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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满发,亦算白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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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殊看着她，勾唇：“我不是管不了你吗？那我酒驾又怎么了？”
“你——”陆岐绮还没说话，萧殊就低头吻了上去，淡淡的酒气顺着湿润的舌头充盈了她的口腔，萧殊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拉开后座车门。
陆岐绮知道他想干嘛，可一点也不像拒绝，一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企图加深这个吻，一边往车里躺。
背部落在真皮的后座，夜晚的凉意让陆岐绮有些战栗，萧殊伸手关上车门，手在她腰间流连。
牙齿微微蹭着她的唇瓣，萧殊的眸子染上几分□□，哑声道：“我还能不能管你？”
陆岐绮知道他在赌气，被他吻得面色潮红，低低笑道：“能，你管我一辈子吧。”
看出她眼底的笑意，萧殊只觉喉口一滞，惩罚似的吻了上去，良久才松开她。
萧殊坐起身，解开了衬衫的前两颗扣子，微微喘气：“小绮，这里不行。可回家还要好久，我忍不了。”
陆岐绮忍着眸子里的笑意，道：“如果你不介意，去之前的公寓吧。秦澈走了之后，也没住过。”
萧殊一听秦澈，顿时有些口气不佳：“算了，回家吧。我可不想在你和别的男人的床上，再和你——”
看出陆岐绮眸子里的笑意消散，萧殊也知道自己小心眼了，道：“小绮，我——”
“好了，我知道了。”陆岐绮在他额头印上一吻，“你要是没反应，我才要生气呢。我争取快点到家，别把我老公憋坏了。”
陆岐绮话里的笑意让他松了口气，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
今天的运气倒还真不错，一路没有堵车，没有红灯。
陆岐绮把车停进车库，一下车门就被萧殊打横抱起，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落在了床上。
萧殊眼底的难以忍耐让陆岐绮有些惊讶，可落下来的吻还是温柔的，明明忍了一路却还是不敢急躁的温柔让陆岐绮很受用。
伸手攀上他的脖子，笑着咬他的唇，黑色的眸子在夜晚亮得勾魂摄魄。萧殊看着眼前的人，哑着声道：“我顾忌你身子，你却引诱我。你说该不该罚？”
“该罚。”陆岐绮仰头舌头舔了舔唇，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低笑：“随便老公罚。”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陆岐绮醒过来的时候，萧殊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柔柔的阳光落进他的瞳仁。
“醒了？”萧殊看她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笑着拨开她额头的发。
“还要睡。”陆岐绮嘟哝地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子拱进了他的怀里。
萧殊的眸子深了几分，按住陆岐绮在腰上乱动的手，低声道：“别乱动，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还能不能起来。”
陆岐绮仰头看他，又把脸埋在他的肩窝低低笑：“那就不要起来了。”
萧殊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话里带着几分不高兴：“你是觉得我昨晚不够卖力？”
“怎么会？”陆岐绮露齿笑得一脸无辜：“我老公多厉害，是我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萧殊知道她刻意拍马，吻了吻脸，笑道：“起来了，早饭吃得太晚，对身体不好。”
陆岐绮无奈：“那好吧，毕竟我归老公管。”
