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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玷玉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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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络腮胡大汉叫道:“慢着,你也姓郭,难不成你跟郭将军有什么渊源?”
  英武汉子道:“怎么可能,大哥太高抬他了。”
  郭怀道:“不管我跟郭将军有没有什么渊源,只问五位,郭将军的话,五位可听?”
  那位姑娘道:“当然听,我汉族世胄,先朝遗民没有不遵从郭将军的,只是听说郭将军早在卅年前便已故世——”“不管郭将军是不是早在卅年前便已故世,他总该有个信物,号令天下汉族世胄,先朝遗民?”姑娘道:“当然有。”
  郭怀道:“五位可知道,郭将军的信物是什么?”
  姑娘道:“那是一面白绸为底,以金线上绣一个‘郭’字的三角令旗。”
  郭怀道:“可是这一面?”
  他探手人怀,取出折叠整齐的一方丝绸,展开,赫然正是姑娘所说的那种三角令旗,白绸虽已泛黄,但上绣“郭”字的金线,却依然光亮耀眼。
  那五位,神情大震,急忙恭谨躬身。
  只听络腮胡大汉道:“索英等五兄妹,参见令旗。”
  他话声方落,姑娘猛抬头,美目中尽闪异采,急道:“你果真跟郭将军——你是郭将军的——”郭怀道:“五位不必问那么多,只我的话能够代表郭将军的令谕,也就行了。”
  络腮胡大汉索某肃然道:“敢问掌令有何令谕?”
  郭怀道:“五位不该因私人恩怨转入险地,请即刻离开北京城。”
  素英道:“掌令既有令谕,素英等五兄妹不敢不遵,但是此刻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郭怀道:“五位只管走,我保证来得及。”
  此刻已经听不见蹄声了,但客栈外,不远处却传来阵阵叱喝声。
  素英凝听之余,微一怔:“难不成是掌令——”
  郭怀道:“不要多问,快走。”
  索某没再多说,恭应一声,挥手沉喝:“走!”
  一声“走”,五个人疾掠入屋,再出来时,兵刃、行囊已经带妥。
  郭怀道:“五位请从后头走。”
  只听姑娘道:“临走敢问一句,阁下既掌郭将军令旗,人又现在京里,为什么任由田光出卖欧阳一家三口,为什么任由欧阳一家三口身陷满虏鹰犬之手?”
  郭怀道:“我不愿多说什么,事实上欧阳一家三口现在好好的,是不是?五位快清吧!”
  姑娘没再说什么,深深异样的一瞥,当先腾身上屋,另四位腾身跟上,翻过屋脊,不见了。那五位走了,郭怀折好那面三角小旗,往怀里一放,也要走,陡地他两眼飞闪异采,立又停住。他这里刚收势停住,一条人影矫若游龙,飞掠入院,正落在他的面前,影走人现,赫然是那位“威武神勇玉贝勒”傅玉翎。
  郭怀微一笑:“没想到在这儿会碰见贝勒爷的虎驾,真是何幸如之,草民郭怀见礼!”
  话落,他抱拳微一躬身。
  傅玉翎却在微一怔神之后,脸色一寒如冰,冷冷道:“我带来的人在一条街外,被几辆大车无故阻挡,我就知道不对,一个人先赶到这儿来,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你,我总算明白了,郭怀,你竟敢阻挠我缉捕叛逆。’”郭怀呆了一呆,讶然道:“贝勒爷,这话从何说起?我到四方客栈来访友未遇,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我根本不知道,贝勒爷怎好硬把外头的事跟草民扯在一起,非给草民扣上这个罪名不可?”
  傅玉翎道:“郭怀,以你的身份,既然敢做,就不该不敢当。”
  “对,当谢贝勒爷知我。”郭怀道:“草民既然敢做,又怎么会不敢当?何况,凡事都讲究个证据。”只听一阵阵衣袂飘风声传了过来。
  玉贝勒冷笑道:“你要证据还不容易?我马上就可以拿出来放在你眼前。”
  话刚说完,十几二十个查缉营好手提着兵刃掠到,为首一个,正是康亲王府门口报信儿那个。只听玉贝勒冷然道:“那几个赶大车的呢?”
  那汉子微一怔,忙躬下了身:“回贝勒爷,卑职等急着往这儿赶。没顾得跟他们多计较,让他们走了。”糟!证据没了,再找上哪儿找去?
  郭怀微一笑。
  王贝勒气得脸上变色,抬手就是一耳括子:“愚东西,谁让你擅做主张把他们放走?”
