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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过狐ii-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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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过狐心中紧张,扑扑跳动,好一会,才听老翁慢腾腾的声音:“看见了,往那边去了。”
脚步声立刻又响起,渐渐远去,直到消失。
猎过狐喘一口气,走出厢房,对老汉深深一揖道:“谢老伯救命之恩。”
老汉惶然回揖道:“前日蒙少爷大义赠金。大恩未报,恩公反倒向小的行礼,岂不折杀老汉。”
搀起猎过狐道:“少爷,你快去找条活巷,那后面是条死巷子,他们一定还会回来找你的。”
猎过狐一愣道:“我怎么走进一条死巷子?”
老汉道:“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你快点走,否则就来不及了。”
猎过狐叹道:“现在走,也一样走不了的,反正他们未看清我容貌,我索性坐在堂前,装着心中无愧的样子,他们反而不会怀疑我。”
老汉想想有理,道:“你挺机灵的。”
话未说完,脚步声又从远及近,有人大声呦喝道:“刺客一定还未走远,快搜。”
接着是叫喝开门的声音,立时,小巷里鸡飞狗跳,乱成一片。老汉急着起身。
猎过狐拦住老汉道:“你是不是要去关门?”
老汉点点头,猎过狐笑笑:“你要去关门,他们一定知道我们心中有鬼,你若不去关门,他们说不定还不会来问我们。”
老汉点点头:“你说的是,也只有这样一试了。”
不多时,一伙人走过来,老远见老汉门未关,过来问道:“老汉,你刚才看见有人从你这边跑过去吗?”
老汉浑身紧张,一时竟结巴着说不出话来,猎过狐不慌不忙上前道:“看见了,往那边跑了。”
说着信手指上面巷子。
那些人看猎过狐面上若无其事,果不再问,也不进来搜,掉头要走,忽听一人咦道:“刚才怎么没看见这小子?”
猎过狐心中叫苦,原来刚才问老汉的人恰好也走过来了,猎过狐愣在那不知怎样解释。
那群人拨转身子,蜂涌而入,围住猎过狐不停地打量着他,猎过狐只觉心中发麻,忍不住想破门而出,实是浑身乏力,欲跑不能。危急时,那木愣着的老汉忽冲了过来,把众官兵一齐往门外推,口中大叫:“你们干什么?又要抓我的儿子去打仗,我大儿子让你们抓去当兵,战死疆场,可怜尸骨都未见着,今天你们又要抓我的小儿子给你们去当替死鬼是不是?你们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就不惜把我们的儿子去当你们的牺牲品,去为你们流血卖命,去为你们谋名谋利,你们今天甭想再把我小儿子带出这扇大门,你们滚,你们快给我滚。”
这老汉说得愤慨激昂,不由不令人同情又心生几分畏怯,那群官兵竟无一人敢再进那扇小门,只是仍然站在门口,不肯走开。
猎过狐不知老汉是不是真有他所说的伤心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见世人哭诉战争带给人类的痛苦,但第一次听见有人诅咒战争的苦难,猎过狐便对战争有一种深深的厌恶,他也想诅咒战争,他却不知早有人曾经谴责过战争的罪恶:一将功名成,沙场白骨堆!
那群官兵正犹豫不走时,又有一大群人奔来,脚下悄无声息,功力远比这群官兵好上数倍,自是那些随后赶来的大内侍卫,询问众人:“追着刺客了吗?”
众人摇摇头道:“那刺客跑得好快,一下子便没了人影,我们怀疑他是躲在这附近了。”
一人喝骂道:“放屁!你们这群混账,那刺客跑得飞快,轻功绝顶,几丈高的宫墙也能一跃而过,我们都拦不住,他还会留在这,早跑远了,一群蠢货,还不快带我们去追。”
众官兵面面相觑,也不知该带大内侍卫们往哪里去追,只好胡乱沿着巷子跑下去,心想跑到头算数,那时让你们去追,我们不追了。
不一会,脚步声荡然无存,猎过狐在房中已听出刚才说话的人竟是孟纠缠,心中甚是感谢孟纠缠的相救之恩。
再看老汉,正软软坐在椅上,面色苍白,双目发直,可能他未见过如此气势汹汹的场面,为了救猎过狐也不知从哪豁出一股勇气责退众官兵,可官兵们一走,他才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脸都吓白了。
猎过狐轻轻唤老汉:“老伯,老伯。”老汉头都未抬一下,似是没有听见,昏昏欲睡,也不理会猎过狐。
猎过狐摇摇头,心想这老汉真是可怜,也难为他刚才的一番壮举。
猎过狐深鞠一躬,谢道:“老伯,猎过狐来日定会报答老伯的救命之恩,今日累你受惊害怕,不敢再多打扰,告辞了。”掩好门,轻轻退出,走到大路,寻着去李府方向。到了李府,却从后花园门悄悄溜进去,门未锁,也未见有人来盘问。
猎过狐掩好后门,回到李喃喃的房里,喃喃正俯首在想着什么。
猎过狐笑道:“喃喃,你又在想什么?想梦玉露是不?”
