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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演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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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海,把周围草树烧得“吱吱”作响,火势把反复军正面和左右包围住,只有后路一时烧不到。

反复见火圈缩小,又看不见五行星去向,只得率军向后撤退。退了十多里,忽见一军齐齐整整,施旗蔽空,杀气腾腾地截住归路方才叹道:“彼军断我归路,左右熊熊烈火,又追着烧了过来,不能绕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无常上前说:“左右与后边,数十里火海,休想越过,唯一向前冲突,或许有一条生路。”

反复惭愧地说“早不听无将军之言,才有此败,现在也只得用无将军这无法中之法了。”于是,命令全军冲击,企图突围而出。岂知军卒向前冲了两三里,统统向地下钻去了。反复知道军士是中了地府征讨军布置的陷坑,恨得咬牙切齿。正要再往前冲,忽见地府征讨军一将趋前说:“反将军左右皆被火海包围,前又有我百万大军阻挡,就算变成蜜蜂、苍蝇,也飞不过去,不如降了地府征讨军,一可保将军之职;二可保两军生灵,将军以为何如?”

反复方欲发怒,却感到衣角被扯动几下,回头一看,却是暮四,忙问:“暮先锋有何妙策?”

暮四附近他耳朵说:“应该假降,进入彼营,相机取胜。”

反复听了,觉得有理,于是,对来劝降的将军问道:“你在地府征讨军中任何职称?说话是否能算数?”

那鬼笑道:“我乃地府军军师棠四怀,说话怎能不算?”

反复喜道:“我立即令军士缴械,就归降彼营如何?”棠四怀说:“反将军能立即归降,真是两军生灵之幸。”反复听了,立即命军卒把武器扔掉,跟着棠四怀到地府征讨军中投降。

韩元帅见反复弃械投降,令旗一挥,阵中分开两列,空出一条大路,让反复降军进营。

反复领军将到元帅帐前,突喝一声:“诸将何不急攻!”

无常听了,立即两手齐扬,风声枫枫,把地府军将卒吹得东倒西歪。反复用黑绳一抖,两堵围墙飞速并进,把地府征讨军压倒,让自己的军卒推过去,只一刻,驰回了沙漠。

棠四怀和韩元帅见此奇速变化,发了好一会儿怔,才忆起整军追赶。可是,反复回到沙漠,已经重整军容,而且,用黑绳化为一堵数丈高的城墙,截住地府军追击,反复却站在墙上冷笑道:“多谢韩元帅让路之恩!”

韩擒虎听了,怒不可遏,“疯”地一箭,趁反复说话之际,出奇不意射去。反复轻轻一抓,把箭抓在手中,装着玩弄之样,玩了一会儿,突然甩出,反射韩擒虎。韩擒虎一闪身,箭却刺进了他身后牛蛇并肘臂。牛蛇并大怒,拼命向围墙触去,两角把墙壁触了两个大孔,全墙也震得摇摇欲坠。

韩元帅见牛蛇并一个便可摇动墙壁,立即令诸将率军士奋勇向前,一齐推墙。果然鬼多力大,一堵孤墙,哪里有许多坚韧力。只一二三便推倒了。

墙壁一倒,韩元帅立即命军士冲杀。可是还未起步,对阵便风沙滚滚,连绵数百里,却看不见一军一卒,只得重新安营扎寨,权待后图。

营刚扎定,风沙便止,反复领军再冲来,韩擒虎不得不领军再战。可是军士刚出,风沙又起。如是者,一连三日。地府征讨军休不能休,战不能战,进不能进,食不能食,个个骨累筋麻,精疲力尽。

马前卒见事不对,忙进帐献计说:“这样下去,我军不战也会被累死,不如分成两批,一批在后营休息,一批在前线防堵,一天一轮换,可解军士疲累,待机取胜。”

棠四怀怒道:“如此师老气挫,坐守待毙,何时能统一阴间?”