  按说,一耳括子算不了什么,但是玉贝勒这一耳括子跟普通的耳括子不同,何况又是气怒出手?那汉子翻身摔倒在地,半边脸立即肿起老高,鲜血顺着嘴角流下,牙掉了没有?只有他自己知道,却还得急忙跪倒,脸也顾不得捧,低着头直叫:“卑职该死,贝勒爷开恩!”
  说是说该死,其实他可未必清楚,为什么该死。
  玉贝勒怒喝道:“少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滚起来!”
  “谢贝勒爷恩典!谢贝勒爷恩典!”
  那汉子爬了起来,哈着腰退往玉贝勒身后,这他才抬左手捧住了半边嘴,还得慢慢的,轻轻的捧。玉贝勒转脸望郭怀,冷笑道:“你不要得意得太早,刚听你说,你是来访朋友的?”
  郭怀道:“是的。”
  “你的朋友呢?”
  “贝勒爷既听见了草民那句话,就该听见草民是说访友未遇。”
  “为什么未遇?”
  “草民来迟一步,朋友走了。”
  “只怕是你来早了一步,知会你的朋友们赶快走了吧?”
  “不是,如果贝勒爷一定要认为是。草民这市井小民,也不敢跟贝勒爷多辩。”
  “你是承认了?”
  “不敢多辩,任谁也不会认为那是承认,而是草民斗胆,仍然想请贝勒爷示下证据。”
  玉贝勒脸色一沉,厉声道:“郭怀,不要仗你海威堂,不要仗你伶牙俐齿,以为我真不敢,也奈何不了你。”郭怀一欠身,道:“自古民不跟官斗,草民何来天胆,海威堂是个安善殷实纯生意,草民也不过据理力争,还请贝勒爷明鉴。”
  玉贝勒冷怒而笑:“孰可忍,孰不可忍,你以海威堂的实力扰乱港运,藉通记钱庄吞没康亲王的存银,如今又用你海威堂之力阻挠我缉捕叛逆,今天我要是再次隐忍,我无以上对朝廷,普天下的任何人,都可以把王法踩在脚下。”郭怀道:“我没有想到贝勒爷会旧事重提,更没想到贝勒爷会知道康亲王存银的事。”
  玉贝勒道:“你以为康亲王会吃哑巴亏,不声不响认了?毕竟他是位皇族亲贵,和硕亲王,你也太过份,太没把官家放在眼里了。”
  郭怀道:“想必是康亲王在贝勒爷面前,告了通记一状!”
  “不错!”王贝勒道:“我统领帝都铁骑,职司京畿卫护,无论官民,我有责任保护善良,查缉不法。”郭怀微一笑道:“保护善良,查缉不法,贝勒爷可知道,康亲王那笔存银是怎么来的吗?”“知道。”玉贝勒道:“但是他身为皇族,倘有不法,自有‘宗人府’按家法议处,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个江湖百姓欺负。”
  郭怀道:”“不知道康王爷有没有告诉贝勒爷,我这个江湖百姓,为什么要吞没他那笔十几万两的存银?”玉贝勒道:“那我就不管了,只你吞没他那十几万两存银是实,我就容不得你一个江湖百姓如此欺凌皇族。”郭怀一笑道:“没想到威震天下,权倾当朝,尤称宦海第一奇英豪的‘威武神勇王贝勒’,也是个不辨是非,一味官官相护的人,既如此,我这个江湖百姓也不愿再多说什么,贝勒爷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玉贝勒道:“郭怀,傅玉翎还不是个不辨是非,不讲理的人,你且说出个道理来。”
  郭怀淡然一笑:“贝勒爷,我这个人宁愿当面杀人三刀,不愿背后伤人一句,这道理,贝勒爷你最好还是去问康亲王。”
  王贝勒道:“郭怀——”
  郭怀道:“贝勒爷,你不能不承认,你对我郭怀成见已深,就是我说了又如何?”
  玉贝勒他双眉陡扬:“这是你自己不肯说,从今以后不要再说傅玉翎不辨是非,官官相护——”“贝勒爷放心,从今后我不会说了。就算我说破了嘴,又能如何?”
  玉贝勒凤目猛睁,震声道:“郭怀你——你不能算是一般江湖人,所以我也不愿以对付一般江湖人的手法对付你,我给你机会,你我换个地方放手一搏。”
  郭怀道:“民不跟官斗,我非得跟贝勒爷放手一搏么?”
  .“当然不必!”玉贝勒道:“那你就得束手就缚,任我拘捕,用对一般罪犯的手法对付你。”“贝勒爷,郭怀无罪!”
