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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梦如幻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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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温柔的声音落在了心中最绵软的地方,心神震荡,转身望向高演,四目交割。
  良久之后,高演移开视线,似有不忍,“有件事,我想我该告诉你。”
  “什么事?”玉清隐隐有不祥之感。
  “你娘……不在落雪轩。”
  “不在?”一颗心猛的提到胸口,“什么意思?”
  “你出发后一个月,你娘就被人掳去。”
  “什么!”玉清一口气堵在胸口,双腿一软,幸亏高演眼明手快,扶住她的双臂,不至于让她滑落在地。
  “玉清,你镇静些,你娘现在没事了。刚刚孟达来报,你娘现在很安全。”高演扶着玉清坐下。
  “真的?”玉清反手抓着高演的双臂,“你可不可以将我娘送来朔州?”
  高演目光温情如水,不忍的摇头,“我已经吩咐下去,送你娘去抚州。”
  “为什么?”抚州在南方,路途遥远。玉清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紧紧攥紧高演的双臂,不停的摇晃,声声哀求,“高演,我求你,我知道你一定查了我的身份,你该知道我娘身有癫疾,已缠身多年。我求你,让她来朔州,我求你……”
  玉清眼泪滑落,泣不成声,“等我娘病好些,我会带我娘离开这里,绝不让你为难,我求你……”
  “玉清,你冷静些,我从未想过要你离开,”高演双臂陡的用力,将玉清紧紧的箍在怀里,柔声道,“抚州常年如春,宜于静养,而且闾丘策的师兄,医圣山道年也在抚州,我已经交代闾丘策,请山道年为你娘治病。”
  “真的?”玉清双眼朦胧,如烟波飘渺,怔怔的看着高演。高演的一番话,让玉清安静许多,一颗心慢慢回落原处。
  “真的,”见玉清情绪平稳许多,高演单臂环着玉清,如此之近,可以闻到她身上的体香,缕缕飘入鼻尖,让人沉醉。玉清的泪水如珍珠,滴滴落在了他的心上,不由得用指腹拭去她的泪水,“我没有骗你。”
  是没有骗她,只是还有许多的细节,没有如实相告。玉清的娘虽然获救,但是病的很重,应是被掳去的这段时间,受了不少的折磨。
  “山道年真的愿意替我娘治病?他能治好我娘的病么?”玉清静静的望着高演。
  玉清的双眸如一碧清澈的池水,池水上浟湙潋滟,化在高演心中层浪迭起,不一样的情绪荡在胸怀,“放心,我可以保证山道年会替你娘治病,至于能不能治好,我不敢说。以他医圣的名号,又是闾丘策的师兄,即便不能彻底医好你娘的病,至少也有法子能稳住你娘的病。”
  “也好,”玉清的心宽慰了不少,虽没听说过医圣山道年的名字,但是他既是闾丘策的师兄,应该会有法子医治娘的病。
  “等你娘的病有所好转,我们就去看她。”
  我们——他在说我们——这是承诺么?凝眸望向高演,朗如明月的双眸里,好像有个小小的自己。猛的发现还在他的怀里,不由得向后稍退一步,脸颊发烫,耳根发热,低眉敛首时,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
  这微一低头的温柔,绵绵的缠在了他的心上。红晕浮出,绯色延入颈上,看的高演目中别有光彩,心旌摇曳。定定心后放开双臂,走到书案旁,修长的手指有律的敲打着书桌,“玉清,你可想过,是谁掳去你娘?”
  是谁?爹说过会照顾娘是假,以娘来挟制她是真,但绝不会伤害娘,“是大娘。”
  “这就对了,回报的人说,是在相府不远的一处密室找到你娘。”
  大娘一直视娘为眼中钉,只是对自己颇为顾忌,不敢明目张胆的找娘的麻烦,迁居到落雪轩后,大娘很少来过,原以为大娘看开了,没想到她的远嫁,倒是让大娘有机可乘。
  “高演,”没想到他为自己已经做了这么多,“谢谢你。”
  玉清的轻唤,萦绕在高演的心头,高演心神一震,一抹如春风般的微笑,半点不由人的挂在嘴角,“玉清,你可知,我为什么不送你娘来朔州?”
