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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玷玉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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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领侍卫内大臣也得听这位威武神勇玉贝勒的,这是皇上的特旨。
  因之,大内侍卫也归玉贝勒统领。
  这位玉贝勒是什么样一个权势,就可想而知了。
  就在侍卫营的签押房里,一个穿戴整齐的小胡子武官,正自焦急负手踱步。
  一个传卫进来躬身禀报:“禀统带,贝勒爷到!”
  那名小胡子武官忙扶扶顶子整整衣,他这里刚整好衣,玉贝勒带着姚子明进入了签押房。
  小胡子武官垂手恭立,等玉贝勒走到里头站定,他上前一步打下千去:“见过见勒爷!”
  玉贝勒道:“起来!”
  “谢贝勒爷!”
  小胡子统领站起身,退一步垂手恭立。
  玉贝勒道:“文富,告密的人呢?”
  小胡子统带文富恭应一声,转脸沉喝:“带告密人!”
  外头响起了一声恭应,转眼工夫之后,步履声响动,两个穿戴整齐的侍卫带进个人来,赫然是群义镖局两位欧阳!”娘的那位田叔叔,那个瘦汉子。
  瘦汉子一见房里的气氛,有点胆战心惊,他就要向小胡子统带文富施礼。
  小胡子统带文富忙道:“贝勒爷在这儿。”
  能让侍卫营统带这么尊崇的贝勒,只有一位,那就是威武神勇玉贝勒。
  威武神勇玉贝勒的大名,谁没听说过?
  瘦汉子一惊,忙趋前拜倒:“草民田光,叩见贝勒爷。”
  玉贝勒道:“你密告群义镖局欧阳家一家三口是叛逆?”
  “回贝勒爷,是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家三口是叛逆?”
  瘦汉子田光迟疑了一下,爬伏在地道:“回贝勒爷的话,草民跟他们家认识多年了,以往经常到他们镖局去,他们的一举一动,草民清清楚楚。”
  玉贝勒微一冷笑:“这么说,恐怕你也是叛逆?”
  “不”
  “嗯?”
  田光立即磕头如捣蒜:“贝勒爷开恩,草民已经知罪了,所以才出首密告——”
  玉贝勒道:“你既然知罪,既然出首密告,可愿当面指认他们?”
  “草民愿意,草民愿意!”
  玉贝勒冷然道:“带下去!”
  二名传卫轰雷般一声答应,上前架走了田光。
  玉贝勒双眉陡一场,又道:“姚子明,带着你那班弟兄,跟我走。”
  在姚子明恭应声中,玉贝勒大步行了出去。
  按理,抓一两个叛逆,是绝用不着玉贝勒亲自带人出动的。
  只因为,群义镖局有个郭怀,他存心要给郭怀点颜色,让郭怀难看,看郭怀怎么应付怎么办?只郭怀敢帮群义说一句话,出一点力,郭怀他就罪加叛逆,抓得到郭怀不说,抓不到郭怀,从此,普天之下,郭怀他再也难有个安身之处。
  玉贝勒这一着,不可谓之不狠,而这狠,都因为一念妒恨,都因为一个“情”字。
  可是他却不知道,郭怀已经离开了群义。
  这是郭怀幸运,还是他玉贝勒幸运,还实在很难下定论。
  连玉贝勒在内,共十一个人。
  玉贝勒骑着他那匹蒙古种健骑。
  姚子明带着他那班九个弟兄跟在马后疾走。
  人不多,但是玉贝勒亲自带领侍卫营的人出动,这是绝无仅有的大事。
  一出正阳门,就震动四方了,街上的行人不等喝道净街,就纷纷走避了。
  既然震动了四方,当然也惊动了就在正阳门外的海威堂。
  伙计们飞快的报进去了,但是过去的伙计很快就出来了,没事人儿似的,海威堂也没有任何动静。是郭怀没想到玉贝勒会直上群义镖局?还是怎么?
  群义镖局很快就到!
  两扇大门掉的那一扇还没装好,门根本没关,也没办法关。
  玉贝勒没下马就带着人闯了进去。
  通记的伙计当然知道了,但是有玉贝勒带领,他们没好露面。
  蹄声人声惊动人,后院里走出了二姑娘欧阳雪,一见眼前情景,她不由为之一怔:“你们这是——”凡是吃这碗公事饭的,都作威作福惯了,何况今天更是狐假虎威。
  姚子明上前一步喝道:“大胆,贝勒爷在此,还不下跪?”
