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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教主变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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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阮森撩开帘子问。
  马车已经停下来了,宋容有种不好的预告。
  果然,赶车的大爷说:“对不住啦两位,马车坏了。”
  阮森立刻回视宋容:“都怨你,扫把星!”
  宋容淡然地从马车上跳下来,平静地对他说:“你真幼稚。”
  一路上事故频发,宋容对接下来的路程依旧不抱什么希望,果然眼看不用两个时辰就快到青阳时,宋容把脚崴了。
  阮森不满地围着她打转:“你怎么能笨成这样?”
  宋容很淡定地坐在地上任他看:“我没办法走了,你看着办吧。”
  “靠!”阮森立刻大骂:“什么叫我看着办,这不是你自己搞出来的,说得跟是我的错一样。”
  宋容觉得轻轻一撩拨就能让阮森炸毛十分有成就感,她不禁笑了,接着刺激他:“当初你说要保护我,好了,我脚崴了,不是你保护不力吗?”
  “关我屁事!”
  阮森恨恨地踢了下地,背朝宋容蹲了下来:“上来吧!”
  宋容啊了一声,阮森极不情愿地说:“还不快点!”
  宋容抓抓脑袋,爬上了他的背。
  “我前几日看中了这处旧宅,不仅清净而且位置偏僻不引人注意,李管家觉得怎么样?”井芽从马上跳下,停在一户红漆剥落的旧宅门前,仰头对一旁的马上之人说道。那人一身简朴白衫,眼角略有细纹,留着一副美髯,却正是宋凌秋的管家李孝诚。
  “这宅子的位置倒是不错,只是以前是谁家的宅子,竟建在这郊外无人烟处?”李管家捋了捋胡须,问井芽。
  “这宅子时日已久,是前朝一县尉的私宅,至于为什么建在这里,”井芽坏笑:“大概和我们一个想法吧。”
  “喂,怎么还没到?”虽然宋容很轻,但阮森背得不情不愿,一个劲地问宋容还要走多久。
  宋容她哪知道,找一个路人问了一下,人家惊奇地说:“你们要进城?那该往北边走,你们走偏啦!”
  宋容和阮森同时沉默。还不等阮森开口,宋容就堵住了他的嘴:“你不是纵横江湖好多年嘛,短短的一段路竟然都走不对,真对不起你大侠的称号。”
  “……”阮森咬牙:“靠!谁是大侠!我可没说我是什么大侠!”
  “咦,李管家,前面那不是你家小姐吗?喂!容容!”
  阮森背着她往上颠了颠,没好气道:“有人喊你!”
  宋容往远处一看,井芽驾着马向她跑了过来,还高兴地朝她挥着手。
  宋容忙拍阮森的肩膀:“放我下来。”
  “小容,你这是怎么回事?”井芽下马,惊讶地瞧着宋容。她几天前刚换的新布衣沾满了尘土,衣摆处尽是污渍,头发也凌乱地披在脑后,瞧着跟逃难出来的似的。
  宋容哭丧着脸说:“一言难尽。哥哥赶我先回来,然后就这样了。”
  井芽没问宋凌秋怎么没和她一起回来,看宋容身上没大碍就看向阮森:“这位是?”
  “阮森,他送我回来的。阮大侠,这位是井芽,我哥哥的好友。” 
  对她“阮大侠”的称呼小声哼了下,阮森冲井芽抱拳一礼:“幸会。”
  宋容对阮森一板正经的样子撇了撇嘴,目光一扫,却看到了熟悉的面容:“咦,李管家,你怎么在这里?”
  李管家躬身叫道:“小姐。我和井公子来此看房。”
  “唔?看房?看房干嘛?”
