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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情仇(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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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狂奔,他离开了道路,逃入山林。
  逃入林深草茂的地方。
  不久,前面出现一条小河,浊流滚滚,他不假思索地飞跃入水。
  这是灵隐溪,夏日里水浅沙明,反映有如金屑,所以也称金沙溪,从茅家埠流入西湖,入口处在金沙堤,叫金沙港。平时是都城仕女游春的地方,现在雷雨交加,而且是在清晨,附近鬼影俱无。
  他水中功夫超人一等。
  口口 曰口 口口
  风雨声中,隐隐传来特殊怪异的铜哨声,那是夺魄一钩所发的哨音,向同伴求助的信号。
  在他入水的溪岸旁,他们找到了他遗落的一个背包。
  西湖的雨景是迷人的。
  但在一个身受重伤,只能强忍着痛楚和寒冷,任由湖水漂浮的人来说,西湖的雨景一点也不迷人,甚至还相当可怕。
  平时,满湖都是大型的画舫游艇、小型游湖船、瓜皮小艇,但清晨大雷雨中,这些笙歌满画船的各式船只都不出来了,想碰上船家救援已无此可能。
  同时,他也不希望这时被船家救起,这会引来强敌的追杀。
  半浮半沉中,他知道自己正漂过东浦桥。
  这是苏堤第五桥,水从金沙港流出,流过岳湖,流过东浦桥,水流从此流散。
  这一带湖底全是浮泥,在水面往下看;似乎深不过三四尺,但如果沉陷下去,麻烦大了,所以他无法涉水从苏堤登岸,这时的他,已接近油尽灯枯的崩溃边缘。
  烟雨蒙蒙,视界不能及远,看不见半里外的景物。
  但他的耳力不错,隐约地听到岳王庙方向传来熟悉的铜哨声,显然东厂恶贼的信号,已传抵栖霞山。
  他一咬牙,徐徐活动手脚,沿堤外向南徐徐漂走。
  漂过桥南的苏堤与赵公堤接壤处,他听到赵公堤西不远处关王庙方向,响起了铜哨声。
  他要从湖南岸脱身,湖北岸栖霞、孤山、葛岭一带凶险得很。
  很糟,湖东岸涌金门码头,几艘小舟载了不少劲装人物,开始出湖搜索湖面了。
  漂过压境桥,越过望山桥。东面,小瀛洲的三潭印月,泊了不少大小游艇,那是昨晚游客泊舟过夜的船,但愿没有他的对头在洲上。
  两艘小舟从东面来,靠上平湖秋月,开始搜索每一艘游路,说是要提逃犯。
  不消多久,必定有船将他找到的。
  他精力已尽,只有听天由命了,任由自己随水漂浮。
  最后,他看到了锁澜桥的五柳居小酒店,看到五艘小型画舫。
  那一定是到五柳居买醉,吃宋嫂鱼的游客们,昨晚在此过夜的船只。这间有三四百年历史的小店,酒和鱼都成为西湖历史的一部份了。
  他实在不能再在水里泡了,会沉下去的。
  用完最后的一丝气力,他漂到一艘小画舫的后艄,猛抬头,便看到后舱面坐着一位仆役打扮的人,正将头伸出船外向下瞧。
  “不要声张!”
  他用尽剩余的精力说:“能悄悄地救我吗?”
  “你……你是……”
  “落水的人……”
  出现了第二个人,一个眉清目秀,衣着华丽的少女。
  “赵升,快救他上来。”
  少女一面说,一面俯下身,将手伸向他,任由雨水打湿了华丽的薄衫。
  “有人要……要追……追杀我……东厂的人……”
  “不要紧,船上有地方藏身。”少女安抚着他。
  “谢谢你……们……”
  他精疲力尽地说,任由两人将他拉上船。
  当他被救上船时,终告不支昏厥了过去。
  口口 口口 口口
  不知经过多久,彭小魁才缓缓醒了过来。
  有灯光,代表已经是晚上。
  彭小魁记起受伤时是清晨,自己岂不是已经昏迷了好几个时辰?
