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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岳狂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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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那么亲昵地叫姬玄华的名:“如果事不重要……”
  “笨姑娘,如果不重要,我在苏州何苦招惹这些牛鬼蛇神?”姬玄华含笑扶镜花妖出
房,其实镜花妖已经可以任意走动了:“船妇已经替你们准备了些朴素衣裙,切记不可泊靠
城镇购买任何物品。”
  “你很细心呢。”跟在后面的水月妖,说的话醋味十足。
  “哈哈!我是将本求利,心怀色胎呢!”姬玄华开心地调侃自己。
  “怎么说?”镜芬妖几乎要倚入他怀中了:“我希望你对我存有坏心眼,我是甘心情愿
的。”
  “别胡说!我对喜欢的朋友,从不存坏心眼。”
  “对姑娘们例外……”
  “鬼话。”姬玄华到了厅堂,五岳狂客一家笑吟吟地目送他们动身。高黛脸庞通红,似
笑非笑白了他一眼,大概是看到他小心翼翼搀扶镜花妖的亲热劲,感到有点不自在,或者心
中不以为然。
  也许,她想起那天被游蜂浪子羞辱的情景,对男女间的奥秘,已经有了相当认识,性情
正在蜕变中,野性以可见的速度消减。
  “好好保重,祝你们平安。”高黛由衷地向两妖女祝福:“府城不断发生事故,走狗们
无暇分心查你们的死活。”
  “今晨城内传来消息。”五岳狂客的态度相当和蔼:“东厂的恶贼,确已传出两位抗命
有据,已加以处决的消息,不可能知道你们还在人间,鱼藏社的杀手,正在请人救治朱雀功
曹。”
  “前辈,他们一定暗中派人加紧搜查在下的行踪。”姬玄华说:“明里则以重赏买我的
脑袋。”
  “咦!你知道?”五岳狂客颇感惊讶。
  “想当然耳。”姬玄华一语带过,挽了镜花妖匆匆出门疾趋河岸。
  一艘圆舱轻舟靠岸停泊,是单桅客货两载的小型船。
  “祝顺风。”姬玄华扶两女下船,跳上岸挥手道别。
  “后会有期,玄华。”镜花妖也娇叫,不胜依依。
  “一定,呵呵呵……”姬玄华大笑,笑声怪怪地。

  轻舟逐渐去远,姬玄华眼中重新涌现狞猛神情。一阵幽香,高黛姑娘出现在身旁。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逐渐远去的船影。在高黛的眼中,他的神色近乎发呆。
  那不是发呆,而是一种极为阴森的凝视。
  这种轻舟的前后舱门,不下雨或者夜间,是不会拉上的,前后皆可透视。
  船已远出半里外,他锐利的目光,仍可看到舱内的动静,这是他一直凝视的原因。
  “你们真洒脱啊!无牵无挂。”高黛只看到他的侧面轮廓,看不见他眼中的变化和脸上
的神情,语音幽幽地,最后吐出一声微喟的叹息。
  “呵呵!你希望看到怎样的情景?”姬玄华大笑,眼中的阴森狞猛神情消失了,笑声豪
迈洪亮:“情切切意绵绵,无限感伤泪眼相对?抑或是椎心位血生离死别?”
  “你……”
  “受不了阴晴圆缺悲欢离合,就不要浪迹江湖玩命,小女孩。”姬玄华神情愉快,没有
半点离愁:“我知道,你们的消息相当灵通。”
  “是的,我们也有人可用。姬兄,有关的消息……”
  “织造署的走狗,起初并不重视我,所以禁止镜花水月与我往来,怕两妖女昏了头泄露
他们的底细。我突出奇招,捉住朱雀功曹声称公开拍卖。他们立即转变态度,主动派她们带
一千两银票找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也许是鱼藏社找上了唯我居士求助……”
  “鱼藏社的杀手,不可能找公门人出面。”
  “这……可以透过东厂的恶贼施压力呀!”
  “那么,鱼藏社还配替东厂的恶贼办事?”
  “这……也许……也许……”
  “唯我居士已经对我光临苏州的事,正式动疑了,为了要查出我是否图谋不轨,所以改
变态度。显然,东厂也参与其事。”
  “所以派五通神配合行动,软硬兼施呀!”
  “五通神的武功,比鱼藏社的四大殃神如何?”
  “这哪能比?”高黛撇撇嘴:“论名头,五通神当然要高些;论真才实学,五通神决难
对付得了一个殃神。”
  “那么,东厂恶贼派他跟来做什么?生死一笔即使蠢得像猪,也不会派只能名列二流的
五通神,跟两妖女来丢人现眼。”
  “姬兄,你认为……认为是阴谋?”
