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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初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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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要出去?”乌克善看见苏浅兰一副赶着出门的架势,不由皱起眉头,这还是自己赶巧来早了,若然晚来一步,说不定又是要到晚上才能见着她的人。
  “阿剌找我有事?”苏浅兰也看出了乌克善神态不宁,似乎满怀心事。
  “确然有事……”乌克善回头召唤贴身小厮:“嘎鲁!去把长公主的赏赐抬进来。”
  “是!”嘎鲁退到院门外,一招手,就有四名下人各自抬着绫罗绸缎和金银首饰鱼贯走了进来,并列展示在苏浅兰面前。
  “阿剌,这是?”苏浅兰瞧着眼睛都瞪圆了,心下却十分糊涂。
  “这些是今天在大汗的金帐上,大汗交给我的东西,说是兀浪哈长公主给你的赏赐。”乌克善苦笑一下,把这赏赐的由来,和公主的吩咐都给苏浅兰说了一遍。
  “兀浪哈长公主?”苏浅兰更糊涂了,貌似玉儿的记忆里,也没有跟这个什么长公主有啥牵连啊!听说她还是莎琳娜的最大后台,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给自己送礼?
  “你也不明白长公主为何会赏赐你?”乌克善一看苏浅兰的神情,分明也是个糊涂的,更加猜不透那位长公主的用意了。
  苏浅兰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不确定的猜测道:“她的意思,是不是怕我找借口推掉这次那达慕大会,所以拿礼物堵我的口,顺便使我放松懈怠,好让莎琳娜可以在那达慕大会上狠狠打击到我?”
  乌克善笑了一下:“我家玉儿的骑术,在科尔沁就没有别的女人能比得上!上次不也赢了那个莎琳娜吗?怕的怎会是你!我倒觉得,公主的用意,或许是想要你看在她的面子上,在那达慕上适当放水,当着天下人的面,让莎琳娜风光的赢回去。”
  苏浅兰无语的望着乌克善,有些话自己真是没法说!这个哥哥,还以为自己是当初的那个玉儿呢!他哪知道,如果自己真去接受挑战,以初学水准跟莎琳娜比赛骑术,根本就是找不自在!更糟的是,即使人家倒过来放水,自己也不可能取胜!
  可是,该怎么办,才能避免莎琳娜的挑战呢?兀浪哈长公主突然下赏,还亲口嘱咐,要玉儿“一展所长”……这不是在堵自己的活路又是什么!伊个该死的长公主!
  正暗自咬牙切齿的拼命想辙,那边乌克善已经放下心事来,叹道:“如果长公主真是这意思的话,那你也别再逞能了,若逆了她的意思,怕是会祸及全族的!”
  “我知道了!”苏浅兰忙道:“阿剌您放心,我不会倔强生事,我晓得忍让!”
  乌克善欣慰的连连点头:“正该如此!正该如此!我的玉儿,真的长大了!”说罢宠溺的伸手刮了一下苏浅兰秀气的鼻子,带着嘎鲁离开了院子。
  谁是你的玉儿!苏浅兰摸着有点儿生疼的鼻子,撅了撅嘴,这个身体才十三岁,还没发育完成不说,个子也没长多高,好多时候只有做小吃亏的份,真是气闷!
  但是,总算碰上了一件好事……苏浅兰转头望向那些赏赐,不争气的感到好一阵开心畅快,明知道这赏赐来得古怪,要小心才对,可就是忍不住喜得眉开眼笑。
  这赏是小赏,数量不多,但胜在质量,看那料子的颜色织工,还有那首饰的工艺,无不是上乘的货色,寻常难得一见。
  苏浅兰眯起眼,想起了前世在影视剧里看到过的那些漂亮戏装。眼前的料子里,有纯白色也有浅兰色,正好可以模仿着做出一套,既包含时下蒙古女装元素,又迥异其趣的浅蓝色衣裙来,叫这些古人开开眼界,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人要衣装”!
  想到就做,苏浅兰连忙让人把东西都抬进内室,找来纸和炭,拉住阿娜日,边画服装设计图边讲解,很快就将自己的创意草图全盘刻进了阿娜日的脑袋。
  “格格!您太厉害了!您是怎么想到的?而且……”阿娜日一脸崇拜的望着苏浅兰,捧着那张炭画服装设计图左看右看:“这画画儿,真是画绝了!真的!”