  二姑娘没跪下,后院里掠到了大姑娘欧阳霜,她上前施一礼:“民女欧阳霜、欧阳雪见过贝勒爷,敢问贝勒爷大驾莅临,有什么——”
  她话没说完,玉贝勒已截了口:“欧阳霜,有人密告,你们一家三口是叛逆!”
  姐妹俩脸色一变,欧阳霜道:“敢问贝勒爷,是什么人密告民女一家三口是叛逆,可有证据?”姚于明大喝:“大胆——”
  玉贝勒马上微一抬手,姚子明立即躬身后退。
  玉贝勒道:“你不必多问,告密人现在在侍卫营,你一家三口可以到传卫营去跟他对质。”欧阳霜道:“禀贝勒爷,民女之父大病初愈,不便——”
  玉贝勒冷然道:“欧阳霜,念你姐妹是女流,所以我对你们很客气。”
  欧阳霜秀眉一扬,就待再说。
  玉贝勒目射威棱,沉喝道:“在我面前,难道你们姐妹敢拒捕不成?”
  欧阳霜不能不为大病初愈的老父着想,也不能不顾忌这位玉贝勒的威武神勇,她忍住了没说话。玉贝勒冷然又道:“你们镖局那个郭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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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大姑娘欧阳霜道:“贝勒爷,郭怀他姓郭,不姓欧阳,也不在民女这欧阳一家三口里。”
  玉贝勒双眉微剔,道:“也总是你欧阳家群义镖局的人。”
  欧阳霜道:“贝勒爷明鉴,告密的人,告的是姓欧阳的一家三口,没他那个姓郭的。”
  大姑娘的话,软里带硬,也够犀利,句句都是理,简直就让人找不出破绽来。
  奈何,像玉贝勒这样的身份地位,他要是不愿意讲理,他要是硬说太阳在夜晚出来,他的话就是理。只因为是对郭怀,只因为那一念嫉恨,一个“情”字。
  玉贝勒他忍不住了,凤目一瞪,威棱闪射,沉声道:“姓郭的他有没有牵连,自有官家的明判,我问你他人呢?”显然,这么半天了,他没见郭怀现身出面,为之沉不住气。
  只郭怀现了身,出了面,不论他管不管,都可以整治他,何况,他绝不会不管。
  可惜,王贝勒他的如意算盘,跟着要落空,他要失望了。
  只听大姑娘欧阳霜道:“回贝勒爷,您来得不凑巧,郭怀他已经不在群义镖局了。”
  玉贝勒哪里育信,冷冷一笑,道:“你说我来得不凑巧,我却认为是太巧了,我带着人来拿叛逆的时候,他就不在你群义镖局了。”
  欧阳霜道:“民女大胆也不敢欺瞒贝勒爷,您要是不信,可以亲自,或者派哪位上海威堂问问。”“海威堂?”玉贝勒道:“群义镖局的事,我上海威堂问什么?”
  “因为郭怀他另谋高就,已经是海威堂的人了。”
  玉贝勒不由为之猛一怔,这可大出他意料之外了,前后才多少时日?那个郭怀,他已经由群义镖局进了海威堂了。欧阳霜敢让他亲自,或者派人去查证,这应该假不了,谅她也不敢,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爬,对这个郭怀攀高技的功夫,不由他不佩服,海威堂有那么个“活财神”总管,别说是他,就是当朝也不能不有所顾忌。可是,在两位姑娘两双美目盯视之下,他不能,更不愿示这个弱,甚至在脸上流露出一点儿。很快的他定过了神,定过神来就是一声冷笑:“海威堂怎么样?姓郭的他没有牵连便罢,只有牵连,他就是已经进了大内,我也照样要把他揪出来——”
  一顿,冷喝:“姚子明,先把这一家三口带走。”
  姚子明一躬身,轰雷似的一声恭应。
  欧阳雪一急要动,欧阳霜忙拦住了她。
  二姑娘涉世不深,只知道灾祸上身惊急,可是大姑娘她明白,眼下的情势绝不能反抗,也容不得她反抗。只因为眼前带领来抓人的,是这位威震京铁,慑服天下的威武神勇玉贝勒。
  玉贝勒一行,押着群义镖局欧阳家的三口,从天桥口,经前门大街进人“正阳门”,一路上浩浩荡荡,谁不知道?不知道的是瞎子、是聋子,再不就是傻子。
  前门大街整条街为之骚动,骚动归骚动,可是不是站得远远的看,就是避得远远的。
  玉贝勒亲自拿人,岂同小可,这种事谁愿惹,谁又敢往前凑?
