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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溪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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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溪儿不怕，可能是宝宝要出生了，不怕不怕。”
萧翊安抚着叶溪，一旁的稳公却道：“奴婢要为叶侧夫检查是不是要生了，请驸马回避。”
“为什么要回避？你检查就是了，我不会打扰你。”
稳公很为难，“可是，要解开衣服的，男女有别，驸马还是……”
“有别个屁！”萧翊急得冒火，“他是我夫郎我哪里没看过？你给我动作快点！”
“是，是。”稳公急忙解开叶溪的衣服检查了，道：“肚脐见红，是要生了，快扶床上去。”
“溪儿不怕，我在呢，溪儿最勇敢了是不是？”萧翊温言哄着叶溪，小心地抱起他往屋里去。叶溪痛得脸皱成一团，断断续续道：“我、我要给、妻主、生宝宝。”
“好，我最爱溪儿了，溪儿乖，妻主陪着你。”萧翊将叶溪放在床上，那稳公又道：“驸马，叶侧夫要生了，请驸马回避。”
萧翊蹿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我要做什么用不着你来说！你给我记好，你要做的就是让他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其他的不用你管！”前辈子宫斗的电视看过不少，特别是狸猫换太子那一集更是让她印象深刻，所以，她必须在这儿守着才安心。
“是，是……”稳公被萧翊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一群宫侍也都不敢吱声，萧翊又吼了一句“还不快该干什么干什么！”大家才都动了起来。
叶溪只觉得肚子越来越疼，还有湿湿的感觉，摸了一把抬起手来就见满手的红，叶溪吓的大叫：“妻主，妻主！”
萧翊一撒手将稳公推到床边，自己也坐过去握住叶溪的手，“溪儿，不怕不怕，我在这儿，我在。”
叶溪呜呜地哭，“妻主，我流血了，会不会伤到宝宝？”
“不会，溪儿别担心，生宝宝会流一些血，是正常的。”萧翊心痛地给他擦眼泪，都怪她太疏忽了，没跟他说过生孩子的事，导致他一知半解的，看到血就被吓到了。
“真的吗？可是我好痛。”叶溪紧张得双手都抱着肚子，痛得头上都开始冒汗。
萧翊拉过他的双手又低头往他额上一吻，开始给他临时补充生产知识，顺便分散他对痛楚的注意力，“溪儿别怕，生宝宝是会痛，你还记得你安哥哥生小侄女的时候吗？那时候他也痛得叫，也有流血对不对？所以这些都是正常的，溪儿放轻松，等会儿宝宝要出来的时候还要你使力，要留着力气等会儿用。”
叶溪还是紧张，“妻主，我怕，肚子好痛，会不会炸掉？”
萧翊心痛地摸他的头，强颜欢笑，“不会，只是溪儿的肚脐会被撑开，要撑到可以让宝宝从里面出来，所以肚子会痛。为了宝宝，溪儿能忍住痛的，是不是？”萧翊边说边给他擦着痛出来的汗，哄他道：“溪儿别说话了，要留着力气等会儿用。我会在这里陪你，我知道溪儿最勇敢了。”
“嗯。”叶溪半眯着眼应了一声，又道：“你回来了，所以宝宝要出来了，我、会勇敢的。”
话虽这么说，但撕裂般的痛也是无法忽略的，叶溪一声塞过一身的叫痛声不只让萧翊心痛得不行，还让坐在院子里的凤若柳拿着茶杯的手有些抖，生孩子，有那么痛吗？叫得被人毒打似的，太恐怖了。凤若柳站起身，吩咐身旁的宫侍道：“告诉管事公公好好照顾着这里，我回去给驸马的第一个孩子挑个礼物再过来。