  画得很好么?苏浅兰看了看那幅炭画,只是很简单的线条画啊!虽然因为自己少女时代喜欢漫画,这才去学了两手,但也就是中等水平而已,自觉比很多人都不如。
  没想到阿娜日却喜欢得不得了——也对,这年头,日式漫画还没出现呢!这种夸张唯美的画风,比起传统国画中的白描来,确实是更抢眼、更招惹年轻人的喜爱。
  “送给你了!”本来就是作为图样画给阿娜日看的,苏浅兰于是干脆送给了她。
  “谢格格赏赐!”阿娜日喜得笑逐颜开,看着图样连声保证:“这套服饰,我一定能赶在格格您参加那达慕大会前一天制好,让您穿得漂漂亮亮的,成为大会上最抢眼的女子!”
  苏浅兰淡淡一笑,喜欢穿漂亮的衣裙,是女人的通病,她也不例外。但是“最抢眼”就不必了,况且这套衣装以浅蓝色为主调,到了那种盛大的场合,姹紫嫣红的万花丛中,未必就能成为最亮丽的那一抹风景。
  不料阿娜日接下去又道:“到时候,看莎琳娜拿什么跟格格您争戈尔泰贝勒的注意!嘿!这身服饰,不把戈尔泰贝勒弄的五迷三道才怪!”
  汗死!这个阿娜日还真能自我陶醉!苏浅兰暗翻一个白眼,忍不住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个毛栗:“谁要穿给那个戈尔泰看了?我可不是莎琳娜,更不是你!”
  “是是!”阿娜日摸着额头忙笑着应是,但神色之间,却是分明不信。
  苏浅兰气得无奈的摇摇头,转身便走,嘴里丢出一句:“走吧!”
  “还要去?”阿娜日有点意外,为衣服图样耽搁了些时候,还以为主子今天会放弃的。
  “当然!”苏浅兰头也不回,很干脆利落的出了大门。
  “那我……拿什么时间做衣裳啊?——啊!格格等等我!”阿娜日发起呆来,暗叫不妙,可是,又不能不跟着主子,只好匆匆收起图画,尾追而去。
  绿野篇 第十五章 抄后世的玩意儿
  越接近南城草滩,阿娜日越不开心。
  这几天,主子说是去探望李循方,其实就是拉着李循方去跑马,而李循方的身体竟也有如铁打的般,口子那么深的刀伤,他居然还能陪着主子去骑马。
  去跑马,自然少不了马,阿娜日只好把自己的马让给李循方,自己留在李循方借住的那户牧民家里,帮着做点小事。
  一想到主子竟然跟个来历不明的汉人并辔连骑的去跑马,阿娜日便满心的不快!暗地里咒骂李循方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汉人,不知使了什么妖法,居然入了主子的眼!哄得了主子的欢心!害得主子心都野了!
  上天仿佛听见了阿娜日的心声,当两人照例又来到那户人家中探访李循方,却得到了李循方一大早不辞而别的消息。
  “他的伤还没有好,为什么就走了?”跟李循方又学了几天骑马,苏浅兰正是骑马上瘾的时候,而且是真把这位可以和她用汉语交流的男子当成了朋友,没想到李循方却突然走了!走得毫无征兆,连招呼都没打一个!
  “格格,他有留下一封信!”老牧民一看苏浅兰脸色不愉,忙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白纸,恭敬呈给了苏浅兰。
  信上只有寥寥数个汉字:不辞而别,实非得以!后会有期,万勿见怪!
  苏浅兰展开信纸读完,不由皱起了眉头,从这字面上看,李循方的离去带有临时决定的性质,事先并未打算突然离去。而从他留字的简短和笔走龙蛇的行书体来看,他走得也很匆促。究竟发生什么事,竟然让他如此着紧,连伤势也顾不上了呢?
  “格格,他写的什么?”阿娜日凑过头来,却看不懂纸上的汉字。
  “他说他有急事,不是有意要不辞而别的,请我们原谅。”苏浅兰解释着,失望的向外走去,经过门外煮奶茶的炉子时,顺手烧掉了那字条。
  离开了那户人家往回走的时候,阿娜日终于忍不住佩服的问:“格格!您太厉害了!连汉字也认识!可您是什么时候学会认汉字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哇?”
  “汉字有什么难学的!李循方这几天不是陪我一起去跑马么?休息的时候随便跟他学学,也就会了!”苏浅兰顺口卖了李循方,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就说是他教的,阿娜日也挑不出岔子来。
  “几天!才几天您就学会了!?”阿娜日大吃一惊,听说这汉字十分难学,又没有合适的语境和应用之处,蒙古人即便有需要去学习的,十人中且未必有一人能学会,怎么自己主子这么神奇,不但会说,还能识字?
