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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梦如幻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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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说的好。”九爷赞道。
  众人也交口称赞,四爷和八爷目光中颇为欣赏,六爷淡眸之下一丝精光闪过。
  玉清的话让宋璃怒火中烧,刚才的一点怯意全部消失,“贱人,你在说谁?”
  “贱人?贱人骂谁?”玉清问道。
  “贱人骂你。”
  站在一旁的墨雪,故作委屈的说道,“小姐,有个贱人在骂你。”
  众人一听,哄堂大笑,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人有劝架的意思,似乎都在等精彩继续。
  “死丫头,你再说一遍。”宋璃震怒道。
  “死丫头骂谁?”玉清问道。
  “死丫头骂……”宋璃差点再次上当,很想向前给玉清一巴掌,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有失仪态。
  其实宋璃并不知道,旁边的九爷早有准备,她的手怕是只能伸出来,却打不出去。
  玉清知道宋璃已经怒到极致,拉着墨雪的手就想溜,却被宋璃带来的三个丫头拦住。
  “想跑,没那么容易。”宋璃恨道。
  “好,我可以不跑,但是放了墨雪,这终究是我们两人之间的恩怨,不应牵连她人。”玉清说的凛然,似乎看淡了生死,只是双眸之中有些许的恐惧。
  宋璃看到玉清眼中的恐惧,有些得意,竟大方起来,“好,墨雪可以走。”
  墨雪听到这话,疾步逃离,一转眼,就没了人影。
  “你的丫头还真不拖你的后腿。”宋璃讥讽道。
  “多谢夸奖。”玉清笑道,拿起香糯紫薯糕,斜倚在回廊的栏杆,看着河面,“不知道段大小姐打算如何处置我?”
  “蛇,”玉清一声惊呼,目中充满恐惧,手上一颤,香糯紫薯糕掉入河中,“这河水看着清碧,却深不见底,怕是会有很多的蛇。”
  宋璃眼中放光,对着玉清说道,“本小姐大度,可以让你走。”
  “当真?”玉清惊喜。
  “当真,只不过不能穿过这片繁花林。” 
  花间亭傍安济河,三面均是桃树和梨树,呈扇形,将花间亭围在中间。
  “什么!我又不会飞,”玉清莫名的看着宋璃,像似忽然明白,“难不成你想让我从河中游出去?”
  宋璃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玉清,微微抬起下巴。
  “你明知道这河里有蛇,河□□,我若侥幸不被蛇咬死,也会溺死。”
  “哼,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众人对宋璃的狠毒是敢怒不敢言,几位爷依旧品糕赏花,对于宋璃与玉清的争执,不置一词。
  玉清来到回廊边,回头对着宋璃笑道,“你会后悔的。”说完,扑通一声跳入河里,河面溅起晶莹的水花,水花落入河中,波光涟漪,不消片刻,河面归于平静。

  ☆、梨花似雪偶遇良人  花间亭里又添新恨(下)

  花梨树林覆盖着的安济河边,停靠着一只画舫。
  画舫里,玉清已擦干头发,换好衣服,只是这件衣服袖子有些长,真不知道墨雪是从哪里弄来的。抖抖袖子悠然的走到前舱,看到案几上的点心,一扫而光。
  “你好歹给我留一点。”温润的声音响起。
  “六爷?”玉清侧目望去,正是六爷,倏地站了起来,警惕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六爷目光坦然,好整以暇的望着玉清一身丝白长衫,绝世容华。
  走进来?刚才她在擦头发,在换衣服。玉清不自觉的拉了拉领口,“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在……”六爷顿了顿,见玉清紧张的盯着自己,嘴角噙笑,又顿了一会儿,“方才。”
  “真的?”玉清敛起秀眉,狐疑的看着他。
  “我若是你,这种情况下,宁可相信对方的话都是真的。”六爷面带笑意。
  玉清咬着唇,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有道理。不相信他的话,难道相信方才换衣服的时候都被他看到了。
  “有的时候,糊涂一些,未必是坏事。” 六爷走到案几旁,拂袍坐下。
  玉清理了理鬓角的长发,坐了下来,“你来,有事么?”
  “这话该是我问你,上我的船,是找我有事?” 
  “你的船?这明明是我的船,我的衣服还在这里……”玉清环顾四周,声音渐弱,霍然发现,这确实不是她的船。
  天!不仅仅是她错了,墨雪也错了。墨雪肯定是看错了船,放错了衣服。转眸见盘里剩下的半块点心,她还吃了人家的点心,只剩半块。玉清犹豫片刻,利索的将剩下的半块点心放到嘴里。
  六爷哑然失笑,端看玉清,“你倒是干脆。”
  玉清挑挑眉,吃都吃了,也不差这半块,“剩下的半块还给你,你会吃么?!”