牛蛇并说:“我看彼阵风沙,也是一种魔术,只要全军拼死冲杀,定可破之。”

韩擒虎喜道:“若是魔术,见秽物自然瓦解,先令军士抬秽物在前泼撤,后军才进,定可有成。”

牛蛇并和棠四怀听了,连忙拍掌道:“元帅妙计,孔明莫及。”于是,不用马前卒之计。

方才议好对敌之策,反复已率军兵杀了过来。地府征讨军一泼出,立即被元掌风逼回军中。军卒们衣沾襟染,臭不堪闻,个个带着怨声拂拭。但在战场上,哪容得半刻休暇。就在军士拂拭之际,被反复大军攻进,左砍右伐,前冲后撞,下挑上劈,杀得地府军纷纷倒退。

地府军退了数里,走在前面的军卒都大喊一声,不知去向。

韩擒虎忙叫:“不好!”马前卒安慰说:“他们是跌落前日我军挖的陷阱,死不了,只顾御敌要紧。”

话虽如此说,只是大军撤退,便如倒海翻江,只靠几个大将,怎能阻止得住。走得慢的,只恨爹娘生得脚短,做了刀下之魂。走得快的,自填沟整,只有不快不慢的,尚能活着,不敢再退,返身力战,以一当十,拼命厮杀,方能敌住反复军。

反复见打了一个大胜仗,消灭了地府征讨军数万,估计自己军卒也累了,而且,敌军返身拼命,只得收军退回沙漠。

韩元帅见反复退军,不敢追赶,只聚集军士,把跌落陷阱的士兵救起,检点数目,却损失军士三万多,悲悼不已。还是马前卒上前安慰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元帅勿过伤神,只集诸将商议,定有破敌之策。”

韩元帅昕完马前卒之言,诸将也都上前安慰,只得悻悻然说:“反复如此厉害,如何过得这块沙漠?”

五行星说:“王者不死。元帅是未来阎罗王,若到危难之际,必有法术高明之鬼相助,何必愁烦。”

韩元帅说:“多谢五先锋吉言,只是目前有何取胜之法?”

行军记室颜回想了一刻,忽然喜道:“有了!有了!”韩元帅道:“快说!”

颜回说:“马押运不是会指地成钢之术吗?我想沙漠也是地,非空气,明天出战,马押运先用指地成钢术把沙土凝结,使彼军不能作飞沙走石之术,五先锋再放出高温火,把沙漠烧成岩浆,他终有百万大军,何足惧哉!”

韩擒虎听了,大喜道:“妙!妙!马押运前日为何不用这法?”

马前卒说“末将未曾用这法对付反复,实在该死,只是反复道术高超,这法术是否奏效,还待用出才知呢。”

话休絮言,有事则长,元事则短。次日韩元帅出阵,见反复只带了少数军兵在沙地上挑战,知道多数军卒还藏在沙下面准备作法滚沙,心中暗喜,忙令马前卒作法。

马前卒施用了指地成钢术,示意韩擒虎进军。不一刻,杀进沙漠中,果然沙土飞不起来。

反复见滚沙术元灵,大吃一惊道:“彼军有何异鬼,能破我此法术?”

元常想了少许,说:“不用慌,他用的是指地成钢术,反将军先用绳化墙,堵截一刻,朝三军师却用钻子把地板钻开一个孔,让我到地下用法术。主将若感到地板颤动,立即撤走。”

反复急道:“胜败与否,就看无副将这一招了。”

不说无常与反复设计御敌,却说韩擒虎军杀过去,被反复用绳化墙挡住,立即退军,命五行星用火攻。霎时间大火熊熊,烨烨生辉,比火焰山还要盛。反复见了此火,吓得魂不附体,忙收绳逃跑。可是,上面的军卒逃不及,尽被烧死,自己也烧去了毛发。这时元常刚钻到地下,突然觉得热气腾腾,叫声:“不好!”急忙逼出掌风,把马前卒凝结的地板托起。

