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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光尽头等你-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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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我已经无路可逃。若然拒绝,可能会遭遇秦展鹏的报复;可是签下,我对得起老秦临终前的交托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冷汗不断从我的两鬓渗出。我深呼吸,握着协议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说:“好,我签。”
在生与死的紧要关头,我仍然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选择放弃。说我软弱也好,经不起考验也罢,因为现在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了。
我把协议翻到最后一页,在落款处一笔一划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秦展鹏把印泥丢给我,提醒说:“把指纹也压上。”
我咬牙看着他,没有说话,含恨在签名处印下自己的指纹。
“给你!”我把协议书递还给秦展鹏,冷声问道:“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
秦展鹏面无表情地接过协议书,逐页翻阅起来。直到再三确认我的签名和指纹无误,才打开了汽车的中控锁,警告说:“你最好别报警,否则后果自负!”
我微微点头,抚摸上自己的小腹坦诚地说:“你放心,我的目的也很明确,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万利的股份我一点也不在乎。”
秦展鹏瞪了我一眼,讥讽说:“算你聪明。”
我推开车门就要往外走,可是因为紧张的缘故,我的双腿久久无法迈开。好不容易才扶住车门下了车,我发现刚才挟持我的护士仍旧站在车子的旁边。
“我的手机呢?”我问道。
护士瞥了我一眼,刚想要把手机还给我,寂静的地下停车场突然想起了陌生的铃声。她从口袋里翻出自己的手机,快速按下接听键。
“嗯……”
电话的那头不知道是谁,可是护士挂了线后,突然上前攥住我的手腕,朝汽车里吼道:“秦先生,有人已经报警,他们很快就会封锁地下停车场的出入口!”
“草!”秦展鹏狠狠地拍打在方向盘上,回头瞪着我,露出盛怒的表情。“林夕梦,你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说过如果你报警,别怪我不客气!”
“不,我没有报警!”我使劲挣脱护士的禁锢,往后退了几步背脊撞在汽车的后视镜上,发出了沉闷的“砰”声。
汽车的防盗报警器发出了刺耳的蜂鸣声,打破了地下停车场的寂静。脚步声由远而近,从电梯口的方向传过来。
“我们分头搜,他们一定还在停车场里!”说话的是赵子墨,嗓门特别大。
“怎么办?”护士压低声音问秦展鹏。
秦展鹏回头用阴森的目光盯着我的肚皮打量,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挣扎。
我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没有说话。
沉默片刻,秦展鹏似乎好不容易才下了决心,吩咐说:“别管她,我们走!不行就硬闯,马上回去!”
那一刻,我就像被逼到悬崖处,却突然被人往后拉了一把。
“走!”秦展鹏启动汽车,然后招手提醒护士跟着上去。
车子很快发动离去,我的双腿一软,身体靠在柱子上一点点地往下滑。那一刻,我终于明白老秦为何会让我给秦展鹏改过自身的机会。
他虽然阴险而不择手段,却始终没有磨灭心底的最后一丝良知。
当我大口地喘气,想要扶住柱子站起来的时候,出口处突然响起了枪声。我的心猛地一抖,连忙大步走了出去,发现刚才秦展鹏开走的车子已经被警察截停。
为首的警察手上举着枪,用不太流利的中文朝着车里吼道:“你们已经被包围,请马上释放人质!”
驾驶座的车门被推开,秦展鹏钻了出来,脸色清冷。
小腹处传来下坠感,我硬撑着想要往前走,声音卡在嗓子出怎么也发不出来。
詹佑成就站在人群当中,远远望过去,我只能勉强看到他的背影在晃动。
“詹佑成……”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可是声音太小,他似乎听不到我的呼唤。
持枪的警察步步逼近,为首的大胡子便衣警察往秦展鹏的身上扑过去。也不清楚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突然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前方乱成了一片,慌乱中有人朝天花板开了一枪。
“砰”的声音响起,全场一片寂静。我愣在原地无法动弹,呆滞地看着秦展鹏趁乱上前扣住了警察的喉咙,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黑色的匕首,威胁说:“别动!”
