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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春(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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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想越气,乌雅葙恨不得掐死玉清婷,可是现在玉清婷还生着病,又是主子,她却是拿她毫无办法,只能在车队停下来时找秦沐风那家伙撒撒气。
  想着看向玉清婷,易过容的她已经不像原来那样艳光四射,只能算是中上之姿,又因为久病未愈,原本就消瘦的身体越发瘦的皮包骨头,便连那中上的姿色都算不上了,若不是一直陪伴身侧,连她都要认为这个人一定是被调包来的。
  此时玉清婷正靠着车壁倾着身子歪着头假寐,病中的她连睡着了都皱着眉头,好像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乌雅葙拿手绢擦了擦玉清婷额上的汗。
  手刚碰到玉清婷的额,马车颠簸了一下,乌雅葙的心跟着跳了一跳,一股不祥感忽窜上了头,乌雅葙向外面问道:“什么事?”
  话刚问出口,马车便停了,一直跟在乌雅葙马车一旁的秦沐风赶紧回道:“前面碰上了一个车队,路太窄过不去了,怎么办?”
  乌雅葙蹙眉,看了玉清婷一眼,走下车来,越过一辆辆马车来到最前面,看到对面亦是十来辆马车,还有十几个骑马的人,各个一身短打劲装,腰佩刀剑,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该是江湖人了。
  乌雅葙收起心里的狐疑,满脸堆笑道:“各位大哥,小弟与内子要去省亲,途经此处与各位相遇亦是有缘,望各位让让路行我个方便,日后有小弟帮得上的必当尽心竭力。”
  “我们也急着赶路去救人,还望兄台行我们个方便。”对面当头的人道。
  乌雅葙不欲惹事,何况对方看来亦非易与之辈,虽然乌雅葙自信动起手来他们不会输,毕竟作为凤吟皇族的贴身护卫,乌雅家族各个都是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但若是因此事露出风声,即使只是一点点,让凤家的人起了疑心还是大大的不妙。
  乌雅葙压下满心的不快,正准备让人退一段路让道,却突然听到后面传来的刀剑相接声,乌雅葙心道不好,立刻回头去看,却见秦沐风被人一掌拍落马下,旁边就是万丈悬崖,乌雅葙犹豫了一秒,飞身向秦沐风落马的方向追去,而腰间的弯刀已经飞向了马车旁边的男子,乌雅葙短暂的一瞥间,看到了那个人的面目。
  萧墨轩!
  乌雅葙已经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萧墨轩会得知他们的行踪,现在她最担心的是秦沐风。
  往日种种在这短暂的几秒间一一回放,秦沐风是丞相家的二公子,而她是皇家隐秘力量的领导家族乌雅家的长女。乌雅家族在曜月国表面上只是普通世家,并不参政,很少有人知道他们拥有曜月国四分之一的权利和最精锐的军队。为了保守乌雅家的秘密,乌雅家的人很少与外人交流,而那一年,五岁的她在树下练剑练到腰酸腿麻,回头间看到了一个男孩子站在她身侧不远处对她微笑,拿着一块儿干干净净手帕对她说话,声音清脆中带着柔和:“我看你很累,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她没有理他,他就自顾自地走过来给她擦汗,然后笑着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拿点东西。”
  她本可以不等,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当时就是等了,然后那天她吃到了这一生以来最最美味的点心,喝到了最最可口的清茶。
  她知道她不应该弃公主而去救秦沐风,但是理智再怎么清楚却敌不过感情的强烈,她不能看着秦沐风去死。
  乌雅葙手一扬,一条长长地红绫飞了出去,卷上了秦沐风的腰,止住了他下落的趋势,然后用力一扯,秦沐风被她甩回了路面,乌雅葙来不及去询问秦沐风是否受伤,已经一个翻身跃上了最近一匹骏马,同时从旁边一个人身上抽下长鞭,扬鞭向萧墨轩的方向而去。
  前面骑马立在人群中的烨青一声冷笑,从马上飞身而起,踏着车顶,向乌雅葙追了过去,人还未到,扬袖射出几个飞镖,乌雅葙的马边应声倒地,乌雅葙在马倒下前险险站在地上,虽然心里惊魂未定,但面上却还镇定如常。
  侧头看向车队,早已是混战一片,原先伪装的家仆模样的人也纷纷抽出兵器与堵他们去路的人打了起来,乌雅葙冷笑,怪不得她有不祥感,原来是这样。
  前面让人堵他们的路,吸走众人注意力,后面趁人不备劫人,当真是好妙计!
