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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梦如幻影-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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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迎蓝眼泪刷的一下落了下来,忽而又笑出声来,大喊,“娘娘醒了,娘娘醒了,冷将军,娘娘醒了。”
  冷将军?玉清疑惑的看着迎蓝,直到冷冽走到他的面前,才相信冷冽真的没死。梦中的一切,断断续续的浮过脑海。
  “皇上是怎么死的?”玉清泪水瞬间崩溃,心中酸楚,锥痛不已,看着沉默的冷冽,“你能瞒我到何时?皇上是中毒而亡么?”
  冷笑唇边微动,“皇上中毒已深,回天乏术,沙场上背后受伤,是夜驾崩。”
  背后受伤?玉清身子一晃,难道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写下诏书,传位高湛,是不是?”
  冷冽沉思片刻,点头,“战事平息,高湛也已经登基,改年号太宁。”
  玉清心口裂痛,猝然坐起,喉间一阵腥热涌出嘴角,“是真的,都是真的!那日全城缟素,明黄绫绸下的梓宫也是真的,不是梦。”
  

  ☆、漫天火梦中见良人  秋风起丽影两萧索(下)

  迎蓝一惊,慌忙将娘娘扶到自己的怀中,擦去血渍。
  “他死了……他死了……”玉清痴痴低语,那肃穆的梓宫里,躺着她的高演,她的良人,阵阵的绞痛在身体里翻腾,却始终找不到一个突口,“梓宫回京了,是不是?”
  冷冽目光微滞,皇上背后受伤,写下诏书传位高湛,都只是娘娘的梦境,可是梓宫还京,却是娘娘亲眼所见。原以为,娘娘浑噩不清,没想到一切都刻在了娘娘的心里。
  那日,他本可以避过那个镇,可是当他知道皇上的梓宫会路过那个镇时,他还是去了,躲在小楼中。肃然的立在窗边,静静的看着窗外冥纸如雪。没想到,娘娘恍惚的来到窗口,直直的盯着梓宫,像似知道皇上会路经此地。他怕娘娘叫出声来,伸手封住了她的口。
  “已回京安葬,谥号孝昭皇帝,庙号肃宗,葬文靖陵。”冷冽言语夹杂酸涩。
  葬了!皇陵下,从此他孤独长眠,留她一个人在世间,年年断肠。相约百年,不过是上天编造的一场繁华梦,随着帝王永逝,也长眠于地下。
  冷冽看着娘娘,“范洪临死前说,皇上随身带走了木偶人像和一块梨花丝帕……”
  “随葬了?”
  “是,范洪说,依照皇上的口谕,贴身存放。”
  贴身存放?!以此为凭,来世是不是就可以找到他,玉清轻合双目,泪水奔流。
  “范洪还说,皇上生前对闵悼帝一直心存愧疚,夜里常常被噩梦惊醒,被折磨的精神恍惚,还说……说这是报应。”迎蓝急切的看着娘娘,怕娘娘又睡过去,“娘娘。”
  “放心,我没事,我不会再睡过去了,高演说过,我睡的太久了,也该醒了。”她能理解高演的痛苦,高演身为帝王,虽不忍杀高殷,但终是无法忽视高殷曾为帝王的身份,高湛擅自除掉高殷,于他而言并非坏事。可他终非铁石心肠之人,高殷与他有血脉之亲,以至于他宁可背负弑帝篡位的罪名,让后人唾骂,才能消减心中对高殷的愧疚。可这份愧疚尚未消弭,又被高湛的谋反打出原形,当胡琇芝杀了他尚未出生的孩子,他怎么会不认为这是报应?这就是报应!
  玉清转眸看向冷冽,“一场苦肉计,只为救我,辛苦你了。”
  冷冽恭敬的垂首欠身,目下愧疚。
  玉清问道,“永宁宫的火是你们放的么?你们是怎么将我救出来的?”
