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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来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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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衡微微颔首:“好。”
  “。”
  自古以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张衡身为鬼王身上的气质却是干净而清爽,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书生儒雅的气息。
  有这样的男子愿意嫁我为夫,我约莫是该高兴万分。
  隐沉那张脸忽然在我脑中过了一遍,我正想抓住些思绪时。阚自珍唇角带笑,温润无比的模样又再我脑中跑了遍。我一时想起来,当初我不顾师门反对,硬是要嫁与阚自珍为妻。
  我穿着大红嫁衣,满心欢喜地下山找他。却看见他眉目温柔地对着另一个女子笑,我本以为,我在他心中是特别的。他只会那样对我笑,却不想其实他那样一个温和的男子,对哪一个女子大约都有怜香惜玉之心罢。
  那时我连出现在他面前问一句:“阚自珍你可愿意娶时歇做妇?”的勇气都没有。
  真真儿是失败到了极点!
  想到此处,我心里有些难过。
  我抬眼看着张衡,语气诚恳:“抱歉,我不能嫁你为妇!”
  张衡儒雅一笑:“没关系的,时歇。”
  我忽然觉得眼眶盈热,我转过身不看他:“对不起。”
  张衡的手温热有力地抚在我头顶,暖暖的,我想,如果我是一颗沧海遗珠,最后约莫也是被人彻底遗忘,凄凉一场。
  张衡同杨云离开之后,秦桑一脸遗憾地摇头:“真爱无价,真真儿是可惜了。”
  我沉默,眼眸微微往下垂了垂。
  秦桑捏了捏我的面皮,笑不可支:“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我深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弯起唇角,眼中却没有笑意:“我本已死多年!”
  秦桑眉一挑,横道:“那就当他放屁。”
  我眨眨眼,轻叹一声,忽然觉得心竟凉薄如斯!
作者有话要说:  

  ☆、微风拂面

  我抛开烦躁的心,一心蹲在鼎前添火加柴。看着白烟滚滚的孟婆汤,我才觉得心宁静下来。
  忘川河上这几日烟雾缭绕,连奈何桥都被浓雾淹没了。
  五日前,秦桑拿着一本诗经立在忘川河畔装文艺书生。一只桃花妖翩然而来。用秦桑当时的话讲,便是他那颗匪石一般的心,难得荡漾了,目光含蓄又热烈的追着那桃花妖曼妙地身影转了几个轮回。
  终是鼓足了勇气,不知廉耻地拦住了桃花妖表达爱慕,秦桑高声念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桃花妖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把秦桑上下仔细打量一番,才弯唇一笑:“这倒是个极品。”
  秦桑私以为这是赞美之话,顿时欣喜不已,乘热打铁地问道:“姑娘这是从何处来将要去往何处?”
  桃花妖笑不露齿,莲步轻移,指着奈何桥娇笑:“自然是上奈何桥投胎去。”
  秦桑眼一亮,侠气冲天的唤道:“时歇,两碗孟婆汤。”
  那时我正好不在,吴松代我舀了两碗汤送了过去。
  秦桑分了一碗汤给桃花妖:“姑娘,请用。”说着把另一碗汤一饮而尽。
  桃花妖勾了勾唇:“公子这是何意?”
  秦桑万分无辜地眨眼:“陪你一起去投胎,顺便勾搭你。”
  桃花妖呆了呆,却是浅浅一笑:“好。”
  这两个愣头青便这样喝了孟婆汤,手牵着手跳入轮回门去投胎了。
  待我知晓此事已是三天之后,判官拿着生死簿来寻我,一脸和善地看着我:“时歇,从今儿以后你便是代理阎王了。”
  我愣了愣,还未理清判官这是何意?判官又拿出龙玺交给我:“阎王前日看上了一个前来投胎的桃花妖,便喝了孟婆汤陪着那桃花妖投胎去了。临走之时,千里传音给我,说是他不在的时日,时歇姑娘便能者多劳暂时代理阎王,替他处理折子。”
  他奶奶的,秦桑又抽风来着。
  罢了,人间一甲子过的很快。
  待秦桑回来,我再好好地与他算账!
  我成为代理阎王之后,吴松便成为了代理孟婆。
  我被判官日日关在阎王殿里批折子,判官是秦广王的亲信,我与秦桑都有些怕他。
  每当我有些恼火之时,便捏一个秦桑的小人抽他屁股。
  阎王殿里已经有一柜子的秦桑小人了,我也终于晓得望眼欲穿这词的意思为何!