萧殊很受用地眯了眯眸子，正欲低头吻下去，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萧殊顿了顿，还是伸手拿起了手机，看着来电人面色阴晴不定。
陆岐绮看了眼联系人，笑：“接吧。”
萧殊接了电话，口气不佳：“爸。”
“萧殊，你还打算拖多久？”萧腾的声音在那头响起。
“爸，我们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准备在国内最后做一次检查，确定没有问题就飞过来。”
萧腾听了这话，口气方才缓和些：“陆岐绮呢？她知道了吗？”
萧殊眸子暗了暗：“爸，在我还没明说前，小绮就主动同意了，仅仅是不希望我夹在两边难做。”
萧腾冷笑：“难做？她现在知道难做了，当时跟个男人不清不白这么久，倒是没记得萧家和你的脸面。”
“爸，你在意的究竟是我的脸面还是萧家的脸面，我当时觉得回国，就已经想了很多，只要小绮心里有我，过往的所有我都不计较。”
“不计较？你回国前可不是那么答应我的。”萧腾按捺住心头的火气，“我养你那么大，可不是来送给这样不珍惜你的女人的。”
陆岐绮听着萧殊的话也已经猜得大概，朝萧殊笑了笑，示意他把手机给自己，萧殊迟疑了一会，还是递了过去。
“爸。”陆岐绮开口。
萧腾在那天惊愕了一会，才意识到开口的人是谁，冷笑：“别叫我爸，我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儿媳妇。”
萧腾声音很响，显然萧殊也听到了，陆岐绮笑着看他一眼，道：“爸，我的确对不起萧殊，还有萧家。我也同意去美国，您就给我和萧殊一个月的时间。”
萧腾道：“别以为有了孩子就是保命符了，我们萧殊可从来不缺女人。”
陆岐绮轻笑：“爸，我知道萧殊很抢手，我以前不懂事，没有好好珍惜。我现在明白了，抓得可紧了。”
萧腾像是被气着了，直接挂了电话。陆岐绮拿着手机一脸无辜地看向萧殊。
萧殊微微叹气：“小绮，我爸妈都是这样的个性，我真是不知道你就这么去美国，会不会受委屈。”
“好了，有你这句话，受什么委屈我都心甘情愿了。我自己种下的因，这个果自然只能我自己吃。我能理解，我也觉得对不起你。”陆岐绮低声道，浅浅的声音绕在萧殊心头，像是一匝匝红线密密麻麻地裹住他的心。
因了一个电话，两个人心情都难免受些影响。到了公司，也决定开始把手头的工作移交给叶崇。
忙活了一个上午，午餐也是在办公室解决了。忙到两点，才差不多结束，陆岐绮就拉着萧殊去医院。
坐在车上，陆岐绮托着腮道：“萧殊，我们今天就不搞特殊了。老老实实地去排队去挂号，我突然很想体验这样因为忙碌而充实的幸福感。”
萧殊眸子闪过一丝心疼，点了点头道：“好，听你的。”
到了二楼挂号，萧殊看着长长的队伍，颇有些无奈，也老老实实地排队。陆岐绮晓得他以往也不会做这些活，也是记得你感动。
等挂好号，到医院走廊的时候，萧殊拿着挂号本，微微有些感叹：“小绮，我可真是生平第一次觉得看个病如此之麻烦。”
陆岐绮笑：“累过才知道初为人父不是那么简单的。”
等了一会，里头才叫到了陆岐绮的名字，萧殊拉着她的手就进去了。
医生连头都没抬一下，刷刷写了几笔，直接递了单子：“先去做个B超，等会再来。”
萧殊刚想说什么，陆岐绮笑着拉住他，接过医生手里的单子，笑着应下。
“小绮，排了那么久的队，结果看都没看，就直接让人去检查。”萧殊还真是有点不高兴。
陆岐绮笑：“萧殊，这是成长为一个父亲的必修课啊。很多人成为父亲前，都是这样陪妻子来医院的。”
萧殊笑，伸手揽过她的肩：“小绮，我明白，力所能及多做些有意义的事，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陆岐绮笑：“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只要我们两个在，有什么关系呢？”
到了B超室的门口，一对夫妇刚好出来，女人已经挺着一个大肚子了，男人一旁搀着她的腰，一边细心地问她些什么。
陆岐绮颇有些羡煞地看了一眼，萧殊拉过她的手，进了B超室。
陆岐绮躺下，医生熟练地挽起她的衣服，陆岐绮等了一会儿，肚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凉意，陆岐绮不自觉握紧了萧殊的手。
