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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初年-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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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格!”阿娜日兴奋起来,推着苏浅兰的胳膊道:“这太厉害了!有了这笔嫁妆银子,苏秦格格那还不立马身价百倍!看谁还敢小瞧了她去!那个明朝,真是太有钱了!一个官员都能随手拿出几千两来,怪不得他们年年都能给咱们蒙古那么多的市赏!怪不得!”
  “傻丫头!大明汉人的富裕,你根本就想象不到!”苏浅兰轻轻说了她一句。却也不禁悠然神往。明朝,中原,汉人,这些才是她熟悉了二十几年的东西,上一世,她可不是不什么蒙古人,而是正宗的南方汉人,她喜欢自己的民族,喜欢那悠久的历史和文明,明朝,在她的感觉里,就像阔别已久的故乡,亲切又怀念!
  转过头来忽然发现梅妍在怔怔出神,面上掠过糅合了自豪、屈辱、不甘和痛楚等等复杂情绪的神情。苏浅兰微微一怔,无需多想,就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感受。
  身为一个汉人,她自然也跟苏浅兰一样,为自己民族几千年悠久的历史文化而骄傲自豪着,被外族的人惊羡赞叹自己国家的富裕,自然免不了有几分得意!
  然而身为一个汉人,她却又知道,国家的富裕,并不代表民众的富裕,有钱的,永远是上面的那些官员,是朝廷!
  民间数以万计的百姓,过的都是揭不开锅,甚至易子而食的悲惨生活,各种各样官逼民反的事情在大明境内层出不穷,丝毫不像一般蒙古人以为的那样,明朝的每个人都比他们的生活优裕十倍!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贫富极端分化的国家,对内却上有锦衣卫的残酷吏治,下有层层盘剥的沉重赋税,以及不遗余力的剿匪镇压,对外却积弱不堪,面临蒙古和后金的铁骑,只懂得每年拿出大把的银子。妄图把敌人砸晕——这却是何等的悲哀!
  “苏秦现在,在什么地方?”苏浅兰淡淡的问,这件事,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原以为苏秦姐弟得了自己传信,会动身返回建州,可现在看来,她们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更加陷进了蒙汉间的漩涡!她绝不相信,那个周大人如此厚赏苏秦,会没有特别的心思!
  问话惊醒了梅妍,她抬眼望向苏浅兰的那一瞬间,眼底的恨意甚至来不及消失无踪。
  然而对上苏浅兰目光的那一霎,她却呆了一呆,这位蒙古尊贵的格格,目光是如许清澈,如许了然,如许温柔,仿佛从未把她当成外人,仿佛就是她的姐妹,有着跟她一样的,鲜活跳动、亲切温暖的心!
  “她……她现在,就住在周大人府中!”梅妍赶忙答话。
  苏浅兰皱着眉,略一思索,猛然抬起了头,面上是一片果然的悲哀:“我明白了!我知道周大人的打算了!这天下,果然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什么?”梅妍和阿娜日一齐愣住。
  苏浅兰望着眼前两个丫头,轻轻吐出了自己的推论:“周大人,是想扶持苏秦,当上林丹汗的大福晋!以便明朝更能主动掌握到林丹汗的一举一动!甚至更多!”
  绿野篇 第八十二章 汗驾将临
  第八十二章  汗驾将临
  第二天早上,苏浅兰却是在阿娜日惊惶的呼唤声中醒了过来:“格格!不好了!我听寺里的喇嘛说。大汗决定登山拜庙,很快就要过这边来了!”
