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还珠楼主_黑孩儿-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元礽本想上前,黑孩儿乘着二凶僧说话争论之际,抽身纵过,拉着元礽的手,笑道:“你已打过三场,今晚有人主持公道,正好台下看热闹去。如不耐烦,随意走动,也无人敢放冷箭,呆在这里作什?”
元礽觉着手上塞进一个小纸团,知有原故,忙即应声待往台下纵落。先上台的凶僧,正是那在第三关用真假人排罗汉阵的铁指禅师神拳罗汉大元。因和主人至交,对这两个敌人全都恨极,正和铁鱼和尚争论,抢先动手,一见元礽要走,便着了急,大喝:“小狗休走!现在正是两个对两个,并无不公平处,怕死休上台来。”话未说完,耳听台下有人接口笑道:“想打容易。”随即纵上一个黑衣蒙面的少年,穿着神情均和黑孩儿差不许多,上前便将大元拦住,笑道:“方才主人说过每人只许比三场,这位徐朋友已经连胜三次,理应歇息,好在他又不走,只为还有点事打算办去,懒得在此便了。你和他真有过节,把我打败再去寻他也是一样。”随向元礽挥手。
元礽虽不相识,料定是自己一面的能手,刚把手一拱想问姓名,黑孩儿已和铁鱼和尚动起手来,也在抽空把手连挥;料有原故。就这微一迟疑却顾之际,蒙面人不等对方答话,笑说一个“请”字,朝着大元一掌先自打到。大元虽然恨极元礽,想为小贼报仇,无如来的也是一个强敌,话完手到,神情强硬,不由激怒,大喝:“鼠辈!你有多大本领,敢于如此放肆?通名领死!”蒙面人冷冷笑道:“你这秃驴在在江湖上横行多年,连衡山回雁峰的小墨龙神手鹿生都看不出么?我师父天池先生也在棚上。实对你们说,今日照着小佟所说约规,公公道道一对一,各凭本领,强存弱亡,虽有几人必死,或者不致把事闹大。只一放冷箭,倚多为胜,把棚上看热闹的另一位老前辈闹翻,一个也休想整人回去!”
凶僧大元一听,蒙面人竟是江湖怪侠天池先生钟云汀的爱徒鹿生,知他师徒极不好惹,尤其乃师生平只收这一个徒弟,平时隐迹江湖行踪莫测,轻不管人闲事,也轻易见他师徒不到。此人本是人家弃婴,幼受一老鹿乳哺,到了三岁才被乃师收去,从小神力,身轻如燕,乃师又最护犊,和他动手,胜败都难,不由气馁情虚,笑道:“你便是小墨龙鹿居士么?你我无仇无怨,何苦相拼?定要贫僧奉陪两招,请以半住香为度,如无胜败,就此停手如何?”鹿生笑答:“和尚不必多言。我知你练就罗汉神拳,自称无敌,休看家师在场,似你这样,他老人家决不至于出手。今日好歹也要分个胜败存亡,有本领只管施展出来便了。”大元无法,只得进招,二人随即打了一个难解难分。
元礽已早寻回暗器下台,先想寻吕氏双侠同坐,回到原位,双侠已不知去向,台下看客全是一班成名人物。尤其金刀钱正春、铁爪孙十五这一面,见元礽年纪不大,如此本领,又听罗、马二人说起元礽来历和订交经过,越发欣喜敬佩,纷纷上前请教,意图结纳。元礽和这班江湖上人虽难投缘,对方以礼来见,自不便拒绝,性又谦和,随去孙十五桌上略微敷衍,独自走往棚外隐处,打开纸条一看,上写瑛妹念切亲仇,必欲手刃仇人。今晚敌人所约能手甚多,事情本难如愿,也极危险,幸有叔青所约高人到场镇压,不致引起群殴。秦瑛、黑女先定上台交手,途中耽延,没料提前比武,晚到了一步。小贼现往后寨医伤,二女到后得知,定必暗中同往下手。少时如发现两个鬓插白纸花的白衣少年,便是二女改扮,可速尾随身后,不到敌众势危不可上前。成功以后,二女必由后山秘径原路带了小贼人头逃走。黑孩儿本人代香谷子除去铁鱼凶僧也必赶往同行等语。