  “哪有这么夸张!我也就会几句常用语而已,还有一半靠猜的!”苏浅兰一看阿娜日的神情,才道坏了,赶忙补救。
  “是这样啊!”这就比较正常了,阿娜日吁了口气,隐隐遗憾中却又有几分高兴,主子毕竟不是什么天才人物,能学会几句日常用语,那也是很聪明的了!
  “格格,我们这就回府么?”进了城门,阿娜日开口询问。
  “别急!天色还早着呢!我们逛逛去!”苏浅兰心中却有别的计划,既然李循方不在,学不了骑马,那就正好去找个木匠,制作一样自己需要的东西。便道:“我想找个木匠,帮我造些小玩意,你知道往哪里找么?”
  “木匠?”阿娜日惊讶望住了苏浅兰:“格格找木匠,做什么呀?什么小玩意?”
  “跟你说不明白,到时候做出来,就知道了!”苏浅兰不耐的催促:“你还是快带路吧!”
  “哦!好好好!”阿娜日尽管纳闷,对苏浅兰的吩咐却是一贯的执行到底不打折扣,当即带着苏浅兰穿街过巷,找到了一间木工店铺。
  店铺不大,几个老师傅都被人请上门做大宗的木工活去了,接待苏浅兰的,是个精瘦但眉目端正的年轻师傅,刚刚满师,留在店里卖一些现成的木具,也负责联络生意。
  木匠这个活计,前来洽谈生意的,全是清一色的男人,哪里有过女子的身影!苏浅兰主仆二人进门的时候,那小师傅还以为她们走错门了,当得知苏浅兰真是要找人制作木具的时候,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格格……格格您……您说您要做木具?”小师傅一紧张,变得结巴起来。
  “对!”苏浅兰好笑的望着他:“而且我要做的东西,不但你们店里没有卖,甚至你们见都没见过,更别说做过!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做得出来?”
  “这可难不倒我们!”涉及自己的专业,小师傅哪肯轻易认输说不会,说话立即顺溜起来:“无论梁椽房架、木犁舟车还是箱凳椅柜,只要您说得出来的,没有我们不会的!您就是要精雕的龙凤、滚圆划一的木珠,我们也能给您造出来!”
  “好!那我就说了!”苏浅兰淡淡一笑:“我要你用最轻但又够结实的木料,给我做几对可以增加高度的鞋跟!”
  “什么?鞋……鞋跟?”小师傅顺着苏浅兰的手指,望向她的双脚,愣了一愣。
  “怎么样?能做么?”苏浅兰挑眉看着小师傅。
  “这有什么!”小师傅眼珠子骨碌一转,笑了:“这不就是女真人的寸子么?我们做过多了!不是稀罕物事!”
  “寸子?”苏浅兰没听过这词。
  “哦!那也叫花盆底!是女真女子的旗鞋!”小师傅笑吟吟的,好心提醒苏浅兰道:“花盆底鞋穿着虽然好看,可那是在闺阁中穿的,咱们蒙古女子经常要骑马,穿这种鞋子很不方便,而且,跟咱们的服饰也不搭调!”
  花盆底啊!苏浅兰明白了,顿然笑道:“你弄错了!我要做的绝不是花盆底!”
  “不……不是花盆底?”小师傅懵了。
  “当然不是!”开玩笑,同样是增加高度,干么放着重心稳定的现代高跟鞋不做,去穿那踩高跷似的花盆底啊?
  苏浅兰于是在阿娜日崇拜敬佩和小师傅惊奇求知的目光中,先是画出现代高跟鞋中最稳固也最容易在这时代做出来的种类——坡跟,接着便是跟小师傅讨论制作的细节。
  鞋跟用料不大,小师傅看着技痒,又等不及过后再试,居然叫个小伙计帮忙看店,自己马上就把两人带进了工房,找齐工具,当场做了起来。
  苏浅兰虽然不会做,胜在穿得多了,见得多了,指点那小师傅修修改改,又多次让他垫在自己靴子底下找感觉,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满意的做出了三对坡度款式各有些微差别的木头坡跟,浪费了十几块木料。
  “好了!一共多少钱?”苏浅兰把这三对坡跟包成一包给阿娜日拎着,问起了价格。
  那小师傅望望脚边浪费掉的木料,一脸为难,算了又算,才咬牙开了个自认为较高的价格:“三双,一共五两银子吧!”五两银子,可以买现成上好的皮靴好几十双了!
