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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流水人家-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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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璟是一匹白色西域马,马身浑身上下毛色无一丝杂质,在阳光下,就像是流动的水银一般熠熠生光,而马上的青年,也正如芝兰玉树般人间少见,从路上打马而过,就能引起行人驻足观看,不过乔璟已经对此麻木了,和顾骁一起往顾府走,两人先都没说话,之后乔璟才问了一句,“婉儿这几日还好吧。”
顾骁道,“最近孩子在她肚子里动得厉害,她时常睡不好,夜里又常惊醒,故而精神不大好。”
乔璟道,“大夫是怎么说的呢。”
顾骁道,“大夫开了安神的药,不过婉儿怕对孩子不好,就不肯喝,你也知道她自己有主意,我劝她是劝不住的。”
乔璟道,“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就好。”
两人这般说着,已经进了顾府里来,管家秦伯将两人接住,就往顾骁的书房里来了。
顾骁和乔璟坐下,秦伯将那封信给了顾骁,下人上了茶来,顾骁没来得及喝茶,就将信打开来看了。
一目十行地先看了一遍,他冷笑了一声之后就又仔细看了一遍,秦伯在旁边问道,“三爷,高大人信里说了什么。”
乔璟也看向他,道,“是那高实松得知了林家那毒妇和吴王府的关系,故而想减轻对那毒妇的刑罚,是吧。”
顾骁将那信递给了秦伯,并让他看了后转给乔璟。
顾骁气恼得很,一时并不说话,乔璟也看了那封信,然后就皱眉说道,“这高实松一向是谁都不得罪,最喜欢和稀泥。现在说吴王要保下那毒妇,他高实松实在难在吴王手下将那毒妇定罪,又说我们也得罪不得吴王,让将此事私了。毕竟这只是在顾宅门前扔了东西而已,并不是闹出了人命,私了最好,不会因为这事闹得大家都不好看。他高实松只是怕得罪吴王,难道就不怕得罪我们。”
顾骁道,“高实松借着吴王的名头,肯定不会再对林家那女人定罪了,恐怕是直接将罪名推到林家那王婆子身上去。但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了了。最近婉儿总是做梦惊悸,我担心是不是真的被厌胜了。前几日请了高僧前来作法,难道没有用处吗。”
乔璟道,“既然如此,再请高僧前来做一场法事也好。而林家那毒妇厌胜婉儿的事情,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几人在书房里讨论了很长一阵,一直到午膳时候,才稍稍有了点结果。
乔婉在内院里得知顾骁回来了,而且乔璟也来了,只是在前院书房里谈话没有到内院里去。
乔婉便派了人来问,他们是在外面院子里吃饭,还是在内院里吃,不过两人无论在哪里吃,都先去拜见一下前来做客的长辈吴氏。
顾骁和乔璟进了内院里去给吴氏问安,因乔婉在旁边,吴氏便也没有问顾骁和林家的这个案子怎么样了。
顾骁和乔璟就在内院里用了膳,两人一桌,乔婉招待吴氏一桌。
饭后,乔婉就被顾骁扶着在檐廊下去散散步消消食,消食后好睡午觉。
乔璟同吴氏坐在稍间里说话,吴氏便问,“璟儿,你当也知道了顾骁告林家那少奶奶的案子了吧。”
乔璟点头道,“夫人,我今日就正是为此事而来。”
吴氏道,“听闻林家那少奶奶说自己和吴王府有关,高实松一向是个不愿意揽麻烦的人,他是不是得知林家那妇人和吴王府的关系后,就不愿意处置那妇人了?”
