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脱壳同人)金蝉脱壳之蝴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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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楠在霍布斯怀中闭上眼睛，“我记起了很多事。”
　　“是什么？”霍布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蛊惑。
　　“我的记忆力与一般人相比非常好，好到让我讨厌。事实上很多普通人不会在意的细枝末节我会全部牢牢记住，那些记忆的画面就像是永远储存在我的大脑中一样，如果我不去翻它也不会想起。可是如果给我一根线，我就会自动把大脑里的那些有关的记忆全部串联起来，所以我能知道很多别人注意不到的事情。”
　　“你早上给我看到那些文件就是一根重要的线，它把我大脑里的那些记忆全部串联了起来，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所有事情的产生都有它的原因，只不过普通人在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早就忘了之所以会产生的原因。”
　　“自从我七年前遇见瑞德之后的每一刻画面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他就是因为我与常人不同的记忆力才对我青睐有加，我也曾经为此窃喜过。可就是因为我这些该死的记忆，我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一直在利用我。”
　　“我明明没什么多余的感情，却还是自作多情了。”

　　第　13　章

　　就像萧楠之前说的，瑞德对她太了解了。
　　他知道她经常黑进情报局的资料库里看东西，也曾经若无其事的利用萧楠来替他找一些想要的东西，他知道萧楠会发现那份情报，还是顺水推舟的继续演戏。那份情报根本就是个诱饵，他故意设计让萧楠离开情报局，就是为了他接下来的计划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打扰。
　　瑞德这次的行动不但在中情局排除了异己，还随便铲除组织里的对头，可谓双赢。
　　萧楠是知道他的事情最多的人，如果找到一点蜘丝马迹就能想通，而且萧楠根本不会撒谎又害怕刑讯逼供，他只能想办法让萧楠消失。
　　这些年萧楠一直把瑞德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而在瑞德心里，有太多东西排在她前面了。
　　“至少我还应该感谢他没有直接杀了我，他心里确实有我，但我不是最重要的。”
　　霍布斯把萧楠紧紧抱在怀里，吻着她的额头，“你有我，你只要有我就够了。”
　　萧楠闭目靠在霍布斯的怀抱里，一直以来是我痴心妄想，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也不需要那些多余的东西。
　　霍布斯给了萧楠极大的权限，在他工作或是萧楠感到烦闷的时候她可以在船上到处走动，甚至还允许她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去甲板上吹风，只是不准她去囚区。
　　“谁把你关进来的？”布雷斯林一身是伤的半躺在长椅上，埃米尔医生在一旁给他处理伤口，而萧楠就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在萧楠知道布雷斯林在医疗室并去找他的时候德雷克无措的看向霍布斯，霍布斯轻轻的做了个手势，“让她去，全程盯着布雷斯林别让他有小动作。”
　　萧楠也清楚霍布斯大概是不容许自己与布雷斯林直接接触的，所以只是远远的坐在角落里。
　　“瑞德”
　　“瑞德？”布雷斯林有些诧异，“他不是喜欢你吗？”
　　萧楠低头没有说话。
　　“不过没关系，我一直觉得他配不上你。”布雷斯林安慰萧楠道。
　　“我以前从来不明白爱恨的感觉，可是没想到，我第一次爱的人是他，第一次恨的人也是他。”
