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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梦如幻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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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演,”玉清轻唤,“辛苦你了。”这些日子,她的饮食用度,几乎全是他亲手打点,从不假手于人。
  “辛苦?”高演故作正经的看着玉清,“喂药辛苦么?我怎么没觉得。”
  听高演如此说,玉清恼羞的别过脸去。自她恢复点力气之后,就再没有让高演如此喂药,只是她明白,王府上下,怕是全都知道高演是怎么喂她喝药的了。
  高演取来鞋袜,坐到床边。
  玉清一双雪足,缓缓从被衾里挪出,苍白的脸上,有红晕淡淡飞出,浓长的睫毛投下重重靓影,一双翦水秋瞳在睫毛下微微闪动。
  高演看着玉清低头的娇羞,很有乐趣,更想逗逗她。双手捧起玉清的一只雪足,久久不替玉清穿袜,只是端详不语,微微侧目望向玉清的脸。
  玉清羞红了脸,感觉到高演的指腹抚过足面,所到之处酥酥麻麻,一颗心飘忽不已,撅起嘴说道,“有什么好看?”
  “上次只看了那一只,这只没看,今儿要好好瞧瞧。”高演正经的说道。
  高演不说上次还好,一说上次,玉清的脸红如朝霞,娇嗔道,“看够了没有,你到底带不带我出去?”
  “我有说要带你出去么?”高演认真的问道。
  玉清一愣,高演的确没说,见他替自己穿衣穿袜,以为他会带自己出去。
  “那穿它干嘛!”奋力想挣开高演的手,将玉足挪进被衾里。
  “出去,出去,”高演见玉清真的生气笑道,连忙将玉清的鞋袜穿好,“我伺候的怎样?”
  玉清抬起头,一本正经道,“不怎么样。”
  “本王一定再接再厉,直到王妃满意为止。”高演低声笑了起来。
  “你说话何时变得这么不正经。”玉清瞥了高演一眼。
  “有不正经么?”高演笑问,惊讶之色流过眸底深处。确实不像平时的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记得了。喜欢哄玉清开心,也很喜欢逗玉清生气,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内院中的那些翠叶红蕊,因为心中有所图谋,从来都是哄着他,逗他开心,顺着他的脾气,看他的脸色,所以他无需哄她们。她们只是翠叶红蕊,总会随春来,随秋去。
  倒是玉清,从她进王府的那日起,他就知道她与别人不同,也可以说花间亭里,他就已经知道她的与众不同。因为在她的心里,他只是六爷,只是高演,只是她的夫君,而不是常山王。
  玉清下床,方站直身体,还未移步,就被高演横着抱起,走出房间。
  “下人都在呢。”玉清急道。
  “那你说怎么办?”高演一脸无奈,“你又走不动。”
  “你上次不是说做个轮椅的么?”玉清问道。
  “轮椅?”高演似猛然想起,“哦,是,我是说过,可是后来一想,你又不是以后都不能走路,做个轮椅也是浪费银子,就没做。”
  温润玉清的高演,看似笑若薰风,外人面前却是一个惜字如金的人,可与玉清在一起时,却总能谈笑风生。
  “你的私产遍天下,还会在乎区区一个轮椅的钱?”玉清故作惊讶的看着高演,就知道他又在寻她开心。
  “我现在穷的很,”高演沉思片刻,“要不这样,将你那百来箱的嫁妆拿出来,换成现银,不就有钱做轮椅了么?”
  “不必,我那些嫁妆要用来养老,我可舍不得,”玉清说道,“你有力气你就抱吧,反正累的人不是我。”
  的确,他就是想抱。高演低眉看着怀中的人儿,正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暗笑,手上力道顿时消失大半,猛的一松。
  玉清只觉身体下滑,反射的伸出手搂紧高演的脖子,直到高演再次抱紧,她才反应过来,“你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么?我是有意的,”高演认真的说道,“你不搂紧我,能怨谁,我抱着你走了这么远的路,哪还有力气?”
  “少蒙我,你一身武功,别说这么点路,就是王府到城门来回,也毫不了你半分力气。”玉清气结。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高演看向玉清,忍住笑道,“要不我们现在去一趟试试?”