乔璟道,“夫人,您是料事如神,正是如此。一大早高实松就派人给西卿送了信来,信里说吴王已经给他写了信,不让他处置那妇人,要保下她。高实松一向怕事,便要西卿和林家将这件事私了了。”
吴氏听闻也是冷笑一声,道,“吴王这完全是仗势欺人。”
乔璟叹道,“但他是王爷,这事要是不出奇招,便也只能忍气吞声了。只是西卿说婉儿最近睡不好觉,总是做梦惊悸,精神很不好。就怕是对方的厌胜真的起了作用。”
吴氏道,“那妇人可真是恶毒,婉儿一向不得罪人,她怎么就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来害人。”
说到这里,吴氏又沉默了一阵子,她并不是一个困于内宅不知世事的妇人,反而是很有政治觉悟,是温大人的贤内助,她想了想又说道,“要说这件事,吴王要来保那妇人,只怕会自己也沾上满身腥。当年刘贵妃被发配到庙里去修佛,三皇子被送出宫到他外祖父母家里教养,就是因为刘贵妃被设计与当年的厌胜之事有关,之后查出来与刘贵妃无关,皇帝才又将刘贵妃和三皇子接入宫去。当年对刘贵妃的处置还算轻的,另外几个后妃都是直接被赐了白绫处死,不少宫侍内监都被处置了。可见皇上十分厌憎厌胜,只要出这种事情,皇上无不下令严加惩处的。”
乔璟便接了她的话说道,“所以我和西卿商量了,直接上书给皇上,说明此事。既然本就是和吴王对立着,便也没有理由在这事上姑息,也不怕得罪他,借着这事,说不得还能让皇上对吴王更加疏远。皇上虽然喜好炼丹,心里却是通透得很,吴王是否看做九五之尊,他心里自有判断。”
乔璟和吴氏说的这话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言不讳,这样说,自然不只是说给吴氏听,而且是说给温大人听的意思,因为吴氏回去之后,定然会将他们的这个想法告诉温大人的。
温大人到时候要怎么做,自然皆看他的意思。
吴氏听乔璟这么说,便也明白乔璟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也不藏着掖着,说道,“这般得罪了吴王也不是不行,不过要将此事用到底,那秦王殿下也该要有所行动了。”
乔璟便说会回去再和秦王商量。
两人又谈了一阵话,乔婉散步也散完了,就进了屋里来,顾骁扶着她进了里间,又亲自倒蜂蜜水她喝,她晚上总是睡不着,故而午间就瞌睡不已,上了床,差不多就睡过去了。
吴氏又进屋看了她一眼,然后被丫鬟们带着去客房里休息去了,而乔璟又和顾骁去书房里商量了一阵事情,乔璟就带着两名护卫策马而去。
顾骁让人给高大人送了信过去,说他的妻子因为受了厌胜的影响,最近一直失眠多梦,惊悸魂慌,身体很不好,并不愿意让事情就这么简单地了了,而且他也不相信堂堂吴王会在这种事情上保庇一个毒妇人。
顾骁的信里的意思十分清楚,直接是不愿意私了。
高大人收到这封信就为难极了,想再次劝解顾骁。
第二天,并不是早朝日,顾骁一大早就去了宫里,让人通报想要面见皇帝。
他虽是小小的翰林,但是很受皇帝的看重,只因他是当年顾状元唯一的子嗣,而且的确是才华横溢,又十分勤恳务实,皇帝自然就很看重他。
皇帝前阵子闭关不见人,又扣了两个太医在殿里,宫外的皇子们个个地想他是不是得了重病,便都一边做准备,一边又派人打探消息。
过去了一阵子,皇帝好好地出关了,又开始打理起政务来。
接到顾骁的求见,他便对身边的总管太监汪培元道,“顾家子,朕倒是有阵子没有召过他来见了,上次听他讲‘不敢暴虎,不敢冯河;人知其一,莫知其他。’倒是很有些意思,宣他进来吧。”
☆、163章 厌胜后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重熙皇帝十三岁登基为帝,至今在位已经三十四年。
皇帝算来只有四十有七岁,不过头发已经花白了,也很显老态。
大约是服用过丹药的缘故,接见顾骁时,他的精神倒是十分好。
看皇帝精神气这么好,顾骁都有些不忍拿烦心事来让他生气。
顾骁下跪行了礼,皇帝待他很有些不一般,当年顾骁的父亲,和重熙皇帝是少年君臣关系,十分相得,顾状元为皇帝殚精竭虑,又被他挡过灾,情意非同一般,而顾状元又去得早,和皇帝之间没有产生过任何芥蒂,所以,皇帝只记得顾状元的好,对顾状元的这个独子,自然会有些不同。
他和蔼地让顾骁平身,甚至赐了座。
顾骁却不敢去坐,带着些悲伤地对皇帝说道,“微臣见皇上今日身体颇佳,心情也好,微臣心里便也高兴,只盼着皇上能够身体安康,永享盛世繁华。但微臣今日却来找皇上启奏一事,难保不让皇上生气,故而微臣十分不忍,十分不安。”
