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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情仇(伪)-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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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明秋大踏步出观,不住摇头叹息。
  安姥姥一群人也退出了长春观,踏上了至翡翠谷的归途。
  姜惟中跟在姥姥身后,喃喃地说:
  “姥姥,惟中还不明白纪小哥的底细。”
  “我曾经留意他诱走仇大魁的身法。”
  安姥姥说:“仇大魁的轻功提纵术已臻化境,但被逗弄得满山乱窜。惟中,想想看,近百余年来,轻功剑术出神入化而又姓纪的人,能有几个?”
  “哎呀,姥姥是说……”
  “潜龙纪贤。”
  “这……”
  “纪小哥恐怕是纪老前辈的孙儿或曾孙。”
  “惟中去拜望纪大叔……”
  “他不会承认的。惟中,好在我一向都很尊敬他们一家老少,以后相处,不要谈武学,知道吗?”
  “是的,惟中理会得。”
  姜惟中苦笑:“咱们六合门的武技,真该好好整理一番了。”
  口口 口口 口口
  仇大魁躺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消失了。
  他称霸武林的雄心壮志,变成缠绕他的一场噩梦。
  辛小娟正替他解衣裹伤,珠泪一串串碎在他身上。
  “你……你不要管我了。”他虚脱地说。
  “现在是你需要我的时候,我能不管吗?”
  辛小娟细心地在创口上洒药:“毕竟我们是夫妻。”
  “你……你不恨我?”
  “有什么好恨的呢?”
  辛小娟满怀辛酸地说:“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对待我辛家的,现在,已没有知道的必要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我对不起你,小娟,我……”
  他痛得不住喘息:“我……我恐怕支持不住了,内腑好像在出血……”
  “你得提起精神来,要有活下去的绝对信心。”
  辛小娟撕腰巾裹伤:“夺命丹药一行开,就可以止住内创流血。只是,你的右掌很麻烦……”
  “什么麻烦?”
  “皮肉未损,掌骨全碎了,这种碎骨是无法用药接的,必须剖开一块块取出来。”
  “那……我的右手……”
  “大魁,你的右手,永远永远无法握剑了。”
  “我宁可死!”他凄厉地大叫。
  “大魁,你还不明白吗?”
  辛小娟按住了他:“从此远离刀剑,你不觉得是福不是祸吗?我们还年轻,有一辈子好过,我们回家自己买些田地,请些长工,你督促他们干活,我处理家务教养儿女,平平安安无惊无险过一生,这种日子难道你不留恋吗?”
  “那是与草木同腐,行尸走内的生活。女人,你只要求这些吗?”
  “是的,我只要求这些。”
  辛小娟的声音出奇的温柔:“温饱、亲情、平安,我要的只有这些。请给我这些,不要给我刀光剑影和血腥……”
  “闭上你的嘴!”
  仇大魁暴躁地叫:“那是一条蛆虫的生活,一块石头的生活。我还有完好的左手,我要活下去,我要握住剑卷土重来,我不要死在床上,我不要庸庸碌碌地生老病死,我要出人头地……我要……”
  他因激动而痛得冷汗直流,脸色泛青。
  “好吧,随你吧!”
  辛小娟失望地叹了口气:“我去找老道们商量,先在此地安顿,等你可以移动时,再到城里好好调治。”
  “我不要在这里安顿,我……”
  “你现在不能移动,一动内创就流血,伤一发就不可收拾了。”
  “不要紧,找人用门板把我抬回客栈去,另找高手郎中替我治伤,快去!”
  “可是……”
  “你又在反抗我了,要不是你溜走,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你这……这……”
  “大魁,你怎么说这种话?”
  仇大魁冷声说:“我说错了吗?这不是事实吗?一切的不幸,都是你造成的,我会记住这些事的。”
  “我不和你争论,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把你安顿好……”
  “我要回县城,你听清了没有?”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冷笑。
  只听有人说:“仇大魁,你什么地方都不要去,在阳世,这里就是你这一生所抵达的道路尽头。”
  辛小娟骇然失惊,迅速抓起不知何人遗落一旁的长剑,旋身扬剑戒备。
  是一位中年老道,正缓缓向她接近。
  “贫道行云,一清道友的知交。”
  老道咬牙说:“贫道是远从河南赶来的,刚才在途中看到了一清道友的兵解遗蜕,听张施主说他是被姓仇的偷袭谋害而死,贫道特来讨公道的。”
  “他已受到重伤。”
  辛小娟大声说:“道长,冤家直解不宜结,何况他已经重伤,你不能找他。”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贫道就有权找他。”
  行云老道阴森森地说:“一清道友颇为自负,以侠义门人自居,贫道却不以侠义自命,所以贫道活得好好地。让开!贫道要和姓仇的好好谈谈,贫道要问问他是如何杀死一清道友的,看看他的心肝是什么颜色。”
  “道长……”
  “你不让开?你要用剑来阻止贫道吗?”
