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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流水人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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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说,“下次她敢再来,也只能再上这一招了,你就说我看到她就要发疯。只有比她更不要脸,才能制住她。”
安氏给了乔婉瘦弱的背脊一轻轻地巴掌,说,“你这个孩子,以后千万不能这样了。你要是得了个有疯病的名声,以后恐怕是休想嫁出去了。”
乔婉想说那就不嫁,但是看到安氏又要流眼泪的样子,就只好不说了,便道,“老太太这样子,是非要咱们家的产业不可,娘,咱们恐怕得好好想法子才行。”
安氏叹息道,“再写信催一催你大舅吧。”
乔婉洗完了澡,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头发虽然被安氏擦了好一阵总算擦干了,但是依然带着一些湿气,安氏将她从内室里牵出去,让她坐在次间的榻上,这才叫外面柳月请大夫进去。
这个大夫,是距离他家比较近的街上的大夫,医术一般,给乔婉诊病的时候,先没说乔婉情况如何,反而说,“这么漂亮一个小姑娘,有羊癫疯,真是太可惜了。”
这让安氏十分生气,说,“这还不定是羊癫疯呢,您就在这么说,您老安什么心啊。”
因为她生气,直接让柳月又将赵大夫送走了,赵大夫出门的时候还在说,“我听你家丫鬟说了她的症状,不是羊癫疯又是什么……”
安氏说,“就不是羊癫疯,您老这样说,我女儿以后还怎么嫁人,你走,你走……”
赵大夫虽然是得了诊金被送走的,但他依然十分不满,被送出门了还在嘀嘀咕咕。
柳月一会儿就到乔婉的跟前来了,她心有余悸,像是怕乔婉又突然发疯一样,在她跟前试探着问,“姑娘,你认得我么?”
乔婉对她一笑,“你是杏月不是吗?”
柳月于是苦着脸哎了一声,说,“我是柳月呀。”
然后看到乔婉狡黠的笑,她才恍然明白乔婉逗她玩的,然后她不得不想,也许之前乔婉发疯,也是故意装的。
乔璟和伏月杏月一起回来了,乔璟飞快地跑进正房里,差点和安氏撞上,他焦急担忧地问,“婉儿怎么了?”
安氏说,“你进来吧。”
她带着乔璟进了屋,让柳月出去安抚杏月伏月,让他们走远点别来探听话。
柳月是个十分懂事的,赶紧就出去办了。
乔璟被安氏带进次间,看到乔婉好好地坐在榻上,只是额头有点黄,那是被撞了搽上去的消肿黄药酒。
乔璟看她现在是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杏月也没有说清楚。”
于是安氏就让儿子坐了,自己坐在乔婉身边,将从早上黄氏叫了绿竹丫头来请她去的事情到最后乔婉装疯赶走老太太她们的事情全都说了。
乔璟听完,眼神很沉,到底是没有刚才担心了,说,“原来是装的。”可见他被杏月的描述的确吓坏了。
乔婉这时候还对乔璟笑了一下,于是乔璟敲了她额头一下子,道,“你这丫头,真是吓死个人。”
乔婉还是笑,道,“对付小人本来就只能用小人的办法。”
乔璟松了口气,说,“老太太她们这次虽然被吓走了,但恐怕依然不会罢休的。”
安氏说,“的确如此。我只能让刘明才赶紧去扬州,请你们大舅赶紧来。不然老太太那个人,定然会使法子把我们的家产要过去的。”
乔璟道,“她真是太过分了。”
安氏叹道,“她就是这么个人,有什么法子呢。”
一家人一时反而相对无言了。
汪家就在隔壁,大约听到了有关乔家这边的一些风声,下午时候,汪家太太总算抽出了点时间,就过来找安氏说话。
☆、第十七章 乔四爷
第十七章
汪家太太是个面相富态,性格又有些懦弱的人,长相平庸,生有汪家的长子,又有两个女儿。
她家不仅在高邮,在扬州也有铺子,所以汪家老爷很少在家,几乎都住在扬州,而且他将长子一直带在身边,借着是让跟着自己学习做生意,其实是让他由他的小妾养大,汪太太对此自然是很不满,但是她娘家弱势,便什么话也不敢发,十年如一日地待在高邮过日子。
幸好汪家老爷虽然不喜欢她,却也敬重她是他三个孩子的娘,是当家主母,便没有在用度上苛刻她,她带着两个女儿,日子倒是过得很舒心的。
因为她闲暇很多,又和乔母安氏很合得来,就时常会来乔家坐坐找安氏说话聊天。
安氏因为上午老太太她们的事情很心烦,汪太太下午来找她闲聊,她便没有什么精神陪她。
好在汪太太也没有找她长篇大论,在花厅里坐下后,她就直奔主题,说,“听外面在传,说您家置办产业的银钱,都是当年乔老太爷偷偷留给您家三爷的,现在老太太要找你们将这个拿出来分,这是真的?”
