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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法师 作者:雁鱼(起点2013-1-22完结)-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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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聪明一点儿的,已经知道出了事情,无论来或是不来的,大概迟早都会死掉。
  首席和他的爪牙们清洗效率高得惊人,这才不过半天多的时间。
  这样的变化连一些混迹塞尔中心的老油条都感到措手不及,比如常年混迹贵族议会的卢兰布瓦尔——很显然,首席们的计划十分秘密,就连这样的人对南面与这里发生的事情都是一无所知。
  但是如果某位长相英俊的首席在会议上抛出一个消息之后,这些人对发生的事情还是一无所知,那他们就有必要剖析一下自己的智商了:“大人,您刚才说什么?”一个在要害部门任职的高阶导师显然因为自己听到的信息而感到不可思议:“那些大人们都前往外层界寻找萨扎斯坦大人去了?”
  “是,嗯,对于萨扎斯坦大人的失踪,我也十分遗憾。”劳佐瑞尔一副猫哭耗子的神色悲叹着,然而这也掩埋不了他眉间那一股深藏的幸灾乐祸——众所周知这个跋扈的附魔师不愿意掩藏自己的情绪,他看着这个发问的家伙:“怎么,你也想去外层界?据一些古籍的描述,上吊,跳井,触雷,蹲厕所都有可能让人的肉体或灵魂穿越时空,或许你可以试试。”
  “不敢不敢,我没有异议了,劳佐瑞尔大人,您说的是对的。”这个多嘴的人汗颜着道歉。
  如果因为自己的多嘴多舌而“被穿越”,那可就太划不来了。
  一声音色明亮的冷哼从会议厅的另一角传了出来,在劳佐瑞尔听起来,这个声音显然是十分刺耳的,他眯了眯眼睛,一双小眼中阴毒的光投注了过去,杜克苏斯瑞姆挺起不大不小的肚子带着一丛人马返身走出了大厅,仅留下一个宽大的背影。
  “这头该死的肥猪。”劳佐瑞尔腹诽着,却也带着几丝得意,因为对方做出了只有失败者才会做出的举动,向自己露了怯。
  要知道这个变化学派传奇法师在塞尔和周边国家的声望一直十分之高,甚至远超过奈维隆,而且在施法能力上,或许对于方法论的挖掘不如萨扎斯坦深入以至于魔力稍弱,然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施法天才——他是费伦公认的天才施法者,在法术力量的操控与掌握上甚至超越了死灵学派首席。
  而作为塞尔外贸派的领袖级人物,他在国内外的影响力也大得惊人,萨扎斯坦曾经为了压制国内反对派(主要是劳佐瑞尔一系)而与他暂时站在同一立场上,因此最近几年双方关系尚可,如今萨扎斯坦“在外界失踪”,而战争将起,外贸派陷入低谷,显然现在正是杜克苏斯瑞姆力量最弱的时候。
  甚至劳佐瑞尔这个后起之秀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嘲笑这个家伙。
  他选择保有体面地离开,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最近萨扎斯坦大人不在,塞尔有许多事情需要我们处理,唔,我建议你们多配合一下我和奈维隆大人的工作,如果有人弄出了什么纰漏。”劳佐瑞尔笑咪咪地盯着那群战战兢兢的议员们,神态犹如一条张开斑斓颈冠的眼镜王蛇,音调也变得低沉嘶哑:“我就派他到外层界去寻找我们的萨扎斯坦大人。”
  仿佛看到这条毒蛇吐出了信子和毒牙,议员们纷纷冷冷地打个寒噤。
  稍后一些的塞尔山大会堂最深处变得沉默下来。
  为了不被“送往外界”,这些红袍法师纷纷谨慎地默认了几位首席大人重新建立的统治,而劳佐瑞尔得意的神色间难以掩盖那一股心烦意乱——对于一个方法论处在危险状态的高等法师而言这种情绪再正常也不过了,直到浑身血腥味奈维隆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才松了口气。
  这说明对塞尔山上反对者的清除已经进入尾声:“看来进展良好。”
  “那个人不在塞尔山里。”奈维隆摇了摇头,也显得微有忧虑。
  “见鬼了,只要小心一点,总是有遇到的时候。”劳佐瑞尔吐了口气:“对了,有关于那些维沙伦使徒的消息了吗?”