这地板阔数里,上面虽然烈火熊熊,已被无常掌风逼起,一时烧不着军士,但热气还是蒸至地下。无常想:我只顶起地板,而火不熄,热气终会透进来把军士烤死,不如将计就计,把地翻过来,这样就可以眼还眼,把地府百万大军烧成灰烬。

不说无常作法,且说韩元帅见马前卒法术灵验,五行星火攻得手,正欢愉之际,见地板震动,渐渐向上升起,眼见就要倒覆过来,吓得不知所措,忙令军兵撤退。但百万大军一时一刻怎能撤离数里。只得命令五行星收回火术,用水洋凉地板,命马前卒收回指地成钢术。可是命令还来不及下,而火海已覆到自己军营,不少士卒衣衫着火,顷刻就要化成飞灰,于是道:“若我韩擒虎果有阎罗王之位,临危当有救星;若无阎罗王之位,死我一个,保众鬼,我成飞灰也无恨了。”

说也奇怪,韩擒虎刚泣诉完,只听霹雳一声,地板与火海皆元,沙土却飞出数十里,坠下去了。天空碧清丝云不见,只见眼前一个女鬼笑盈盈地说:“元帅勿惊,我以前干了不少坏事,害了不少生灵,蒙我表姐狐凤仙明杀暗救,把我带回”槛外宫'教以仁德之道,成了好鬼。今狐凤仙知道地府征讨军有难,特命我前来解救,以赎罪呢。”

韩元帅见这女鬼正是原丁未岭主胡奉酸,听明来意,慌忙道谢说:“胡岭主救了地府征讨军百万生灵,为阴间统一出了大力,真是奇功一件,仙人莫及。”

胡奉酸笑道:“元帅过奖了,胡某不敢言功,只知赎罪。”

韩擒虎又说:“功过自有定论,只是岭主辖下反复,无常、朝三、暮四诸将不服本帅,法术高超,诸将莫敌,还求胡岭主逗留几天,帮助歼灭如何?”

棠四怀和牛蛇并一见胡奉酸复来,喜不自胜,早欲出言挽留,只是无空插嘴。现在见韩元帅出言挽留,忙异口同声道:“请胡岭主多留几天。”

胡奉酸听了,笑道:“你们不挽留,我也要收拾他四个才走呢。”于是,随韩擒虎回营去。

当晚,胡奉酸宿于地府营中,正欲安寝之际,韩元帅却从角门进来,笑容满面地说:“不料今晚得复遇仙姑……”一边说,一边上前动手。胡奉酸严肃地说:“元帅休得取笑,今非昔比……”一边说,一边闪。刚闪到僻处,忽然背后伸来两手,从两肋间挝过胸前,紧紧抱住,然后闻声道:“我们早是一丘之筹备,仙姑何必推托……”胡奉酸听出是军师棠四怀之声,不待他说毕,体内一发力,把他震开数尺。正欲对他教诲几句,牛蛇并也来到跟前,双手对着双乳一抓说:“你两个不要急性子,胡岭主还是招待我为先……”话还未说完,“啪”的一声,耳边已中了一巴掌,肿了一块,退出几步,愕然道:“胡仙姑何故前猎后驱?”

这时韩元帅和棠囚怀见胡奉酸一反昔日灭鬼阵中之态,也诧异道:“胡岭主真的改邪归正了?”

胡奉酸面沉似水地说:“我就不可以改吗?告诉你,我已经过槛外宫教育,脱胎换骨,你们不得无礼!”

三鬼见胡奉酸一派正气,态度威严,语言坚定,连忙道歉。

只见胡奉酸说:“我已跳出迷津,不过,念起昔日之情,还把你们当作朋友看待,还想、奉劝你们几句,不知是否愿听?”

三个忙点头哈腰说:“仙姑请说!仙姑请说!”

胡奉酸说:“你们身为地府军元帅、军师、先锋之职,为三军楷模,应一改以前恶习,在征战中以身作则,方能使士卒心服口服,唯命是听。若继续作恶,为非作歹,奸诈阴险,刻薄恶毒,何以御百万军兵。”

韩元帅听了,根颜地说:“定改!定改!”

