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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翠莲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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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阴夫人寒着脸道:“你说。”

  方玉琪冷冷的道:“夫人如有诚意,请把囚在九阴谷底的人,先行放出。”

  九阴夫人脸色微变,重重哼了一声:“原来是瓢浮子指点你来的,好,老身依你就是。那么你也得据实答复老身,‘飞叶摧心掌’,究竟何人传授于你?”

  方玉琪听她说出九阴谷囚着的竟是瓢浮子,不由暗暗哦了一声。

  瓢浮子,不是恶穷神归老前辈的生前至交,在三年前失踪,归老前辈临终之时,还提到过他。

  想不到给自己误订误撞的找到,自己总算替归老前辈了却一件心愿,一面大笑道:“哈哈,方某使的叫做‘飞叶摧枯掌’,比你‘飞叶摧心掌’要厉害得多,这位老前辈,就是和尊夫齐名的七指煞君!” 


  九阴夫人身子一震,道:“七指煞君,他还没死?你在何处见到他的?”

  方玉琪道:“你把飘浮子老前辈放出来再说不迟。”

  九阴夫人从袖中取出一方玉磐,轻轻弹了两下,只见房门启处,走进一个宫装少女,躬身道:“夫人有何吩咐?”

  九阴夫人随手一挥,道:“你把囚在后崖的飘浮子请来。”

  宫装少女躬身退下,九阴夫人望着方玉琪道:“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

  方玉琪笑了笑道:“七指老前辈当年只伤未死,在五大门派集会之日,赶上黄山寻仇,不想和恩师无名老人相遇,被禁阎王壁下,还是方某把他释放的。”

  九阴夫人将信将疑的道:“你此话当真?”

  方玉琪朗笑道:“信不信由你。”

  正说之间,蓦听一声“哈哈”,有人洪声说道,“夫人百忙之中,怎地想起受困三年的贫道来了?

  话声之中,走进一个长发披肩,长须拂胸的道人,两眼精光如电,瞧到方玉琪胸前紧紧捧着紫玉葫芦不由点头道:“小娃儿,真有你的!”

  九阴夫人冷冷的道:“飘浮子,三年之中,老身可说并没亏待你。”

  飘浮子长袖一科,敞声笑道:“贫道不是先后替你炼了九十九口利器?”

  九阴夫人脸色阴沉,回头向跟在飘浮子身后的宫装少女道:“你传我命令,让他们离开九阴谷,不得阻拦。”

  一面向方玉琪喝道:“老身已答应让你们出去,还不把玉瓶放下?”

  方玉琪轻笑道:“你只管放心,这位老前辈和方某出了九阴谷,自然奉还。”

  九阴夫人厉声道:“老身言出如山,岂会失信于你?”

  方玉琪大笑道:“方某堂堂天台门下,又岂会失信于你?”说到这里,捧着紫玉葫芦,向飘浮子躬身道:“老前辈请!”

  瓢浮子颔首微笑,示意方玉琪走在前面,自己却跟在他身后,飘然往门外走去。

  九阴夫人虽有通天澈地之能,此时也不敢鲁莽,只好跟着两人下楼。

  九阴洞府四周,龙、虎、干、戈四大护法弟子,早已率同一干九阴爪牙,全都刀剑出鞘,如临大敌,守在门口。

  此时一见方玉琪抱着一个紫玉葫芦,从容走出,他身后还跟着长须拂胸的飘浮子,大家正待一涌而上,但瞧到两人身后,九阴夫人保送客似的跟了出来,不由全都愣然相顾,没有夫人的命令,谁敢妄动? 


  是以方玉琪和飘浮子态度安详的步下石阶,大家虽然手执兵刃,却依然鸦鹊无声的静立如故。

  九阴夫人铁青着脸色,微微抬手,道:“没事啦,你们下去好了!”

  龙、虎、干、戈弄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既有夫人吩附,大家瞧了方玉琪一眼,立即梢无声息的纷纷后退。

  方玉琪还紧抱着紫玉葫芦,向前急走,没有丝毫放下之意。

  九阴夫人忍不住厉声喝道:“姓方的,你这会总该相信老身了吧,还不把葫芦放下?”

  瓢浮子敞笑道:“夫人但请放心,我老道担保方老弟一到隧道出口,立即奉还。”

  说话之间,已越过空地,漆黑无光的隧道出口,就在眼前。

  方玉琪心中清楚,这紫玉葫芦中贮着的“紫芝驻颜仙露”,不仅是九阴夫人仗以保持青春,可能还是助长内功的灵药,真恨不得把它一下摔碎,方雪心头之恨,但瓢浮子既已答应还她,自己自然不能任性胡来,走到入口之处,便站定身子,回头向瓢浮子瞧去。 


  瓢浮子面含微笑,缓缓从怀中掏出一颗鹅卵大小漆黑生光的东西,托到手中,点头到:“方老弟,咱们不能失信于人,你就把紫玉葫芦还给夫人罢!”