  “一切顺利。”奈维隆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你真的相信他们?”劳佐瑞尔递过去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奈维隆摇了摇头。
  事实上直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巫妖是不是真的死了,不过既然已经动了手,接下来的事态就注定不会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了,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是尽力抓住所有的机会聚拢权力,那样即使萨扎斯坦回归,他们也不用过于惧怕。
  “最让我感到不放心的是深夜之谷。”奈维隆叹了口气:“那里面有一个人跑了。”
  “谁?”
  “塞尔山脉的总督大人。”奈维隆讽刺地笑了笑:“那个傀儡。”
  “一个没有力量的普通人。”劳佐瑞尔不屑地嗤笑一声:“走了也没有关系。”
  “他掌握了大量的机密,但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他。”奈维隆的神色有点苦恼:“我总感觉留着他是个很大的隐患。”
  “现在不是疑神疑鬼的时候,我的朋友。”劳佐瑞尔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不然当初我们为什么要动手?”
  “……你说得对。”奈维隆沉默一阵,耸了耸肩:“现在不是疑神疑鬼的时候。”
  他目光闪烁喃喃着重复了一遍。
  沉默的时光持续了一小会儿,一个侍者打断了这片寂静:“两位大人,尼兹奥德西隆大人求见。”
  奈维隆和劳佐瑞尔对视了一眼。
  “让他进来。”交流了一个眼神之后,劳佐瑞尔侧头吩咐侍者。
  ……
  “就是这里?”
  潘尼转头看着那所大宅,而他身畔,却是一排一排的坟墓。
  如果他没记错,这里就是缪尔斯坦图斯后院的坟场。
  她瞪了潘尼一眼,然后将花环套在一个墓碑上面,开始静默地祷告,敏锐的听觉捕捉到的词语,并非向某位神祗念诵的祷文,只是倾吐着一种思念与哀伤。
  法师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疯女人有点可怜。
  似乎祈祷结束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谢谢。”
  “唔,举手之劳而已。”潘尼受宠若惊地耸了耸肩,注意到她用袖子抹着自己的脸颊,心里也不自觉地开始软化,不过他不断地提醒自己这是个喜怒无常的女疯子,因此并不试图进行多嘴多舌地安慰。
  “那么,我们可以回去了?”他抬头望着黯淡的月色,心中忽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雾,一直以来那股缠绕在自己心头的不祥预兆忽然消失地无影无踪。
  不过这并没有让他感觉到多少宽心,而是更加感到不妙。
  因为他的预感能力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是时候回去了,他这样想道。
  “等一等。”兰妮露按住了他的肩膀,目光盯着大宅的方向,潘尼就看到两个黑袍学徒走了过来。
  这两个人的神态趾高气扬,看到兰妮露,目光中露出一股欣喜的神色,然而说话的语气却十分傲慢:“啊!兰妮小姐,费兰德林大人一直期待着您的归来,他刚刚为您选好了下次舞会见面的对象。”
  “叫那个对象吃屎去吧。”兰妮冷哼一声,看着说话的黑袍侍者——这个人二十来岁,眉宇间带着股天然生成的高傲,完全无视潘尼的存在,潘尼暗自皱眉,拥有这种胆量的学徒在塞尔可不多见,不过有这种胆量,大概也有相应的资本,或许他是费兰德林的亲信?
  听到兰妮简明扼要分毫不带善意的回应,这个人的脸色灰了一下,然后就见兰妮朝旁边挂着花环的坟墓扭了扭头:“他今天没来过?”
  “呃……”这个学徒错愕了一下:“这是谁的墓地,和费兰德林大人有关系吗?”
  潘尼注意到兰妮的脸色瞬间好像涂了一层黑墨,仿若与夜色融为一体。
  然后他就看到,她抽出尖刀如同愤怒的山猫般凶猛地冲了过去,那个人的喉咙破裂之后,脸上才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捂着喉咙倒在地上,鲜血如喷泉般从指缝间溅了满地。
  另一个学徒发出一声尖叫,疯子似地转身连滚带爬逃命去了。
  潘尼目睹这一幕人间惨剧,手脚立马冰凉,再次深深体验到这个女人的疯狂与不可理喻。
  她丢下了刀,双手捂住脸半跪在地上,哭泣的声音进入法师的耳中。
  他的神色再次动了动。
  “我讨厌你们。”她带着哭腔喊着,透出一股歇斯底里的味道:“你也一样,我讨厌你,所有的男人都是。”
  法师翻了个白眼。
  虽然很早就知道了这个事实,但是听到她用这种直抒胸臆的方式呼喊出来,心里仍然有一点不舒服。
  不过换位思考一下,他倒也有些理解了她的心情,虽仍然保持着警惕,不过恶感却无形降低了不少。
  她其实也挺可爱的。
  他看着蹲在地上发泄的兰妮,拍了拍她的后背,指了指那座大宅:“喂,你真的不考虑回去?”