  “必要时,我会使用剑的。道长,他已经……”
  “他还没死,而一清道友的尸体已经僵了,这是可以确定的。女施主,你在逼贫道走极端。
  你就站在他面前替他掩护吧,贫道的暗器是颇为歹毒的,你虽然是京师辛总镖头的女儿,但躲避暗器是需要超人技巧的。”
  行云老道双手一摊,右掌中有三把六寸长的柳叶飞刀,左掌心有三颗五芒珠。
  “逃得过贫道的六件暗器,贫道拍拍腿走路。”
  行云老道继续地说:“但如果误伤了你,贫道概不负责。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让不让开?”
  “我不能。”
  “听快刀张施主说,那小畜生对你无情无义,你仍然要护着他?”
  “他已经受了重伤,而且我是他的妻子,这就够了。”
  “好吧,贫道顾不了你了。打!”
  青芒一闪,第一颗五芒珠破空而飞。
  “叮!”剑击中了五芒珠。
  糟了!白芒续至,射向地上的仇大魁。
  辛小娟顾此失彼,大骇之下,冒险一掌斜拍电射而来的飞刀,她已经无法用剑拍击了。
  “啪!”她不可思议地拍偏了飞刀,但左掌心已被割裂,鲜血如注。
  完了,第二颗五芒珠一闪即至。
  她既来不及收剑,也收不回掌,银牙一咬,用右大腿急挡,挡住了刚撑起上身观战的仇大魁。
  “哎……”她尖叫,五芒珠无情地贯入她的大腿。
  谢谢天!暗器不再射来了。
  辛小娟精力一懈,再也支持不住了,五芒珠在腿内发生作用,任何轻微的移动,也会痛入心脾。
  一枚小刺藏在肉内也痛得令人受不了,何况有五根芒刺,大如鸽卵的五芒珠?
  辛小娟心力交疲,瘫痪似的痛倒在地,手中仍死死地抓住剑,仍图保护仇大魁。
  行云老道身后,多了一个人,是去而复来的纪明秋,右手扣住了行云老道后颈,像是抓住了鹅的脖子。
  “你是个不安分的方外人。”
  纪明秋说:“用暗器的人,决不是什么好路数!”
  “你……你是谁?”
  “不要问我是谁。”
  纪明秋伸手取走了老道的两刀一珠:“那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女人,我不容许你伤害她,你已经伤害她了……”
  “这不能怪我,我再三请她让开……”
  “我也不好责备你。五芒珠有毒吗?”
  “没有。”
  “好吧,你可以走了,走了就不要再回来,快刀张贵就比你气量恢宏。”
  行云老道恢复了自由,转身一看,楞住了,原来是一个乳臭末干的少年人。
  “你……你是怎样接近贫道身后的?”行云骇然问。
  “你总不会说我会隐身术飞腾变化吧?”纪明秋笑笑,将两刀一珠递回:“道长走吧,真的,不要回来!”