  一面又向九阴夫人笑道:“夫人大概识得这颗海南异宝‘碧焰阴雷’吧?要是夫人认为贫道和方老弟这样出去,大为便宜,仍想把咱们两人捉回去的话,贫道只有冒天下之大不讳,把九阴谷数里方圆,悉数夷为平地了。” 


  海南异宝“碧焰阴雷”,还是百余年前名震寰宇的碧落真君亲自制炼,一经出手,山崩地裂,数里方圆,悉成火海,威力之强,无与比伦,真君因此物太以歹毒,除了当年制成的八粒之外,此后就严禁门下仿制,是以失传已久;但武林中人,只要一经提起“碧焰阴雷”,还是谈焰色变,不知飘浮子从那里弄来这么一颗! 


  方玉琪虽然没听人说过,但瞧飘浮子如此说法,心头大定,依言把紫玉葫芦放到地上。

  随侍九阴夫人身后少女,立即捧过,九阴夫人此时似乎对“紫芝驻颜仙露”倒反而显得并不关心起来。

  因她听说瓢浮子手上托着的就是海南异宝“碧焰阴雷”,也不禁脸色微微一变,一双如电目光,盯了“碧焰阴雷”几眼,冷冷的道:“瓢浮子,武 侠尽在清 风 阁你把老身当作何等人物?海南异宝‘碧焰阴雷’慢说失传已久,即使是真,老身自问要从你身上夺取,也并非难事;不过,老身言出如山,既已答应过你们离开九阴谷,决不为难,除开今日,下次遇上,就没有如此便宜了。” 


  飘浮子还没说话,方玉琪已星目放光,朗声笑道:“九阴妖妇听着,姓方的和你仇深似海,慢说他日遇上,一年之内,就是你不找我,我也一定会找你算账!”

  九阴夫人阴哼一声,转身回谷。

  瓢浮子、方玉琪两人也不再多说,匆匆向甬道中走去,不多一会,出了甬道,缘索而上,翻登九云岭,一口气走出一二十里远近。

  瓢浮子才舒了口气,瞧着方玉琪笑道:“方老弟,你武功胆识,全都胜人一筹,好叫老道心折不止,听老弟口气,好像尊师就丧在九阴妖妇手下,不知老弟究是何派门下?能否见告?”

  方玉琪毫不隐瞒,把自己经过情形,扼要说了一遍。

  瓢浮子听到当年黄山天都峰与会之人,除了自己外,悉遭毒手,连老友恶穷神归驼子也死在“飞叶摧心掌”下,更是烯嘘不止。

  过了一会,才沉吟道:“据老道所知,九阴妖妇的‘玄阴煞气’,还只练到十一层左右,平日极少出谷,当然,她因丈夫九臂魔君死在五大门派手下,怀恨入骨,非消灭五大门派,难雪其愤;但在五大门派掌门人悉数遭害后的今天,她还幽居九阴谷,可见杀害五大门派掌门人的凶手,另有其人,决非九阴妖妇本人。” 


  方玉琪惊道:“老前辈说杀害先师等人的,并非九阴妖妇?”

  瓢浮子捻须道:“老道是说幕后使的,当然还是妖妇,但执行命令的,恐怕妖妇还有许多得力帮手,依老道的想法,要消灭九阴妖妇,必先剪除她的羽党。”

  方玉琪拍手道:“老前辈说得极对。”

  当下就把九阴妖妇创立“玄黄教”,并由自己大师兄龙步行出任总坛主之事,也详细说了一遍。

  飘浮子道:“我说如何?九阴谷除了妖妇本人,只有四个护法弟子,显然她认为九阴谷地势隐僻,也无人敢去轻捋虎须,是以把全部实力,都集中在九宫山玄黄教上,准备借本年端阳的开坛大典,一举消灭异己。” 


  方玉琪心头猛震,急急说道:“老前辈,那么我们赶快设法阻止他们的开坛大典才好!”

