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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野英豪-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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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少爷,她已经服下了解药,只要神智清醒了,赶快给她服下乌风酒休息,好恢复体力,那解药也是很伤人的!”
  把皮袋对着贺小娥的嘴,喂了她几口,这是纯不渗水的原封药酒,性子很烈,贺小娥终于睡着了,祁连山放下了她,然后才吁了口气:“银花,八婶儿怎么样?”
  “我侍候她睡了,她比小娥撑得住,清醒得快,再者也没有一个人疼她,只好自己睡了!”
  祁连山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希望她不要见怪,我想到你们受的折磨,心中感到对小娥有说不出的歉意,一心只想安慰她,就忘记了别人了,对了,银花,你没什么吧!”
  苗银花艰涩地一笑:“少爷,您到底还想起我来了,我没什么,而且我受的罪最少,那老家伙似乎喜欢看人受罪,他第一次就找上了我,我干脆闭正眼,咬着牙,不哼一声,他折腾了半天,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以后就不再找我的麻烦,那个老杀才,似乎天生的喜欢看人受罪。”
  祁连山轻轻地一叹,摸抚着贺小娥的头发,然后才道:“老薛对你们的行为的确该杀,可是一个恶人总也有善良的一面,当初他把加洛琳带到那儿去的时候,他还是个很善良的人,直到加洛琳渐渐的长大,终日相处,加洛琳把他当成了父亲一样,他却抵制不了潜伏的野兽性冲击,又不愿意破坏加洛琳对他的印象,才用药把自己的生机摧毁了,这使他在加洛琳面前能够不兴邪念,但也使他变得更为邪恶了!”
  “少爷,您似乎认为他不该死似的!”
  “不,当然该死,他用这种邪恶的方法来发泄他心中的邪念,那就该死,我只是解释他为什么会变得那么邪恶的,银花,那天你们是被他的迷魂香迷倒的?”
  “是的,我们都在屋里,忽然闻到一股香味,起初还不在意,接着就昏昏欲睡,四肢无力。瘦麻杆儿的见识广,他闻出那是一个很厉害的闷香,但是已经无法抵制了,我们尽了最大的力,把您抬到角里,用熊皮把您盖好,把我的枪放在您身边,然后大家都聚在外面,我们并没有想到他会把我们送走的,只希望能拖得久一点,使人家不发现您,这万一的希望,果然有了效了。”
  “你们是怎么离开的还知道吗?”
  “不知道了,那老狗贼进来的时候,我们都已经差不多了,他似乎认识我,开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我还以为他跟白狼大寨的人有来往呢,看样子他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叛离了白狼大寨,就告诉他,我们是出来办事的,被风吹到了那儿,那知道他竟不再问了,又把我们薰昏过去。”
  祁连山道:“他跟满天云是一伙的,以为你们是来打满天云的主意,又不愿意你们被加洛琳看见,所以才急急地弄走了你们,也幸亏如此,否则我就无法藏得住了,一起叫坑住,就只有随他摆布了!”
  “可不是吗?后来我们醒来时,已经在那个山洞里了,又多了两个女的,那时我们才知道他是满天云的人,所好事前六个人都知道你藏了起来,不管他分开问也好,对着问也好,大家都没提起还有一个人,也都寄望在你身上;在路上,我们渐渐了解到,那屋子里还有一个女孩子,是罗刹人,叫加洛琳,我们只有暗求上天保佑,那个女孩子可别像他这么邪恶,我们还有点希望,一直到了今天,足足的第五天了,他又会合了满天云的四个手下,我们才绝望了,少爷,要是早一天你来到,小金铃儿恐怕还不会死,她也咬牙忍了三天了!”
  祁连山歉咎地道:“很对不起,我不是有心拖延的,我知道了那块禁地的秘密后,见他不怕费事,把你们都搬了出去,想到你们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我就计算好距离时日,一程程地追赶,因为我不是赶上就行,还得救你们出险,那必须要保持着体力,如果我知道你们受着这种罪,拼了命也赶来了!”
  苗银花苦笑道:“其实还是这样的好,我们既盼着你,又不希望你来到,因为我们发现不仅那个老杀才,连那两个婆娘都有一身好本事,一路上我们都被绑着的,前天吧,老范挣脱了绳子,被那个婆娘发现了,赤手空拳,硬把范五打得满地乱滚,看到了他们的身手,我们又替您担心,想到您追上来,恐怕也难以应付!”