  “好,贫道不回来。不能亲手杀那小畜生,遗憾!”行云呼出一口长气,举步便走。
  纪明秋转身目送,防备老道用暗器袭击。
  行云并未袭击,头也不回大踏步出观走了。
  一声惊叫,纪明秋倏然转身,伸手接住了疾射而来的飞刀,哼了一声。
  原来仇大魁已经坐起,就因为他不知好歹的坐起,而致辛小娟为了保护他而挨了一颗五芒珠。
  他看清了纪明秋的背影,不由恨上心头,强忍痛楚默默地聚力,突自怀中取出飞刀疾射而出。
  躺着呻吟的辛小娟骤不及防,本能地尖叫一声。
  飞刀破空而飞,尖前靶后,可知仇大魁已用尽了剩余的精力,所以去势如电,直射三丈外的纪明秋的背心。
  就因为他需要将身躯向后仰取势,所以慢了一刹那。
  “哎……唷……”
  仇大魁掷出飞刀,自己也痛得狂叫出声,重重地躺倒,脸色突然大变。
  辛小娟大惊,强忍痛楚撑起尖叫:“大魁!大魁!你……你怎么了……”
  “我……我……”仇大魁已语不成声,浑身抽搐。
  “大魁……”
  “他的内创迸裂了。”
  纪明秋走近将剑抛下:“你只能为他祷告了,求上苍宽恕他在尘世所造的孽。血充溢腹内,他快要走了。”
  “大魁……”辛小娟哭倒在仇大魁身上。
  “你真的为他而哭吗?”
  “是的。”辛小娟含糊地说。
  “你们相爱很深吗?”
  “以往,是的。现在,我弄不清是爱是恨了。我愿向上苍祷告,希望凤阳三艳的话不是真的。”
  “如果确有其事呢?”
  “我……”
  仇大魁突然浑身一震,霍地奋力坐起,声嘶力竭地大喝:“小子,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纪明秋耸耸肩:“我记得第一次见面就告诉过你了,如果你健忘,不妨再告诉你一遍,我姓纪,叫明秋,是本地人,世居洗肠原,几代都是种田的……”
  “不!你胡说!”
  仇大魁怒斥:“你这小子一派胡言,我决不相信,凭一个种田的小子,能破我的两仪剑气和飞刀!”
  纪明秋置之一笑:“信不信由你!”
  仇大魁恨得两眼突出,咬牙切齿说:
  “败在你这没没无闻的小子手下,我实在不甘心,死也不会瞑目的。现在就算我求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吧……”
  “唉!”纪明秋叹了口气:“你这个人实在很固执,我已经告诉你两遍了,难道还要我把说过的话重复再说第三遍?”
  仇大魁恨声说:
  “普天之下,能破我两仪剑气的人,除了我师父之外,也许还有一个人……说!教你破我剑法的人,是不是一个姓彭的?”
  纪明秋茫然说:“姓彭的很多,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谁呀?”
  “彭小魁!”仇大魁迸出了这三个字。
  纪明秋摇摇头说:“我从未听过这么个人。”
  他倒并非撒谎,事实上是不知道,那壮年和尚就是彭小魁。
  仇大魁却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他声嘶力竭地叫着:“你说谎!说谎!你骗不了我的,一定是彭小魁!他既要毁灭我,为什么自己不出面,却要你这乳臭末干的小子来羞辱我,让我死也不能瞑目?你说!你说!”
  纪明秋深深叹了口气:“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的所作所为,已是人神共愤,死有余辜,天下欲除你而甘休的人实在太多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也许在你心目中,只有你师父与那个姓彭的,才能破得了你的两仪剑气,那就更是大错特错。须知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不一定非你师父或姓彭的,我这没没无闻,乳臭未干的小子也照样能破你的两仪剑气。而你今日的挫败,并非技不如我,是败在你自己手里。因为你太自负,又狂妄自大,目空一切!”
  仇大魁未作反驳,任这年轻人一口气说下去,主要是趁机暗自运功调息,犹图作最后的孤注一掷。
  辛小娟热泪盈眶,泣声哀求:“这位小兄弟,大魁他已经……求求你就不要再说了吧!”
  纪明秋又叹了口气:“我也不愿多说,跟他这种丧失人性的冷血杀手,根本没有什么值得说的。可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仍然执迷不悟,所以我必须让他知道,我与他素昧平生.更没有任何瓜葛或深仇大恨,只想使他知难而退,从此不再滥杀无辜,并未存心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话犹未了,突闻有人接口,以冷冷的语气说:“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纪明秋转过头一看,站在大门口说话之人,竟是去而复返的姜惟中。
  “姜叔!”
  他颇觉意外:“你不是护送安姥姥回谷去了吗?”
  姜惟中手上提着剑,走进了观门,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地说:“安姥姥已不须要我护送,此去翡翠谷不过数里,谁会对一个慈祥可敬的老人袭击?”
  突以手中剑向仇大魁一指,语气为之一变:“除了这冷血杀手!”