  “不知道。”
  “这里面……”
  “他们认为两妖女一定可以任意蛊惑我,因为我是众所周知的花花公子。”姬玄华不多
作解释,转身往回走:“你们要在农舍逗留多久?”
  “这里是我们一处聚会所,相当隐密可靠,如无意外,近期内不会放弃。”
  “告诉你爹,赶快撤离。”他郑重地说。
  “姬兄……”
  “别忘了,我的消息也很灵通。”
  “可是……”
  “如不赶快撤离,一定有人后悔无及,后悔的人决不会是我,迟恐不及。后会有期,小
女孩。”
  声落人掠出,沿河岸小径飞奔而走。
  “姬兄……”高黛急叫。
  他已经远出百步外,去向是木渎镇。

  两人在镇尾一家小食店午膳,有酒有菜大快朵颐。
  “老哥,你知道袖底乾坤这个人?”姬玄华突然转过话风问。
  “兄弟,你以为愚兄这几年浪迹江湖,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费文裕笑笑:“不但听
说过这个人,也见过这贪财好利,心黑手辣的老混蛋,不折不扣的见义忘利,狗都不吃的烂
货。”
  “我是指他的武功。”
  “他很不错,如意三十六杀着相当出色,颇具威力。但他绰号的由来,该是他的拂云
袖,袖风在丈内如果将人击实,必定骨碎肉烂,五脏六腑将像一锅稀粥,径尺的磨盘大石,
可以震飞三丈外。双方的内功火候如果相等,如不事先运功抗拒,也非死不可。”
  “原来如此。”姬玄华恍然。
  “如此什么?”
  “我要这个人。”姬玄华说:“老哥,碰上这个人,不要和我争,他是我的。”
  “替情妇报仇?”费文裕怪腔怪调。
  “有什么不对吗?”他也笑问。
  “对对对,天下间为女人打破头的人,不止你一个,为女人丢江山倾社稷的皇帝多着
呢!敬你这蠢蛋一碗,为女人不怕打破头的蠢蛋值得一敬,干!”

  东厂的恶贼躲在宾馆里,表面上不敢在外走动,其实暗中秘密出动,偷偷摸摸神出鬼
没。
  在府城内走动,决难看到东厂的恶贼公然招摇。
  巡抚署的人,却一个个在外耀武扬威。
  未牌左右,乾坤一剑解彪,扮成一个半死不活的穷老头,跳上胥门码头。
  他是东厂走狗中地位甚高的档头,更是江湖上的侠义道名剑客,武功超绝功臻化境,竟
然化装易容掩去本来面目,扮成不起眼的穷老头。除了真正熟悉他的人,或可认出他的身份
外,普通相识的朋友,甚难分辨他是谁。
  胥门码头十分热闹,几乎可用人潮来形容,谁也无暇留意四周的人有何异状,更无法分
辨是否有人化了装易了容。
  刚经过两个脚夫身侧,一个脚夫在错肩之后的刹那间,反手戟双指点在他右胁的章门穴
上,浑身一震,脚下一乱摇摇欲倒。
  两脚夫两面一抄,结结实实挟住了他。
  如果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穷老头,势必成为猫爪下的老鼠般任由宰割了。
  他不是鼠,是经验丰富的高手名宿,被人一挟持,本能的反应立即逼得他露出原形。
  “鼠辈斗胆!”他本能地沉叱,马步一挫,双手一振,神动力发,两个挟持他的人狂叫
一声,向两面飞跌,撞翻了五个无辜的人。
  右面那人点中他的章门穴,力道有限,根本制不住穴道,只能算是轻轻击中穴道部位而
已,所以指一及体,他便知道受到袭击了,激起反应是极为强烈的。
  同一瞬间,同一部位:右胁的章门穴,被另一个人的手指点中了。
  这次,他虽然已经运功护体,反击两个挟持者所发的劲道未尽,按理应该是防卫力最佳
的时候,功力相当的人也制不住他的穴道。而且,不可能有人能接近他出手而不被他发觉。
  他不但没发觉有人接近出手,也抗拒不了穴道的可怕力道攻击。
  他浑身发僵,发觉被人一把抱住腿弯扛上肩。
  “果然是你。”他听到扛他的人说。
  扛他的人向狼狈爬起的两个人,丢下两锭十两重的银锭。
  “谢啦!两位,你们赚到了该得的银子。”这人向两个狼狈的人说,迈开大步挤出惶然
喧嚷的人丛走了。
  他终于明白了,那是两个码头痞棍,被人用银子收卖,出面向他袭击,试探他的反应,
他上了大当,穷老头的化装术被拆穿,落入计算他的人手中了,后悔已来不及啦!