元礽看完,才知黑孩儿由秘径上山,刚到不久,二女尚在途中,宾馆三蒙面少年男女并非熟人。大功将成,自是欣喜,正要回棚等候,忽听山石后有人低语,说:“许七姑这个淫妇真个机警,本来非死不可,仗着一套花言巧语,竟把那姓秦的女子说动,反倒合成一起,你说妇人的心有多歹毒?”另一人道:“你哪知道底细?那还不是小贼见她受伤貌丑、情爱不专惹出来的?恶贯满盈,遭报无疑。我只可怜先上台和小贼交手的一个,偏想不出两全之法。师父令我暗中相助,这类事我又弄不来,正烦心呢。”前一人答道:“这个你不必愁,我已想好方法。可笑这位朋友几千里远来,眼巴巴代人报仇出气,先用月牙金钱刀破了小贼气功,眼看功成一半,还呆在这里作什?”元礽越听越觉是说自己,刚轻轻掩过探头一看,两条人影一闪,已往后寨小路竹林中,如飞驰去。
这时天还未明,又正起雾,后半夜的中秋已不似先前那等光明如昼。虽因主人寿日,全山点满红灯,但因雾气大重,山风又大,吹得那些红灯宛如千万点鬼火,似明不灭,在暗影中摇曳闪动,离身丈许以外便看不清眼前景物。元礽本借解手出来,就着残灯看那字条,寨中途径不熟,所去恰是最隐僻的所在。虽有几个喽啰,一则夜深风寒,准知当地不会有人走动;二则棚内打得正在热闹,以为山主父子本领高强,又约有许多能手,老贼佟越又曾发令,说:“当夜外来敌人无一弱者,暗中已有准备,所有执役人等,对于外客行动无须过问。”反正无事,俱由棚隙往里偷看。元礽出来,本来二贼党暗中尾随,因被一高人假装酒醉拦阻去路,引向一旁。事有凑巧,元礽走这一面全是本山敌党,、前二贼又被高人引走,以致无人发现,竟被容容易易混了出来。老贼心中有事,无暇顾及,等到发现仇敌不见,心中生疑,再命手下查探,已自无踪。
元礽因听石后两人所说有因,心想:“小贼已往后寨,就心上人未到,先往一探虚实,少时下手也较容易。”便乘暗雾无人,朝那两人追去。后寨房舍甚多,楼台林立,前面正在比武,多半出观,仅有一些防守灯火和执役的下人,也都躲在屋内恣意饮酒说笑,过信主人威力,一毫不以为意。元礽不知小贼和许七姑的居处,急切间无从查探,惟恐错过,正在进退两难,忽见左角有一高楼,黑影里似听有人说了句:“这楼就是。”正是先前所听二人口音,忙即赶去。到后一看,那楼在大片花树林中,地势较偏,楼前有亩许大一片广场,四外点着好些风灯,雾气越重,光影甚是昏茫,楼外栏杆上坐着两个侍女,正在交头接耳四外张望。
元礽由楼侧大树后掩出,并未被其发现,便借楼前梧桐隐身,侧耳静听。相隔七八尺虽听不真,但已听出那是女主人所居之处,侍女奉命守望,仿佛楼上有事,怕被人来撞见。先拿不定是否许七姑所居,也不知二女是否人在楼上,后听侍女口气,似说:“女主人胆太大,已然失宠多年,如何还敢隐藏少年男子?山主知道,谁都休想活命。”一个想往告发,一个说:“主人待人宽厚,理应为她出力,本事又大,万一弄巧成拙,被她知道更活不成,还是耐心些好。”元礽闻言心动,惟恐侍女真往告发,冷不防飞身直上。侍女见有人来,刚“嗳”得一声,已被点倒。
