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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步天下:祸世枭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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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定尘是不是真的活了下来?
左靖楼有没有对他做什么?
傅温娘究竟想怎么样?
与容定尘有关的一切,她都急迫地想要知道。
“对了,窦公子怎么办?也要和我一起回去吗?”白凤隐问道。
卓然摇头:“他留下。这里最安全。”
“那……要不要我帮你们带话给窦老板?”
“我们?谁和谁?”卓然冷然一眼瞥过,“我不留下,送你去帝都。”
白凤隐眨眨眼,发愣:“那怎么好意思?我也不习惯。”
卓然的冷带着几分孤傲,能冷到人骨髓里。即便是习惯了与容定尘相处的她,一样应付不好卓然这种冰冷淡漠又我行我素的人。
“这是天斌的要求。他说,答应过某人尽全力保护你。”
说这话时,卓然的眼神十分认真。
白凤隐不置可否……有卓然护送,显然她是赚到了。
“说起来,当初你突然失踪,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既然你好好的,为什么不回来看看窦公子?哪怕托人给他一个消息也好,总好过他天天捧着你那块破玉,嘟嘟囔囔失魂落魄的。”
卓然抬头,面无表情:“左靖楼知道我在追踪他,他也几次派人想要杀我。”
在这种情况下,与窦天斌冒然联系很可能把他也拖下水,所以卓然才让自己从人间蒸发,以一己之力不停追踪左靖楼,直至腾凰山。
似乎卓然所做的一切,全部都以窦天斌为重。
白凤隐不太理解他们二人之间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但她名表,就如同自己和容定尘的情分一样,那些都是不可断绝的关系。
“卓然。”白凤隐突然开口,难得严肃,“送我到帝都后你就走吧。杀左靖楼的事情交给我,你别再参与了,窦公子禁不起再一次受伤。”
“那是我的事情。”
卓然晃了晃已经空空如也的酒坛,起身走到门口,稍稍停住脚步。
“你还是不要勉强为好。你与我不同,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会有很多人难过。”
卓然离开,只给白凤隐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白凤隐很想告诉他,其实他与她并没有什么不同,受了伤、出了事,一样会有许多人为他心疼……从卓然毅然挺身而出保护夏班和林慕染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成为他们的朋友。
定下计划的之后,白凤隐努力配合舟不渡的要求,以最快速度调养恢复自己的体力。又半月后,她终于能骑上马,畅快地朝帝都方向疾驰。
如今她已是怀胎近五月之身,小腹隆起清楚可见,本不该如此奔波。只是她实在放不下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帝都,总觉得容定尘必定是出了什么事……卓然所说的“有些奇怪”,后来她才有所了解。
不光是卓然,就连她写去帝都的信也全部石沉大海,无论是容定尘还是夏班,又或者是风南岸、容萧寂,谁都没有给她半点回复。
好在洗尘宫位置虽偏僻,距离帝都凤落城却不算远,白凤隐和卓然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十天的功夫就已经接近凤落城。
与记忆中不同,以前只有三五个士兵守卫的郭城城门,如今竟然驻扎着一整队的禁军在把守,数量足是过去的几十倍,皇城城门只怕会更多。
当然,这对白凤隐和卓然来说丝毫构不成障碍。
卓然的轻功好到让白凤隐恨不得拜他为师,不过在卓然抱着身怀六甲的她越过城墙、穿过一条条僻静小巷,面不改色把她放在殒王府门口时,来自他身上那种比容定尘冷硬百倍的气息让她乖乖放弃。
卓然很冷,很冷,冷到她都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多跟他说话……
殒王府一如既往没什么人,空空荡荡的门口干净却冷清。白凤隐推开大门,绕过影壁又穿过前堂,直奔容定尘书房走去,卓然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快到书房时,夏班突然从拱门外迎面走来。
“夏班,定尘呢?”白凤隐快步上前,用力拍了下夏班肩头,感慨道,“看你生龙活虎的我就放心了,还以为你和南岸会受伤呢。”
夏班似乎受了什么惊吓,嗖地往后一跳,看怪物似的大量白凤隐,眼神满是警戒提防:“你是什么人?王爷今天应该没有约人见面才对。”
“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白凤隐哧地一笑,抬脚就要往书房走,“去去去,没工夫跟你闹。定尘在书房吧?”