　　1849年，西班牙一位昆虫学家发现了稀有品种的蝴蝶，决定以西班牙女王「伊莎贝拉」来命名；她被誉为全欧洲最美丽、最罕见的蝴蝶，只有3天3夜的寿命；黄绿色的双翅璀璨无比，展幅约为巴掌大，飞翔时间从黄昏到子夜，每年5、6月间羽化。活动范围限於海拔5400英尺山区松林旁的旷野，□□周期一年只有10天，之后便消失无踪。传说中，只要向「伊莎贝拉」许愿，她便会将愿望带上天堂，令美梦成真。
　　萧楠无聊的放下手中的书本，“向蝴蝶许愿就能成真，为什么会有人相信这种无稽之谈？更何况虽然被称作蝶，但实际上「伊莎贝拉」其实是一种蛾子，向蛾子许愿真是无聊。”
　　霍布斯笑着放下威士忌，“他们只在乎它的美丽，自然不会在乎它的种类。”
　　“美丽？”萧楠一脸疑惑的看着书上的图片，“我觉得我的审美果然跟不上正常人的思路。”
　　霍布斯笑的更加开心，然后又有些像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事实上，我准备了小一个礼物给你，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礼物？萧楠奇怪的看向霍布斯，然后就看见他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金属笼子，银色的金属笼子里静静的伫立了一只美丽的蓝色蝴蝶。
　　萧楠有些情不自禁的走向那只蝴蝶，这只蝴蝶全翅放射着宝蓝色光辉，璀璨夺目。蝶翅中部有一条洁白的色带，贯穿前后翅，整个翅面犹如蔚蓝的大海，大海上涌起朵朵白色的浪花。
　　“你说过讨厌我的蝴蝶标本。我就给你准备了一只活的蝴蝶，喜欢吗？”
　　“光明女神蝶？”
　　“是啊，弄到它还是挺费劲的，不过你要是喜欢的话也不算什么。”
　　何止费劲，这种蝴蝶产于巴西、秘鲁等国，数量极少，它们已经基本已经灭亡，现在只有在少数的拍卖会上才能偶尔见到它们的身影，曾经亮相在“世界奇妙昆虫展”中，在美国索斯比拍卖会上拍价达4。3万多美元。
　　“我不喜欢。”萧楠面无表情的说道。
　　霍布斯听后也不失望，“那真是可惜，下次我会再仔细的给你准备礼物的。”
　　“能放了它吗？”
　　“它会死的。”
　　“它再这样被关在笼子里也会死，然后被你做成标本。”
　　霍布斯笑着把笼子递给萧楠，“现在它是你的了，随你处置。”
　　萧楠接过蝴蝶，走到窗口慢慢的打开了笼子，里面的光明女神蝶感受到了海风吹过翅膀，渐渐动了起来，然后在萧楠的注视下缓缓振翅飞出了笼子，随着海风一起旋转渐渐飞向远方。
　　“你也想飞走吗？”霍布斯走到萧楠身后在她耳边低语道。
　　萧楠仰头看向蝴蝶飞走的方向，“我已经无处可去了，呆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霍布斯牢牢地把萧楠环抱在怀里，亲昵的蹭着她的头发低语道：“别飞走，否则……我就折断你的翅膀。”
　　然后把你永远保存在玻璃框里，就像那些蝴蝶一样，永不离开。
　　放风时间布雷斯林又与洛特梅耶呆在一起商量逃跑的计划，“搞不到这里的布局图，警卫没有盲点，我们被困在该死的海中央，不过我好歹摸清了这的规律。”
　　“他们故意弄混警卫的班次，每次都不一样，可是他们没法改变警卫自己的习惯。我们不知道警卫几时上班几时下班，不过我知道他们会按照习惯做些什么，看到那个下楼的家伙吗？他走路内八字。”
　　“鸭子”洛特梅耶直接给人起绰号。
　　“对，鸭子一直跟那个爱挠脖子的家伙搭档。”
　　“皮炎男”
　　“对，皮炎男。这两个人搭档的时候总是绕圈巡逻，他们会不定时的巡逻，但总是在第128步的时候走完一圈，然后这两人分开，看着，现在他们各走一边，鸭子走63步，皮炎男走65步到顶上汇合。”
　　“底下那个五大三粗的家伙，他动的不多，我猜他在这的时间比较长懒得到处走。”
　　洛特梅耶：“路易莎。”
　　“路易莎？”
　　“他的肥屁股让我想起来我第一个女朋友。”
　　布雷斯林有些无语，但还是接着说道：“那边的警卫是个麻烦，他一直东看西看，我猜他是新来的，干活一丝不苟。”
　　“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间换班？”
　　“不知道，不过每到这会你的女朋友路易莎就会看表，我猜这是午饭时间。”
　　洛特梅耶高兴的看向布雷斯林，“欢迎回来。”
　　“谢谢，”布雷斯林真心的道谢，“我们已经摸清了规律，接下来缺个内应，告诉我们在哪。”
