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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云仙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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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山二老”得到“石纹神剑”的消息不知怎样传出江湖的,这风波可闹得不小。
  黑衫书生目光四下里一扫,然后才冷冷的开口道:“诛心员外,区区一向不喜欢藏头露尾的人!”
  “哈哈!长恨生,你算老几,敢说这种狂妄的话?”
  “区区不在乎是第几,总归一句话,区区不喜欢故神其秘的人,君子坦坦荡荡,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的意思是不惯老夫蒙面?”
  “有这么一点,长话短说,阁下现身的目的何在?”
  “为了你,也为了剑,明白了吧?”
  “为了剑,不必说,今夜到场的朋友,都是风闻神剑出土而来,为了区区…这一点阁下无妨加以说明。”
  “诛心员外”两道透过蒙面中小孔外露的目芒,如电炬般照在黑衫书生面上,沉声道“你叫什么?姓什么?什么出身?家里还有什么人?希望你能坦白说出来。”
  黑衫书生寒声说道:“阁下无权过问,区区也不会告诉阁下,倒是希望阁下能展示其面目。”
  “你认为办得到么?”
  “非办到不可!”语气坚决,字字如钢。
  “诛心员外”厉声道:“长恨生,老夫只有一句话问你,你只有一位母亲,父亲不详,对么?”
  黑衫书生全身一震,目中杀机陡炽,一扬手中剑,向前跨了一个大步,厉声道:“你除不除面巾也是一样,我要杀你,我己经知道你是谁了,我要用剑穿进你的胸膛!”话声中,长剑凌厉绝伦地攻了出去。
  “诛心员外”电闪弹开数尺,厉喝道:“且慢动手,你知道老夫是谁?”
  目光如利剑,似要刺穿对方内心。
  黑衫书生咬牙切齿地道:“你没有人性,你是畜生!”手中剑斜斜一伸,陡地一连三变,剑尖幻成无数芒影,指向“诛心员外”要害大穴,似已存心要致对方于死地。
  “诛心员外”左闪右突,以玄奥无比的身法脱出圈外,再次厉喝道:“长恨生,你再不报来历,老夫要杀你了,你别自误,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黑衫书生目中恨芒几乎凝聚成了形,显示出他怨毒之深,大叫一声:“不是我死,便是你亡。”手中剑再次攻出,仍是那凌厉无匹的一招三式。
  “诛心员外”身形似风中残荷,连摇急摆,“嗤”地一声,锦袍右襟裂了半尺长的一道口。  黑衫书生厉喝一声道:“拿命来!”长剑第三次出手。“锵锵……”一串连珠密响。
  “诛心员外”出剑迎击,剑花爆射中,双方各退了一个大步,“诛心员外”栗声道:
  “长恨生,你娘要你杀我吗?”
  “可能是的,你揭开面巾,让我辨认一下…”
  “你明知这办不到”
  “那只有用剑解决了!”
  了字方落,长剑又告攻出,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斗,招招夺命,式式追魂,惨烈至极。明月上升了,驱走了短暂的黑暗。四下里幢幢人影,又逼近了许多,无数双贫婪的目光,全投向埸中,看这鹬蚌之争,都打算收渔人之利。
  这是一场武林罕见的搏斗,双方展尽所长,舍死忘生。七十招之后,黑衫书生先机尽失,险象环生,但他仍猛扑不休,只攻不守,这就是拼命的打法了,身上已连中数剑,血渍殷殷。“诛心员外”厉叫道:“长恨生别迫我杀你,说出你娘在何处,事情总会有个了断……”
  黑衫书生喘息如牛,但手却不停,一味狂攻猛扑。堪堪到了百招,只听一声闷哼,黑衫书生跌坐地面,手中剑被震为三截,手中只剩尺长不到的剑柄。
  “诛心员外”的剑尖,抵上了黑衫书生的心窝。
  “说,快说,长恨生,你说呀!”
  “老匹夫,你可以杀了我……”
  “我不杀你,只要你说出你娘现在何处?”
  “办不到,你如果不下手,错过今夜,我一样要杀你,听着,我要杀你,你怕么?现在尽可下手,否则你将后悔莫及,我三寸气在,誓必杀你,哈哈哈哈…”
  “诛心员外”窒了片刻,突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收回长剑,颓然道:“长恨生,你…走吧。”
  黑衫书生抬头扫了对方一眼,站起身来,目中的怨毒并末稍减。也就当他起身的刹那,三条人影扑了过去.