  “是冷将军放的,”迎蓝说道,“含雪居后面有个角门,平日里,宫里死个太监宫女,都是从哪里扔出去的。当日火势很大,自然没有人顾及到角门。”
  “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出了城,再后来……”迎蓝顿住。
  再后来,她就看到了高演梓宫还京,玉清心中豁然一明,盯着冷冽,“为何选在那日救我?高演亲征,离京多日,你有的是时间。” 
  “那日……皇上驾崩。皇上驾崩,军中乱成一团,自然无人顾及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冷冽蹙眉,明白娘娘目光中的意思。他也疑惑,皇上像似洞察先机,竟知道自己何时驾崩,“皇上口谕,着长广王护送梓宫还京……”
  玉清凄苦一笑,将高湛留在身侧,冷冽才得以救她出宫,高演用自己的性命换了她一命……
  “高湛会罢手么?”玉清问着冷冽,更像是在问自己。
  冷冽唇边微动,沉默不语。迎蓝低声说道,“只怕不会,那日镇上被他发现,一路追杀我们。幸得济南王妃派人相救,我们才逃过一劫。”
  “宋璃?”玉清心中五味杂陈,抬眸望向四周,“这是哪里?”
  “济南王府。”
  “当年,我送宋璃和高殷离开京城,今日,自有人将我和高演赶出皇宫,天理循环,因果报应。”玉清淡道。
  游廊深处,亭台风落几回,初冬的天气里,残留着深秋的萧索。笛声悠扬,缠绵悱恻,与这凋敝的时节格格不入。
  亭里的女子,简衣布裙,不施粉黛,铅华洗净,只一支钗子绾住长发,更添清韵。女子一脸沉静,只有眼波深处无尽的遐想带着醉人的温柔。
  一曲完毕,宋璃放下玉笛,坐到案边。手捧字帖,像似捧着一件极其珍贵的东西,神情专注,看了许久,才提笔书写,明明两个人的笔迹,却好似出自一人之手。
  “谢谢你救我。”玉清看着宋璃的侧脸。听迎蓝说,宋璃虽救了她,也收留了她,可从未来看过她。玉清立在几步之外,她们之间,何止是几步之遥。
  宋璃像似没有听到玉清的话,继续写字,良久之后,“不用谢我,高殷若是知道你遇难,而我又不出手相救,他一定会不高兴。”
  残阳拉长的宋璃的身影,清冷的孤单,玉清鼻尖一酸,眼泪滑落,“对不起。”
  宋璃身形微僵,放下朱笔,缓步走到阑干前,淡道,“逼宫那日,可想到过会有今日?”
  当年的一幕浮过眼前,倘若早知道今日,当时,还会那么做么?玉清抬眸望去,正触上宋璃侧目而来的目光。
  宋璃轻抿双唇,一声轻笑,虚无缥缈,像似知道玉清心中所想,“你还是会那么做,不然,你就不是元玉清了。”
  “你说的对,回到当初,我还是会那么做。高演心中所想,便是我一生所求,成王败寇,朝代更迭,不过是一次次的轮回。”玉清回道,高演想要与她携手俯视众生,睥睨天下,看尽江山如画——这是高演的帝王梦,也是她的繁华梦。这是没想到这场梦太短,仅仅一年而已。一年后,她与宋璃一样,都是孤独之人。
  “今后,你有何打算?”宋璃移步又回到案前,“依高湛的性格,绝不会就此放手,只怕不用多久,就会找到此处。”
  玉清目光一沉,自醒来,她一直回避这个问题。她该去哪里?若去朔州,高湛一定会找到朔州;天下之大,竟无处可去。曾以为可一生待在高演的身边,待在那个偌大,在她心里却是很小的皇宫里。如今,那高演已离他而去,她再也无人可依。他用自己的命换了她的命,可他曾想过,她宁可随他一同离去,也好过现在无处可去,连思念都无处藏身。
  “去塞外,去看胡杨,”玉清低语,“远离大齐。”
  宋璃看着玉清的双眼,轻轻摇头,浅浅一笑,散去了所有的烟尘,目中清明许多,再无方才的淡漠。转身坐到案边,指着对面的软垫,示意玉清坐下。
  玉清坐下,抬眸却看到宋璃发髻上的钗子。逼宫那日,宋璃用珠钗刺向她,钗断珠落。她私下请师傅修好后,在宋璃离开京城那日,抛在了马车上,“你不怨我?”
  宋璃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拂过珠钗,叹道,“怨过,特别是高湛送来鸩酒时,我恨得要吞你骨血,我爹死了,我义兄也死了,我一直以为是高演所为,便暗自纠集杨愔的旧部,誓死为高殷报仇。可高演传位高湛的第二日,两国停战修好,我心中忽觉不对,后来蓉儿传来消息,这次战争本就是宇文护与高湛的一次交易,我豁然明白,这一切全是高湛的计谋。时值京城传来消息,永宁宫失火,我才知道你已被废永宁宫。”
  玉清感激的望向宋璃,迎蓝说,救她们的人说从京城一路找来。宋璃定是知道永宁宫失火,才派人四处打听她的消息,救下她。
  “这一年来,你过的好么?”问完,玉清忽觉好笑,他们被赶出京城,能好么?