  井芽笑嘻嘻地插嘴:“你不知道啦,是生意上的事。”
  宋容一无所知,也就不再问了。而阮森在陌生人面前收起了他那副容易炸毛的样子,对宋容时不时投过来的惊异的眼光视而不见,乍一看确实很沉稳的样子,其实宋容知道他只是在扮面瘫而已。
  宋容并没有直接回家。井芽还要和李管家接着商量事,就顺便邀请了宋容到他的别院里去,以温泉诱惑之,一身狼狈的宋容就连犹豫都没有就跟着去了。
  踏入井芽别院时宋容震惊了。他这别院并不特别大,但精巧别致的设计充分利用墙壁、灌木和假山,无限地扩充了空间,使人行走其中而不知其位。还引了一汪小泉,蜿蜿蜒蜒从院中流过。看得出来这别院花费了主人不少心力,而投入其中的金钱恐怕也不容小觑。
  “你这里……好像没有人?”宋容等人在井芽的带领下绕了好多弯,一路上僻静无声,连个丫鬟或者小厮的人影都没见着,宋容不禁疑惑地发问。
  “有丫鬟的,不过只有四个。小容就住这里吧,”井芽在一间小院外停了下来,笑吟吟瞥了眼阮森:“阮大侠可以住在旁边的屋子里。”
  “小姐暂且在此休整,等我事毕就和小姐一起回去。”几日不见,李管家额头上的三根皱纹更深了,眼底下一圈黑眼圈。他朝宋容行了一礼,在井芽身后离去。
  宋容目送李管家和井芽的身影一步步消失在拐弯处,只余几株绿竹轻轻摇曳。
  “想什么呢!”
  她转身,阮森抱着胳膊倚在墙上,脸上一道一道的污渍,是灰尘扑到脸上,又出了汗,被他用手抹开的。可尽管如此,他明亮的眼睛仍显得精神抖擞,相比满腔心思的宋容,洒脱得令人羡慕。                    
  作者有话要说:  


☆、温泉水滑

  入夜,小睡一觉后恢复不错的两人走出了房,夜凉如水,竹叶在风中摩擦发出细碎繁琐的声响。宋容不可置信地回身望着阮森,白日间对他的赞赏态度瞬间变成了空气:“什么?你要跟我去泡温泉?”
  阮森满脸的不以为然:“我说——这里可算不上安全。”
  “等等,这不是重点——”宋容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怎么能和我一起泡温泉!”
  “啧,”他从齿间发出不屑的一声,不耐烦道:“我在外面看着!小小年纪的想得倒不少。”
  好吧我是未成年我是小孩,再次被鄙视的宋容只好反复地自我强调。
  宋容对井芽家的温泉抱有很大的期望,两名侍女为她挑起珠帘,蒸腾水汽扑向面容时,宋容望着朦胧中铺展开的白玉池,仍抑制不住噗一下直接跳进去的冲动。
  超高档!
  她握拳低咳一声,极力淡然地由两名侍女服侍着脱下衣服,散开发,踩着温润光洁的玉石台阶慢慢步入水中。温泉水犹如母亲双手温柔抚慰般一波一波地冲上她的身体,将她围绕于一团沉溺不行的梦中。
  夜空仿佛一片静逸的海,银河陈铺于上,将夜空划为两半。阮森靠在山石上,仰头看了许久,直到脖子酸痛,他才叹了口气,将剑抱住怀中。
  奇怪,同行不过十天,怎么一个人呆着的感觉就已经变陌生了呢。
  ——话说,那丫头什么时候出来,他也还没洗呢!
  想着,他就往温泉室的方向看去。
  那里团团的水汽像是往堂中布了张纱帐,堂内那扇宽大的牡丹屏风挡住了两间房间中的过道。各朵艳红的牡丹好像开放在雾气中一样,栩栩如生。
  他好像听到了水声。然后就看到一只白玉似的赤足踏在那霞白石板上,长长的黑发如同海藻垂下,直达腰际。白色浴巾堪堪裹住一半小腿,一粒水珠随着那条小腿的抬起,乖滑地顺着那曲线滑落,溅碎在霞白石板上。
  屏风与房间入口之间只露出了一人宽的空隙,这短短的一瞬阮森只看到走过的那人的下半身。他清亮的眼中涌上困惑,为什么隔得那么远,他却似乎听到了那粒水珠溅碎于地的声音呢?
  他恍恍惚惚地转身,专注地瞧着眼前一株八角金盘,好像这样看着就能将他心里的弥漫的雾气散去一般。可脑中却迷迷瞪瞪的。
  半响,他忽然瞪大了眼,嘶地倒抽了口气。只有四个丫鬟的别院中,今晚在温泉池里的还能有谁?
  第二天醒来时,宋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而且,阮森竟然没过来掀她被子催她起床?
  这么好心让她睡懒觉么?她一边系着乱七八糟的衣带一边往外走,她曾迷迷糊糊地醒来过一次,好像听到他练剑的动静了呀。
  “啧,懒死了,你是猪吗睡到这个时候。”
  一走出来就听到熟悉的嫌弃语调,宋容抬眼,果然看见阮森翘着二郎腿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
  “我饿了,有东西吃吗?”宋容懒得理他,直接问道。
  “妈的我又不是你保姆……”阮森嘟囔着转身,然后盯着她顿住了。
  宋容手一顿:“怎么了?”