图像渐渐显现出来，萧殊看过去，只有孩子一个非常模糊的轮廓，可依旧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是血脉牵引的力量，即便只是呈在一个屏幕，依旧阻挡不了一瞬间的激动与欣悦。
结束后，陆岐绮坐起身，问：“怎么样，正常吗？”
“发育挺好的，等到五个月的时候再来做一次。”医生答道。
陆岐绮也看到了孩子的B超图，黑白的阴影下，孩子蜷缩得像一颗种子，陆岐绮却一瞬间感到了泛滥的母爱，心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
“萧殊，我是真的要做母亲了呢。”陆岐绮语气染上几分兴奋。
“是，小绮，你一定是最棒的母亲。”萧殊笑，摸了摸她的头。
拿着单子，又回了医生那。医生看了半天，说：“挺好的。看得出母亲身体素质很好。”
“医生，你说按我现在的情况可以坐飞机吗？”陆岐绮问。
“按理来说，只要胎儿稳定，不接近生产期都是可以坐飞机。你们这是要去哪？”医生看了俩人一眼，“怀孕了不能好好待着吗？”
陆岐绮有些尴尬，笑道：“我老公的家人都在美国，爸妈希望我们可以去美国待产。老人家年纪大了，坐飞机不方便，只能我们年纪轻的跑。”
“注意最近的身体状况，如果稳定的话，一次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谢谢医生。”陆岐绮一边笑一边拉着萧殊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被萧陆夫妇甜炸，每次舍不得虐，结果拖到三十章还没虐，我要抓狂了～
☆、初忆婚礼
第三十三章
时差，加上刚才这么严肃的场面，两个人都累了，折腾了一会，就直接睡了。
等两个人下楼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萧彻，萧腾和叶晴，已经坐在那儿了，三个长辈同时行注目礼，陆岐绮也有点尴尬。
萧殊也看出来，拉了她的手，坐下，叫了声：“爷爷，爸，妈。”陆岐绮也跟着叫了一声，萧彻笑着点了点头，只有萧腾脸色不大好。
萧家虽然基本生意，生活重心都在美国，但家里还是很传统。饭桌上没有人开口讲话，陆岐绮也低头扒饭，不敢开口。
吃完饭，萧殊起身笑道：“爷爷，我们今天倒时差，下午睡了一觉，晚上出去逛逛，你们不用等我们了。”
萧彻点了点头，就到后面的花园去饭后消食了。到时叶晴还笑着，让他们注意安全。
出了大门，陆岐绮手挽着他的胳膊，轻声道：“这样会不会不好。我又不是没在美国待过，真要去逛逛以后有的是时间嘛。”
萧殊看她一眼，没好气地揉揉她的头，叹：“真是怀孕了，小绮你连智商都锐减了。”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思我怎么不知道。”陆岐绮抽出手和他十指相扣，“我也是怕你为了我和爸闹僵嘛，我无所谓的了，只要你站在我身边，受点小委屈算什么。”
“你啊。”萧殊怜惜地吻吻她的额头，“你还是笨一点好了。这么聪明我看着心疼。”
晚上的郊区静谧得很，没多少人愿意大晚上得出来吹冷风，两个人走了一会，也觉得无聊，就回去了。
陆岐绮窝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萧殊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陆岐绮用着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自己，喉结一滞，笑道：“怎么了。”
“这么久没回来，我都要忘了美国是什么样子了。”陆岐绮伸手示意萧殊做到床上，萧殊有些奇怪，但也坐了过去。
陆岐绮笑着从背后搂上来，下巴枕在他的肩上，嘿嘿地笑：“你明天有事吗？”
“没有。”萧殊转头看她，“怎么了？”
“我想去公司，还有你之前住的地方。”陆岐绮道，“我想了解我不在的这几年你的生活。”
萧殊转头，低笑：“好。回头我约几个朋友，大家聚聚，待在这我也挺无聊的。”
“嗯，我再看会电视。好几年没回来，都不能跟以前一样完全无障碍地看电视了。”陆岐绮换了个台，瘪瘪嘴。
陆岐绮大半个身子贴着萧殊，讲话时的气息挠着他的耳根。萧殊笑：“无聊就别看了，少接触电子产品。”
陆岐绮哭笑不得，“可是我现在睡不着啊，那我去看书吧。你家书房在哪——唔”
陆岐绮看着转身压上来的男人，一瞬间的惊讶又被甜蜜取代，顺从地回应着他的汲取。直到她喘不过气，萧殊才松开她，附在她耳畔轻笑：“睡不着那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