皇帝还是面色和蔼地坐在那里,说道,“你既然会来求见于朕,自然是有事,有事便奏吧。朕听着呢。”
顾骁于是就又跪下了,有些哀伤又有些悲愤地将和林府里的案子对皇帝说了,又道,“内子之前身体一直康健,母子皆安,因林府的那位夫人在我家门口扔了死婴和死老鼠厌胜,微臣没有敢让内子得知此事,且让了高僧入府做了法事,但内子最近依然精神变得很差,晚上总是做噩梦惊悸而醒,睡不好觉,身子也变得很差。微臣和内子感情甚笃,深怕她出事。但是却遇到林府夫人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皇帝没想到顾骁是来说家事,他倒是愣了一下,但是也并没有将这件事不当回事,因顾骁是当年顾状元的独子,他的媳妇怀着头胎,传承的是顾府的香火,现在被人厌胜,自然是一件大事,而且,在全国都严查严惩厌胜之事的情况下,竟然有妇人在京城天子脚下厌胜怀胎妇人,完全是罪无可赦。
皇帝自然知道这么一件事,还不值得顾骁面见天子启奏,便问道,“那妇人为何会如此歹毒,要做出如此之事。”
顾骁依然是跪着,说道,“那妇人本是微臣家中的丫鬟,在微臣身边伺候过几年,不过微臣当时常年在书院里,一年只有十几日在家,对她性情并不清楚。后来内子乔氏嫁来微臣家里,发现这个丫鬟和外面林府里的公子有私情,内子并没有责怪这位丫鬟,反而十分好心地将她送给了林府公子,之后她就成了林府公子的侍妾,后发生了苏州倭寇之乱,林府当家主母太太和林公子的正妻皆在倭寇之乱中丧生,这位丫鬟就被提成了继室。之后林府搬到京城来住,正好做了微臣家里的邻居,没想到那妇人对内子竟然怀恨,然后做出了如此恶毒的事情。”
皇帝皱眉道,“竟然有如此卑贱又恶毒的妇人,这事已经明了,那送官处置了这个妇人就是。”
顾骁这时候道,“微臣便正是写了状纸,让家中仆役押着那受指使的婆子,和一众证人去了府尹衙门,衙门也接收了这个案子,派衙役去拘押了林府这位妇人夏氏,只是没想到这位妇人说她是吴王府侧妃的干妹妹,之后吴王殿下也给府尹高大人写了信,要保这位妇人。微臣哪里敢同吴王殿下对上,但是心里又实在不忿,如此恶毒妇人,害我妻和子,我为七尺男儿,却拿她毫无办法,只好前来请皇上做主。”
皇帝听后,本来的好心情果真是全都消失无踪了。
他气得直接拍了一把桌子,连外面的总管汪培元都被惊动了,汪培元在外面问道,“皇上,有何吩咐。”
皇帝道,“无事。”
汪培元应了一声,这才又退下离远了些。
皇帝对顾骁道,“你起来吧。”
顾骁谢恩了之后才站了起来,恭敬地立在旁边,但是满脸地愁容和悲愤,皇帝看到,就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说道,“这事,朕会为你做主。”
顾骁便又赶紧谢恩。
顾骁从殿里出来了之后,皇帝坐在那里,眼神就又锐利了不少。
大皇子的一些作为,他不是不知道,不过皇帝想到自己只有四十多岁,无论到底能不能够长生,总归是还有很多年可以活的。
要是打发了大皇子,那朝中就会向三皇子一系一边倒了。
皇帝执着于修道炼丹,在这上面花费了很多时间,要是处置了大皇子,权利被三皇子握在手里了,谁知道他会不会生出二心,到时候他作为皇帝也不好管束了。
所以他宁愿让两个儿子明争暗斗,平衡朝中权利,以此来让自己有精力去炼丹。
但是现在大皇子竟然为了一个妇人,这样无事厌胜之事,且是专权独断,不将朝臣,甚至是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了。
这样的情况下,皇帝自然也就忍不下去了。
当天下午皇帝就亲自下了旨意给高实松和刑部尚书,,让刑部和京府尹一起审理林家妇人厌胜顾宅主母之事。
高实松接到这个圣旨,当即更是吓了一跳,明白了是顾骁将此事亲自状告给皇帝知道了。
他心思复杂不已,心想看来顾大人是根本不将吴王放在眼里的。
而高大人在之后也从师爷那里听了些八卦,这八卦便是讲顾骁的大舅子乔璟是秦王殿下的红人,据说是和秦王殿下出则同车入则同寝,正是秦王殿下身边最受宠的谋士和榻上之臣。
有如此关系,高大人便明白了顾府估计也是秦王一系的了。现在这林府的妇人厌胜之事,便不再只是一个妇人的事情,说不得会由此事引起秦王和吴王之间的大战也说不定。
高大人现在在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的中心,倒是让自己安下了心,心想一切由着刚正的刑部尚书去做主就是了。
