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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演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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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蛇并闪过一旁,喝道:“你要死可以,得通上姓名,好让功劳簿上记上。”

本英冷笑道:“你姑奶奶乃莫大将军夫人本英也!正要为我弟弟本正报仇。你这牛不牛蛇不蛇的鬼怪,有本领只管使出来。”

牛蛇并气得张大口叫道:“我牛先锋貌虽丑,而才却堪用,只取你命,你稀罕你做夫人,你嫌什么的!”于是,用口一喷,满口唾沫飞出,立即就变成千千万万条毒蛇,摇头摆尾,睁目伸舌,从四面八方围着本英。

本英见四面八方都是蛇,也吐一口唾沫,立即满空恶鹰,把蛇一条条吞到肚里。牛蛇并见一法不成,又施一法,“哼”了一声,鼻涕涌出,满阵便是犀牛,颠癫狂狂地向对阵冲去。本英见了,用手一挥,满阵雄狮奔向牛群,咬住牛喉。

牛蛇并见两法不能取胜,忙逃回本阵。五行星见了,笑道:“牛先锋何不先斩莫邪?”

牛蛇并不服道:“我虽未能斩莫邪,但昨天也杀了一将,胜了一阵,五先锋也该施展能耐了。”

韩擒虎听了两将讥讪之言,喝道:“大家都是一心为地府,为深罗殿君,不思退敌,却在斗口。”这时马前卒押粮刚到,听了两个赌气,怒道:“面临强敌,不思对策,却有闲心争长论短,岂有大将风度!”于是,请示韩元帅,自愿出战。

韩擒虎正愁无法战胜本英,见马前卒请战,喜不自胜,立即批准。马前卒冲到敌阵,本英喝道:“来将是谁?我只找牛蛇并报仇,你何必替他受死?”

马前卒说:“彼此相争,必有一死,没本事的自然该死,有什么仇怒可言!”说完,抛出飞鞍直取本英。

本英怒道:“既有能耐,何不先通姓名?”说完,用锥对准飞鞍一锥。两件武器相撞,火花四溅,双方退了两步,同时吃了一惊,知道对方果然是劲敌。马前卒答道:“若要招我为婿,我便是马前卒。”他一边说,一边把飞鞍一拉,尾巴跟着一扫,把本英缰绳扫断了。

本英不能控制坐骑,立即被掀下马来。马前卒正欲上前擒拿本英,却听到鸣金收兵之声,只得回本阵,对韩擒虎问道:“末将正欲擒拿本英,元帅为何鸣金收军?”

韩擒虎说:“棠军师怕马押运中本英奸计,因此鸣金收兵。”

原来棠军师见牛蛇并斩将立了一功,本就有几分不悦,眼见马前卒又将立功,而自己却一点功劳未得,因此,鸣金收军,不让马前卒立功。棠四怀用心连韩元帅也看不出,马前卒就是怀疑一二,又怎敢多言。

次日,双方布成阵势,只见本英又出来叫阵,指名要牛蛇并出战。

牛蛇并明知斗不过本英,无奈她指名要自己出阵,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两鬼再不搭话,你来我往,斗了五七十回合,牛蛇并正欲施法术,却不防本英举起开口环在空中转了几转。牛蛇并虽知是暗器,却不知是何物,恰仰首张望,那开口环却如闪电一般飞到面前,只觉鼻子一疼,却被开口环穿住。用手去扳,环口却合了,而且,套上了一条绳索抓在本英手中。牛蛇并再也动弹不得。

本英阵内一将上前,一刀对牛蛇并砍下,眼见就要身首异处,一命呜呼,忽有一锥把刀隔开。那将一看,却是本英救他,不解地问:“他杀了你弟弟,何故救他?”本英说:“让他多活一刻,解到我弟弟灵前吊祭……”话还未说完,便见地府军中一将冲来,只得接战。

