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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儿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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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程在这里等他的。
  他真没想到,自己对她发出的那番严词恐吓居然没有把她吓跑。
  “随便走走。”他漠然看她一眼,没有停下脚步与她闲聊的意思。
  “喔。那个……”月音急忙站起身,走在他身后。“大哥,明日阿玛要带咱们一起去显亲王府吊唁大贝勒,你……会去吗?”
  “阿玛如果说要去,那就去啊。”他头也不回。
  “好。”她忍住笑,努力不表现出太开心的样子。怕他要离开,她一路没话找话说。“那个……你知道吗?大贝勒本来要袭显亲王爵的,现在他殁了,爵位应该会由二贝勒继承。”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他止步,回眸冷瞥。
  “没、没有。”她难堪地拉扯着衣袖,赶紧找另一个话题。“对了,大哥知道三姐不和永硕成亲了吗?”容音也是他妹妹,总该与他有关系了吧?
  “预料中的事。”他继续往前走。
  “啊,你怎么猜得到?”见永琅有了回应,她又开心得紧跟在他后面。“也不知道二哥是怎么劝容音姐放弃的,不过二哥说的也对,容音姐嫁给不爱她的男人一定会很痛苦,万一又被婆家嫌弃不是更悲惨?倒不如把她留在家里,反正二哥说了,他会养容音姐一辈子。”
  “你们兄妹两个可真像,都很懂得照顾人。”永琅忽地停步,让紧跟在他身后说得兴致高昂的月音差点就撞上他的背。
  “我们都是一家人嘛,理当要互相照顾的。”她牵起唇角,开朗地笑道。
  永琅转过身,眼神疏离地看着她。
  “看来,你是已经忘记那天我跟你说过的话了。”他环抱双臂,漠然地冷瞅着她。
  月音愣了愣,急忙摇头,害怕他又提起那些威胁恐吓她的话,慌得转开话题,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对了,大哥,你到内务府还能适应吗?武备院里的人好不好相处?你有没有交到新的朋友?”
  “跟你没有关系。”
  她深吸口气。“可是,妹妹关心哥哥是天经地义的事呀——”
  “不要试探我的耐性!”他弯身贴近她,鼻尖轻碰到她的鼻尖。
  她猝然中止了呼息,骇然往后退步,以为他又要吻她。
  “你明明很怕我,为什么还要一直跟着我?”他咬牙倾近她,眼对着眼地盯住她。“你在试探什么吗?还是想跟我玩欲迎还拒的游戏?或者你根本就在期待我吻你、抱你?”
  “不、不是!没有、没有!”看着他的嘴唇几乎要碰上她的,她吓得心差点要停止跳动了。
  “那就离我远一点!”他烦躁地大喊,转身大步走开。
  月音失神地凝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游廊转角,红唇慢慢浮起一抹僵硬的浅笑。
  没有关系的。她安慰自己。至少今天永琅并没有如他威胁地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他没有吻她、没有抱她,这对她已经很尊重了。
  也许,他也努力在克制自己,努力适应兄妹的关系。
  只是,不知道怎么了,她的心竟感到些许的凄凉和失落。
  难道真如永琅所说,她其实也在期待他吻她、抱她?