陆岐绮脸一红，轻声道：“关灯。”
萧殊轻笑，伸手关了灯，黑夜让一切的感官都放到了最大，陆岐绮疑惑地看着似笑非笑的萧殊，叫了声“萧殊？”
萧殊话里有些不愠：“你叫我什么？”陆岐绮明白过来，伸手勾住他，轻笑：“老公，快点。”
萧殊一笑，从善如流地俯下身去。
天色才还是处于朦胧的黑暗中，远远地泛白。陆岐绮醒过来的时候还早，萧殊居然还睡着，估计是时差不太适应，所以自己才醒的那么早。
什么样的萧殊她没有看到过，她会主动提出来美国，一是不想萧殊为难，二是也想彻底和过去分离。其实在萧殊回国把照片丢给她的时候，她就知道估计萧家都知道她的事。其实她猜不准，萧殊这次回国是连婚姻这样名存实亡的关系都要亲手撕碎了吗？
说不难过不害怕是根本不可能的，她生平最自私的日子，就是顶着和萧殊的婚姻，却出轨了一个其实本来不会爱上自己的男人。
其实什么安于当时的状态都是骗自己骗别人罢了，她没办法爱上秦澈，她只是依赖上了秦澈对她的好，她需要一个纯粹地爱着她的人去弥补她心里的空缺。
这样其实很缺德，所以她决定彻底和萧殊分开，反正自己和萧殊是不可能了。她不希望她在萧殊的回忆里是有疙瘩的，就让她变了心，至少回忆都是干净的。想来也是可笑，自己口口声声说爱了他多少年，却把这个从前自信从容的男人伤的躲在美国不敢回来，陆岐绮从匆匆忙忙结婚，和让人尴尬的初夜，以及萧殊所谓的出差那天开始，她就知道了，萧殊害怕，他怕自己的霸道和强硬伤害了自己，不敢面对。
如果真的能够回到那一天，陆岐绮一定会告诉，萧殊，虽然你用资金注入这样的方式要求这样一场婚姻，但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太爱我，所以才会手段拙劣地只能选择把我捆在身边。只是可惜，没有这样的机会重新来过，那时候自己的自信被萧殊差不多碾碎了，听到父亲萧殊用这样的方式娶自己，除了可笑还剩下什么。
自己想要的，等了三年，终于等到了。却是以这样的方式，用最伤人的方式碾碎了她的最后一丝幻想。她宁愿所有回忆在美国戛然而止，也不要这样让她一辈子生厌的捆绑方式。
当时她就想过要报复他，让他痛苦，让他难受。婚礼结束的那天晚上，萧殊只能和她睡在一间房里，他喝了很多，身上的酒味陆岐绮一辈子都忘不掉。
他从前不会这样，他一向冷静，不喜欢这样麻痹大脑的东西。可对上陆岐绮，萧殊发现酒真是一个好东西。
陆岐绮早就换下了婚纱，婚礼是在一向最受追捧的教堂里，其实陆岐绮不愿意在教堂里，她讨厌这样西式的方式，这样只会提醒她在美国时愚蠢的那几年。
教堂其实真的很漂亮，神圣庄严，在这样的地方去把自己交给另一个人，多好。她挽着父亲的胳膊，走过红毯的时候，花童撒着花瓣，几乎挡住了她的视线。萧殊就站在她的对面，只要她走过去，他以后就是自己的丈夫。
萧殊今天格外好看，他以前也好看。陆岐绮还没觉得自己喜欢上他的时候就觉得萧殊很好看。看得出来其实他有些紧张，眼底有喜悦，迫切，紧张。陆岐绮突然有些慌了，整整三年，明明告诉过自己无数遍，他不爱你，不要再想了。可只是一眼，即便是用这样让她难受了很久很久的手段，她依旧沦陷了。
陆岐绮其实那时候就明白了，她对萧殊，除了妥协，就只剩下逃避。她做不到忘掉他，更做不到不爱他。青春最好的感情全都给了这个男人，所有的回忆早就融进了她的骨血里。如果有一天萧殊这个人从她生命里剔除得干干净净，那一定是陆岐绮死的时候了。
她已经用打起十二分精神，用最好的状态去面对这场婚礼，神父问她是否愿意嫁给萧殊的时候，她正在打量下面的人，萧殊的父母，自己的爸爸，还有萧殊的爷爷，以及一些她还不太熟的直系亲属。以后就是亲戚了的呢？冠上萧殊的姓，本来自己多少期盼的一件事，怎么除了心口麻木的疼痛，就只剩下凉凉的讽刺呢？
神父问她第二遍的时候，她刚好看到萧殊的眸子，最让她惊讶的是，没有尴尬，也没有恼怒，萧殊的眸子只有害怕和担忧。她还是心软了，这样几乎莫名其妙的细节还是让她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勾唇笑了笑，是幸福的样子吧，她这几天一直对着镜子练，嘴角都麻了。然后她轻轻地道：“我愿意。”