  “也是,”六爷挑挑眉,“如今,你全吃了,打算如何还我?”
  刚还了一份债,现今,又添了一份债。玉清咬咬唇,流波微转,坐到六爷对面,“有空你去凝香楼用膳,我请你吃香糯紫薯糕,好不好?”
  “好。”六爷点头,目中含笑。
  见六爷爽快答应,玉清松了一口气,“其实,我觉得香糯紫薯糕里加些梨花,会比桃花更清香,你去时,我就做香糯紫薯梨花糕给你吃。”
  “你这么说,我就更要去了,”六爷挑起横帘,看向花间亭,“河水泛红了,宋小姐正在请人下河救你。”
  “她的良心其实也不坏,”玉清扬起嘴角,“我已经请人送了一份礼物给她。”
  “你让人给宋小姐送了什么?”六爷微蹙双眉,远远看见一渔夫装扮的中年男子将一个篮子递给宋璃。
  “黄鳝,”玉清望去,见宋璃一脚踢飞篮子,嘻嘻一笑,“她肯定当作蛇了。”
  清盈灵动,六爷眼底的光芒一掠而过。
  “我得出去,不然送黄鳝的人就要遭殃了,宋璃虽无杀人之心,但盛怒之下,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玉清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请船夫撑起竹篙,画舫悠悠的来到了花间亭的对面。
  画舫上的玉清罗衫随风飘逸,雾鬓风鬟,凌云出尘,如晨中曦光,暮中晚霞,又如林中明月,水中青莲,如梦如幻,竟积聚了世间的清灵,让众人人心神震荡。
  船舱里,六爷看着玉清窈窕的身影,目光沉沉,一丝无奈划过眸底。
  “胡雨清!”宋璃咬牙切齿。
  “宋大小姐,气不顺,则颜衰,黄鳝有驻颜之效,特意捉来送你,是不是嫌我送的黄鳝太少,”玉清笑道,“实在抱歉,刚才游的太急,就捉了这么一条。”
  画舫未停留,继续向南而去。玉清不等宋璃回话,返回舱中。一只莹白玉手伸出窗外,对着花间亭轻轻摇摆,像似跟某人在挥别。宋璃看着玉清轻晃的手,像一个个巴掌一样打在脸上。
  “遇到你这样的对手,还真的有点为宋大小姐可怜,”六爷戏谑道,“你与宋璃怎会结仇?”
  “年初去建安寺上香,宋璃非要抢在我前面,我便让墨雪丢了一百文钱在她丫头幻儿的身边,幻儿为了一百文钱与墨雪争,宋璃进了寺里才发现香篮还在幻儿手上。出了寺院,宋璃见我跟墨雪说话,明白了一切。从此,结下仇恨。” 玉清吐吐舌头道。
  六爷淡然一笑,看着玉清的双眸流连在花间亭外的梨树林,“你喜欢梨花?”
  “你怎么知道?”玉清目光扫过娇艳的桃花,静默的停留在远处的梨花林,“风流雅士总是将美人比作桃花,所谓人面桃花;但是桃花的美总带着些娇艳,梨花的美却有着玉骨冰肌。”
  六爷点头道,“有理,我也喜欢梨花。”
  玉清讶然侧目,看向六爷,仿佛看到了似雪梨花,良久之后,恍然觉得失态,“六爷是京城人么?”
  “算是,生于此,几年前迁居西北。”六爷说完,不再多言。
  玉清半垂着头,目光从案几扫过玉杯,又扫过锦屏,还是找不到话说。相识不过半日,这样相对无语,浑身都不自在。玉清抬眸偷偷看向六爷,见六爷正半躺着闭目养神,双肩一松舒口气。若是现在走,是不是该跟六爷打声招呼?
  “有事么?”六爷未睁开双眼,也未等玉清回话,“若是没事,陪我坐一会儿。”
  “六爷,”玉清轻唤,听六爷嗯了一声,“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六爷点点头,“问吧。”
  “六爷既然不喜欢依依,为何还收下她。”
  六爷幽幽的睁开双目,深沉的目光直抵玉清的双眸,“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她?”
  玉清被六爷看的有些慌,“你若喜欢她,大可自己跟刘妈妈说,为她赎身,何必等着四爷送你。”
  六爷幽深的目光渐渐转为赞赏,“那你猜猜,我为何等他送来?”