  “知道了!”苏浅兰并不吃惊害怕,到金顶白庙来,等着跟林丹汗谈判,这本来就是她计划中的事,只是,林丹汗来得如此之快,倒有些意想不到。
  从容不迫的起身洗漱,享用寺中提供的素斋,苏浅兰于镇定中不免也有几分紧张。林丹汗的外表,并不粗野狂暴,他的肤色比一般蒙古人都浅些,甚至有几分俊朗,唯独唇上的一字横须,叫她总是忍不住联想起后世二战中那个著名的德国小胡子。
  林丹汗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由于所掌握的资讯有限,苏浅兰也无从推测,只能从他推行的各种政策、以及他的行事命令上面,大略感到他是个性情较为急躁,行事不够深思熟虑,想恢复祖宗雄风,却又不得其法。只会生搬硬套,独断专行的人物。
  对付这样的人,几乎不用费什么脑力,但为防万一,苏浅兰还是准备了好几套不同的说辞和应对方案,不动声色就打好了腹稿。
  当然,她最大的依仗,还是武功卓绝的李循方,之前还在路上时,她就已经得到了李循方的保证,若有意外,便是龙潭虎穴他也能护着她逃出去。
  梅妍显得很是紧张,频频离开苏浅兰身边去跟李循方暗中联系,直到苏浅兰悠然用完早膳,她才松了口气,带来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李循方早林丹汗一步,已往金顶白庙这边潜行而至,暂时虽然不会露面,但已做好了策应的万全准备。
  察汉浩特城的子民,今天一大早就觉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平时颇显得冷清的汗宫门前街道,如今列满了汗宫卫士,悍然摆出一副汗驾出巡的姿态。
  过去,林丹汗也不是没有离开过汗宫,或是去行猎,或是去避暑,或是去亲征什么的。但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几乎天才刚亮,就排开了仪仗。
  大汗这是要去哪儿?早起打算开铺交易或是出门远行的人们,纷纷被净街的内侍和骑兵赶到路旁角落,于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猜测议论。
  “今天是斋日?”其中一些人奇怪的询问身边同伴。
  “为什么这么问?”许多人莫名其妙。
  “你看那些内侍手上,好像拿着一些供品?”有眼尖的,发现了端倪。
  “还真是啊!难道大汗是要去巡视金顶白庙?”
  这个猜测其实很接近事实了,因此从汗宫一直到金顶白庙的路上,两边都陆续赶来了许多看热闹的闲人,毕竟不是经常都能有机会见到大汗出巡这么热闹的场面,光是讨论猜测一下大汗的出行目的,对他们来说,就有无穷的趣味。
  金顶白庙的喇嘛们,在早课和早膳的一片忙碌中吃惊的得到了林丹汗即将驾临本寺的消息。要说林丹汗驾临金顶白庙,那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但来得如此突然如此之早的,却还是寺庙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金顶白庙现今的住持沙尔巴呼图克图喇嘛,身为国师,又是林丹汗最坚定的支持者,背负着要在蒙古大地上传播红教教义,跟黄教分庭抗礼的重任,自是不会以怠慢的态度应付任何跟林丹汗有关系的场面。一得到消息。便丢下手头的工作,立刻用最快的速度,组织起一介迎候接待的各种事宜来。
  很快,从山脚一直到山顶,都有了喇嘛,沿途两边守候着。接近山门前,甚至有吹鼓手,专司长长的号角和巨大的锣钹。沙尔巴呼图克图住持则带着班第达、阿南达等一干寺庙的领事和负责翻译《甘珠尔经》的几名代表亲自站在正殿门前静立恭候林丹汗圣驾。
  《甘珠尔经》以金粉写就,撰抄的是藏传佛教“经、律、论”中的“经”和“律”,囊括了天文、地里、医学、农学、哲学等宗教教义!其制作从一开始就作为传世的瑰宝来看待,斥资甚巨,在蒙人心目中的地位,不亚于后世清朝的《四库全书》。
  林丹汗作为制作这部经书的发起人,平时里的重视和关注,自不用说!他数次前来,也都是冲此经书而来,很有亲自督稿的意味。因此,沙尔巴呼图克图住持没有多想,只带了负责翻译经书的三十三名大喇嘛中的两名代表出来迎候,其他人仍留在藏经阁内忙碌。
  跟寺庙外面的喧闹相比,藏经阁简直就是不问世事的域外桃源,任何俗世的嘈杂都传不到这里来,只有沙沙的翻书声和落笔研磨声愈发凸显出此地的清雅幽静。
  又写满一页蓝纸金字,满珠习礼搁下毛笔抬起头来,一面将稿子置于一旁,另取一张篮纸放到面前,一面转头唤了一声书架那边正在翻动经书的小沙弥。
  “仁波切有何吩咐?”小沙弥恭敬的合掌问讯。
  “听说,哈日珠拉格格昨天已在寺内寄住下来……”满珠习礼想了想,道:“你去。告诉昨天搬进泰松公主院中的那位贵客,我在禅房中等她,你把她带到我的禅房去。”
  “是!”小沙弥虽然心中诧异,但绝不敢东问西问,答应着,便离开了藏经阁。
  “仁波切答应见我了?”听到这个消息,苏浅兰却是十分高兴,也有些忐忑,不知道在这节骨眼上,满珠习礼活佛提前要见自己,会说出些什么来。
  当即略略整理一下,留下梅妍、阿娜日,一个人跟在那小沙弥身后,走出了东厢房。
  要出这院子的时候,苏浅兰却意外的看到,泰松公主和几名贴身侍女就站在院子的门前,仿佛也在等候林丹汗驾临般,神情恭敬中透着重重的心事。
  “你好!”一见苏浅兰,泰松公主便主动的打了个招呼。
  “公主殿下安!”苏浅兰客气的回了个礼,并不想惹事的她,面上全是疏离的神态。
  泰松公主怔了一怔,还是忍不住关心道:“你要到哪里去?大汗……要来的消息,你知道了吗?这个时候。或许,还是不要乱走好些!”