  小河边的无人芦苇丛密密麻麻,芦花已经飘尽,枝叶开始干枯,人在里面走动,枝叶折
断声远传数十步外,有人接近决难保持无声无息。
  乾坤一剑被摆平在断苇上,手脚的穴道已被制住,失去活动挣扎的能力,像个活死人。
  他已经修至可以自解穴道的化境,但对被制的穴道却无能为力,反正一定是被怪异的手
法所制的,他这种正宗内功大师,解不了这种邪异的制穴手法。
  看到制他的人,洗掉脸上的简单易容药,他心中叫苦,知道已到了生死边缘。
  一点不错,他认识这个人:姬玄华。
  如果他知道那天帮助高夫人母女脱险的人,也是姬玄华,恐怕更是绝望,更为恐惧。
  “嘿嘿嘿……”姬玄华站在一旁向他狞笑,像猫向爪下的老鼠示威:“四野无人,里外
有人接近我也会知道,你可以尽情大叫救命,看是否有人会来救你。”
  “老……弟,何……何必呢?”他强抑心头惊恐,不再摆出强者的面目:“咱们京都来
的人,一直就容忍你在府城生事,一直就不曾对你采取行动,以江湖道义来说,咱们已经够
情意了,是吗?”
  “是吗?”姬玄华学他的口吻,居然神似。
  “这……你也不能怪我们呀!敝上派五通神伴镜花水月前往找你,只是希望两妖女尽心
尽力,在旁监督她们,是保证成功的必要措施。你如果同意,五通神决不会逼迫你的。”
  “是我错了?不上道?”
  “老弟,其实我一点也不知道这件事,敝上策定的计划通常各别授命,其他的人按规矩
不加闻问。你找我,算是找错人了,我并没参与其事,事后才知道结果的。”他为自己的生
命挣扎,所说的理由确也充分,冤有头债有主,姬玄华找他,的确不合道义。
  “是谁主张杀掉两妖女灭口的?”
  “这……”
  “你不说?”
  “是……是敝上临时起意的。老弟,天下间纯洁美丽的佳丽多的是……”
  “去你娘的!我又不是美人收藏家。”
  “老弟……”
  “闭嘴!生死一笔当时就看清是我了?”
  “这……”
  “说!”姬玄华大喝,踢了他一脚。
  “当时不……不知道,以……以为是五岳狂客请……请来的可怕人物。”
  姬玄华冷冷一笑,若有所思不时往来踱步。
  他心中暗急,不知是否说错了什么。
  片刻,好漫长的片刻。
  “老弟,杀两妖女事非得已……”
  “你知道她们并没死,是吗?”
  “荒谬,那是不可能的。”他大声说。
  姬玄华凌厉的目光,搜寻他的神色变化,久久,眼中疑云大起。
  “为何不可能?”姬玄华追问。
  “在浩园的每一个人,武功都比两妖女高明数倍,敝上下令灭口,没有人能活命。”他
用肯定的口吻分析:“同被灭口的活阎婆,武功比两妖女高出不可以道理计,结果如何?”
  “你们一群人,十万火急突袭胥河旁农舍,扑了个空,目标就是我和两妖女,你敢撒
谎?哼!”
  “真是天大的冤枉。”他一个名头响亮的名宿剑客,情急叫起冤来:“我们临时奉命,
去搏杀五岳狂客一群人,事出仓猝,没想到依然扑空。是生死一笔亲自颁下的紧急出动令,
我们只知道那农舍是五岳狂客的秘密藏身处。”
  “你又在撒谎了。你说在浩园时,你们的人当时不知道是我,事后多久才知道的?”
  “咱们分头赶赴农舍搏杀五岳狂客,出发前我听到勾魂无常郝宏远说的,他是万总管的
亲信,不会信口雌黄把谣言当作消息传播。”
  “你一定骨头生得贱,一而再撒谎……”
  “住口!”他大吼:“老夫威震江湖半甲子,盛名得来非易。也许老夫本质上不是好
人,但绝不撒谎。不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种给我决斗的机会,不要用借口凌辱老
夫。”
  “你有种?”