她把夏班的反应当成是个玩笑,可夏班的举动,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眼看白凤隐要往书房闯,夏班竟然沉下脸色,二话不说提刀一横拦住去路。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423章 被忘却的人

在白凤隐和容定尘确定关系后,夏班就再没有拔刀相向过,这还第一次。
在夏班的眼中,白凤隐看不到任何开玩笑的神色,他的警惕认真,丝毫不掺假。
夏班……不认识她了?
该不会是在腾凰山时脑子撞坏了吧?
白凤隐尽量避其锋芒,摆摆手道:“好好好,我不和天天犯蠢的人吵。等下见到定尘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夏班固执不肯让路,反而将佩刀拔出一寸,瞪大眼睛试图恫吓:“打算浑水摸鱼蒙过去吗?想得美!王爷没说要见的人,谁也别想靠近半步!”
雪亮刀光映在卓然眼中泛起一片霜雪。
卓然忽而一抬手,将夏班的刀推开,仿佛亘古不变霜雪一般的脸上冷若寒冰:“没大没小。”
夏班功夫再好,终归不是卓然的对手,被他一下推开登时愣住:“你……你不是卓公公吗?你跑我们王府里来做什么?”
白凤隐回头和卓然对视一眼,各有不解。
如果夏班认识卓然,那么就说明他没有失忆,怎么可能不认识白凤隐呢?按理说她是比卓然更加熟悉、更难忘记的人才对吧?
见二人表情复杂,夏班蹙起眉头:“就算是卓公公想见王爷,那也该等我通传一声才对,擅闯叫什么道理?这里是殒王府,可不是卓公公一手遮天的长门司!再说了,长门司已经被解散,卓公公现在应该什么权力都没有才对吧?”
长门司被解散?
卓然什么时候又跟长门司扯上关系了?
白凤隐觉得和夏班的交流不亚于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索性放弃继续沟通,绕过夏班就要往书房里闯。
夏班不肯,逼急了竟然拔出刀直指白凤隐和卓然,一副不死不休的表情。
忽地,书房门被打开。
“我不是说过吗?不许在书房前吵闹。”
容定尘颀长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
那一刹,白凤隐的心都要酥了。
容定尘还是那样清冷孤傲、眉宇藏锋,一身素色长衫淡雅清新,却遮不住他与生俱来的贵气;一双云淡风轻的精致凤眸微斜,剑眉轻挑,正是她与他初见时那般神色。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俊朗锐气从没有变过,只是在经历过那么多生死磨难后,对她更多了十二分温柔而已。
夏班退后,愤愤不平抱怨道:“王爷,卓公公带着这女人非要硬闯,实在太无礼了!”
“定尘,你究竟把夏班怎么了?他刚才居然想跟我动手。”见容定尘面色红润毫无病色,白凤隐放下心,不由开起夏班的玩笑来。
逗夏班玩,这是他们夫妻俩的恶趣味之一,屡试不爽,容定尘从来都是配合得很。
然而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容定尘非但没有接话,反而还以一种古怪目光打量她,而后微微蹙起剑眉看向卓然。
“卓公公带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来我王府是何意图?”他开口,依旧是那道熟悉的清雅嗓音,却再没有暖意,只余冷漠。
白凤隐愣住,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只有夏班说不记得她,她可以当成夏班是在开玩笑;如果连容定尘说不认识她,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无论到什么时候,容定尘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卓然与容定尘面对面,相较之下他的声音更冷:“你说不认识她?”
“从未见过。”容定尘对卓然十分冷淡,“如果卓公公是来验证这女子身份的,那么可以请回了,这人我并不认识。”
夏班有了底气,朝门口一指:“卓公公虽不再是朝中之人,自知之明应该还有,应该不用在下‘请’二位出去吧?”
卓然微微眯起眼,周身气息骤然变冷。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开玩笑的应该是卓公公才对。”容定尘冷道,“半年前卓公公就已经辞官归乡,如今突然跑来一番奇怪质问,究竟有什么阴谋?随便拉来一个女人就想往本王身上推?”
“随便拉来的女人……容定尘,你在说我?”白凤隐哑然失笑,忽地扯住他衣袖,咬牙切齿道,“你眼睛上蒙屎了么?给我睁开眼睛看清楚!敢说不认识我我杀了你!”
“放肆!”