萧殊眼底一瞬间的放松与掩不住的几丝欣悦几乎让陆岐绮真的觉得他深情得注视着自己的妻子。可事实上呢？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只把她当做了妹妹，既然没有这样的意思，那么当年为什么要给她这样的暗示。看她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不管不顾地追过去找他，就算是想到和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都会泛起甜蜜。是啊，只要他偶尔的一个微笑，她也可以心神荡漾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小虐，这段回忆写到后来，直接把自己写哭了。一些就没刹住，不过结局肯定是HE。我其实不太舍得虐这对。
☆、患得患失
第三十三章
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她居然在萧殊的眼里看到，真是讽刺。想得太过专注，以至于萧殊低头吻过来的时候她毫无防备。
除了萧殊，没有人知道当时她的恐惧。萧殊揽住她的腰，吻得很温柔。可是她的第一反应是抗拒，尽管挣扎的动作很小，她很快也顺从地回应。她还是看到了萧殊的受伤还有后悔。
其实陆岐绮那时候真的没想过拒绝，她第一次接吻居然是在婚礼上，说出来也可笑得很，身体突然的紧张也在所难免。萧殊的唇凉凉的，她被吻折腾得有些晕，本能地去回应他。但萧殊松开了，他在害怕。
交换戒指的时候，陆岐绮低头看着萧殊漂亮的手，指节修长，他也是牵过自己的，很暖，暖的可以把她整个人烧起来。可以感觉到戒指在无名指上慢慢划过的冰凉触感。还有，萧殊微微颤抖的指尖，若有若无的呼吸。
这个男人的一切，都让她着迷。
陆岐绮给他戴上戒指的时候，突然抬头冲他笑了一下，很快又低头，执起他的手，看着戒指一点点套上手指，陆岐绮真的有一种可以把他套住一辈子的错觉。
其实本来接吻应该放在交换戒指之后的。只是萧殊提前做了一次，神父再提及的时候，萧殊有一瞬间的犹豫。那时候，陆岐绮突然觉得很难过，但她还是踮着脚，把吻浅浅地落在了他的唇畔。
不爱就不爱吧，他只要不爱上别人，自己也愿意就这么守他一辈子。可是只是一个吻，他就犹豫了。也是，低头亲自己的妹妹，是会别扭吧。陆岐绮突然很想笑。
后来陆岐绮回想那一日的时候，已经明白，他的犹豫不是厌恶，是害怕她的厌恶。萧殊只是担心自己会觉得他在强迫。
几乎是晃着神完成这一切，喜宴订在了全市最好的酒店，她其实明白，萧殊也希望尽量给她一个好的婚礼。只是陆岐绮不想请朋友，同学，只是单纯地请了亲戚。以至于后来有人听到陆岐绮结婚的时候，还不高兴居然没有请他们参加喜宴。
陆岐绮只是笑，不是怕你们不交份子钱嘛。可那样的场景，她实在不想忍受被人起哄的尴尬，强颜欢笑的场景。
宾客散的挺早，九点多便都走光了。她很清醒，几乎没喝什么酒。萧殊一个人把她的酒都挡了，还但凡敬酒的都来者不拒。可即便这样，萧殊依旧脊背挺拔。便是醉了，依旧要维持一副清醒的模样。
两个人坐在回家的车上，萧殊始终微微皱眉，没有说话。陆岐绮也没有说，只是她还是有些期待，以后他们的家长什么样子。明知道这些期望可笑得很，她依旧控制不住自己。
她偏头看了看萧殊，还是很好看，好看得她想摸一摸，于是她就这么做了。萧殊怔怔地看着她抚上来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皱了皱眉。
一皱眉，陆岐绮才如梦方醒地抽回手，果然连这样的接触都很讨厌吗？以前没挑明前，萧殊虽然不大解风情，但对着她偶尔的撒娇还是会很无奈，然后答应她一些有私心的要求。
只是这样的日子，是自己亲手打破的。早知问出口，会是这样的答案，她宁愿就这样吧，至少还可以自己骗自己。
到家的时候，陆岐绮还是高兴了一下。跟自己设想得一模一样呢。她回头看了眼萧殊，是他刻意安排的吗？还是只是巧合？
屋子里人手配备还是很齐全，几个人想来帮忙，萧殊皱着眉都让他们回去。屋子里突然间就剩下他们两个。陆岐绮迟疑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问了句：“要喝水吗？”
萧殊怔怔地看着她，突然伸手把她揽在怀里，他的吻来的很急，陆岐绮几乎喘不过气，手下意识挡在胸口，任由他在自己口腔内乱闯。
过了一会，萧殊才好像意识到什么，松开了手，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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