  祁连山一笑道:“一路上我就在构思如何救人,那知到了这儿,我的办法都没用,都是加洛琳一个人出的力,我只是趁乱摸上来,掩进屋子,给你们服下解药,解开束缚而已,问题已经解决了!”
  苗银花笑笑道:“少爷,后来的情形我都眼见的,那个西洋女子真是把好角色,人长得那么美,一肚子主意,而且还心狠手辣,我怎么也想不到她已经把两个恶婆娘全摆平了,少爷,您是怎么说服她帮我们的?”
  祁连山道:“这话说起来太长。银花,你要是累了就歇歇,不累就照料这两个人一下,我还得去问问那个活口,瞧是怎么回事,满天云好像是住进了玛尔米乞部的领地,而且有人去通知他了,还得准备他来!”
  苗银花叹了口气:“详细的情形我不清楚,据说这儿到满天云那儿要一天的路,满天云得信后,如果连夜赶来,在快天亮的时候可以赶到,看看天色也快亮了,我还是跟您一起出去瞧瞧吧,要问话还得我来,那种贱骨头说好话是没用的,非得给他点厉害他才知道!”
  两人走了出去,加洛琳在紧张地等着,看见他们忙迎了过来:“山,对不起,你不会骂我吧!我知道那个办法很不好,但是根据老薛告诉我的经验,这是唯一的方法,老薛治病都用偏方,虽然邪,但是很有效的!”
  祁连山连忙道:“她们都恢复过来了,而且也安定下来,加洛琳,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
  加洛琳红着眼睛道:“山!别这么说,老薛把她们害成这样子,我真说不出有多难过和抱歉!”
  “老薛是老薛,你是你,老薛做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怕她们想到我是老薛抚养长大的,会把仇恨记在我的头上,我也知道老薛给她们的伤害太深,虽然老薛已经死了,也不够消除她们心中的恨意的!”
  祁连山笑了一下道:“那是你过虑了,她们不会的,当时只不过一时的刺激,现在早已发泄过了,甚至于连老薛都不再怀恨了,怎么会恨你呢!”
  苗银花也道:“加洛琳,这个你放心,小娥姊跟刘大娘都不是会记恨的人,再说你对她们只有恩情,更不会恨你了,今天如果不是你,我们都还在那批恶人的手里受罪了。尤其是满天云来了后,更不知道要怎样对付我们呢!”
  加洛琳道:“对了!我听说她们有两个人去通知满天云了,他们什么时候会赶到呢?”
  祁连山道:“不知道,所以我要去问问那个叫秦松的家伙,不过我们还是要戒备着!”
  李光祖在高坡上探出头来道:“少爷放心,范五跟我都在看着呢,能从那个家伙口里问出些内情更妙,只是不太容易,范五已经问过了,他就是不肯开口,范五给了他几巴掌,他一点都不在乎!”
  苗银花冷冷地道:“我来问,他要是有种不开口,我就佩服他,姑奶奶整起人来,剥皮抽筋都来的。”
  秦松被双手合背绑在一根木柱上,苗银花过去,他只冷冷地抬起头,露出了一片木然之色,苗银花冷笑道:“秦松,你跟满天云有好几年了吧!”
  “不错,十六年,他一直是我的龙头大哥!”
  “哦!他对待你们怎么样!”
  “仁至义尽,他是个好到不能再好的仁义大哥,因此我们这一个垛子窑里,人人都忠心耿耿,绝不会出卖他!”
  看来他的话真的成份很大,由此可见,满天云带人是有一套的。苗银花却笑道:“你也知道我是谁了?”
  “当然知道,你叫小水蛇,是苗金花的亲妹子。”
  他说得满不在乎,苗银花也满不在乎地笑道:“那就好极了,你知道我叫小水蛇,就也知道我不是满心慈悲的救世观音大世,我摆布人的时候,可有你受的!”
  “臭婊子,你如果想消遣老子,老子绝不含糊,只要等满老大来了,老子一一回敬!”