李喃喃抬头看是猎过狐,跳起来叫道:“你上哪儿去了,害我担心一晚上。”
猎过狐歉然道:“我等你好久看你没来,便一个人上街玩去了。”
他说得轻松自如,把刚才皇宫中几经生死的险景说得平平淡淡,一句带过,李喃喃又怎会想到猎过狐这一晚上是到皇宫去了一圈呢,却道:“我晚上去找爹爹和哥哥,不想找遍了全府,也未见一个人,问母亲,我母亲也说不知道。”
猎过狐道:“还不是出去玩了。”李喃喃道:“哥哥出去还说得过去,我爹爹平时去访客一定会带上母亲的,而且他最近身体不适,怎走得出去。”
猎过狐笑笑:“或是你爹求医治病去了?”
李喃喃摇摇头:“我爹爹的病是练功时不慎真气走岔,以致走火入魔,这种病只有绝顶的高手才能治好,天下只怕没有几人,京城中绝对找不到的,否则我爹的病早好了。”
猎过狐笑道:“算了,别想那么多了,你不是答应教我解穴的吗?”
他自己思绪万千,却叫喃喃不要多想。猎过狐想起刚才在皇宫中点那些侍卫的穴道时,忍不住扑哧笑出。
李喃喃和猎过狐相处许久,还未看他如此出神笑过,好奇地问:“猎过狐,你在笑什么?”
猎过狐脱口而出:“我笑他们被点穴时的模样。”
李喃喃更奇,又道:“你点谁的穴?”
猎过狐知道失口,忙辩道:“我是说要点你的穴,让你也尝尝我点穴的滋味!喃喃,我若点中了你的穴,也不替你解,一走了之。”
李喃喃忽想起猎过狐没让自己解穴,不到两时辰怎能自由如初,惊问:“猎过狐,晚上你是怎样解穴的,是你自己运气解穴?”
猎过狐点点头,笑道:“现在我也要点你的穴道,让你也尝尝运功解穴的滋味。”
说着欺身逼近喃喃,伸指点他笑风穴。李喃喃怕了,忙闪身避开,喃喃怎会让猎过狐点中笑穴,才斜身避开,不想猎过狐脚下施灵蛇幻步,已从右边绕出,信手点了喃喃的右肩肩井大穴,李喃喃的一个肩膀霎时不能动了。
猎过狐哈哈大笑,不防李喃喃的左手竟也点上了他的环跳穴,俩人欢笑着,互相指点穴道,竟如同门师兄弟切磋武功一样。不过喃喃怎是猎过狐的对手,猎过狐灵蛇幻步绝妙,进退如龙,这一番戏闹,点穴手法又熟练不少,也算是他让着李喃喃,否则李喃喃怎近得了他的身子。
两人又闹一会,才觉困困欲睡,上床就寝。
夜深,声寂,人已寐,风梧稀疏,独照着猎过狐,喃喃早熟睡多时。猎过狐却久久不能入睡,在那百思千想。
自出荒原以来,短短数月,他所经历的险难已远比别人一生中加起来的还要多,而且,前路茫茫,还不知有多少更艰巨的险难等着他,叫他如何能睡得安稳?
次日,猎过狐吃了午饭,便一人悄悄溜向皇城,打算再进宫和皇太子通通信儿。
走近宫门,不由大骇,原来昨夜让他一番折腾后,宫门前已加紧了防卫,人数也多了一倍。走到安泰门前,已看不见宫女和侍卫胡闹的情景,而是一个个神色肃然,如临大敌。
猎过狐自知白天是难混入宫中的,不如挨到晚上看看情形再做决定。
无所事事中,信步走向昨夜救自己的老汉屋里。七拐八拐,猎过狐凭记忆,不一会已找到那间破烂柴屋,推门进去,却见里面空荡无人。
猎过狐高声呼喝:“老伯,老伯。”
叫了数声,无人回答。猎过狐掩上门转身走了,心想这老汉会上哪去?