  纪明秋暗自一怔,似已觉出这位姜叔眼中充满杀机,不由地一惊:“姜叔,你……”
  姜惟中边走边说:“安姥姥一向很体恤人,知道我这几天过于紧张,一直处于隐庐存亡的强大压力中。所以走出不远,就对我说:‘惟中,我不会有事了,你不用护送我,自己去城里好好喝两杯,松驰一下吧!’
  但我没有去城里买醉,瞒着安姥姥赶回这里来。因为,有件她不愿做的事,必须由我来做!”
  纪明秋见他已走近,迎向前问:“姜叔,你想做什么?”
  姜惟中又用剑向仇大魁一指:“杀了这厮,永绝后患!”
  纪明秋断然说:“不可以!”
  “纪小哥!”
  姜惟中振声说:“俗语说,打蛇不死反报仇,相信你不会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这个毫无人性的冷血杀手,实比蛇蝎更狠毒,今日我们若不杀这厮,等到日后他有能力杀我们时,就决不会放过任何一人,必然赶尽杀绝!”
  纪明秋强自一笑:“姜叔,他的右手骨已碎,永远无法再用剑了,你看他还能杀人吗?”
  姜惟中沉声说:“他还有左手,假以时日,仍然可以用剑杀人,而且还有他的飞刀!纪小哥,对这种人绝对不可心软,请你让开,不要阻止我……”
  “不!”纪明秋摇摇头,以十分坚定的语气拒绝:
  “姜叔,如果你要杀他,就必须先杀我,否则我是决不会让开的。”
  姜惟中大感意外,想不到纪明秋为了阻止他杀仇大魁,竟不惜跟他翻脸。
  他自然不甘就此罢手:“纪小哥,假使你决心阻止我杀这厮,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了我。”
  纪明秋深深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问:“姜叔,我们非如此不可吗?”
  姜惟中斩钉截铁地说:“是的!”
  他看纪明秋又在叹气,接着说:“除非你能说出阻止我杀他的理由,而且要能使我心服口服!纪小哥,你能说得出吗?”
  纪明秋摇摇头,面有难色地说:“我,我说不出……”
  姜惟中沉声道:“我相信你说不出,任何人也说不出!这厮此来翡翠谷,要杀的并非我姜某,而是要对付安姥姥与整个隐庐。我为了永除后患,不惜违抗安姥姥的命令,决心亲手除此武林大害。而你……纪小哥,我的心意已决,你就看着办吧!”
  纪明秋无言以对,他木然地挡在姜惟中与仇大魁之间,谁也不知他将采取怎样的应变行动。
  这时,暗自运功调息的仇大魁,已运足仅剩的全部功力,伸手入怀,悄然紧握两柄小飞刀,想在生死关头作出搏命的一击。
  他一再用语相激,甚至近乎向纪明秋哀求,目的是想激出始终未露面的彭小魁来。
  因为,他心目中认定了,普天之下,能破他两仪剑气的,只有他师父无尘居士与彭小魁两人而已。
  凭眼前这种田的小子纪明秋,绝对不可能办到,除非幕后有人指点。
  而这个人决不可能是他师父,铁定就是彭小魁。
  只要彭小魁一现身,他就有绝对把握,能以手中两柄飞刀作最后的孤注一掷,取得对方性命。
  即使这搏命的一击,所付出的代价是内创迸裂,落个两败剑伤,同归于尽,他也死得可以瞑目了。
  所以他这两柄飞刀,是专为彭小魁准备的。但是,以眼前的情势来看,万一纪明秋无法阻止,姜惟中决心非杀他不可,那……
  念犹未了,姜惟中已发动,竟不顾阻在面前的纪明秋以身相护,挺剑直向仇大魁刺去。
  纪明秋不闪不避,更不出剑,居然以血肉之躯硬阻。
  姜惟中的剑距他胸前已不足一寸,突然止住了。
  “纪小哥!”他激动地叫着:“你,你这是所为何来呢?”
  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年轻人怎会为了阻止他杀那冷血杀手,竟然不顾自己的性命?
  纪明秋却平静地说:“姜叔,我不会还击的,但我必须阻止你杀他。因为我答应了一个人,保证不让他死,我就一定要做到。”
  姜惟中诧然问:“你答应了谁?”