  “那是当然,解某曾经英雄一世。”
  “好,给你机会。”姬玄华不再追口供,伸手拍活了他的手脚被制穴道。
  “小辈,你即将后悔。”他爬起一面活动手脚,一面咬牙切齿说。
  “是谁后悔,即将分晓。”姬玄华让他有恢复精力的机会,任由他自由活动手脚运功聚
气:“也许你一世之中,并没碰上真正的高手。老狗,你比四虎卫四个天将高明多少?”
  “我不在浩园,不知道当时所发生的事。万总管与在场的人,颜面攸关又不便详说,只
说你出其不意击败了四天将,人言人殊好像没有真正的目击者,所以老夫与大多数人,对这
件事存疑。就算你真的击败了四天将,老夫也不见得真怕你。”
  “是吗?”
  “对,打!”
  这记突起发难的狠招上下交征,阴狠险毒捷逾电闪,上取五官下攻海底,手指沾及处必
定都是要害,切入贴身攻击,决不可能落空。
  贴身攻击,指掌的威力比拳大得多,拳必须取得一定的距离,加上速度才能发挥威力,
指和掌就方便多了,戳、点、抓、扣、拂,专向要害下手,用巧劲就可将人弄成残废,因此
修为有成经验丰富的高手,喜欢用指掌攻击。
  姬玄华不信邪,双盘手硬封对方的上下交征,劲道与速度皆比对方浑厚多多,无畏地化
解对方的阴狠攻势,在沾身的刹那间用拳痛击。
  砰噗噗一阵暴响,拳拳着肉记记落实,每一拳皆用上了全身力道,自拳头到脚底所形成
的发劲线条,每一条肌肉迸出的爆发力十分惊人。
  刹那间,乾坤一剑的胸腹,最少也挨了十拳,打击有如联珠花炮爆炸。
  人影猝分,乾坤一剑背撞出丈外,脸色苍白脚下大乱,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双手惶乱
地揉动着胸腹,手已呈现颤抖现象。
  胸腹经受得起打击,内家高手的胸腹有如铜墙铁壁。但功深者胜,多挨几次就气散功消
难以支持啦!
  “我要打散你身上两百多根骨头。”姬玄华并不急于扑上追击,凶狠地徐徐逼进,举起
拳,在拳头上吹口气:“再来十几下,你的丹田不爆炸才有鬼。”
  乾坤一剑移动了两次方位,举动不再灵活,几乎被断了的芦苇绊倒,姬玄华已经逼近
了。
  一声怒吼,乾坤一剑倾余力再次主动扑上了,这次是拳掌兼施,展开所学拼命想打出一
条活路来。
  一阵爆炸性的拳掌着肉声震耳而起,脚下有无数断芦活动受到限制,闪动缺乏灵活,中
拳掌的机会也就剧增,好一场斗牛性的凶狠搏斗,双方皆全力以赴,硬攻硬接看谁先气散功
消,或者先被击中要害。
  最后一声厉叫,乾坤一剑左耳门一记重拳,斜摔出丈外,压倒了一大片芦苇。
  姬玄华也挨了三五十下重击,根本不理会乾坤一剑的拳掌及体,十分公平地挨一下就回
敬一记,气吞河岳把这场搏斗当成练拳,以泰山压卵的气势公平交易,对方的拳重三百斤,
他就回敬三百五,仅略为加重,有意考验这位老剑客的耐揍能耐。
  假使他志在置老贼于死地,三下五下就够了。
  他想起费文裕所授机宜:何不乘机造势?
  替镜花水月讨公道,借口是现成的。
  他又想起另一种借口:索回拍卖朱雀功曹可能获得的款。
  拍卖能获多少?他可以任意定一个天价。
  漫天要价,妙极了。
  乾坤一剑就是他利用作为传话的人,所以他无意将人打死在这里。
  “我要搜光你身上的金银财宝,东厂走狗每一个人身上的财物都是我的。”他凶狠地将
乾坤一剑压住,金鸡倒翦翅制得死死地,双脚锁牢双臂,坐在背上空出双手搜财物:“作为
抵销拍卖朱雀功曹的价款,直至我满意为止,一天凑不足数,你们一天休想安逸。”
  “你……你要……要多……多少?”乾坤一剑的嘴巴,被压在断芦上,说话含含糊糊,
似乎喉部透了风,事实上满嘴流血被打得肚子已经漏了气。
  “二十倍底价好了,我是一个不贪心的人。”
  “混蛋!你……”
  二十倍,两万银子。
  东厂的恶贼,以缇骑专使名义出京捉钦犯,沿途勒索官府敲诈大户,积金二三十万,他
要求两万不算多,该是合理的价格。
  问题是东厂的人只向别人勒索,不会接受任何数目的反勒索。
  两万银子可是大数目,在苏州五六两银子就可以买一亩肥田,在中等人家已是天文数
字,换成现银就是一千两百五十斤。
  姬玄华抓住对方的发结,连续向地面撞。
  “你还敢嘴硬?老混蛋,回去告诉专使,那个什么孙贴刑官,和你的主子生死一笔,抵
偿银加倍,四万两,少一分也不行。”
  “你……”
  “你身上只带了十余两碎银。”他将四块小碎银抛了两抛,然后纳入腰袋里:“你们还
欠我三万九千九百八十八两银子,下次别忘了在身上多带些,你滚吧!回去给我据实呈报,
有所隐瞒,下次我剥你的皮。老人的皮是很容易剥的,滚!”