元礽匆匆走进,见那楼房上下两层,共只四大间,布置甚是华丽,下层空无一人。刚顺楼梯走上,便听楼内女人说话,内中一个,正是心上人秦瑛的口音,不禁狂喜。方要走进,猛想起黑孩儿原令暗中相助,未杀贼以前,不到危急不可出面,忙又止步。见楼上灯光如昼,无处隐藏,只外间有排大柜,左角空处放一花架,有一人高,后面可以藏人,便悄悄掩了进去,朝里屋侧耳静听。
果是秦瑛、黑女和许七姑三人在里密谈,意似七姑因恨小贼薄幸无情,一味淫凶,向二女再三分说:“我当初本报夫仇而去,无奈武功不济被迫失身。中间也曾丧心病狂忘仇事敌,后见小贼昧良,悔已无及,身落虎口插翅难飞,只得隐忍至今,日常以泪洗面。今晚小贼提前比武,先以为他约有不少能手,胜多败少,哪知刚一上场便被一姓徐少年将他打伤,却又不下杀手。自己闻报赶往探看,好心向其慰问,不料被他宠妾恶骂一顿。小贼偏心,反说自己不应前去,忍辱回来。路上听说,才知今夜来了几个前辈异人,料知凶多吉少。正在伤心愁急,二位小姐也自寻来。自知罪重该死,还望念我一时无知,怕死降仇情非得已,并看在昔年服侍小姐那点微劳上面,宽其既往。情愿助小姐报此杀父之仇。只等说好下手方法,容我事完出家,了此残生,我便将仇人引来,手到成功。万一贼党众多,也愿以死相拼,助二位小姐出险。”二女答说:“贼党虽多无害。我们已有准备,出路也早想好,本来去往前面当众报仇,无心至此,难得小贼受伤,就此下手可少好些手脚。我已饶你,快将小贼引来,便没你事。”
七姑答说:“小贼前练金钱镖已甚厉害,前数年又从一恶道练了三套飞刀,对敌时必须留意。小贼所宠淫妇陶采珍恨我如仇,稍微引逗,立即寻来与我争吵,小贼怕她吃亏定必来助。今夜前面来了许多强敌,小贼回房,一半医伤,一半想发毒药金钱镖。此镖多年未用,尚须上药,有些耽延,此时命人往引正好。”说罢便朝楼外唤了两声未听侍女答应,惊道:“我这里原用四人,两个已被支走。这两个是我心腹,本令守望观风,忽然不见,多半胆小,不知小姐男装,疑有隐情,前往告发,我们还须早作准备。”黑女笑道:“我们只要他来,谁还怕事不成?”七姑方说:“小贼人多,还是谨慎些好。”又道:“我还忘了,小贼金钱镖原藏这里,便不去引他,他必来无疑。二位小姐快将长衣脱掉,准备起来,我想不久就到,无须往寻了。”正说之间,忽听楼下步履之声,有人惊讶高呼:“夫人可在楼上?有奸细了!”七姑忙即赶出,二女随在后面。
元礽见秦瑛身着男装,长衣已脱,背插双剑,腰系镖囊,穿着一身对襟密扣短衣,上下纯白,越显得英姿飒爽,人同玉艳,许久不见,骤睹容光不禁又惊又爱,喜极忘形,差一点没有喊出声来。