安氏没想到乔家大房那边已经将这事传出去了,她皱眉道,“汪嫂子,您是看着的,当初我和三爷搬来这里住时,日子到底有多清苦,到底有没有什么私房。大房那边不过是看咱们家现在有酒坊有铺子,就想来强占罢了。”
汪太太点点头,“这高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当年我嫁过来的时候,就听说过乔家老太太是个厉害人物,乔老太爷,当年在外面为官,纳了妾,生了儿子后,老太太就让乔老太爷将妾室和孩子都送回来了,刚送回来,姨太太没过多久就病死了,这其中会没有猫腻?听说您家三爷,还有乔家大宅后面住的四爷,他们的亲娘都是被老太太给害死的。这份狠毒的手段,我们这些人怎么使得出来。我们家那个,他在扬州,宠什么姨娘,我是不管的,只要我这里日子好过,我都不会去使什么手段,不然晚上睡觉,还不做噩梦吗。老太太这么厉害的人物,现在大房败了,看你们家起来了,不想来分杯羹才是假的。”
安氏沉默不语,过一阵也只是一声长叹,自从出了这事,她每天得叹十回八回的气。
汪太太看着安氏,好一阵才又轻声说道,“那乔三嫂,你可有什么法子不?”
安氏说,“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将这产业拿走。”
汪太太道,“那是定然要保住才行,不然以后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这么说了,她犹豫了一下才又问,“听说你家婉儿姑娘今儿上午突然发了羊癫疯,这我是不信的,到底是有这事,还是他们造谣呢?”
安氏脸色沉了下去,说,“根本没这回事,是老太太今儿上午来,又哭又嚎地,将婉儿惊了魂吓到了,婉儿才哭闹起来,这定然是她们在造谣,就不肯让我们家有点好日子。婉儿才多大,她们就造谣说这种话。”
汪太太“哦”了一声,说,“婉儿姑娘一向是乖巧听话的,又长得好,以后是要找个好婆家的,有了这种名声,可怎么行,您还得想办法给外面解释解释才行呢,不然一传十,十传百,假话也要传成真话了。”
安氏点点头,对她道了谢,汪太太也就起身说得回去了。
安氏就起身去送了她,将她送到了二门处,看她由丫鬟陪着离开了。
乔璟当天下午没有去社学上课,而是在家里,同安氏想解决此事的法子。
午饭后,乔璟就出了门一趟,去拜访了乔四爷家里,乔四爷乔静之才刚在家吃完饭,没有出门,在乔璟来拜访时,他就正好在。
乔四爷家里日子过得并不差,乔四爷长得没有乔大爷高大,也没有乔三爷的俊朗文秀,但正好取到了两人的中间,中等身材,脸上五官乍看过去没有什么特别打眼的,但是仔细看,又觉得每个地方都长得不错,长得耐看,是个美男子。
当年他自己不太喜好读书,童生都没考上,是老太爷还在时,知道他会无所成就,就花钱给他买了个秀才功名,然后又找了码头的税吏让他去做,他不是特别油滑之辈,好在还是挺能为人处世,又有以前结交的一帮友人,在码头上也就站稳了脚跟,每月银子不少,加上他家媳妇又是个会持家的,日子过得不错。
他家日子过得不错,老太太没来找他家要钱,不过是因为他家有男丁在,而乔家三房死了男人,没有能够说得上话的罢了。
乔璟带着伏月在门口敲了门,是丫鬟来开了门,看到乔璟,没有青春少女不爱俏郎君的,所以当场就笑容满面地请他进去,说,“大少爷,您来是找老爷么?”
乔璟对她客客气气地点了点头,说,“四叔在家么?”