  “行!”刚得了百两银子赏赐的苏浅兰毫不在意,一口答应。
  “格格!这东西的造价,好高啊!”阿娜日心疼得哀怨的望了苏浅兰一眼,乖乖掏钱付账,跟在她身后离开了店铺。
  “把这坡跟,先用同色的薄皮子贴上一层,再钉到靴子底下,这个,你会做吧?”苏浅兰不确定的问了阿娜日一句。
  “会是会,可是……”阿娜日暗自盘算着那达慕的日子,建议道:“我不是还要为格格您缝制新衣裳么?而且,格其做靴子的手艺也比我强得多!如果格格不怕这新鲜东西流传出去的话,我觉得,还是让格其来做比较好些!”格其也是玉儿的侍女,不过地位比较低些。
  “格其?”苏浅兰脑海中浮现出一名面目清秀、身子却壮实的少女模样:“好!那你就交给她做吧!记得裙子的长度,要把靴子增加的高度算进去。”
  十四世纪高跟鞋在西方一面世,便赢得万千女子喜爱,并且长盛不衰,一直流行到二十一世纪,也成为苏浅兰的最爱。
  苏浅兰不知道自己在这时代别出心裁提前弄出来的坡跟鞋会不会也流行开来,她现在反正不愁吃穿用度,也就没有什么产权意识,只管自己能用上就行!至于别人会不会模仿,那小木匠会不会拿去换钱,她就不关心了。
  由于要做新靴子,苏浅兰又跟阿娜日去市场上买了几张皮子,以栗色为主,杂有其他颜色,其中苏浅兰最喜爱的,却是一张接近乳白色的米色狐皮。她可以想见,这张皮子做出来的靴子,必定是那套浅蓝色新衣裙的最佳搭档。
  过去的玉儿,偏爱红色,她的衣服几乎全是艳丽的色系,首饰也很繁重,总之,怎么华丽怎么来。尽管减少了许多首饰佩戴,又选了颜色最不惹眼的衣裳来穿,苏浅兰仍然有种穿着别人衣服的怪异感觉,很不习惯。现在可好,终于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来穿戴了!
  此行可算满载而归,苏浅兰心情大好,一路上跟阿娜日说说笑笑,几乎逛到日头西斜,才骑着夜辰,慢慢走回了临时落脚的馆邑。
  绿野篇 第十六章 拜师
  刚进院子,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屋子里飞扬出来,乌克善竟然在自己的院子里头?苏浅兰不由暗暗纳罕,而且看情形,屋子里头还有别人。
  不会是戈尔泰吧?最近这家伙不知道有意无意,结交上了乌克善,从乌克善嘴里听到他名字的频率可是越来越高了!
  “阿剌!您在笑什么呢?”苏浅兰进门就问,一眼便看到乌克善盘腿坐在榻上,面前小几摆着棋盘,在他对面坐着的,却是范大夫,并非戈尔泰。
  “下棋?”苏浅兰诧异了,不信的望向乌克善:“阿剌,您不是真的会下围棋吧?”
  “玉儿,你可算回来了!”乌克善“呵呵”笑着,一面收拾残局,一面摇头:“我这不是陪着范大夫等你,顺便就学学如何下棋嘛!你还别说,这围棋真有意思!”
  “阿剌!”苏浅兰暗翻了一个白眼,揶揄道:“我知道一句汉话,说是‘十二岁不成国手,终身无望’!您都二十岁人了,才开始学这个,结果,可想而知么!”
  乌克善愣道:“难怪呢!我瞧着规则似乎挺简单的,下起来却全不是那么回事,输得是一塌糊涂啊!”
  一旁的范大夫默默瞥了苏浅兰一眼,眼里快速的掠过一丝惊异,连这句话都知道,这位蒙古格格的汉语造诣,怕是还要在自己的预料之上!
  见礼过后,范大夫便照例为苏浅兰诊脉。
  苏浅兰有些奇怪的问:“阿剌,今日为何不见戈尔泰一起过来了?”
  “他啊,奉大汗的诏令,扈从大汗,今日出发往锡林郭勒去了。”乌克善不无赞赏的说道:“你不知道,他是咱们科尔沁草原上有名的勇士,名声从漠南一直传到漠北呢!连大汗也当着大伙的面说过,希望他能在那达慕大会上一展身手,成为全蒙最年轻的勇士。”
  “是吗?”老实说,苏浅兰是有点不信的,就戈尔泰那个俊美得近乎妖孽的样子,温文尔雅的气度,还真难以想象出他的摔跤什么的,如何会是别人的对手。
  “那范大夫何以没有跟着离去?”苏浅兰忽然发现了这一点。
  乌克善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该谢谢戈尔泰才是!他怕你会有什么闪失,特地把范大夫留了下来,以便你可以随时得到诊治,因此,从今日起,范大夫便跟着你了!”