  不用往前凑,就这档子事,片刻工夫就已经传遍外城了。
  已经传遍了外城,守在群义镖局附近的弟兄,也早飞报回去了。
  可是,怪的是海威堂始终没有一点儿动静,就像压根儿没这回事儿似的。
  别人没纳闷儿,纳闷儿的只玉贝勒一个,连经过海威堂门前的时候,他就希望郭怀能从海威堂里冲出来拦路,可是没见郭怀的影儿。
  不但没见郭怀的人影儿,他经过的时候还特意拿眼角余光往海威堂里扫了一下,海威堂门是开着,可却连一个伙计也没有,空荡荡的。
  是故,他一路纳闷儿的回到了传卫营。
  进了大门,他这么想,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郭怀不敢现身露面,不敢管这档子事儿,他没那个胆,要不就是他当初对付天津船帮,为的不是群义镖局欧阳家,而是为他自己,显能耐,博名气,作为他进海威堂的晋身之阶。此二者,不论是哪一样,一经传扬,郭怀这个人就够味儿了,不相信眼高于顶,视天下须眉如草芥的姑娘胡凤楼,那颗心,还会对他有偏有向。
  就因为这一念,玉贝勒顿时为之心情轻松,顿时有了几分得意。
  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进了签押房,往那儿一坐,马上下了令:“带告密人。”
  统带文富唯恐稍慢的重覆了一句。
  转眼工夫,姚子明带两个人领着田光进来了。
  大姑娘、二姑娘,欧阳家一家三口都很平静,因为已经想到,除了他,没别人,这种人也不屑跟他生气。倒是田光,反而有些不安,不安归不安,也只是那么一刹那工夫,一刹那工夫之后,他就不在乎了,当着玉贝勒的面,指认了欧阳家三口。
  玉贝勒自认已经整了郭怀,得意之余,也就没多向田光问郭怀,当即命文富把欧阳家一家三口收押了。押走了欧阳家一家三口;玉贝勒一双目光落在田光身上,田光连忙哈腰低头。
  只听玉贝勒道:“文富,看着给赏。”
  统带文富刚一声恭应,田光喜得猛抬头,头是抬起来了,膝却曲了下去:“贝勒爷的思典,只是请贝勒爷恕罪,小的不愿受什么赏,只请贝勒爷加思,在哪个营里给小的挂个名字。”
  玉贝勒轻“哦”一声道:“怎么着,你想当差?”
  田光一脸的乞求色:“贝勒爷明鉴,经过这件事后,小的还怎么在江湖上容身。”
  “只要这些人不说,谁会知道是你。”
  “贝勒爷明鉴,只小的跟他们家走得最近,她们一家三口被捕,独小的一个人没事儿,叛逆耳目众多,消息灵通,只一琢磨,还能不知道是谁,求贝勒爷加思,小的定当粉身碎骨,肝脑涂地报答贝勒爷的大思。”玉贝勒沉吟了一下,抬眼望文富:“你知会‘巡捕营’一声,就说是我的交待,在‘巡捕营’给他安插一下。”文富恭应。
  田光大喜,一个响头磕了下去:“谢贝勒的恩典。”
  玉贝勒没回府,他上了威远镖局,带着几分得意,倒不是要显几分颜色给姑娘胡凤楼看,他还不敢。只是要姑娘凤楼知道郭怀是个怎么样的人,也听听姑娘凤楼怎么说。
  他来对了,老镖头韩振天跟子媳韩克威、赵玉茹夫妇刚把他迎进厅里,厅里就来了紫鹃,她先向老镖头请个安,然后就转望玉贝勒,站得直直的,连个浅礼都没有:“我们姑娘请见贝勒爷。”
  玉贝勒人聪明,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事,他“呃”了一声,刚站起来,打算马上上小楼去。
  紫鹃接着又是一句:“姑娘说,就在厅里相见!”
  敢情,姑娘凤楼不让他往后去,不让他上小楼。
  玉贝勒这里一怔。
  那里已来了姑娘胡凤楼,带着蓝玲,带着香风,也带着几分冷意进了厅。
  老镖头韩振天含笑站起相迎,姑娘凤楼先给老镖头请安,继而招呼兄嫂,却是正眼没看玉贝勒一下。玉贝勒一颗心沉了下去,心里多少也有点不是味儿,不过脸上还没敢带出来,一落座,脸上硬装作没事人儿似的强笑,也装得泰然从容,却问得忙不迭:“凤楼,你要见我?”