  “我……”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神色复杂地注视了一阵那所宅院,歪头注视着地面:“我不回去了,你……能带我走吗?”
  “带你走?”潘尼神情诡异。
  或许在前一天,他会因为这样的要求感到莫名其妙,但是现在,他却有点明白兰妮的想法,他摊了摊手:“你的父亲大人……呃,实话对你说吧,我不想得罪他。”
  她看着潘尼的目光立刻变得充满了愤怒与失望,又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小刀。
  潘尼暗暗汗颜,虽然不怕她,但是他也不想和她在这里发生冲突,于是只好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其实,我现在也处在极为危险的情势下,自身难保,实在顾不上别人,就在你刚才祷念的时候,我还在想我明天该何去何从,根本顾不上什么别的事情……”
  她看着法师的脸,显然试图从中分辨出这些语言的真实成分。
  不过她的辨识能力对上红袍法师的真情实意显然有些无力,所以她的表情渐渐茫然。
  “你为什么不离开塞尔呢?”潘尼忽然提议道:“其实……你为什么不想着依靠自己的力量,到外面寻找自由去呢?有时候仅仅需要跨出那一步的一点儿勇气而已。”
  “一点儿……勇气?”她的眼神转为迷茫,又渐渐清晰,然后又转为黯淡:“勇气?”
  失落和无力有出现在她的脸上,她再次感到有些丧气,如果离开了塞尔,她又要何去何从呢?
  她看了看身旁的墓碑,想起在大宅里面那个穿着铠甲的老者,那严厉而慈祥的注视与其中蕴藏的期许,有些东西并不能轻易地割舍。
  “那么算了。”她有些颓丧地叹了口气,充满失望地白了法师一眼:“就知道你是个靠不住的家伙。”
  “抱歉。”潘尼苦笑。
  他背负不起更多的责任了。
  “那么带我离开这里总可以吧。”她哼了一声:“这个要求不为难吧。”
  “当然。”法师松了口气,开始冥想起了传送咒文。
  ……
  “大人。”这个黑衣的仆人带着战战的两腿进了高阶导师费兰德林的房间:“小姐把奥托夫杀了。”
  “哦,知道了。”这个中年人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应该是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死了一条狗而已,他如同挥斥狗一般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这条狗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自然不敢违抗,战战兢兢地下去了。
  弗雷兹?费兰德林静默了半晌,手指在硬木质的办公桌上叩出“空空”的声响,如同钟摆一样计数着他面容的扭曲,直到阴郁填满了这张英俊的脸。
  他吐了口气,长久红袍法师生涯锻炼出的情绪控制能力发挥了关键作用,忘记了一时的不快,掏出一张信函。
  来自导师诺斯诺亚的信函。
  眼前的情势变化才是大事,其他的事情都是细枝末节。
  他分得清轻重。

  第192章 平静

  “喔,亲爱的尼兹,这间病房设置的太有水平了。”劳佐瑞尔走进这间设置在布莱克霍尔研究所内的临时房舍,对这间房屋的装修风格发出了赞叹:“无论内外居然找不到一块裸露的墙砖,我说尼兹,你对这种泥土结构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偏爱?居然连一块石砖都不用。”
  奈维隆也大皱眉头,因为落后的泥灰质墙壁,这个房间散发出一股腐朽的尘土味道,因为房屋刚刚落成不久,尘埃还没散尽,走进来不过片刻时分,法师护甲已经挡下了一层厚厚的尘灰。
  这无疑让两位首席感到不快:“还是祈愿术要在这种特定环境下发动,一张已经完成了法术组构的卷轴应该用不着这么大的功夫吧!”