因皇帝亲自下旨让彻查林府妇人厌胜之事,故而京中更是将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了,大家都知道理是在顾府这边,那做出恶毒之事的妇人理该定罪,但是,却架不住人和吴王府有关系。所以,最后结果如何,一般民众还真是不敢肯定。
经过查证,林府夏氏厌胜顾宅当家主母的事情,确证无疑,因事涉厌胜,故而当严加惩处,被流配千里,不过因为诊出夏氏有了身孕,便允生下孩子之后再流配。
虽然刑部尚书曾直铣一向有着刚正不阿的名声,但是刑部尚书也不笨,知道这件事不仅仅是顾府和林府的事情,而且是牵扯了秦王和吴王,他是不偏不倚的皇帝派,故而在这件事情上,他一边保持着自己的刚正不阿,但是也给吴王那边留了余地。
本来林家的当家人也该有管理内眷不善的罪名,但是林保自从离了京替吴王办事去了,一直都没有回京,且曾大人和高大人都知道了林保是吴王的小舅子,自然就算是给了吴王人情,没有定林家当家人的罪名。
本来此事至此也就算是完了,但是吴王这边对这个结果仍然不满意,借着夏氏怀着身孕,就要求将夏氏从牢里放出来,先回家养胎,等孩子生下来了就直接流放就是了。
而这个流放,自然到时候也可以再做其他手脚不提。
吴王这边欺人太甚,于是朝中便有言官借机参奏此事,说吴王是仗势欺人,且要包庇罪人。除此,又有人参奏吴王在江南敛财之事,甚至将多年前吴王借着集资从广州做海上生意,诈骗了不少富户,让很多人家家破人亡之事,也被翻了出来。
一时间,朝中就开始风云起伏了。
八月,林保从外面回了京城,他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夏氏厌胜乔婉之事,但他并没有去管夏氏,甚至也没有回双柳胡同里住,而是住在了别处。
因秦王那边突然发难,吴王这边只得一边招架,一边也攻击秦王。
朝中闹得不可开交了,皇帝却又要闭关炼丹。
让很多大臣都十分地不解,但是秦王和吴王却都知道他们的父皇是什么意思,是要看着他们两败俱伤。
八月十二,吴王府里突然出事,吴王书房里的东西被盗了。
东西被盗,吴王府却没有声张,只是马上派了人去抓贼,并且是必须活捉回去。
☆、164章 翎哥
第一百六十四章
乔婉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九月大,接近临盆,她在孩子七个月前时,一直怀得很是轻松,但是当孩子八个月之后,就开始难受了,晚上睡不着觉,有时候还会呼吸不畅,腰酸的症状也很严重,故而之后就完全没有出过门,一直在内宅里养胎。
安氏和贾氏住在西山后山上,中途倒是回过京城一两次,安氏想要留在乔婉身边照顾她,乔婉没有同意,现在秦王和吴王之间斗得你死我活,乔婉怕吴王会用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对付乔璟的家眷,故而依然是让安氏回了西山去住,而且还让乔璟多派了几个护卫跟过去。
到了八月,京里天气就已经凉快很多了。
这一天,乔婉坐在小花园里的凉亭里,此时正是金桂飘香的时节,有些早菊也开了。
她有时候还是会自己侍弄花草,但是因为身子日渐沉重,大多数时候还是将这个活儿让花农做了。
桃月在旁边伺候着乔婉,乔婉发了一会儿呆,就说,“桃月,你去将我放在梳妆台上的那本书拿来吧,顺便让人端点点心来。”
乔婉这阵子胃口都不大好,她这时候说要吃点心,桃月自然就高兴,应了之后就赶紧去拿书端点心去了。
乔婉盯着一株金桂发呆,突然听到假山旁的树动了一下的声音,因为声音和被风吹的不一样,她赶紧回过了头来,对上了一个穿着仆役青衫的男子。
看到这个男子之后,乔婉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害怕,而是震惊。
男子对着乔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乔婉也赶紧伸手一指,位置是花园子旁边观景的小楼。
男子于是飞快地跑进了那个小楼里。
乔婉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是心里卷起的惊涛骇浪一时间却难以平复。
桃月怕留乔婉一人在花园里会出什么事,故而让了别人去端点心,自己拿了书就赶紧回了花园。
乔婉还坐在那凉亭里。
桃月将书给她,说道,“奶奶,书来了。点心我让了人到厨院里去端热的,怕你吃了冷的不好。”