  “哼!秦松,你骨头硬是好事,姑奶奶也是江湖道上出身,最敬重有骨气的朋友,所以我会很小心,绝不伤你的骨头,所以姑奶奶只挑你长肉的地方下手。”
  这个黑道出身的女子很懂得折磨人,或许是几天的屈辱使她胸中也积满了愤怒急待发泄,但是她的行动却不急,手里拿着一把薄而利的短刀,在秦松的全身上下打量着,似乎要找一个最合适的地方下手,有时甚至还用手指去揑一揑秦松,测量一下肉的厚薄。
  她真要一刀子扎下来,秦松或许咬着牙齿硬挺着挨了,可是她试东试西,冰凉的刀锋就在秦松身上刮来刮去,这一份威胁与压力使得秦松意志渐渐地崩溃了,忍不住大吼道:“苗银花,你究竟要什么!嗷……”
  那是一声惨叫,苗银花就在他说话泄气的时候,一刀子扎进了他左腿小腿肚上,脚是被绑在柱子上的,痛得他全身的肌肉都拉紧了,身子弓了起来。
  苗银花却不理他,也不看他,居然蹲了下来,笑笑道:“你放心,我说过了,绝不伤你的骨头,所以我一定会很小心,替你把腿上的肉都修下来,而且还会把骨头上的一点肉星子都刮下来,你的腿骨一定会好好的!”
  秦松全身都在发抖,尽量忍住不再叫出声来,祁连山看得心中不忍,忙道:“银花!不可以这么折磨他!”
  苗银花仰头笑笑道:“对别人我也下不了手,但是这位秦大爷却硬得很,他撑得住的,昨天小金铃儿受那个老畜牲折磨的时候,他也在旁边看着直叫好,小金铃儿咬断了舌根自裁的时候,这位秦大爷还挺生气,连声骂小金铃儿没出息,还在小金铃儿的尸体上踢了两脚,所以我要看看这位秦大爷的骨头有多硬;秦大爷,我对你很放心,没卸掉你的下巴,我知道你忍得住,绝不会学我那个没出息的苦命妹子,咬断舌根自杀的!”
  祁连山一听这个话,怒目看着秦松,但已不想再去制止苗银花了。苗银花一笑道:“你要叫唤就把声音放大一点,使你的仁义大哥满天云在路上都能听得见,这样他就会快点赶来救你了,不然姑奶奶的兴趣可好得很,剐了这条腿,就剐那条腿,而且姑奶奶还有本事,一直剐到喉咙口的地方,还不会让你断气儿!”
  她伸手握在刀柄上只摇了一摇,还没有开始,秦松已在她的心理攻势下崩溃了,苗银花如果一刀割掉他的脑袋,他倒还挺得住,就是这样子慢慢的折腾人叫人受不了,他完全为恐惧所刺激得变了样儿,连叫嚷都没声音了,嘴张合了半天才挤出了丝声叫道:“苗银花,你一刀给我个痛快吧,求求你,看在昨天的份上……”
  这一说苗银花反而火起来了:“昨天,亏你还有脸说昨天,昨天你根本就是头畜牲……”
  秦松挣扎了一下,声音又提高了一点:“苗银花,你自己也是黑道上混的,应该清楚我们这种人,姓薛的变着样儿消遣你们,我瞧个新鲜,那不算什么罪过,你们是他弄到手的,他爱怎么处置,我们也管不着,道儿上的规矩,谁做的事谁当,你不能因为我不阻止他就怪上我了。我要是有那份慈悲心肠,就不会干马贼了,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宰了姓薛的,却不该报复到我头上来。”
  苗银花厉声道:“那就你说得过去,可是我金铃妹子嚼了舌头之后,你踢上两脚却饶不得你!”
  秦松叫道:“那更不能怪我,我是为了尊敬她那份烈性子,帮助她早点脱离苦海,舌头一断,血喷如泉,是绝对活不成了,但一口气却没断,那份将死前的痛苦有多难挨,我口中虽然在骂,脚下可很有分寸,两脚都踢在她的太阳穴上,脚她立刻断了气儿,你也该记得,那尸体是我扛出去埋的,我还把她的衣服穿好才扛着走了,要是我心里想侮辱她,还费这个事儿,拖出一扔喂了狼,我还为她刨了个坑,捡了些小石头堆了个坟,向东走十里,靠山脚底下,坟还在那儿,不信你可以去看。”
  听他这么一说,苗银花倒是相信了,虽然还没有查证那座坟的真假,但至少前半截儿全是真的!
  顿了一顿,她才道:“姓秦的,你既是为了帮助我妹子脱离苦海而踢那两脚,干吗口中还骂得那么难听!”
