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到兵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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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凌薇眸光一动，扫了他一眼却发现，刚才还透着真挚的脸上，现在却是一片狼狈和阴沉：
　　“如果刚才和你说这番话的是远子，你的回答是不是也是这样”
　　顾凌薇身体一僵，用力挣脱开他的手，低下头却道：
　　“谁都一样，所以再和你说一次，叶彭涛，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说完不在看他，一转身大步走了开去，叶彭涛气的一拳打在一边的杨树干上，树上未落的半黄树叶簌簌而下，叶彭涛冲着她的背影大喊：
　　“顾凌薇，你给我记着，我叶彭涛说到做到”
　　顾凌薇的脚步一滞，加快了脚步，把他的声音迅速甩在身后。
　　C城的中心商业区，顾凌薇还是第一次来，军训过后学校管理更加严格了起来，出入每次只能两人，因此这次出来的只有何晓云和顾凌薇，为此张丽红和李颖还敲诈了顾凌薇两个冰激凌做补偿。
　　溜达了一圈，顾凌薇买了要给爸妈的礼物，被何晓云拉进了路边一家西餐店里休息兼吃午饭，顾凌薇略略打量了一圈，气氛安静，装
　　21、叶彭涛的表白　。。。
　　修典雅，若有如无的轻缓音乐氤氲其间，使得这家店颇有情调，很像晓云的风格，晓云的骨子里总有些小资的品味，说实话，顾凌薇总觉得她不适合当兵，反而适合出国留学，回来做一个高级白领，像自己的小姨一样，不过晓云比起小姨可乖巧多了，话说回来小姨好像也该回来了。
　　“凌薇，昨天你和叶彭涛……”
　　晓云欲言又止。顾凌薇看了她一眼道：
　　“我和那个讨厌的家伙能有什么”
　　嘴里说着，脑子里还是不由自主的响起昨天叶彭涛的话，以及他那种认真的神情。
　　“凌薇，这里就咱们两个，我才和你说，叶彭涛的爸爸是叶司令，这你知道，叶司令在部队的影响力，比你想想的大很多，如果你以后不当兵的话也许还好说，可是你下了这么大努力不就是为了当兵吗，如果当兵的话，叶彭涛真的是得罪不得的，我侧面打听了一下，别看叶彭涛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性子执拗的很，干什么事都不达目的不罢休，而且谁都看的出来，这次他对你不是像以前那样，好像认真了，你要慎重对待，一个弄不好，就会影响你一辈子的前途，还有那个郑远，中间夹着叶彭涛，你们之间也绝对不可能”
　　顾凌薇脸一红，白了她一眼道：
　　“和郑学长有什么关系”
　　何晓云云呵呵笑了两声道：
　　“没关系系最好，我不过是提前提醒你一下，要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们三个人我总感觉不大对劲”
　　顾凌薇感觉脑袋里一团乱，甩甩头道：
　　“我是来当兵，又不是来谈恋爱的，管这么多干嘛”
　　晓云抿嘴一笑：
　　“偷偷告诉你，知道为什么咱于队对你的要求这么严格吗”
　　顾凌薇一怔摇摇头。
　　“嘿嘿！我爸爸说了，明年作战部队要成立女子尖刀侦查连，咱们于队有可能是尖刀的连长，估计于队想把你这个爱徒特招进去”
　　“尖刀侦察连”
　　顾凌薇喃喃嘀咕两声，那不是自己一直以来最向往的地方吗。
　　22
　　22、深夜里的借条　。。。
　　人往往有了目标就会更加努力，顾凌薇也一样，如果说当兵是顾凌薇向往了两辈子的梦想，那么当一个侦察兵，就是顾凌薇藏在心底从来不敢奢求的希望，侦查兵是作战部队的先锋，是尖刀，这谁都知道，它最大限度的诠释了一个军人的水准和精神，所以顾凌薇梦寐以求。
　　有了这个机会，她当然会不顾一切，以后的日子，何晓云几乎有些后悔自己告诉了凌薇这个消息，因为她的训练开始更加刻苦，甚至像不要命发展，大约有理想的支持人的潜能都是无限的，这样严酷的训练，使得本来就出类拔萃的顾凌薇，更加远远超出其他学员一大截，令于队长暗暗欣慰不已。
　　和顾凌薇同样进步飞快的是张丽红，可惜军事技能达标，文化课却大大的落在了后面，并且上课时，常被抓到睡觉，308的每个成员几乎都帮着她写过检查，写检查对于顾凌薇来说，是新鲜但又痛苦的经历。