  “没有了京城的喧嚣纷扰,没有了宫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个王府,成了我和高殷的世外桃源,安静,温馨,”宋璃秀眉一挑,唇边勾出一抹微笑,温暖了整个亭台,“其实我该谢谢你,高殷一直说是你救了我们,我起初一直不明白,后来我才知道若不是你的那道退位圣旨,让高殷逊位别宫,我也不会与高殷这里鸣笛度曲,挥毫泼墨……这段时日应是我一生最快乐,也是最幸福的时光。”
  “你看,这是高殷的字,”宋璃拿起字帖,“夫子曾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高殷崇尚儒学,对诗经自然推崇,常常书写,我也得以从旁观摩。”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出其闉闍,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
  玉清愣愣的看着字帖上字,字迹飘逸俊秀,一看便是高殷的字。笔墨犹在,而人已离去,只余墨香。当年在朔州时,她也是常常临摹高演的字……当年,当年他们沙盘对阵,抚琴品茗,煮酒论英雄。高演称帝后,只要得空,也会与她在梨花树下谈诗论赋,“琴声悠扬墨汁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闻言,宋璃深深的怔住,眼底轻烟,泛出荒凉。
  

  ☆、困泉城玉清欲回京   攻王府宋璃葬火海

  玉清没有想到高湛来的如此快,当她携着迎蓝和冷冽走出王府大门时,高湛已带人立在了门外。
  “要出门么?”高湛闲适一笑,走到她的面前,“打算去哪里?”
  玉清视若未见,越过高湛,径直向马车走去。
  高湛抓住玉清的手,盯着玉清的双眸,在她黑黑的瞳仁中,高湛从未看到过自己的身影。高湛愤怒难遏,再无方才的从容闲适,“当我得知你在泉州时,断然放下手中的一切,日夜兼程来看你,现在朝堂之上只怕已经乱成一团。而你……玉清,你就这么恨我!”
  玉清奋力的甩开他的手,不见一丝情绪,淡漠的一如黄沙中的孤烟,移步向马车走去。
  “你哪儿都别想去!”高湛的怒气难以抑制,“你只要再跨出一步,我会让整个济南王府瞬间消失。”
  玉清顿眸,望着马车,许久之后,转过身来,“好,不走。”
  原以为玉清会生气,会责骂他,玉清还是淡漠的神情。高湛烦躁的看向玉清,抑制着怒火,言语转而低柔,“跟我回京,好不好?你喜欢梨花,我已让人在宫里植满了梨树,还特意辟出一个园子……,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玉清侧眸望着高湛,这个世上只有高演了解她,她虽喜欢梨花,可是春日的时节里,若是满园飘雪,只会让人虚假难辨。所以长乐宫里,高演也只植了两棵梨树。整个皇宫,梨树不过十数棵,盛开时,她每到一处,移步换景,总有惊喜,“我只要高演,你能给我么?”
  玉清嘴角的讥讽和恨意,淡淡的神情如一张网,捆缚着高湛,怒道,“你若不跟我回京……”
  “你就杀了这里所有的人,”玉清接过他的话,怒极而笑,“你太小看我了,你就是屠戮整个泉城,与我又有何干,他们是你的子民,后人也只会说你昏庸无道。”
  “昏庸无道?我会在乎么!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好,我不杀他们,”高湛走到玉清身边,俯身低语道,“听闻高殷就葬在此处,我若掘墓鞭尸,你觉得如何?”
  玉清怔忪的看着高湛,说不出话来。
  “我是卑鄙,可是为了你,再卑鄙的事情我也做的出来。”
  玉清相信,高湛的确做的出。高演葬于文靖陵,高湛断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待高演的陵墓,“我要时间考虑。”
  “好,我给你三天时间,”高湛满足一笑,“对你,我很有耐心。”
  “高湛,你执意要我回宫,就不怕我报仇,暗下毒手么?”