  秦松叹了口气:“苗银花,在黑道圈子里混,都有个迷信,像那种暴死的人都有股子戾气,沾上了会祟得人日夜不宁,终于把命讨了去为止,唯一祛祟的法子就是凶一点,所谓的厉鬼怕恶人,戾气就不敢沾身了。”
  这一点倒是实在的,这批人虽然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但是内咎神明,心也特别虚,他们要杀一个人的时候,也一定要恶狠狠地骂两句——前世你欠下我的,老子这辈子讨回来,一清二了,两无牵扯,你上路去吧……
  因此苗银花拔出了刀子,没再折腾他。祁连山则上前把他的绑也解了,和气地道:“朋友!我姓祁,我叫祁连山,虽然我没有闯过江湖,但是你应该听说过我!”
  秦松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傻了半天才道:“祁连山,是天风牧场的少东家!”
  祁连山点点头:“满天云暗下毒手,害死我的父母,我现在是找他来讨血债,这是我跟他的事,不想牵上别人,所以没有把牧场的人带了来,朋友你也是条汉子,所以我也希望你痛快地回答我一句,你有没有份儿?”
  秦松却反问道:“祁……少爷,你怎么知道是我们满老大干的。唉!我好像听说你在路上叫水冲走了?”
  祁连山淡淡地道:“是那两个盯我梢的人说的,那是他们的判断不够确实,只找到了我的马,就以为我死了,其实那时候我是隐在一边儿,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也找到了凶手。朋友!我再问你一句,你有没有份儿!”
  秦松的喉头咕咙了两声才道:“祁少爷,既然你已经听见了老黑他们的谈话,那我也不必抵赖了,主使的是我们满老大,但是下手的却不是我们,连满老大都没份儿!你们天风牧场的防卫紧得很,咱们的人一进关就被盯上了,根本就混不过去,我们听满老大说起过这件事儿,但究竟是谁下的手,我可说不上来!”
  “好!秦朋友,我相信你的话,本来我还想问你两句话的,但是看在昨天对小金铃儿的那一份人情,我也不勉强你了。加洛琳,给他的伤口裹一裹!”
  加洛琳倒是很听话,她带来了老薛的治伤药,那是很有灵敏的,而且她的动作也很迅速正确,包裹好了之后,递给他两个小包道:“两天换一次,第二包药也许都用不着就可以收口了,你就留着吧,老薛已经死了,这种药再也配不到了,找个瓶子好好封起来,说不定还能救你一次命!”
  秦松很感激地接过了。祁连山道:“朋友!我还要问你一句,你是打算走那条路!”
  秦松愕然无法回答。祁连山道:“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说你如果要去通知满天云,我就给你一匹马,你要是就此回关内去,我给你马匹之外,还给你一枝枪防身!”
  秦松想了一下道:“祁少爷,你既是来找满老大报仇,怎么会跟这些人混在一起,您知道他们是……”
  “我知道,他们是白狼大寨设在刘家集的暗椿,不过他们现在已经是我的朋友,脱离了白狼大寨!”
  “啊!他们不是苗金花派来算计满老大的?”
  苗银花笑笑道:“那是我们对老薛说的,我们被热风刮到了老薛的住处,叫他用闷香迷住了,幸好我们把少爷藏了起来,没让他找到!”
  秦松叫道:“奇怪,怎么刘家集那边没有消息递过来呢?”
  苗银花笑道:“你若是问你们布在那儿的卡子,我可以告诉你,那个母夜叉已经叫我们给拔掉了!”
  秦松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祁少爷,您就是一个人摸上这儿来的?”
  加洛琳忙道:“不是一个人,还有我!”
  秦松看了看加洛琳,然后道:“我知道,姑娘,我们都知道你,你是薛老儿的人,跟他住在地狱谷的禁地里,据薛老儿说那个地方没人进得去,也没人出得来!”
  加洛琳:“那也不见得,那个地方也照样有人能摸进去,有人能摸出来!”
  “是的!薛老儿一面固然对他的禁制有自信,一方面却时刻担心会有人去占了那块禁地,他跟满老大合作交换的条件,就是确保那块禁地,因为他的人手太少,满老大如果有意思要占他的地盘,他是绝对无法守得住的,所以他才拼命地巴结满老大,不但要满老大不去动他的脑筋,而且也能帮助他抵制别的人去侵入!”