走到那日杀死白飞麻的面摊前,远远看去,老汉的面摊处是空的,无人摆摊,老汉也没到这来。
猎过狐不敢久留,怕让人认出自己是杀死白飞麻的凶手,闪身又自上街去逛悠。
东逛西逛许久,猎过狐也觉得有些累了,才想找个地方歇歇,已有人在身后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里走动。”
猎过狐一惊,回头看时,又是孟纠缠,欢喜道:“孟侍卫,你如何也在这,昨夜让你搭救两次,正想谢你。”
孟纠缠把猎过狐拉至一偏僻处,低声道:“你胆子真不小,昨天才闹了皇宫,今天便敢到这儿来闲逛,也不怕别人抓你?”猎过狐笑笑道:“越危险的地方,有时往往是越安全的地方,那些侍卫们看似森严了许多,其实他们的心中一定比以往更松懈,他们一定想不到我还敢到这来的。”
孟纠缠赞许地点头道:“你果然是大智大勇,这二十年来,敢只身进宫只有俩人。”
猎过狐道:“一个是我?”
孟纠缠点点头。
猎过狐问道:“还有一人是谁呢?”
孟纠缠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那些老侍卫说,二十年前,有一个武功奇高的人只身进宫,无人能挡,而且是直奔金殿。”
猎过狐骇道:“听说那是皇帝住的地方。”
孟纠缠道:“皇帝不住那,那是他接见群臣的地方,不过那日圣上正在那批阅文件。”
猎过狐道:“那人可杀了皇帝?”
孟纠缠道:“按理说,那人既闯入了金殿,杀皇上自是不在话下,可这人并不是刺客,他只是想进宫告诉皇上一些事情,听说那人后来还是皇上亲自送出宫的。”
猎过狐叹道:“却不知这人是谁,竟能令皇帝老儿亲自送客。”
孟纠缠道:“听说那人便是李喃喃的大伯李逸山。”
猎过狐肃然起敬:“我应该想到,这世上除了他,还有谁人能够做到。却不知他进宫是为了何事?”
孟纠缠道:“这事也许永远只有皇上一人知道了,那人当时是把皇上逼进密室中谈话的。皇上面无人色进去,却喜笑颜开地出来,猜想应该是件好事。”
忽问猎过狐:“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你昨天见到太子,可告诉了他些什么?”
猎过狐道:“没有,我才看到太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完,那宫中的奸细就已经赶来了。”
孟纠缠骇道:“宫中的奸细是谁?你告诉我,我回去禀告太子。”
猎过狐摇摇头:“你能帮我进宫、出宫已经很不错了,我如果再告诉你那奸细的名字,你见了他一定会脸露异色。那厮戒心甚重,一见你不对劲,可能就会杀你灭口,所以这秘密我不会告诉你。”
孟纠缠道:“可你一介草民都能舍死不顾,为何不能让我知道那奸细的名字,好让太子杀了他。”
猎过狐道:“我之所以舍死去做全是为了道义二字,如果我未把事情办好,纵死不惜,倘若还将你的性命牵连进去,我于心不安。”
孟纠缠心中甚是钦佩猎过狐,叹道:“你小小年纪,便能如此计划周密,慎重行事,而且重情重义,处处为人,太子若得你相助,江山一定有救。”
猎过狐道:“我不想做官,官做得再大,也总还有个人管着,我现在自由自在不好吗,为何还要去找个人来管我呢?”
孟纠缠一愣,心想猎过狐小小年纪,可每句话总出人意料,却又颇有道理。
孟纠缠笑道:“按你这样说,我岂不也不要当这侍卫了,免得总有那御林总管看着。”
忽又想起白磊落,心中不由凄然。猎过狐道:“人本不同,倘若大家都不来当官,这世上便没有官这个字了。”
孟纠缠又一愣道:“我和你扯不清,不说了,还是让我问你,你怎么又到这宫外来了?”
猎过狐没有回答孟纠缠,停了一会忽道:“孟纠缠,我想求你做一件事。”
孟纠缠问:“何事?”
猎过狐迟疑一会,才一字一句道:“我求你带我入宫,我还要进宫去把那秘密告诉太子。而且我可以告诉你,要毒杀太子的人便是杀死白侍卫的凶手。”
孟纠缠怒目道:“是随风云?”