  听曹嬷嬷说,闾丘策有着医仙的名号,又是医圣山道年的师弟,这一仙一圣,医术应是不分上下,娘完全可以来朔州医治,他却将娘送去抚州,是何原因,“大娘掳去娘,不论爹一开始是否知道,现在娘不见了,爹肯定知道。爹一定会派人去追,追的方向一定是朔州,只是,爹怎么也不会想到,娘与他背道而驰,去了抚州。到底是你想的周到。”
  流波盈动,潋滟生辉,高演看在眼里,心神飘荡,目露欣赏,“聪明如你。”
  

  ☆、写家书一画生两意  赏桂花携手除细作(下)

  似烟非烟的微云,托衬着疏星淡月,浓浓夜色深沉,不见飞檐翘角,只有廊檐下的灯笼勾勒出王府的轮廓。
  锦云亭里,玉清遥望远处,静谧的夜晚,似乎能听见秋风拂过的声音,“逐溪,我今天去见了高演。”
  “我知道。”逐溪淡道。
  “你不想知道我们说了什么?”玉清并不看她,将目光投在了黑幕之中。
  “说不想知道,你会信么?”逐溪一点也不客气,这也是她的真实想法。 
  “我娘已经不在落雪轩,去了抚州。”玉清侧首,淡淡的望着逐溪。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逐溪微怔。
  “我有两套说辞,不知道你会信哪个。”
  逐溪没有说话,静静的望着玉清,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一是,你我朝夕相处,与其被你察觉,不如坦白相告,说不定还可以获取你的信任;二是,我相信你不会告诉我爹,我更相信你会站在我这边。”
  紧紧地盯着逐溪的目光,似乎想从逐溪的深如潭水的目光中,抓到一丝蛛丝马迹,可惜的是,逐溪目中的潭水在漆黑的夜色中,变得更加幽深。
  逐溪抬眸望向天际,良久之后说道,“我都信。”
  玉清淡淡一笑,对待逐溪,坦诚更容易打动她的心。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逐溪声音幽沉。
  “这个时辰,各院的人都入睡了吧,”玉清心中微凛,略有所思的望着这一望无边的墨色, “已是入秋,萃锦园里的桂花应该开了。”
  萃锦园的桂花开了,娘娘请各个院里的人去赏花。桂花开的正盛,娇白如雪,赤丹如火,艳黄如金,各有千秋。
  “这白色桂花虽也好看,就是没有花香。”姜氏说道。
  “这是四季桂,”依依走入园中,装扮与平常无异,“只因四季开花,所以香味淡了许多,你多闻一会儿,定能闻到花香。”
  “四季开花,就淡了香味,这是什么道理。”姜氏问道。
  依依一时无法解答,倒是苗氏开了腔,“这有什么难解的,你刚进府的那段日子,夜夜开花,白天还能有精神?”
  姜氏愣住,见众人在笑,才明白苗氏的意思,抬手就打,却被苗氏躲了开去,“小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竟敢说我。”
  苗氏笑道,“看你脸都红了,定是动了春心。”
  “死丫头,”姜氏也忍不住笑了,“是你自己动了春心,还来说我,这几日,王爷可没去我的院子。”
  姜氏的一句话,大家都泄了气。王爷从不去王妃的惊鸿苑,但自从白氏被打后,王爷也没去过其他侍妾的院子。
  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依依,依依颇为无奈的微微一笑,摇摇头。
  见大家无精打采,姜氏笑道,“听老人说,这月宫里也有一棵树,你们谁知道,这月宫里是什么树?”
  “莫非就是桂树?”苗氏问。
  依依点点头,“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真的是桂树!”苗氏道,“桂花虽没海棠开的娇艳,也不如牡丹国色,但别样清幽。”
  “是啊,自然标格,”依依信手触摸桂花,“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依依到底是念过书的人,”姜氏夸赞道,“那里像我们,只会说好看。”
  “你今日倒是美的很,”苗氏看着姜氏,打趣道,“今日是王妃宴请赏花,你这身衣服也不怕抢了王妃的风头。”
  “你呢,”姜氏笑道,“一身清雅的淡蓝色,看似素净,实则是以退为进,王爷可说过你穿蓝色是最好看的,你用意何在!”
  “王爷今日又不一定会来,”苗氏道,“王妃的容貌惊若天人,这风头,岂是我们说抢就能抢过去的。”
  茶盏中的水续了一回又一回,却不见王妃过来,姜氏道,“王妃是不是忘了?”
  苗氏哼了一声,“谁知道呢!”