　　军校对思想教育异常重视，检查也必须深刻，所谓深刻就是写的页数越多越深刻，你要是一次写十页纸，没准一次就通过了，不过你想偷工减料，绝对让你付出成倍的代价，即使他们学新闻的，写检查也是东拼西凑痛苦非常。
　　李颖有一次异想天开的说：
　　“你们看新闻系贴在布告栏的毕业论文展览，每一个都是洋洋洒洒的数篇之多，是不是就是从写检查练出来的”
　　她的话引起一片笑声，不过丽红的专业课真的很成问题，尤其英语，顾凌薇觉得她简直就连初中的水平都够不上，其实这也不能怨她，丽红所在的地方是个偏僻的山村，教育水平自然跟不上，加上她家姊妹兄弟多，她能上这所军校除了本身的体育特长外，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还有运气。
　　张丽红很少提及她家里的事情，宿舍其他三人也不会主动问，因为知道张丽红虽然外表大大咧咧，其实是个有些敏感又自卑的女孩，不过默默的关心却还是要的，友谊有的时候很微妙，不用语言，也可以体会到对方的需要，该怎么样帮助她，大家都心里有数，几乎每次外出吃饭或是买东西，他们都有志一同的从来不让张丽红掏钱，都知道她过的比谁都拮据，因为津贴几乎全部寄回了家去，她比月光族还惨。
　　也因为她的这个举动使得其他三人深受教育，瞬间长大了不少，即使如此，过了元旦，308宿舍的三人几乎同时发现了，张丽红有点不对劲，开始焦灼不安愁眉苦脸，其他三人看了她几天，终于这天晚上李颖忍不住对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张丽红道：
　　“丽红，你最近怎么了，英语成绩不是好了很多吗，放心，我
　　22、深夜里的借条　。。。
　　们三个以后轮流帮你辅导，期末考试及格应该问题不大”
　　张丽红沉默了好半响没说话，其他三人正纳闷，就听见低低的哭声响起，张丽红从来没哭过，而她这时的哭声是极其隐忍低沉的，仿佛一个无可奈何受伤的小兽，令人难过心酸，三人吓了一跳，齐齐跳下床到了她床边。
　　熄灯号已经响过，是不允许开灯的，摸着黑何晓云倒了半缸子水递给她，顾凌薇低声道：
　　“晓云上次说过，咱们四个要做一辈子的朋友，一辈子的姐妹，是姐妹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对不对，不然你就是叛徒，就是蒲志高”
　　李颖撑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张丽红伸手打了顾凌薇一下，破涕为笑道：
　　“你才是蒲志高呢”
　　看了三人一眼，才有些磕磕巴巴的道：
　　“我。。。。。我爸爸来信说。。。。。。说我妈妈病了，是肺结核，你们知道不。。。。。。就是肺痨”
　　其他三人吓了一跳，李颖道：
　　“这个病虽然如今不难治，但是你妈妈以后估计不能干重活了，我家有一个亲戚就是，得了这病，只能天天在家里养着，就是这样，还要天天吃药呢，还要吃有营养的东西，你们家里的条件。。。。。。”
　　李颖说到这里没说下去，顾凌薇和何晓云都默然，也都明白了张丽红这些日子究竟愁什么，她家的条件，她们都知道一些，别说营养了，就是看病吃药的钱估计都成问题，顾凌薇二话没说，走到储物柜前摸索了半天，从里面掏出自己剩下的全部财产来递给张丽红：
　　“这个算我借你的，以后你有了再还给我好不好”
　　何晓云和李颖互相看了一样，也去把自己身上的钱全部掏了出来，给了张丽红，三人凑不凑不，也有六百多块，顾凌薇道：
　　“这些你明天先寄回家去，我们再想办法，给你去借一些，怎么着看病的钱也能凑出来”
　　窗外偷过来的微弱的灯光映在张丽红的眼中，可以看到里面的晶亮水光不住闪动，张丽红下床翻出手电筒和记事本，让李颖举着手电筒，她在桌子上开始写借条，其实其他三人根本就没想这钱再要回来，说借，不过是顾及张丽红的自尊而已，但是她写借条她们也都没有阻止。
　　手电筒的光速下，张丽红一笔一划写的甚是认真，而随着她的笔画，是一颗颗忍不住的泪水滴落在纸上，瞬间晕开了笔画，使得字体有些模糊，但是这些谁也没去在意，毕竟这也不过是个形式罢了。
　　顾凌薇侧头望去，何止张丽红，何晓云李颖甚至包括自己，眼中的泪水
　　22、深夜里的借条　。。。