  “多谢公主关怀!”苏浅兰听出她言语中的好意,倒是不好再冷淡以对,只好微微一笑道:“我不会乱走的!只是有仁波切相邀,前往一晤!”
  这寺庙中,光是参与翻译抄写《甘珠尔经》的三十三位大喇嘛中,有资格被尊称为活佛的就有好几个,苏浅兰不说满珠习礼的名字,泰松公主也不知道她要去见的是哪位活佛。但活佛地位极高,他要见什么人,的确连林丹汗也阻拦不住。也不会阻拦。因此听到苏浅兰的回答,泰松公主便闭上了嘴巴,点点头,看着她跟在小沙弥后头,离开了此院。
  “这位,是哪部的格格啊?”看着苏浅兰远去的背影,泰松公主身边的小丫头忍不住悄声议论起来:“看她的衣裳,那打扮,好漂亮啊!”
  “嗯!不会是哪部新出的服饰吧?我们呆在山上好像也有两年了吧,居然都不知道,山下有这么美丽奇特的装扮了!”另一名小丫头连连附和。
  “不止衣服漂亮,人也美啊!叫人看着看着就呆掉了!”
  “听说汉女多白皙柔弱,你们说,她会不会是哪个汉女,做了哪部首领的干女儿啊?”
  “去!别瞎说了,汉女能说那么流利的蒙语?”
  “就是就是!别什么都推给汉人,好像咱们蒙古女子天生比不过汉女似的!”
  “嗯,的确是!难得咱们蒙古也能出那样的美人!”
  泰松公主皱眉横了几名侍女一眼,总算把这议论声压了下去,可她自己的心里,却也生出了相同的疑问,不知道苏浅兰是哪一部的格格。但相比于侍女单纯的好奇,泰松公主对苏浅兰的命运更多出了一丝忧虑!
  要知道,贵英恰乃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前年就发生过他强行奸污扎鲁特部某领事头目的福晋,而后扎鲁特部向他报仇的事!最可悲的是,林丹汗在这件事情上一味的维护贵英恰,反逼得扎鲁特部连夜叛逃,举族投奔了后金国努尔哈赤!
  以这位小格格的美貌,竟然被贵英恰迎面撞见,要说贵英恰会轻松将美女放过,打死她也不相信!只看当时她那惊惶逃跑的模样,恐怕将来免不了也会成为贵英恰的猎物!
  想到这点,泰松公主便不由暗暗叹气,就冲着那位小格格当时见义勇为的行动,她就想帮她一把,别让她落入贵英恰的虎口。可惜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如何有能力再去解救别人?
  “但愿今日,见到哥哥的时候,能有机会,替这位格格争取到一线希望!只是一线希望也强胜于无……”泰松公主却是暗暗有了决定。
  这边厢,苏浅兰完全不知道泰松公主的心事,她跟着那小沙弥专挑人少的捷径来走,很快就到了一处专供高僧居住的院落。满珠习礼活佛的禅房,就在迎面左数第二间,门上挂着木珠串成的珠帘,看上去十分别致。
  一声通禀之后,珠帘内便传出了满珠习礼浑厚的声音:“请进!”
  小沙弥回身朝苏浅兰恭敬的点了点头。苏浅兰深吸口气,稳住自己略有些激愤的情绪,挺直腰杆,大步上去掀开珠帘钻进了禅房。
  绿野篇 第八十三章 机锋
  第八十三章  机锋
  禅房不算太大,不过二十几平米。装饰也异常简单,一扇屏风将室内隔成前后两半。屏风瞧来是明朝所制,上面很有意思的绘了一幅松下问童子图。
  满珠习礼活佛便端坐在屏风前,面前一张矮几,上无一物,几前有蒲团,一看就知是留给客人问讯时使用的坐具。
  苏浅兰合什行了个佛礼,便在满珠习礼活佛的示意下跪坐于蒲团上。小沙弥随之奉上茶点,居然不是蒙古风行的奶茶,而是汉家特有的清茶。
  苏浅兰惊奇得不行,西藏来的喇嘛,转世的活佛,居所里的布置竟然非蒙非藏,而是明朝汉人的风格,连饮用待客的,也是汉人的茶!真是够叫人讶异的了!
