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潜影行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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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海客有些忍不住了，放下茶杯，道：“谢谢活佛的招待，我们可以走了，也许现在还不算晚。”
　　坐在他们对面的喇嘛睁开眼睛，十分安详平和　，道：“走往何处去？先生到现在还不明白你的路在哪里。”
　　张海客抬眼看着喇嘛，道：“那只是“我”的路，不是‘我们’的路。或者，这瞎子知道我该往何处去，不劳活佛挂心。”
　　闻言，黑瞎子饮一口青稞茶，笑嘻嘻道：“张先生你说笑了，我本来就是替我们老板往这里来的。好久不见大喇嘛了，老板可是很记挂您呢。”
　　喇嘛依旧平和，“吴先生戾气太重，能常到庙中来坐坐也是好的。“他替张海客换掉冷茶，“这位先生，你也一样的，不如就在庙中暂且停息一段时日，去去凡心。”
　　这话还未说完，张海客身后几个人已经全都站起来，走到了黑瞎子和喇嘛跟前。张海客神色漠然。他脸上仍然挂着吴邪的面具，普通人是分辨不出来的，这瞎子和大喇嘛一唱一和，摆明了是个套。他不认为一个黑瞎子能制住张家这些人，至于这个喇嘛，看来可以从他身上得到一些信息。
　　良久，身后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转过身去，自己认为的张家精英全都倒在地下。同时，他身体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眼前逐渐模糊起来。
　　黑瞎子走过来，笑眯眯的俯视着他　，道：“我可没想动手。”
　　是什么。良好的自制力使他还保持着一丝清醒。“为什么我们完全察觉不到。”
　　黑瞎子替他合上眼睛，“乖，睡吧。”
　　在最后的意识消散之际，张海客听见黑瞎子逐渐远去的声音，汪家的藏海花，你总该听说过吧，这东西可真不错。
　　藏海花！他想立即坐起来，但意识已经逐渐被击溃，张海客沉沉睡去。
　　黑瞎子一一确认着人数，一边的“大喇嘛”向后靠坐，拍了拍胸口，顺着气。
　　“靠，我以为这次要挂了，你也不动手，丫的也不提前给说一声啊。”“大喇嘛”愤恨的看了黑瞎子一眼，又端起桌上的茶痛饮。
　　黑瞎子招呼了一声，两个小喇嘛进来往外抬这几个人　。他站在一边，冲“大喇嘛”安抚的笑笑道：“得了，这么不经吓，还不如你老板年轻时候”。
　　“去，他一根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年也没见多聪明。还是我有爱心，即使工资没涨，这么多年也没抛弃这个蛇精病患者。”
　　王盟看见黑瞎子一直背着一柄长棍状的东西，问道：“呵，这次老板可真是做足了功夫啊，这玩意也让你背来啦。”
　　黑瞎子耸耸肩，反手就抽出拿东西。刀锋上渗着寒光，刀鞘乌金包裹。
　　不知过了多久，张海客有了几分清醒。
　　这鬼东西，也难为他们在这个年代还能弄到。看来从一开始吴邪就是设了一个局。局中局，他自认为能看透一切，最后却只是看透了自己。
　　张海客终于认识到，吴邪与张家的合作，自己这一方并不占有利地位。不论是张起灵的态度还是吴邪本身的能力。
　　他用力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这是一个昏暗的房间，从装饰风格来看应该是一个喇嘛的房间。自己仍然在墨脱，那瞎子应该已经走了吧。现在是什么时候？他们的族长，肯定从青铜门中走出来了。
　　原本的计划，是张海客进入青铜门代替张起灵。
　　可惜了，唯一的一次机会，张家已经失去了。失去了重新展开控制的机会。如果张海客能进入到青铜门　，那么在未来的十年里，海外张家就有机会取代大陆本家，给这套体制中注入全新的力量，形成全新的体系。
　　那么现在，张起灵出来了，谁代替了他？吴邪自己？
　　张海客摇摇头，左手慢慢摸索着，从袖口滑出一柄小刀，锋利的刀刃划破了手臂。那种药的成分随着血液的流失迅速减缓，他能够慢慢坐了起来。
　　体力开始恢复。
　　吴邪手里有信息，张家手里有力量。上一个计划中，张海客给吴邪提供了控制力，提供那些蛇，而吴邪，提供了全部的诱饵。