  范大夫要以御用大夫的身份跟着自己了?苏浅兰又惊又喜,喜的自然是从此有了个汉人交流可以让她感觉到自己仍然是以前的苏浅兰,而不是玉儿!惊的却是,只怕就会被范大夫磨上,千方百计向她打探起“严先生”的事来。
  “范大夫,他可以跟着我多啊?”苏浅兰忙问。
  “那你想让他跟多久?”乌克善对苏浅兰的欢喜态度多少感觉有点意外,便顺着她的语气问了下去。
  “当然是越久越好!”苏浅兰连忙点头:“阿剌你不知道,我最近可喜欢汉学呢!而且范大夫还会下围棋……阿剌!我是真的想跟着范大夫学习,做他的女学生啊!”
  乌克善不由向范大夫望去:“范大夫的才名,我也是早有耳闻!你想跟大夫学东西,自然是好事,但人家是客卿,可未必愿意教你!”
  “范大夫……范先生!”苏浅兰一正神色,学着古装电视里的模样,朝范大夫行了个汉人女子的福礼,诚恳说道:“玉儿自知资质愚钝,但玉儿一心仰慕中原文化,还望先生看在玉儿一片热血赤诚的份上,成全玉儿向学之心!”
  要说在蒙古草原,汉人的地位那是很低的。尽管到了明朝后期,草原上的这个游牧民族仍然有很大一部分人还沿袭着元朝时期的习惯,从心理上把汉人视为比猪狗强不了多少的贱族,汉学在这片土地上几乎没有立足之地。
  而玉儿,身为蒙古郡主,却如此推崇汉学,晓得尊师重道,晓得汉女的礼节,愿意纡尊降贵向区区一名大夫求学。饶是范大夫淡定的性子,也不禁微微动容,虚扶了苏浅兰一把,谦道:“格格折杀范某了!但凡是格格想学的,今后范某倾尽所知,必为格格答疑解惑!”
  “玉儿多谢先生!那——从今后,您就是玉儿的先生了!”苏浅兰喜不自胜,得意的飞了乌克善一眼。
  乌克善苦笑一下,他实在不明白,向来性子佻脱急躁的这个妹妹,何以忽然对汉学感兴趣起来,居然还认真的找了个先生。
  不过,倘能借机收敛她的性子,增加些学问,由此使她变得安静下来,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想到这点,乌克善便无可无不可的点头认可了玉儿拜师的举动,并且以家长的身份,替苏浅兰商付了谢师的费用。
  “舍妹顽劣,以后便要拜托大夫悉心教导了!”范大夫成为苏浅兰挂名的老师,乌克善对他的态度随之增添了几分尊重。
  “幸蒙格格赏识,范某必当尽力!”范大夫郑重答应。
  范大夫成为苏浅兰的老师,苏浅兰亦因此知道了他的名讳,他双字文采,全名范文采,为表尊重,从乌克善到阿娜日,全都跟着苏浅兰改了称呼,不再称他范大夫,而是尊称一声“范先生”,正式接受了他的先生地位。
  范先生的课,安排在上午早饭后的巳时和下午申时,也就是早上九点到十一点,下午三点到五点,一共四个小时。
  让苏浅兰想不到的是,这位范先生对待教学的态度竟是非常认真,拿出了汉人教育贵族女子的那一套,不但给她安排了识字课、习文课,还兼而教授围棋、国画和音律课。
  识字课程,自然是范文采特地为苏浅兰这位蒙古郡主备下的,教习的全是繁体汉字,苏浅兰借着前世的国学基础,认起来毫无困难,唯一有点悚的是写,而且要用毛笔写!碰上笔画多的字,一不小心就比旁边的字胖上一大圈,破坏掉整幅字的艺术美感!
  至于毛笔字的水准,托前世爱好美术之福,苏浅兰倒是有练过,写得十分端正好看——尽管在范文采看来,那字都是徒有其形而已,完全不见其神。
  饶是如此,范文采也已经对这个女弟子的汉字水准大为惊讶,赞叹有加!要知道,即便是在中原汉人女子中,能达到苏浅兰这个程度的,十人之中也未必能有二三。
  于是原本列为教学重点的识字课,在经过一上午考察之后,迅速退居二线,成了辅助课。
  习文课,则是从三字经开始,到百家姓、千字文,再到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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