  加洛琳道:“我真不懂,那个鬼地方有什么好,除了一片树林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祁连山道:“有的!那是魔教的总坛,魔教虽已衰弱,但是在一些信奉巫术的部族中,魔教还是具有相当权威,他用魔教的邪法,控制了各部族的巫师,只要再帮助那些巫师们挟制他们的族人,他就可以成为魔教之王!”
  秦松点点头道:“是的,那个禁谷中没有什么宝贝,只是出产乌风草而已,这种灵药在沙漠中一向被视作生命之泉,是沙漠中的稀世奇珍,不过也只能在沙漠中见其灵效,到了内地,它的药效也很平常,乌风草只能治疗一些沙漠中的特异病症,而这些病却是其他的药治不了的,谁有了乌风草,谁就掌握了半个沙漠,不过生命之泉,只能治病而不能救命,薛老儿想不透这一点,满老大也不跟他争,枪杆儿,武力,才是真正掌握一切的保证,乌风草能治百病,也救不活被枪子儿打死的人!”
  祁连山哦了一声道:“满天云只是在利用老薛!”
  秦松苦笑了一声道:“是的,满老大想得更深更远,他让薛老儿在那些部族中建起了根,再发动他们去跟缠回战争,缠回就是信奉回教的维吾尔人,也是沙漠上最强的一支!”
  加洛琳道:“这个我知道,维吾尔人是沙漠真正的主人,可是他们不团结,分成了许多支部系族,只要能把那些信奉异教的维吾尔统一起来,就可以把缠回一个个地击破,总有一天会使整个草原大漠在他的手中!”
  秦松一笑道:“他在做梦,维吾尔人虽然分散,但是对信奉的宗教却十分虔诚,真要邪教兴起的时候,他们会联合一致起来跟邪教徒作战的。”
  加洛琳冷笑道:“你们对大漠懂得太少,异教的信徒并不止是维吾尔一族,还有不少别的宗族,像高萨克人、西藏人、尼泊尔人、高卢人,他们都是异致徒……”
  秦松道:“姑娘,我不跟你抬杠,但是薛老儿绝对斗不过满老大,就算他能把草原上所有的人都集中在手下,他还是比不上另一种人多!”
  加洛琳愕然问道:“那一种人?”
  秦松笑道:“像我这种亡命之徒,他能集合十几万人,这十几万人不会完全为他卖命,满老大只要派出十个枪手,就可以稳稳的摆平他,到最后他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完全转到满老大的手里!”
  加洛琳不禁黯然。祁连山道:“秦老哥,老薛已经死了,这些话也不必谈了,满天云也许比老薛狠一点,但是他也不会成功的,因为还有一种人的力量比他更大,那就是像我们这种爱好和平的人,我们不想征服谁,也不想侵犯人,但绝不允许谁在大草原上逞霸横行!”
  秦松也不禁默然了,片刻后才道:“祁少爷,我只问你一句话,您是不是跟白狼大寨的人结成一伙了!”
  祁连山摇摇头道:“没有,先父跟白狼大寨没有交情,而且很讨厌他们,只是白狼大寨的人不来惹我们,先父也不愿意流血冲突,大家互不侵犯而已,现在我发现这个方法并不好,姑息养奸,要想求得草原上的太平,只有把这些人都消灭掉,所以银花她们有意脱离白狼大寨,我就接受她们,大家共同努力,把满天云这一批人消灭后,接下来我就会去对付白狼大寨!”
  秦松想了一下道:“祁少爷,在外面没有其他人了!”
  祁连山道:“我是跟加洛琳两个人一路追索老薛来的,我相信也不会有人再跟来了,不过,将来……”
  秦松连忙道:“我只管目前?将来不谈了,只要外面再没有人埋伏,我想请您给我一枝枪,一匹马离开!”
  祁连山道:“你不回满天云那儿去了!”
  秦松道:“祁少爷,承你的情,放我一条生路,可是我不能回到满老大那儿去了!”
  “为什么?”祁连山还没问出口,苗银花已经代为回答道:“满天云对手下的弟兄很重感情,也够义气,我们若是把他一直拘禁在这儿,满天云拼了一切也会救他回去的,可是我们若放了他,满天云却不会放过他!”
  祁连山哦了一声,不解地道:“这是怎么说?”
  苗银花苦笑道:“他跟我姊姊一样,从不会放过一个敌人,因此也不相信别人会放过他的弟兄,秦松能留下一条命回去,他还以为秦松出卖了他,泄漏了他的秘密!”
  “这……太岂有此理了,对自己弟兄难道还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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