丫鬟道,“老爷在的,还在花厅里餐桌上。”
乔璟说,“还在用膳吗,那我等一下吧。”
丫鬟道,“大少爷,您这么客气做什么,老爷已经用完了,您过去就是。”
乔璟本还想让丫鬟先去通报一下,既然她这么说,他也就直接跟着进去了。
乔四爷家里,当初只分到了乔家大宅子后面的一个单独小院,在乔四爷自己有些钱了,置了田产后,就又买下了原来小院对着的一个宅子,然后将两个宅子打通来,重新修了围墙,大门就开在朝向河这一边,里面房子不仅比乔家三房宽敞,还有个小花园。
这个花厅,就在园子旁边,窗户外面就是园子里的小池塘和芭蕉树,海棠花是早谢了,碧绿的叶子在遒劲的枝干上。
乔四爷已经没有坐在餐桌上,而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在用一杆较长的烟杆闲散地抽着烟。
说起来,他并不像个在码头上盘剥过路商人的税吏,面白无须,乔家遗传的桃花眼,深色眼瞳,一副酒足饭饱的懒洋洋姿态,倒像个唱角儿的戏子在享受戏后一支烟。
饭桌上还坐着他的二儿子和小儿子,还有太太和小姑娘。
他家大儿子被送去学着管田租去了,没在家。
乔璟到了花厅门口,乔四爷的眼睛就看了过来,说,“乔璟来了?”
这句话说得稳当,想来他是知道乔璟要来的。
乔璟上前给他行了一礼,说,“给四叔您请安了。”
四婶子是个小巧玲珑的女人,她起身来说,“大少爷可用了午膳了,我们这还在吃,桌上的菜也都吃得乱七八糟了,我让厨下再弄两个菜,你赶紧上桌来吃吧。是一家人,也不用在乎那么多虚礼,我也就这么招待你了。”
乔璟赶紧又和四太太行了礼,说,“四婶,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吃过了,吃过才过来的。”
说着,又让伏月将他拿着的一罐子樱桃酱送上,“这是婉儿丫头嘴馋,在家里熬的樱桃酱,甜丝丝的,味道不错,她就想到四婶您大约会喜欢,就让送来了。”
四太太赶紧去接了,说,“这太客气了,这樱桃酱,以前倒是没有听说过,我来看看是什么样的。”
她就拿过去在桌上看了,哑巴老五乔麟就是坐在她旁边的,用筷子直接从里面沾了一些放进嘴里尝味道,然后就笑着点头表示好吃。
小姑娘乔玉才四岁,眼睛直溜溜地看着四太太,四太太于是让她也尝了一些,她也笑着说好吃。
乔璟在旁边看他们喜欢,就转过头去和乔四爷说,“四叔,侄儿有要事同您商议,能否到您书房里去说。”
乔四爷是个直性子,直接说道,“不用了,我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事而来。是老太婆跑你家去说老爷子当年给你家里留了私房,要你家拿出来给大房的事情吧。”
乔璟苦笑一声点点头,“正是这件事。当年祖父有没有给我家留私房,现在只是凭着祖母一张嘴了,我家里的日子如何,四叔你们家也是一直看着的,现在稍稍有点起色,祖母就想来强占我家家产,我母亲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能够有什么法子,所以我只好自己偷偷来找四叔您帮忙做一下主。”
乔四爷几根修长的手指拈着烟杆,又抽了两口烟,眼睛看着屋外的耀眼太阳,眯了眯眼,才说道,“你这么一路冒着太阳过来,先坐下吧。”
乔璟看他没有及时答应,心里就沉了沉的,但还是沉着气去坐下了。
四太太是个聪明人,让几个孩子赶紧下桌出去了,自己让丫鬟来收拾了饭桌,便叫所有伺候在屋里的人都走了,她自己也走了。
一下子,花厅里就只剩下了乔璟和乔四爷。
乔四爷眯着眼睛像是在打瞌睡,又像是在沉思,过了好一阵,他才说道,“老太婆找出这种事情来,显然是想着你爹过世了,没个做主的人,又倚老卖老,老不要脸,才去找你家这种事。大嫂还跑来我家来说,让我也站她们那一边去,我是没去的。”
乔璟沉默着没说话。
乔四爷又说,“当初老爷子留下来的财产,怕是也有十数万两之多,老太太苛刻,我家和你家除了个破宅子,什么都不肯给分,没想到这才十来年,老大家里就到了这一地步。她们这么来找你家要强占你家产业,定然是过不下去了,你知道他家最近又出了什么事么?”