本英见一个美貌英俊的将军上前战自己,首先施礼道:“来将何名?先通名再战未迟。”棠四怀笑道:“我乃地府征讨军军师棠四怀,奉深罗殿君之命,征讨八方鬼怪,丑牛岭一弹丸之地,怎能抵挡。本将军不如投降地府征讨军,不失将军之位。”

本英听了怒道:“你告诉深罗殿君,我们各安本土,休养生息方为正理,若恃强凌弱,八方鬼卒协力,深罗殿地将被踏成粉碎。”

棠四怀听了也怒道:“我见你生就几分姿色,死了可惜,方来劝你,你却不知好歹,骂到深罗殿君,不生擒你才怪呢!”于是,张口一喷,却有千千万万个笑盈盈的美男子,围着本英调笑。

本英见这么多美男子,知道棠四怀欲以美色迷乱自己,笑道:“自古男色不迷女人,女色定迷男子,我也施一法给你看看。”抓起一把土向空中一抛,成千上万个美女,裸着身子在棠四怀面前走来走去,先前的男子却踪影全无了。棠四怀见这么多裸体美女,看得入了神。本英趁着棠四怀色迷心窍之际,立即抛出捆鬼索把棠四怀捆了。

韩擒虎见棠四怀和牛蛇并两个被擒,只得鸣金收兵。

本英擒了两将,莫邪令全城设宴为她庆功。到了四更,本英对丈夫说:“明天还要出战,我得把两个俘虏解到弟弟灵前祭灵,明天擒了韩擒虎,再作计较。”

莫邪说:“夫人说的是!”于是,命令:“把棠四怀和牛蛇并两个俘虏押来!”左右听了,忙向监牢走去。

少许,只见牢鬼战战兢兢进来说:“报告岭主,牛蛇并和棠四怀失踪了。”

莫邪听了大怒道:“身为牢狱之鬼,却看不住两个俘虏,要你何用,与我推出斩了!”两旁刽子手蜂拥而上。

本英忙阻住说:“慢!”

莫邪问:“他未看住俘虏,犯了失职之罪,死有余辜,夫人还有何话说?”

本英说:“其中定有缘故。”于是,问狱卒,“俘虏何时失踪的?”

狱卒说:“将军命刽子手押俘,小的到狱里才发现失踪的。”

本英问:“谁当班?”

狱卒说:“是副都使苟九当的班。”

本英听了,命令道:“传苟九!”左右去了一个时辰,回报苟九也失踪了。

本英叹道:“定是苟九私通敌军,把俘虏放了。”只得作罢。

再说韩擒虎收兵回营,见军师被擒,先锋陷阵,再无良将能胜敌军,愁肠百结,思绪万千。踱来踱去,想不出妙策来。马前卒见了,上前安慰说:“元帅勿忧,待末将明天出战,擒他几个,与彼兑换。”

韩擒虎悻悻地说:“只怕马押运非本英敌手哩。”

五行星说:“我看马押运武艺智谋皆在牛先锋和棠军师之上,明日必能获胜。”

韩擒虎说:“但愿如此。”刚说完,却有警卫进来报告说:“棠军师和牛先锋已回辕门听令。”韩擒虎说声:“宣进来!”

少顷,棠四怀和牛蛇并到了帅府,韩擒虎喜道:“两位阵上失利,怎得重返本阵?”

棠四怀说:“我故意诈败被擒,得进彼营观察虚实,难道真的败给她。”

韩擒虎也不知军师所言真伪,问:“那么军师探明虚实了?”

棠四怀答:“是的。”

韩擒虎问:“那么牛副先锋呢?”

牛蛇并说:“我战败被擒,送进牢狱,恰好是我表弟苟九当班,他愿弃暗投明,把我放出。他现在还在辕门侯令呢。”

韩擒虎听了,立即叫苟九进元帅府,好言抚慰一番,封他为次副先锋官。其实棠四怀也是苟九放出,只是三个商议,挽些面子给军师,所以,棠四怀说是诈败被擒。牛蛇并和苟九都希望军师棠四怀日后提携,不得不为他掩饰。

次日天明,莫邪早已把阵布好,到韩元帅营前挑战。韩元帅对左右问到:“今日谁先出阵可获全胜?”