猎过狐摇头:“我早说过杀死白侍卫的凶手,并不见得是随风云,随风云要杀只会杀我和萧亮,不会去杀别人的。”
孟纠缠问:“为什么?是不是随风云武功盖世,不屑出手杀我们这些无名之辈?”
猎过狐道:“不是这原因,比起你们这些前辈高人,我算得上是什么。不过随风云不杀你们的原因我绝不会告诉你,反正你不要再怀疑随风云了。我知道密谋毒杀太子那群人中的首领,便是那晚庙前那个蒙面黑衣老人。”
孟纠缠忽怒道:“你既看到杀死白侍卫的凶手,你为何不去捉他们?”
猎过狐凄然掉泪:“天下第一神捕杨飘萍尚且不是他们的对手,我能拿他们怎么样?我所能做的事情也只不过是给太子报个信儿,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太子。我相信,这太子一定会有所作为,或许他还能扭转乾坤。”
孟纠缠目光闪烁,盯着猎过狐,忽道:“我说过不带你入宫吗?”
猎过狐微笑转身,似在意料之中,笑道:“孟头领,你真的不怕死了,真的敢带我进宫?”
孟纠缠笑着点点头。
猎过狐焦急不安地在城墙根前等着孟纠缠。孟纠缠约好他这个时候来的,正急时,孟纠缠匆匆赶来,手里拎着一大包东西,老远便笑道:“猎过狐,成了。”
猎过狐问:“成了什么?你包里装着什么?”
孟纠缠笑笑,一抖包袱,里面落出几件侍卫服来,道:“这是宫中侍卫穿的衣服,我刚才把一个同僚灌醉,又点了他的睡穴,十二个时辰内他绝对不会醒的,你就穿上这身衣服混进宫去,出来后再把衣服还我便是。”
猎过狐到暗处换上这身侍卫衣服,问:“孟侍卫,我木头木脑,混得进宫吗?”
孟纠缠道:“昨天兵部命令我们加强值岗防范,一时间许多人都要换岗换班。皇宫这么大,不见得每一个侍卫都是互相认识的,你大胆进去,凭你的应变,不会有事的。”
猎过狐又戴上帽子,孟纠缠一旁笑道:“你穿上这身衣服,倒比我还要像侍卫官了。”
猎过狐笑问:“孟侍卫,你偷你同僚的衣服,让他知道,不要紧吧?”
孟纠缠道:“那厮酒鬼一个,我摘下他的腰牌时,他还在胡叫着要酒喝呢。”
猎过狐欣然道:“今天你陪我一同进宫,定比昨天要易许多。”
孟纠缠道:“一切看命,我们可以去了,你还记得宫中的道路吗?”
猎过狐点点头道:“记得。”
孟纠缠又叮嘱道:“今天你可要小心,一旦不成,立刻全身而退,不要拼死去见太子。”
猎过狐一一记下,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安泰门,早有几个门口值班的侍卫恭敬迎上道:“孟统领早。”
孟纠缠在宫中的官职比他们要高上许多,点点头,昂首挺胸而入。
猎过狐忙低头跟上,那些人果不查看,只道是孟纠缠的同僚。
俩人进了宫中,猎过狐长吁一口气道:“不想今天进宫这么容易。”
孟纠缠淡淡道:“不见得,猎过狐,待会有人查问,由我应付。倘若有变,你自行先去,我自有计策应付。”
猎过狐道:“那一切全听孟侍卫安排了。”
俩人在宫中行走一段路,到悦心殿前,迎面有一列人群依次走出。
前面两个小太监,手提宫灯,后面三五个宫女,捧着几个盒子,中间夹着一人,手执拂尘,满面含笑,赫然竟是唐公公。
几个人从水桥上踱下,不出宫门,却向着养心殿方向走去。
孟纠缠见来人是西宫娘娘面前的大红人,不敢怠慢,上前低声道:“拜见唐公公。”
唐公公双目微睁,瞧见了孟纠缠,点点头,又打量旁边的猎过狐几眼。
猎过狐心中扑跳不已,幸亏昨夜他身形施展太快,唐公公未与他朝面,今夜猎过狐又换了衣服,唐公公竟未认得出来,大摇大摆地从俩人面前走过去。
孟纠缠低着头,恭恭敬敬,等唐公公一群人走出好远才抬起头来,想叫猎过狐,回头望时,身后哪里还有猎过狐的影子。
转头四望,仍是看不见猎过狐,心中着急,迈步去追。寻了一段路,仍找不着猎过狐,只好自去营里,心道,猎过狐聪明过人,自有他的去处,我寻也无用。