那宫侍应了，凤若柳神色平常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将宫侍们都留在了外面一个人进了屋，关好门就腿软地坐到了地上。
眼前一暗，凤若柳抬头，“墨。”
“嗯？”墨蹲下，凤若柳靠到她怀里，“生孩子是不是真的很痛？”
“……不知道。”她没生过。
“叶溪叫得好惨。”
“嗯。”
“我们以后不生孩子了，好不好？”
“好。”
两人都不再说话，凤若柳静静地赖在墨的怀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院里有脚步声响起，随即有宫侍在外面道：“皇子。”
眼前的人瞬间不见了，凤若柳站起身，吸了口气打开门，天色已经有些黑了。
凤若柳吸口气，“什么事？”
“禀皇子，叶侧夫生了，生了个儿子。”
凤若柳扬起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凤若柳转身回房拿出自己的百宝箱，他记得叶溪说过萧翊喜欢儿子的，这次可真是顺了她的心意了。凤若柳看着满箱的宝物，该挑个什么东西送比较合适呢？
秘密
叶溪一生完孩子就累得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萧翊正抱着哇哇哭着的孩子在房里走来走去，一边轻拍着襁褓哄着：“乖儿子，不哭哦，不哭，不哭。”
“妻主。”叶溪挪了挪想起来，可是肚子还有些痛。
“溪儿，你醒了。”萧翊抱着孩子坐到床沿去，给叶溪掖了掖被角，“身子还痛吗？辛苦溪儿了。”
“不辛苦。妻主，宝宝怎么哭了？我想看看他。”
“好。”萧翊将襁褓放在叶溪身旁，笑道：“我们的儿子，很漂亮呢。”又轻拍着哭着的襁褓道：“儿子乖，不哭了，睁开眼看看你爹爹，哎呀，哭得我头都大了。”
叶溪也伸出一只手轻拍襁褓，声音柔柔的。“宝宝。”
很神奇的，孩子抿了抿小嘴，停下了哭声。
“我的宝宝，妻主，是我们的宝宝哦。”
“是啊，我们的宝宝。”萧翊看着孩子的睡颜，有些吃味地道：“我哄了他半天他都不鸟我，溪儿就喊了一声宝宝，他就乖了，还这么快就睡着了，看来他比较喜欢他爹。”
叶溪见她伤心的样子忙道：“不会的，宝宝也喜欢娘的，妻主不要不喜欢宝宝。”
萧翊摸摸叶溪的头，“我怎么会不喜欢宝宝呢？我一直说想要溪儿生儿子的，溪儿真的生了儿子，我开心死了，怎么会不喜欢呢。”见叶溪笑了，萧翊又道：“溪儿饿了吧？我叫人舀吃的来。”
“要水晶虾饺。”叶溪弱弱都要求。
“好，你喜欢的那些都舀来。”
******
叶溪生了孩子，萧翊亲力亲为地照顾着，第二天凤若柳来看望的时候萧翊正在小心翼翼地给孩子换尿布。
“怎么不叫宫侍做？”凤若柳看房里一个人都没哟，不满道：“没人伺候着吗？”
“习惯自己动手，我让他们都出去了。”萧翊笑笑，将儿子的襁褓包好，献宝道：“三皇子，快来看看，我儿子多漂亮呐！”
凤若柳走上前去看了看小孩，笑道：“粉粉嫩嫩的，好可爱，咦，他对我笑了！”
“小家伙，看见美男就笑，你娘我抱你一早上了，也不见你笑一下。”
凤若柳舀出一个小巧的黑色小鱼木坠子，小鱼只有指甲盖那么大，“这个是臼鞯竦模菟悼梢郧氨芏荆材愕昧硕印！�
萧翊接过来，举在宝宝眼前让他看，笑道：“乖儿子，一出生就收到礼物了，说‘谢谢叔叔’。”
“唉，胡说什么？”凤若柳瞪她，“要叫大爹的。”
萧翊也反应过来了，正巧宫侍们端了膳食进来，萧翊道：“孩子能叫你大爹真是他们父子两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只是我们还没成亲，怕对你名誉有损。”
凤若柳一付娇羞样子，“怎么会，反正现在别人都叫你驸马了。”
那群宫侍摆好了膳食退了下去，萧翊和凤若柳都松了一口气，这才看见叶溪站在通往里屋的小门旁一脸奇怪地看着她们。
“溪儿怎么了？”
“你们好奇怪啊。”
萧翊抱着孩子，凤若柳拉过叶溪，三人一起坐下，叶溪还在蹙着眉看她们，凤若柳给他夹了个虾饺，笑道：“哪里奇怪了？快吃吧。”
