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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8-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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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好。”哨兵警觉地回答道。
“我能通过吗?”陈萍已经站到哨兵跟前,她再次摘下鸭舌帽露出光头。
“证件。”哨兵问。
陈萍拿出证件递给哨兵,哨兵一看,是美国CNN记者,便将证件还给陈萍,然后说:“先生,例行公事,我们要检查你是否携带武器和毒品。”
“可以。”陈萍将背包递给哨兵,哨兵一摇头,他身后的另一位哨兵走上前来,弯腰将背包打开,翻检了一遍,见是便携机、麦克风、锂电池及一个信号放大器……便搁下背包,走到陈萍身边。“先生,对不起,例行公事,我要检查你身上带的物品,是否有违禁物品。他要搜身。陈萍顿时紧张起来,不过,她身上没带枪,安瑞尔还是有远见,但是,她……可不习惯人家搜身,她回头朝树林望了一眼。执枪哨兵看见陈萍在搜身前忽然神色紧张,立即将手中的德国沃尔特MP-K型冲锋枪对准陈萍,陈萍见此,她紧张得小腿肚子开始软起来,她的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徒手哨兵抬手搜索陈萍的腰间,两腿和背部,忽然,他的手搜索到陈萍的胸脯,那哨兵大吃一惊,用马其顿语怪异地大喊:“他有乳房!他不是男的!”说着伸手到腰间去拔手枪并跳到一边,此时神经绷到了极点的陈萍双腿一软,她居然没出息地“咚”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哒哒哒……”没等哨兵做下一步动作,安瑞尔的枪从树林里射出一梭子子弹,两个哨兵像木桩倒下去。安瑞尔随之饿狼般从树林里冲出来,这个哨所只有两个边防哨兵,被安瑞尔击倒后,再没有动静。安瑞尔冲到陈萍跟前,一把拉起她,递给她一支手枪,然后抓起地上的背包冲入马其顿共和国。“快,陈萍,你的腿像煮熟的面条。”
“我从来没有想到边防哨还要搜身。”陈萍气端吁吁,但她的腿渐渐有力起来,她跟上了安瑞尔的步伐。
“没想到的多着呢,我们往树林里去,一会儿后面的巡逻部队就会追来。”他们跳下公路,隐身于森林中。
“老天爷,我们跑了多远啊!”进了森林,他们放慢了脚步,又走了一般,陈萍索性不走了,靠在一棵毛榉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休息5分钟。”安瑞尔看下手表。“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离哨所越远越好,到希腊一切就好了。”
“但是,我们得去抢一辆车,我可不能再走了。”
“是的,我们去抢一辆车。”
“不!我现在就不走了。”陈萍顺着树干滑坐在地,她吃力地扒下鞋子,袜子上已经沾了血,陈萍脱下袜子,脚上满是血泡。
“亲爱的,要我背你吗?”安瑞尔看见陈萍脚上的血泡,他不由地感动起来,陈萍真是一个好女孩子,她一直没叫苦。
“我走!”陈萍咬咬牙,忽然仰起她的秀丽的脸笑笑,说:“我们去希腊。”天空上响起“隆隆”的战机声,科索沃方向,隐约地传来爆炸声,但是林中却还有鸟儿在啼鸣。
“不!我们去日内瓦。”
“是吗?安瑞尔,我想纽约……”
安瑞尔的脸上一阵抽搐,他怪异地看了陈萍一眼,想想说:“那就一起去吧,但是,我还要返回贝尔格莱德。”
森林外响起一阵枪声,不知道是谁与谁发生了冲突,陈萍站了起来,她拉着安瑞尔的手,朝着南方森林深处走去。