  定神一看,发现这是个布置得美轮美奂的舱房,而他是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牙床上,身上盖覆着轻柔的丝被。
  他又起忆起来,当时他已精疲力尽,在即将无法支持的危急情况下,被一个仆役打扮的人,及一位衣奢华丽的绝色少女,合力救上小画舫的。
  然后,他终告不支昏了过去。
  此刻左边耳轮仍在隐隐作痛,但敷上药包扎起来。
  舱房内静悄悄的,不见任何人。他急欲撑起身,才突觉背脊一阵剧痛,整个身子似已瘫痪,根本不能动弹。
  这一惊非同小可,凭行医的经验,直觉出这不是穴道受制,而是背脊受了重创。
  因为他的双手仍能活动,在被里伸手一挨背脊,才发觉全身尽裸,未穿任何衣物。
  就在他惊疑莫名之际,舱房门轻轻推门,走进位体态轻盈,婀娜多姿的绝色少女。
  她穿的是一身湖色薄衫,混身曲线分明,灯光下宛如九天仙女下凡。
  “你醒啦?”她趋前笑问。
  浅浅一笑,真有倾国倾城的魅力。
  彭小魁无法确定,她是不是救起他的那位少女,但仍然向她致意:“谢谢你们救起我。”
  少女落落大方地在床边坐下:“不用担心,那批鹰犬已经登船搜索过了,幸好我这艘画舫上备有密舱,再多藏几个人也不成问题。”
  彭小魁暗觉诧异,不禁好奇地问:“你这船上有密舱?”
  “只是备而不用,以防万一。”少女又笑笑:“干我们这行的,不能不特别审慎啊!”
  “你是……”
  彭小魁尚耒问出口,少女已坦然说:“飞贼!”
  没有人会出口承是盗贼的,可见这少女的个性十分坦率豪放。
  “原来……”
  彭小魁酒然一笑:“尚未请教姑娘尊姓大名,不知如何称呼……”
  少女毫不隐讳:“千面飞狐玉芙蓉,就叫我名字好了。”
  彭小魁大为惊讶:“想不到你就是那位神出鬼没,来去无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失敬!失敬!”
  玉芙蓉耸耸肩,似笑非笑说:“阁下大概亦非善类吧?否则,不会被那么多鹰犬搜捕。”
  彭小魁愤声说:“善类就不会遭那些东厂鹰犬搜捕吗?”
  玉芙蓉微微点了一下头,似乎深具同感:“不过,上船来搜查的那批人,其中只有夺魂一钩东郭雄,才是真正的东厂走狗,而且是不久前才投靠东厂的。”
  “你认识他们?”彭小魁问。
  “他们却认不出我!”
  玉芙蓉诡异地笑笑:“因为我是千面飞狐,千面的意思,就是我的外型随时可以改变,譬如你现在见到的我,并非我的本来真面目,下回见面,你就不知道我是谁了。”
  彭小魁凝视着她,却看不出脸上易容的丝毫破绽,不由地大赞:“姑娘的易容术果然高明!”
  玉芙蓉一笑置之,似对男人的赞美早以习为常,不足为奇。话锋一转忽问:“你怎么惹上了东厂的人?”
  “是他们惹上我!”彭小魁更正。
  “哦?”
  玉芙蓉说:“对付你一个人,他们需要劳师动众!连霍山三魔剑,千里独行刘彪都邀来助阵了,想必你是个不太好惹的人物吧?”
  彭小魁笑笑:“人不惹我,我不惹人。你好像还未问我是什么人呢?”
  玉芙蓉耸耸肩说:“何必问,你可以随便捏造个假姓名,譬如像我,就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不过,我倒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惹’你?”
  彭小魁郑重说:“我叫彭小魁,这是真名实姓,信不信由你。我来杭州,是受人之托,为灵隐寺住持智圆大师治病的。谁知出寺相迎的,竟是假扮和尚的百变神君周九如,趁我不备,出其不意地猝下毒手,欲置我于死地……”
  接着,他把受伤后逃命的情形,大略说了一遍。
  玉芙蓉听毕,笑了笑说:“你的话似乎不假,因为我在你的背包里,发现带了不少药物,足证你确实是个郎中。但我不明白,百变神君他们为什么要杀你,难道是为了阻止你去替智圆大师治病?”
  “不!”
  彭小魁说:“霍山三魔剑是职业杀手,他们曾受雇杀我,结果非但未能得手,反而吃了我不小的亏。大概是心有未甘,又找了百变神君这帮人设下陷阱,决心要置我于死地吧!”
  玉芙蓉不解地问:“但他们怎会知道你要来杭州为智圆大师治病呢?”