  “你有没有罪,要等官家裁判认定。”
  郭怀双眉微一扬,道:“那我还是选择前者,也只有选择前者了。”
  玉贝勒道:“那么现在就跟我走。”
  “敢问贝勒爷,那哪去?”
  “西郊很多僻静地,可是,不必舍近求远,南下洼地方辽阔,人迹稀少,只我下令禁绝行人,很适合你我放手一搏。”
  郭怀抬起了手:“那么,贝勒爷请!”
  玉贝勒双眉陡剔,扬声沉喝:“先赶往南下洼布下岗哨,百丈内禁绝行人。”
  挨了一耳括子的那汉子,或许是因为嘴疼,说话不清楚,含混的恭应一声,带着那十几廿个急忙走了,走得像一阵风。
  玉贝勒没再看郭怀一眼,一声“跟我来”,转身走了。
  郭怀扬了扬眉,迈步跟了去。
  …
  离云 扫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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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南下洼”,在“右安门”内,在北京城的西南角,有座名亭,是康熙乙亥郎中江藻所设,采白乐天诗:“更待菊黄家酿熟,与君一醉一陶然”,那就是“陶然亭”。
  原地为辽金时代的“慈悲庵”,亭甚高,水木明瑟,与黑窑台相对,亭下数顷,都是沼泽之地,遍植芦苇之属,为都市中人士消夏住所。
  亭中有联云:“十朝名士闲中志,一角西山恨有青”,颇有逸气。
  在陶然亭附近,有两座名冢,在亭东北,孤坟三尺,杂花丛生者称香冢,分竖小碣曰:
  “浩浩然,茫茫劫,短歌修,明月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无断绝,是耶、非耶,化为蝴蝶。”因名香冢,有说是乾隆年间,那位香妃的墓,有说是京师名妓茵云,不愿嫁做商人扫而自刎死,怜而葬之,而究竟是何人之墓,推据甚多。
  在香冢西又有鹦鹉冢,有碑记云:“年自有客自粤中来,遗鹦鹉殊悲,忽一日不戒于狸奴,一博而绝,听微物也,而亦有命焉,乃裹以朱跌,盛以锟函,来瘦城南香冢之侧,铭曰:文兮祸所伏,慧兮疬所生,呜呼作赋伤正平。”下属桥东居土,亦雅人雅士。
  如今,就在这陶然亭东北角,隔丈余,面对面的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海威堂主人郭怀,一个是“威武神勇玉贝勒”傅玉翎。
  一个是江湖布衣.一个是簪缨贵胄。
  一个是一身修为高深莫测,一个是马上马下,万人难敌,威震天下,权倾当朝。
  两个人相对凝立,有着片刻的沉寂。
  陡然,玉贝勒扬声朗喝:“拿两把剑过来。”
  远处,传来一声恭应,掠来一条人影,挨耳括子的那个如飞来到,手捧两把长剑,高举过顶。玉贝勒神色冷峻,伸手拿了一把,道:“送过去,给他一把。”
  那汉子两步跨到,挺恭谨,挺客气,双手把剑递给郭怀。
  郭怀没接,甚至看都没看,凝望玉贝勒,道:“不敢跟贝勒爷动兵刃,我能不用剑么?”
  玉贝勒脸色一变,为之瞠目:“郭怀,你也太过骄狂----”
  郭怀道:“贝勒爷误会了,我也想请贝勒爷舍剑不用。”
  王贝勒怒气减三分,脸色好看了些:“你是要跟我斗拳脚?”
  郭怀道:“可以这么说,也希望点到为止。”
  玉贝勒冷然一笑:“你大概精擅拳脚。”
  郭怀道:“贝勒爷,大十八般兵器,小十八般利刃,我都凑和拿得起。”
  玉贝勒双眉陡扬:“既然这么大的口气,你我斗两阵,先比拳脚,后比兵刃。”
  郭怀道:“我恭敬不如从命,”
  玉贝勒手一松,长剑落地,道:“把剑搁下,退回去。”
  那汉子恭应一声,把长剑往地上一放,转身掠去。
  只听玉贝勒道:“郭怀,你可以出手了。”
  郭怀道:“江湖草民,不敢簪越,尤其,我没有先出手的习惯。”
  玉贝勒扬了眉:“你不先出手,难道让我先出手不成?”