  她无力地靠向墙壁,思绪混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慎靖郡王爷允禧领着全家人素服来到显亲王府吊唁大贝勒。
  在灵堂前拈完香后,一个秀气灵俊的少年阿哥走到慎靖郡王爷和福晋身旁,躬身轻语。
  “王爷、福晋,请随我来。”
  “怎么不见二贝勒?”允禧好奇地看着眼前俊秀的少年问道。
  “阿玛在偏厅招呼抄写《金刚经》的师父,一会儿便过来。”
  这个秀雅斯文的少年立刻吸引住雪音、容音和月音几个姐妹的目光。
  “你是二贝勒的儿子?”福晋兴味盎然地打量着少年。
  “是,我叫永灵。”少年微笑说道。
  “好俊的小子,你今年几岁了?”允禧笑问。
  “刚满十四。”永灵礼貌一笑,将他们领到殿侧灵棚内。“请王爷、福晋还有阿哥、格格们用些茶点,我去请阿玛过来。”说完,有礼地退开。
  “这孩子挺聪明伶俐的,二贝勒教导得好。”允禧端起热茶啜饮,笑着对儿女们说道。
  “木不雕不成材,玉不琢不成器。再好的木头也要经过一番精雕细刻才能让人欣赏,人也是一样,没有严加管教过的,通常就是招人讨厌。”福晋意有所指地大发感叹。
  永琅假装没听见,垂眸轻啜热茶。
  “夫人,你就少说几句吧。”允禧压低声音对她说。
  “那儿有点心!”容音看见长几上有几碟细巧宫点,开心地起身去取。
  “容音,别拿太多,其他客人还要吃呢。”雪音淡淡地提醒。
  “这个不错,味道好,你们也拿来吃呀!”容音两手各拿了一块糕点,边吃边推荐。
  “看起来好像很好吃,大哥,你要不要也来一块?”月音藉机转移额娘的焦点。
  “好啊!”永琅很配合地笑着点头。
  “月音怎么没问我要不要吃?有了新大哥,就把旧大哥丢一旁了!”永璨故意吃醋。
  “哥,你在胡说什么!”明知道永璨是玩笑话,但月音还是不自禁地红了脸。
  就在兄弟姐妹们低声笑闹时,一个身穿素服、腰系麻带的男人走了过来,即使一身缟素,也掩不住男人身上沉稳尊贵的气质。
  “王爷、福晋,多年不见了。”男人朝允禧和福晋躬了躬身。
  “是衍格啊!好多年不见了,你总算是回京了!”允禧叹息地上下打量他,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是呀。”衍格疲惫地笑笑,转过脸来,视线从永璨、永琅、雪音、容音、月音脸上慢慢扫过,在看见永琅时,不经意地多看了几眼。“王爷,我当年离京时,他们都还小吧?现在回来都不认得了。”
  “你走那年,月音才五岁,你还逗她玩过呢!”福晋微笑说道。
  “是吗?月音现在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小时候挺爱追着我跑的。”衍格温柔地笑看月音。
  “这表示我女儿从小就有看男人的眼光!”福晋呵呵笑道。
  永琅漠然斜睨月音一眼。
  “对不起呀,二贝勒,我那时还小,一点儿也不记得你了呢!”月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留意到永琅冷冷的眼神。
  “五岁的孩子不记得是正常的。”衍格淡淡笑着,又与他们寒暄一阵。
  渐渐地,前来吊唁的客人愈来愈多,灵棚几乎挤满了人,允禧见儿女们留在显亲王府也没事,便要他们先回府去。
  与衍格道别以后,一行人走到后院停轿处,永璨命人拉来了三辆马车。
  “我有事找永硕,要去愉郡王府一趟,你们自己回去吧。”永璨自己坐上了其中一辆,命轿夫转向右侧胡同。
  “等一下!那我们要怎么坐呀?”月音错愕地对他喊道。
  “四个人两辆马车,不会不够你们坐吧?”永璨朝他们挥挥手,马车渐渐驶离他们的视线。
  来时,全家人是搭四辆马车来的,允禧和福晋一辆,雪音和月音一辆,永璨和永琅一辆,容音因为太胖,自己一人搭一辆马车。但是,现在永璨把一辆马车坐走了,他们四个人谁和谁坐同一辆马车,竟成了难题。
  永琅抱着双臂默不作声,不耐烦地听着三个姐妹窃窃私语。
  “我跟容音坐吧,你去跟大哥坐。”雪音擅自作了决定。
  “好。”容音憨憨地点头。
  “我跟大哥坐?这、这不好吧?”月音圆睁着双眼,光想到要和永琅单独坐在一辆马车上,她的背脊就不禁发寒。
  “反正你跟大哥感情比较好,我跟他不熟。”雪音耸耸肩说。
  “谁跟他感情好了?你不要乱说!”她敏感地叫道,无可自制地红了脸。
  “你有毛病啊!紧张什么,被蝎子螫啦?”雪音瞪她一眼。
  月音尴尬地低着头,不敢看向永琅,但是仍可以感觉到永琅盯着她的、冷冷嘲弄的目光。
  “上马车吧。”容音扶着轿夫的手慢慢跨上马车,雪音随后跟上去,车门一带上,马车立刻缓缓驶离,留下永琅和月音站在原地。
  “大阿哥、四格格,请上马车。”轿夫拉开车门等候。
  月音低着头坐上马车,永琅一坐到她身旁,她立刻绷紧了身子,不安地缩在角落里。
  “有必要离那么远吗?”他仰头靠在轿壁上,斜瞅着她冷笑。
  “是你要我离你远一点的。”她闷声说。
  “这时候你倒是把我说的话记得很清楚了。”他哼了声。
  “我时时刻刻都没忘记你是我大哥,我是你妹妹。”她把额头靠在门板上,小小声地说。
  “既然你时时刻刻在提醒自己,那又何必那么怕我?”