“是啊，溪儿快吃，你不是喜欢吃这个水晶虾饺吗？”萧翊也夹了一个给他。
叶溪吞下两个饺子，嘴巴终于得了空闲说话：“你们刚才的样子，像小偷偷到钱包又没人发现一样。”
“咳咳咳！”萧翊一口菜呛在喉咙里，小溪儿的观察能力也太强了吧？凤若柳瞟萧翊一眼，作为一个女人，她太不淡定了。
“还有仙子哥哥，你刚才说话的样子，都不像真的你。”
凤若柳也噎了一下，不像真的，就是假。他刚才确实是假装脸红娇羞，可他觉得自己做得很自然的，一点也不做作啊，这样还能被看出来？瞪一眼旁边的女人，她正在捂着嘴偷笑，还对着不明所以看着她的叶溪道：“溪儿别管他，他就爱装模作样。”
“哦。”叶溪点点头，开始大战餐桌。萧翊也不急不缓地吃着，还一边分神逗着儿子。只有凤若柳杵着下巴发呆，难道他表演得真的很不像？居然一眼就被个傻乎乎的叶溪看穿了，这样的话在那些精明人的眼里不是更容易穿帮？
******
无论如何，凤若柳和萧翊还是要装下去，现在离婚事也不过是十天时间，之前的琐事都有下人在忙，现在连她们两人都开始忙起来了，试嫁衣，拜祖宗，装深情，各种。
萧翊在忙的时候，叶溪一个人在屋里带孩子，几个宫侍在屋里伺候他。没生孩子的时候，叶溪就算是跟凤若柳相谈甚欢也不曾提过什么要求。现在可不一样了，他生了孩子，可不能再不注意。
“我可以不要这个布吗？”叶溪问一旁伺候的宫侍。
“什么布？”宫侍没明白。
“这个布。”叶溪扯扯身下的床单。他知道这个布肯定很贵，以前他见都没见过这种布，只在以前跟妻主去城里的布庄买布时见过相似的另一种，老板说过一匹要好多好多的钱，够他们买好几匹上好的棉布。
那宫侍看了一眼，“叶侧夫，你现在用的行头跟皇子的一样。”
叶溪不明白宫侍的话，他呆呆地看他，“我可以不跟他一样吗？我现在生了孩子了。”
“就算叶侧夫生了孩子也要懂得尊卑，皇子不介意跟叶侧夫称兄，叶侧夫也要知道自己□份，再说你生的不过是个儿子，凭什么恃宠而骄？不要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叶溪抿着嘴，“你说什么啊？”
“我说你不要以为生了孩子就可以为所欲为。”
“怎么了？”
冷冷的声音传来，宫侍双膝一跪，“三皇子，叶侧夫仗着自己生了孩子，想把铺盖都换了。”
“仙子哥哥。”叶溪看到凤若柳像看到亲人，那个小侍好凶。
凤若柳没理宫侍，走到叶溪身边道：“怎么了叶溪？”
“他为什么说要知道身份？还说我不过是生了儿子不要以为很了不起？我没有了不起啊，妻主也很喜欢宝宝的，宝宝也很乖，为什么他不喜欢宝宝？”
“三皇子明鉴，叶侧夫仗着先生了孩子，又得驸马宠着，就妄想爬到皇子头上去，用的铺盖都想比皇子的好。”
凤若柳转了转眼，又问道：“叶溪想要换铺盖？”
“是。”叶溪怯怯地点头，“不可以吗？”
“为什么要换呢？这个不够好吗？”
“这个好凉，又滑，我担心宝宝会滑到床下去。”叶溪将襁褓抱紧了些，“宝宝还这么小，不可以摔到他。”
“这个不会滑的。”
“会。”叶溪用手摸了摸，“你看，好滑。”
“那你想要什么布？”
“我想要棉的。”
凤若柳一愣，“你想换成棉布？”
“是啊。”叶溪点头，“我们在家里也是用棉的，很暖和，也不滑。”
凤若柳转问跪着的宫侍，“你怎么说？”
那宫侍吓得磕头，“奴婢该死！奴婢没有问清楚……”
“好了。来人。”凤若柳传进一群宫侍，“去给叶侧夫准备一套最好的纯棉铺盖换下这套丝的。”瞟一眼跪着的人，“带下去。”
管事的公公凑上来，“皇子，这个宫侍……”
凤若柳带着笑，“我之前说过什么？没照顾好叶侧夫要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还有，都退下吧。”
管事的公公一惊，“奴明白了，奴退下了。”退出门外，对等着指示的下人说了两个字：“杖毙。”
叶溪当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他可以换铺盖了，“仙子哥哥，还是你对我好。”