七姑见二女跟出,忽然摇手,令其退回房去。二女刚一缩退,便听楼梯乱响,上来三人。当头一人正是小贼佟元亮,后面随着一个妖艳女子和一同党男贼。七姑迎头冷笑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样大惊小怪作什?这是我的地方,要来自来,带什零碎?有话下边说去,否则只你一人在此,别人请出。”话未说完,随来女子骂得一声:“贱婆娘!是你的地方么?”上前就是一掌。那女子正是小贼爱妾陶采珍,最是淫悍凶泼,本领不高,仗有小贼袒护,以为七姑不敢伤她。哪知七姑已然横心,想起小贼薄幸,当夜又受奇辱,立意拼命,随了二女同逃。见她动手打骂,不由怒从心起,立施家传武功还手一架,就势当胸一掌。陶采珍没想到情敌会下毒手,想躲无及,已被打倒。
小贼也出意外,见状大怒,口骂:“狗泼妇,敢当我面打人!”纵身上前也是一掌。七姑往侧一纵避开,回骂道:“你这丧尽天良的狗贼!我当初本来寻你报我夫仇,被你强迫失身。后来你听人说我家小姐练成武功,恐留后患,命人往访。我因前夫只此一点骨血,恐遭毒手,讨令前往,意欲两全,谁知被人毁去容貌,由此色衰爱弛。近三年娶了淫妇为妾,越发对我薄情,时受恶气。今日前面已来了不少强敌,料你恶贯已满,不久受报。今夜豁出一命,再想我低头,直是做梦!”话未说完,佟元亮一掌打空,耳听爱妾卧地不起,连声哭喊打滚,知道伤重,大为心疼,不顾打人,忙往抱起,正说:“心肝不要哭闹,我必代你出气。”又听爱妾哭喊,右膀已断,性命难保,越发怒火攻心,将爱妾抱向一旁,恶狠狠纵将过来,大骂:“泼妇,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佟元亮本定上好伤药,取了毒刀,再往前面寻仇,临时想起刀在七姑房内,欲往取用。到时,发现两侍女被人点穴倒卧地上,知有外敌来此,先还当七姑也中了人的暗算,忙即赶上。陶采珍素来恃宠骄狂,先前又和七姑口角,一听佟元亮要往取刀,疑向七姑赔话,强随了来,哪知种下杀身之祸。佟元亮连唤两声,未听回应,万没想到七姑忽然变心,见面没谈几句话,七姑便将他爱妾打伤。小贼素性淫凶,哪还再念昔日情分?骂完,二次动手就打。
七姑自从失宠,久怀怨望,只气在心里,无计可施。因是从小随父奔走江湖,又落贼中多年,见闻既多,人更机警,一见当夜形势便知不妙,再见秦瑛的面,想起前夫恩情,激动天良。秦瑛来时本要杀她,及见七姑愧悔,再四申叙苦衷,想起幼时老母多病,蒙她服侍携带。当老父受伤回来,彼时年幼无知欲与贼党拼命,不是七姑强阻早无生理,于是心软下来,专寻小贼一人报仇。只对七姑所说的话还未深信,正和黑女以目示意,打算姑宽一步相机行事,如见是诈,杀她不迟。黑女天性疾恶,还自不快,小贼佟元亮忽然寻来。这才看出真情。依了黑女,七姑既请暂避,不如听这三个狗男女火并,等有伤亡再行出去。秦瑛为人厚道,已被七姑说动,想起她一个孤身少妇去向虎狼寻仇,被迫失身情有可原。准知不是小贼对手,方要出去,就这略一延缓之际,小贼已下毒手。
七姑也是受辱多年,怀恨已深,又见小贼偏袒爱妾,如此狠恶,怒极心昏妄想拼命,明有两个后援,不但没有出声招呼或是逃往里房,反想借此表明心迹,往上迎去。本来非敌,小贼下手又辣,才一照面,便吃小贼分心一掌打中前胸,当时眼前一黑,内腑受伤,倒退出好几步,几乎跌倒,陶采珍见状大喜,狂呼:“山主快杀泼妇,与我报仇!”小贼刚回手拔刀,恶狠狠待下毒手,猛听一声娇叱,又是“暖呀”一声,迎面三数点寒星已先飞到。内中两点寒星先由身侧飞过,陶采珍首被打中,当时毕命。