  “这点我也想不通……”
  彭小魁沉吟一下,忽说:“在我来杭州之前,有位先父的知交苗老伯,曾派人持函往见智圆大师,说明我想来西湖在灵隐寺静养一些时日,不知方不方便。
  他的覆函中极表欢迎,并且说他卧病数月,遍访名医均未见起色,希望我去时顺便替他诊治。
  如果不出我所料,极可能是苗老伯派去送信的人,被他们跟踪了。甚至从智圆大师口中,逼问出我将前往的消息,才能布下这个陷阱。”
  玉芙蓉微微点了点头:“唔……这个判断很正确。据我所知,霍山三魔剑是出名的职业杀手,请他们出马,价码决不会低,而百变神君和千里独行,一向都是独来独往,横行江湖的凶神恶煞,但并非杀手,居然也参与其事。
  尤其连最近才投靠东厂的夺魂一钩,也插上一脚,那可得花相当大的代价。如此看来,诱出这批家伙来对付你的人,必然财大势大,你知道他是谁吗?”
  彭小魁摇摇头,苦笑说:“要置我于死地的人太多了,谁都可能……”
  玉芙蓉诧然问:“你只不过是个行医的郎中,怎会树立这么多仇家?”
  彭小魁沮然叹了口气:“是非只为强出头,大概怪我太爱管闲事吧!”
  玉芙蓉突然若有所悟,惊讶地叫:“你是千金一贴彭政宗?”
  彭小魁强自一笑:“我知道他,但如今世上已经没有这个人了。”
  “我懂!”
  玉芙蓉会意地笑笑:“就像你现在见到的我,以后也许永远再也见不到同样的一张脸了,不过,千面飞狐仍然是千面飞狐,而你却不同,无论你改什么名,换什么姓,你的仇家都认定了你仍是千金一帖彭政宗,除非……”
  “怎样?”彭小魁迫切地问。
  玉芙蓉诡异地一笑:“除非我替你易容!”
  彭小魁大为振奋:“这倒是个好主意!”
  “那你如何谢我?”玉芙蓉笑问。
  彭小魁正色说:“我连这条命都是你救的,但有所求,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言重了,我没有那么大的要求。”
  玉芙蓉说:“我只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这对你来说,也许还是个求之不得的机会,因为我这次下手的目标正是东厂。”
  “哦?”
  彭小魁大感意外:“千面飞狐果然名不虚传,连太岁头上都敢动土,佩服!”
  玉芙蓉轻描淡写说:“这在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对了,你用什么兵器?”
  被她一提,彭小魁猛然想起他那条墨蛟筋鞭,急问:“你看到我那条墨绿色的长鞭吗?
                ”
  玉芙蓉摇摇头:“没有呀,你被救上船时,两手空空,身上只有个背包……”
  彭小魁不由地失声叫起来:“糟了!”
  那条墨蛟筋鞭,乃是恩师所赠,据说是师祖的遗物,万万不能失落。
  他记得被百变神君出其不意地突袭,身受重创,曾情急拚命,出鞭狠狠扫中对手右臂,但随即霍山三魔剑等人赶来驰援,他已无力再以寡敌众,只有不战而逃。
  一路奔逃,到跃入水中,他已无法记忆起,长鞭究竟是失落在何处了。
  万一是落在湖中……
  玉芙蓉见他一脸焦急,忙问:“那条长鞭很重要吗?”
  彭小魁轻喟一声:“实不相瞒,那是恩师所赐赠,且是师祖之遗物,能破罡气的墨蛟筋鞭。”
  玉芙蓉安抚说:“大概在你受创奔逃时,失落在什么地方了,明日一早我们就循你走过的路线去寻找,也许能寻到……”
  彭小魁咬牙道:“如果是被那批鹰犬拾了去,我拚了这条命也要夺回!”