乔璟没将乔翎对他说的黄氏要买仙丹的事情说出来,只是道,“是大伯情形比之前更差些,祖母和大伯母都想将他治好,大约是有人说了能够将大伯治好的法子,只是要很多钱。”
乔四爷点点头,“老太婆是自作孽不可活,她自己没点慈悲心肠,祸及子孙,现在又来打你家产业的主意。”
乔璟知道乔四爷对老太太是没有一点尊敬之心的,而他现在翅膀硬了,老太太也完全不敢来惹他。
乔璟说,“现在想这些也无用,不知道四叔您有没有什么好法子,让老太太打消这个想法。”
老太太是长辈,大房是嫡长子,要是老太太一定要一口咬定三房有老太爷留下的钱,三房其实是占不到太多理的,律法和礼法,都在老太太那一方。
乔四爷说,“这个,我也是没有办法的。除非大哥突然好起来了,大哥是个好人,他不会让老太太和大嫂来强占你家的产业。不然到族里,到衙门里,你家都讨不到好。”
乔璟又沉默了下来,乔四爷说,“你回去给三嫂说,就说我老四是不会助纣为虐和大嫂他们沆瀣一气的,我这里不会给你们捅娄子,你们只要能够对付得了老太婆,这事就能解决了。”
乔璟叹了口气,依旧无言。
乔四爷一杆烟也抽完了,拿到桌子边上去放下烟杆,又走过去拍了乔璟的肩膀一下,说,“这事也是没办法的。幸好三哥是有你这个儿子,要是没有你,你母亲带着个丫头,恐怕去年就被老太太打发人去收你家的产业去了。”
乔璟苦笑了一声,起身和乔四爷告辞。
乔四爷将他送到了檐下,伏月在院子门口等他,乔璟和乔四爷躬身行了个礼,就和伏月一起走了。
四太太一会儿走到乔四爷跟前来说,“老太太那个人,就没见过比她更心毒的。”
乔四爷道,“坏人自有坏人磨,大嫂那个人,自从大哥出事,也没让老太婆过过舒心日子。”
四太太对三房的事情还是很不忍,但是她也知道,四爷在衙门里做事,多少人盯着他出些事情呢,他要是帮着三房对付老太太和大房,就会有人说他不孝顺不尊长。
再说,老太太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四太太叹了口气,看着乔四爷道,“静之,您可不能出事,您要是出了事了,咱们家三个儿子,和我,再加一个丫头,还不得被老太太吃下去了。”
乔四爷对她笑了笑,安慰道,“没事的。”
乔璟回去了,安氏得知乔四爷不会给他们帮忙,并没有太意外,知道乔四爷不会背后再帮大房也来图谋他们这点产业,那就行了。
乔四爷的母亲是当年有人送给乔老太爷的歌女,身份十分低微,连带着乔四爷的地位都十分低。
乔三爷好歹母亲还算是个没出路的良家女,出身还稍稍好点。
而老太太姓甘,娘家是兴化那边的大族,虽然她现在老了,亲生儿子又痴颠了,但她娘家势力在,依然是不好惹的。
老四心里即使恨透她,但是也不敢和她为敌,不然,她找个法子,就能让老四在衙门里的职务没了。
☆、第十八章 乔翎
第十八章
安氏做事严谨而麻利,在乔璟从乔四爷家里回来后没多久,她派出去打听消息的柳月也回来了,柳月是去乔家族老那边打听消息的。
高邮此地现今的大族,基本上都是几代之前从别处迁来的,在此地安身立命之后,发展起来的。
乔家也不例外。
乔璟祖父这一脉,虽然算不得乔家在这里的嫡系长孙族长一脉,但是出身也是很金贵的,没有庶出血脉。
所以老太太让人去请族老去大房乔敏之家里说这边三房财产的事情的时候,族老们都没有倚着身份不过去,因为老太太在乔家,也还算说得上话的人。
这几个族老,有乔家三太爷,是乔璟堂的三祖父,三太爷也曾经做过官,是现在乔家这里最说得上话的人,而且是族长;还有乔璟的高祖父辈的一个太爷,因号湖山老人,被称为湖翁,是乔家在这里辈分最高的人,年纪则是七十来岁,做过刀笔小吏,也被请来了;还有七太爷,也是乔璟的堂祖父,五十来岁,早年有在外做生意,现今在家颐养天年。
这三人都是乔家最说得上话的老一辈,当然,他们都是嫡子的出身。
柳月回来对安氏说老太太请了这三个人过去之后,安氏的神色就更是暗沉了,紧紧捏着手里的帕子,好久没有说话。
乔璟也是眉头紧锁,父亲过世,他现在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了太多,不能给母亲以支持,还要让妹妹装疯来赶走想强占他家产业的老太太和大伯母,从此被人背地里指点得过疯病。
他很是难过又痛苦地垂下了头,手紧紧捏成了拳头,力气之大,几乎要将手心刺出血来,痛苦在他心里发酵,让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发誓,他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绝对不让任何人再这样欺负上门来,让谁也不敢欺负他的母亲欺负他的妹妹,他紧紧咬着牙,甚至感受到了嘴里的甜腥味。
乔婉站在旁边,花厅里沉重的气氛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好半天才慢慢走到安氏的跟前去,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母亲,没有办法了吗?”