“放过他,我没事!”我忍痛大步冲上前,用尽浑身的力气吼道。
我的声音引来了众人的关注,詹佑成率先回过头来,待看清楚的时候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小梦,你不在车上?”詹佑成飞奔朝我的方向跑过来,脸色苍白如纸。
就在这个时候,商务车的副驾驶座被推开了。刚才挟持我的护士快速跳下车,绕过车身跑到秦展鹏的身后。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她夺过被挟持警察手中的枪,疯了似的朝人群中扫射。
“詹佑成,小心!”我几乎失声尖叫出来,可是已经太迟了。詹佑成在距离我不到一米的位置以外,身体突然一僵,踉跄着向前扑了几步。
视线一片模糊,我眼泪就像缺堤般涌出。
脑袋一片空白,我的身体软绵绵地扑到在詹佑成的身上,紧紧地抱住他。掌心沾上了粘稠的液体,我颤抖着双手,当看清楚鲜红的液体时,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
“不要……”我的声音哽咽在喉咙处,捧住詹佑成苍白的脸孔竭斯底里地吼道:“你有没有事,我……”
詹佑成轻轻摇头,抓住我的手咬牙应说:“没事……我没事……”
赵子墨随后冲了过来,扶住詹佑成朝身后的人群吼道:“这里有人中枪了,赶快送上去急诊室!”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被护士扶进电梯的,只知道坐在急诊室门口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般。无论赵子墨在身边如何劝说,我一句都听不进去。
眼泪如同拧不紧的水龙头,不断地往外涌。当护士拿着手术同意书让我签字的时候,我几乎握不住墨水笔。
“小梦……你没事吧?”赵子墨扶住我不断往后倒的身体,忧心地说:“詹总没事的,你别担心。”
一股温热的暖流从腿间涌出,我呆滞地盯着手术室的方向,扯住赵子墨的手臂说:“子墨……我好像穿羊水了……”
***
由于受了惊吓,我无法顺产,在这天傍晚时分剖腹产下了一名男婴。
儿子不足六斤,哭声虚弱。当助产士把他抱放在我的胸前时,他的小手轻轻抓住了我的衣领。
那一刻,我感觉全世界都失去了色彩。新生命是神奇的,把我从悲伤中抽离。
被推出产房门口的时候,赵子墨从椅子上弹起来,往我的方向扑过来,手足无措地问道:“你怎样了?宝宝还好吗?”
“母子平安。”我虚弱地说,扯住赵子墨的衣领说:“詹佑成呢?他的情况怎样了?”
“我一直守在产房门口,不清楚……要不我等会儿去看看。”赵子墨焦急地说。
我强忍伤口的疼痛,撑起身体吩咐说:“帮我找一辆轮椅过来,我要去见詹佑成。”
“可是你刚剖腹产出来,还是先回房间休息,晚点我再过去看看。”赵子墨急了,按住我的肩膀想要阻止我。
可是我一刻也待不下去,用力推开赵子墨,因为扯到伤口痛得直冒冷汗。
“你不帮我,我自己走路过去!”我固执地说。
赵子墨劝不过我,征询了医生的意见后,才找来一辆轮椅,在护士的陪同下推着我往手术室的方向去。
刚好来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朝身旁的护士拼命摇头。
“伤者怎样了?”我的心浮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抓住医生的手腕问道:“请问刚才做手术的伤者怎样了?”
医生盯着我,一脸歉意地说:“sorry……”
sorry?
医生说“sorry”,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终于控制不住翻涌的情绪,吃力地站起来,扯住医生的手臂不放,失声吼道:“什么意思?病人到底怎样了?”