  他深深地皱眉,扭过脸硬声硬气地说:“衣衫不整的像什么样子。” 
  宋容微张着嘴愣住了,天天来掀她被子的人会说这种话?
  ……
  “喂,你还好吧?”
  李管家第二天就带宋容回了宋宅。接下来的日子平静无波,霉运终于和她远离了!宋容认为这与阮森不知为何突然和她保持距离的缘故有关。
  “我哥哥让你呆多久呀?”宋容托着下巴问远远地坐在饭桌对面的阮森。
  “我哪知道,他让我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阮森往嘴里扒饭连头都不抬地回道。
  “啊?万一他几十年都不让你走呢?你就打算一直看着我吗?”
  “随便,”他又夹了两块红烧肉,口齿不清地说:“既然答应他一个要求,我肯定得给他办好了。”
  宋容无言地望着他,他真是什么都不在乎啊,没办法交流了!她长叹一口气,把脸贴在桌子上:“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青阳城外十里地,一架马车稳稳地驶在尘土横飞的土路上。车前后各有六名麻衣骑士列两队骑马护卫,而马车边一匹白马不快不慢地跟着,马背上骑着的十八岁少年面容仍残留着青涩,却眉目稳重,眼眸中隐隐有冷意。
  “凌秋,快到了吗?”
  车厢窗口帘子掀起了一角,含着淡淡疲惫的男声从黑暗中传出。
  少年微躬身,平静回道:“不远了,井芽来信说他和李孝诚选的宅子就在城外西南方,因为有些偏,还需绕些路。”
  车内人仍挑着帘子,只能看见两根手指,修长且有力,却以微微蜷曲着以松弛的姿态悬在半空,搭着布帘。
  “……我听说——”那人好像想了些什么,又忽然问道:“我听说——你找回了你的妹妹?”
  宋凌秋本半垂着眼低身靠近马车听着那人说话,闻言睫毛猛地一颤。
  他的声音依然平静:“是的。凌秋不忍小妹衣食无着,所以将她接回了。”
  那人低低一声笑:“听说你很是宠爱她?”
  “并没有,只是小妹自幼凄苦,所以我……”
  这时太阳忽然从云层中钻了出来,宋凌秋看到了车内那人的脸。他微低着头,长而疏的睫毛挡住了他的眼眸,从宋凌秋的角度,正好看到挂在他嘴边的浅淡的笑容。
  宋凌秋忽地收了声,罢了吧,再掩饰也没用,他什么都知道。他的这位主上,总喜欢将一切不稳定掌控在手中,跟随主上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会将宋容牵扯进来——除非他将她彻底抛弃。
  蹄声从前方传来,两匹马急速地行到马车前,两声嘶鸣,马儿扬蹄停了下来。马上人反身下地,跪在马车前齐声说:
  “属下井芽、李孝诚拜见主上。”
  车内人端坐不动,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既然以后我会在青阳暂住下,井芽,青阳分支这边的人就你先管着吧。”
  闻言,宋凌秋默默叹息,如无意外,青阳分支的人本该由他接管的。到底是什么让主上对他起了疑心?
  井芽咦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宋凌秋:“不是应该给宋凌秋吗?”
  那人轻轻哼笑:“把事都推给他做了,你也太清闲了。”
  井芽轻快地说:“属下冤枉啊!我是希望他能多历练嘛。”他对上宋凌秋投来的鄙视视线,冲他嘿嘿一笑。
  井芽在前带路,宋凌秋和李管家并行落在后面。李管家看着马车,低声感叹:“真是越来越摸不清主上的心思了,为何突然转移到青阳来?”
  宋凌秋默然不语。他能猜到一些,随着主上势力逐渐扩张,江湖中几个大的门派已经按耐不住了。
  左落言,他们的主上。
  三年前遇到左落言,自此在商场上平步青云,旁人羡艳他少年得志,只有他知道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来源于一个人,而他所做的一切也都只是为了一个人的权谋。
  他没法脱身,只能跟着这个人走下去。
  只是宋容……
  “少爷,你什么时候回家?小姐很是想念你。”
  李管家不再揣摩主上心思,询问起宋凌秋的归期。
  “主上来的匆忙,你们刚买下的旧宅还没布置好吧?主上安定下之前,我怕是离不开。”想着江湖形势,想着他收到的几封线报,还有主上莫测的心思,宋凌秋身体往前倾了倾,好像背上有什么重物,将他压得不堪重负。
  ……李管家说哥哥再有四五天就能回来了,还吩咐她不要乱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宋容心知这位哥哥很是爱护她,想来还在担心她胳膊上那早就好了的伤,或者担心她的安全?