  “你聪明,却不屑于下毒这种宵小行径,这一点,我承认我不如你,你若真要报仇,尽管来报便是,”高湛恢复帝王霸气,“有了你,朕便有了后宫。”
  玉清仰头长笑,“你说对了,可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道理我还是懂得,若要对付卑鄙的人,只能用卑鄙的手段。”
  说完,玉清拂袖进府。
  高湛看着玉清的清影,若有所思的回味着她这句话。
  高湛的人将王府重重围住,水泄不通,严严实实。
  “你真的要跟他回京么?”宋璃问。
  “还有别的选择么?”玉清回答宋璃,也是在问自己,“回京,也许并不是坏事。”
  “你想报仇?”宋璃看着玉清,没有一丝的惊讶,“可是高演用自己的性命换你出宫,你这么做,可对得起他。”
  “若不能手刃仇人,我更对不起他,”玉清低沉的语气带着恨意,“更何况,他们欠我的不只是高演的性命。”
  宋璃抿唇微动,“一开始,你就没想过离开是不是?不然高湛让你留下时,你也不会答应。”
  玉清半垂着头,目光沉郁。宋璃的话直抵心底,一针见血,确实,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真正的离。
  远处,冷冽跑了过来,“高湛回京了,和士开守在外面。”
  “回京了?”玉清诧异,“可知道为何回京?”
  “据说宇文邕撕毁契约,挑起战事,已率兵向东雍谷进发。一路人马已过烈云山脉。前方军情紧急,高湛已连夜赶回京城。”
  “太好了,”宋璃说道,“玉清,你今晚就走,后院有一个暗道是通往山上的,进了山,他们不一定能找到你们,我会派一个熟悉山路的人为你们引路。”
  “你不同我一起走么?”玉清望向宋璃,“高湛没有人性,一定会杀了你。”
  宋璃淡淡一笑,“我能去哪里,我已经无处可去。”
  “我跟你不是一样么!”玉清拉着宋璃的手,“我们一起走,从今以后,无论去哪里,我们都在一起,好不好?”
  宋璃深深点头,眼角晶莹,
  入夜,一行人正要从后院退去,却听见下人来禀,“和士开要进来,说现在就带六夫人离开。”
  冷冽身子一跃,上了房顶,环顾四周后,落到玉清身边,“娘娘,后院已被和士开围住,只怕无法进山。”
  “现在该怎么办?”宋璃一时到没了主意。
  “还有其他门么?”玉清倒还镇静。
  “厨房那边还有个小门,就是不清楚和士开的人多不多,”宋璃思虑了片刻,“不过那边的门可直接通往西城门,只是该如何出城?”
  “那倒不用担心,”冷冽说道,“我们有令牌,出城应该不是问题。”
  前些日子,冷冽去官衙盗取令牌,又持了她的梨花簪去了高演名下的铁匠铺,连夜赶制了一块一模一样的令牌送回官衙,“那就从西门闯出去。”
  “不好了,”众人方要向厨房奔去,听到下人大喊,心中均是不祥之感,“和士开见打不开大门,欲要火攻王府。”
  “他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玉清讥讽道,当真是小看了那个青衫布衣的男子,为了琇芝,他怎会让她回京。
  众人还未反应,火矢如雨般的射了进来。
  “快走。”冷冽大喊,领着众人向厨房奔去。
  火矢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射过来,顿时映红了整个天空。
  “高殷……”宋璃撕心裂肺的大喊,奔离而去。
  “宋璃回来……”玉清看着宋璃奔去的方向,那是书房。玉清奔过去,想要拉住宋璃,“回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宋璃像似没有听到玉清的话,依旧向书房奔去。
  书房外,门窗已经起燃烧,火矢透过窗户射在了书架上。宋璃疯了一般的闯进书房,护着书册。
  “宋璃……”玉清闯到书房,看着手忙脚乱的宋璃,心中酸楚,“别管了,快走。”
  “不行……这些书籍,诗稿,还有字画都是高殷的,都是高殷的……”宋璃吼道,随即泪水奔流,泣不成声,“原以为以后还能回来,可是这里若是全没有了,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
  玉清明白,王府若是宋璃和高殷的快乐时光,这间书房,则是宋璃和高殷温馨的全部,“好,我帮你一起拿,我们一起走。”
  火势蔓延,火舌倏地一下吞下书架,玉清听到轰隆一声,霍然转身望去,书架倒塌,玉清大喊,“宋璃,你没事吧?”