  握紧弯刀,乌雅葙没有多话,直接向烨青攻去,她没有时间好在这儿,公主被人带走,她必须把人救回来。
  萧墨轩驾着马车往相反的方向行去,兴奋之余却生出一股轻忧,这次能这么顺利完全是月西楼的策划精妙,选了最好的位置最佳的时段,用了声东击西的办法,而他在其中只是个奉命执行的角色,他不甘心!
  “主上,月宫主让我们走这条路。”眼看萧墨轩向着与预定不同的路线行去,追风只当是他心却急神乱,出声提醒道。
  萧墨轩完全不予理会,他不要什么都按照月西楼的话做,当年就是因为他,落语才会离开,五年后,难道还要看着玉清婷毁在他的手中?
  萧墨轩分不清到底是为了玉清婷还是为了他自己,驾着马车飞驰而过,离原先商量好的会合地点越来越远。
  大概三刻之后,萧墨轩微微静下心来时,心里升起了一丝后悔,但很快就消失无踪。
  正收敛心神打算继续上路时,却听到四周的草动声,萧墨轩扯住缰绳,目光掠过一周,向追风使个眼神,追风立刻会意,与其他几人围成一圈,将马车护在中间。
  刚站稳队形,树林中便飞来了无数暗器,刀剑齐发,网出密密剑网,未有一枚漏过。
  突然“啊”的一声,萧墨轩分神去看,一阵烟雾兜头罩来,萧墨轩方知,着了对方的道了。
  萧墨轩刚说完“烟粉有毒,掩上口鼻”,身侧的人已经一个个倒下。
  烟消尘落,萧墨轩蹙眉,他的四周已经被几十个黑衣人团团围住,而己方却只剩下紫电一人。
  萧墨轩敛眉,身子不着痕迹的后移,挨近了些马车,听到车内有响动,轻声问道:“清婷,还好吧?”
  玉清婷在萧墨轩来劫马车的时候就醒了,一开始还以为是月西楼,激动地想立刻跳出来扑上他,但是很快她就发现来人不是他,那一刻,兴奋之情瞬间扑灭,她也懒得去跟萧墨轩打招呼,懒懒地躺在车里养神。
  这会儿萧墨轩开口问了,她便只得回了他:“我很好,你快走吧,他们会用毒,人又多,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再说他们不会杀我的,否则也不会等到现在,等有机会了你再来救我。”
  其实玉清婷是想要月西楼来救她的,不管愿不愿意承认,她确实不想要放弃这个机会,不想跟萧墨轩走,而且——她不想再欠他更多了。
  萧墨轩没有说话,但也没走开,手中的断水剑寒光闪闪,刺得人眼睛疼,显然是不同意玉清婷的办法。
  从月西楼那里的来的消息,劫走玉清婷的人确实不会伤害到她,但是他不想放开她,不想错过她。
  带着这种想法,萧墨轩突然发力,把紫电丢上了马车,命道:“带她走。”然后冲向了追马车而去的人。
  紫电不是个拖沓的人,得令后立即驾车飞驰,一手马鞭一手长剑,借着马车的冲力冲开包围圈,剑光到处,血花四溅。
  对方见马车离开,张弓搭箭,密密麻麻的箭雨追着马车而去,萧墨轩不顾自己安危,硬是挥剑斩下缤纷的箭雨,同时心里暗惊,不是说不会伤害到清婷吗?为什么他们会放箭?
  且不说这边萧墨轩一人对战三十几个黑衣人,紫电驾着马车冲开包围圈一路前行,倒还顺利,只是在冲出森林时,远远地便看到路的尽头站着一个人,长发如墨,紫衣飘飘,那妖艳精致却又冷艳无双的脸除了魅影还能是谁?
  勒紧缰绳,紫电止住了马车,扬声问道:“魅影护法,可是月宫主派你来接应我们的?”