  “好啊,你试呀。”玉清看也不看他,她就不信他的真将她这样抱出去。
  “既然王妃如此有兴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高演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
  出了前面的院门,就是前院,那里有好多侍卫,玉清急道,“高演,你是个混蛋。”
  “混蛋?”高演止步,凝眸望向玉清,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四周还有下人,竟敢骂他,郑重的说道,“既然王妃说我混蛋,我若不做出点混蛋的事情,岂不是有负王妃的褒奖。”
  高演说完大步的向院门跨去,玉清一惊,拽起高演的风氅,将头深深的埋进去。
  风氅里,玉清的脸紧紧的贴着高演的胸口,隔着单衣,耳边听到他有力的心跳,无端的让她心安。高演身上的气息,侵袭着玉清的鼻尖,贪婪的不愿意离去,不由人的将自己的脸在他的胸口磨蹭着。
  高演陡的止步,有一种热量从暗处传来,传递着深处的期望。
  玉清并没有理会高演的突然止步,磨蹭之后,安静的贴在他的胸口。
  高演只觉得胸口的衣服被玉清的呼吸润湿了一片,心中一惊,深处的期望越来越强烈,猛的腾空跃步,来到萃锦园中的亭台里,将玉清放在藤椅上。
  

  ☆、胡雨清心软逐侍妾   苏依依一心只求死

  藤椅上已铺好软毯,玉清很舒服的躺在上面,感激的望向高演。
  高演淡淡一笑,立到一旁,对下人说道,“去,沏杯凉茶。”
  下人领命而去,玉清不解的看向高演,“现在已是深秋,怎么还喝凉茶?”
  “凉茶去燥。”高演不想多说。
  “你现在很热么?”玉清看着高演,不像是热的样子,忽然发现他站的那么远,“你为何立那么远,到底怎么了?”玉清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但是她确定高演一定有事。
  下人将凉茶呈上,高演一饮而尽,暗自深吸一口气,挥手让下人退下后,踱步来到玉清身旁。
  秋阳一泻千里,铺洒在萃锦园,枯枝瘦黄间,投下错落长辉斜映玉清苍白的脸上,点点碎碎成金中,是玉清楚楚可怜的模样。
  高演目光带笑,笑中带暖,凝眸望向玉清,炽热温情,似火般燃烧在玉清的身上。
  玉清被他灼灼的目光看的意乱神迷,不敢迎向他的目光,深深的低下头。高演缓缓俯下身去,鼻尖触着玉清的鼻尖,微微的酥麻从鼻尖迅速的散开,玉清缓缓的闭上眼睛。
  “你在等什么?”高演目露邪笑的看着她,他不敢吻她,他怕吻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
  玉清蓦地睁开眼睛,又被高演耍了,想要挥拳打去,可是全身无力,愤然别过脸去,气道,“别来招惹我。”
  “好玉儿,别生气了,”高演笑道,转身令下人拿来梳子,“我帮你梳头如何,算是将功补过?”。
  经高演一说,玉清才想起长发尚未绾起,“不用,被下人看到多不好。”
  “我做事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么!”高演嘴角涌出一抹不羁的笑。
  玉清想想也是,高演做事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如果在乎别人的目光,那就不是他高演了。
  高演拿起梳子,轻柔从发根梳至发梢,生怕弄疼玉清。神情严肃,似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修长的手指穿梭在玉清的如绸的乌发间,轻轻的将玉清的长发绾起,插上玳瑁钗。走到玉清面前,温柔的声音中带着威严,“我再与你说一遍,任何时候,都不许再取下玳瑁钗,听到没有?”
  高演犹记那日,他醒来后,元仲廉将玳瑁钗呈给他时,只觉得五雷轰顶,心痛的无法呼吸。他彻底的怕,怕再也见不到她。她是他的舌尖百味,是他的心头万绪,没有她,人生就没有滋味,没有情感,剩下一具空壳,同行尸走肉一般,还有什么意义!
  “好,”玉清俏皮的眨着眼睛望向高演,“睡觉也不能取下么?”
  高演宠溺的刮了一下玉清的鼻子,“随你。”
  “行,我明白了,”玉清语气坚定,一脸严肃的说道,“钗在人在,钗亡……”
  话未说完,双唇就被高演的双唇给堵上了,对于突如其来的吻,玉清一时有些错乱,眨巴眨巴着眼睛,高演伸手将玉清的眼睛合上。
  高演的舌尖滑过玉清的贝齿,追逐着她的味蕾。高演的舌尖不停的缠绕过来,玉清不知怎么办,可是越是避让,高演缠绕的越凶,索性迎上去。
  玉清的回应,高演心中震荡,手掌情不自禁的滑向玉清的胸前。玉清胸口一颤,这种奇妙的感觉如惊雷一般传遍全身,双手猛的抓住高演的胳膊。
  玉清双手越抓越紧,高演忽的睁开眼睛,才知道自己又失控了,缓缓离开玉清的双唇,低眉处看到玉清胸口隐现的亵衣,伸手将玉清胸前的衣服理好,不由得嘲笑自己,即便太想要她,也不能在园子里,“以后不许说不吉利的话,明白么?”
