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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看天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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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小姐也认识小笙吗?”朱建安问道。
  “之前他的专访,我做的。”攸宁也不想多说。
  “那我回去后帮你打听打听,有好消息我会通知你的。小笙啊,我是看着长大的,我的要求他可不敢说个不字。哈哈。”朱建安跟阿笙的关系好像很好的样子,是不是阿笙下班找他按摩的时候认识的,攸宁在心底琢磨。
  “那谢谢朱先生了。”如果能在盛云上班,那就太好了。想到可以跟阿笙朝夕相处,攸宁就很高兴。
  结束相亲后,攸宁每天都在等朱先生的电话,时刻准备辞职。
  

☆、喝醉真的很失态啊

  周三,是阿笙固定的理疗时间。正是初冬时节,阿笙腿疾加重,每天都呼哧呼哧地抽痛着。朱建安看着心疼,只能加长按摩的时间来缓解阿笙的疼痛感。
  阿笙出车祸后,朱建安就帮阿笙做理疗,眨眼也5年多了。朱建安看过很多截肢患者,很多患者在截肢后接受不了,变得暴躁,变得消极,但阿笙不是。阿笙那么小的年纪,却十分乖巧懂事,也很有礼貌。刚开始阿笙是跟妈妈一起来,阿笙怕妈妈担心按摩的时候轻易不会喊疼,但朱建安知道,这孩子是在强忍着。朱建安也没见阿笙哭过,埋怨过,每次理疗结束,阿笙总是礼貌地谢过朱建安,这让朱建安对阿笙多了一份心疼。
  阿笙出国的这几年,朱建安还帮忙联系美国的理疗师朋友,让他们务必照顾好阿笙。阿笙学成归来,把公司打理得那么好,朱建安感到十分欣慰。
  “小笙,你们公司招人吗?文编文秘方面的。”朱建安一边按摩,一边问。
  “怎么了?这个我不懂,要问人事部门。”
  “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想在A城找工作,不知道你们公司有没有岗位让她试试,说起来这个人你也认识。”
  “哦,我也认识?是谁?”
  “上礼拜给你做专访那个沈小姐。”朱建安说。
  “你们怎么认识的?”阿笙听到沈小姐三个字,一下就紧张起来。
  “上周我回B城相亲,她是相亲对象,我们就聊了起来。沈小姐挺好玩儿的,相亲没成功,做做朋友还是很不错的。她不想在B城工作,我便劝她来A城。”
  阿笙沉默了下来,在听到攸宁相亲后,眉头一皱,心也沉了下去。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那你有跟她提起我吗?”其实他想问的是攸宁知不知道他截肢的事实。
  “没有,我就跟她说我认识你,其他什么都没说。”阿笙舒了一口气,这个世界终归还是太小了。阿笙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瞒一辈子,但至少现在,他不想让攸宁知道。阿笙知道攸宁是不会介意他的腿疾的,但他还是不自信,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勇气以这样的姿态跟攸宁走下去。
  朱建安见阿笙沉默,以为是那句话说得不对,忙说:“没关系,没岗位也没事,我跟沈小姐说就是了。”
  “我们单位只招研究生学历以上的,那个沈小姐,才本科毕业吧。”阿笙说的是事实,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攸宁如果在盛云的话,没两天就知道他截肢这件事了。所以,阿笙是不会让攸宁进公司的。
  朱建安把阿笙的话带给了攸宁,攸宁说“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攸宁心里十分难受,什么研究生,什么破工作,我低声下气求一个工作,阿笙都拒绝,还真是冷血呢。越想越不爽,爸妈在家,攸宁不想在家里哭,于是借口说公司有事,一个人跑到酒吧喝酒。攸宁酒量很差,两瓶啤酒就能让她失去理智,醉酒中,她拨通了阿笙的电话:
  “阿笙,你为什么不要我?阿笙,我是攸宁啊,你忘记攸宁了吗?阿笙我好想你啊,阿笙……”电话响起的时候阿笙刚刚到家,他在想这么晚攸宁打来有什么事,接起电话后就听到攸宁的哭声,一边哭还一边胡乱地说话。但句句都跟针一样扎在阿笙的心头,阿笙知道攸宁醉了。
  “攸宁。”阿笙轻轻地喊了一声。
  “阿笙,高三的时候我去找阿笙,但是那个张青青……”攸宁话语有点凌乱,周围又嘈杂,阿笙听不太清。她刚刚说高三来找我,是什么时候,看来是问不出答案的,攸宁醉了。
  “攸宁,你现在在哪儿?”阿笙很担心。
  “酒吧,1988酒吧。这里好热闹呀阿笙。”攸宁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阿笙你要来吗?很好玩的哦。”
  好玩个鬼。“快回家。很晚了。”阿笙说。
  “不回家,攸宁不回去,攸宁等阿笙。”阿笙想,攸宁应该是醉得很不清醒了,便赶紧叫了一辆车,去B城。阿笙走进酒吧,找了一圈才找到坐在角落里的攸宁,攸宁的脸红红的,半趴在桌子上。
  “攸宁,醒醒。”阿笙轻轻地扶起攸宁,但攸宁好像已经睡熟了,根本叫不醒。阿笙无奈,便把攸宁的头轻轻地搭靠在自己的肩上。攸宁睡觉很不安分,脑袋总是滑下阿笙的肩膀,阿笙拨弄了几次也有点恼了。阿笙再次呼唤攸宁的名字,攸宁还在呼呼大睡。阿笙想把攸宁扶起来,试了一下后便觉得腿疼,于是又坐下来。阿笙帮攸宁的脑袋枕在他左腿上,脱下外套给攸宁盖上,睡了2个多小时,酒吧里人越来越少,要打烊了。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要打烊了。您带这位小姐出去吧。”
  阿笙皱眉,说“别打烊了,要多少钱,我包场了。”
  酒保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客人,便喊来了老板。老板看阿笙一身的名牌,便觉得是位大金主,正好这家店生意不好,又没人接手,不如就讹他一笔。
  “先生,不好意思,除非你把这家店盘下来,不然按规定客人是要离开的。”
  阿笙眉头紧缩,沈攸宁,看你干的好事。
  “多少。”阿笙冷冷地说。
  没想到这位金主那么爽气,老板于是就把店价往高处报。“100万。”之前80万卖都没人接手,这家店的地理位置不好,店内的设施很落后,年轻人很少愿意来这里。
  阿笙是个生意人,自然知道这个价格开高了。但他实在是走不了,攸宁还睡的很沉,便点了点头,说“好,给我你的电话,明天我让助理联系你。”
  酒吧老板生怕再待下去阿笙会反悔,急忙退下。夜深了,酒吧十分安静,只有攸宁的沉重的呼吸声,“阿笙”攸宁轻轻地呼唤,阿笙以为她醒了,却看到攸宁还在睡,原来是梦话啊。阿笙的心痛得不行,攸宁就躺在他的身边,他却连亲吻的勇气都没有。只是轻轻地抚摸她乌黑的秀发,轻轻把吻落在她的发梢。
  阿笙的左腿被攸宁压得发麻,他知道再坐下去,等攸宁醒来,自己怕是瞒不住的。便打电话给小王。
  凌晨3点,小王接到老板的电话,心里一惊,便急忙赶到B城。
  “不好意思,那么晚把你吵醒。”虽说是老板,但阿笙一直很客气。
  “没事的。沈小姐?”小王认出了攸宁。
  “恩,她喝醉了。你留下来陪她吧,我先回去了。天亮后联系这个人,我买下了这家店,你跟他交接一下。”说完,阿笙把攸宁的脑袋轻轻从腿上挪开,枕在沙发上,扶着沙发把手,阿笙艰难地站了起来,一晚没睡,他有些扛不住。
  小王知道老板不喜欢接受别人的帮助,只是紧张地看着他。阿笙觉察到了,“没事,我缓一缓就好了。”阿笙拄着拐,慢慢离开了酒吧。小王想,这位沈小姐,老板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的,但老板应该不想让她知道他腿的事情,所以才急急忙忙把她叫来吧。
  “可是我怎么跟沈小姐解释呢?”
  “你自己想。”阿笙走了,留在一脸不知所措的小王。
  

☆、买下酒吧这种事真的很玛丽苏

  攸宁在头痛中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沈小姐,你醒啦?”