  紫电素来机警,深知玉清婷对于月西楼的重要性,虽然不明白这次的救人行动为什么不亲自出手,甚至连四方门的人都没动,但若是真派人来接,断不会只派一人,又联想到前不久魅影才与月西楼成婚,心里的犹疑变更大的些。
  魅影嘴角挂着一丝笑,明明的极妩媚的姿容,紫电却生出几分冷意,行动先于思维已经做出逃跑的举动。
  不是他胆小怕事,而是他深知魅影作为月西楼四大护法之一功力绝对跟自己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若是追风在尚有五分胜算,而他,断是半分也无。
  魅影怎会放过这么一个除掉玉清婷的机会,击掌三下,树林中便立刻跳出密密麻麻的人影,比先前的人还多。
  紫电凝眉,打量一眼,发现这些人与在树林中偷袭他们穿同样的衣饰,心中狐疑三分,若是曜月国的人,该不至于到这种赶尽杀绝的地步吧。
  这种时候已无丝毫逃生的机会,紫电索性道:“你们要的不过是玉姑娘,我把她交给你们,你们放我走,如何?”
  玉清婷是公主,曜月国人自然不会伤害她,他不必在此白白丢了性命。
  魅影同意了紫电的提议,打开包围圈,放紫电离开。
  紫电犹疑再三,最后走进马车跟玉清婷说了几句话,无非是安慰她不要担心,他们还会来救她的便立刻飞奔往月西楼所居之地而去。
  紫电走后,黑衣人中一人向魅影道:“你就不怕他回去向月宫主告发你?”
  魅影冷冷的笑:“那也得他有命去说。”
  “那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魅影护法还是早些回到月宫主身边,以免惹他生疑就不好了。”
  “我要亲眼看着她死!”
  那黑衣人嗤笑一声,走向了马车。
  第六十五章
  瑶城城内的一家客栈,正端着茶杯饮茶的月西楼手腕突然颤动了一下,茶水撒了一些到月白的衣襟上,把白色的料子染成了黄绿色泽,月西楼垂眸看了一眼,细细弯弯的长眉凝成了两条直线。
  旁边的秦峥不知是叹息还是苦笑了一声,轻道:“今日又忘记吃药了吧,放在哪里了,我去拿。”
  月西楼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把药忘在了襄州,你且去备马,我出去一趟。”
  听了他的话,秦峥本就不曾舒展的眉头越发皱成了一团,襄州?离开那里已有五日,这么说他已有五日不曾用药,他当真一点不怕死吗?
  “萧墨轩对她一往情深,由他去接你还信不过?”秦峥没有指责他对自己疏忽大意,转而想劝他多休息。
  月西楼却已起了身往外走去,淡淡的话音道:“信得过他的忠诚,信不过他的能力。”
  秦峥揣测了一番话中之意,再抬眸想继续劝他时,已经不见了月西楼的影子。
  黑衣人掀开了车帘,里面的玉清婷靠着车壁,头发松散杂乱,闭着眼睛,像是在深眠。
  伸手去抓她的手,上头有令,要凤吟族的血。
  却在还未触及她的指尖,一团黑雾一头罩来,黑衣人惊慌之下从马车上直摔了下来。
  那是蛊,一群蛊!
  曜月国的人都会用蛊,自然也知道蛊虫的可怕之处,那么多的蛊虫,足以瞬间将他蚕丝殆尽,连骨头都不剩。
  好狠毒的女人!
  看来取血是不可能了,就连直接杀了她都做不到,黑衣人皱眉想了想,既然这样只好将她连人带车一起赶下悬崖了。
  畏惧着玉清婷的蛊虫,没有人敢去驾车,几十个黑衣人围成一圈,只露出一个通向崖底的缺口,然后朝着马车上的马射箭,马受了惊,疯狂地奔跑起来,在左突右闪了几回仍然冲不出包围圈之后,受惊的马最后不管不顾的朝悬崖方向飞驰了过去。
  速度太快,当发现前面已经没有路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不下来。
  玉清婷伏在马车地板上,整个车壁已经被无数箭支射的千疮百孔,虽然看不到外面,但是她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竟然不觉得害怕,真的,一点也不害怕,只是遗憾,已经有好久好久久的她记不清有多少个日夜没有见过西楼了,那种刻骨的思念几乎就要撑破她的胸膛满溢出来,她想见他,想闻到他的气味,想趴在他身上撒娇,想要他摸着她的脑袋,带着那种熟悉的纵容与无奈的笑。
  只是……再也看不到了吧,那双带着些沉郁的又有无限宠爱的温柔的眼睛,即使再留恋,再想要抓住,都注定要永远失去了,她甚至有些怨恨他,既然注定了要远离,为何要给她那么多温柔,那么多宠爱,结果那般绝情的把她推开,在她的面前跟别的女人相亲相爱,甚至成亲!
  他走啦,她去哪里找一个跟他一样温柔的人来爱,去哪里找一个人给她她早已习惯的宠爱!