　　那个计划从墨脱开始，最终在墨脱结束。反击得很漂亮，汪家体系崩溃，而张家本家的力量也已衰败，不足以再控制历史的发展。　而张海客所在的这一支，之后就暗自谋划着接近终极的另一个计划，只是吴邪早就看清楚了他们的意图，并且他完美的粉碎了这个计划。
　　呵，扮猪吃老虎，吴家的传统。
　　张海客活动着肩膀，他不得不承认，吴邪这个人，他现在已经完全看不透了。而在十年前，这个人是完全可控的。
　　十年之约，他是知道一点的，吴邪的那本笔记，他也看过。当初族长和其他一些人的想法是要保证吴邪脱离这个圈子，而正是这些人的存在，反而成了吴邪必须站在风暴中心的原因。
　　有时候，目的与最开始的动机，是完全不同的。
　　小屋的门开了，一个面容和张海客有几分相似的姑娘走里进来。
　　张海杏。
　　张海客苦笑，自己这一方，真是被吃的死死的。其余人在倒下之前看到的是仍然清醒的张海客，醒来后，想必是又看到自己这个　“妹妹”和黑瞎子站在一方。
　　她就站在门口，冷漠地看着张海客。
　　“竟然隐藏了这个么多年。你究竟是哪边的？现在可以说了吧，我已经没什么价值了。”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带着他们回到那边坦白一切，不过我想你应该已经失去了被信任的资格，回去只有被抹杀的份了。”张海杏面无表情的对他陈述着现实，：“而且，正如你在出发时预想的一样，和这边过于频繁的接触，导致他们一开始就防着你叛出张家，你带的这些人，每个都做好了找到族长后随时代替你的准备。”
　　“不用说了，我选二。”张海客看着这个相处多年的“妹妹”，“我一向没什么立场，你知道的。就算他们信我，但我妹妹还在吴邪这边，我总不能说把你嫁给吴邪了吧。”
　　“哼，还不是太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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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喇嘛庙里。
　　黑瞎子盖着一张毛毯，窝在一边。墨镜从鼻梁上滑下，露出一双闭着的眼睛。
　　张海杏手中的匕首打了个转，问张海客：“你带来的人怎么办。”她把手拦在脖子上，道：“这个方法可取吗？”
　　张海客皱了皱眉，“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可以和那边摊牌？海杏你—”
　　“哎，你们俩别无视我啊。”瞎子懒洋洋的搭了一句话，扶了扶墨镜：“我才是小三爷的特派员啊亲。”
　　“要是留着，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和那边联系，发信号或者留小纸条。张家那套近乎愚昧的洗脑，你可最清楚。”张海杏抽出匕首，晃了晃。
　　张海客摇摇头，“这不是最好的办法，现在我们联系不到吴邪，谁都不知道他下一步准备干什么。”
　　黑瞎子一手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张海杏我会扣你工资的你竟然两次无视我。”
　　“妈的刚才问你你不是说不知道？现在给老娘滚一边去。”张海杏站起来，一脚踢翻了凳子，瞪着一边笑嘻嘻的黑瞎子。
　　被骂的人一点也没有自知之明。黑瞎子用一种十分委屈的口气说道：“小三爷确实没告诉我策反海客兄之后怎么办嘛。”他压在毛毯底下的另一只手伸了出来，摇晃着一个牛铃般大小的青铜铃铛，“但是他给了我这个东西。”
　　张家兄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黑瞎子站起来，走到张海杏面前，摇了摇铃铛，那铃铛却没发出声音，“塞了松香，响不了，放心吧。”
　　“吴邪真是个疯子。”张海客喃喃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上次从西藏出来时他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不，这不是你们家族留在西藏的东西，这是一件仿造品。”黑瞎子把铃铛递给神色凝重的张海杏，“别看它是仿造的，功能却差不多。以你的能力，加上这个东西，随便弄个幻景，让人失忆啊有错觉啊，我想会很简单。”