  “这个……我猜不出来,”玉清撅起嘴,瞬间,流波生辉,“莫非你知道他会送来。”
  “那你再猜猜,他为何要送我女人?”六爷戏谑的看着玉清。
  玉清抿抿唇,目光中一丝嘲讽一掠而逝。自古以来,送人礼物无非是有求于人,四爷有求于六爷,送六爷女人,必定是投其所好。
  “你定是认为我风流成性,四爷因有事求我,所以送我女人,”六爷见玉清点点头,拂袖而笑,“你猜对了一半。”
  玉清暗忖,一半?是哪一半,是风流成性,还是四爷有求于他?心底竟暗暗希望猜对的是后面一半。
  琴声伴笛声飘来,忽远忽近,打断了玉清的思绪,这声音不像是来自花间亭,探身望去,迎面驶来一只小船。小船越来越近,里面两个男子,一个冷峻肃穆抚琴,一个俊朗儒雅鸣笛,玉清甚是高兴,对两个男子微微一笑。
  玉清回到舱里,转过身,见六爷依旧半躺着身子,微阖双目。
  “朋友?”六爷问道。
  “算是,见过几面而已,他二人一个擅抚琴,一个擅吹笛,配合的天衣无缝;”琴堤悠扬,玉清情不自禁说,“琴笛合奏,悠如高空流云,风拂群山;阔如千里平原,万里苍穹;时而万马奔腾;时而林静山幽,让人惊叹。”
  六爷点点头,“那你擅长什么?”
  “我?”玉清嘻嘻一笑,坦然道,“我什么都不擅长,琴棋书画没有一样精通,都是知道点皮毛。”
  “哦?!”六爷饶有兴趣的扬起声音。
  “很奇怪么?”玉清反问。
  六爷扬眉一笑,一般的女子若不擅长乐器的人必定是一副歉然的模样,即便精通乐器也是谦虚矜持,哪有人像玉清这般理所当然,“不奇怪,我朝没有律法规定女子必须精通琴棋书画。”
  “你想笑就笑出来,别憋着,我不介意,”玉清神定气闲道,“我不擅长,并不代表我不会欣赏,再说,我会的别人也不一定会。”
  “有理,有理。”见她振振有词,六爷笑意不减。
  “谁有理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来人一身锦绣长袍,风度翩翩,正是九爷,见到胡雨清先是一惊,随即大喜,目光熠熠,“你是胡雨清,你怎么会在这里?”
  玉清低垂目光,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
  “我就说嘛,六哥换衣服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原来是佳人有约。”九爷笑道,目光不离玉清。
  “九爷,不是这样的,”玉清急忙解释,这明明是误会加巧合,“您误会了。”
  “你找我有事?”六爷不理会玉清焦急的神色,也不解释。
  “六哥跟韩姑娘聊的忘了时辰,也不看看,天都暗了,”九爷转过身,看到六爷衣服上的手指印,“六哥,你上船干嘛来了,这么长时间,衣服怎么还没换?”
  六爷未说话,看了玉清一眼,转身向舱外走去。九爷转身看向玉清,目光狐疑中甚是震惊。
  玉清见这两人目光如此怪异,不解的看向自己,霍然僵住,这身衣服不是她的,是六爷的。墨雪没有错,是自己错了。自己上错了船,穿错了衣服。难怪换衣服的时候,觉得衣服又长又大。
  吃了人家的点心,穿了人家的衣服,还侃侃而谈的跟主人悠闲的聊了半日,玉清只觉得耳根发烫,真想跳到河里。深深低着头,随着六爷走出船舱,登上岸边。
  “小姐,你跑哪儿去了,我找遍了花间亭都没找到你,”远处墨雪匆匆的跑来,“小姐,你这身衣服……”
  玉清狠狠的瞪向墨雪,直到墨雪闭口。
  “那个……”玉清的头越来越低,看到自己的一身白衫曳在地上,欲哭无泪,如何还给他,总不至于现在脱下来吧,“我……”
  “我会去凝香楼。”六爷浅浅一笑。
  

  ☆、梨花飘占尽天下白  比琴艺干戈化玉帛(上)

  梨花开了,昨日还含苞,一夜之间竟怒放了,簇满枝头。盛开的梨花娇白胜雪,轻风拂过,淡薄的香气,先缭绕鼻尖,再沁入心脾。
  “梨花开了,夫人总算可以安静一段日子。”兰姨叹息,有着太多的惋惜和心疼。
  多年前,娘的举止开始异于常人,有些痴呆,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尚能自己吃饭穿衣,坏的时候,不吃不喝,总是遥望西北,眼神飘忽,只有在梨花盛开的时候,才能完全像正常的人一样,慢数落花。
  请过好多大夫,大夫说,娘心有郁结,无药可治;心病还得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将娘迁到这里虽是夫人的主意,但没有爹的允许,谁能将娘撵出相府。爹显然不是那个系铃人。
  当年的传言,说娘是青楼女子,后来爹为娘赎身,娘成为爹的第三房姨太太;还说爹很宠娘,难道宠爱的结果,就是将娘迁到落雪轩,当年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经过?娘又是为什么在突然间精神异于常人。
  玉清百思不得其解就是娘为什么对梨树情有独钟;这些年来,只有盛开的梨花能短暂的平复娘心中的郁结。梨树、梨花,还是离别……
  “兰姨,这棵梨树几岁了?”