  一声哀叫,乾坤一剑被飞摔出两丈外,老半天才撑起上身,已看不见姬玄华的身影了。

  
  无涯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五岳狂客》——第十八章 苏州三毒 
云中岳《五岳狂客》 第十八章 苏州三毒   乾坤一剑回城之后,所引起的骚动是可想而知的。织造署内外,群情汹汹,高手名宿们
暴跳如雷,也心中怕怕,警卫加强了一倍。
  织造署与巡抚署的两家走狗,在城内城外皆神气得很,公然招摇耀武扬威,像有毒蛇猛
兽满街横行。这些人,市民真的畏如蛇蝎,碰上了宁可回避,目标相当明显,苏州的治安,
也因为有这些人招摇,而表面上比往昔要好些。犯罪率半年来更是下降了许多。
  但真正鱼肉街坊的豪霸们,依然拥有强大的控制实力,势力反而比往昔膨胀多多,这当
然是与两家走狗勾结的结果。
  黑道大行业的娼、赌、走私,比往昔更猖獗多多。这些行业的背后撑腰人,十之八是两
家的走狗,这些走狗收钱的手,伸得非常勤快。
  百花洲码头尾端,那一带所泊的华丽游湖船,其实被大户包了游太湖的日子并不多,绝
大多数时间是泊在码头营业。那些红牌粉头,也经常被召至城内外挥金如土的地方陪客,甚
至伴宿。
  船上的娼国名花,大半隶籍教坊。而那些不在籍册的粉头,十之九是被明暗贩卖而来的
可怜虫,这些可怜女人,才是包娼的豪霸主要的财源。这些豪霸如果不与公门人勾结上下其
手,是站不住脚的,一旦事发,逼良为娼的罪名可不是好玩的。
  这一带的豪霸主持人,是恶名昭彰的苏州三毒:双头蛟魏孝、双尾蝎武飞扬、两头蛇洪
日飞。
  没有两头,就有两尾,头尾都可加倍伤人,就是苏州的豪霸苏州三毒的面目。
  这三个毒物,早在七八年前,就加入织造署的走狗群,毒上加毒,而且从黑暗中走出来
公开的毒,如虎添翼。府与县的巡检捕快,几乎不敢涉足这一带游船区,画船上昼夜笙歌不
绝。
  白昼的嫖客毕竟不多,热闹时间通常要等华灯初上,满河灯火辉煌,彻夜笙歌。
  申牌初,所有的花船皆开始活动了,王八龟奴准备迎客的活计,一些主事人也纷纷上船
张罗。
  织造署内虽然显得紧张,但真正紧张的人,是宾馆内的专使东厂老爷们,织造署的走
狗,只有一些重要的人跟着紧张,其他的人依然逍遥自在。
  苏州三毒不是重要人员,他们投靠织造署的目的,是取得特权大赚皮肉钱,无意取得较
高的地位,地位高反而无法分身赚大钱。
  双头蛟魏孝与早年的湖匪闹湖蛟胡大蛟,有深厚的交情。闹湖蛟改邪归正,做了巡抚署
的走狗,两人的交情更浓厚了。同是走狗隶属不同,狼狈为奸名正言顺。
  双头蛟同时在打手的拥簇下,登上了名气满苏杭的珠玉画舫。这是双头蛟最赚钱、最高
级的花船之一。所有的粉头皆以珠玉命名,堪称个个珠圆玉润,是苏杭大户豪客们游乐宴客
的胜地,普通嫖客根本不配登舫的所在,闲杂人等休想上船,船上与码头,昼夜有打手把风
看守,防止有不知死活的人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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