　　张海杏接过来，道：“青铜铃铛本来发源于张家，这种技术是不外传的。而汪藏海竟然单凭几个残次品，就做出了同样，甚至更厉害的铃铛。但这个东西，在汪家有记载的历史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吴邪，是怎么得到它的。”
　　说完，她仍有些难以置信，低垂着眼睛，神色愈发凝重。
　　听着她的话，黑瞎子安慰似的轻声说道：“哎呀别想太复杂了，不要忘了你们那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族长大人啊，说不定这东西是他们俩二逼的定情信物？一人一个没事时也好互相怀念嘛。”
　　张海客想到那双淡然的眸子，也笑笑说：“有可能。好了，干活吧海杏。”他看向黑瞎子，“那接下来呢，你得给我编一个借口，不然我回去怎么交代。”
　　吉林到杭州的火车上，傍晚时分。
　　吴邪靠在车窗边睡得很香，他对面是张起灵。
　　胖子和解雨臣已经直接飞奔向北京。那边的生意都是荒废了好久。尤其是小花，他上次假死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这次回到北京，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吴邪问他能处理的了吗；解雨臣无所谓的笑笑，他说刺儿头都死在沙漠里了，这会儿自己回去正好吃个连本带利，吴邪也就放心了。胖子那边倒是没什么损失，他早些年在巴乃，没掺和进去这档子事。
　　而张起灵不用说，自然是要跟着吴邪了。
　　吴邪微微缩了一下脖子，张起灵立刻抬起手关了空调。
　　吴邪睡得更加沉了。
　　因为还是在夏天，一下山二人就换上了短袖，吴邪脖子上的那道疤便遮掩不住了。
　　伤口很深，虽然愈合的也很好，却仍然留下了狰狞的伤疤。
　　张起灵皱起了眉头，伸出手轻轻碰了下吴邪吴邪的脖子。本想看看伤口，当他的手碰到吴邪的那一刻，这人却突然睁开眼睛，躲了一下，而张起灵的手就这么好巧不巧捏住了吴邪的下巴。
　　“啧。”吴邪好像有点吓住了，戳戳张起灵的手，“老张？随便调戏小朋友是犯法的。”
　　张起灵松开了手，双眸中有晦暗不明的情绪闪过，“我看看你的伤口。”
　　“哦，这个啊，小伤。不用在意。”吴邪伸了个懒腰，仰在靠背上，顺手就掏出烟来，“老张啊，你还记得十年前你交代胖子的事吗？”
　　吴邪的口气十分随意，他吐了个完美的烟圈，闭上眼睛，“怎么说呢，这些事情我已经解决了，虽然过程有点坎坷，不过结局还是挺浪漫的，还给我留了个续篇。”
　　张起灵沉默不语。
　　吴邪继续说道：“不过有点不如意的是，这部戏拉的时间太长，我脸不够嫩，天真这个角儿是扮不成了，只好剃了个光头，改走型男路线了。”他垂下眼，看着骨节分明的手，“张导，没怪我擅自转型吧，虽然没按你的剧本来，可我的收视率也挺高的，咱这合同能续签么？”
　　看着吴邪锃光瓦亮的脑门，张起灵突然很想去摸一摸。
　　他伸手手拿走吴邪的烟，拍拍他的肩，低声道：“吴邪，你很好。”
　　吴邪抬起头，一副无奈的表情，“一个个都喜欢掐老子的烟啊。”
　　广播里传来乘务员温柔的提醒声：“各位尊敬的乘客，杭州西站就要到了；请您收拾好行李物品…”
　　吴邪舒了一口气，轻声道：“小哥，回家了。”
　　这厢二人刚下火车，吴邪正想找个伙计来扛行李，那边张起灵已经包揽了所有行李，往车站外走去。吴邪见状也放下手机，跟着他往外走去。
　　西泠印社边，古董铺子。
　　二人站在阔别已久的店门口，却没有闲情逸致来不及感慨一下岁月，而是面对着一把大锁束手无策。
　　吴邪盯着这把乌黑色的古董级神器，道：“咳，好久不回这儿了，看来这段时间二叔也没到这儿来过。钥匙估计也是王盟拿着呢，小哥，能撬开不？”
　　张起灵摇摇头，拨弄着锁芯。
　　见他也没办法，吴邪正想要不去找家酒店先凑合一阵，从一旁突然窜出来一个半大小伙子，扑到吴邪跟前。
　　“老大你可算回来了！”是黎簇。吴邪更愿意叫他“麻烦”。
　　他也模仿吴邪剃着个光头，脑门上还留着几道疤。此时正扯住吴邪的裤腿两眼泪汪汪的诉苦：“大哥你怎么说丢就把我丢下了我莫名其妙睡一觉就睡了半年多啊现在我身无分文无家可归该怎么办嘤嘤嘤…”
　　吴邪一直觉得觉得这娃娃当初能拖住汪家人并不是靠吸收了那些费洛蒙，而是凭着这一身撒泼打滚的本事。
　　他冷静的弹了弹裤腿，摸摸黎簇的光头，“那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补偿你，嗯？“