“我对你好，你不要怪我嫁你妻主就行了。”
叶溪的眼暗淡下去，凤若柳又道：“你不要难过，你要知道，你妻主真的很爱你，她娶我是逼不得已的。嗯，我跟她成亲以后呢，还会跟成亲以前一样，她还是会很爱你，我也会像这些日子一样照顾你，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可以了。”
“别人都说你们一见钟情。”
凤若柳嘘了一声，小声道：“我有一个秘密，我告诉你，你不能告诉别人，好吗？”
叶溪点点头，凤若柳凑到叶溪耳边，悄声道：“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妻主。”
“啊？”
叶溪睁大了眼，那么好的妻主，居然还有人不喜欢？
凤若柳看见他满眼的疑问，很肯定地重复道：“真的，没骗你。”
叶溪看看周围，做贼似地小声问他：“那你为什么还要嫁我妻主？”
凤若柳也小声回答他：“我不嫁的话，皇上会砍我的头，还会砍你妻主的头。”
“啊？”叶溪缩缩肩膀，“那还是嫁吧。”他可不要妻主被砍头。
“这个是我们两个的秘密，你要记得不要跟任何人说，知道吗？”
“跟妻主也不能说吗？”
凤若柳叹气，“你妻主知道这事，你知道就好了，不用跟她说，免得被别人听到，万一告诉了皇上，我们就会被杀头的。”
叶溪忙不迭点头，“我知道了。”
洞房
擂鼓声，唢呐声，声声震天响。御花园旁的吉祥殿里已经摆上了桌席，大臣们都带着家属来了，安安稳稳地坐在安排给自己的桌位，隔着几米的距离说着喜庆的话，举杯共饮。
萧翊一身大红坐在皇上下手的位置，身子微斜靠在一个宫女身上，顶着一脸的开心笑容。
“萧驸马与三皇子金女玉童，实为千古良配！恭喜皇上得到佳媳，恭喜萧驸马娶得美人归！祝萧驸马和三皇子白头偕老，永生恩爱！”又一个大臣起身举杯说吉祥话，引得满堂附和。
萧翊醉笑着，原来皇家的婚礼就是这样的，一群人恭恭敬敬地坐着，离着老远说着拍马屁的话，也不知道有其中的真心有多少成分。还是农家的婚礼热闹啊，回想谭章月成亲那时，人挨着人，杯碰着杯，嘻嘻哈哈、开开怀怀地喝酒吃肉，自在。
皇上举起了酒杯，大臣们都跟随举起酒杯，萧翊也抖着手举起来，大舌头道：“是、是啊，皇子、皇子、很美，喜欢~”
大臣们哈哈大笑笑：“萧驸马醉了！”
萧翊舞着手，“没醉，没醉！”
皇上也哈哈笑，看她真的醉了七八分的样子，便道：“好了好了，扶驸马下去吧。”
“是。”两个宫女一左一右扶起萧翊，萧翊喃喃道：“别、别拉我，我还要、还要喝、要喝……唔，皇子，呵呵，喜欢~”
两个宫女将萧翊送进凤若柳寝宫的喜房，凤若柳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喜公看到萧翊八分醉的样子笑道：“驸马，你还清醒吗？”
萧翊舞着手，“醒！醒！”
喜公掩嘴而笑，递过一旁的秤杆道：“驸马先挑盖头吧。”
“盖头，嘻嘻，盖头！”萧翊舀起秤杆就朝喜公手上的红喜帕戳过去，一边嘻嘻道：“盖头，会动。”
“哎哟~！驸马娘啊，这是我的帕子！”喜公和一个宫侍扶着她往前，“皇子在这边，盖头在这边。”
“唔，盖头，盖头。”萧翊呢喃着，在喜公的帮衬下挑起凤若柳的盖头，凤若柳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呈现在大家眼前，连房里的宫侍都看呆了眼。
“唔，呵呵，美人，美皇子。”萧翊笑呵呵地歪在床榻下，吓得喜公和宫侍们都回过神来，忙七手八脚地将她扶到床上坐好了，风弱柳轻轻稳住她的身子，道：“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宫侍们应着都往外走，凤若柳又叫做管事的公公：“公公，你们都退到院外去，这里，不用伺候了。”