  “光我自己提醒自己没有用啊,你也要做得到才行。”月音感觉到他犀利的注视,甚至可以感觉得到他灼热的目光自她的脸上、头发、颈肩缓缓一路下移,她躲不了那种像要被他看穿的恐惧。
  “你真的做得到吗?”他冷冷地低笑。
  “我、我可以呀!”她坐直下身子,仿彿沉思,又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说着。“本来,阿玛已经在帮二哥谈一桩婚约了,不过现在好像暂时打住,看来阿玛是准备先办你的婚事。我想这样也好,将来你娶了妻,我以后嫁了人,咱们兄妹间的感情也就不会太奇怪了。”
  “你要嫁谁?”他脸色一沉。
  “我现在怎么会知道将来的事。”她低声咕哝。
  “那你听说我要娶谁了吗?”他以手支额,轻松悠哉地笑问。
  “阿玛说了几个人选,但我都觉得不怎么样。”她的眼神消沉下来,耸了耸肩说。
  “你在吃醋?”永琅流露一脸挑衅的笑容。
  “胡说!我才没有!”她吓得猛然抬起沉思中的脑袋,满脸惊慌失措。
  “明明就有!”他倾身靠近她,咄咄逼人。
  “我怎么可能吃醋!”她悍然驳斥,死也不承认自己为了哥哥而吃醋,那实在太不知羞耻了。
  “是事实又何必不承认?”他冷噱。
  “我自己都有喜欢的男人了,才不可能为你吃醋呢!”她临时胡诌了一个理由为自己辩解。
  “你喜欢谁?”他用极其淡漠的神色压下内心隐燃的妒火。
  “那、那是我的事……”她支支吾吾。
  “是永硕吗?”
  不是全京城所有的女人都要喜欢永硕!她在心底气愤地大喊。
  “不管是谁,都跟你没有关系!”她猝然推开逼近眼前的俊脸。
  和他同处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她的脑袋昏乱得快不能思考,整个人陷在一种难以言喻的燥热中,一直被压抑隐藏起来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浮荡,令人有种逃脱不了、不得不面对的感觉。
  “我不准!”他倏地握住她的手臂,微眯的双眸中闪动着怒火。
  “你凭什么不准?”她抬起脸,忿忿地瞪视他,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委屁。“你只是我大哥,我喜欢谁哪里用得着你的批准?难道我要嫁谁也要你的同意吗?你说这话未免太奇怪了!”
  永琅恼怒地钳起她的脸,力劲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下颚。
  “不要碰我!”她痛得掉出眼泪,挣扎推打着他坚实的臂膀。
  “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他猛烈地吻上她的唇,吞噬她的惊喘,强吮她口中的柔润与甜蜜。
  想到她的身心将来都有可能被另一个男人拥有,心中便涌起一股强烈的独占欲。她的仁慈善良和对他的温柔关爱,都必须只属于他一个人,谁都不能觊觎,更不能占有!
  他吻得强悍炽热,深入蹂躏侵略着她的唇舌,不理会她惊吓错愕的反应,大手放肆地抚向她柔软的身躯,蛮横地扯开她的襟扣。
  “大哥,不可以——”月音瞠着大眼,恐慌地扑打他的胸膛。“你是我大哥呀!你不能乱来!你不能害了我!”
  “我从来都没说过我是好人!”他把她压倒在椅上,灼热的双唇吻遍她柔细的颈际、锁骨,一路滑向雪白的胸脯,深深吸吮她处女的温软香气。“凡是我想要的东西,谁都阻止不了我得到,倘若我得不到了,也不吝惜毁了它!”
  月音被他可怕的恐吓冲击得思绪空白,神智也早已被他的吻、他的吐息迷眩得支离破碎,本来紧握着、拚命推拒他的拳头,无意识地松开来,轻轻抱住埋在她胸前揉挲的头,柔柔地轻抚他的发。
  永琅愕然呆住,抬起头怔看着她迷茫的瞳眸。
  他说不吝惜毁了她,她竟然反而不抗拒了?为什么?