  姜氏见逐溪立在角落,“要不要去问问逐溪。”
  “你去啊。”苗氏冷笑一声。
  自白氏被打之后,众人对逐溪也怕了三分,倒是依依微笑的走了过去,“烦请逐溪姑娘通禀一声,除了越溪园和怡景园,其他各院的人都到齐了。”
  “好。”明明等的不耐烦了,却说到齐了,说话婉转圆滑,滴水不漏,逐溪点头离去。
  片刻之后,未等到逐溪,却等来了王爷。众人蜂拥而至,暗自庆幸没有素衣简妆,唯独依依仍旧立在原处。
  “听说王妃请你们来赏花,本王也来瞧瞧。”高演随手折下一朵金黄桂花,斜斜插在依依的云鬓一侧。
  见众人不乐,高演一连折了数朵,一一给众人插上,谁也不偏袒。
  “王爷,桂花都被摘完了,待会儿娘娘来了,该如何是好?”姜氏娇笑道。
  “是啊,这该如何是好?”高演故作蹙眉,“不如你将鬓上的那朵桂花取下来,献给王妃如何?”
  “王爷何苦取笑奴婢,”这是王爷给她的,怎能转手给人,即便是王妃也不行,“奴婢用过的东西,怎敢再献给王妃。”
  玉清的容姿飘在高演的脑中,这些花怎能配得上她,笑道,“既然你舍不得,那就不用管她。”
  众人哄笑,心里明白,王爷的这句话只是一句戏言。王爷和王妃至今未圆房,但王爷对待王妃与对待她们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她们也说不清楚。
  逐溪进园,正好看到高演为博美人笑,采摘百花一幕,不得不佩服她风流王爷的名号。只是想起那日,玉清回来后,脸上时有红晕,又有点为玉清不值。
  “逐溪,王妃何时能来,本王都来了好一阵了。”高演说道。
  逐溪上前,俯身叩礼,“回禀王爷,娘娘听说白氏没来,先去越溪园瞧白氏了。”
  “既然王妃去了越溪园,本王也去瞧瞧,”高演顿了片刻,“你们也一起去吧。”
  众人随着高演来到了越溪园,刚到廊檐下,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之声,众人心惊,屏住呼吸。高演手臂一抬,众人止足门外。 
  “谁让你送药来,猫哭耗子!”这是白氏的声音。
  “王妃好心送药,你怎能这么说王妃。”这是迎蓝的声音。
  “好心?她能有这般好心?该不会是这药有问题?”这是孙氏的声音。
  “让她先喝。”白氏道。
  “本宫没有受伤,为何要喝药?”。
  “她不敢喝,看来这药真的有鬼。”孙氏道。
  片刻之后,屋内传来椅子倒落的声音,随之是玉碗落地发出的碎瓷之声。高演一个跨步进了屋内,穿过珠帘进了内间。杏儿和萍儿见王爷进来,吓的俯身叩地,忘了通报。
  屋内,孙氏钳制迎蓝立在一旁,白氏一只手掐在玉清玉颈上,玉清背靠梳妆台,已无退路,面色苍白,嘴角留有药渍,地上碗成碎片,碎碗中尚有残药轻荡。
  白氏等人见王爷进来,惊吓之余,伏身叩地。
  高演未理会白氏等人,也未让她们起身,径直走到玉清面前。剑眉微蹙即开,嘴角淡出微笑,目光如猎鹰般看着玉清的双眸,直抵她的内心。
  玉清别过脸去,避开他的目光,心中微慌。
  高演伸手用袍袖拭去玉清嘴角的药渍,扶她至正屋,俯在她耳边低语,“方法还有很多,你这是何苦!”
  玉清陡惊,怔怔的看着高演,又望向逐溪,见逐溪低头不语,复又将目光转向高演,用低的只有高演能听到的声音道,“白氏与孙氏留在王府,总是如芒在背。”
  “所以你想借赏花之名聚集众人,由逐溪带领众人至越溪园,看到白氏以下犯上的一幕,若不如此,只怕众人很难信服。只是,没想到我会亲自带领众人前来。”高演低语回应,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你是特意过来的?!”原来他全明白……
  高演扶着玉清双双坐下,目光扫向白氏和孙氏,淡笑道,“秀娘,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启禀王爷,”白氏惊慌中微抬双目,愤怒道,“王妃,王妃要加害奴婢。”
  “是么?”高演的语气明显不信,“王妃如何加害与你?”