  郭怀道:“贝勒爷,似乎,那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玉贝勒冷笑道:“巧了,我一向也没有先出手的习惯。”
  郭怀道:“那么这场比武就无从比,也试不起来了,容我告退。”
  他一抱拳,转身要走。
  只听玉贝勒一声怒笑:“郭怀,站住,没那么便宜。”
  他话声方落,人已带着一片凛人的劲风扑到,双掌一上一下,立即罩住郭怀前身要穴。
  威武神勇玉贝勒绝不是浪很虚名,就凭这一手,难怪他能统领帝都铁骑,难怪他能威名震慑天下。这不是郭怀头一回见玉贝勒出手,可是那头一次的威力远不如这一次。
  姑不论那一上一下罩住他前身重穴的双掌,单带来的那片劲风,已吹得他衣袂狂飘,飒飒作响。不过,郭怀毕竟是郭怀。
  那当世红粉班中,蛾眉队里称奇,称第一的姑娘胡凤楼都看出郭怀身怀绝学,却看不出他的修为深浅。郭怀,他只脚下横移,身躯微闪,就轻易避开了玉贝勒这威力绝伦的头一招。
  但,玉贝勒的攻势连绵,这头一招也蕴含着无穷变化,他一招落空,二招又发,掌影幻得满大,上下左右飞舞,立又把郭怀罩在他满天掌影之内。
  任谁都看得出,玉贝勒一上手就是威力无伦的凌厉绝招。
  不知道他是求胜心切,抑或是不敢轻敌。
  不管是什么,总之,以他威武神勇玉贝勒,他是绝输不起这一阵,尤其对手是郭怀。
  这,关系着多久以来心里的气恨。
  不知道郭怀是不是明白这一点,只见他轻笑声中出了手,行云流水般,飘逸潇洒。
  谁都知道,如今动手过招的是两个人,但,不管在百丈外,抑或是在眼前,谁都看不出那是两个人,也分不出谁是谁。
  事实上,十丈之内劲气四溢,所到之处,沙飞石走,不但声势惊人,而且等闲一点的也绝难立足。既然看不出是两个人,分不出谁是谁,就无法看出招式,分清招数。
  不知道过了多少招,也都忘了是过了多久。
  突然,只见两条人影闪电乍分,相隔丈余静止,郭怀。玉贝勒相对而立。
  两个人站立的方位、地方,一如没动手之前。
  郭怀,气定神闲,泰然安详。
  玉贝勒,玉面似冰,目射冷煞,威仪慑人。
  两个人从头到脚,还跟没动手以前一样,没有一丁点儿,一丝儿的差别。
  没人分得出谁胜谁负,至少,百丈外站岗布哨的那些个,他们没一个看得出。
  而,就在一刹那的静寂之后,郭怀他开口发话,连话声都是那么平和:“多谢贝勒爷手下留情。”从这句话,似乎,胜负已经分出来了。
  至于,胜负是怎么分出来的,那恐怕只有两个当事人自己才明白了。
  玉贝勒一张脸倏转煞白,脚一抬,身旁地上那把长剑上飞入手,只听他冰冷道:“把剑拿起来。”郭怀仍是那么平静,道:“贝勒爷,非再比这一阵,非动兵刃不可么?”
  玉贝勒道:“你多此一问。”
  那是拳脚上让郭怀占了先,他必得在兵刃上扳回来,否则他“威武神勇玉贝勒”还怎么统领帝都铁骑,还怎么立县庙堂,面对天下?
  不但要在兵刃这一阵上扳回来,恐怕还必得让郭怀躺下,才能挣回面子,保全声威。
  不知道郭怀他是否明白这严重的后果?
  只是,他没有去抬地上那把长剑,他抬手后招,一根带叶芦苇倒飞入手,他用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的一片片扯去芦苇上的叶子。
  玉贝勒有点疑惑,忍不住道:“郭怀——”
  郭怀道:“贝勒爷,跟人对敌过招,我几乎从没有动过兵刃,而且别人的剑我也用不趁手,既是贝勒爷坚持非比兵刃不可,我只好权以这根芦苇代剑。”
  玉贝勒脸色大变,两眼威棱暴射,厉声道:“郭怀,你敢——”
  郭怀立即截口道:“希望贝勒爷不要误会,我绝无意骄狂,更不敢轻看贝勒爷,贝勒爷不但是位行家,而且是位大家,应该知道,虽然是区区一根芦苇,到了高手手里,无殊一把炼练精钢。”
  这倒是千真万确的实情。
  玉贝勒当然知道,因为他不但确是行家,而且确是大家,自是,以他的性情脾气,以及以往的高傲,却仍不免有被轻辱之感。
  他何曾受过这个,又哪里受得了?激怒之余,猛然一扔刚到手的长创,飞身一掠,足不沾地,拔了一根芦苇又掠了回去,三把两把拔去叶子,一扬手中芦苇,冷怒道:“出招!”