棠四怀说:“彼营深沟高垒,兵多将广,我们只几个能征惯战的将军,就算胜了一二阵,也攻不下他城池,不如挂了免战牌,派使者回深罗殿请救兵,待救兵到来,方与彼对阵未迟。”

牛蛇并说:“我军只遇一方鬼怪便受阻不前,怎能征服八方鬼怪!不如收兵回邺都城,劝深罗殿君各守本土,以免生灵涂炭,也免了我们亲冒矢石之险。”

马前卒听了怒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地府养我们这些军队,本是为了统一阴间地府和征服四夷。否则要我们何用?今初遇挫折,便思退兵,成何体统?”

五行星说:“待我与马押运出战,与莫邪与本英决一胜负,方作行止。”

牛蛇并冷笑道:“五先锋不是见过阵了?”

韩擒虎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传我令,有进无退!”

原来,韩擒虎知道,不经过征战自己是得不到阎罗之位的。

牛蛇并听了韩擒虎之言,暗吃一惊,忙说:“韩元帅洪福齐天,我一千个拥护韩元帅的决策,一万个拥护韩元帅破敌。”

韩擒虎听了,心里乐滋滋的,立即命令马前卒上阵。

马前卒冲到阵前,见还是本英接战,怒道:“你这败兵女鬼,还不速降,更待何时?”本英见马前卒上阵,知道自己确实战不过他,心里早有几分害怕,但到了阵前,也不得不战。

本英害怕之余,为了壮胆,也怒道:“你只一时侥幸,胜我一阵,量你能耐也不出奇,你的军师和先锋被我擒来,一押运官有什么了不起!”说话时,趁马前卒不备,她偷偷举锥对准马前卒胸前锥去。

马前卒见本英锥来,闪过一旁,用尾巴一扫。本英前日吃了他这一亏,今日也有了防备,马前卒也扫了一个空。马前卒见尾巴扫不着本英,立即双耳连扇,顷刻狂风大作,走石飞砂,本英睁不开眼。本英不能破马前卒这法,只得在朦胧中抛出捆鬼索捆马前卒。

本英这捆鬼索只能捆阳间人死后为鬼之鬼,而马前卒是阳间之马死后而成之鬼,所以,捆鬼索对他无用。本英不知马前卒因果,总认为抛出捆鬼索盯能把马前卒擒住。正在欢喜法宝灵验之际,只见两道电光从马前卒鼻中喷出,霎时到了跟前。本英支持不住,立即晕倒。就在这时,马前卒飞鞍对着颈项飞来,本英立即身首异处,顿时化作一团青烟。

莫邪见夫人死于马前卒飞鞍之下,气红了眼,大怒道:“不斩马面鬼为妻报仇,决不罢休!”把马一夹,瞬间冲到马前卒跟前。

马前卒正要接战,五行星早已冲出说:“马押运稍憩。待我擒他。”说完,红眼一瞬,一片大火对莫邪烧去。莫邪见五行星一上阵便作法,忙跃到空中运出天心正气,顷刻阴阳不分,雾露重重,水火相克,霎时火灭。

五行星怒道:“五行之术运用千年,未逢敌手,你一弹丸之地的将军,公然敢破我法术,决不与你干休!”愤怒间举起相克叉对莫邪掷去。

莫邪见相克叉飞来,用剑一格,笑道:“先有天心,后有五行,你法术怎能伤我。我不取你性命,只留一点记号给你。”于是,耳朵一动,天心正气化成一道白光冲出。五行星躲闪不及,只觉耳朵一麻。耳尖被削去了,痛彻肺腑,急忙退回阵中。

韩擒虎在阵内见五行星被一道白光伤了耳朵,逃回阵中,愤怒难禁,便催动金睛白额虎,举起打鬼鞭,冲到阵前与莫邪交战。莫邪见一大将四方脸,八字眉,颇有正气,握着打鬼鞭怒冲冲而来,问道:“来将是谁?请先通了姓名再杀未迟。”

韩擒虎傲然说:“我乃地府征讨军元帅韩擒虎是也!你只据一弹丸之地,怎敢抗拒大军。识相者,早早投降,不失将军之职。若执迷不悟,玉石俱焚,岂不可惜。”

莫邪说:“闻韩元帅乃阳间直臣,秉公理,宣科法,怎么到了阴间却如此不明?”