  “比你大一岁。”兰姨笑道。
  “兰姨怎么知道比我大一岁?”
  兰姨笑笑,没有回答,目光深处,却汇集着越来越多的黯淡。玉清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枉然,兰姨是不会说的。
  木门缓缓打开,一女子素衣广袖,双手敛于腰际,走到廊檐之下对着玉清微微一笑,神态悠然满足,美眸清澈明亮,眸底却是烟波飘渺,有着历经生离死别的劫变沉入浩瀚。
  “娘。”玉清轻唤一声。
  女子微一点头,轻移莲步,沿着木纹小路,向着梨树徐徐而行,身后衣裙素带随凌波微步翻出朵朵白云。
  玉清回到屋中,拿起檀木玉梳走出屋外,却愣在了木纹小路上。娇白如烟的梨树下,青丝如水如绸,乌云泼墨般的匀付在娘的身后,更衬的娘一袭广袖白衣,堆霜砌雪。
  这就是她的娘,也只有娘能衬起这占尽天下白的梨花。
  “娘,坐下梳头吧。”玉清扶着娘坐下,拿起玉梳顺着青丝缓缓梳下。迁到落雪轩之后,每天都是她为娘梳头,每天静数着深藏在乌丝之下的白发。
  从她第一次给母亲梳头,就看到白发,那时尚能数清。因兰姨说,拔掉一根,会长出十根,她从不敢拔,现在的白发已数不清了。每次为娘梳发髻时,总是很小心的将白发藏在里面。从外面看,依旧是乌云青丝,拨开青丝,却是白丝如雪,层林尽染。
  绾起长发,一支羊脂白玉梨花簪插入发间,一朵盛开的梨花缀在乌丝之上,显得格外润白晶莹。不论梨花是否开,每天早上梳头时,娘也会有片刻的安静,似乎只为等这一支梨花簪插入发髻。
  “好了么?”玉清娘手轻轻摸了一下梨花花蕊,“真好。”
  每次梳好头,娘总是会说这句话,真好,是说梨花簪还是说发髻?玉清至今未能明白。从记事起,娘就一直梳着随云髻,从未换过其他发式,也从不用其他珠翠,只用这支梨花簪。
  “好看么?”
  梨花一开,娘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好看。”
  娘每次问,她每次答。起初以为娘在问她,后来,她渐渐迷惑,娘像似在问她又像不是。
  “他也说好看。”
  他?他是谁,娘不止一次的提到过他。玉清曾疑惑的问兰姨,兰姨只是摇头。后来她小心翼翼的问爹,是不是同娘一样喜欢梨花?爹说,梨花太白,白的欺霜胜雪,会蒙蔽世人的眼睛。
  这一句话,让玉清明白,那个他不是爹,娘的心里住着另一个人。
  看着娘望着梨花出神的侧脸,这样的娇丽清韵,岁月在她的脸上似乎没有留下痕迹,只是青丝里深藏的白发不经意间露出她的韶华已过。 
  为娘梳好头,玉清和墨雪急忙赶到凝香楼做工。
  “前面这么热闹,这一半要归功于你,”墨雪语调上扬,“要不是你给菜起什么乱起八糟的名字,咱们也不致于累的要死不活。”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玉清无奈道。
  “你那也叫随口一说!看见黑白芝麻就说粉白黛黑,看见青红辣椒就说绝代双骄,多好听的名字,你知道引来多少人么?”墨雪白了玉清一眼,“累死累活全都白干。”
  “掌柜的也没怎么使唤我们。”玉清抱歉的笑道。
  “掌柜的是没怎么使唤我们,可王大厨使唤起我们一点也没客气,什么活都让我们做,切菜、上菜、洗碗、扫地,哪一件不是我们做,就连倒泔水都让我们做。”墨雪越说越气。
  “可王大厨也不小气;做什么菜都不避着我们,有时做个复杂点的,还特意等我们在旁边才做。”玉清示好的笑道。
  “我来又不是为了做厨子,”墨雪道,“我只想别这么累就行,还有啊,小姐,麻烦你以后嘴别那么快。”