同来贼党原是寨中好手,奉了老贼之命来阻小贼,说:“今夜之事凶多吉少,最好就着受伤下台,不必再到前面。”小贼强横已惯,始终信任所约恶道、凶僧,又因当众丢人,如不扳回场面,半世威名从此断送。以为老贼早想收手隐退,故意如此说法,只图晚年温饱,却不想以后如何见人。当晚来敌虽强,自己这面也多能手,好便罢,不好也可集众一拼,就败人手,也须有个交代,如何这等脓包?越想越气,竟不听劝。贼党又是一个喜事好胜的,也未深劝,便同了来。因见小贼闹家务,先未开口,及见下手杀人,忙纵上前待要劝阻,不料里房门帘启处,迎面飞来一粒钢丸,想躲无及,正中左肩,连肩骨都被打裂。同时面前疾风飒然,一条黑影带着一道寒光已迎面飞来,情急暴怒之下,见来人是个手持长剑的黑衣女子,恰巧先想拦阻小贼杀人,刀在手内,一面喝骂,一面上前迎敌,双方便打在一起。
原来是室中二女本要出斗,一见小贼如此凶残,连黑女也被激怒,同了秦瑛双双纵出。因知小贼从恶道练就劲功,只管好色如命,身上依旧刀枪不入,又以初来,不知元礽是否成功,见还有一贼党,立时先发制人,扬手先是两粒钢九,分朝贼妇、贼党打去,想先除去党羽,秦瑛如其不能手刃亲仇,再行相助。事有凑巧,七姑中了一掌知受内伤,心中悲愤已极,不等小贼刀到,一面后退,一面把先前暗藏衣襟下的弩箭冷不防朝小贼射去。小贼用刀一隔,刚刚挡开,耳听惨号,侧顾爱妾已死,百忙中又瞥见纵来一个身穿素服的短衣男装少女,貌更绝美,急怒之下忽生妄念。口刚喝得“美人”二字,底下便宜话还没有出口,秦瑛长剑已迎面刺来,忙将准备和元礽寻仇的一口宝刀取在手中,往上一架,忽又听七姑悲声哭喊:“这恶贼先前为人所伤见血,也许劲功真气已破。他那要穴在左右肩窝。小姐只须留意他这口刀,我到房中去去就来。贼党人多,这里是我居室,虽然素无人来,到底下手越快越好。”
佟元亮听出七姑变心,并与敌人勾结内叛,越发激怒,偏被秦瑛绊住,所用也是一口好宝剑,连经两次对击,互无伤损,剑术又极高强,七姑说完已走,空自切齿,无可奈何。当地隐僻,离前面远,上时匆忙,忘将二侍女先行救转,连人都无法喊。正在厉声咒骂,同来贼党不知何故,“嗳”了半声忽然倒地,吃黑女一剑杀死,看出二女本领甚高,心正着忙,猛听连声断喝,立有三人穿窗飞入,正是有力同党,不由心胆一壮,刚喝:“快将这两贱人擒住!但要活的。”话未说完,黑女已先迎杀上前,同时窗外一声清叱,一片玄云突然斜飞过来,势急如电。内中一贼连手都未交,先自劈为两半。
秦瑛见那来的人是一个身材清秀、黑衣蒙面的少女,边打边问:“姊姊贵姓芳名?”少女方答:“妹子嵩山薛紫烟,来与东方姊姊报仇。”说时,里屋中又奔出一人,正是七姑。小贼因毒刀不在手内,又听后来少女是嵩山二女侠之一,心料关中九友也许同来,再见贼党劈死一个,又惊又急,想起身旁还有两把飞刀,乃爱妾无意中插上,如何不用?心念才动,七姑正好奔出。自然眼红,更不寻思,扬手一刀刚发出去,瞥见灯光下迎面飞来一蓬黄光,刚认出此是自己多年未用的金钱毒刀。耳听七姑怒吼,人已中刀倒地,七八片毒刀也自飞到,正待架隔纵避,猛由斜刺里飞来一支小钢镖,正中左耳,深深透进。小贼任是天大本领,这等制命所在也禁不住。秦瑛还不知仇敌受伤致命,见他怪叫,刀法散乱,只当毒万太多,乱了手脚,跟手一剑,当胸刺进一绞,再抬腿一脚,当时惨死,尸横就地,便将首级割下。另二贼一个被薛紫烟断去一臂,想要负伤逃走,恰好黑女杀了另一贼党,追将上去一剑杀死,大功告成。