  “王爷,”孙氏道,“这药中有毒。”
  “王妃,可有此事?”高演侧首,笑问玉清。
  “妾身听逐溪说,白氏因伤未能去萃锦园,妾身想着,上次的责罚可能过重,就想来瞧瞧,顺便将药送来,哪知道,白氏和孙氏怀疑妾身药里下毒。”玉清淡定的说道。
  “是否有毒,一试便知,”高演说道,随即唤了一声逐溪。
  逐溪应命上前,取下银簪,放入残碎碗中的残药,良久之后,银簪并未变色。
  “倩娘,你还有何话可说?”
  高演目光淡淡,白氏却感到了寒意,“王爷,王妃……王妃确实用心不良……”
  “用心不良?本王并未瞧见,本王倒是瞧见,王妃好心送药,你们却要谋害与她。”
  高演微笑的神情,犹如还沉浸在萃锦园赏花的乐趣中。白氏和孙氏听完,已是一脸死灰,齐齐哀求,“王爷,奴婢……奴婢知错了。”
  “王妃打算如何处置?”高演不理会白氏和孙氏,面向玉清笑道。
  玉清一愣,随即说道,“听凭王爷做主。”
  “白氏和孙氏以下犯上,想要谋害的是王妃,不是本王,更何况这内院中的事,本应由王妃做主,”高演笑道,“此事,还是应由王妃决断。”
  玉清微微点头,目扫白氏和孙氏,淡淡说道,“将白氏和孙氏逐出府去。”
  回眸时,迎上高演微笑的脸,只见高演的目光中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和惋惜。
  玉清忽然明白,她错了。高演一开始就认定白氏和孙氏谋害与她,给她们定了死罪,而她却只是将她们逐出王府,她到底太心慈手软。他无奈她的仁慈,也惋惜她错过这次机会。
  白氏和孙氏瘫坐于地,一脸死灰,虽没有被处死,但与处死已无区别,凄惨哀求,“求王妃……求王妃……不要将奴婢逐出王府。” 
  高演略微蹙眉,似有厌烦,拉起玉清的手,走出屋外。
  屋外斜阳残照,金辉无声洒落。
  “王爷,王妃,白氏和孙氏固然……”依依不忍心,只是还未说完,见王爷抬起的手臂,不敢再言。
  “王妃说什么,照做便是。”
  又是这句话,这句话越来越沉,依依一时竟难以呼吸。看着王爷的背影,陡然明白,今天王爷突降萃锦园,又率领众人前来越溪园,即便没有与王妃预先合谋,也是为了配合王妃的计谋,说不定,这件事本就是王爷一手策划,想到此处,不寒而栗。
  依依看明白的,白氏却看不明白,但孙氏却能明白几分,只是已经太迟了。
  

  ☆、除活口高演绝后患  迁新居玉清收贺礼

  屋外,暮色深沉,更漏之声隐隐传来,屋内烛光幽明,一道黑影闪过,玉清纹丝不动,任由黑影走近,“你一开始就想好了,是不是?” 
  “留下活口,后患无穷。”黑影言语冷淡,取下蒙巾,正是逐溪。
  晚间,一直不见逐溪,便来到逐溪的房间,仍不见人,心中渐渐明白逐溪的去向。本来说好,只是将白氏和孙氏逐出王府,没想到逐溪早有打算。轻轻一叹,与高演和逐溪相比,她确实心软。
  “都死了?”玉清声音微颤,明知逐溪已经杀了白氏和孙氏,但还是忍不住要确认一下。
  “死了,只是不是我杀。”逐溪面露疑惑。
  “不是你杀?”玉清讶然,“那会是谁?”
  “我去的时候,她们已经死了。”逐溪望向玉清,秀眉紧蹙。
  撞上逐溪的目光,慢慢明白逐溪的目光中的含义,“是王爷?”
  “不知道,但是除了王爷,还能有谁?”
  不错,除了王爷还能有谁能轻易的找到她们的藏身之处,只怕是她们一出王府,高演就已经派人盯住了。
  “到底还是死了。”玉清心中微有寒凉。
  “现在后悔是不是迟了,”逐溪目光幽深的看着玉清,“一开始,你就作了选择。”
  玉清眉目一颤,“你这话什么意思?”
  一道凛冽的目光射向玉清,逐溪冷笑道,“洞房之夜,你拂袖而去;之后萃锦园中,你责罚白氏,你这么做,难道没有私心?”