  此刻,她竟然会去想,如果她就这样死掉了,他会是怎样一种表情?
  所有的思绪都在瞬间从脑中浮过,当马车突然停下来时,玉清婷还没有从沉思中醒过来。
  “清儿,你在里面吗?”
  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轻微的喘息,玉清婷几乎要跳起来,那一刻,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去看一看那个人,大声地告诉他,她好想好想他,好爱好爱他,然后问他,愿不愿意娶她。
  可是,玉清婷还是忍住了,她怕是自己的错觉,怕看到外面的人不是她所想时,那种彻底的绝望。
  “西……楼吗?”细小地带着些胆怯的声音询问道。
  听到玉清婷的声音,月西楼轻轻松了一口气,然后柔声吩咐道:“清儿,快下马车。”
  再次听到他的声音,玉清婷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那是比绝处逢生更加强烈的喜悦与激动,所有的坚强在那一刻土崩瓦解,玉清婷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体里滋生,膨胀,她几乎要爆炸了一般,急切地想要找到一个突破口,把那满溢的情感都宣泄出来。
  于是,泪水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玉清婷再没有忍耐,把这两个多月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满,所有的怨恨全部哭出来,软弱也好,幼稚也好,她不想再伪装,她不要坚强。
  月西楼听到哭声,顿时有些慌乱,强忍下身体上极大地不适,放柔声音道:“清儿,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先下来好不好?”
  玉清婷哭了半天,才慢慢止住,收了泪,刚从座位上起身,又回头想了想,从座位下的小格子里拿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把脸上乌雅葙给她画的妆擦掉,弄干净脸,露出本来的模样,又涂了些胭脂,捋了捋头发,确定不是太难看后,才慢慢从马车里挪出来。
  刚才在车里看不到,现在出来,玉清婷才看到,马车已有大半个悬了空,那匹马已经不在了,一个车轮完全悬空,另一个也已经到了边边上,而月西楼一只脚还踩在山上,另一只脚只有半个落在下方一块儿突出的石头上,双臂撑在车辕上,脸上有细细的汗珠,两鬓垂下的银发黏在脸侧,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此刻白的有些渗人。而他还留在地面上的脚已经嵌进岩石二寸余深,从他的落脚处向车后延伸八余米的距离是深深地凹痕,凹痕里有像刷子刷下来一样的鲜红。
  玉清婷吓懵了,站在车厢外面呆呆地看着月西楼,她想不出,跑得那么快的马车是怎样被月西楼拦下的,那纷乱如雨的箭支是怎样被他躲过的,还有,承载着她的这么大这么重的马车是怎样被他定在崖上的,要知道,整辆马车只有那么小的一个着力点,而且还是会转会动完全没有稳定性的单轮!
  “西……西楼!”这么久以来积攒的所有怨恨都瞬间消散,还用说什么问什么,如果不是因为爱她,他会用生命支撑她的希望吗,他是那么淡漠那么冷情的人啊!
  月西楼露出一个淡淡的轻松地笑,温柔到让人忍不住想要落泪,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低柔的声音,像是一股溪流静静地流淌,让再烦乱的心情都会瞬间变得平静:“清儿,下来,放心,不会有事的。”
  可是玉清婷平静不下来,无论月西楼表现的再正常不过,玉清婷也清楚地知道,月西楼的身体承受着多么巨大的痛苦,只要一丝一毫的颤动,他都冒着生命的危险。
  玉清婷不敢再耽搁,立刻收起波动的情绪,小心的挪下马车。
  “嗖”的一声,玉清婷刚迈下一条腿,利箭夹着风声射了过来,玉清婷眼睛一花,箭支偏了方向射向了另一边,一个人应声倒下,她听到了一个柔美动听的女声道:“不愧是镜花水月的月宫主,果真是人如水月,仙风玉骨,武如镜花,且美且幻,只是,以你现在这般模样,挡得了一箭,挡得了我万千箭雨吗?”