  马车慢慢停下来了,轿夫正要打开车门,他倏地拉住门板,不让月音近乎半裸的身子被人看见。
  “大阿哥?四格格?咱们到王府了。”轿夫轻敲了敲车门。
  永琅沉重地低喘着,体内燃起的烈火一时还无法平复,他深瞅着酥胸半露、布满了嫣红吻印的月音,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被吓傻了,对门外的叫唤好半晌都没反应,只是一迳地痴望着他。
  “大阿哥?四格格?”仆役搞不清楚为什么打不开门。
  “把衣服穿好。”他伸手轻拍月音燥热的脸蛋。
  月音怔怔地眨了眨眼。
  “门打不开呀?怎么回事?”
  听见雪音的声音和急促的敲门声,月音倏地从昏眩中惊醒,羞惭地坐起身,整理凌乱的衣襟。
  “大哥、月音,你们在干嘛?快开门啊!”容音猛拍着车门叫道。
  月音被一声声的叫唤吓得快要窒息,双手恐慌地扣着衣扣,她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衣服上有这么多扣子。
  永琅眼神深邃地盯着她,目光随着她的动作移动,他怀疑刚刚月音对他的搂抱是他的错觉,还是她也动了情?
  “你们在玩什么呀?快别闹了,开门呀!”
  在雪音和容音的叫唤中,月音终于扣好了最后一颗扣子。
  永琅慢慢松开手,在车门开启前的那一刹,月音低垂着颈项,咬着唇轻轻丢下一句话——
  “如果这是我的命,我、我也认了。”
  说完,她飞快地跳下马车,谁也不理地奔进了王府大门。
  “月音!你跑什么啊?”
  雪音和容音奇怪地追了过去。
  永琅仍坐在马车内,错愕地思索着月音丢给他的那句话。
  她认了?她认命?
  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当允禧把永琅单独召到书房谈话时,永琅对允禧想谈什么事情心中已经有了底。果然如月音所说的,允禧准备给他谈一桩婚事。
  “永琅,你一直都是单身一人对吗?你应该没有娶过妻、生过子吧?”允禧对这个儿子的过去实在太不了解了。
  “没有,养活我自己就不容易了,我不想拖累别人。”他淡淡回答。
  “你这么想没有错,不过,你身边从来没有人照顾你,阿玛每回想到就觉得很心疼。”允禧轻叹口气,看永琅的眼神简直到了一种溺爱的地步。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阿玛不用一直放在心上。”住进王府的这些日子以来,允禧给他的父爱远远超过他的想像,当允禧全心全意地接纳他这个儿子时,他愈不敢深思一旦谎言拆穿后的后果。
  “好,我不放在心上。”允禧笑着点点头。“永琅,本来咱们府里是预备好了要操办永璨的婚礼,不过,因为你忽然回来了,所以暂时将永璨的婚事缓了下来。现在,你回府后的生活应该也适应得差不多了,在内务府武备院的差事也慢慢顺手了,我想,是不是也应该谈谈你的亲事了?”
  永琅不知如何接口。他现在心里想的全是月音,如何听从阿玛的安排娶妻?但是现在的他已深陷泥沼中,进退不得。他不能爱月音这个假妹妹,又不忍违抗宠溺他的假阿玛。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允禧温和地笑问。
  “没什么,不知道阿玛属意哪家的姑娘?”他随口问道。
  “是都察院左都御史谭拜的女儿,性情温婉娴静,神韵与月音倒是极为相似,这么说你应该就可以猜想得到她的模样了。”
  永琅震愕地呆住。与月音神韵相似?阿玛为什么特意找一个像月音的人当他的妻子?难道他察觉什么了吗?
  他不安地观察允禧的表情,但是允禧的神情看不出有任何影射试探的味道,应该只是他的多疑。
  “你意下如何?”允禧见他默不作声,又问道。
  “婚姻大事不是都由父母作主吗?”他生平头一回对一件事情感到棘手。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允禧欣喜地笑道。“那就好,阿玛明日就跟谭拜大人提亲!说不定你和永璨兄弟俩的婚事可以一起操办,如此不但省事,还可以一次办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呢!”