　　黎簇看看了吴邪带着笑意的面容，再看看旁边扛着几大包装备貌似吴老板的小马仔的男人，觉得撒泼这招好像不太管用，看来应该采取苏万教他的第二招。
　　他抬起头，用自己自认为最深情的眼神看着他，“反正你要对我负责，你是个男人。”
　　“那你是怀了我的孩子？现在想和我奉子成婚？”
　　砰。是黎簇被摔出去的声音。
　　张起灵面无表情的看了吴邪一眼，　“这个又是怎么回事，也是你安排的？”
　　吴邪耸耸肩，蹲下戳了戳疑似被弄昏的黎簇：“喂，小鬼，你该不是谁安排过来要砸我场子的吧，我这还没开张呢，回去先洗洗睡了，明天再来啊。”
　　脸着地的黎簇艰难的又爬了起来，“我是来要债的，顺便，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他老老实实掏出身上的钥匙递给吴邪，“首先，你还欠我十万块，现在我爸也找不到了，你应该对我负责。还有，你得给我个说法，为什么我在那个地方失去意识时是2014年秋天，而在寄到苏万家的快递里醒过来是已经变成2015的年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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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第五章
　　吴邪打开这间古董铺子的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虽然店里的摆设和自己走的时候一摸一样，而且在近两年里一直是被二叔作为传递消息的盘口，但或许是由于离开太久的缘故，所有的东西好像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稍微收拾了一下，吴邪叫了份外卖，和另两人坐在被磕了一角的红木桌子边吃边聊着。
　　“一直罩着你的那个首领，还记得吧，那是我的一个战友。虽然以前坑过我很多次，不过好在本质还是爷的好基友，他把你从那地方捞出来，还把你送到了一家医院养伤，虽然是一所兽医院。”
　　吴邪轻描淡写的和黎簇解释，“那小子本来是个结巴，为了干这事特地还去做了个小手术，也算是对得起我了。”
　　“那果然是你好机油，够情深的啊。”黎簇调侃他，“不过他这么搞汪家那伙衰佬，那小子还活着吗？”
　　吴邪摇摇头，说道：“你这说法不对，他原来就是个死人，死透了的那种。”看着黎簇几分震惊的眼神，他咧嘴一笑，“99年倒斗死了一次，02年我陪着他又回去那地方，结果又死了一次。后来他跑到国外，坐的飞机还出过一次事儿。当然，2010年他回来了，打入了那些人内部，又潜伏至你出现。”
　　听着吴邪的这番话，黎簇浑身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地冒，他几乎都想象得到一个你亲眼看着死去的人再次出现在你面前的那种癫狂的感觉。
　　吴邪看着他的眼神一变再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得了，逗你玩呢，还当真了。”
　　张起灵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吴邪和黎簇的互动。吴邪刚刚说的这种情况，并不是单纯说着玩的这么简单，但也不复杂，他是清楚的。但他更关注的是吴邪的那个计划。回来的路上吴邪简单的提过一些，但无非是结果，具体过程他一言带过，但那一定是个艰苦的，漫长的计划。
　　“好吧。”黎簇没有深究这件事，他比较关心接下来的日子，“那十万呢？你该不会赖账吧。”
　　“当然不会。十万是十万，不过是你欠我十万。在你养伤的这一年中，医疗用费，给医生的红包，请护工，少说也有二十万了。”吴邪笑眯眯地给黎簇夹了一筷子菜，“我本来想过段时间再去找你，不过你既然这么想还钱，那就快点还吧。但你应该没有什么钱了，不如从明天起就在我铺子里打工吧，什么时候凑够十万，我就放你走。来，多吃点，吃完了快去把屋子打扫完。做活要勤勤快快的，别像王盟那个煞笔学习。好好干，我死了以后吴家的产业说不定还分你一半呢。”
　　半晌，小铺子里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入夜，铺子二楼的房间已经打扫出来，黎簇包着一块头巾正在擦地板中，吴邪在那台古董电脑前看账本，张起灵坐在窗户前发呆。