　　都止不住的滑落下来，顾凌薇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自己何其幸运，健康的父母，无忧的生活，而这些她以前认为很平常的事情，对于丽红来说，都是不可能达到的奢望，她不过才18岁，家庭生活的重担就已经沉沉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一瞬间顾凌薇，何晓云和李颖都仿佛瞬间长大了，张丽红半夜写借条的情景，牢牢的刻在了三个人脑海里，即使过了许多年后，他们都没能忘记。
　　两天后，顾凌薇在操场练习于队教她的握枪瞄靶技巧，打固定靶顾凌薇的成绩是不错，但是上周于队让她试着打了一次手枪活动靶，顾凌薇就不行了，而且手枪和步枪很不一样，于队说她握枪姿势和瞄靶都不够标准和稳健，除了继续练习之外，没有别的捷径。
　　而于队说的对，战场上，靶子都是活动的，没有一个敌人会傻子一样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让你瞄准射击，所以要达到作战部队的标准，固定靶基本没用。
　　远远的叶彭涛就看到顾凌薇站在那里练瞄准，这么凉的天，她竟然一点也不觉的冷，这个女人固执的令人心疼，她拼命的练习，叶彭涛都看在眼里，有时候叶彭涛甚至恨不得揪着她回去休息，那种心疼但是又自豪的心情，几乎时刻都在撕扯着叶彭涛。
　　叶彭涛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栽了，即使她依然对自己不假辞色，可是她的每一件事情，他都珍重的放在心上，就是在一旁看着她，叶彭涛发现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和满足，而昨天他听到大熊带过来的消息，他就忍不住开始生闷气。
　　她宿舍的几个人正在四处找人借钱，为了给张丽红的妈妈看病，几乎所有人都找过了，就连郑远，何晓云都找了，就是没人来找他，气的叶彭涛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忍了一天还是没忍住，决定亲自过来找她。
　　顾凌薇看到叶彭涛走过来，不禁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说：
　　“你来干嘛”
　　叶彭涛拿过她手里的枪套，看了看：
　　“哪里弄来的”
　　“于队借我的”
　　叶彭涛熟练的握住枪套一转，就是一个标准的射击姿势，顾凌薇不禁有些傻眼，心道这家伙别看平常痞子似地，倒真有些真本事，叶彭涛扫了她一眼道：
　　“手枪和步枪不同，有诀窍的，你单手握枪后，用非握枪的手握住枪管部份，把枪把推到握枪手的虎口中心，用手掌找到舒服的适位置，然后握紧。正确姿势应该是：握住枪，垂下双手，处于准备姿势，枪口垂下40度，然后迅速举枪指向目标。如果不是基本瞄准目标，说明握枪的姿势和手腕角度不理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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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反复练习，直到能够举枪便指向目标而不需调整位置就算达标了”
　　说完递给她道：
　　“你试试”
　　顾凌薇按照他说的试了试，果然轻松稳当了很多，叶彭涛笑道：
　　“受先天所限，女生的腕力和臂力不大，要想达到单手握枪，你要着重练习腕力和臂力才行”
　　顾凌薇扫了他一眼别扭的低声道：
　　“叶彭涛，谢谢你”
　　叶彭涛眨眨眼道：
　　“这样的感谢好像太没诚意了吧”
　　顾凌薇不禁抬头瞪了他一眼。
　　叶彭涛收起嬉皮笑脸神情严肃的道：
　　“为什么没来找我”
　　顾凌薇莫名的道：
　　“什么？”
　　“即使你还没同意当我的女朋友，可是至少目前咱们算战友吧，你有困难为什么不来找我”
　　叶彭涛气愤的语气仿佛带着几分失落。
　　顾凌薇突然明白过来，他大概说的是借钱的事情，收起枪套淡淡的道：
　　“已经差不多够了，丽红自尊心很强，也并不想弄的人尽皆知”
　　叶彭涛想了想道：
　　“她妈妈的病，即使你们凑来再多一点的钱，恐怕也只能解决一时的困难，以后怎么办”
　　顾凌薇一怔，叹了口气道：
　　“以后再说吧，先把眼前迈过去”
　　叶彭涛道：
　　“张丽红既然上了军校就是军人了，她的家属就可以按军属对待，有些困难是可以通过地方进行协调给予适当帮助的”