　　“你上次提到的那个中情局女孩？”
　　“没错，她现在好像可以到处走动，这对我们很有利，霍布斯好像忘了，她在中央情报局瑞德的手下呆了足足七年。”
　　洛特梅耶故意刺伤了布雷斯林，在埃米尔医生为他缝合伤口的时候萧楠果然又来看他了。
　　“你现在好吗？”布雷斯林一边开口跟萧楠说话一边手指轻轻的敲击旁边的椅子扶手，用密码对萧楠说：我要逃出去，需要你的帮助。
　　“一切都好，吃得好住得也好，你看起来挺糟糕啊？”萧楠也不动声色的用手指敲击着密码回答他：你需要什么？
　　“在牢里有几个敌人很正常，我是男人没关系，倒是你，那个霍布斯没有对你做什么吧？”（我要知道这里的确切位置。）
　　“没有，他对我……一直很绅士。”（我会想办法。）
　　“萧楠小姐，监狱长让您去一趟。”突然有警卫出现在医疗室的门口，萧楠平复了一下心情，起身与警卫一起离开了。
　　萧楠走后，布雷斯林又开始对埃米尔医生展开攻势，“你是医生，你宣过誓；‘我愿尽我的能力与判断力所及，保护病人免于伤病、不公……’（希波克拉底誓言）”
　　埃米尔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布雷斯林继续说道：“你这样不对，你知道，萧楠只是个无辜的女孩子，她不应该呆着这种地方遭到这样的对待。”
　　埃米尔医生无可奈何的说：“你到底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我想让萧楠离开这里。”
　　埃米尔医生有些触动，然后警惕的看了一眼门口的警卫，又有些犹豫。
　　布雷斯林看到医疗架上的止血粉心生一计，装作疼痛难忍的样子打翻了医疗架趁机偷走了止血粉。
　　门口的警卫进来抓住了布雷斯林，埃米尔医生劝道：“没事，不要紧，把他放回来就可以。”
　　警卫把布雷斯林押回囚区的时候洛特梅耶若无其事的上前问道：“怎么样？”
　　布雷斯林忍着腿上的伤口，　“萧楠会想办法弄到具体位置，可我们还需要有人替我们把消息传递出去，那个医生看起来有很多顾虑。”
　　“再给他点压力。”
　　“不能把他逼的太急，我会再想办法。”

　　第　14　章

　　萧楠随着警卫来到甲板上，霍布斯早已等在了那里，桌子上摆放好了晚餐。
　　“你好像很喜欢与你那位朋友呆在一起啊。”
　　“我不能去吗？”
　　“不，不，”霍布斯微笑着上前牵住萧楠的手放在唇边，眯着眼睛低声道：“我说过，在这艘船上你想干什么都行，只是要小心注意，别让自己遇到危险。”
　　萧楠本想点头，但又忽然感觉霍布斯这话好像在意有所指什么，一时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
　　霍布斯也没有期待萧楠回答什么，只是牵着萧楠让她在餐桌旁坐下，然后才坐到萧楠对面，等她吃了一会之后突然开口问她：“你有感觉有一点爱上我了吗？”
　　萧楠差点噎到，霍布斯递过去一杯水，萧楠接过喝了一口，然后诚实的回答他，“我没什么感觉。”
　　“那你要如何才能爱上我呢？”
　　“我不知道。”
　　“想像一下。”
　　“我想象不出来，”萧楠认真的说道，“我可以记住任何微小的细节与曾经的画面，可我想象不出任何没有见过的东西，我上学时所有的科目都是A，唯独作文，我没有任何可以表达的感情或是感想，我的作文永远只能写出我所见到的事实却无法参杂进我的感情，我做不到。”
　　霍布斯喝了一口威士忌，好奇道：“那你是怎么发现自己是爱着他的呢？”
　　“我不太清楚，一开始是因为他救了我所以对他有些依赖，不知不觉就总是想到他。然后突然有一天，我发现他已经彻底占领了我的生活与一切，他好像无处不在，无所不能。我从什么人也不信到只相信他一个人，从什么都不懂到他一点点的教会我所有的事情，我就把我那少的可怜的感情全都交给他了，直到我又把他从我的世界里拔了出去，然后，我感觉我的身体里好像空缺了一块，空空的。”
　　低头说话的萧楠没有注意到霍布斯已经来到她的身前，知道她突然感觉跌入一个宽阔的怀抱里才意识到自己又被抱了。
　　霍布斯紧紧抱着萧楠，“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有着自己的一套规则，而现在我的世界里多了一个你，你的世界也让我进去，好吗。”
　　霍布斯说完后便低下头想要去吻萧楠，可一向不懂得拒绝的萧楠却突然用力推开了霍布斯，然后站在原地呆愣了两秒后飞快的逃走了。