  我批折子,批得昏天暗地之时,判官来寻我:“要升堂了。”
  我惊喜万分地合上折子,终于可以做些别的事情了。
  我换了衣裳,面露威严地坐在大殿之上,朝判官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判官拿笔在虚空中一勾,中气十足地喊道:“带上来罢。”
  黑白无常带着一个身穿将服的男子上堂,他一直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觉得此人长的人高马大,浑身煞气甚重。
  我冷声开口:“堂下何鬼?报上名来!”
  那鬼无动于衷地低头。
  我呐然片刻,放缓了声音:“你有甚心愿未了,可以与我讲一讲。”
  我笑眯眯地等他抬头,他却不搭理我。我咳了一声,暗自使了个法术强迫他抬头。他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抵抗着我使的法术,大有一种宁死不抬头的趋势。
  我站起身来走到他旁边,视线在他身上扫视一圈,啧啧拍手道:“宁死不屈是个好汉子。”说着,我伸脚一踢把他踹飞倒地,冷笑道:“都死硬了还装甚硬汉。”又让判官宣读生死薄。
  判官抽了抽眼角,低头翻开生死薄,念道:“晋州人氏马哈齐,武人,三十五年春秋见功,正五品怀化郎将,汉元二十年岁次甲午仲春,长廊战役误饮鸩酒,卒!”
  马哈齐听到判官念完,突然喷出一口血,红眼怒目瞪着判官。
  我蹲下身子与他平视,勾着唇角淡淡道:“三千世界,误饮鸩酒的死法也算上上乘,你毋需介怀。”
  马哈齐面色一恸,抖了抖唇角,失痛道:“隐沉小儿卑鄙,卑鄙啊!”
  我看着他,忽地笑了,站起身来抚了抚头发,轻笑道:“你是不忿你的命格?”
  马哈齐一愣,用力的点了点脑袋:“姑娘可是有何办法?”
  我又抬脚往他肩上踹了过去,把他踹到地上,我看着他,冷声道:“当我地府是何处?当我生死薄是何书?岂是你不甘命运便可以逃脱的?”又吩咐黑白无常道:“把他打入枉死城扫大街。”
  我伸了伸懒腰,扭头看向判官眨眨眼,腻声喊道:“判官~”
  判官抖了抖身子,满脸惊愕地盯着我:“ 莫做小女儿姿态。”
  我收敛脸上的表情,呵呵笑道:“我想出去醒醒神儿。”
  判官扶额,摆手赶我走:“去吧,去吧,折子记得回来批。”
  出了冥王殿,我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我慢悠悠地上了人间,人间夜幕降临,微风拂面,花草树木沐浴在淡淡的光华下轻轻摇曳。我招来一朵云,飞上天空四处游荡。无意见走到了长廊城外,我看着城墙默默思忖,既然散步到了长廊城便去看看隐沉这厮。打定注意,便往城内飞去。
  一路行来,城内除了巡街的护卫,概无他人。我不知隐沉此时在何处,只好拉住飘过的一只女鬼。
  “你可晓得,这城内有个叫做隐沉的和尚,他住在哪里?”
  女鬼白惨惨一张脸覆在长发下,她抬手往东边方向一指,阴测测尖笑:“那边,在那边。”
  我仔细看她一眼,才道:“贪恋人间终究不是正道,还是早些回地府吧。”
  女鬼咯咯一笑,朝我点了点头,摇摇荡荡地就往城外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你之于我

  我一路向东寻去,终是在一间书房内找了隐沉。
  十年未见,他已经蓄了长发。他穿着一身白色锦衣,墨黑的长发用同色的锦带绾起。他抬头,脸色冷峻铁青地看了我一眼,我顿时有一种晴天霹雳之感。
  我看着他怒气冲冲地模样,心里有些心虚:“那个,许久不见了。”
  隐沉冷哼一声:“不久,才十年未见而已。”
  他可是在气我不守约定?我暗自思忖,此时应当示弱,于是我泪眼朦胧地将他一望。他沉默半响,眼神一软:“过来替我散发。”
  我傻傻地咧嘴笑了一笑,上前替他散发。隐沉的头发长的很好,我喜滋滋地拿手代替梳子给他梳头,一边絮絮叨叨地对他说:“最近阎王与一桃花妖私奔,我任了代替阎王一职。日日被判官关在阎王殿里批折子。今天还审了马哈齐的案子,他骂了你卑鄙,我就罚他扫大街。”话还没说完,隐沉握着我的手,微微一笑,语调微扬:“为了我!”