  姑娘凤楼娇靥上仍是那么几分冷意:“听说你亲自带着侍卫营的人,把人家群义镖局欧阳家三日抓走了?”玉贝勒装几分糊涂,目光从老镖头脸上扫过:“怎么,镖局里已经知道了?”
  姑娘凤楼道:“好威风,好神气,已经传遍了九城,镖局这些人不聋不瞎,怎么会不知道!”老镖头接着道:“还没来得及跟贝勒爷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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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玉贝勒道:“不错,是有这么回事儿。”
  他原也没有不承认的打算。
  姑娘凤楼道:“群义镖局欧阳家三口,两个年轻女流,一个老弱病躯,居然劳动您这个统率帝都铁骑的威武神勇玉贝勒亲自带着侍卫营的人去抓,不嫌有点小题大作么?”
  玉贝勒哪能听不出这话里之话,他道:“凤楼,他们一家三口是叛逆。”
  姑娘凤楼道:“拿贼拿赃,尽管爱新觉罗人主当政,官家的话就是律法,可也得讲个证据。”玉贝勒道:“凤楼,你这是为欧阳家说话。”
  “随你怎么想。”姑娘凤楼道:“升斗小民也该可以问个清楚,弄个明白,其实我这也是为威远,为自己着想,有朝一目招官家有点不顺心,恐怕也会到威远来拿人。”
  玉贝勒忙道:“凤楼,你这是什么话,那怎么会,欧阳一家王口是经人密告,又在侍卫营经当面指认,她们一家三口,一句辩解也没有,我还会冤枉她们么?”
  姑娘凤楼道:“是有人密告指认?”
  “不错。”
  “官家有义务代为守秘,我也不敢问你,那告密的人是谁,但是我要知道,你把人家一家抓进侍卫营,有没有别的原因?”
  玉贝勒当然懂这“别的原因”,可是他装了糊涂:“凤楼,你是指——”
  “你知我知。”
  显然,姑娘胡凤楼是知道他装糊涂。
  既然姑娘胡凤楼知道,这位威武神勇玉贝勒傅玉翎,他就没敢再装下去,当然,他更不敢承认有别的原因。他道:“凤楼,我是就事论事,也对事不对人。”
  姑娘凤楼微一点头:“那就好,没我牵扯进去,没我什么事,我就可以安心,也可以不管了。”“你原就可以放心,根本没你什么事嘛!”
  “这话可是你说的,希望你永远记住,以后有事不要找我。”
  “以后有事不要找你,以后会有什么事?”
  姑娘凤楼冰冷道:“人不犯你你犯人,我不信你不知道已经招惹了郭怀。”
  傅玉翎为之双眉一剔:“我招惹了他郭怀怎么样?”
  “怎么样,你知道不知道,郭怀已经过了海威堂了。”
  “我已经知道了,他进了海成堂又怎么样?”
  “又怎么样你明白,这件事究竟是为什么,你也自己清楚,要说真是拿叛逆,我不便也不敢过问,要是为了郭怀,那不仅有失你的身份,也显得你这人卑鄙。”
  玉贝勒他或许可以听姑娘凤楼骂他卑鄙,但绝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就是想忍也不好忍,他霍地站起来:“凤楼,你——”
  “我怎么样?”姑娘冰冷截口:“你心胸狭窄,意念卑鄙,你自己知道我有没有说错你,不为老侯爷、老福晋,不念这么多年的交往,我根本就借得理你,你已经给自己惹了大麻烦了,你知道不知道?”
  玉贝勒双眉轩动,两眼之中威棱闪射,仰头一声笑,再望姑娘时,已经冷怒满面:“只有你抬举他姓郭的,也只有你认为他当不得了,把他抬上了天。我拿欧阳一家三口的事已经传遍了九城,他不会不知道,姓郭的他连头都没露,足证他没这个胆,再不就是他对付天津船帮是为他自己显能博名,作为他进海威堂的晋身阶,根本就不是真为群义镖局欧阳家,就凭这两点,姓郭的他不是懦夫就是小人,哪一样可取——”
  姑娘凤楼连声冷笑,娇靥上寒霜凛人:“这就是你威武神勇玉贝勒,你就是凭这种眼光,这种见识威震京能,慑服天下?你就是凭这种眼光,这种见识,博得那五字‘宦海奇英豪’,我敢跟你打赌,郭怀他绝不是懦夫,绝不是不敢露面,而是——”
  玉贝勒抬手拦住了姑娘的话:“好了,不用再说了,只答我一句,你要跟我赌什么?”