韩擒虎最怕说自己不明,被莫邪说了,老大不舒服,问:“我怎么不明了?”

莫邪说:“我与深罗殿君各辖其土,分界而治,他却恃强凌弱,倚多欺少,发兵侵略,你却为他干这种蛮横无理之事,难道是明智之臣所为吗?”

韩擒虎笑道:“我阳间秉公理,宣科法,到阴间也秉公理,宣科法。公理即以君、法为标准,除了君与法,用什么来衡量?”

莫邪怒道:“原来你的公理也是一君之私,实在歪曲到不可言喻,还敢称直臣,贻笑大方。你不能理喻,我也不与你饶舌,纳头来便是。”于是,举起正运环对韩擒虎头顶砸落。

韩擒虎见莫邪正运环打来,也口中年年有词,扬起打鬼鞭打去。他哪里知道莫邪原是天心正运大将军被贬的,本来就是神不神、鬼不鬼的散仙,打鬼鞭怎能对他起作用。鞭刚扬起,只被莫邪正运环一挡,跟着飘出了几丈远。

莫邪对韩擒虎说:“我念你为君、为法奔波两世,也不伤你性命,只留些记号作信物,回复深罗殿君,让他知道我莫邪我天心正运不是好欺负的。”耳朵一动,一道白光切来。韩擒虎知道白光的厉害,已躲闪不及,情急生智,用手一挡,电光穿手而过,透了一个窟窿。

韩擒虎吃了亏,见三军都在暗笑,只得挽回些颜面说:“只以邪法取胜,怎叫莫邪?”意思表明自己是三军之帅,只用正道,不用邪法,不愧直臣之称。

莫邪笑道:“我这白光是天心正气,谁说是邪术?”话音刚落,马前卒已冲到面前喝道:“不要多言,今日是你死期。”跟着飞鞍击出,尾巴一扫,欲一下收拾莫邪。

莫邪见冲来的正是杀妻仇鬼马前卒,大怒道:“诸将俱饶,独不饶你,杀妻之仇,岂可不报!拿着你碎尸万段。”说话间避过马前卒一鞍一扫,举起正运环打下。

马前卒见正运环就要落到头顶,因自己尾巴与头齐,急用尾巴一弹,正运环被弹到半空中。棠四怀见正运环伤不着马前卒,怕他得了首功,忙向牛蛇并招呼一声,齐齐冲上前去。

莫邪见又有两将冲来,一眼认出是牛蛇并和棠四怀,笑道:“你这两个俘虏,逃得性命罢了,还来找死作甚?”跟着左右施出一环。

棠四怀怕被莫邪说破俘虏之事,大声道:“少废话,看棒!”他这“看棒”是迷乱对方之言,见对方一环击到,立即化成一个酒瓶,对准莫邪喷出无数酒点。

莫邪恨棠四怀阴险,耳朵一动,两道白光射出,一道射向牛蛇并,截断了一个牛角尖;一道射向棠四怀,但见他已化作酒瓶,复举起正运环砸落,砸着瓶耳。棠四怀复现原形,却被砸伤了左臂。

韩擒虎见五个出阵,被伤了四个,只得鸣金收兵。

莫邪虽伤了四个,但也中了棠四怀酒毒,不敢追赶,急急回营,服了解药方得无事。

韩擒虎众将虽然止住了疼痛,却是郁郁不乐。五行星安慰说:“元帅勿扰,天心正运也是盘古所创。有创便有制,相生相克之理也在其中。军中只挂起免战牌,待我到混沌宫盘古处走一趟,自会求得破他之法。”韩擒虎听了方觉快慰,忙令军中挂起免战牌。