以夏班的忠心,自然不会允许任何人威胁容定尘。手中佩刀一扬,毫无怜惜之情指向白凤隐心口。
“夏班,放下刀。”容定尘脸上一抹不悦流过,目光掠过白凤隐隆起的小腹,低道,“毕竟是个身怀六甲的女人,收敛些。”
那一霎,白凤隐面色惨白。
在洗尘宫时,她无数次幻想容定尘看到她肚子时的表情。
惊讶,错愕,欢喜,激动……
那么多那么多揣测,却没有一个应验。他看待陌生人的目光,让她的心一瞬冻结。
他的记忆呢?
他对她的温柔呢?
他与她一起走过的那些岁月呢?
为什么他都记不得了?
“定尘哥哥在与谁说话?新研的墨都要干了。”书房内忽而一声娇嗔传来,打算白凤隐的失神。
听到那声音,白凤隐陡然明白了什么。
容定尘仿佛被风霜凝结的表情里,霎时多了三分温柔,回身向书房内走来的少女摇摇头:“回去,温娘。外面风大,小心吹到。”
从书房内走出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傅温娘。
傅温娘身穿暗红色窄袖胡服长裙,与白凤隐过去喜欢穿的款式一模一样,简单绾起的长发也如出一辙,似乎在刻意模仿白凤隐。
不过就算傅温娘模仿得再怎么相似,那也不可能让人认错,更不可能让夏班和容定尘都忘记白凤隐的存在啊!
“傅温娘,你对定尘做了什么?”白凤隐沉下脸色厉喝。
傅温娘像是受惊的小鹿,一下扑进容定尘怀里,怯生生看着她:“定尘哥哥,她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我从没见过这个人……”
嘴上说着不认识,傅温娘与白凤隐对视时,眼中却飞快掠过一丝挑衅笑意。
回想在圣殿时傅温娘所说的话,白凤隐确信,这一切古怪情况都是傅温娘或者左靖楼造成的。尽管她一时之间想不到有什么法术竟会产生这种结果,但事实必定如此。
这,就是左靖楼所谓的报复吗?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424章 没有她的城池

白凤隐强忍住想要杀了傅温娘的冲动,双眼死死盯住容定尘,一字一顿道:“容定尘,你还记不记得白凤隐这个名字?”
“从未听过。”容定尘冷然答道。
“那么,你之前四年的记忆,还记得起来吗?”
“自然记得。”莫名其妙的问题让容定尘略显不耐,“这是我回答你的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们还不肯离开,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卓然似乎也猜到些什么,稍作沉吟,伸手按住白凤隐肩头:“走。”
白凤隐挣扎一下,但并不能摆脱他的束缚。
她还有很多话想问,想知道为什么容定尘如此轻易就放弃了他们共同走过的那些记忆。不过她也明白,咄咄逼问大概得不来任何结果,倒不如弄清情况、从长计议。
深吸口气,白凤隐轻轻推开卓然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究竟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你和夏班会忘记我,这些我一定会弄个明白。”白凤隐转身,带着留恋回头,眉心一片坚毅,“容定尘,你只要相信我就够了。这一次,换我来守护你。”
容定尘眉头蹙得更紧,修长手臂揽住傅温娘纤腰:“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卓然,胡闹也该有个限度。”
“等你脑子清醒过来再跟我提限度。”卓然冷冷回视,眼神里一片冰霜,“我曾以为殒王是个心智坚定的人,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话罢,卓然根本不理会容定尘和傅温娘是何反应,直接把白凤隐拖出王府。
白凤隐有些恍惚,脑子里时而想到过去,时而想到在圣殿发生的事情。及至一杯凉茶泼到脸上她才清醒过来,诧异地发现自己正坐在窦家茶馆内。
茶馆里忙碌的,依旧是窦老板有些伛偻的身影,只是少了窦天斌而已。
忙活一圈后,窦老板拎着一壶茶走到桌边,笑呵呵给卓然和白凤隐满上,目光却没有在白凤隐身上有丝毫停留,仿佛根本就不认识她一样。
“卓大人,天斌在您那边可还好啊?这孩子太倔,说什么都要跟您到南边走一圈看看,我怎么说都拦不住他,实在是给左大人添麻烦了。”
洗尘宫在凤落城以西,并不在什么南边,窦天斌事先也不知道会遇上卓然,窦老板这一番说辞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白凤隐望向卓然,卓然不动声色,以眼神暗示她随机应变。