  飘浮子笑道:“开坛大典他们请柬已发,倒也用不着阻止,只要在会前剪除他们羽党,削弱妖妇实力,然后一面联合各大门派,犁庭扫穴,才是上策。”

  方玉琪听得心中大喜,忙道:“老前辈,目前距端午时间不多,那么我们快走。”

  这—老一少,边走边谈,在勾漏山脉中,居然定下了扑灭九阴谷的大计。

  他们经容县、苍格,一路北行,第四天到达湘境的蓝山县,已是傍晚时分,正想打尖,忽见路旁有一座酒楼,里面顾客云集,非常热闹,方玉琪一时高兴,便向飘浮子笑道:“老前辈,这家酒楼,生意鼎盛,想必甚是出名,咱们这几天连日赶路,难得有暇,何不上去凑个热闹,饮上几杯,润润喉咙。” 


  飘浮子捻须微笑道:“你既想去润润喉咙,大家凑个热闹也好。”

  方玉琪没听出他言中之意,便兴匆匆跑了上去,那知上楼一看,竟然座无虚席,候了片刻,才由酒保在朝街一个小角上,收拾出一张小桌,让两人落坐。

  方玉琪虽然阅历不够,但一经坐下,也觉得此处偏僻小县,又不是交通要道,这座酒楼,会有这好的生意?心中好生奇怪,正在寻思,酒保已将杯箸摆好,问两人要些什么酒菜,瓤浮子随意要了几样酒菜。 


  酒保招呼下去,便忙着走开。

  那知过了一会,还不见端上莱来,而且人也不见。

  方玉琪少年气盛,等了半晌,渐感不耐,正待喝叫,只见飘浮子面含笑容,向自己微微摇头,不由脸上一红,便忍了下去。

  这时正好自己邻桌,原坐着两个商贾打扮的人,只吃喝了一半,因久候酒菜不来,大喊酒保,似要发作。

  那酒保含笑过去,悄悄在那人耳边,说了几句。

  两个商贾人不但没有发作,脸上反而显出慌张,连叫了的菜,也顾不得再等,匆匆付过洒账,便下楼而去。

  这两人刚走不久,又上来了一个酒客,此人年约三十,生得仪表俊秀,英气勃勃,背上斜挂一口长剑,上楼略一打量,就往那张空桌上坐下。

  方玉琪只觉来人十分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这时满堂客人,正在轰饮,呼么喝六,热闹非常。那人上来时,酒保正好送先前两人下楼,一见又来了这么一位佩剑之士,不由走将过来,哭着问道:“尊客可是九嶷上香去的?”

  那人微微一怔,摇头道:“我是路过此地,打个尖的。”

  酒保眉头一皱,陪笑道:“小店今晚都是给九嶷山上香的主顾包了,酒菜准备得不多,尊客请包涵一点,上别家去吧!”

  那人方要答话,正赶先前招呼瓢浮子和方玉琪的酒保,连酒菜饭食一齐端上,方玉琪原想和飘浮子两人,慢慢吃酒,不想先是久等不来,这会却连酒带饭一齐来了,而且还有几个菜,自己并未叫过,也一并送来。心想也许厨下太忙,才趁空一并做好,多出的菜,定是方才酒保听错,既已送来,也只好将就。 


  但酒却只送了一小壶来,自己两人如何够喝?这就剑眉微蹙,招呼道:“酒保,你们生意忙了,菜要现做,酒可不要现做,你再添一两壶来,免得临时叫你。”

  那酒保闻言,赶紧凑近桌边,先向瓢浮子瞧了一眼,才压低声音,陪笑道:“尊客原谅,今晚这里有事,这位最好少喝点酒,改日再请过来吧!”

  瓢浮子微笑道:“你只管放心,我和这位老弟酒德最好,何况我们路过这里,听说你们的酒菜出名,才特地上来过过酒瘾,决不会多言多事,你尽管送来,回头多给你些小账好了。”

  方玉琪听到瓢浮子说出“决不会多言多事”,心中一动,不禁向四处看去。

  果然满堂酒客,除了雅座以内,看不见外,其余的人,个个都是横眉竖目的劲装汉子,心知自己还未上楼之时,敢情瓢浮子早已看出,他同意自己上来喝一杯,也无非想藉着吃喝,看个动静罢了。

  自己最近还满以为阅历大增,那知姜终究是老的辣!心中想着,只见酒保寻思了一下,陪笑叮嘱道:“道爷既然这般说法,小的就再替两位送两壶酒来,不过待会无论看到什么,千万不要多说。”

  飘浮子笑道:“就是你不说,我们出门人也自理会得。”

  酒保应了声是,果然匆匆的又替两人送上一大壶酒来。

  正当此时,只听一个人大声说道:“你们开了酒店,就是卖酒卖饭,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卖,轮到我就不卖了?今晚我非在这里吃喝不可!”