五行星腾云驾雾,风餐露宿,非止一日,到了混沌宫,不敢擅进,对门卫说:“有阴间地府征讨大军先锋官五行星求见天地始祖盘古太尊!”门卫见他有些身份,不敢刁难,说道:“见盘古太尊也不难,只是无信物不行啊!”五行星知道是门卫索门包,忙把身上的地府通币抓出一把递上去。门卫接过,见有数万,方才微笑道:“请先锋稍等。”便进混沌宫去了。

过了一刻,门卫出来对五行星说:“太尊有请先锋晋见。”五行星忙跟了进去。

五行星到了宫中,见盘古太尊坐于宫殿,忙跪下叩头说:“阴间地府征讨大军先锋官五行星参拜太尊,万寿无疆!”

盘古问:“既带兵出征,因何事到混沌宫见我?”

五行星说:“小鬼蒙太尊命令在南蛇冈守侯数千年,遇到了主人韩擒虎带领地府征讨大军征讨八方鬼怪,投其军中得为先锋,只因兵进丑牛岭,遇天心正运大将莫邪阻挡大军,放出天心正气伤了军师、元帅、副先锋牛蛇并以及小鬼等,小鬼到此求太尊指点破莫邪之术。”

盘古叹道:“地府与八方鬼怪分界自治,本合休养生息之道,只是地运造定,阴间也不能久持割据局面。不过,莫邪乃天心正运散仙贬落阴间为一岭之主,自然神通广大,法术无边,地府征讨军没有他的对手。我现在派总管盘中古与你同往,自有破他之法。”于是,命宫监把盘中古宣来。

盘中古参见完毕,盘古对他说:“地府征讨大军被阻丑牛岭,我给你一个锦囊前往地府征讨军中,依锦囊办完正事,立即回混沌宫侯旨。”

盘中古领了锦囊,与五行星退出宫中,就要去地府征讨军中。行未数步,只见一宫监追拉叫道:“五先锋,等一等。”

五行星问道:“还有何事?”

宫监说:“太尊吩咐你转告韩擒虎,若欲征战无阻,应任马前卒为军师。棠四怀有名无实,任了军师,前途多阻。”

五行星应声:“知道了。”便与盘中古腾云驾雾赶回军中,谁知两军已摆好阵势,五行星吃惊道:“挂了免战牌我方往混沌宫,现在却出战,是何道理?”

(要知出战原因,请阅下文)

第三回皮贩为胜计劫营全军覆没因骄横

原来,五行星离开军营往混沌宫后,是夜乌云密布,细雨靡靡。马前卒见了这天气,却进营对韩擒虎说:“行军打仗,胜败无常,我军今日虽受挫,但今晚却是反败为胜的大好机会。”

韩擒虎问:“我军没有一将能与莫邪匹敌,马押运有何良策,能使我军反败为胜?”

马前卒说:“我军四将受伤,彼军获了大胜,正在庆贺,必无防备。而且,今晚乌云密布,细雨纷纷,元帅若能派军劫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哪有不胜之理。

韩擒虎说:“我军已经挂了免战牌,若再派兵劫营,不失信于彼军吗?”

马前卒说:“兵不厌诈,互相残杀,哪里有信义可言?”

韩擒虎点头说:“这样也可为我军争回一口气,只是谁带兵去劫彼营可获成功?”

马前卒答:“末将愿往!”