  我不自在道:“凑巧心情极差。”
  隐沉说:“你之于我的心,我懂。”
  我点头:“我之于你就像王八叫乌龟一样简单纯洁。”
  隐沉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眼神专注,话语柔情婉转:“恰好生一只小王八。”
  一时间我胸中血气一涌,油然想自戳双耳。我瞪了他一眼:“你才生王八。”
  他直起身来按着我,重重在我唇上亲了一下,才严肃道:“不生王八,生闺女。”
  我脸瞬间涨红,窘迫不已。
  隐沉双手搂着我的腰问:“你可是专程来看我的?”
  我老实回答:“是。”
  隐沉又问:“代理阎王一职还需做多久?”
  我继续答:“大约百八十年。”
  隐沉点头,又道:“你身边可有亲人?”
  我愣了一会儿神,逐个答:“秦广王、判官、秦桑、吴松、臻儿;这些都算是亲人。”想了想又道:“还有羡央师姐,只是她如今成了你们北汉的安陵公主,这是前世今生嫡嫡亲的亲人。”
  隐沉的眼睛一亮:“方才我还担忧这聘礼如何下到地府?如今有了平安公主却是好办。待我打了这一场胜仗,十里红妆迎娶你过门可好?”
  我心中顿觉难受,我该怎么告诉他?宋言之与隐沉同为一个魂魄投胎,阳世名分上是同族亲兄弟,喝了孟婆汤的两个人生轨迹,最终都是成了将军,在风华正茂之时去世!
  想到这里,我目光复杂的看向隐沉,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虽知晓很多人的命运,却不能泄露天机。
  他只是地府的过客,生生世世都要轮回。下一世他会干干净净的从头开始,不会记得一个叫时歇的女鬼。
  既然如此,何必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欲言又止

  想到此处,我表情渐渐缓了下来。凝视着他,目光温和:“已是深夜,你可是饿了?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隐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才弯眼一笑:“我带你去厨房罢。”
  话说完,他便握住我的手,为我引路。
  屋檐下点着几盏灯笼,我随在他身后寂静无语。他的手掌宽和温暖,在初春的夜里让人沉迷。我呆呆地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渐渐出神。
  到了厨房,他摸出打火石点亮油灯,站在桌边看着我:“要做什么?”
  我看着厨房里的食材,眼珠子一转,俏皮问:“你吃过全虫宴么?是用各色毒虫烹饪而成,味道鲜美,吃过的人都回味不绝。”
  他眉毛一挑,眼角飞扬有着别样的神彩:“行军打仗时,曾生吃过蜈蚣蝎子一类。你要做么?”
  我笑眯眯的冲他摆摆手:“ 想做也没食材呀。”我捡起一根诸薯说:“我给你做个拔丝诸薯。”
  隐沉轻笑一声,拿手刮了刮我的鼻子:“罢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尝一尝。”
  我赶紧说:“你生火我做饭。”
  他轻轻一叹,蹲下身子一边生火,一边道:“我也替你烧一回火,可别记着那时的事了。”
  我晓得他指的是那时在破庙里他让我给他烤馒头吃的事,我笑道:“我可不像凡间的女子那般小肚鸡肠。还有,为何马哈齐骂你卑鄙?”
  他把柴添进灶膛里,火势瞬间大了起来。火光照亮了他的脸庞,那侧脸十分俊秀。他眯眼笑了笑,道:“我不过使了一个挑拨离间的计谋而已。”
  我应道:“果然卑鄙。”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不久我便炒好了几个小菜。隐沉夹了一筷子拔丝诸薯,赞叹道:“味道不错。”
  我自豪道:“许久以前地府收了一个御厨,我闲来无事便和他学着做菜。他临去投胎前,与我说了唯愿世世代代都做个好厨子。果真他后来每一世都成了当代美食大家!”
  隐沉将一口菜,喂到我嘴里,下一刻,说出一句让人膛目结舌的话。
  他说:“多吃些,今晚,我两同塌而眠。”
  我呛住,他伸出一只手拍着我的后背,给我顺气。
  我清清喉,强调:“公鸡打鸣,鬼魂退散。”
  他唇角蓄满笑意:“你莫要骗我了。”
  我对他说:“我不是怕阳光,我得回去批折子。”
  隐沉浅浅一笑,看我的眼光大有深意。他拉着我坐下,兴致颇好地问我:“与我说说你在地府遇到的奇人奇事。”
  我嘴角抽了抽,干笑,说:“我曾经遇到过一个投胎的书生,啰啰嗦嗦地与我说了好一通话,临了还拔下身上的匕首交给我。上阳间采药还遇到过宋言之,赔了他一枝桃花。他还拉着我喋喋不休,最后被我伸手打晕在地。”
  现在想起来,我与他的缘分倒也不浅,连着三世都会上演一出乌龙戏码。
  我神思飘了飘,不自觉想到,这一世之后他还会像前几世那般与我牵连不休么?又推翻了方才的想法,罢了,我与他隔着生生世世的轮回。我觉得很悲凉,因为我像那那俗烂的戏剧本子么?