  姑娘道:“我要是看错了,亲手挖下我这一对眼珠——”
  玉贝勒一怔。
  韩振天忙道:“凤楼———”
  姑娘像没看见傅玉翎的表情,也像没听见老镖头的话,冰冷道:“你呢?”
  “我——”玉贝勒略一犹豫,双眉陡扬猛点头:“好!”
  他这里刚一声“好”,外头响起个话声:“禀总镖头,宫里来人求见贝勒爷。”
  韩振天微一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玉贝勒已然挥手怒喝:“叫他们不要烦我。”
  只听外头响起个带着焦急的恭谨话声:“禀贝勒爷,卑职安桐,奉旨来见。”
  安桐?领侍卫内大臣,又是奉旨!
  韩振天神情一震,忙站起。
  玉贝勒一怔,旋即道:“进来!”
  步履之声匆忙,随着这阵匆忙步履声,厅里进来个穿戴整齐的瘦老头儿,一脸焦急色,直奔玉贝勒,近前一哈腰,急道:“贝勒爷——”
  傅玉翎道:“什么事儿非在这时候跑这儿来找我不可?说!”
  瘦老头儿,那位领侍卫内大臣安桐道:“回贝勒爷,漕运总督刚递紧急奏折,天津码头工人拒不装船,天津船帮原租给官家的船只,突然之间也不租了——”
  姑娘凤楼的神情震动了一下。
  玉贝勒道:“这宫里让你来找我干什么?”
  “回贝勒爷,宫里的意思,是让您赶紧想法子解决——”
  玉贝勒双眉微扬:“这种事儿也来找我,漕运总督他是干什么的?”
  “回贝勒爷。这件事儿牵涉广,关系重大,漕运总督不敢轻动水师,就是动用水师恐怕也解决不了,甚且会把事情闹僵闹大,后果不可收拾,所以只有烦您——”
  玉贝勒截口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码头工人不装船,让他漕运总督派水师弟兄去装,天津船帮不租船,也可以就近征调官船。”
  安桐额上见了汗,道:“贝勒爷,装船不是把货扛上船去就算了,一船装多少,装的快慢,都是学问。况且能用的船有限,耽误一天,南方的军报就接济不上,再说宫里也认为此风不可长,往后要是常闹这种事儿,对朝廷——”玉贝勒一摆手,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我懂了,码头工人为什么拒不装船,天津船帮为什么拒不租船,他们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要求?”
  安桐举抽擦了一下板上的汗道:“回贝勒爷,这件事看似两码事,其实只是一桩,毛病还是出在天津船帮、天津卫一带,甚至于运河两岸,水旱两路,都在天津船帮的控制之下。”
  玉贝勒道:“这个我知道,还用你来告诉我,我只问他们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要求?”
  安桐道:“这个连漕运总督也不清楚,奏折上说,变故生于一夕之间,他们不干就是不干了。”玉贝勒道:“怎么会有这种事儿?”
  总镖头韩振天突然插了句嘴:“恐怕贝勒爷还不知道,天津船帮已经对外宣称,归附海成堂了。”玉贝勒一怔:“真的,我怎么没听说。”
  这么重大的事,负责捍卫京践的各营、各衙门,是千该、万该都该知道的,一旦知道,也应该即刻上报。如今玉贝勒他竟蒙在鼓里,各营、各衙门之办事如何,警觉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韩振天能说什么?只能这么说:“许是几个营没当回事,没留意!”
  玉贝勒地居然还没在意,不但不在意,他还这么说:“既然天津船帮归附了海成堂,那就更好办了,找‘活财神’招呼一声就解决了,我这就去。”他还是说走就走,连招呼都没打,扭头就走了。
  那位领侍卫内大臣安桐,连忙跟了出去。
  韩振天一家三口都投送,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大消息,大变故震惊住了,老镖头把一双难以言冷的目光投向!”娘胡凤楼。
  姑娘娇靥上除了一片冰冷外,也有几分让人难以言嚼的神色,道:“他应该想一想,以天津船帮多年来的声威气势,为什么会突然归附海威堂下,他更该想一想,宫老是海威堂的总管,天津船帮这么做,事先他绝不可能不知道,他要是不点头允准,天津船帮也绝不可能这么做。”
  韩振天神情震动了一下:“凤楼,照你这么说,只怕贝勒爷白跑一趟了。”
  姑娘道:“我不敢这么说,因为他谁都没放在眼里,以为能人所不能。”
  韩振天道:“那么,以你看——”
  姑娘道:“我只认为这种事早不发生,晚不让生,偏偏发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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