  看见苏浅兰面露诧色,满珠习礼活佛微微一笑,开口道:“未出家前,我本是一汉人家的小孩,居住在甘肃一带,只有母亲。是藏人。满珠习礼这个名字,是我的法名!不管我转了多少世,我都会改回最初得大乘法的这个法名!”
  苏浅兰明白了对方为什么偏好汉人物事的原因,却同时震撼不已!满珠习礼说来轻松宛如吃饭喝水般简单容易,可这世上,又有几个真正懂得转世的活佛!在世人眼中,转世,就像个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神秘玄奥得遥不可攀的理想境界。
  “那……仁波切,转了几世?”苏浅兰吃惊之余,忍不住问了一句。
  “目前为止,只转了三世。”满珠习礼活佛淡淡一笑作答,并不讳言。
  感受到满珠习礼活佛对自己的亲切善意,苏浅兰最初来时对他的怨气不由消散了七七八八,但憋了许久的抱怨,还是忍不住不说的,当即语气不悦的开口道:“信女有个疑问!不知仁波切如何得来的十六字预言?信女自觉,并无什么贵主天下的那种幸运!反而有无穷的烦恼,随着预言纠缠而来!甚至累及亲人!”
  满珠习礼含笑望着苏浅兰,答非所问的道:“其实施主出生洗礼之际,您族中的长老,便已看出了您的尊贵之相,否则不会赐给您哈日珠拉这个名字!”
  苏浅兰一怔,她从玉儿的记忆里,只模糊的知道玉儿从小邀尽族人宠爱,宠爱到了完全放任纵容的地步,这在各个部族之中。都是极其少见的!玉儿自己从未想过这其中缘故,只当是首领祖父以及父母爱女之故!怎么是另有原因的么?那个长老,好像在玉儿还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这时候想再搞清楚这件事的真相,都很有难度。
  “哈日珠拉——黑暗中的佛灯!好名字!”满珠习礼活佛点头赞叹,深表同意。
  明明是女孩子,取个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取个寓意这么古怪的名字,不但是玉儿,连苏浅兰也不甚喜欢,像阿娜日——石榴,莎琳娜——风华绝代,都是琅琅上口,寓意明确的女性好名字!再不然,诺敏——碧玉,娜仁托雅——彩霞……之类的,也行啊!
  苏浅兰不以为然的暗暗撅了撅嘴。觉得就连妹妹布木布泰的名字意义,都比她的哈日珠拉要好很多!布木布泰——缘佳人旺,多好啊!
  感到话题被岔过一边,苏浅兰忙提醒他:“仁波切,您好像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答案就在你的生辰八字当中!”满珠习礼淡淡笑道:“天意定下了您就是尊贵之人。便无可更改!我等修行之人,不过得窥半点天机,或许知之不详,言不及大意,但,绝不敢欺天妄语,故那十六字真言,无一字可收回!”
  生辰八字真那么好的话,玉儿怎么还会溺死了?上辈子倒霉透顶的自己,又怎能承担这份尊贵呢?苏浅兰还是有些不信这天命之言,但自己是穿越者的秘密,她却绝不敢说出口来,只好模糊的问:“如果……如果说天命注定了我一定会嫁给某人,可我完全不愿意走这天命既定的路,我想要过的是另一种不同生活,仁波切,您觉得我能改变天命么?”
  满珠习礼神情不变的摇摇头,淡然道:“施主,您这是着相了!十六字真言,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您当它不存在,它便不存在!天命之事,您不去想它,便也不受其缚!一味惶恐,那只会固步自封!”
  “可那十六字真言,我不去在意它,并不意味着别人也不在意它!如果从来没有所谓的十六字真言,我不是可以活得更开心么?”苏浅兰大是不服,开口反诘。
  “万法皆有其前因。您这是将事情全归因于外界去了!”满珠习礼缓缓道:“您若开心,有这十六字真言,您也会开心,您若烦恼,没有这十六字真言,您同样有烦恼!开心与否,烦恼与否,在乎心,而不在乎外因!”