第十三章黑色诱惑从长岛回来,千年规划署化解了人事危机,只是雅典接爷爷的电话后请假回伯尔尼,苏成与莱特先生交换了意见,两人重新回到过去的座标,相处平安无事。这期间明尼苏达州发生一起千年虫事故,一家眼镜公司的电脑验光系统发生紊乱,导致数百名顾客因验光不精确而配错了眼镜,遂引发民事诉讼。苏成跑去作了一项调查,意外的是顾客获知是千年虫这玩意儿捣乱,便原谅了眼镜公司,多数人只作了更换处理。苏成将情况向莱特先生汇报,莱特先生沉默不语,抬手将《世界编程与网络法》草稿修改议案的汇总交给苏成,莱特先生也不再提起迁址日内瓦,他显得十分忙碌,像忽然加薪的NBA球员,脚底的弹性系数骤然猛增。苏成重新进入《世界编程与网络法》,立即染上莫名的烦躁症,心里有些空落,忽然感觉自己很孤独,身边没有朋友,安瑞尔走了,陈萍走了,雅典一走,生活中发生朋友危机,翻出从前的通信录,老朋友的面孔已经发绿。拿过《世界编程与网络法》的修改议案,只见字母蚯蚓般蠕动,思维跟它们勾搭不到一起。他链上因特网,希望找个适当的BBS找人过它几招,滑鼠滑来滑去,找到北美自由论坛,才发现这里已经成了语言垃圾站、粪缸……叫骂声震天撼地,集性器之大全。唉,这时代人被恶劣情绪撑得像发面。从北美、欧洲、亚洲各地的网站转了一圈,居然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BBS,见鬼,全球的网站以天文数计,居然没有一个好去处!悲哀啊悲哀!遂想起陈萍的个人主页,于是打开收藏夹点了进去。人如鸟飞去,倩影网中留,还是美丽的萍妹……萍妹,你现在在哪里?我好想你!苏成把唇贴向显示屏,唇被冰了一下,哈的一团汽,却是有若雾里看花……自新年相聚后,苏成再也没有见到陈萍,茫茫人海,此一别天涯难相见啊,可能再也见不到萍妹了。或者说,萍妹已作他人妇,再也不是自己的萍妹。苏成一帧帧地翻阅陈萍的写真照,依然青春依然美丽,主页上没有增加萍妹的新内容,这是因为她去了贝尔格莱德啊!苏成反复欣赏萍妹优雅的侗体,心中体验着近在网前,远在天涯的滋味,但仍不由地心潮澎湃,轻轻地轻轻地呼唤……这网中的人儿,你下来嘛!网络网络,世界是一张大网,然后是无数的蜘蛛的小网,这些小网网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思想:新干预主义臭虫、新技术主义螳螂、开放的社会蚊子、民族主义黄蜂、福利主义天牛、第三条道路蟑螂、新保守主义蜗牛、环境主义金龟子、全球一体化绿头苍蝇……等等等等,在迈入二十一世纪的关口,这些网在努力地网罗着各自的队伍,谁能将他们统合?美俄中英法……安理会五大常任理事国各行其事,这些主义的虫子能酿出全球皆大欢喜的一团蜜?
日子像爆玉米,一粒粒的生玉米爆成玉米花,过程就完结了,不可以再重爆一次。苏成的思维仍像没有水泥的沙浆,无法集中和凝聚,明明白白想着应该尽快将
《世界编程与网络法》完善之丰富之,交付表决,以完成历史史命,可是……可是,思想随风飘走,生命只余下一个空壳。苏成抓起电话打雅典的手机,雅典的手机居然就没有开机。接着,他给雅典发了一个E-mail,问她何时返回纽约。忽然,他发现艾妮站在身边,她像一条美丽的蚂蝗……嘿!
艾妮小姐,你好。你好,苏成先生,我希望能从你这里获得一些帮助。
艾妮小姐的姿态像柯达模特,当苏成把视线像扫描仪在她身上拖过,她挪换了一条腿站立,她的右手斜撑在桌角上。我的帮助?苏成大惑不解,这黑妞是哪条神经接错了弦?你是指哪个方面?我想应该有许多方面,首先是网络方面,苏成先生。计划生育规划署的网站建得不错,美女云集嘛。当然,美女们的生产问题可以引起更多的人关爱,但是,我想做一个网站。艾妮很肯定地说。啊,妞们现在怎么啦?拿网页做私人影集么?果真是,这是一个奇特的发现。说说,什么性质的一个网站?个人写真网?嗨,我想做的网页叫'非洲人',主题是'黑就是健康',如果你肯帮助,我就把构思告诉你。艾妮将目光从苏成的额头渐渐上移,坚定地眺向窗外,仿佛在凝视遥远的热非洲。
挺神圣?是。你只要租下服务器。已经有。注册域名。已经注册。编写网页。已经编好。见鬼,那还要帮什么忙?噢,网络需要有一点灵魂的东西。网络的灵魂?是。苏成猛然转过身,他重新用目光噼哩啪拉扫描她一分钟。
这个网络世界正是缺少一点……灵魂啊!九十年代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年代!这黑妞,她居然一语道破天机。苏成暗夜的天空仿佛划亮一根火柴,骤然的一道光亮一闪,令他从子夜走出来。苏成居然很谦恭地站起来,转身端来一杯咖啡。
艾妮小姐,请坐,喝咖啡。艾妮有些受宠若惊,但没有坐下,只是端起咖啡啜了一口。她似乎特别喜欢这样站着,与坐者说话,身体保持这么个略向前倾的姿势,更加能够突现她的丰满的胸脯,间或也能借机扭动一下柔韧的腰肢。谢谢你,苏成先生。艾妮说。