“对不起小姐……病人伤势过重,走了。”身后的护士一脸抱歉地说。
我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身体僵硬在原地,不容置信地重复说:“不可能……怎么可能会伤势过重?”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被盖上白布的尸体推了出来。
我发了疯似的扑了过去,声嘶力竭地吼道:“詹佑成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你不能言而无信……宝宝已经平安出生了,是个儿子。你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只要能在一起就够了,回到海市我们马上去拿结婚证……我不要……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没有你我也活不下去了……”
“小梦……”赵子墨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怪怪的。“别激动……”
我甩开了赵子墨的手,继续哭喊:“骗子,詹佑成你是个十足的骗子……你说会陪我走到时光尽头,你他妈的中途放弃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握着推床的手向下滑,我的身体一软跌坐在地板上,伤口的疼痛远远不及心上的痛。
“回来……我以后也不会任性和冲动,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会再做哪些蠢事了……”我的眼泪模糊了视线,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我从没想过,詹佑成会离开我……
“小姐……小姐……sorry……”护士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劝慰说:“对不起,麻烦你让开一下,家属在这边等着。”
我怒了,疯了似的推开了护士骂道:“我不要听sorry……谁也不能抢走我的男人……”
赵子墨上前护着我,语气充满歉意:“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刚生产完,情绪还有点激动。”
当我狼狈地被赵子墨抱起来,往手术室门外的椅子上坐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不明的笑声。
“想不到上了个洗手间,回来就能听到有人向我真情告白。没有我活不下去对吧?以后都听我的?”声音的主人我再熟悉不过了,回头一看,詹佑成正笑眯眯地盯着我,右手吊着纱布。
我张开嘴巴许久也合拢不上,结结巴巴地问道:“你……”
“傻瓜!”詹佑成在我身边坐下来,嫌弃地用衣袖擦了擦我脸上的泪水和鼻涕,责备说:“怪不得别人常说一孕傻三年,连自己老公都认错的女人,真是傻到家了!”
我呆滞地坐在椅子上,缓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惶恐地问道:“刚才……”
“刚才那个不是詹总,詹总只是手臂中枪了,没什么大碍。”赵子墨哭笑不得,轻声解释说。
我恼羞成怒,握起拳头重重落在詹佑成的肩膀上,痛得失声叫了出来。“轻点……肩膀上的伤是真的。”
“讨厌!”泪水再次涌出,我扑倒詹佑成的怀中,抱住他的腰再也没有松开手。
***
我以为,经历过后不再惧怕生死;可是,我真的很怕再次失去你。
世间上,除了生死那样不是等闲事?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只希望你能牢牢抓住我的手不放;一不小心,我们就会走到时光的尽头。
那时候,你老得走不动了,掉光牙齿还会亲我哄我;你还会抓住我的手,笑着回忆年轻时的各种趣事。
爱情,原来不是轰轰烈烈的悲欢离合,而是平平淡淡的相知相守。
无论有多俗套和矫情,詹佑成,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你,一生为期。


第四卷 重生 192。风雨过后1

耍浪漫换来的代价,是我的伤口轻度撕裂。
当麻醉药散了,那种钻心的疼痛让我苦不堪言。被送回病房的时候,詹佑成已经在里面等候。看我脸色苍白的样子,这家伙居然忍不住笑了。
奶奶的,真是丢脸丢到国外了。为此,我足足半天没有理睬他。
儿子还在保温箱里接受观察,赵子墨扶我到病床上躺着,尴尬地说:“我就不打搅你和詹总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在门外守着。”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詹佑成两人,我故意背对着他假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悄然走到我的身后,蹑手蹑脚爬上了我的床。
他的肩膀受伤了,躺下来的时候没办法拥抱着我,只好用腿撩了一下我的脚掌,小声哄说:“好了,我不笑话你了行不?”
我没说话,伤口的疼痛似乎在加剧。
“伤口还疼吗?”詹佑成问我。
我轻轻点头,艰难地转过身,额头撞上了詹佑成的下巴。“你说……秦展鹏现在到底怎样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他干什么?这种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差点就……”詹佑成还没说完,我的手指已经压在他的嘴唇上。
“可是他在最后一刻,还是选择放过我。”我的心情纠结却又痛苦,今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可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在秦展鹏逃离的那一刻,脸上复杂的眼神,以及最后一刻所作出的决定。“我觉得,他的良知还没泯灭,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能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詹佑成闭上眼,轻轻点头说:“别管他了,你刚生完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日后再算吧。”
是的,现在没有什么比平安活着更幸福。这次的波折总算过去了,未来会越来越好的。
我在医院待了十天,詹佑成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医生同意搬到我的病房里养伤。
这段日子,是我和詹佑成认识以来,彼此间相处最甜蜜和幸福的一段时间。
儿子在第三天下午已经转出监护室,这家医院提倡母乳喂养,宝宝与妈妈可以二十四小时待在一起。
张欣把儿子送到幼儿园以后,就会到病房看我。她请了一个经验丰富的月嫂,每天变换着花样给我准备汤水和补品。
可是,慢慢地我发现詹佑成看儿子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尤其在我哺乳的时候,他总会坐到我的身边,用不耐烦的口吻说:“交给月嫂照顾就行了,你剖腹产伤口还没恢复,抱着孩子喂奶会很累。”
我瞥了詹佑成一眼,教训说:“你是男人懂什么?”