胡奉酸又说:“既然愿改,立即返营休息,明天一早列阵便是。”

三鬼默然而退,心想:你不能给我好处,我才不希罕你在这里呢。

次日天刚拂晓,反复巳领军到地府征讨军营前挑战。只听无常气冲冲地叫:“昨日谁破了我法术,请出来一战!”话音刚落,便见地府军中走出一位英姿俊雅的女鬼来。

反复、无常、朝三、暮四一见对阵女鬼,大吃一惊。吃惊之际,却听女鬼娇声娇气地问道:“你们还认识本鬼?”

反复哆嗦着说:“我眼力如果不差,你便是我们岭主。不过,听说岭主已被狐风仙用掌击毙,究竟你是狐凤仙还是胡奉酸,小鬼眼拙,实不敢肯定。”

胡奉酸听了怒道:“见了本岭主还诸多狡辩,难道我就不能收拾你了!”说话间,随意抓起一把沙子往空中一撤,沙子立即化成四个金钟,对准四鬼罩落。

眼见金钟就要把四鬼罩住,元常忽然心生一计说:“是真岭主,我们还不跪下!”三鬼昕了,忙跪下叩头说:“求岭主饶命……”

原来胡奉酸在丁未岭为主时,遇有犯律或指点自己短处者,即用此法炮制,不知取了多少鬼魂,无常多次目睹,所以,见金钟罩下,知道逃不脱,故跪下求饶。

四鬼跪地求饶,自谓可得赦免。岂知胡奉酸脸忽下沉,如蒙冰霜地说:“饶你们不得,这是奉我表姐狐凤仙之命,为扫除阴间统一的障碍前来取你们性命,没有你等头颅作证,我回”槛外宫'怎样交代!“话虽如此说,但早把金钟化解了。

无常问:“岭主真要杀我们?”胡奉酸说:“真要杀你们。”反复问:“为什么?”

胡奉酸答:“上面不是说清楚了。”

朝三说:“就请岭主动手吧!”

胡奉酸说:“念你我君臣一场,我不忍亲自动手杀你们,你们自剔吧!”说完,把一把松片剑扔到四鬼跟前。四鬼面面相觑,谁也不肯先持剑动手。

胡奉酸见四鬼不动,催促道:“你们还不动手,难道要我亲自动手不成?”

朝三看了一眼无常,站起说:“他们不肯自俐,就由我先把他们杀了,然后自杀吧。”

胡奉酸听了笑道:“这样才够爽快……”“快”字刚出口,忽觉一股劲风袭来,知是无常发掌,口中一合,把来风吸尽,欺身直进,欲一招抓住无常。哪知朝三从斜刺里一剑刺到,只得把抓无常之手撤回击向朝三。正在这时,暮四已转到背后,一钻子对胡奉酸屁股钻去,胡奉酸恼他无礼,脚跟一起,把暮四踢出几丈远。

反复见三鬼动手,也趁胡奉酸应接不暇之际,一绳向她跨下去。胡奉酸大怒,双腿一夹,把黑绳夹住。这时无常的掌风又击到,躲闪已来不及,情急智生,用脚将黑绳一勾,把反复拉来,自己却闪电般退了两步。无常掌风到时,恰被反复挡着。无常情知伤着反复,但收势已来不及,只说声:“你死好过我死。”话音刚落,反复巳跌出一丈多远。

反复的功力并不弱于无常,只因出乎意料之外,不曾防备,所以,被他击倒,受了重伤。牛蛇并见机得快,尾巴一卷,把反复卷来,一剑削下,取了首级。

朝三见无常打伤反复,不知其故,大怒道:“原来你却是奸细。”于是,丢开胡奉酸,却去袭击元常。

无常对付胡奉酸已经相当吃力,忽见朝三不明事理,提剑刺来,只得就地一滚,滚出丈许。方避过朝三袭击,却不知滚近了棠四怀,被棠四怀一剑刺出,刺中大腿,无常负痛,哇哇大叫。朝三方欲上前结果元常,却听暮四叫道:“对付敌鬼要紧……”“紧”字刚说出,已中了胡奉酸一琵琶,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朝三被暮四一叫,一迟疑,却被元常一掌击来,倒退数步,站立不住,立即跌倒。恰好朝三死时,手里还持着剑,剑尖向上,暮四跌倒时,刚跌中朝三剑尖,剑由背部穿过前胸,被韩擒虎赶上,一打鬼鞭打落,尸骨成灰。