  “嗯。”玉清低语道,一想到在萃锦园中与高演亲吻,脸上的红晕久久不能散去。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高演转身就走。他得多喝几杯凉茶,或者干脆冲个凉水澡,幸亏玉清抓醒了他,不然今天肯定会铸成大错。
  玉清双目微阖,静等着高演回来。良久之后,高演还没回来。玉清烦躁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一抹碧绿的身影,正立在不远处。
  “对不起。”依依满目歉疚望向玉清。
  “你走吧。”玉清闭上眼睛不再看她。高演说,依依由她处置,其实玉清知道高演是顾念以前的情分,他只是在为自己找一个借口而已。外人都说高演冷酷无情,只有她看到高演心中的那份柔软。
  依依凄凉一笑,目光茫然,“王妃很恨我吧?”
  “是,”玉清睁开眼睛,冷冷的目光看向依依,“我可以原谅你将我的行踪告知宇文护,但是我无法容忍你在高演的酒中下毒。我到底错看了你,原以为你会顾念与高演的情分,能安分守己,没想到你还是走了这一步。”
  “我知道我错了,我的人生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依依目光凝顿,凄苦一笑,片刻之后,缓道,“我本是撷玉坊红牌姑娘身边的一个丫头,十五岁那年,刘妈妈见我姿容出众,要我接客。我死活不同意,刘妈妈就让人用鞭子狠狠的打我,打完之后,又给我上药,怕留下伤疤,无法接客。我每天都过着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直到遇见了他。”
  “一个锦袍翩翩,器宇轩昂的男子。他并没有立即要了我,每次来只是与我说说话,谈诗论赋,亦或操琴听曲。因为他的出现,我不需要接其他客人。半年后,我给了他。”依依的目光亮出光泽,记得那一夜,银光清辉,烛影摇曳的夜晚,他的双唇印满了她的心,她的落红染上他的身,“就是在那一夜,我知道他是位王爷。”
  玉清暗自惊讶,没想到依依有着这样的过往。依依口中的王爷应该就是高浚,玉清静等着依依继续说下去。
  “从此,我盼着他迁往封地的那一天赶紧到来,这样就可以带我离开。可是没想到,日日期盼的那一天到来时,他却要我留下来。我生生念着的那个人,却让我留在那个烟花之地,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似被冰凌穿透,滴血成冰。我恨过、也怨过,可是最终我还是留了下来。”依依目色黯淡。
  “因为你喜欢他,所以你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玉清说道。
  依依凄凄一笑,点点头,“就这样,我作为一名歌妓,留了在撷玉坊。我善音律,工琴书,京城里的多少风流贵胄,朝堂上多少达官贵人,都以能听我操琴一曲而荣耀。三年后,也就是去年,撷玉坊如往年一样,要去花间亭献艺,刘妈妈要我亲自前往。我很是奇怪,撷玉坊才艺平平的姐妹去花间亭献艺,都能博得满堂喝彩,为何非得要我去?”