每次这么说,詹佑成就会黑着脸不说话。可是没过多久,他又返回来,提议说:“出院以后,我给你多请几个保姆照顾这小子。”
我不明所以,想了很久才问詹佑成:“你吃醋了?”
詹佑成淡淡地扫了我一眼,许久才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说话。“我还是喜欢女儿。”
我突然觉得儿子好可怜,亲爱的老爸看起来好像不太喜欢他。
张秘书是在我出院的那天早上赶到新加坡的,她看着我怀中的儿子,感动得双眼微红。
“小梦,对不起……我今天才有时间过来看你。”张秘书小心翼翼地接过我怀中的儿子,脸上流露出艳羡的神色。
我看着张秘书,感觉她有点儿不一样了。半年多没见,她的穿着打扮变化很大,而且……好像没有戴从前那款老气的黑框眼镜了。
“张秘书,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谈恋爱了?”我直接问道。
张秘书的脸颊泛起了红潮,轻轻点头,尴尬一笑说:“嗯,我们……打算明年春节后结婚。”
“是谁?我认识吗?”我的直觉向来很准,张秘书背后的男人我一定认识。“该不会是徐成亮吧?”
张秘书的脸颊彻底红透了,刻意回避我的目光,窘迫地说:“那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解释说:“我乱猜的,想不到你们背着我偷偷搞在一起了……多久了?这么做对得起我吗?”
张秘书紧张兮兮地盯着我,慌忙解释说:“不……我们其实……”
“傻瓜,逗你玩。”我轻轻抱住张秘书的肩膀,用手指逗儿子的脸颊,调侃说:“徐成亮是个好男人,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把他收入怀中也好。”
“你不介意吗?”张秘书忧心地问道。
“介意?介意什么?”我轻拍张秘书的肩膀,忍不住笑了起来:“徐成亮就像我的哥哥,他给我找了一个好嫂子,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吗?”
张秘书的双眼泛红,吸了吸鼻子才小声回答:“谢谢你,小梦……”
“谢我干什么?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如果他就是你理想中的伴侣,抓紧了就别放手。”我语重心长地劝说。
我知道张秘书的性格很内向,安守本分在万利这么多年,也该好好考虑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对了,关于秦展鹏的事,那份放弃遗嘱继承的协议,我打算不再申请撤销。”这是我深思熟虑以后的决定。
“可是他……”张秘书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我打断了。
“我相信经过这次的事以后,秦展鹏会明白老秦的苦心。他不过是性格冲动了点,也不至于良心泯灭。这次的拘留我不打算帮他找律师,吃点苦头就当作教训吧。出了月子我再去探望他,把我的决定直接告诉他。”我说。
张秘书苦笑着点头,回应说:“好,晚点我给徐成亮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决定。”
恰好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赵子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詹佑成。
他走到我的身旁,轻声温柔地说:“出院手续都办好了。”
我抬头看着詹佑成,窗外的阳光燃亮了他俊朗的脸庞。他轻轻低下头,旁若无人地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提醒说:“走,我们回家吧。”
无论是海市还是新加坡,只要有詹佑成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
詹佑成在新加坡待了两个月,把工作都搬到别墅里来,每天通过视频会议处理公司的事务,忙得不可开交。
虽然他也会帮忙照顾儿子,但仅限于帮忙递尿布、泡奶粉或者在我和保姆没空的时候照看一下。
可是,他一次也没有抱过儿子。我总感觉他的态度有点冷淡,也许是因为一直期待女儿的缘故。
月子以后,晚上都是我和儿子睡,所以睡眠质量不太好。小家伙每天晚上总会起来几次,不是尿湿了就是饿了。那种滋味就别提了,可是每次儿子醒来,詹佑成都会非条件反射弹起来,帮我拿尿布。