“是。”那公公又应，笑嘻嘻地将门外廊下的一干宫侍都带出去了，心想皇子新婚，想必怕这夜里别人听了壁角。
脚步声渐渐远去，过了一会儿，萧翊还在呢呢喃喃：“唔，盖头，盖头呢？盖头……”
一个黑影凭空而降，凤若柳低声道：“外面没人了？”
“嗯，检查过了。”
凤若柳看向萧翊，“她醉了，怎么办？要不然你点她的睡穴。”
“点了睡穴以后呢？不会要把我丢出去吹冷风吧？”萧翊甩着额头站起来，喝得还是有点多了，头晕。
“咦？”凤若柳上下看了看她，“你没醉？”
“醉了，整个大殿的人都看到我醉了。”萧翊拍拍额头，往桌上拎了壶水就自觉地走了出去。
凤若柳的院子很大，从寝殿正门到院子大门有个小花园，进了寝殿还要过殿堂、侧殿、绣房，才到主寝室。萧翊拎着壶走到侧殿去，找了个黑暗避风的小角落坐下，溪儿，这事终于了了，很快，我们就能回家了。
萧翊叹气，不知道溪儿今晚会不会哭？她和凤若柳假成亲，却什么都不能告诉他，不知道他现在有多难过呢。
萧翊再叹气，转身往新房走去。
*******
叶溪确实难过，他抱着宝宝坐在床上，无精打采的。
“叶侧夫，你要吃些东西吗？”
“叶侧夫？”
“啊？”叶溪抬起头，一左一右两个宫侍看着他，“怎、怎么了？”
宫侍不敢无礼，耐心重复了一遍：“叶侧夫要吃些东西吗？”
“哦，不吃了。”叶溪往床上挪了挪，“我要睡了，你们也去睡吧。”
两个宫侍福了福给叶溪行上一礼，“奴婢们就在外面的侧间，叶侧夫晚间有事就叫奴婢们。”
“哦。”叶溪点点头，两个宫侍将床幔放下，叶溪将宝宝放下，自己还未躺下去就见宝宝嘤嘤地哭起来，叶溪赶忙又将宝宝抱起轻轻地摇晃，宝宝吧嗒吧嗒嘴，哭声停了。
看来宝宝还不想睡呢，那他也睡不成了。前几天晚上妻主都陪着他们父子睡的，今晚妻主不在，所以宝宝才不睡的吗？
叶溪鼻子酸酸的，眼睛胀胀的。叶溪揉了揉眼睛，这个时辰，妻主在跟仙子哥哥洞房了吧？洞房，那么亲密的事，妻主要跟别人做了。啪嗒！一滴眼泪打到宝宝嫩嫩的小脸上，宝宝抗议地哼哧了两声，又自顾自地砸吧嘴玩口水了。
叶溪舀起棉布手帕将宝宝的脸擦干净，带着哭腔道：“宝宝，怎么办？我好难过啊。”
宝宝眨巴着眼，噗噗地吐着口水。
“我不想要妻主跟别的男人睡觉，我的心口痛痛的。”
“我知道仙子哥哥很好，他让妻主每天来陪我睡觉，妻主说是仙子哥哥求了皇上，皇上才同意妻主来的。”
“我知道仙子哥哥嫁给妻主，妻主也该陪仙子哥哥睡觉的，可是，呜呜，我不想妻主陪别人睡。”
“妻主会不会不爱我了？呜呜，怎么办？妻主会不会不要我？”
“唉！”叹气声起，叶溪惊了一下，他是不是听错了？好像妻主的声音。
床幔被掀开，闪进来一个女人，后一秒叶溪就落入一个温暖怀抱，“我说过永远不会不要溪儿的，你的小脑袋瓜怎么老是胡思乱想？”
“妻、妻主？”
“是啊，妻主都不认识了？”萧翊接过他怀中的孩子轻摇，小宝宝仍在自得自乐地吐口水泡泡玩乐。
叶溪有些不敢相信这会儿能见到他的亲亲妻主，揉揉眼睛见她还在眼前，惊讶道：“妻、妻主，你、你不是、不是要去洞房吗？”
“嘘！”萧翊嘘了一声，低声道：“溪儿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在这儿。”
“为什么？”
“因为我没去洞房啊，被别人知道了会告诉皇上，皇上会砍我的头。”
“啊！”叶溪低低地惊呼了一声，“那、那怎么办？”
“溪儿要记得，不管是谁问你，你都要说今晚只有你一个人带着宝宝，我没来过。”
那不是撒谎吗？叶溪迟疑了一下，想到不撒谎的话妻主就会被砍头，立即道：“好。”想了想又低声道：“妻主不要说话了，外面的侧间里有人。”
萧翊听话地点点头，嘴角扬起笑，她家小溪儿很上道啊。至于外面的两个宫侍她是不担心，反正墨那个女人已经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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