　　吴邪伸个懒腰，喝口茶，道：“对了小哥，你的黑金古刀瞎子给你拿回来了，他要是还能活着从西藏回来就给你带过来，要是挂了我们还得去一趟把刀拿回来，那可是龙脊背，几百万呢。可不能就这么丢在大雪山里。”
　　张起灵却答非所问，“你脖子上的伤，也是在西藏来？”他指指吴邪的脖子。
　　吴邪摸摸脖子，道：“对啊，当时我一个人在雪山里，身上挂满了青铜铃铛。有个傻逼上来就割了我脖子，血溅出去触动了铃铛，他产生幻觉后，我才能逃出来。当时没警戒好，本来一发现他我就该放血的。”
　　“那你当时是缺心眼了？等着和他炫耀炫耀再出招？”黎簇忍不住问道。
　　吴邪摇摇头，苦笑着说道，“那傻逼和小哥长得一模一样。”
　　黎簇噤声。
　　张起灵低声道：“还好，你没事。
　　”
　　良久，吴邪微微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你不用说，都过去了。”
　　黎簇觉得自己的两只眼睛都要被瞎了，光头再闪，哪里有基情闪啊。
　　“咳、咳。”黎簇面红耳赤的咳嗽，提醒着正在深情对视的两位，他在心里不停的吐槽着，天啊吴老板这么纯良的表情真的不适合你。
　　这天早上，黎簇打着哈欠出门买早餐，刚走到拐角处，就看见一个带墨镜的男人笑眯眯的迎面走来，那人身上还背着一柄布包着的长棍状东西。
　　黑瞎子。
　　黑瞎子看到他也有些惊讶，随即很高兴的走过来，掐了掐黎簇已经完全黑掉的脸，道：“你怎么还活着啊？”
　　“谢谢关心目前身体健康吃嘛嘛香。”黎簇没好气的说道，拍掉黑瞎子的手，“你怎么也还活着啊，我老板都准备去给你收尸了。”
　　“呦，小三爷他们都回来啦，正好，我把哑巴的刀带回来了。”他指指身上背的东西，笑得很灿烂，“我都说了，客户服务很重要。”
　　吴邪的店里，黎簇坐在一边发呆，张起灵摩挲着手里的黑金古刀，一向意义不明的眼光里竟有一丝怀念。
　　黎簇傻乎乎的笑着，“张小哥也用刀啊，我们老板也是用刀的好手，我记得他有把军刀叫什么大白狗腿来着…”
　　内室里，吴邪正在和黑瞎子交换情报。
　　“干得不错。接下来你可以休息了。”吴邪翘着腿，低垂着脸。
　　黑瞎子叼着一只没点着的烟，道：“你要给我加薪啊老板。”
　　“加你个头。”吴邪看了一眼门口，“除非你瞒着小哥给我弄几条烟。他娘的，憋死老子了。”
　　“那还是不要你的钱了，我去找花儿爷报销去。”黑瞎子扶了扶墨镜，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哼。”吴邪冷冷的道，“找解当家要钱，也不怕他把你卖到东莞去。”
　　黑瞎子耸耸肩，道：“随便啦，再说东莞那里我多熟啊，小三爷放心吧。”
　　说着他站起来向外面走去，推开门要出去时，突然转过头来，“小三爷，你的事和哑巴说过了？”
　　“你猜啊。”
　　黑瞎子笑了笑，走了出去。
　　“我还是那句话，别把自己搞死了啊。”
　　吴邪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死不了啊，我死了，他一个人活着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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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第六章
　　黑暗的室内，小床上躺着一个男子，微闭着眼睛，微微起伏的胸口表明他还活着。
　　“咝咝—”
　　“咝咝—”
　　一条通体雪白的蛇爬了过来，带着一群黑色的蛇。
　　黑蛇柔软的身躯蜿蜒前行，盘踞在床底。白蛇昂着头，沿着墙角爬上去，盘在了男子的脖子上，伸出血红的蛇信子，不断舔着男子的脸颊。
　　男子依然无动于衷。
　　白蛇献了许久殷勤却得不到回应，蛇头晃动着离开了男子脸上方，冰冷的鳞片蹭过耳边，青绿色的三角眼转了转，凑到了他脖子一侧。它感觉得到这个人的脉动，于是毫不犹豫的张开嘴咬了下去，獠牙不明显，但是闪着幽幽的寒光。
　　过了几秒钟，蛇抽搐了几下，松开了缠在那人身上的蛇尾，软绵绵的瘫在一边。
　　白蛇死了。
　　原本盘踞在床底的黑蛇开始骚动，忽然传来浓重的血腥味，床底下的蛇开始互相撕咬，狭小的房间里充斥着激烈的“啪”“啪”“啪”声。
　　渐渐地，这些黑蛇中的大部分已经死去，只有两条拇指粗的黑蛇还缠在一起，发出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