看着詹佑成一边抱怨,一边不情愿地逗儿子的时候,我总会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陌生又好笑。很久以前,我从没想过会与他共同孕育一个孩子,像他这么自负的男人也会帮忙照顾儿子。
用赵子墨的话来说,是我改变了詹佑成。也许,他也改变了我。
我们在相互磨合中把各自身上的菱角都磨平,不再像从前那般偏执。我们学会了包容、体谅以及尊重。
也许我们在这种平淡的生活中也会争吵,或者厌倦,可是每一对情侣都会经历这个阶段,才能慢慢地走到最后。
这天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昨晚儿子哭闹了半夜,我只睡了一个小时。
当我翻身想要起床的时候,却发现詹佑成正站在小床边,盯着儿子发呆。小家伙估计饿了,双手握拳开始哭闹。
“男人不能哭!”詹佑成说。
儿子哭得更厉害了,咿咿呀呀的声音越来越大。詹佑成怒了,教训说:“别哭了,你昨晚已经哭了大半夜,你妈现在还在睡觉。”
看着詹佑成高大的身影趴在婴儿床旁边,我有些哭笑不得。刚想要起床过去抱儿子,却发现他愣了愣,然后取过一片尿布,冷笑说:“尿湿了吧?真没用。”
说着,他探起身解开了儿子身上的连体服,摸了摸然后小心把尿布打开,平放在儿子的臀部下。
“以后不可以欺负妈妈。”詹佑成一边说,一边似模似样地帮儿子穿上尿布,然后系好连体衣的扣子。动作一气呵成,看得我目定口呆。
我静悄悄地走到詹佑成的身后,抱住他的腰神秘兮兮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帮儿子换尿布的?”
詹佑成吓了一大跳,转身抱住我,苦笑说:“醒了?”
“嗯,不醒了怎么能看到你在帮忙照顾儿子。”我踮起脚在詹佑成的下巴上吻了一下,取笑说:“小家伙很可爱,对吧。”
詹佑成回头看了一眼婴儿床上的小家伙,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换尿布,总没对付商场上那些老家伙那么难吧?”
我靠在他的身上,心里泛起了一丝暖意。詹佑成,应该会是一个好爸爸。
我曾幻想过千百种与詹佑成稳定下来的生活,却没有一种是这么平静却又温馨的。
别墅的花园有两张藤制的沙滩椅,每天清晨詹佑成会把儿子的小摇篮搬出去,一家三口就这么安静地晒着太阳。
我感觉,这就像偷来的幸福。
能让我感到幸福的并不需要很奢侈,两杯鲜榨橙汁,两份简单的三文治早餐,我和詹佑成可以在花园里坐一个上午。
我喜欢在太阳下慵懒的感觉,什么也不用去想,看着我爱的男人和小宝贝,已经足够。
“我们的事你跟家里说了吗?”我问詹佑成。
詹佑成摇摇头,一边用摇铃逗的儿子,一边解释说:“急什么,这份大礼总要送给老头子的。”
不知道为什么,詹佑成脸上的笑容有点古怪,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有点哭笑不得,追问到:“可是他能接受我的身份吗?”
詹佑成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瞪了我一眼,嘲弄说:“有些事情他不接受,还得接受。”
对于詹佑成的决定,我并没有追问下去。反正事到如今,我知道他凡事都会为我们母子俩考虑周到,已经足够。
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詹佑成会用这种方法,让詹明博接受我和儿子。


第四卷 重生 193。风雨过后2

小家伙的名字叫詹正浩,这是很久以前我和詹佑成一起想的名字。
新年前夕,詹佑成回到新加坡,把我和浩浩接回海市。
重新踏足这个城市,我的感慨良多。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回到海边的别墅时,迎接我和宝宝的是李姨。她看着我,双眼微红:“少爷、少爷,你们终于回来了。”
詹佑成回头看着我,浅笑着解释说:“李姨照顾小孩子很有经验,以后会帮忙照顾浩浩。”
我把熟睡中的浩浩递给李姨,环顾了一眼四周,发现这里的摆设与我当日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浩浩的房间也准备好了,要上去看看吗?”詹佑成牵着我的手,提议说。
我轻轻点头,回头看了浩浩一眼,小家伙正睡得香甜。如果他醒过来,一定也会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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