  苏浅兰听得一愣一愣的,回神细想,自己真的好像太执着于历史了!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未来就是宸妃,就是海兰珠,便因不愿意而千方百计的刻意去避开它,简直已到了寝食不安的地步!反而失去了当初的潇洒和自在,无法再率性地活着!这,不就是满珠习礼活佛所说的,太着意于天命,结果却在无形中受到了束缚么?
  就像活佛所说,如果自己从未去在意那些预言、历史什么的,始终以敞开的胸怀生存世间,又哪里来的这么多烦忧呢?
  “仁波切!”苏浅兰仿佛一下想通了许多东西,现在她心中,就剩下一个疑问了。于是便将这最后的疑问,也问了出来:“假如,假如我能预知道今后的一些东西,包括我会早早的死去,这样,却叫我如何能安心接受呢?叫我如何肯不去努力避免它呢?”
  “佛门有云,前世之因,后世之果!”满珠习礼微笑道:“可知其先有因,而后方有果!因此,佛家有言,欲修其果。需行其善!便是说,您今日所做的一切,都会在将来产生相应的结果,选择之不同,必产生不同之结果!”
  “而人的一生之中,选择无数,自然变数也无穷尽,变数无穷尽,结果自会不同!所谓预知,便也无法准确!无法准确之预知,又何必在意呢?”
  满珠习礼以一句话,结束了自己的论断:“故佛门有云,与其关注其果,不如关注其因!唯有谨慎于每个选择,因循自己的内心,载德向善,方能收获良实硕果,福泽康安!”
  满珠习礼的声音并不大,却浑厚有力,每个字都像是直接敲击在人的心上,整个肺腑都会跟着震动。苏浅兰呆呆地听着,思潮汹涌,仔细咀嚼着他的每句话,似乎道尽了人生的哲理,可若反复思量,又觉得难以理解透彻。
  见得苏浅兰不再提问,而是陷入了沉思,满珠习礼暗暗点头,也不去惊扰她,而是默念**,让手里的佛珠不停数过。
  慢慢地,苏浅兰唇边现出了一丝笑意,她觉得,自己理解一些活佛的意思了!正所谓因果相随,有其果必有其因,因此,历史上的哈日珠拉。会出现宸妃那样的悲剧,必然是因为她种下了一些不好的前因之故!
  而现在,原来的玉儿,已被自己取代!
  作为二十一世纪过来的知识女性,她的视野远比玉儿开阔,性格也因幼时的磨难而非自幼受到娇宠的玉儿可比,她更淡定!更坚韧!她在人生路上的每一个选择,都不会跟原来的玉儿一模一样!选择都不同了,又怎会得到原来那样的结果呢?
  原来自己心心念念想要改变的“天命”,早已不知不觉处于改变之中,根本无需刻意去做什么,从穿到玉儿身上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走了上完全不同于宸妃的道路!
  历史,历史又怎么样呢?活佛也说了,未来之事,谁也无法准确预知,那是因为,果随因转,因有了改变,果必然不同!历史也就有了无数的可能性。
  是否改变了历史什么的,完全不是她该关心的东西!她只要遵循自己的内心就好!无论遇到什么事,最重要的,还是坚守心灵的清明,无偏无邪,方能无愧无悔!
  思及此处,苏浅兰大有豁然开朗的感觉,不由对着面前的满珠习礼活佛深深恭敬的行了一礼,感激道:“多谢仁波切开示点化!信女受教了!”
  满珠习礼抬眼望着她,目光中一片欣慰,微笑如佛祖拈花一般,淡淡点头道:“去吧!去迎接您生命中的一切,您无需畏惧,更无需对运命充满戒备!”
  “是!信女告退!”苏浅兰心结消解,自是无需再留,很干脆的就起身离开了禅房,跟着带路的小沙弥返身往自己暂住的院落行去。
  另一名小沙弥上前来收拾矮几上的茶具,却听到满珠习礼活佛赞许的低语了一句:“天命之人,果然慧根深种,一点即通,非常人可比!”
  眼看离着那院落只剩下一段路,苏浅兰却发现,路边站满了汗宫卫士,一直排列到院落的大门之外。
  林丹汗竟然这么快就已经到了此地?苏浅兰心中惊讶,这才恍惚记起,刚才在禅房听满珠习礼活佛传道的时候,似乎听见过远处传来迎宾的长号,当是那个时候,林丹汗的圣驾就到了山门前了吧?
  路边的卫士,一个个都向她身上看来,好些参加过锡林郭勒那达慕大会的,都认出了她的身份,纷纷露出狂热的神情来,眼神之炽热,丝毫不亚于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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