  “我这是……王小姐,你怎么在这儿?”攸宁有些诧异,昨晚她到酒吧喝酒,然后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她急忙打开手机,看到已拨记录第一条就是阿笙,还打了半个多小时。
  “沈小姐昨晚打电话给于总,于总不放下就让我过来看看。”
  攸宁觉得很丢脸,她不知道自己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彻底失去意识的,应该说了很多不该说的吧,喝酒误事啊。
  “那你陪了我一夜吗?”攸宁问。
  “恩,既然你醒了,那我送你回去吧。”
  “王小姐,实在抱歉,我害你一晚没睡。不过你们于总真的挺过分的,半夜派一个姑娘过来,也不怕你出事。”
  “没事的,我练过跆拳道,一般人我对付得了。而且,你一个女孩子,派男的过来也不好。这是我的工作,沈小姐不用太放在心上。”
  攸宁想阿笙是付了王小姐多少工资,才值得王小姐24小时待命呢。她从沙发上爬起来,浑身上下一股酒味,想立马回家洗澡,然后换衣服上班。虽然是在酒吧睡的,但却睡的很舒服,很安心。
  攸宁想问为什么阿笙不自己过来,但想想凭什么阿笙要过来呢,派人过来已经是最大的情分了吧。于是,攸宁便坐王小姐的车回家洗澡换衣服,又急匆匆赶去上班。
  下班的时候,攸宁意识到自己昨晚的酒钱好像还没付,王小姐已经付过钱了吧,还是去酒吧问问好了,不然好像我沈攸宁欠人家酒钱一样。攸宁打车到酒吧,发现酒吧门开着,但是没有客人。攸宁走到吧台,还没开口对方就认出了她。
  “你不是昨晚那个喝醉酒小姐吗?”攸宁有些尴尬,呵呵地干笑两声。
  “那个我昨晚酒钱付了吗?醉得太厉害了,忘了。”攸宁说。
  “还付什么酒钱啊,这家酒吧都已经是你的了。啧啧,你那个男朋友对你可真好,为了让你睡觉,直接把这酒吧给买下来了。见过有钱的,没见过这么花钱的。”
  “你说我男朋友?”攸宁纳闷,昨天就小王在啊,“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没有男朋友啊。”
  “怎么会认错人呢,昨晚你是不是坐在那个位置,我看你一边喝酒一边哭着打电话,再然后就倒在桌子上睡着了。我还很担心你没有朋友来接呢。后来,来了一个男人,他坐在你旁边,喊了你名字你没醒,他就让你趴在他腿上睡觉。后来酒吧要打烊了您还是没醒,那个男的就直接买了这家店。说真的,这酒吧地段不好,每天都在亏钱,您这一觉,可把我老板乐坏了……”攸宁有点不可思议,难道是阿笙吗?除了他,还有谁呢。
  “他大概多少岁,多高?”攸宁确认了一遍。
  “26岁左右吧,年纪不大,1米8,长得很帅。”是阿笙没错,但阿笙为什么要派王小姐过来呢,王小姐为什么又要骗我呢。攸宁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拨通了阿笙的电话。
  攸宁在想该这么称呼阿笙呢,于总太冷漠,阿笙太亲切,在思索的时候对方就接听了电话。
  “喂,那个昨晚谢谢你。”
  “恩。”一时慌乱,攸宁竟不知要说点什么。阿笙的一个“恩”是表示他接受攸宁的致谢了吗?
  “买那家店多少钱,我还给你。”攸宁说出口就后悔了,少说也要几十万吧,攸宁哪里有那么多钱啊。但是不说,又不知道说点什么。
  “不用。”阿笙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那我请你吃饭,算是赔礼道歉?”攸宁又说,赔不起酒吧的钱,吃顿饭还是可以的。
  “不用。”阿笙还是拒绝了。攸宁很生气,为什么明明昨晚来了但是不打招呼就走掉,为什么阿笙为了她可以买下一家酒吧却连跟她吃顿饭都不愿意。阿笙明明是在意自己的啊,不然为什么要送伞,为什么一个电话就从A城赶来,可是,他又为什么一次次给我希望又一次次掐灭我的希望呢?阿笙,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抱紧我,再推开我。
  “还有什么事吗?”阿笙问。
  “没有了。再见。”攸宁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对方挂断了电话。嘟嘟的声音传来,攸宁红着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要去哪里。
  

☆、好吃的路边麻辣烫

  好在攸宁又投入紧张的工作之中,不然攸宁一定会想阿笙想疯掉的。
  这周又要出差,不用想就知道会派攸宁出去。只是这次出差的地点有些远,要坐好几个小时的飞机。因为机票可以报销,攸宁一生气便定了头等舱的票,哼,来回我都要头等舱。总编一开始不同意,但是杂志社其他人都不想去,便跟攸宁说了句“下不为例”后拨了钱。B城没有机场,还得起早去A城。攸宁到机场的时候还很早,直接进了头等舱旅客休息室。空姐十分热情地递上了咖啡,并让攸宁耐心等待。等了一会儿,攸宁听到拐杖的声音,下意识地回头一看,便看到了阿笙。阿笙步履缓慢,脸上挂着倦容,却还是微笑着的。攸宁的心揪了起来,阿笙,阿笙的腿怎么了。攸宁怔怔地看着阿笙,却迈不开上前的步子。
  阿笙扭到脚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呢。阿笙也搭飞机吗,是出差吗?阿笙也看到了攸宁,他心一惊,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也搭这班飞机吗?