  “这……”尼兹的表情十分尴尬:“十分抱歉,两位大人,我们十分幸运地用祈愿术卷轴唤回了利法尔的生命之后,发现他似乎对某种东西很容易产生过激反应,几次醒来后又发疯晕倒过去,经过检测,引起这种反应的……是砖。”
  “砖?砖块?”劳佐瑞尔对着尼兹的脸上分明写着“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奈维隆的眼睑也因之颤动了一下。
  “其实也是事出有因。”尼兹叹了口气:“现在他的意识仍然混乱虚靡,大概是深渊感染的作用,源力在上,所以我想请劳佐瑞尔大人您来诊断一下。”
  附魔学派的法术主要研究奥法力量对心智与灵魂的影响,所以很多时候治疗精神病附魔师比牧师更在行,显然,祈愿术唤回的生命精神问题不小。
  不过这种事情找红袍法师大概是找错了人,因为比起治病,红袍们显然更擅长致病。
  “诊断,哦,是有必要诊断一下。”劳佐瑞尔不抱什么希望地点了点头,很明显,在附魔师中,他是属于比较擅长致病的那一种,对于这种助人为乐的事情热情不高,仅仅是因为同一立场的缘故应下这件事情。
  能够从无底深渊中拽回利法尔的性命,本来就在他的意料之外。
  作为高阶法师,总是免不了与下层界打交道,对于灵魂堕入深渊的后果,劳佐瑞尔很清楚,即使是祈愿术,能够把一条命捞回来也是小概率事件,据说尼兹奥德西隆还为此找到了寇苏斯神殿的高等祭司,来施展神术辅助加强法术成功率。
  他不得不赞叹尼兹奥德西隆对自己侄子的溺爱,不过他仍然不认为用一张祈愿术卷轴换一个脑筋混乱的低层法师是一件合算的事情,奈维隆也是如此,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他们对结果却抱着欣然的态度,虽然力量弱小不值一提,利法尔·奥德西隆仍然是一个有一定政治意义的人物。
  能够安然无恙地活着自然是好事。
  “……十四下。”当他们凑近房间的时候,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让尼兹奥德西隆神情微喜,奈维隆和劳佐瑞尔相顾挑了挑眉毛,打开房门,看见穿着一身宽大红袍的青年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从后脑到前额再到脑侧,最后停在头壳正中,对一个端汤水的侍者喃喃着说:“从这里到这里,他用那个东西敲了我十四下,除了最后一下,每一下我都还记得,唔,叔叔,老师,理事大人,你们好,我很好。”
  这个侍者显然因为听到的内容感到莫名其妙,被利法尔奥德西隆那一双平淡但怎么看都有些神经质感觉的眼睛一盯,更加浑身地不自在,眼皮和额角不停地跳跃着,似乎精神濒于崩溃。
  “你恢复正常了?”尼兹奥德西隆惊喜地说道,他注意到虽然仍带着两分呆滞,不过大体上,利法尔奥德西隆的眼神还是清明的。
  “我一直很正常。”利法尔咧嘴笑了笑:“刚刚清醒过来,谢谢你叔叔,你救了我的命。”
  “应该的。”欢欣之极的感情不免带着哽咽,尼兹感到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他挥了挥手,解脱了濒于精神崩溃的侍者,然后握住了利法尔的胳膊,紧张地上看下看:“你是我们家唯一的血脉了,利法尔,说说,你在深渊遇到了什么意外?”
  奈维隆和劳佐瑞尔脸上同时露出兴趣缺缺的神色,在深渊又能遇上什么意外?传送装置出了故障,一个中层的恶魔都能杀了这个中低阶的法师,何况深渊里面中层的恶魔数量无边无际,能够让这个法师丧命的情况多到数也数不清。
  “意外?不是意外,叔叔,我知道是谁害死了我。”听闻了尼兹的询问,利法尔眼睛里那一股仿佛刚睡醒的呆滞在这一瞬间驱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仇恨之光。
  奈维隆和劳佐瑞尔同时提起了注意力,当得到答案的时候,他们彼此大小瞪小眼了一阵,然后怪异地看着利法尔:“他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与弗拉斯的蜜月期,他们觉得有必要寻根究底。
  “他就是弗拉斯派往北面的密探。”利法尔抓住了尼兹的领子:“叔叔,你还要铭记我父亲的死亡。”
  “竟然有这种事情?!”老尼兹奥德西隆面色顿时变得燥红,想起了那个少年红袍法师的面容,原有的欣赏顿时燃烧成了愤怒:“竟然是他!?理事大人,奈维隆大人,我们必须调查清楚这件事,至少那个小子对利法尔下了毒手。”
  两位首席大人神情凝重,如果事情属实……
  他们确实需要给尼兹和利法尔一个交代。
  “他就在萨斑港。”奈维隆想了想,询问劳佐瑞尔:“我们可以走一趟。”
  “不错。”劳佐瑞尔点了点头,示意这对奥德西隆的叔侄:“整理一下,我们去萨斑港。”
  “是。”利法尔当先痛快地回答了下来,他双目喷射着仇恨的烈火,麻利地穿好了衣物,开始想象如何进行自己的复仇:“老师大人,理事大人,如果捕捉到那个小子,请务必让我亲自报仇。”
  他如此提议道,心里想出几千种手段,给予自己的生死大敌无尽的折磨,这一次他死定了!