简单几句敷衍应付过窦老板后,卓然旁敲侧击打探凤落城近来情况,还真问出一大堆令白凤隐瞠目结舌的消息。
总结起来不过一句话。
她的存在,在凤落城范围内,已经被彻底抹消;她所知道那些人与事,突然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好像换成了另一个世界。
具体说起来,情况十分复杂。
事实上不只是夏班和容定尘,整个凤落城的百姓都记不得白凤隐的存在,包括风南岸、林慕染和其他白凤隐有过接触的人,就连窦老板也表示从未见过她,更没听说过什么白家五小姐、琳琅阁白老板。
而比这更可怕的,是朝堂内外的异变。
在三个月前,也就是白凤隐在圣殿出事被卓然救出后不久,继位才一年左右的新帝容萧寂突然失踪,至今没有消息。接替容萧寂执掌大权的,是本该已经死去的太子容定川。
奇怪的是,没有人质疑为什么容定川还活着,似乎所有百姓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在他们的记忆里,根本没有什么宫变、没有什么奸臣篡权,有的只是太子虚弱休养,先帝手足继位,如今不过是把皇位归还给太子而已。
除此之外,改变的还有很多细节。譬如长门司与殒王容定尘没有任何关系,而是曾受卓然统率的机构,数月前随容定川继位瓦解;殒王府不再是没人居住的空荡宅院,里面住着的也不是行事诡异、杀伐无度的冰冷王爷,而是与皇帝关系极其亲密的堂兄弟。
在这个一夕之间骤变的凤落城里,没人知道什么九幽,也没有人听说过巫族。
林慕染依旧是夏班的妻子,两个人努力经营肉铺,生意红火。
风南岸还是精明能干的左丞相,孤身一人尚未成家,一心一意辅佐皇帝。
卓然的确曾经权倾一时,但因某些错误举动被皇帝厌弃,许久之前就已经辞官归家,现在不过是个平民百姓。
琳琅阁不是某个风华绝代的女人的产业,而是一间生意冷清的染坊。
容定尘深受皇帝信赖,更得到百姓拥戴,是声名远扬的贤王,从不曾听说于什么江湖组织接触过。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当众宣布,即将与青梅竹马却出身贫寒的少女傅温娘成亲。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与白凤隐毫不相关的故事。
所有的人和事,都与她毫无关系。
被遗忘、被抹消的,也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难以接受的情况让她头脑里一片混乱,特别是容定尘与傅温娘就要成亲的消息,在听到的刹那,她生生将茶杯捏碎。
同样遭遇身份“被篡改”的卓然要镇定许多,一声不吭将她带到十分僻静的某间宅院,亲自为她包扎被茶杯碎片刺破的手掌。
“天斌喝醉时就在这里过夜,现在应该没人会来这里。”卓然向外张望一番,确定周围没人监视后,将门窗严严实实关好,“巫族的奇怪法术我不懂,有没有什么你所知道,能够篡改全城百姓记忆的邪法?”
白凤隐恍然摇头:“没有。不过左靖楼研究了很多禁术,不仅限于巫族,也许他有其他办法做到。”
“也就是说,是否能破解法术、挽回那些人的记忆,你也没有把握?”
虽然不愿意承认,白凤隐却也只能缓缓点头。
卓然沉默,过了半晌又突然开口:“回去吧。”
“回哪里?”白凤隐愣愣问道。
“洗尘宫。”卓然抬起淡然眼眸,没有一丝感情平静道,“这里已经不需要你存在,你是多余的。”
白凤隐哑然失笑,却蓦地觉得心里很苦涩。
卓然说的没错,一点错都没有。
在这个被人力篡改了记忆,这个根本没有保留任何她存在的帝都里,她的确是多余的,没有用的,亦是不被需要的。
她存在的意义,似乎都已经消失。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425章 誓言不再

“找不到唤回那些人记忆的方法,就算你留下来又能有什么用?别说与左靖楼斗,如今的你,连住的地方都要别人施舍。”
卓然的话毫不留情,甚至可以说是凉薄苛刻。
然而,每一句都是大实话。
白凤隐闭上眼睛深呼吸,疲惫地摆摆手:“烦死你了。你别说话,让我静静。”
“……”卓然看怪物似的看她一眼,转身拉开房门离开。
冷清屋子里只剩下白凤隐自己,她睁开眼盯着落满灰尘的茶杯,以及刚刚擦拭掌心、还残留着血迹的白布,一直发愣到傍晚。
天黑下后,卓然带着几只包子回来,又补充说明一些情况。
三个月前开始,容定川下令加强帝都与外部联系的管控,除非得到北衙禁军审核和允许,任何人都不得出入凤落城。此外,往来内外的书信也被严密控制,只有拆阅后判定没有问题的能够送入送出,那些审核未通过的就会被北衙禁军批量报送入宫,然后集中销毁。