没什么,说说的你构思。噢,我可不能在此多说,我的认为是,非洲的女人并不比其它洲的任何优秀女人差,我的'非洲人'网页是要表达这样一种思想,非洲女人甚至是最优秀的女人。没有人否认这一点,艾妮小姐。不,我不是指社交礼仪上,而是……潜意识,苏成先生,潜意识里,连你也没有校正认识的天平。潜意识?苏成皱了皱眉头,他最怕女人这种哑谜式的表达。
啊,苏成先生,原谅我说这多,我得去忙公事了,找机会再来打搅你。说罢,艾妮扭着杨柳腰转身,抿起大大咧咧的嘴角含笑而去。
这黑妞……恰是风一般的来,又风一般的去也。苏成仿佛走出泥沼,忽然获得一些心灵的感奋。是的,黑妞的生命的活力给他一种深刻的感染。他转身猛击几下键盘:假如没有灵魂,网络也就如空屋的蛛丝。
苏成的情绪悠的一下提升了。他飞快地翻阅《世界编程与网络法》草稿和修改议案,似乎如有神助,他预感自己这一稿修改将有大的突破。
莱特先生接过苏成的修改稿,边读边情不自禁地赞叹。
苏成先生,这一稿修改非常有才气,这么下去,再改五稿我看差不多。莱特先生夸赞道。
还要改五稿?这不是一篇'记一件小事'的小学生作文,是一部法律,知道吗?莱特先生取下老花镜,盯着苏成。法律,知道吗?既然如此,我们请法学界专家来审定。那是最后一道工序,我的博士,你要有精神准备,还改五次。我下地狱!小伙子,不可以这么看,这部法律出台,你的思想将跨越一个新的高度,你会真实地站在全球峰巅看待新世纪,你给人类作出不可估量的贡献。我好像还差几块板砖。五块板砖足矣,是的,就差五块板砖。唔,莱特先生,你从业余导师转向职业导师。小伙子,你说对了,我现在能教你两套太极推手。别,莱特先生,你这话说得太像退伍老兵,我需要一次小型的网络讨论会,对于网络,法律应该体现最新的思想。好的,苏成先生,你的进步是明显的,就这么下去,你的大脑会给世界提供一个新的思维。请不要给我戴高乐的帽子,是真诚朋友就往我脚下塞块板砖。当然,一个小型的网络讨论会,由规划署出资,请一小撮专家到我们的网站进行研讨。联合国千年问题规划署最省钱的项目就是开会,因为网络会议无需租借会议室、不必支付交通费、住宿费、茶水招待费、保卫治安费、必要的纪念品和旅游观光费等等,它只要确定一个各大洲可以接受的一个时间段,一个主题,与会者就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或者家中的电脑前,将思想那玩意儿拨号上网就足矣。
mpanel(1);事实上,除了需要前往亲口品尝的宴会和颁予某种荣誉和物质的专门会议,一切会议都是思想交流,开会只需要一个大脑和一个语言发生器,但往往是好乌及屋地把庞大躯体也远程搬运到会场,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将思想传输到会足矣,而网络恰好是传输思想的有效工具。远程网络会议如期召开。这次会议的研讨人选,苏成摒弃了政府官员,他特别邀请全球网络商来讨论网际网路的未来规范,预计可以从网络商的商业规范要求中提取相关元素以精确《网络法》部分,代表二十一世纪的新型媒介领头人网络商人们亦能相互切磋与鼓励,然出乎苏成预料,网络商们对本行业大加谴责:看看因特网吧,简直是一团乱麻!或者是妓女的镂花胸罩!以搜索为代表的引擎类网络服务商开篇即对非门户网站提出严厉警告: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长此互相搬贴内容,而不是由网络商自己组织文稿,目前的一批网站就会安乐死,带动华尔街股市增长的景气网络股就要被紧气,网络股的股票持有人就会成为无规则网络的牺牲品!搜索的董事长洛佩斯接着呼吁:尽快召开世界因特网联盟大会,由联盟来制定网络游戏规则,规范网络,整合无序。这个家伙非常年轻,是一个成功的硅谷商人,他的话几乎把苏成气歪,潜台词是……联合国千年问题规划署不够资格制定网络法律。如果这么类推,编程也不能由联合国千年问题规划署制定法律,因为,世界计算机程序联盟才是它的立法机构。