还有无常,把暮四击毙,转身欲逃。方走几步,背心一凉,向前一跌,便一命鸣呼了。原来胡奉酸趁他逃跑之际,一琵琶柱扔去,把无常心脏击碎致死。

韩擒虎见胡奉酸收拾了反复、无常、朝三、暮四四鬼,方欲言射,她却化一道青烟走了。众鬼惊愕了好一会儿才打扫战场,重整军队,穿过沙漠,继续向坤申岭进军。

兵行数日,刚到坤申岭界,忽有一军拦住去路,为首一将大喝道:“韩擒虎快来受死!”

韩擒虎抬头一看,见那鬼凶恶,吃了一惊,立即昏倒。

(要知韩擒虎性命,下回再叙。)

第十四回记室智释行将军元帅误中诈降计

上回说到地府征讨军刚到坤申岭界,忽有一军拦住去路,为首一将大喝道:“韩擒虎快来受死!”韩擒虎抬头一看,见那鬼凶恶,吃了一惊,立即昏倒。众将见韩擒虎昏倒,立即上前抢救。整整忙了半天,才把他救醒。

那鬼见一声便把韩元帅吓倒,也不立即来厮杀,只得意地大笑道:“身为三军元帅,不说不堪一击,还不堪一吓呢。”

且说诸将把韩元帅救醒,再看那鬼,确实凶恶。只见他发长到地,肩与头齐,雷公脸,鹰嘴鼻,风车耳,喇叭口,虾仔眼,手上举着反光盘,摇来晃去。诸将见他那副凶样,都不敢上前。行军记室颜回见了,附在韩擒虎耳边说:“这个正是昔日阻道的丁未岭先锋官行空。”

韩擒虎问:“行空武艺如何?”

颜回说:“他的武艺怎能与元帅相比。只是这鬼蛮不讲理,元帅也不要与他费唇弄舌,只差一将出阵便是。”

牛蛇并在旁,听颜回说行空武艺不如元帅,认为自己可以胜他,抢着出阵,对行空骂道:“你岭主尚且被我剿灭,你只为丁未岭一先锋,有何本领敢阻地府征讨军,快下马受死!”

行空听了大怒道:“你也是无知之辈,职位虽有高低,武功岂能由职位而定。今日不宰了你这个奸馁淫贼,誓不收兵。”催动坐骑,举起月牙铲,愤然出战。

行空旁边有一鬼见行空出战,说:“杀鸡焉用牛刀。行将军只管观阵,看我擒他。”行空见是自己先锋官狼席,喜道:“擒活的!”

狼席并不多说,提着荧光鞭,冲到牛蛇并跟前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愿替韩擒虎受死!”举鞭就打。

牛蛇并闪过一旁,喝道:“你爷爷是地府征讨军先锋官牛蛇并,你是什么鬼?先报上名来,免我杀了无名小卒。”

狼席说:“我是行将军先锋官,正欲领教你几招。”牛蛇并却趁狼席说话不注意,蛇身一扭,拼命冲了上去。

狼席见牛蛇并来得凶恶,忙闪过一旁,以鞭代剑,使一招“一刀两段”对牛蛇并腰间斩落。牛蛇并见他使鞭,不防他能以鞭代剑斩来,躲闪不及,危急间,只得掉头用角接了一鞭,震得角根酸痛,吃一大惊。心想:这小鬼果然有两下子,不可小觑了他,自己除了两种法术外,还有什么真实本领?于是情不自禁地哼了一下鼻子,喷出满阵白蛇,把狼席包围了数臣。