韩擒虎见马前卒获胜之心十足,立即叫他挑选三千精兵,待命劫营。

不说马前卒准备劫营,再说莫邪当时中了棠四怀的酒毒,回到营中,只用了些许解药,便冰消瓦解。他回忆起今日出阵,连伤敌军四将,心里乐滋滋的,正准备到亡妻、亡舅灵前祭吊一番,忽然二舅子本能进帐说:“今夜天地昏暗,雾雨绵绵,我军若乘胜劫彼军营寨,可一鼓作气,歼灭地府征讨军,切莫错过如此良机呢。”

莫邪说:“我如果要歼灭地府征讨军,今日早把敌军元帅、军师等一块结果了。不过,我目的是警告他们一下,让他转告深罗殿君,使他知道阴间尚有我莫邪存在,岂能让地府征讨军横行霸道。还是撤兵自守,让众鬼能休养生息。”

本能说:“岭主有这样慈心,诸主莫及,本是众鬼之福,不过,只怕深罗殿君不象岭主这般仁慈呢。何况,韩擒虎不统一阴间,得不到王位,又怎肯干休。”

莫邪说:“我想韩擒虎受这一挫,总要一定时间才能恢复元气呢。”

本能大声道:“韩擒虎好大喜功,在阳间就与贺若弼争名夺利,争功争封,杨坚不肯封他王位,所以,气郁而死,怎肯受一小搓,就收敛不前。”

莫邪说:“你这样就看错他了,只从他军中挂起免战牌,就可知他畏缩不前呢,我怎忍乘他挂免战牌之际偷袭他。”

本能说:“兵者诡道也,彼军挂免战牌,原因有而:一是军中无将能胜领主,用作缓兵之计,使我军失去战机,待彼养复元气,请来救兵或高明鬼将之际,我军斗志已消,他就可一鼓作气;二是用免战牌迷惑我军,使我军不备,今夜乘月黑云重,偷劫我营,成其反败为胜之计。”

莫邪不屑一顾地说:“你也太看重地府征讨军了,他受创已深,纵有三头六臂之将,也不敢前来劫营,你只安心休息便是。”

本能见岭主不用己谋,悻悻出营,仰天叹道:“丑牛岭不久便为地府军所破了。”

不说本能仰天叹息,却说莫邪送走小舅子本能后,暗笑道:“他不懂兵法,却像军师一样教诲我,量韩擒虎吃了豹子胆,今晚也不敢劫我营寨!”于是,琢磨起剑术来。

时已四更,莫邪把干将剑的铸造法写完,便听到外面嘀嘀嗒嗒之声,出门一看,雨由细变大,声也由细变大,而且,觉得有由远而近之感。心想:“声音由细转大,是随雨而变,合乎规律,由远而近,却是反常,难道真有军士劫营不成?”方欲再听,嘀嘀嗒嗒声却变成了马蹄声,方信本能之言不虚。可是,整军迎战已来不及,只得亲自撞响钟鼓,希望本军士兵惊醒,让他们自卫防御。可是,钟声刚敲响,敌军已到了面前,只得披挂上马,趋前迎敌。

天虽然昏暗,只是莫邪放出几股天心正气,把两军上空照得如同白昼。气光中,但见一将马面猴身,尾巴翘到头顶,怒气冲冲地奔来。莫邪怒不可遏,大声喝道:“我不取你们性命,你却视我无能,胆敢乘天黑劫我营寨,这次决不饶你性命!”

来将听了也大怒道:“你无能便是无能,何须强辩?我马前卒为了阴间统一,为效忠深罗殿君,早已置生死于度外,怎要你饶。有本领尽管使出来!”声未完而飞鞍早已对准莫邪击出。

莫邪听了马前卒之言,气得须眉倒竖,怒目圆睁,不能再言,立即举起正运环,对准马前卒头顶击落。

马前卒见正运环击来,只把飞鞍横向一收,恰好与正运环相撞,火花四溅,响彻云霄。莫邪原认为自己天心正气所炼成的正运环是阴间至宝,举世无双,凡物触到,无不即成粉碎,却不知马前卒这飞鞍却是盘古开天辟地时所用的斧头制作而成,也是阴间至宝,击之不碎。两宝相撞,各被震退数步。马前卒原知莫邪正运环是至宝,与飞鞍撞击不碎,而且,发出火花是正常之事,而莫邪却不知飞鞍是宝,见击不碎,却大吃一惊。莫邪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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