  旅客休息室就他们两人,气氛有些尴尬。攸宁实在坐不住了,便放下杂志,一步一步向阿笙的方向走去。阿笙紧张极了,手紧紧地拽着拐杖。
  “于总,早啊。好巧,又遇见了。”攸宁自然地坐在阿笙身边,心里波涛汹涌着。
  “恩,早。”攸宁坐在阿笙身边,阿笙浑身跟触电一般,心咚咚咚咚地胡乱跳动,他的呼吸凌乱,局促不安。
  “腿怎么了?”她还是问出口了,总归是瞒不住的。
  “扭了,有点肿。”阿笙不想说实话,便找了个借口。
  “我看看。”攸宁弯下腰,想去看看扭到哪儿了,被阿笙拉了回来。
  “没大碍的。”当攸宁的手快摸到裤脚的时候,阿笙的心都快要蹦出来了,他浑身的细胞都在抖动。
  攸宁也被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吓一跳,她涨红了脸,自己怎么能那么主动呢,还被拒绝了,更是无比尴尬。
  空姐过来提醒他们登机,于是攸宁站起来,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没有说话。上了飞机,阿笙闭上眼睛睡觉,一副生人勿扰的表情。攸宁也十分知趣地看书,不过眼睛老是往阿笙的方向瞄。3个小时后,飞机降落,两人甚至连道别也没有,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去。攸宁看着阿笙的背影,想阿笙的腿应该伤得很厉害吧,扭了就不要走路了呀,笨蛋,攸宁十分心疼,却无力做些什么。
  攸宁是来参加座谈会的,要在C城呆几天。这段时间频繁地遇见阿笙,攸宁脑子里跟涂了浆糊一样乱。她发现自己完全不能静下心来工作,阿笙就像是扎根在她脑海里一样,怎么赶也赶不出去。那天,攸宁参加完一个会议后,饥肠辘辘,便在路边吃了碗麻辣烫。攸宁从小就喜欢吃街边小说,虽然知道不卫生,但是好吃。也吃到上吐下泻过,但是攸宁还是管不住嘴,每每看到街边的铁板豆腐、关东煮、麻辣烫就忍不住跑过去过过嘴瘾。麻辣烫太辣,吃完攸宁便觉得胃痛得厉害。好在晚上没什么事,可以躺在酒店里休息。回到酒店,攸宁肚子里翻江倒海,想吐吐不出,想拉又拉不出来。攸宁怕自己熬不住,便打车去了医院,挂了急诊。医生给攸宁量了体温,又在攸宁肚子上按来按去,诊断为阑尾炎。攸宁听到阑尾炎三个字一下子蒙圈了,难道要做手术?医生说先办理住院,现在攸宁有点发烧,不能立即做手术。攸宁很是慌乱,天色已晚,她害怕极了。偌大的C城,攸宁没有亲戚朋友,找阿笙吗,可是如果他已经不在C城了该怎么办,如果他在C城不愿意过来怎么办。攸宁心里打鼓,但她想试一试。一来,她十分害怕一个人在医院,二来,她也想知道自己在阿笙心里有多重要。
  攸宁拨通阿笙的号码,被掐断了。接着是一条短信,“开会,什么事”。
  攸宁想既然阿笙在忙,那就等开完会再说吧,攸宁想起上次她醉酒给阿笙惹出那么大的麻烦,这次便不好意思再麻烦他。
  “你开会吧,我没事。”攸宁发了短信给他。
  “说。”阿笙回复的短信简单但又有种威严感。
  “我生病了,在市医院挂急诊,你开完会能不能过来一下,我有点害怕。”攸宁心底一阵发酸,几乎要掉下泪来。攸宁想回家,想马上就回家。
  “我马上过来,等我。”阿笙那时候正在参加一个科技研讨会,手机震动的时候阿笙看到攸宁的来电,眉头一皱,想着这么晚打电话不会又喝醉在哪个酒吧了吧。当得知攸宁生病,便一秒也坐不住了,他悄悄地走出会议室,赶紧打车来到了医院。
  阿笙走进攸宁的病房,两人间不过另一张床空着。攸宁听到阿笙的拐杖声,心骤得疼了起来。阿笙的脚伤没好,自己让他过来他就真的过来了,阿笙,我在你心里,到底是怎样的角色和地位?