  “凝香楼的菜和糕点,色、香、味在京城也是负有盛名,现在又有菜名锦上添花,来的客人比以前多很多,二楼的雅间都要提前两天预定,别说你抱怨,我自己都抱怨自己快嘴,我向你道歉还不行么!”玉清顿了顿,看向墨雪道,“我好歹是你的小姐,也已经向你道歉,你最好见好就收。”
  “收,收,收,我现在就收,”墨雪撅撅嘴,有气无力的去上菜,片刻之后,冲进厨房,附在玉清耳边,笑眯眯道,“六爷来了。”
  墨雪说完,推了推玉清的胳膊。玉清会意,拿起抹布,端起糕点,对着王大厨嘻嘻一笑,说去收拾狼藉,和墨雪跑去前厅。
  玉清拿好衣服,捧着糕点来到二楼。
  雅间内,九爷执着玉壶为六爷斟酒,见小二推门而入,惊讶的看了一眼平静如常的六爷,转身再看小二,喜道,“原来是你,难怪六哥没有生气,换做别人不敲门就进来,早就发怒了。”
  听九爷这么一说,玉清也觉得有些失礼,转眸看到六爷温和的目光,忽觉安心。将糕点放在了六爷面前,“你尝尝。”
  六爷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嘴中,“嗯,确实不同,别有一种清香。”
  “不就放了些桃花么,能有什么不同,”九爷吃了一块,讶然,“这里放的是梨花?!”
  “玉清,这是你做的么?”九爷吃罢又吃了一块。
  听九爷直呼名字,玉清总觉得有些别扭。转眸看向六爷,六爷淡淡的神色望着窗外,不见情绪。玉清莫名的有些失落,将搭在手臂上的包裹递给六爷,“您的衣服,我已经洗过了。”
  看着六爷接过衣服放到一旁,不置一言,玉清颇为失望。
  “玉清,这梨花糕还有么?”九爷问。
  “回九爷,就这些了。”玉清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这是她偷偷做的,能有多少!更何况又不是为他做的。
  “玉清,别叫我九爷,叫我九哥。”
  玉清蹙起双眉,正不知道怎么办时,墨雪敲门进来,“有人要与文公子比试琴艺。”
  “谁要与四哥比试?”玉清狐疑道,“四哥的琴艺,就是依依姑娘都要略逊一筹,谁那么自不量力,不怕自取其辱么。”
  “不知道,”墨雪道,“来了很多客人,大……左相府的大小姐和二小姐来了,宋小姐也来了,而且比试的筹码便是宋小姐。”
  “什么?!宋璃同意了?”玉清吃惊道。
  “是宋小姐自愿的,宋小姐说文公子一定赢。”墨雪道。
  “她听过四哥的琴声么,对四哥如此很有信心?”玉清问道。
  “宋小姐说,那日花间亭,她听文四哥抚琴,惊为天籁,所以赌文公子赢。”墨雪回道。
  “出去瞧瞧。”六爷越过玉清,走出雅间。
  玉清和九爷跟着走出房门,立在六爷身边。俯视望去,正碰上文四哥微笑的目光。
  

  ☆、梨花飘占尽天下白  比琴艺干戈化玉帛(下)

  文四哥着黑色长袍,脸庞冷峻,嘴角眉梢犹如斧削,透着凌厉之气,只有在抚琴时,显出柔和。众人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吸,整个前厅蓦然安静。
  琴音从谷底传来,若隐若现,时近时远,在山谷间如回风飘荡,徐徐间飘入瀑布,急转而下,一泄千里,在泉水里激起滚滚浪花,又力挽狂澜,蜿蜒而出,注入山涧溪流,叠起层层涟漪;穿出小溪,是广袤草原,草原之上,晴空万里,顷刻之间,尘土飞扬,草木皆兵,随即千军万马,雷鼓震天,伴着狂风大作,直冲云霄;尘嚣落定之后,却是阔远林海,月静人悠。
  琴音停了良久,众人才回神鼓掌。玉清直到手掌传来疼痛,才停止鼓掌。
  一男子走到中央,目光不屑的扫了一下文邕。手一扬,随从立时取出两付弦琴,分付于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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