商人单刀直入,讨论初始便进入实质性阶段,商人的视角是从操作技术切入的,但是,他们也提到文化与道德。东部在线总裁坦特尔认为:绝大多数网站目前仍是传统媒体的寄生虫,过的是寄生式生活,大量从纸介媒体和音像媒体扒取信息资源,这使网络一诞生就被生存性矮化,也使网络所具有的强大到无可匹敌的技术优势尽丧!网络界应该发现,我们已经强大到了什么地步!一部便携机、一部移动电话、加一部合适的摄像头,就可以完成报纸、电视和广播的采访,不!是网络现场直播!东部在线总裁坦特尔为了增强发言效果,当即做了一个示范,他打开便携机,再打开有红外链接功能的移动电话,链上因特网,将摄像头对准他家阳台上的热带鱼缸,请他家的波斯猫来做扑鱼表演。坦特尔一边讲解热带鱼的芳名,一边介绍他家波斯猫的简历,它的出生以及爱情,双手还在键盘上敲出字幕:猫对鱼缸的玻璃永远有一种困惑感,它试图品尝到美丽的热带鱼,但它找不到有效的方式将它们捕获,虽然它不是一条弱智的猫。坦特尔精采的现场直播获得与会者的热烈掌声。坦特尔接着说:效果不错吧?我们甚至可以链上N个摄像头,打垮电视传播方式指日可待!可是,我们技术上如此强大,无所不能我们的会议主持人,坠机流落在荒凉的喀尔巴阡山脉,是借助一部便携机加一部手机,链上因特网呼救得以逃生,说明技术已经足够了为什么不能与传统媒介抗衡?因为,没有传统媒介的深厚文化积淀!一句话,网络技术已经足够,但是,网络没有灵魂!东京之窗株式会社干事长龟田一次郎提出网络慰安所概念,他说:成人网站的兴起,构成网络虚拟社会的复合性,增添网络人性化的特征。但是,坦特尔立即给予补正:龟田一次郎先生,这里需要提出的是,成人网站可以对应为红灯区,必须注意的是,成人网站应该遵守社会规则,不许四处做广告、发链接,否则,同样是矮化网络媒体的行为。这一切均因为没有法律的约束。洛佩斯大声说:不是在法律环境下运行的网络,就像没有裁判的足球赛。洛佩斯是坚定的网络法治派。讨论甚为涌跃,像黎明时刻,林子里做了一夜露水梦醒来的鸟们。小型网络会议颠覆了苏成的既定思维,他无法从中提取可资充入法律文本的元素,如同去哥斯达黎加打鹿,却猎回一头熊,成果巨大,然非初始的目标。莱特先生,你看,《世界编程与网络法》还有必要进行下去吗?为什么这么问?它应该是网络联盟的责任。让网络联盟见鬼去!他们除了赚钱,还是赚钱。莱特先生对网络联盟素无好感。
苏成接着做手上的事,感觉上雅典应该回来了,一去半个月,这妞是不是把纽约给忘记了?
艾妮又来了,她这回洒了过浓的香水,老远就向苏成传达气味信息,这种信息充满了挑逗性,使苏成感到备受性别挤压。苏成先生,我发现你是一个种族歧视者。艾妮一脸悲凄。哇!艾妮小姐,这个帽子不能乱扣。就是。请举例?算了,明显的事实你不承认,你为什么总是拒人千里?见鬼!艾妮,你的话让人莫名其妙。哼!糊涂得像撒哈拉大漠,为什么对白种女人那么殷勤,对黄种女人也那么殷勤,而对黑种女人就不是那么殷勤?天花板上并没有异动啊!简直是……艾妮,她们是我的同乡、恋人,黑种女人……谁是黑种女人?我呀。艾妮一扭腰,亮出比玉还白的牙齿。我真是不明白,艾妮小姐,你要我帮你建'非洲人'网页,有空我帮助你,我答应过你。黑就是健康。嘿,黑就是健康。苏成的思绪被黑妞搅得一塌糊涂,他索性放下手上的活,对艾妮耸耸肩,表示他的无奈。但是……艾妮却袅袅而去。这黑妞脑子有虫。苏成想。苏成站起来,在办公室转了一个大圈,他忽然发现办公室空空荡荡,难道……此间比喀尔巴阡山脉还要荒凉吗?难道纽约城是一个大漠吗?全世界都布满千年虫吗?苏成在一瞬间感到世界很荒谬,不真实,心灵中塞满许多枝丫,视线所触无比孤寂,只有灯盏……灯盏像光的乳房,源源流淌着乳色的光芒。苏成握紧拳头,多么想在空荡荡的办公室嚎叫一声!苏成开车两次险些闯了红灯,这种感觉非常奇怪,仿佛处于醉态,帝国大厦像这座骚动的城市雄起的生殖器,车在它的阴影里驰行,街灯一盏一盏地刻录着公路的距离,这个国家……外国人真多。苏成刚到美国的时候,曾经这么感觉:哈,满眼都是外国人啊!在北京,外国人都云集在建国门包括秀水街的服装摊,这美国却到处是外国人,白黄棕黑色及他们的调和色……到处都是外国人。想想不由一乐,这明明是人家的国家嘛,自己才是外国人。
把车倒入车库,熄火,拔掉车钥匙,拿起搁在副驾驶座的公文包,蓦然,一个黑影在他身后一晃,苏成脑子里一闪念:大马猴!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变速操纵杆后面的储藏匣,那里有一支袖珍勃朗宁手枪。嗨,别掏那玩意儿。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自耳后。苏成回头一看,居然是艾妮!她笑吟吟地坐在后座。你……?苏成惊讶地看着艾妮,这妞何时藏到了车的后座?