原来猎过狐一看唐公公也向养心殿走去,心中急乱,脚下施灵蛇幻步踩出,也来不及和孟纠缠打招呼,同时也怕孟纠缠会疑心唐公公,反走了风声。
猎过狐知道自己若也走宫中小路,弯弯曲曲定要废上不少时间。这皇宫内殿宇接连,不如在屋顶上行走反快上许多。
猎过狐打定主意,当下爬上一棵大树,又从树上窜上屋顶,施灵蛇幻步,在皇宫的殿堂顶上行走起来。
猎过狐虽未练过轻功,可他自幼身手敏捷,又习了灵蛇幻步,竟也能在屋顶上飞掠如风。
掠过几重殿阁,回看唐公公一行人提着灯笼还遥遥在后,心里松口气,脚下不停,疾点屋顶,又攀上对面的大殿,低头望时,昨夜来过的养心殿就在对面。
透过琉璃窗户看去,皇太子正在大椅上神态安祥,聚精会神地看书,全无猎过狐心中所想的凶险境况。猎过狐见自己还未来迟,心中高兴,方要跃下,忽见一人匆匆从天井边的小厢房里走出,向养心殿快步走去,走到太子看书的书房前停下,却回头四望,察看有无人踪。
猎过狐怕让他看见自己,忙缩回头来,好一会,再伸头看时,那人正在开门走进房去,看书的太子头也未抬,也不知是未注意来人,还是因为进去的人太熟悉不用理会。
那人进房,反手把门带上,看看端坐桌前的太子似笑了笑,身形丝毫不停,奔向那幅山水画前。猎过狐心中奇道,这人是谁,背影竟很熟悉,而且怎么也知道这皇宫中的秘密?
那人走至画前,一手撩画,却不放心似的回头望望。
房里灯光通明,猎过狐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惊呼一声,这人赫然就是端坐桌前的太子,也就是猎过狐昨夜见过的那个英武威严的年青太子。
可那书桌边却明明还坐着一个聚精会神地看着书的太子,两人相貌服饰绝对都是一模一样!
猎过狐百思不解这书房中怎么会出现两个皇太子时,那人已掀开画从画下钻进去,片刻山水画又安然地挂在上面,似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若非猎过狐凑巧看见,绝对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秘密。
猎过狐想了许久,仍是弄不懂这两个太子是何缘故。
正想时,廊下一人大喝:“屋上有人。”
猎过狐低头看,大吃一惊。原来唐公公一群人正从走廊那边拐过弯来。这唐公公耳力极为敏锐,要知蜀中唐门是毒器,暗器世家,收发暗器,全凭耳目精灵,出手准确。唐公公能做到唐门护法,耳目自是比常人灵敏数倍。
猎过狐一路在屋顶上行走时,唐公公已便已听出屋上有人。只是碍着身边还有其他宫女、太监,不好过分施展身手。
他隐身在宫廷深院中,本没有人知道他是唐门前任大护法,顶多只知他有些功夫而已。所以唐公公不好暴露形迹,只是脚下加快,急急跟着屋顶上的脚步奔走。
不想猎过狐行走太快,唐公公不能跟上,他心中有鬼,担心是太子手下的人,急急往养心殿走来,人未到天井边,已听见猎过狐在殿顶上的呼吸声。一到廊下,扫目望去,早看见猎过狐,于是大声叫喊去抓猎过狐。
猎过狐见自己又被唐公公发现形踪,转身便走。他自不敢向唐公公这边跃下,转身想从那一头跃下。
不想唐公公一呼之下,早已有许多人涌了过来。猎过狐昨夜已经见识过他们的厉害,不敢和他们动手过招,跃身跳上另一幢屋宇。
如此奔跳,才过得几重房屋,便听瓦上也是一片脚步声响起,那些大内侍卫竟也跃上房来捕抓猎过狐。
猎过狐心中叫苦,本道可从屋顶上循去,不想也让人追了上来。
低头去看地上,灯火密布,显然也是防范严密,已不可能跳到地上去寻生路了。
宫殿上已有人追近的脚步声。猎过狐心中一急,奔跑时,未看清脚下竟是空的,一脚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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