  永琅很想开口拒绝这门亲事,但喉咙像被梗塞住般,发不出声音来。
  冒充永琅的谎言已经结出了罪恶的苦果,这是他一手栽植的,他也只能咬牙吞下,否则,一旦有个闪失,他将付出的是更可怕的代价……
  第六章
  下雪了。
  月音坐在前厅廊檐下,仰头看着如棉絮般纷飞的雪花。
  “格格,天这么冷,你怎么坐在这儿?”百花总算找到她,吃惊地喊着。
  “今早还没下雪呢,过午以后雪倒是愈下愈大了。”月音伸出手盛接雪花,看着雪花在她掌心慢慢融化。
  “格格,当心把手冻僵。喏,我给你送手炉过来了,赶紧把手暖一暖。”百花把银手炉放在她手中。
  “这么大的雪,大哥、二哥怎么回来?有没有派马车去接他们?”月音担忧地凝视着大门口。
  “有啊,马车早去接了。”百花奇怪地看着她。“格格,我看你还是先担心你自个儿吧,整天坐在这儿是会冻出病的,咱们先回房去好吗?”
  “我不冷,我再坐一会儿。”月音怀抱着手炉,仍然望着门口,一动也不动。
  自那日从显亲王府里回来以后,尽管和永琅同住在一座府里,她却很难再见到他一面。他不再跟家人一道吃饭,有时入夜以后才回来,偶尔遇到他,他也总是匆匆走人,不跟她多说一句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她很明显地感觉到永琅在躲她,难道,他是因为那日在马车内对她做出狂乱的行为,感到后悔了?
  还是,她对他说了那句“认命”的话吓住了他?
  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
  她明明听见他这么说的。他这句霸道的话,惹得她心头又酸又甜,她甚至会情不自禁地想念他炙热激狂的吻。
  她想告诉他,她愿意偷偷地爱他,也愿意为他守身不嫁,永远以妹妹的身分与他同住在一起,瞒过天、瞒过地,不当他的妻子,也愿意默默与他相守。
  但是,他一直不给她表白的机会,不肯听她说话,她只好每天缝一个小布偶给他,让小布偶去帮她说话。
  笑着落泪的小女娃,在对他说“认命”。
  怀抱荆棘的小女娃,在告诉他“思念”。
  仰望苍穹的小女娃,在孤单地“等待”。
  他每天回房,一定会看到她送过去的这些小人偶,但他从来没有给她回应。到了昨日,阿玛告诉她,永琅已经同意成亲的消息,她的心痛得几乎碎裂,缝布偶时被针尖刺伤的痛,都远远不及她心口被撕裂的痛楚。
  他怎么能在她爱上他,爱到无法自拔的时候,立即狠心地避开她,决定成亲?他怎么能如此对待她?
  无论如何,她都要等到他回来,当面问清楚。
  听见马车由远驶近的声音,月音震动了一下,把手炉丢给百花,立刻站起身奔向大门。
  马车停下,她看见永琅从马车上走下来,一时忘形,激动地走向他。
  “你回来了。”
  永琅淡淡应了声,没有多看她一眼,大步走进去。
  “大哥,你有空吗?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她慌忙追上他披着黑绒大氅的背影,只有用跑的才能追上他的步伐。
  “我累了,有话改日再说。”他一步也没有稍停。
  “我只说几句话而已,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她急切地喊。
  永琅默然不语,步履飞快地走进长廊。
  “大哥,你为什么不肯听我说话?”她喊得几乎要哭出来。
  “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可以谈。”他的语气冷漠且疏离。
  “怎么没有?!”她忍不住泣喊。“我要问你,你真的答应阿玛,要跟谭拜家的女儿成亲了吗?”
  “是啊。阿玛说,谭拜家的女儿性格沉静温柔,模样神韵都跟月音很像,我想这样也不错,所以就答应了。”他边走边说。
  月音的心头狠狠刺痛了一下,她疾奔了几步,冲到他面前伸臂拦住他。
  “你答应成亲了,那、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她仰着怒容,眼眶潮红地瞪着他。
  永琅深吸口气,淡淡一笑。
  “哥哥娶妻,妹妹也可以嫁人。你不是也有喜欢的男人了吗?你也可以去嫁他呀!”
  永琅云淡风轻的语气宛如无形的尖刀,狠狠地刺进她心里,将她心中美好的小小梦想彻底粉碎掉。
  她的泪水猝涌,强烈的挫败感差点击倒了她,但又不甘心就此放弃,边哭边哽咽地追着他,直到跟进了“沁风苑”。
  “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永琅止步,难以忍受似地对她吼。“不要再跟着我了!”
  月音僵住脚步,眼泪无意识地滚落,浑身血液几乎冻结。
  “永琅,我讨厌你,你去成亲吧!”她痛声泣喊,掏出怀里缝制的小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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