  在家里看了三天四书五经的宋容决定还是出去散散心。虽然宋凌秋不要她出门,但带着阮森总可以了吧。本想去茶馆坐会儿沾沾人气,在路口站了一会,还是脚步一转,走向井芽别院。
  紧跟在她身边的阮森很不满:“你不刚去过他那吗?有什么好玩的,我看还不如去这家吃吃饭,听说这家自酿的酒很不错……”
  宋容随便地耸耸肩。她一想想宋凌秋那不明的身份,就觉得她还是万事谨慎些好,所以也没敢去人多杂乱的地方,只有井芽那里安全,是她唯一的选择了。但这番考虑不能和阮森说,他会因为她质疑他没法护住她而大发雷霆的。
  井芽别院只有一个出口,一扇小小的门,由一个牙都掉光了的瘦小老头守着,他已经认识宋容了,故见了她就把门打开了。
  “劲儿赖开人啦!”老头说话漏风,宋容向来没听懂过他的话,所以微笑着自顾自地回答:“是呀老爷爷,我又来了。”
  里面是一向的清冷,宋容已经习惯了——也习惯了在绕到头晕才能走到目的地。
  上次来这里,别院里的丫鬟和她一起踢毽子来着,年轻姑娘们正是风华正茂、活力四射的年纪,加上井芽待人亲和,对下人也很好,所以这儿的丫鬟比宋府里的活泼多了。宋容决定找她们,看看上次她们教她踢毽子,这次会拿出什么玩法来。
  这次宋容绕了好一会,有些迷惑地停下来,脚下这纠成一堆的打碗碗花,还有右边的月洞门都很眼熟的样子啊,她是不是绕回来了?
  “阮森。”她转身唤他,“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阮大侠忽然察觉宋容不算小孩了。
  十二多岁算是处在孩子和少女的朦胧期中吧。


☆、你好,主上

  阮森正无聊地扯着手里的花瓣。他这一路一边走一边折了路边的花朵随手扯着,扔了一路。他指指月洞门那边,门外一条鹅暖石小路上,零零落落地散落着鹅黄的碎小花瓣,和他手里捏着的月季并不一样。
  看来是真的迷路了。
  宋容蹲下来敲敲小腿,建议道:“不如你飞到树顶看看路吧!”
  阮森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武功可不是用在这种用途上的。”
  “难道你想绕到天黑连家都没法回吗?”
  阮森哼哼道:“你不是喜欢到这儿玩嘛,就住在这又怎么样?”
  宋容叹了口气:“你在闹什么别扭啊!”
  “屁!你哪只眼看见我闹别扭了?”
  最后阮森终于妥协了,用看废材的眼光看她一眼,他大摇大摆走在前:“我给你带路吧。”
  也不知拐了多少弯,宋容彻底分不清东南西北时,阮森犹豫地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他找不到路了?如果这样的话还真有可能得在这别院里过夜了,可宋容还是忍不住乐了:“你也迷路啦?”
  “不是。”阮森缓慢地摇摇头,轻声说:“有人。”
  “是丫鬟吗?”明知如果是丫鬟的话阮森不会表现得这么慎重,但她还是明知故问了。
  阮森歪着头,很专注地听了一会,面上凝重的表情不减:“我们走吧,那边起码有五六个高手,谁知道他们出现在这里是干嘛的。”
  宋容听话地点头,也有些紧张。向来无人来的别院里,会是什么人出现呢?宋容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脚上了,她没有忘记无数前辈在逃跑时就因为踩断一根小小树枝,或是踢到了块小石头,发出一点声响就引起反派注意的血泪史。啊,前面有根藤蔓爬到地上了,不要被绊到!
  她如此投入,以至于一只手毫无声响地搭上她的肩膀时,她失控地叫出了声。
  “靠!闭嘴!”