  纪明秋笑了笑,摇摇头:“我不会说的,说了你也不知道他是谁。”
  姜惟中深深叹了口气,突然转身拖着剑,一言不发地向观外走去。
  纪明秋目送他出了观,才回转身向仇大魁说:“经过这一阵运功调息,相借你已能护住真元,不致半路上不支毙命啦!我可以好人做到底,护送你们出山,以免途中再遭狙杀,想杀你的人实在太多了。不过,出山以后,我就不再负责啊!”
  仇大魁却仍不死心:“你还没有说出,教你破我两仪剑气的人究竟是谁?”
  “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纪明秋又摇头又叹气:
  “连姜叔刚才问我,我都不说,难道会告诉你?”
  仇大魁冷冷一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是谁,除了彭小魁之外,决不会是别人!”
  纪明秋耸耸肩:“随你去猜吧!”
  “哼!”仇大魁咬牙切齿地恨声说:
  “他不让你杀我,分明是知道我的个性,要使我终身不能再用剑,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和折磨。彭小魁呀彭小魁,你好狠毒啊!”
  纪明秋为之悚然,惊诧地问:“你所说的这个人,真跟你有这么深的仇恨?”
  仇大魁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因为我曾占有他心爱的女人!”
  “哦?”纪明秋以诧异的眼光看着辛小娟:
  “就是这位……”
  仇大魁不屑地把嘴一撇:“她不配!”
  辛小娟心在泣血:“大魁……”
  纪明秋不由地愤声说:“姓仇的,你不要在福中不知福,能有一位这样对你相爱至死不渝的妻子,真不知你是几世修来的,要不是为了看她可敬又可怜,连我都恨不得……”
  “好!”仇大魁突以手中飞刀,抵住了辛小娟的颈旁,威胁说:
  “既然你认为她可敬又可怜,那么你就告诉我,幕后指使你的人是不是彭小魁?否则我就杀了她!”
  辛小娟悲愤地惊叫:“大魁,我是你的妻子……”
  仇大魁嘿然冷笑:“如果我死了,你就不是啦!”
  辛小娟痛心地说:“我既嫁了你,生是仇家人,死为仇家鬼……”
  仇大魁根本无动于衷:“小子,她的命在你手中,我数到三,你若不说实话,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天下竟有以自己妻子生命威胁他人的人,教人实在不可思议。由此可见,仇大魁实已灭绝人性。
  哀莫大于心死,辛小娟绝望地叫着:“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仇大魁充耳不闻,已开始报数:“一……二……”
  就在纪明秋不知所措的千钧一发之际,突闻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同时从殿内掠出位壮年僧人,落入大院中。
  僧人双手合十:“祸福无门,惟人自召。施主此刻放下屠刀,为时尚不太晚,何苦自走绝路。”
  仇大魁的目光已渐模糊,无法看清落足在两丈外的僧人面貌,刀锋仍然抵在辛小娟颈旁,厉声喝问:“你这秃驴是那里冒出来的,也要插一脚?”
  纪明秋刚一张口,却被僧人以眼色制止他说话。
  辛小娟急说:“大魁,这位高僧,大概就是那位助我们退敌的……”
  “住口!”仇大魁怒斥:
  “你这无知的女人知道什么,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要不是我警觉性高,早就中了他们的诡计!”
  僧人又口宣佛号:“阿弥陀佛!”
  “你这秃驴究竟是什么人?”仇大魁喝问。
  僧人缓步向前,郑重警告说:“施主真元已不聚,最好不要说话,以免耗费元气……”
  仇大魁大喝:“不许走近,否则我就杀了她!”
  僧人投鼠忌器,只得止步说:“施主请勿多疑,贫僧绝无恶意,只是想助施主把命保住。”
  仇大魁突发狂笑:“哈……人人都想置我于死地,你这秃驴却想救我一命,为什么?”
  僧人神色肃然说:“贫僧若欲杀你,早就亲自出面,那样反而多了几条人命!”
  仇大魁惊诧地逼视着僧人:“你……”
  僧人沉声说:“贫僧就是你非逼我出面,否则死不暝目的彭小魁!”
  仇大魁如遭雷殛,全身猛然一个大震:“你,你……你真的是彭小魁?”
  彭小姐轻喟一声:“你连我都认不出了,可见生命已濒临垂危。小黑,不要再逞强了,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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