  月西楼微微一笑,撑在车辕上的手指屈指一弹,玉清婷还没看清月西楼做了什么,便听到一阵惊呼声。
  “你今日放我二人离去,本宫便饶你一命,若你不从,此刻本宫确实挡不住你万千箭雨,不过在临死前拉几个人陪葬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本宫大限将至,现在死了也不觉得可惜,凤倾城姑娘花容月貌,邀月皇储,还没等登上帝位就这么死在本宫手里,确实让人惋惜。”
  因为是暗杀玉家人,此次行动及其机密,除了母皇和几个心腹外,只有她这个执行者知情。而月西楼并不曾见过她的容貌,此刻她也未露出真容,但他就是这么轻描淡写地点出她皇储的身份,让凤倾城心惊不已。
  而且他三言两语,却字字切中要害,的确,且不说玉清婷还未回到曜月国,就是回去了,凭借她凤家当今的局势,想要拿回皇位那是比登天还难,更何况二十多年过去了,谁还能相信玉清婷就是当年二公主的遗子?但她若是在此丢了性命,却是大大的不值。
  也许先前她还不会相信月西楼有这么大的本事,但刚才那一手,绝对不是他失手,而是故意留下了她的命,若不是为了救那个百无一用的玉清婷,恐怕她早已魂归天外了。
  “好,我答应现在放了你们,至于你们出不出得了这座山我可不能保证。”凤倾城妩媚的一笑,又叹了口气道,“月宫主,真是可惜,以你的仪容,我本来还想登基后招为男后,看来是不可能了。”
  月西楼一笑,道:“多谢公主殿下厚爱,月西楼无福消受。”
  凤倾城冷哼一声,转身带人离开。
  玉清婷见人走了,赶紧从马车上下来,双脚刚刚落在地上,还未站稳,马车“轰”的一声掉下了悬崖,月西楼腾身一跃落在了地面,玉清婷来不及惊呼,月西楼已经“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玉清婷吓死了,跪过去叫道:“西楼,西楼,你别吓我,你怎么啦?”
  月西楼眨了眨眼又闭上了,抬起手拍了拍玉清婷道:“清儿别担心,我没事,就是有点累,想歇会儿,不会很久的。”
  玉清婷不敢多问,安静地坐在月西楼身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西斜,最后的光辉挥洒在崖壁上,月西楼苍白的脸颊被光晕朦胧的有些恍惚,玉清婷看的怔忡,禁不住伸出手去抚摸,触手冰凉一片。
  玉清婷吓了一跳,急忙去探月西楼的鼻息,手指伸过去的时候都止不住的发颤。
  手指被人捏住,月西楼睁开眼睛,那一瞬间,玉清婷觉得那瞳孔深邃的像个黑洞,要把天地间的一切都纳入其中,玉清婷倒吸了一口冷气。
  然而那错觉转瞬即逝,月西楼的眸还是往常的清浅温柔,拉着玉清婷的手站起来,摸了摸她的头顶道:“走吧,清儿。”
  玉清婷没有答话,一声不吭地扑进月西楼怀里,双手搂着月西楼的腰,把头深深埋进月西楼的胸膛,任月西楼怎么询问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月西楼犹豫了片刻,伸手抱住了玉清婷的肩,在心里轻轻念了一句:对不起,清儿,让我再放纵一回,就此一回。
  第六十六章
  最后一丝光明隐入天际的时候,月西楼放开了玉清婷,现在不是互叙离情的时候,凤倾城已经放话,不会放着他们安然下山,若是等天完全黑下来,那就更危险了,他讨厌一切未知。
  月西楼还未开口询问玉清婷的意思,玉清婷皱了皱鼻子,疑惑道:“哪里来的烟味?”
  月西楼心头一跳,转头往山下看,火光直冲天际,映红了半边天空。
  该死,凤倾城已经等不及出手了。
  紫电还没有离开树林就遇到了伏击,不过幸运的是萧墨轩摆脱了那群人的纠缠就往马车行去的方向追了过去,正巧碰上了遇袭的紫电,救下他后问起玉清婷的情况,心里一沉,等来到山下时,眼前所见已是一片火海。
  山上本就草木茂盛,虽是暮秋时节,但依旧草木茵茵,这火烧起来便越烧越旺,一时半会儿绝对灭不了,半日前还生机盎然的极砚山此刻俨然已是修罗场,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进去。
  萧墨轩望着面前的炼狱火海,沉静了两秒,迈了进去。
  刚刚听说了消息赶过来的烨青及时拉住了他的手,沉声道:“别做傻事。”
  现在这情况,明显进去就是送死,偌大的一座山,要找一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这么大的火,进去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得烧的骨头都不剩,不但于事无补,还白白丢了性命。
  “我知道。”萧墨轩声音低沉地像是来自地狱,“但清婷,我一定要救。”
  在月西楼之后到来的虚月宫众人此刻也到了山脚下,跟剑影山庄和辰天教的人一样拿不出办法,秦峥看着面前的冲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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