  “明天先去找了再说。”
  玉芙蓉说:“你的耳轮已碎裂,伤的不轻,幸好我略通医道,在你背包里找出些伤药敷上,应无大碍了。
  但你的脊椎伤势较严重,几乎折断,我只能暂时替你接合,以推拿活动背部经脉,抹上了药酒,下一步该怎么做,可得由你这位京都神医告诉我了。”
  彭小魁这才明白,何以会全身赤裸,原来是这位赫赫有名的女飞贼不避嫌,亲手为他治过伤。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窘然说:“既然我已清醒,只需自行运功调息一应,大概就不碍事了。”
  运功必须打坐,不能躺着调息。
  玉芙蓉心知他无法自行坐起,便不避嫌地欠身去扶他:“小心点,我扶你坐起来。”
  彭小魁不能逞强,只得由她一手扶肩,一手托背,小心翼翼地助他坐起。
  玉芙蓉不愿使他尴尬,笑笑说:“既然你已醒了,我去交代赵升替你熬些参汤,待会儿让你补补元气。”
  彭小魁知道她是借故离去,好让他运功调息,便末加婉拒:“麻烦你啦。”
  等她出了舱房,彭小魁不禁暗忖:想不到自已绝处逢生,而搭救他的竟是这女飞贼。
  无尘居士说的不错,他不是江湖中人,经验阅历不够,今后行走江湖必须多加小心。
  关于这点,他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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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岳 《武林情仇》 
十一
  彭小魁的背脊伤势,比他的想像更严重,运功调息一整夜,次日仍然无法起床。
  玉芙蓉倒是很有耐心。
  她也不避嫌,亲手为他推拿,促使血脉畅顺,以助椎骨复元。
  其实她心里非常焦急,因她必须出外查探东厂设在杭州,对外名为织造局的情况,以决定采取行动的时机。
  但赵升登岸带回的消息,是那批鹰犬仍在各处继续搜索,东郭雄利用在东厂的职权,发动大批人手,严密封锁了整个西湖一带的所有出路。
  他下达的命令是,非抓到彭政宗决不罢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因此玉芙蓉不能离开画舫。
  她必须留在船上守护彭小魁,以便随时应变。
  所谓织造局,是个专替皇宫制作一切服装的单位,例由宫内太监总管选派出的人负责。这是个肥缺,人人极力争取的好差事,要想被选派,非得好好巴结,孝敬大权在握的大总管不可。
  苏杭以出产丝绸闻名天下,织造局便设在杭州,以便就地取材,织成上好丝绸锦缎,送往京城,制作上至皇帝皇后,下至嫔妃,宫女等人所穿的全部衣着。
  照理说,这样一个机构,应该很单纯,只管织造衣料,并无什么大权,充其量只是油水很足而已。
  但新来的这位监督太监李实,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总管魏忠贤的亲信,且是由东厂调派来的。
  李实仗着强硬的后台撑腰,有恃无恐。
  一来杭州走马上任,就以要替权倾天下的大奸魏忠贤建生祠为由,要全杭州府所属九县负责捐献,并发动辖区内富户仕绅,每户至少“乐捐”千两以上。
  同时对府城内外的商税,竹木税,门摊税……各行各业无一幸免,均照原税各加一成,连一般百姓也得按人头分摊若干。
  如此一来,他老兄足可大捞特捞,中饱私囊,可苦了平民百姓,搞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玉芙蓉下手的目标,既是这笔形同强争豪夺得来的不义之财。
  她所等待的,便是各方面捐献到齐。
  彭小魁听毕玉芙蓉的述说,不禁感慨万千:
  “唉!国之将亡,必出妖孽,看来大明气数已尽,江山就要断送在魏忠贤这些太监手中了。”
  玉芙蓉一边替他背部推拿,一边笑着说:“所以我专以这些狗官为下手对象,他们‘取’之于民,我就替他们‘还’之于民。”
  彭小魁颇觉惊讶:“你得手的钱财,都……”
  玉芙蓉接口说:“否则我早就成了富甲天下的大富婆,不必再冒风险啦!”
  “失敬!失敬!”
  彭小魁大为赞佩:“想不到你是位义贼!侠盗!”
  “怎么不说我是散财童子?”
  玉芙蓉笑得好甜,好美,如同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彭小魁轻喟一声:
  “唉!早遇见你就好了,散点财给我的话,我就不必为几百两银子被人坑了,搞得天翻地覆,结下那么多仇家啦。”
  “你不是为几百两银子跟人结的仇吧?”
  玉芙蓉的消息灵通:“据我所知,你是替中州镖局强出头,又去成都破坏了那批老毒魔的阴谋,才……对了,听说你中了毒蝎王的‘毒蝎’剧毒,现在没事了?”
  她既已知道他就是彭政宗,也就毫不隐瞒,说出了自己前往无尘山庄养伤的经过。
  “这就对了!”
  玉芙蓉若有所悟说:“济南双豪铩羽而归,含恨回了济南。霍山三魔剑根本就是下三滥的角色,他们栽了却不甘心,一定留有人暗中监视无尘山庄,其他两个则去找帮手,或者去向雇他们杀你的人告急。
  当无尘居士派人持面去西湖见智圆大师时,被留下监视的人发现,一路跟踪至灵隐寺,判断出必然与你有关,便赶快去通知另两人,潜入寺中制住重病在身的智圆大师,逼问出一切。
  获知你即将前往,立即召集百变神君及夺魂一钩那批人,设下陷阱等你去自投罗网,你认为我的判断对不对?”