  “阿笙。”攸宁轻轻地呼唤阿笙的名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怎么了?”阿笙的声音温柔又带着怜爱。
  “医生说阑尾炎,要手术,但是我在发烧,要等退烧才能做。阿笙,做手术疼不疼啊?”攸宁问,“刚刚急诊医生让我去验血,在我指头上扎了一针,超级痛的。”说着,攸宁便举起自己的手指,朝阿笙晃了晃。
  “做手术不疼的。睡觉吧,我帮你看着盐水瓶。”
  于是攸宁就闭上了眼睛,她确实很困,白天开了一天的座谈会,晚上又如此折腾了一番。之前攸宁不敢入睡,很害怕,但是阿笙在身边,她就觉得很安心,便沉沉地睡去了,就连晚上护士来拔针,她都没有醒。
  早上6点,护士来病房量体温。攸宁醒来看到阿笙不在,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不错,已经退烧了。肚子还痛吗?”护士量完体温,又要给攸宁抽血。
  “不痛了,他人呢?”攸宁有点害怕。
  “哦,你男朋友啊,出去买早餐了。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昨天他看着你挂完盐水就一直守着你,我让他去隔壁床上躺一下他都不肯。”
  攸宁鼻子一酸,阿笙一夜都没睡啊,一定很疲惫吧。
  过了一会儿,阿笙回来了。攸宁看着阿笙一脸倦容,心疼得不行。
  “护士来过了,说我已经退烧了。”攸宁说。
  “那要手术吗?”阿笙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很温柔。
  “我肚子已经不疼了,应该不用做手术。等会儿我跟医生商量一下。”攸宁很不想动刀子,何况是在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动刀子。
  “恩,来吃早餐。”阿笙没有支起床边的小桌子,而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喂攸宁吃,动作自然。攸宁的心砰砰砰直跳,好像从来没有跟阿笙如此亲密过。攸宁想阿笙怎么那么会照顾人呢,阿笙是不是也对别的女生这么做过。
  攸宁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阿笙开始吃攸宁剩下的,攸宁惊讶地看着他,这么亲密的举动,阿笙是怎么了。
  “阿笙。”攸宁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表白这种事,向来都是男生做的吧。
  吃完早餐,两个人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
  “阿笙,你之前说过的那个女朋友,你们还在一起吗?”攸宁终于问了出来。
  “没有。”阿笙又补充了一句“那时候骗你的,怕你不好好上学跑来美国找我。”
  攸宁生气阿笙骗他但又很高兴阿笙没有女朋友。
  “那阿笙之前是不是来C大做讲座?”攸宁把想知道的一点一点地问阿笙。
  “对啊,可是你请假了。”
  “我最讨厌讲座了,我后来听到你的名字,还跑去教学楼呢,但是门都锁了。阿笙,你什么时候回A城的?”
  “大学毕业啊,读完书就到我爸的公司上班了。”
  “那你都不来找我。”攸宁生气。
  “不是来了么。”阿笙满是笑意,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聊着聊着,主治医师来了。攸宁情况有所好转而且执意要出院,医生无奈,便叮嘱攸宁回去后最好把阑尾割了,否则急性阑尾炎就麻烦了。攸宁也不想去参加其他的几个会议,便买了机票回去,大不了不干了呗。
  阿笙留在C城还有事,只是送攸宁到机场。离别的时候,攸宁鼓起勇气紧紧抱住阿笙,她把头埋在阿笙的胸膛里,她清楚地听到阿笙急速的心跳声,扑通—扑通。阿笙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把攸宁紧紧地抱住,轻轻吻了攸宁的发梢。
  “阿笙,我喜欢你。”
  阿笙没有回应,阿笙不知道怎么回应。阿笙知道自己喜欢攸宁喜欢得发疯,但是又怕自己的腿会成为攸宁的负担。以前阿笙问妈妈,妈妈说如果女孩真的喜欢是不会介意的,就像妈妈不会介意阿笙一样。阿笙也觉得是这样,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在攸宁身上,阿笙一定不会介意。可是,自己就是不自信,哪怕他知道攸宁也是发了疯一样地喜欢他。
  “攸宁。我……”阿笙语塞,突然他像是发了狂一样地开始吻攸宁,他们的唇紧紧缠绕在一起,贪婪的吮吸着对方,他们想要把对方吃掉,想要跟对方合二为一。攸宁的唇又软又甜,让阿笙欲罢不能。直到广播里登机的消息响起,阿笙才轻轻放开了攸宁。
  这算是对“我喜欢你”的回应吗?
  “等我回来。”阿笙说了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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