乔婉镇定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桃月,你去守着园子门,不要让人进来。”
桃月觉得很奇怪,想要问原因,乔婉一双眼睛黑幽幽的瞪得老大,让桃月很惊讶,赶紧应了。
乔婉看桃月去守了园子门,自己才从椅子上起身慢慢往小楼里来。
小楼只做观景之用,要是以后生了闺女,倒是可以收拾成闺楼,但现下里面却是布置得十分简陋。
乔婉进了门,那男人大约是想着乔婉大着肚子不好爬楼梯,便就在楼下等她。
他站在阴影里,似乎他已经习惯了阴影,故而完全是无声无息,要不是乔婉知道这里面有个男人,怕是根本会看不到他。
乔婉道,“是翎哥吗。”
虽然是问句,但是乔婉却是用的最肯定不过的语气。
乔翎还是站在那阴影里,说道,“婉儿堂妹,多年未见了。”
他的声音低而且带着哑,甚至是有些沧桑,让人完全想不到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的声音。
乔婉走上前去,也到了阴影里,静静地定定地看着乔翎,要说当年,她和乔翎之间关系并不算好,乔翎高傲,似乎除了乔璟,他谁的话都不在意也并不太放在眼里,而乔婉又厌恶他的生母的恶毒过分。两人之间有隔阂是一定的。
但是过了这么多年了,一个从稚嫩的翩翩少年长成了一个俊美却阴沉的青年,一个从稚气的小姑娘长成了现在的他人妇,甚至就要做母亲了。
时间的洪流模糊掉了当年的那些隔阂,只剩下关心。
乔婉怔怔地道,“翎哥,你这些年到哪里去了。”
乔翎在年少的时候和乔璟长得是有些相像的,但是现在看起来却是完全不像了,乔翎过于白,似乎是没有晒过太阳一样,整个人带着一种艳丽到阴沉的俊美,乔婉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刚才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认出了他是那个失踪了近十年的堂兄。而他这些年到底失踪到哪里去了,过得好吗,便是她最关注的问题。
乔翎却没有和乔婉说太多,只是道,“不知道你知道多少有关我家的大仇的事情,当年我拿到了大皇子让从海外寻找无色无味慢性毒药的证据,而且还有陈国舅诈骗一众富户集资做海外生意,却将这些银钱都私吞了的证据。我当时太笨,拿了这些证据上京,后叫一个花子替我将这些证据送到了刘国舅府,没想到刘国舅府里有大皇子的细作,将这些证据都截住了,而且还杀了那花子,且到处找我。幸得他们不知道我的长相,我便化名去了大皇子府做粗活,到如今已经做了大皇子身边的书童,所以得了他用奇毒谋害皇上的证据,皇上已经中毒,恐怕活不了多久了,这里还有大皇子收买了京城禁军统领的证据。”
他说着,将两份密信和一个小盒子给了乔婉,继续道,“这是大皇子和禁军统领的密信,大皇子没来得及处理,我便偷了出来,这盒子里便是皇上所中之毒的证据。大皇子现下到处派人找我,我哪里也不敢去,这些东西,除了交给你,我比较放心,再就是大哥了,只是大哥住在秦王府,我无法接近。这些,你想办法送给大哥。”
乔婉听得心惊肉跳,接了那两样东西,赶紧应了。
乔翎又说道,“有吃的吗。”
乔婉道,“翎哥,你等一会儿,我拿吃的来。”
乔婉将那信卷成很小的一条,然后转身背对乔翎,就放到了衣裳里去,那小盒子也放了进去。
乔婉这才从小楼里出来了,走到园子门口,桃月正守在那里,乔婉道,“点心呢。”
桃月看乔婉神色并无什么特别,不仅更加好奇她为何会让她守在园子口。
桃月将刚才丫鬟送来的点心篮子递给乔婉看,乔婉接过了,就对桃月道,“继续守着。”
然后她就提着点心回了小楼,乔翎这次还是躲在阴影里,只是却换了个地方,乔婉目光四处逡巡了一番才找到他,将点心盘子端出来给了他,乔翎大约是饿得很了,拿着就吃了好几块。
然后又扯出一块布出来将那些点心都包了,将盘子递回乔婉那篮子里,然后说道,“别相信别人,赶紧将东西送出去,现在吴王满城地找我,而且你家恐怕也有被他收买的人,一切小心。”
他说完,又道,“我走了。”
乔婉惊问,“翎哥,你要去哪里,就先在躲在我家不行吗。”
乔翎摇头,“你别管我要去哪里。你赶紧将东西送给大哥。”
他说着,就从小楼里出去了。
乔婉完全不知道他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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