  “你看出来了,”玉清淡淡一笑,按理说父亲授意她监视高演,她就不该在洞房之夜拂袖而去,即便高演再有错,她也要忍辱负重,“你说的对,我确实有私心,我不愿意成为父亲的棋子,高演的错正好给了我一个借口。”
  “萃锦园中,你根本不需要责罚白氏。”逐溪淡道。
  “不错,我这么做只是想以此笼络你的心。”玉清坦然道,当然,那日得知六爷就是高演时,心中愤怒,所有的气一股脑的全撒在了白氏身上,“萃锦园中,你屈膝跪地,不是在帮我么?”
  “后来我也渐渐明白,萃锦园中,白氏再怎么狂妄,也不敢如此责罚你,你之所以乖乖就范,无非是为我找一个心狠立威的借口,”玉清继续说道,“你很清楚你在我心目中的分量,你已经看透了我。你知道若是换做迎蓝受罚,我未必会狠狠责罚白氏。” 
  “你明白就好。”逐溪言语轻缓许多。
  玉清走出逐溪的房间,夜深露重,伸手拉紧风氅,穿过回廊亭台,信步而行,身后裙幅曳地,窸窣作响,更显得庭院深寂。
  淡月之下,池塘幽静,无波无澜,远处已与黑幕夜色连成一片,犹如黑洞吞噬人心。秋风袭来,冰水滴在手背,原来自己已泪流满面。
  肩头一热,转身回眸,正是高演,新中一热,泪水汹涌奔流。
  “事情已经过去了。”高演双眉紧锁,目中柔情万重。伸手拭去玉清的泪水,却越拭越多,索性将玉清揽在怀中,任由玉清哭个够。
  “过去了么?”玉清凄凉道,“白氏和孙氏死了。”
  “他们是我派人杀的,”高演毫不掩饰,方才仲廉来报,除掉白氏和孙氏之时,遇有黑影,便尾随在后,见黑影去了惊鸿苑,但不是正屋。便想到应是逐溪擅自行事,不然逐溪回到惊鸿苑,应先向玉清复命才对。他不放心,所以走来瞧瞧。
  “虽不是逐溪所杀,但是与不是有何区别,逐溪晚间之行,无非是告诉我已无路可退。”无论以后父亲是否知道,心里已经明白,与父亲的关系已正式决裂。常山王府若容她不得,以后,她便是孤身一人,天下之大,有何处可去?
  “夜深露重,回去休息吧。”高演轻拍玉清的后背,手指穿过她如绸的青丝,“记住,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深沉的夜色,融入在高演漆黑如墨的双瞳之中,深邃而复杂,玉清沉沉点头。
  阳光绚烂,铺洒庭院。
  “王妃,惊鸿苑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迎蓝很不明白,这个院子应该很久没有人住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人住过。平时虽有下人打扫,但是真的要搬过来住,还是得仔细打扫一番。
  迎蓝整理着书籍和椴木人像,“平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东西,可是这一搬家,才发现零零碎碎的东西还真不少。”
  “迎蓝,你不觉的这个院子比惊鸿苑大很多么。梨花院落,柳絮池塘,松影月下。奇怪,平时怎么没发现呢,”梨树下,玉清让人放置了一张藤椅,舒服惬意躺在里面,“今天算是正式入住。”
  “王妃,就这么搬过来,要不要跟王爷禀明一声。”迎蓝小心的问道。
  “为何要向他禀明,”玉清笑道,“难不成,你还指望他来贺我们乔迁之喜?”
  “可是,这院子连个名字都没有。” 
  “是啊,是该取个名字,”藤椅之上的玉清,微阖双目,锁起秀眉,“可是取什么名字好呢?”
  “叫连枝苑,如何?”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玉清猛的睁开双目,站了起来。连枝苑,这个名字好像也不错,心中轻漾,耳根发热,微微点头。之所以搬到这里,只因那晚院中池塘边的风景。他取这个名字,定时知道她为什么要搬到这里。
  众人见王爷来,都识趣的退到了院外,或屋内。
  “你怎么来了?”玉清岔开话题。
  “我听下人说,你搬了过来,便来瞧瞧。”
  “来瞧瞧?是来恭贺我乔迁之喜?”玉清笑言。
  “当然,”高演笑道,随即拱手,“恭喜恭喜。”
  “既是来贺我乔迁之喜,怎地空手而来?”玉清说话一点也不含糊。
  “谁说我空手而来。”高演从袖中掏出一个檀木雕花锦犊递给玉清。
  打开锦犊,一支玳瑁钗熠熠生光。上次让依依送来,依依一直未能送来。玳瑁钗与上次见到的似有不同,上次见到的那支很小,只有这支的一半,这支似又被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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