  “后来我才得知,都是他的主意,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最终的目的是将我送给另一个人。我不愿意,我乞求他,而他却无动于衷,还用她妹妹的性命威胁我,”依依声音哽咽,咬着唇,继续说道,“妹妹?我的妹妹还活着,我不知是喜还是悲。我曾请他帮忙寻找失散多年的妹妹,没想到他竟真的找到了,却也成了他要挟我的筹码。”
  “所以,最终你答应他的要求,跟随六爷来朔州。”玉清声音低沉,心中不忍。
  “是,”依依苦笑,“朔州王府里,日子看似清净,我却是步步谨慎,因为我是个细作,不得不加倍小心。王府虽是进出随意,可是处处都有高演的眼线,我的消息根本送不出去。高演让我监账,我知道高演是在试探我,我不介意高演的试探,因为我已不想再为那个人办事,想安安定定的生活,所以,今年我没有跟随高演回京,而是借头疾留在了朔州。”
  “高演待我好,我明白高演的好与对其他侍妾的好是一样的。高演的心不在我们这些侍妾身上,自此皇上赐婚的圣旨送到后,我就知道高演心已经飘到花间亭里小二的身上,”依依羡慕的看向玉清,“高演从不为难我,也不勉强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这是我感谢高演的地方。虽然我知道孙氏和白氏的死是高演所为,但是我不认为高演有错,高演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只要我和这些侍妾能够安安分分,相信高演不会难为我们。”
  “既然知道高演待你不薄,为何还要狠下毒手,”玉清痛心道,“走吧,无论去哪里,总之离开朔州,我不想再看到你。”
  “走?我能去哪里?”依依幽幽道,去原阳?高浚会收留她么?即便高浚收留她,她也不愿意。她恨他,恨他这些年来的欺骗,恨他的虚情假意,回去,只会被他再利用一次,“我曾经好想留在这里,不怕孤独终老,只要安定就好。可是,他终究没有放过我,他要我想尽办法除掉高演,不然妹妹性命不保。我不得不刺杀闾丘策,不得不给高演下毒,不得不将你的行踪告诉宇文护,我做了很多自己不愿意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可是最后的结果依旧是没有结果……”
  玉清看到依依目中的忧伤,怒气消减不少,忍不住提醒道,“快走吧。”
  依依似乎没有听到玉清的提醒,继续道,“我曾以为妹妹是墨雪,她们两人长的如此相似,尤其是眼睛,可是他说不是。至今,我都不知道妹妹现在人在何处?是否真的在他手上,若真的在他手上,他也不会让我们见面;如果不在,我还能找到她么?”
  “你一定能找到她,”玉清不由的催促道,“你快走吧,若是高演来了,你想走都走不了。”
  “找得到找不到又如何,是生是死又如何,都是没有结果的结果。”依依的目光缓缓流过萃锦园的一草一木,离开王府,离开朔州,她竟无处可去。
  身后传来阴冷的寒意,似有杀气袭来。依依陡的回身,正触上高演凛冽阴森的目光。
  “滚。”高演目光扫过依依,落在玉清身上时,已是柔情万重。
  看到高演目中的变化,依依心中凄苦。心中泛酸的对着高演淡淡一笑,猛地一个跃身来到玉清的身后,伸手扼住玉清的喉咙。
  高演目光噬血,四周的杀意急遽翻腾,“放开她。我最痛恨别人用玉清来威胁我,这一点你应该知道!”玉清就是他心尖上至关重要的一滴血,维系着他的心跳。
  元仲廉和孟达赶来,见此情形,暗自一惊。
  “王爷,属下该死。”孟达单膝侧跪,“依依在密室一直叫喊,说身体不适。卑职从洞口见依依疼痛难耐,便开门问她如何,没想到她人影一闪就窜了出去,我反手一掌击在她的臂上,再击第二掌时,依依人影一晃,就不见了。”
  高演无心理会孟达的请罪,伸手一扬,孟达手中长剑出鞘,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长发愤怒张扬,如妖魔般,缓缓走向依依。
  依依仍旧淡笑,手上微微用力,“王爷若再往前一步,就别怪妾身心狠。”
  高演止步,唇角渗出轻蔑的冷笑,手中长剑以雷霆之势挥出。长剑迫至,依依手下一松,腰身一弯避开长剑。高演身形瞬间闪至玉清身边,伸手揽起玉清的腰肢,紧紧箍在怀中,身子凌空之时,单脚踢出即将落地的长剑。
  “不要——。”玉清惊吼道。
  玉清被高演揽在怀里落在一旁,欲抬眸望向依依。高演手臂一举,雪白广袖遮住了玉清的视线,“别看。”
  玉清知道高演不想让她看到血腥的场面,可是早在嫁来的路上,她就看到了腥风血雨。赐婚的那一天,就已经注定她喋血的一生,“她不是求生,是求死。她的手一直在颤抖,手上的力气根本扼不死我。”
  高演微愣,缓缓放下胳膊,转身看向躺在地上的依依,长剑没入她的腹部,直至剑柄。
  高演揽着玉清来到依依身边,玉清叹息,“你这是何苦?”