  彭小魁点点头:“很有可能,据小黑说,他在仙岩镇小店发现他们时,正好遇上投靠东厂的九幽鬼婆,当时邪剑贺斌就有意巴结老鬼婆,借重东厂的力量对付我,是济南双豪反对才作罢的。”
  玉芙蓉不屑地说:
  “所以我骂他们是下三滥,济南双豪就比他们有骨气。”
  彭小魁笑笑说:“所以绰号是不能随便起的,‘豪’与‘魔’自然大有分别啊!”
  “那也不尽然。”
  玉芙蓉说:“像百变神君,我看他一点也不‘神’,只不过略谙易容术而已,变来变去就那几套,而且只是些雕虫小技,变也变不出什么名堂。”
  彭小魁打趣说:
  “‘百变’跟‘千面’比,那自然是小巫见大巫了。”
  “那倒不是吹的。”
  玉芙蓉很自负:“不信的话,我只要教你几手,下回再遇上他,保证够资格当他师父。”
  彭小魁摇摇头:“不会有下次了,我那一鞭,使他不死也成了残废。很遗憾,我恐怕收不成这个徒弟了……”
  突然,舱内装置的警示小银铃,发出了清脆悦耳的三响。
  玉芙蓉微微一怔:“有人来了!”
  彭小魁尚不能下床,无法动武,不禁紧张地问:“我又得藏进密舱了吧?”
  “用不着。”
  玉芙蓉有恃无恐地笑笑,迅速下床,从梳妆台的抽屉内,取来个早已准备的人皮面具,以极快的速度替彭小魁戴上。
  然后打开个小圆盒,以小指沾上色膏,调成与脸部肌肤相同的色度,将面具周围的接缝处抹匀。
  这是她特制的色膏,盒内备有多种深浅不一的颜色,而且具有黏性,涂抹上可使面具定型,不致剥落或裂开,且看不出丝毫破绽。
  不愧是千面飞狐,易容术神乎其技,巧夺天工,整个过程不过是片刻之间,已使彭小魁面目全非,判若两人。
  “不必紧张。”
  她说:“万一有人闯进来查问,记住你的名字是董文彬,是我新婚的丈夫就行了,其他的由我回答。”
  彭小魁刚点点头,船身已一阵摇晃,显然登船的人数不少。
  一阵杂杳的脚步声走动,随听赵升故意大声说话,好让舱房内的玉芙蓉听见,他说:“各位大爷,你们昨夜不是登船搜查过了吗?”
  “哼!”
  这是东郭雄的声音:“这艘画舫已经在这里停泊了好几天,很可疑,咱们要再查!”
  赵升急欲阻止:“小姐正在……”
  “啪”地一声脆响,赵升大概挨了一耳光。
  接着听东郭雄怒斥:“他妈的—滚开一边去,老子要查谁还敢不让我查,管她什么小姐大姐的!”
  赵升果然不敢再吭气了。
  沉重的脚步声刚到舱房外,玉芙蓉已开了门,当面而立:
  “你们是存心扰民?”
  东郭雄一双贼眼,盯着她顶起薄衫的挺实双峰,盛气凌人地说:“咱们是奉命搜捕逃犯,怎说是扰民?不服气就去衙门告我好了!”
  玉芙蓉冷哼一声,状至不屑:“你们还不值得我小题大作!”
  东郭雄一探头,正好看到躺在床上的彭小魁:
  “那是什么人?”
  “我丈夫!”
  玉芙蓉毫不迟疑地回答。
  “丈夫?”
  东郭雄顿起疑心:“昨夜咱们来搜查时,你说船上只有你和那老家人,别无其他人,怎么今天突然冒出了个丈夫来?”
  玉芙蓉理直气壮:“昨晚他去杭州城风流快乐了,当时船上只有我和赵升主仆二人,没有错呀!谁知他在城里酒醉闹事,被人打伤了,难道不能回船来?”
  东郭雄一把推开玉芙蓉,故以用手触及她胸部,昂然闯进了舱房。
  玉芙蓉被他趁机占了便宜,心中大怒,要不是为了掩护彭小魁,不得不投鼠忌器,否则她早已出手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只好强自忍了口气。
  东郭雄直趋床前,打量着彭小魁:“你真是她的丈夫?”
  彭小魁力持镇定:“这还能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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