  宋容对上了一脸崩溃的阮森,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那只手是阮森的!他不知怎么悄无声息的就走到她身边,然后搭住她的肩膀想带她快点离开,却把她吓着了。
  她怎么像白痴一样只会坏事呢?死定了,既然阮森说来人是高手,那肯定会听到她刚才的声音。还没等她这个念头闪过,三柄亮晃晃的剑就闪在了她眼底下。
  阮森大概没有把握带她安全离开,他也任两人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和宋容一起被推了出去。
  绕过一丛迎春,宋容看到了站在假山下的三个人,看身形都是男性青年,俱都身形挺拔,扭头看向这里。她的心砰砰跳动,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接下来要怎么应对,她一点也不知道!
  宋容低着头十分老实的样子被推到了那三人面前,只听得一个略带磁性,十分好听的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嗯?”
  还没等宋容开口,一个耳悉的声音带着些陌生的慌张响起:“主上,这是家妹。”
  哥哥!
  宋容震惊地抬头。宋凌秋站在一个身材高大的俊朗男人身边,此时连看都未看她,紧张地盯着那男人。反倒是被他称为主上的男人,含笑看着宋容。
  “你就是凌秋的妹妹宋容么?面貌清丽,质若兰馨,果然和凌秋很是相像。”
  眼前的男人足足高她两个头,身材劲瘦。他的面容俊朗,高挺的鼻梁下唇色浅淡。眸色沉沉,却总透着淡淡的倦怠之色。
  他看起来很亲和,宋容却瞧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哥哥一脸压不下的忧色让她隐隐地猜到了什么。
  她心中万般念头转过,莫名地淡定了下来。她向宋凌秋微微一笑,转而看向左落言,抿嘴露出了一个微带羞涩的笑容:“我就是宋容,本来是想找井芽哥哥玩的,谁知道迷路了,打扰到你们对不起呀。”
  她一副天真无知小女孩的模样,左落言露出了莫测的笑意:“凌秋,看到你妹妹我就觉得十分亲切,倒像是我的妹妹一般。”
  “不如让她跟我住上一段时间,我那里护卫严密,总比在你府中安全。”
  宋容心里咯噔一下。这人什么意思,第一次见面还没说两句话呢,怎么就要让她跟他走呢?抬头,就见宋凌秋白了脸。她有些茫然,听称呼这人不是哥哥的主上么?为何如此?
  “主上,恕属下无礼。”宋凌秋突然跪在了左落言脚下,额头抵着冰凉凉的青石板:“家妹年幼无知,又喜调皮捣蛋,跟在主上身边怕会惹您心烦。”
  “无妨无妨,”左落言不在意地挥手,向宋容微笑着眨了眨眼:“我很是喜欢年轻的孩子,那宅中太冷清,有她也会热闹些。”
  “可是主上,家妹她……”
  “不用再说了。”左落言突然语声严厉,沉沉地砸在宋凌秋耳中:“我又不会吃了你妹妹,你为何视我如狼似虎,怕我害了她不成?!”
  宋凌秋一窒,重重叩首:“属下不敢。”
  “哼……”左落言轻轻缓缓地哼了一声:“既然这样,就让你的妹妹陪我一段时间吧。”
  宋容有些茫然,看到哥哥以绝对服从的姿态雌伏在这个男人的脚下,她只觉得心酸。她能听出来这个男人不想要她的命,所以当他牵住她的手时,她立刻跟随上了他的脚步,只是想让哥哥快点站起来。
  左落言的手宽大温热,抓着她小小的手倒真有种安全感。宋容默不吭声,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让她莫名拘束,连大声呼气都不敢。
  走了没几步,身后却传来了宋凌秋的小声呵斥:“阮森,不许!”
  而阮森大声喊道:“我是宋容的护卫,你既然要带走她就得带上我!”
  左落言站住了,宋容随他停下扭头向后看去。
  只见阮森挣脱了宋凌秋的阻拦,大步走过来。他目光坚决地对上左落言的目光。
  左落言淡淡扫他一眼,轻笑:“既然这样,那你就跟上吧。”
  眼见人都走了一会了,宋凌秋仍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一直默然不语的井芽凝重地蹲在他身边,问道:“主上为何如此?”
  “他……”宋凌秋艰涩道:“他对我起了疑心。所以用容容来牵制我。”
  井芽拧着眉:“主上心思重了些,但你一片忠心,想来过些时候主上就明白了。再说,主上带走小容也只是给你个警示而已,你也不用表现得这么……”
  “可主上身边哪是那么好呆的。容容什么都不知道,万一闯了祸……再者,主上那反倒更危险,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我们拦下了多少击杀,凡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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