  “内院姬妾成群,王爷看到了我们每一个人,却没将我们看入眼底,我们就像萃锦园中的花草一般,成了王爷眼中的过客,只有王妃留在了王爷的眼底,并走到了王爷心底深处,”依依气若游丝,凄苦道,随即殷殷的望着高演,心中不甘,“王爷,你就真的没有……喜欢过……妾身……哪怕是……一点点……骗骗妾身……也好……”
  高演垂下双目,眼底是幽寂的潭水,无波无澜,落在依依的心里,一如平静的水面散出无边的寒意和绝望。
  依依心酸一笑,转眸望向玉清,目中是羡慕,是凄凉,复而转向高演,“我们……有什么不同……都是……你的女人……”
  高演抬眸望向眼前即将化归尘土的女人,她与内院中其她女人一样,是他的翠叶红蕊,曾经交欢于床帏,只是她们始终没能明白一点,她们是王府的女人,却不是他高演的女人,只有玉清才是他高演的女人。
  依依眼神涣散,喃喃细语,气息弱的低不可闻,“骆雪……骆雪……骆雪……”缓缓闭上眼睛。
  落雪?玉清茫然的望向天空……
  高演横着抱起玉清,路过元仲廉面前时,淡道,“葬了她。”这已经是他对她的厚待。
  玉清安静的窝在高演的怀里,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低垂的睫毛下,双瞳如漆,幽幽的悲伤淡淡散去,随之而来的是不着边际的茫然覆在眼底。
  自古以来,成就霸业者,莫不是用敌人的鲜血洗亮铠甲,用敌人的尸骨锋利宝剑。高演宏图霸业的路上,势必如此,脚踏亡魂,喋血而行。
  玉清伸手揽住高演的肩膀,将额头抵住高演的下巴,坚定低语,“你一定要成功,我们一定要永远在一起。”
  内院中的那些女人可恨过她?他们的相爱是不是早已伤害了她们,若真是如此,她也要狠狠的与他在一起,就让她们恨吧,喋血一生她都不怕,还在乎别人的恨么?
  高演怔住,垂眸望向怀里的女人,她逞能,她要强,她不服输,可是现在的她却如此的柔弱,她是在害怕失去他么,“好,我不会离开你。”
  他不敢承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因为他不知道她最终的选择。
  

  ☆、连枝苑高演授剑法   清园中玉清勤练武

  躺了足足一个月,玉清才算痊愈。穿好鞋袜,绾起长发。抬步就往外跑,高演这几日都没来陪她。还未跑到门口,就撞见手捧托盘的逐溪。
  玉清瞬间慢下脚步,讪讪一笑,“我,我出去走走。”
  逐溪抿唇一笑,玉清的那点心思都写在了脸上,“王妃早膳用的太少,用点点心再出去不迟。”
  玉清向院门口瞄了一眼,没见到什么人影晃过,心中也有点泄气,“好吧。”
  胡乱的吃几口,向院门口又瞄了一眼,依旧没看到人影,再无心情吃点心。抬眸看到逐溪正戏谑的笑看着自己,双眸一亮,“逐溪,你笑起来挺好看的,以后多笑笑。”
  逐溪立时敛去笑容,“王妃心情不佳,也不用消遣奴婢来寻开心。”
  “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到底是逐溪,说话一点不留面子,玉清赔笑道,“逐溪,别生气,我道歉还不行么。”
  “好了,赶紧出去吧,王爷在梨树下正等着你呢!”逐溪抿唇浅笑道。
  玉清抬步跨出房门,见高演正在梨树下舞剑。
  丝白的长袍,飘逸的剑招,像一朵朵梨花随风轻舞。一套剑法舞完,高演的额头微微渗出细汗,玉清拿出丝帕帮高演拭汗,侧首对立在一角的逐溪和迎蓝说道,“给王爷沏杯茶来。”
  “迎蓝去吧。”高演淡道。
  逐溪微微一愣,抬眸望向玉清。玉清心中也是惊讶不已,有些不确定,又有些欢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这套剑法不就是遇袭时你使的那套剑法么,后来与霍大哥比武使的也是这套剑法,对不对?”
  “不错,”高演欣赏的望了一眼玉清,“生病的这些年,什么事也没做成,就悟出了这套剑法。”
  玉清佩服的望向高演,“这套剑法看似与普通剑法并无二致,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它的精妙之处在于剑气凌厉,每一招的使出都能带出雷霆之势,逆水倒流。”
  “没想到你还挺内行。”高演笑道。
  “哼,”玉清得意的说道,“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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