　　顾凌薇眼睛一亮，一把揪住他的手臂道：
　　“你的意思是说国家可以给予她家补助，这个要是成了，那可真是解渴了，她家的情况你大约不知道，兄弟姐妹五个，爸爸身体也不好，妈妈如今又得了这个病，两个哥哥在外面打工赚点钱，加上丽红如今的津贴，依然过得很拮据，如果政府能给补助，就太好了”
　　叶彭涛的目光扫过她拉着自己手臂的拳头，落在她的笑容上，还是头一次听到她说这么多的话，脸上眼中洋溢着不容错辨的喜悦，她是真心为了张丽红高兴，并不是哗众取宠，这一刻，她的笑容仿佛比天上的阳光更耀眼。
　　这是个内外具美的女孩，叶彭涛只感觉仿佛自己对她的喜欢又多了一层，层层不断的加重，不知道有没有停止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明天进V，进V当日三更，盼望亲们继续支持，也可以写评，欣欣向荣会尽量送分，谢谢。
　　23
　　23、放不下的乡愁　。。。
　　叶彭涛的能力，再一次得到了充分证明，不过一周的时间，张丽红家就得到了赋予军属最高级别的补助和照顾，不仅张丽红妈妈今后的药费全额报销，而且每个月还有最低的保障收入，张丽红欣喜若狂，久不见阳光的脸上，重新绽放出了笑容。
　　兴奋的拉着李颖去服务社买罐头什么的，非要庆祝一下，两人前脚出去，何晓云就坐过来神神秘秘的道：
　　“凌薇，你实话告诉我，这件事情你是不是找了叶彭涛帮忙”
　　顾凌薇放下手里的书道：
　　“并不是我找他，而是他来找的我，怎么，这件事情很难办吗”
　　何晓云翻翻白眼道：
　　“当然难办，知道丽红家的事以后，我就给我爸爸打过电话了，本来想着看看能不能找门路照顾一下，可是爸爸找了几个战友都没能办成，说国家对这方面有严格的控制指标，可是你看叶彭涛不过一句话，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落实了下来，可见他的神通广大，还有，虽说是丽红的事情，这个人情你却欠下了，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你就这样装聋作哑恐怕也不太好吧”
　　顾凌薇皱皱眉不禁叹口气，何晓云扫了她一眼道：
　　“其实我觉得叶彭涛变了很多，长的又帅，背景又好，最重要的是，看得出来，他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喜欢他呢”
　　顾凌薇一怔，眼前忽然想起了入学那天的情景，喜欢这个东西谁又能真正说出原因，遂低下头没说话。何晓云知道顾凌薇性格有些执拗，也就没再说什么，翻了翻自己的行李道：
　　“凌薇，这次寒假我听说可是要留下学员值班的，要是留下我，这个年我可怎么过”
　　顾凌薇笑了：
　　“要是你的话，放心，我也不走了，留下来陪你怎么样”
　　何晓云笑了，走过来一把抱住顾凌薇：
　　“就知道还是我们凌薇最够义气了，要是你留下来，我也不走，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她们虽然这样计划的，但是学校还是比较人性化的，最后留下来值班的是几个本地的学生，毕竟是第一次回家，队长教导们心里有数的很，车票都是早就买好的，学校里一般都是老乡抱团去买票的，不然春运期间，可是一票难求。
　　顾凌薇的车票是叶彭涛送来的，顾凌薇也没有拒绝，毕竟比起自己的别扭情绪，她也真的想家了，想爸爸和妈妈，想自己的小屋，甚至连院子里那棵高高的桂树，她都是非常想念，即将回家的时刻，顾凌薇才发现，原来自己有这么多乡愁。
　　她们宿舍的几个首先送走了最远的张丽红，
　　23、放不下的乡愁　。。。
　　大包小包，都是顾凌薇何晓云李颖，捎给张丽红家人的礼物，只能以这种方式，是他们偷偷商量出来的，东西也都是实用性强的，譬如防寒服皮鞋什么的，还有李颖托她妈妈弄来的营养品，晓云弄来的一大包军服冬装棉袄，说是她爸爸下属替换下来的，但是簇新的样子，他们都知道这不过是善意的谎言，有些时候谎言其实是必须的。
　　送走了张丽红李颖何晓云，最后顾凌薇才登上了回家的列车，顾凌薇到了车上才发现自己手里的竟然是软卧车票，而四个人的车厢，也只有叶彭涛郑远胖子和她四个人，软卧票在这个年代异常金贵，金贵到寻常百姓不敢想的程度，即使有钱也买不来，不过叶彭涛和郑远倒是容易的很。