她的声音打断了房里的沉默,安氏抬头看她,然后又让柳月出去,才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能等你大舅来再商量,我晚上和你哥哥再去几个老太爷家里试一试,要是他们愿意站在我们这一边,老太太就没办法强占咱们家的产业。”
乔璟虽然很痛苦,但是他都忍住了,他深吸了口气,说道,“几个老太爷,去找了恐怕也不会有用。他们还不是都是吸血的水蛭,巴不得也从我们家吸一层血去。而且,他们都是嫡出,对父亲庶出的身份根本就瞧不上,当初父亲考上举人了,去拜见他们,都没有得到好话的。求他们,还不如想别的办法。”
乔璟这么说,是他根本一点也不想安氏去求那几个老东西,他一点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母亲低声下气地对人赔笑脸赔好话。
安氏说,“现在还有什么好办法。即使你大舅来了,咱们也找了当初买酒坊时候的保人证人作证,老太太也能说那是咱们家将银子先拿给你大舅,然后再买的。你父亲去了,她有的是办法来强占咱们家的产业。去求求几个族老,总比什么也不做好。”
乔璟眉头深锁,道,“母亲你不要去,我去。”
安氏叹了一声,“你性子直,哪里知道服软呢,还是我去吧。我让去准备些礼,今晚上就去,即使他们不会站在咱们这边,看咱们去走动了,他们也该之后念念咱们这孤儿寡母的辛苦。不会太过分。”
乔婉发现自己帮不上什么大忙,心里十分难过。
“娘,我也去。”
安氏说,“你去做什么,你就在家里。”
乔婉说,“就让我去,我要和你们一起去,要是他们一味欺负我们一家,我也要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人。”
安氏因她的话略微惊讶,再要反对的时候,乔璟已经先反对了,“你一个小姑娘,去做什么。”
乔婉回头倔强地看着他,“我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为什么不要我去。”
她的声音十分倔强铿锵,把乔璟都说得愣了一愣。
乔璟一时沉默了下来,乔婉又看向安氏说,“娘,我觉得咱们家也要做两手准备了,第一就是能够保下产业,那是最好;第二就是要是保不下,咱们家要怎么办。”
安氏点点头,“囡囡这想得不错。”
乔婉继续说,“我们是不是要先将家里的产业转移一部分,要是保不住,到时候留给老太太她们一个空壳子,看她们两个妇道人家,能够怎么办。”
安氏眼眶泛红,“这些都是我和你父亲一点点地经营起来的,这些人就这么没有良心……”
乔婉恨恨地说,“世人多是弱肉强食,只顾自己的利益,哪里会看到别人的痛苦呢。”
乔璟一只拳头狠狠落在一旁茶凳上,“她们是完全不念着一点血脉亲情的,我们以后又念什么。”
一家人在花厅里坐着,都十分沉痛。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柳月的声音,“二少爷,您怎么来了?”
然后是乔翎的声音,“是大哥没去上学,我来看看是出什么事了吗?他上午也是急急忙忙就走了。”
柳月说,“二少爷,您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了吗?”
乔翎道,“是出什么事了?”
柳月说,“是老太太和大太太过来说,一定要三房的产业呢。家里都要将产业拱手让人,以后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大少爷哪里还能这时候安心在学堂里读书。”
乔翎一时沉默了,没有了声音。
乔璟从花厅里走了出去,看到乔翎站在从二门过来的檐下,两兄弟目光默默地对上了。
乔璟眉头深锁,神色复杂,乔翎也是眉头深锁,又是羞愧又是难过。
乔璟先朝乔翎说道,“你走吧,你们家如此欺人,以后,你也不要再来咱们家了,要是老太太和你母亲真是不顾咱们家死活,强抢咱们家产业,以后我乔璟宁愿从乔家脱离,再不做乔家人,我说到做到。”
宗族对一个人的重要性,并不仅仅在于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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