想搭你的便车,对不起,没向你请示。艾妮说。见鬼,我当是劫持者,怎么样,尊府路途远吗?我送你一程。哦不,不能请我喝点什么?咖啡?红茶?葡萄酒?葡萄酒,法国的?不,波多黎各的。好吧,都是上帝赐予的迷魂剂。艾妮跟着苏成来到公寓,苏成头一件事就是来到电脑前,电脑提示信箱有信,他赶紧输入密码进入信箱。来自世界各地的E-mail都有,挑了几封重要的先读,其中有两封是雅典的,她说还得等两个星期再回,有些事务要处理云云。另外一些主要是讨论网络文化的,接下来一封是安瑞尔来的:揍下了两架阿帕奇!嗬,棒极了!苏成兴奋地移动鼠标,在桌面上划了一个大圈。苏成先生,你的公寓真漂亮。艾妮打量着房间,拿起书架上一瓶雅典的法国香水嗅着。这里到处留着雅典的痕迹,她的一些小化妆品、镜子、红木梳、发卡、胸罩、睡裙以及那只澳大利亚布质考拉。过奖,只是窝居而已,会烧非洲菜吗?我会做一道地道的西非风味烤驼峰。天哪,纽约街上只有铁骆驼。苏成起身到冰箱冷藏格里翻找,找出一袋泡司,两枚洋葱头,四个火鸡蛋,再从冷冻格里找出两条冻猫鱼,一条人工饲养的驼鸟腿。艾妮小姐,看看,就这么多。够丰盛了啊,苏成先生,听说中国男人最会烧菜,你也行吗?假如没有会烧菜的人在场,我就说我特别行。我喜欢特别行的男人。因为能做好吃的?当然,吃的重要性通行全世界。好吧,我简单做两个菜,你是看电视还是打下手?我可不敢坐享其成。苏成烧了三菜一汤,一个炸泡司,一个洋葱丝炒火鸡蛋,一个豆豉红焖猫鱼,一个驼鸟肉氽汤。这些菜做起来简便,但味道十足,驼鸟肉氽汤的味道奇鲜,把驼鸟腿的肉削成透明的薄片,搁淀粉略略抓匀,然后等锅里水沸,将驼鸟肉投入,佐洋葱丝数根,胡椒数粒,搁上精盐,沸腾即起锅,肉嫩汤鲜。烧好菜,苏成拿出一瓶波多黎各产的浓思的历程牌葡萄酒,倒出两大杯酒,便对饮开来。夜像酒一样朝酒瓶深处降落,喝下两杯酒后,艾妮忽然起身把音响打开,在猫王的摇滚乐伴奏下,跳起非洲土著舞。一个野性十足的黑妞。苏成想。他情不自禁地起身对跳了一曲,竟跳得满头大汗,一种无比的畅快感袭上心头。嗨,让忧郁见鬼去!关掉音响,刹那间静如幽谷。苏成望着艾妮,艾妮双眼热辣辣地盯着苏成,苏成感觉到要出事,记得第一次去非洲考察,莱特先生特别叮嘱过:啊,小伙子,去那地方留情别留种,小心你功成名就时,忽然有一个黑孩子找到门上管你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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