　　埃米尔医生正打算回自己的休息室就看见萧楠慌不择路的朝自己跑了过来，“萧楠？你怎么……”
　　埃米尔医生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就看到了一直跟在萧楠身后的霍布斯，浑身阴冷的监狱长仿佛与黑暗融合在了一起。霍布斯冷冷看了埃米尔医生一眼，然后就大步上前一把拦住了萧楠，“好了，已经很晚了，别再乱跑了，回去休息吧。”
　　然后便抱起萧楠直接往回走了。
　　站在原地的埃米尔医生看着萧楠在霍布斯的怀里一路挣扎，“上帝啊……我到底在干什么……”
　　萧楠最近的反抗情绪又开始变得严重，霍布斯一手拿着威士忌的杯子坐在监控室看向画面里的布雷斯林，他的确没有被打垮又开始与洛特梅耶整天在一起窃窃私议起来，萧楠的变化恐怕也是因为经常与他见面的原因。
　　“把布雷斯林带来。”
　　正在食堂里与洛特梅耶商量计划的布雷斯林突然被两个警卫抓住打了一顿，然后就被蒙住双眼带到了一个独立的囚区。
　　霍布斯打了个手势让人取下布雷斯林的眼罩，“欢迎入住你的新家，布雷斯林先生。这里是E区，只有你一个人。”
　　布雷斯林转回头看向霍布斯，“你知道我是谁？”
　　“现在知道了，”霍布斯盯着布雷斯林，笑道：“我仔细研究过你的著作，写的真好。事实上我就是参考了你的著作才设计出这座监狱。”
　　“既然你知道就快放我走。”
　　“不不不，布雷斯林先生，事可不是这么办的，这次不是。”霍布斯的低音笃定的对布雷斯林说，“花钱把你弄进来的人希望你永远呆在这，知道了这点，知道了你是谁，不，你曾经是谁，我就不能再让你和洛特梅耶还有萧楠或者任何人说话了，这就是现实，你逃不出去。”
　　“你有两条路，放我走我就当没这回事，如果不放，等我出去我会把这该死的地方烧光。”布雷斯林咬牙切齿的说。
　　霍布斯只是微笑的看着布雷斯林，“从现在开始，不许去食堂、不许放风，还有不许洗澡。”
　　“我能帮你找到曼海姆。”
　　布雷斯林的这句话令转身要走的霍布斯停下身来。
　　“洛特梅耶信任我，”布雷斯林继续说道。
　　“话虽如此，可这还不够。”
　　“你有什么损失？找到曼海姆你能拿到的钱比我值得钱要多得多吧。”
　　霍布斯有些动心，因为萧楠的‘死讯’使得‘活人墓’的账面上亏了一大笔钱，出资人已经打来电话，霍布斯现在急需曼海姆的那笔钱来把亏的钱填上。
　　“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这两份钱我都要。”
　　布雷斯林：“你永远打不垮洛特梅耶，他死也不会说的，你只有靠我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想了一会，霍布斯还是转过身来看向布雷斯林，“我要曼海姆和整个组织的信息，名字、目前的位置。如果情报属实我就放你走，不过记住，你必须把洛特梅耶跟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告诉我，否则我就亲手宰了你。”
　　“很公平。”
　　布雷斯林又被放回了A区，洛特梅耶担心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我打的你这张牌。”布雷斯林小声的对洛特梅耶道。
　　埃米尔医生照例来给萧楠检查身体，“感恩节快乐！”
　　萧楠目无表情的点点头，“谢谢。”
　　“还是没有任何想要的礼物吗？”
　　“我想回家。”萧楠一心想着和布雷斯林逃出去的事，所有对于埃米尔医生的问题也是实话实说。
　　可是埃米尔医生在听到萧楠的话后却好像被刺中了什么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萧楠，眼神里全是愧疚与良心的谴责。
　　萧楠看不懂医生眼里的情绪，只是奇怪他怎么呆住了。
　　正好这时候警卫过来说霍布斯在找萧楠，萧楠就跳下椅子跟着警卫一起离开了。
　　埃米尔医生则缓缓地坐下，嘴里低声念道：“……我将要凭我的良心和尊严行医救人，病人的健康应为我的首要顾念；
　　我将要尽我的力量维护医业的荣誉和高尚的传统；
　　我将要尽可能地维护他人的生命；
　　即使在威胁之下，我将不运用我的医学知识去违反人权和公义……”
　　萧楠用简易自制的六分仪测出海平面与北极星的夹角，不过只能得出纬度，找机会用密码的方式告诉了布雷斯林，还告诉了布雷斯林她在‘活人墓’里观察到的一切，布雷斯林也乘机对她说了有关逃走的计划。