  方玉琪回头瞧去,说话的正是方才上楼的那个酒客。因酒保劝他到别家去吃,心中冒气,吵了起来。招呼他的那个酒保,见他大声叱喝,直急得低声央告,那人却端坐如故,兀自执意不肯。

  方玉琪回头过去,正好和那人打了个照面,只觉越看越是眼熟,不由站起身来,往那人走去。那人一眼瞧到方玉琪,也微微一愣,立即迎着起身,惊诧的抱拳道:“你……你就是方少侠?”

  方玉琪还礼道:“在下正是方玉琪,兄台……”

  那人不等方玉琪再说,爽朗笑道:“哈哈,江湖上风传方少侠在九华遇害,原来吉人天相,在此巧遇,兄弟傅青圭,数月之前,曾随家师昆仑锺二先生,在黄山和方少侠曾有一面之缘。”

  方玉琪连称幸会,一面就邀傅青圭到自己桌上,引见了瓢浮子。

  傅青圭听说这长须老道,就是名列三奇的瓢浮子,连忙离坐,重新施礼道:“久闻家师道及老前辈风采,晚辈心仪已久。”

  瓢浮子呵呵笑道:“尊师昆仑名宿,傅老弟名门之秀,不可客气,快请坐下好谈!”

  那酒保见他们双方,原是熟人,只得问傅青圭要吃些什么。

  飘浮子笑道:“这里有许多菜,才端上来,还未动过,你们今日既有人包了,菜不齐全,随便把顺手的再配几样,也就是了。”

  酒保退下之后,傅青圭问起九华的情况,方玉琪毫不隐瞒,把自己被孙残、李跛击下山崖以后的事,扼要说了一遍。

  傅直圭惊诧的道:“原来红叶妖妇,就是当年勾漏双魔九臂魔君的妻子,各大门派公推家师为首,分头查探红叶妖妇的下落,至今尚无眉目,不过大家认为玄黄教在各大门派掌门人新丧之际,掘起江湖,广发请柬,极有可疑之处,但也瞧不出半点和红叶妖妇有甚关连之处,方少侠此一发现,真是十分宝贵的资料。” 


  方玉琪说完之后,也问傅青圭何以只身南来?

  傅青圭道:“目前各大门派,以河南少林寺为集会中心,分头搜索红叶妖妇下落,互通消息,只有神州一剑司徒老前辈,自从黄山之后,就一去杳然,但曾有人在岳阳见过他老人家。家师因玄黄教开坛,只剩两月光景,就命兄弟一路寻来,顺便也寻找方兄令师叔静因师太的下落。” 


  方玉琪听得又是一惊,急急问道:“傅兄,敝师叔怎样了?”

  傅青圭道:“静因师太自从方兄遇难的消息传出之后,就带了青霓姑娘赶赴九华,此后也失去了联系。”

  方玉琪听得脸色骤变,还没开口,只听博青圭又道:“方兄别急,兄弟奉命南来,已有半月光景,可能令师叔早有信息,也说不定;方兄只要去趟少室,就可知道。”

  这时酒保又替他们端了几式菜肴,和一壶酒来,三人边谈边吃。

  忽听楼下一阵大乱,接着楼梯噔噔直响,上来一大群人,为首一个生得招风耳掀天鼻,尖嘴鹰目,一脸精悍之色,身后跟着七、八个人,一式劲装紧靠。

  在这人未上来之前,楼上酒客吃酒划拳,声音甚是噪杂,但这群精悍汉子刚一走上楼梯,全堂酒客,立即停杯放箸,站起身来,众口齐声恭恭敬敬的喊了声“瓢把子”,满堂鸦雀无声。

  那精悍汉子连正眼也没瞧他们一下,好像鼻孔里轻“唔”了一下。

  此时官座里也一起走出四、五个人,像众星捧月般,把他拥簇着进入官座去了。

  全堂酒客等精悍汉子一人官座,顿时又乱了起来,但这一次与适才情形大不相同,没有一个敢大声说话,大家只是交头接耳,低声说着。

  酒楼上所有酒保,也全都赶到官座内伺候去了。

  先前招呼飘浮子和方玉琪的酒保,却趁机过来,悄悄的对飘浮子道:“道爷酒饭如果用毕,就请隔天再光顾小店吧!”

  瓢浮子正待回答,只见从官座内走出一个人来,对大家挥了挥手,满楼酒客,立即轰然四起,拿东西的拿东西,穿衣服的穿衣服。

  只听楼板上一阵杂沓之声,一霎时,百来个人争先下楼,走了个干净。

  方玉琪恍惚听到邻座有人说着:“就要开坛啦!”