二女正和薛紫烟称谢之下,猛一眼发现左侧林灯上前有好些人影飞驰,正往楼前赶来。紫烟忙道:“贼党追来,人多势众。且喜秦姊姊父仇已报,只是东方姊姊先前负气,已由秘径出山,准备骑了火龙驹回去别母出家。姊姊此次一半仗她暗中相助,令杨姊姊告知一线天和悬身峡这条秘径,才易成功,否则事尚无此容易。双方均有渊源,最好骑上原来的马追她回来。事不宜迟,快由后寨下去,妹子断后便了。”秦瑛方答:“老贼也还未死,哪有姊姊独留之理?”紫烟笑道:“这个无虑。当初老伯本小贼暗算,老贼乃我仇人,不然还不会来。今夜尚有两位异人相助,决可无害,快请先行吧。”二女自然不肯,后见紫烟不住跳脚,说:“二位姊姊,你我一见如故,怎不听话?不将东方姊姊追回,事就要闹大了。这里贼党,算得什么?”黑女闻言,忽想起来时所闻之言,忙答:“姊姊说得不差。”拉了秦瑛就往后楼跑去,口说:“二姊,我们速行为是,少时再说。薛姊姊之言不差。”秦瑛料有原故,忙即回顾,紫烟已朝室角笑道:“徐师兄,秦姊姊已走,你大功告成,该出来了。”同时楼前人声喧哗,似有多人赶到。元礽已由花架后纵出。心中一动,已被黑女强行拉走,同由后楼窗纵下,带了仇人首级走去。
元礽本未见过紫烟的面,因其曾助二女,又听贼党多人追来,闻呼“师兄”,心中奇怪,刚纵出去想要问话,先有五名贼党扑上楼来,一见楼上小贼夫妇同党尸横地上,一面高声急呼:“小山主夫妻遇害,伤了多人!楼下诸位留意,四面包围,休放仇人逃走!”一面刀枪并举,一拥齐上。二人忙同应敌。楼窗中又跳进好几个贼党。紫烟边打边喊:“徐师兄,楼上地窄,我们楼下杀去!我不似秦姊姊那么好高,如遇老贼,还望助我一臂。”说完,便往窗前退去。元礽见又有多人由楼梯赶上,自己无妨,紫烟终是少女、恐其寡不敌众,一摆手中长剑,将身一纵,抢向前面。迎头遇见楼窗中飞进两人,吃元礽一个“拨浪分波”之势,当先一剑将来敌手中刀斫断,连肩斫下,一脚踹倒,紧跟着化为“凤凰展翅”,将第二贼连兵器带手臂斩下,就势左手一掌打倒。刚上窗台,又有一贼飞上,手中铁拐刚一扬起,元礽右手用剑一挥腰斩两段,左手接拐往下一甩,带着大股鲜血往下飞坠。
这原是晃眼间事,元礽连杀三贼,耳听声后娇声喊“好”,紫烟也自飞身上窗,群贼也追杀过来。元礽恐伤紫烟,一着急,便把方才打擂、台上所拾残余的几片月牙金钱镖,随手取出四片,左手一扬,便有三贼打中面门,死伤倒地,群贼纷纷倒退。元礽喝声:“随我快走!”忙施师传绝技“神龙闹海”、“惊燕投怀”的解数,连人带剑,头上脚下飞纵下去,到了下面翻身落地,紫烟也随同纵落。这时楼下群贼因寻小贼佟元亮,得知楼上来了强敌,正在恶斗,还不知人已死,立即赶来。
老贼佟越,因台上先打了个落花流水,凶僧、恶道连铁鱼和尚等能手均为黑孩儿、吕氏双侠、小墨龙鹿生所伤。这一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