  隐沉拿手抹唇,眼角依稀是潋滟风情:“可曾留心?”
  我一哆嗦,捻了一角袖子,看着他,欲言又止,欲言又止;嗳哟,我该怎么告诉你,你就是那两个奇葩!
  隐沉说:“方才笑的可开心?”
  我往外面挪了一些,摇头。
  隐沉眉眸微敛,又说:“过来些。”
  于是我又往前挪了挪。
  隐沉捉住我的手,吟笑望着我,他问:“时歇,你怕我?”
  我毫不犹豫的摇头否定:“没有”
  他一双澄澈的眸子紧紧盯着我,闪烁着异样的潋滟流光。他握住我的手轻轻摩挲了几下,缓慢温吞的开口:“你莫要怕我。”他的声音带着暗哑,一时间我只觉我的心像是被蜜蜂的尾针,狠狠的蛰了一下。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低低一笑,手微微一用力,我便扑进他的怀中。隐沉的气息,咫尺之间。
  我僵硬着身子,面上通红。忍不住挣开他的怀抱,隐沉手一紧,埋首在我脖颈,,轻声说:“时歇,无论如何,等我。”
  有片刻之间,我的心砰然动了一下,我不由自主的点头:“嗯。”
  那一夜,我们就这样相互抱着对方在厨房里静坐了一晚上。
  待天色将明之时,他才将我放开。
  凌晨的露珠染湿了衣裙,冉冉薄雾从林间腾起。我踩在云上,禁不住伸手摸了摸心口。心中百味杂,方才那番话答得太过仓促了。他之于我是一场游园惊梦,我曾偷偷瞧过他的命格,他用十世短命的代价,换取了一个本该魂飞魄散地女子的魂魄,送入轮回台。
  只是,那个女子却不是我!
  我闭目念了一会儿心经,抛开心中杂乱的思绪。
  一曲悠扬笛声从下方的竹林中传来响彻长空,不一会又响起了一道低沉好听的风雅歌声,唱的我小心肝儿颤颤悠悠的。
  这笛声,这歌声分明就是我那羡央师姐和承影的合奏。
  以前在九华山上的时候,羡央师姐偏爱弄笛吹奏,我那半吊子曲艺还是同羡央师姐学的。承影那时候刚修出元神,羡央师姐只要一吹笛,承影便会现身。那时他还是一团模糊的光晕,但是不妨碍他有一副好嗓子。
  我记得那时还对羡央师姐说过:“如果承影是个美貌郎君,就让师姐收了做后宫。”
  羡央师姐闻言,朝我牵唇一笑。那一瞬间我有些呆呆的,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有一个人可以让清冷的羡央师姐变得温柔起来。
  我收了云朵,落在竹林之中。
  顺着笛声寻去,竹林里,雾霭轻饶,我与羡央师姐终是见了面。
  我含笑唤道:“师姐。”
  羡央师姐冷静点头:“比以前沧桑了些。”
  我一愣,垂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羡央师姐你可晓得,千载已过,我那颗心大约是长满了皱纹瓣儿。
  承影朝我温和一笑:“别难过,只是表面沧桑而已。”
  “。”
  承影你个毒蛇,我面貌与双十年华的女子无异。
  羡央师姐唇角一勾,慢悠悠地说:“戚,做什么要死不活?千年的时日都这样过了,还有甚看不开!”
  我只好傻笑:“师姐说的是。”
  羡央师姐说:“行为坦荡荡,何惧其他!”
  我扑过去:“嘤嘤嘤~师姐~。”
  承影把我挡在羡央师姐的怀抱之外,淡然道:“女女授受不亲!”
  我垂头丧气,连忙中规中矩地站好,敬长辑一礼:“师姐!”