  那酒保因见大家纷纷走去,知道不会再有差错,而且飘浮子三人,也尚无去意,也只好退了下去。

  方玉琪因听到“开坛”两字,不由心中一动,悄悄告诉了两人。

  傅青圭道:“难道这些人都是玄黄教的?他们在这里设立了分坛?”

  方玉琪还待再说,忽见瓢浮子对自己两人,使了个眼色,便都停止不语,回头看时,那官座门帘起处,精悍汉子已大不剌剌的走了出来,其余的人跟在后面,簇拥着下楼而去。

  方玉琪回头之时和精悍汉子,正好打了个照面,那人一双凶目,横了三人一眼,脸上微露不豫。

  先前那个酒保,等他们走后,才上来招呼道:“这番没事了,三位安心吃酒吧,小店东家,知道三位是过路客人,方才多有怠慢,特意吩咐小店厨房,做几样拿手菜,补敬三位,不知三位还要些什么,待小的一齐取来。” 


  飘浮子笑道:“你们有好菜,何不早说,如今我们已是酒足饭饱,改日再来吧,我倒想请问,方才这一班酒客,在这里聚会,好似有什大事,你可以说给我们听听吗?”

  酒保闻言,先抬头向四下看了一看,才悄声说道:“三位是过路人,说也无妨,最后上来的就是咱们湘南瓢把子九头大鹏陆天九陆九太爷。听说九嶷山最近来了三位了不起的人物,邀请陆九太爷创立什么教,由陆九太爷担任总坛主。今天是开坛日期,九太爷在此招待手下弟兄,小店楼上楼下,原是包了,不打算再卖外人。我是因为九太爷手下,什么样人都有,武 侠尽在旧 雨 楼照例又不许人问,所以道爷两位上来时,我们也不知是不是九太爷的客人,等道爷要了酒菜,才知两位是过路客人,但已经叫了酒菜,又不好说今天不卖。 


  “后来东家知道了,还着实埋怨了我几句,所以只好叫厨下匀出工夫,把酒菜一齐做好端来,原想两位吃完就走,不想后来又来了这位客官,我们那个伙计又不会说话,招得客官生气,幸好大家都在闹酒,没被听到,不然,这乱子可就不小,三位在这里吃喝,我们背地里谁不捏着一把汗。 


  “尤其九太爷上来,怪小的没预先打个招呼,三位连起立都不起立,幸而在偏角上,又因大家今晚有事,才没注意,要是瞧到了,三位的麻烦就大了。”

  方玉琪听说九嶷山有人创教开坛,越发料定是玄黄教无疑,当下向瓢浮子瞧了一眼。

  瓢浮子微微一笑,等酒保走后,才回头道:“九嶷山离此不远,两位老弟如果有兴,我们就去看看情形。”

  方玉琪、博青圭自然同声说好,当下就站起身子,会过酒账,向九嶷山赶去。

  此时夜幕低垂,九嶷山起伏峰峦,已被云气笼罩,更显得阴森神秘。

  三人奔近山脚,知道此种开坛典礼,决不容人偷窥,山林之间,定然布下明岗暗哨,是以全都十分留神,藉着林木隐蔽,往山上走去。

  刚翻过一重山岭,忽见树林前面,人影闪动,正有两个劲装大汉,守在路侧。

  瓢浮子向身后两人,打了个手势,双脚一点,人已飘然飞去,打树梢横掠而过,一下就闪人对面树林。

  别看他宽袍大袖,这份轻功,当真炉火纯青,悄无声息!

  方玉琪跟在他身后,瞧得暗暗点头,方想依样掠去,忽听其中一人突然“咳”了一声。

  另外一人问道:“老何,怎么啦?”

  那叫老何的道:“老张,方才好像有条黑影,打咱们头上飞过!”

  老张挺了挺毡帽,仰天笑道:“你真见他妈的鬼,明明是一只夜枭,你就大惊小怪。”

  老何又道:“今夜是咱们开坛的日子,总得小心点好!”

  方玉琪正待纵起身子,赶紧停了下来。

  只听老张低笑道:“哈,就是咱们开坛的日子,看谁吃了豹子胆,敢来撞魂?”

  老何歇了歇,才道:“啊,老张,咱真想不透咱们湘南帮好好的,瓢把子怎么信起教来?

  老张哼道:“你真是他妈的糊涂蛋,飘把子原只管辖咱们湘南一家,如今当上了总坛主,管的可多呢。你想,别的不说,光是排教他们的的势力范围,就遍布长江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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