　　而顾凌薇迟钝的发现，自己想和叶彭涛划清界限的想法，仿佛越来越难以实现了，四个人里数胖子是个话唠，不停的和顾凌薇说话，郑远一言不发坐在那里看手里的书，或是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不知道想些什么，叶彭涛却似笑非笑的看着胖子和她东拉西扯。
　　“顾凌薇，你家住在城西啊，我家也住那边，回头寒假找你去出来玩怎么样，咱们去海子滑冰去，那里丫的贼热闹了，你是一中的，我有一个小学同学也是你们学校的……”
　　噼里啪啦的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但是旅途有了他，虽然吵了一些，倒是热闹的很，不知道为什么和叶彭涛郑远同时处在一个空间里，顾凌薇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氤氲在三人之间的尴尬氛围，有些事情即使谁也不说，仿佛也是不能忽视的存在。
　　胖子大概说累了，要出去放风，拉着郑远出去了，车厢里只剩下叶彭涛和顾凌薇，叶彭涛抬头开始明目张胆的打量顾凌薇，一身干净齐整的军装，穿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显得那么合适好看。
　　比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瘦了很多，圆润的脸庞变成了略有棱角的瓜子脸，显得越加清秀，微微侧头望着窗外出神，军帽已经脱下，齐耳短发服帖的别在耳后，有一种别样飒爽的好看，眼睛明亮有神，里面氤氲的光芒，总是令人不敢逼视。
　　挺翘的鼻子下面是一张微微抿起的红唇，叶彭涛甚至还记得那上面柔软的触感和馥郁的芬芳，刚一想到这里，叶彭涛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仿佛急促了两拍，暗骂自己没出息，不过目光却说什么也不舍得从她身上错开去。
　　感觉到叶彭涛毫不隐藏的灼灼目光，顾凌薇脸上微微发热，回过头来扫了他一眼低声道：
　　“谢谢你”
　　“谢什么？”
　　叶彭涛目光一闪，向后靠在被子
　　23、放不下的乡愁　。。。
　　上笑眯眯的问。顾凌薇却很诚恳的道：
　　“丽红家的事情，谢谢你，没有你的帮忙，恐怕不能解决的这么完美”
　　叶彭涛挑挑眉：
　　“这个谢意我不接受，上次拉歌大会上，你好像还欠我一顿饭呢吧，不如两个一起来，正好赶上寒假，你就请我一顿大餐，怎么样”
　　顾凌薇不禁白了他一眼道：
　　“大餐？对不起没钱，我请客的话就是牛肉面，要不卤煮火烧，你自己任选其一”
　　叶彭涛哧一声笑了起来，倾身凑到顾凌薇眼前低声道：
　　“不如咱们换个法子，你就不用请客了”
　　顾凌薇被他突然凑近的脸吓了一跳，况且他灼热的气息晶亮的眼神，令顾凌薇有些不知所措，身体向后退了一下，嘴里却问道：
　　“什么法子？”
　　叶彭涛低低的笑了两声道：
　　“很简单，就是答应做我的女朋友，这样一来，有事男朋友服其劳，请客什么的就不用了，你说我这个主意好不好”
　　说着脸却又向前凑近了一些，顾凌薇退无可退，脸涨的红彤彤的，伸手一把推开他站起来道：
　　“我去厕所”
　　说完，转身开门出去了，动作迅速非常，关上门，顾凌薇还能听见叶彭涛低低的笑声。
　　顾凌薇深深吸了口气，沿着通道向左面走去，到了中间就看见敞开的窗子那里，郑远正一个人站在哪里抽烟，顾凌薇不禁一怔，想回去，发现自己的脚步却完全不受控制走了过去，郑远回头看了她一眼，手里的烟卷从手指间弹了出去，动作流畅好看。
　　说实话，顾凌薇并不喜欢男人抽烟，但是却突然觉得郑远抽烟的姿势异常好看，仿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顾凌薇发现和郑远在一起，远没有和叶鹏涛在一起的时候轻松，相反非常紧张，说不出来的紧张，想开口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以对。
　　郑远侧头认真看着她很久，也没开口说话，两人就这样沉默对视着，谁也没开口，胖子从那边过来，看到两人的情景目光一跳，笑道：
　　“郑远，来根烟，那边有个妞条挺顺的，可惜就是盘子差点，哥们和她搭了半天茬，才拿到联系电话，顾凌薇，回头咱们一起去滑冰啊”
　　顾凌薇不禁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