  师姐点头:“收回之前的话,还是狗腿子会卖萌。”
  我嘿嘿一笑,羡央师姐突然咦了一声。将我头上的发簪拔下,摊在手中看了看:“倒也挺美的。”
  这发簪是用金丝嵌银做成一朵小小的蔷薇花,样子普普通通,而且因为我一直带着,金丝都有些磨损,美到算不上。我因着喜欢,一直没舍得换。
  我双眼紧巴巴的看着羡央师姐,师姐掩嘴一乐,把发簪重新插在我的发间:“见你如此欢喜,怕也不记得这发簪是从何处得来。”
  我愕然,这发簪难道不是我买的么?
  羡央师姐一佛袖,肃容正襟:“当初我们师兄妹几人在九华山拜师学艺,得道的也就寥寥几人。如今九华山越发没落了,连最基本的道法也不大会。有时我瞧着,也觉得没面子。”
  我额头挂了两条黑线,有些心虚。当年我最是不得进,插秧打混的过了些日子,最后落得做个鬼仙。
  我干笑:“师傅他老人家上了九重天做仙君,也没得保佑徒子徒孙出些人才。”
  羡央师姐对我的虚心似乎很满意,眯眼悠然道:“可还记得你有几个师兄?”
  我道:“三个。”
  羡央师姐闻言,哼了一声,也不置可否。
  我心中一动,对她笑了笑:“或许我记错了未免不可能。”
  羡央师姐眸光一闪:“自个儿几个师兄都记不清楚,你到是越发涨进了。”
  我一噎,道:“怎的不清楚明明就三个!”
  羡央师姐淡声道:“急甚?我又没说你讲错了。”说着淡淡扫了我一眼,眼带三分笑意。我愣在当场,我的嫡亲师姐诶,许久不见你也学会调笑了。
  女人心,海底针。
  片刻之后,师姐冲我挑眉:“见你依旧如此单纯,我也便放心了。”
  我泫然欲泣,是说我蛋蠢吧!
  师姐叹道:“传闻破开虚空,有另一个三千世界,我同承影打算去游乐一番。”
  我呆怔了半响,才嘻嘻一笑:“我省的,私奔嘛。”跟着,又问道:“你借了安陵公主之名,就这样做了甩手掌柜?”
  羡央师姐拿手在我头上敲了一敲,悠悠道:“我欠了司命星君一个人情,便应他要求做了十年的安陵公主,如今我人情已还,凡间这些事与我这散仙有何关系!”
  我答:“师姐说的甚是,得空时,师姐一定要来地府看我。”
  得了羡央师姐的承诺,我才依依不舍告别师姐。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拥抱

  我颇有闲情逸致地盘膝坐在大石头上,仰头看着天上的一弯月牙儿。惨淡的月光照在脸上,这一瞬间,许多念头纷然而至。
  我忽然想到了我的师父,那个满面白胡子的老头儿。
  那时候我刚死掉,一个人在阚自珍的尸体前跪坐了一天一夜。师傅找到了我,他站在我面前,皱着眉头叹了一会儿气,才对我说:“时歇,你就打算一直守着这么一副皮囊?”
  我眨眨泛红的双目,呆呆地看着师傅。
  师傅又道:“他已魂飞魄散,你守着一副皮囊早晚也要生蛆腐烂。”说着师傅拿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具女尸,语气怅然:“你自个儿的尸体还在那躺着,为师帮你立个墓罢了。”
  我沉浸在死了心上人的悲伤之中,师傅讲的话诚然如耳旁风,左进右出。
  师傅替我收尸,收的很是畅快!
  他右手一扬使了个法术在地上挖了一个深坑,然后使用凌空抛物之法把我的尸身抛进坑中,再使了个精卫填海之术把坑堆了一个山尖尖。
  师傅埋好我,蹲在我跟前发愣:“时歇,你说你的碑文该写甚?是写九华山捉妖师时歇之墓?还是上仙醇风真人之徒时歇之墓?”
  师傅见我不答,又絮絮叨叨地在我耳旁道:“时歇呀,为师今夜子时就要飞升九重天去做神仙啦。羡央这臭丫头同一个剑魂私奔!你呢?却为了一个凡人送了性命!还有你那个师兄哟~为师顶顶看好的就是他了,却没想也躲不开情之一字!”师傅拿手捶了捶胸口,痛心疾首:“你们这些败家子哟~为师如何去九重天上见师祖师宗~为师真是恨不得学会老祖宗的乾坤大挪移。挪到几十年前,如此为师便有先见之明,在为师遇见你们的时候就该把你们统统踢飞!。”
  乾坤大挪移是开山祖师爷的穷尽一生开创的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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