“不止是由人传送的信件如此,利用风筝、鸟兽传递也行不通,难怪殒王从未回过信。如今帝都可谓飞鸟难入。”卓然把冷冰冰的包子丢给白凤隐,一脸麻木如故,“看起来是想全面封锁消息,彻底将帝都孤立。”
白凤隐怅然:“不管左靖楼用的什么方法,想要篡改全天下所有人记忆是不可能。他抹消我的存在,应该只在凤落城范围之内,所以才不敢让帝都内的人与外界联系,否则他所作的一切就白费了。”
“如此一来,就算你拿出多少证据证明曾与殒王相识,一样会被当做谎言。”
一家之言终归难敌百家说法。想要让记忆被篡改的容定尘相信她的话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让容定尘相信了,如今的他也不再是过去的他。
没有曾经相濡以沫的记忆,没有那份历经风雨萌生的感情,她便不是他深爱的女子。
哪怕,她仍如过去一样,爱着这个忘记自己的男人。
卓然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啃冰冷的包子,再次旧话重提:“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暂时离开。”
“我不走。”白凤隐坚决摇头。
“只是你一人之事,你自然可以自作主张。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卓然视线下移,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语焉不详,“左靖楼要报复一个人,就会让他失去所有珍视的东西,一如他从你生命里将殒王剥离一样。你如何确定,他不会像你和殒王的孩子下毒手?”
白凤隐身子一颤。
失去所爱之人,失去最珍贵的朋友,就连存在都被遗忘。如今她能掌控的最重要的,不就只有这个孩子了吗?
倘若这孩子再有个三长两短,她就真的要断绝所有希望了。
“暂时退到安全之处,等孩子生下后再做打算,我认为这是最恰当安排……若是天斌开口,让你长留洗尘宫也不是难事。”卓然又淡淡劝道。
白凤隐陷入沉思。
过了半晌,她忽然抬仰起头,仍旧毅然摇头。
“不行,没有时间了。再过几日定尘就会和傅温娘成亲,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那是别人家。我和定尘之间,绝不可以出现第三个人。”白凤隐回答得斩钉截铁,“这是当初他对我的承诺,只要他还活着,就要遵守对我的誓言。”
卓然目光微冷:“如果他做不到,如果他非要娶傅温娘呢?你又能如何?”
挽不回失去的记忆,容定尘便不会更改娶傅温娘的决定。有他在身边保护,白凤隐也不可能简简单单杀了傅温娘了事。为今之计,除了找到左靖楼逼他解除对容定尘记忆的篡改外,就只有想尽办法让容定尘恢复记忆这一条路可走。
找一个神出鬼没的疯子,谈何容易?
白凤隐暂时还没有具体计划,但她并不打算改变决定:“办法总会有,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放弃。”
卓然不置可否,带着一副满不在乎态度离开。
对他的冷漠,白凤隐无法责备什么。毕竟卓然与她只是泛泛之交,跟容定尘还曾是水火不容的势力,他能看在窦天斌的面子上帮忙已经是极大人情,再提出什么要求未免过分。
不在乎便不关心。
在乎的人,却也未必关心。
殒王府被夜色笼罩的卧房内,烛光跳跃了两下,以至于容定尘投映在墙上的影子晃了晃,看上去是那么的不真切。
“定尘哥哥,来,该擦药了。”傅温娘捧着药盒推门而入,看着容定尘瓮声瓮气道。
容定尘从失神中醒来,起身接过药,顺便刮了下傅温娘柔软鼻尖:“刚哭过么?眼睛还红着。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傅温娘扁起嘴,低头轻轻推了他胸膛一下:“还问我,定尘哥哥刚才也不知道想着谁出神呢!”
“果然,是为了今天那女子。”容定尘哑然失笑,微微躬身,低头轻吻傅温娘额头,嗓音温柔如水,“你这小丫头,整日胡思乱想。那女子我是第一次见,而且她显然已为人妇,我怎么可能会念着她?”
“我才不管呢!人家都说了,说你和她过去怎么怎么样……我哪知道定尘哥哥是不是背着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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