狼席不懂法术,见满阵白蛇围着自己,只得用鞭一卷,把围得近的白蛇尽皆卷到空中。可是,一匝又一匝,卷之不尽。

两阵军士见如此战法,不寒而栗。有的白蛇掉在头上,有的爬到肩上,吓得屁滚尿流。幸好白蛇被鞭卷晕,一时不会张嘴,才免被咬。

狼席见满阵白蛇,挥鞭卷一个时辰,不但不少,而且,愈卷愈多,也有几分害怕。

牛蛇并见法术得逞,笑道:“今日是你死期!”接着摆尾摇身,举剑向狼席刺去。

狼席对付周围白蛇尚无余暇,怎能招架牛蛇并的剑招。眼见剑尖到了右肋,只有闭目待死。双目刚闭,只听咔嚓一声,以为是剑尖刺进了自己肋下,可是却不见痛痒,感到奇怪。睁目一看,却是牛蛇并手腕中了一箭,剑掉到地下,周围的白蛇也全消失了。

原来牛蛇并手腕中箭,真血流出,再不能施展法术,所以,白蛇尽去。

牛蛇并见瞬间功劳化为乌有,勃然大怒,扎着手腕,欲复与狼席决一死战,却见一鬼冲来喝道“牛蛇并!有本领真刀真枪比个胜负,何必定要施展法术?”

牛蛇并怒道:“行兵出阵,百计千方,变化元穷,才是良将。只要能把对方击败,哪管邪正!”

话刚说完,只听来鬼道:“既然如此,待你黄爷爷也给点苦头你吃。”只用双手击了数下,霎时东边飞来一群长足蜂;再击一下,西边飞来一群雷蜂;再击一下,南边飞来一群白蜜蜂;再击一下,北边飞来一群竹节蜂。四群蜂围着牛蛇并乱叫、乱咬、乱垫。幸好牛蛇并身上有鳞甲,蜂蜜不人,但是头面却防不胜防,被整了数百下,肿得风柜般大小。蜂整有毒,疼痛难忍。牛蛇并支持不住,立即晕倒。

原来出阵助狼席的将军,是行空的副将,名叫黄蜂。

黄蜂修炼几千年,也学得一套弄蜂聚散之术,见牛蛇并先用法术,然后用剑对狼席施毒手,便先放了一箭射中牛蛇并手腕,再出来聚蜂整他。

黄蜂见牛蛇并倒地,正欲上前擒他,不料有数个火球炸开,把蜂烧光,有一将飞身上前把牛蛇并救走了。

救牛蛇并的不是别鬼,却是五行星。

五行星在丁未岭被胡奉酸与牛蛇并等合谋诬陷,本来一肚怨气。后来得狐凤仙为他洗雪冤枉,制伏胡奉酸,韩元帅也顺阶而下,才觉安心。可是,他哪里会知道韩元帅与棠军师也参与谋害自己呢?

他安下心来,也想立些功劳报答韩元帅。本来行空骂阵时,他便准备出战,不料牛蛇并听了颜回之言,过于轻敌,立功心切,抢着出阵。牛蛇并中蜂毒倒下,五行星知非自己出面,无将能救,所以,先放火烧了蜂,再救他。

黄蜂见自己法术被破,大怒道:“何处小鬼,敢破你黄爷法术!”说话间取出袖箭,对准五行星肺愈穴射去。

五行星有五个眼,除了金、木、水、火、土能洞穿外,还能同时观看四面八方。见黄蜂趁说话间发箭偷袭,而且,对准自己死穴射来,只得把牛蛇并抛回阵中,翻手一抄,接了袖箭,恼黄蜂狠毒,冷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也趁说话间对准黄蜂咽喉甩箭反射。

黄蜂料定五行星必中己箭,岂知事出意外,五行星却能接箭反射,防备不及,被射中咽喉,一命鸣呼。

五行星正欲上前枭黄蜂首级,忽然发现狼席荧光鞭挥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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