  郭怀讶然道:“贝勒爷这是——”
  玉贝勒道:“傅玉翎不占这个便宜,出招。”
  郭怀笑了,笑得很轻微,”道:“贝勒爷难怪威名震寰宇,不傀是位磊落英雄,只是,我还是那句话,贝勒爷如果坚持非让我先出招不可,这场比试恐怕又要比不成。”
  玉贝勒在拳脚上的那一阵,已经让了人,这一阵关系他的威名,甚至于关系着他神力候府,他绝不敢大意。加以他在兵刃上有绝对的把握,尤其是用剑,他自信放眼当今绝不作第二人想,也是巴不得出手刷刷几剑马上放倒郭怀,挣回头面,保全声威,所以让郭怀先出招,那是基于他的身份地位,不能不如此。
  如今,郭怀既然仍作这么一说,他可就不再多让了,冷笑了一声,道:“那恐怕仍然难如你愿!”话落,振脱,那柔软下垂的芦苇稍儿陡然笔直,然后,他跨步欺身,挺腕就刺。
  这位“威武神勇玉贝勒”,难怪他能统领帝都铁骑,难怪他能威震天下,也难怪用剑一途,他自信放眼当今不作第二人想,在剑术上,他的确有高绝无沦的造诣,举世无匹的修为。
  只这么一根芦苇,如今到了他手里,就能带起隐隐能令人窒息的劲气异啸,而且那截芦苇梢儿,幻起碗口大的花儿朵朵,立即罩住了郭怀的前身。
  这要是用剑,那就该是朵朵的剑花了。
  就这么威力无伦的一“剑”。
  不知道郭怀是不敢轻攫锐锋,还是怎么,他却一旋身躯躲了开去。
  不过,他躲得倒是从容而潇洒,似行云,如流水,不温不火。
  “哪里走!”
  玉贝勒冷喝声中,人如影随形,第二“剑”振腕挥出。
  郭怀,他竟又躲了,而且就这么一连躲了三“剑”。
  这一连三“剑”躲得王贝勒火儿了,沉腕收“剑”,目闪威棱:“郭怀———”
  郭怀淡然道:“贝勒爷熟读兵法,胸蕴略韬,应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玉贝勒冷笑道:“如今你是不是已经知己知彼了!”
  郭怀道:“是的。”
  “只这么三“剑’?”
  “已经很够了。”
  王贝勒一声冷笑:“那么你再看看!”
  冷笑声中,第四“剑”出手,招式突变,跟前三“剑”大不相同,不但慢,而且是在空中先划半弧,然后才向前飘飘挥出。
  百丈外,那些个当然看不出玄奥,觉不出威力,但是要是个行家,他就准能看出,这一“剑”,威力倍增于前三“剑”,而且十丈方圆之内,都在威力笼罩之下。
  按理,郭怀该躲的应该是这一“剑”。
  而,理虽如此,事却不然,这一“剑”,郭怀没躲,不但没躲,他反而出了手,挺“剑”直递,“剑”出半尺,然后手腕微沉,“剑”头上撩。
  太平淡无奇的一“剑”。
  而就这平淡无奇的一“剑”,立即把倍增于前三“剑”,这第四“剑”的威力化解得无影无踪。玉贝勒他清晰的感觉出,郭怀这一“剑”已经封住了他的攻势,尽管他这一“剑”
  威力笼罩十丈方圆,但是不管是哪个方位,哪个角度,都逃不出部怀那一“剑”的封架,郭怀看似平淡无奇的那一“剑”,简直滴水难进。玉贝勒心头震动,沉腕收“剑”:“没想到你用起剑来也不错!”
  郭怀道:“贝勒爷夸奖,只敢说还差强人意,要不然怎么敢跟贝勒爷这当世顶尖儿的高手谈比论剑?”玉贝勒脸色陡一变,目射威棱,煞气逼人,一声:“好了!”
  五度振腕出“剑”。
  这五度出手发招,情形跟前四“剑”又自不同;前四“剑”,尽管威力无匹,毕竟多少带点试探性质,如果郭怀真在躲了三刻之后知己知彼,那么他也在四“剑”之后试出了郭怀的剑术造诣深浅,他绝不敢有一点大意,他知道,不尽全力,或者是有任何一点大意,不但不能挣回颜面,保全声威,甚至很可能败上加败,一个跟头栽到了底,这,绝不是他能够受得了的。
  尽管如此,但是,他多少还是有点不信这个邪。
  第五度振腕出“剑”,格式快捷如电,剑势矫若游龙,而且是连绵不断的威猛攻势。
  郭怀没再笑,他收敛了笑容,神情一肃,挺“剑”迎了上去。
  立即,又是劲气疾风四溢,又难分出谁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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