　　布雷斯林：“纬度是30度22分，我们在回归线无风带。”
　　洛特梅耶：“北还是南？”
　　“赤道上方的水流是逆时针方向，所以是北面。”
　　“我们怎么弄到经度？”
　　“昨天进来一个犯人，他说昨天是11月20号，11月的海上有温暖的雨水和空气。想象你要造一个秘密监狱，你要把它放在海上，你选择北纬30度，因为想避开大风大浪，你不会想选加勒比海和太平洋或是中国海的东边。”
　　只有一个可能性。
　　“我敢打赌，我们很可能在摩洛哥的沿海。”
　　“你只是猜测。”
　　“国际水域、风平浪静、离陆地很近、方便补给，这是有根据的推测。”布雷斯林对此显得相当有自信。
　　洛特梅耶选择了相信他，“我在卡萨布兰卡认识个人，他欠我个大人请。”
　　“大到能来救你？”
　　“救我还不够呢。”洛特梅耶自信满满。
　　布雷斯林：“我快要拖不住霍布斯了，必须给他个地址，现在只要想办法尽快把消息发出去，到时候我们三个就可以出去了。”
　　“你把我们的计划全部告诉那个中情局女孩了？”洛特梅耶突然问道。
　　“当然，我们要一起离开。”
　　洛特梅耶看起来有些担心，“我这两天听到那些警卫在巡逻的时候的聊天，他们说他们的监狱长最近被一个女人迷得晕头转向，简直是一片深情。”
　　布雷斯林：“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霍布斯那个混蛋长的还是一副人模人样的，又总是梳的一丝不乱的头发，穿的纤尘不染的西装三件套，看起来会是让那些女人着迷的类型。”
　　布雷斯林则显得毫不在意，瑞德长的也是一副翩翩君子的好模样，还不是用了那么多年才追到萧楠，他放心的对洛特梅耶说：“这不可能，萧楠对于感情迟钝的很，根本不可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喜欢一个人。”
　　洛特梅耶没有再说话，但脸色还是有些担心的样子。

　　第　15　章

　　布雷斯林在医疗室里恶心的呕吐，埃米尔医生看了一眼布雷斯林的呕吐物，“这是什么？你吞了止血粉？”
　　布雷斯林点头承认。
　　埃米尔有些无奈的放下听诊器，“医生是这样一群人，对他们开的药所知不多，对这药所治疗的病所知更少，而对用药的人更是一无所知。”然后转过头盯着布雷斯林，“你真的可以把萧楠救出去？”
　　布雷斯林笑道：“霍布斯有一本书《破解监狱安防系统》，是我写的。”
　　“你想要我做什么？”
　　知道了布雷斯林整个逃跑计划的萧楠夜里躺在柔软的床上，脑子想的全是有关于逃跑的事情，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的时候忽然听见了霍布斯的声音。
　　“还没睡吗？”
　　萧楠吓了一跳，还是小声的回答：“有一点。”
　　隔壁房间的霍布斯笑道：“我在这边听到你翻来翻去的好一会了，既然睡不着的话，我们说说话怎么样？”
　　“好，”萧楠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泄漏了计划，于是打算先把话题往霍布斯身上带，“我一直对你的履历感到很奇怪，因为我当时看到的时候已经被人篡改过了，一般这种情况是上级部门要隐瞒一些事情，你提前退伍和这有关系吗？”
　　那边的霍布斯很久没有说话，萧楠觉得自己肯定又说错话了，然后就听见黑暗里传出了霍布斯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悲伤，还有些偏执。
　　“我曾经信错了人，害死了我所有的战友。”
　　只有这一句，霍布斯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也许是今晚萧楠的感情太过激动，也许是现在太过安静，一向对待这些一窍不通的萧楠却好像明白了什么，轻轻的开口说：“这座监狱，其实是你为你自己建造的。”
　　霍布斯没有否认，“我建造了一座监狱，从某种意义上也使我自己获得某种自由。”
　　然后两人就没有再继续说话，直到萧楠快要睡着的时候，霍布斯忽然又开口对她说：“萧楠，你说过你的感情很少，可我的真心也不多，就那么一点，现在全给了你，全部给了你了。”
　　像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