  两位首席和一位九环大法师。
  一个中层的红袍,凭什么在这种力量的围捕下脱身?
  奈维隆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他。
  为此伤害与弗拉斯的关系。
  那个小子终究是一个重要人物。
  他有些不快。
  不过断然没有为了外人而委屈自己人的道理,在某些和谐的组织,为了长远的利益,一个领导人可能会采取这样的行动。
  但无奈得很,这是红袍法师会。
  作为领导者的奈维隆,对于这种理论嗤之以鼻,更是想都不会去想。
  今天伤害了组织内部的利益,明天他们就会造反,何况是这种杀身之仇,而即使一方宽宏大量,另一方也绝对不会感激,反而会更加缜密积极地绸缪,以求一劳永逸地根除所有仇敌,解决后患。
  奈维隆更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尤其是那个潘尼西恩的优秀程度,让他感到胆寒,就好比萨扎斯坦的疏忽轻蔑造就了劳佐瑞尔,他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因为一个错误的决议而造就一个极为可怕的仇敌。
  萨扎斯坦阴沟栽船的前鉴提醒着他这种做法是多么的危险。
  必将危险扼杀于萌芽之中。
  这就是塞尔的规则。
  布莱克霍尔与萨斑港并不太远,甚至用不到传送术,用飞行术飞一段小段时间就到了,而萨斑港的政府也比较显眼,两位首席和奥德西隆的血脉们对之并不陌生,但当他们用法术窥探一下府邸中的情况时候,却愣了一下:“那个小子不在。”
  “不在?”尼兹奥德西隆挑了挑眉毛。
  “跑了?”利法尔脱口而出。
  “没有……”劳佐瑞尔皱着眉摇了摇头:“唔,有一个人在,奈维隆,你认识?”
  他注意到奈维隆的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我记得没错,应该是他的导师。”身为咒法系首席,奈维隆是记得这个中年人的。
  “那么也是一样,我们能够从他嘴里知道他学生的踪迹。”
  奈维隆点头表示认可,施展了几个法术,几个人隐藏在夜幕之中,无声无息地飞了下去。
  ……
  岁数到了的人多少身体会有点毛病,作为一个时刻与危险物为伴的法师,这种毛病只会越来越多,尤其詹华士还偏爱研究亡灵法术,他身上的小病总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候给予他困扰。
  在阴雨连绵的时候,在工作疲倦的时候,在心情阴郁的时候,这些小病小痛总能恰到好处地让他生出活着真累的感叹。
  当然从上述描述来看,这种小病痛总是在他困扰的时候冒头,现在,詹华士再一次感叹着生活的困苦,一半是因为它们,一半是因为今晚的失眠。
  在这种时候,失眠的不止他学生一人。
  太阳穴的疼痛让他呲牙咧嘴,大失风度,当他看到几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办公桌前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揉揉眼睛之后才反应过来。
  “你的学生呢?”他看到长着鹰钩鼻子一身鲜红长袍的法师如此发问,目光落到旁边双眼闪烁着仇恨光芒的利法尔脸上,立刻明白了。
  “他不在?”中年人用谈论家常一般的语气反问着首席。
  不带一丝一毫的恭敬。
  到了这个时候,礼节上的东西自然用不到了。
  “不要装蒜。”劳佐瑞尔的手杖在中年人放在桌上的左手背上杵了一下,爆出几丝电流,留下一片漆黑:“还有保持恭敬,有机会减少你的痛苦。”
  “没有必要,首席大人。”詹华士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左手,一道黑光从他的怀中绽放开来,照映出嘴角一丝平静的笑容。
  “灰烬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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