  “我没事。”宋璃回了一声。
  火势汹涌,房椽被烧的兹兹作响,毕剥的声音此起彼落,冷冽跳进书房,看到两人却在收拾书籍,甚是恼火,“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快走……”
  房梁倾落,书房瞬间塌了半边,冷冽情急之下,将两人拖出书房。
  玉清看向宋璃,只见宋璃半倾着身子,一条腿已然受伤,蓦然明白方才书架倒塌时,一定砸到了她,“宋璃,你怎么样?”
  宋璃茫然的看着大伙,对于腿伤浑然不觉。
  玉清走到她的身边,宋璃脸色通红,甚至有些炙热,“我们走吧。”
  宋璃双目散乱,唯有火光冲天,轻轻的摇头,“我不走了。”
  玉清震惊,伸手去拉宋璃。宋璃身形瞬间一转,避开玉清的手,退到了书房的门口。
  “玉清,你走吧,我不会走的。离开这里,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想陪着他,安安静静的陪着他。你若真的为我好,就不要再劝我,”宋璃从怀中取出一根长笛,抚摸良久,抛给玉清,“这根玉笛是高殷身前之物,高殷一直视若珍宝,应该好好的保存下去,若是随我一起去了,这个世上还有什么能记住高殷。蓉儿非常喜欢这根玉笛,你若有机会遇到蓉儿,就帮我将玉笛交给她。”
  宋璃凝眸望着玉清,唇边勾出满足的微笑,转身向跳入书房。
  “宋璃……” 玉清大喊,痛彻心扉。
  书房内,隐隐有声音传来,凄厉吼道,“为高殷报仇……”
  报仇?她会的,她肩负着数条人命,怎会放过他们。玉清看着大火笼罩下的书房,心中蓦然清明,宋璃和她一样,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离开,她离不开高殷……
  

  ☆、和士开追杀元玉清  宇文直现身救故人

  一行人刚出王府,就遇上士兵,所幸人数不多,冷冽一剑之下,瞬即毙命。玉清领着众人向城门赶去,方出城门,和士开就已经追了上来。
  “顺成皇后,这是要去哪里?”和士开儒雅一笑,“还是请娘娘同我回京。”
  顺成?玉清冷目而视,“就凭你。”
  “皇上命我务必带回娘娘,”和士开挥挥手,瞬间从城里涌出近百士兵,“还请娘娘勿要让属下为难。”
  “我若不愿意呢?你是不是连我也想一同杀死,”玉清鄙夷的看着和士开。
  “皇上只说将你带回去。”和士开淡道。
  玉清怎能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只要将她带回京城即可,不论生死。
  “娘娘,你先走,”冷冽将玉清推向迎蓝,愤怒的看向和士开。
  “你们走的了么?”和士开冷笑一声,不看冷冽,看向玉清,“娘娘觉得有几分胜算?”
  “若是加上我们,应该有十分胜算。”一个声音从暗处传来。
  声音熟悉,玉清震惊,转眸看向暗处,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暗处走来,是王轨,身后还有数十名的随从。
  “王轨拜见齐国顺成皇后,”王轨俯身行礼。
  “王将军怎么会前来?”玉清看着一身便装的王轨,伸手虚扶,让他起身。
  “回禀娘娘,陛下特命王轨前来迎接娘娘,前往周国。”王轨回道。
  玉清讶然,他们竟知道她遇难,“陛下和王爷可好?”
  “很好,”王轨微笑,“齐炀王担心您,本想与微臣一同前来,可是战事缠身。”
  王轨向前一步,“这位就是和士开,何大人?听闻长广王登基不久,就面临战事,我军已经东征,突厥也是蠢蠢欲动,不知贵国陛下可有对策?”
  “为了这个女人,贵国挥兵东征,使得两国人民死伤无数,苍生受累,值得么?”和士开冷笑道。
  玉清心中暗惊,四哥此番出兵,应是为了救她,只是不知他是如何说服宇文护?
  “这是敝国皇上的意思,我等做属下的不敢妄论,”王轨笑道,“不过,敝国皇上曾说过,贵国长广王勾结外敌,弑君篡位,如今还想做出有违人伦之事,如此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和士开也不生气,反而淡淡一笑,“看来今日,何某要向王将军讨教几招了。”
  “冷将军,请带顺成皇后和你们的人先行一步。”王轨说道。
  冷冽点头,带着玉清疾驰而去。
  “娘娘,我们去哪里?”冷冽问。
  “向西,去周国。”既然四哥和宇文直派人来接她,她岂能辜负他们的好意。
  日夜兼程,本以为能安然到达周国,没想到不过两日,竟遇到和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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