  “诛心员外”疾迎上去,剑芒打闪中,惨号顿起。三条人影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便栽了下去。
  黑衫书生咬着牙道:“你不必对我示惠,我恨你,我有一天会杀了你!”
  “诛心员外”只叹了口气,没开口。
  “诛心员外”静立不动,双眼无神的看着这个年轻人。
  黑衫书生抛去了手中剑柄,踉跟跄跄挪动脚步,四下的人影,也随着他移动,气氛在诡谲之中透着恐怖。
  “诛心员外”在丈外之后跟进。
  走着,走着,来到一座巨冢之前。只见墓门洞开,像一头张口噬人的怪兽,人影群中,一个声音道:“这就是君山二老得手石纹神剑的古墓.”
  另一个声音道:“贪欲是人的本性,以二老的名望修为,仍不能免!”
  那原先的声音道:“若非见利忘义,蔫有此下场!”
  另外的概乎言之地道:“这叫做武道斫丧矣!可叹!”
  这古墓占地颇广,正面约莫五丈之宽,两旁俱是虎视眈眈的武林人,黑衫书生已不能前进,也无法后退。一场恐怖的杀劫,似又在酝酿之中。
  “诛心员外”靠近了黑衫书生两步,沉声道:“长恨生,你走,我替你挡一阵!”
  黑衫书生冷酷无情的道:“用不着!”
  蓦地,又有四五条人影,扑向了黑衫书生。
  “诛心员外”暴笑一声,扑上前去。“哇!哇!”惨号又告破空而起,所有人影,蜂拥而上,黑衫书生陡地拔出了“石纹神剑”,拼聚残余内力迎战。
  恐怖而疯狂的场面,显现出来。黑衫书生真力未复,兼之身被剑创,流血过多,而这柄所谓仙兵,毫无神奇之效,反而因尺寸不够,难以发挥威力。混战开始才一会工夫,黑衫书生己告不支,一退,再退,竟退入了墓门之内。
  人群飞蝗般扑向墓门,突地,“隆!隆”声起,墓门霍然自动封团,栗耳的惨号起后,有两人不及退避,被挤成了肉酱,一个剩下双腿,一个剩下上半身,抽搐在墓门之外,惊呼之声,响成一片。
  黑衫书生被关闭在墓道之内,眼前一片漆黑。
  他心想,外面那群贪婪之徒,势必会千方百计,打开墓门,自己决无法应付,这类古墓暗道杂陈,不如先避开一时为上。心念之中,摸索着向深处走。东拐西弯,他自己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走了一阵,下意识地胆寒起来,不自觉地停了脚步,心头怦怦不已。
  突地,他发现远处似有灯光,登时精神大振,举步朝有光处走去,不久,来到了光亮之处。定睛一看,是间巨大的墓室。但是大部分被土石埋没,抬头望去,顶上开了一个天窗,只尺余大小,被乱草交叉掩住,下面则是个大窟窿。看样子,这窟窿是墓室崩塌所致,还有些崩而未落的巨磐,虚悬半空,煞是惊人,那天窗恰像是小颈的巨瓮开口,离地至少也有四丈高下,月光从穴口射入。再低头查看,还有些金甲武士像和一些殉葬之物,未被埋没,这证明这古基当年必是王公贯胄的长眠穴。
  忽然,他瞥见脚旁地上竟有干粮水袋,不由好奇地拿了起来,干粮未腐,仍可食用,水袋中还有大半袋水。这一喜非同小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了。
  他退到墓室门外的通道中坐了下来,他不敢停留在墓室内,如果墓顶再崩塌,不被巨石砸死也会被活埋。
  墓内静如鬼域,什么声音都没有。他闭目运功疔伤,他必须恢复功力,以备应变。
  功毕醒转,眼前又是漆黑一片,想只月已西沉。他用了些粮水,等待天明。黑暗中如要仗功力飞升越那天窗,是相当危险的,他不能一举冲出,松动的墓顶,很可能一触即崩。而且,那些江湖人可能还守在洞外。
  死寂枯坐中,他想通了一个事实,必是“君山二老”无意中发现了这塌陷的穴口,于是入墓查探,巧获这柄“石纹神剑”。二老在四下搜巡之际,误触机关,于是墓门开启。出墓之后,二老共同检视所获仙兵,定是有所争夺或谈论,巧被人窥听到,消息便不胫而走了。
  后来,正如在墓外人群中所发的言论,贪欲是人的本性,二老均想占为己有,遂发生了以功力拼高下,最后两败俱亡的惨剧。二老己死,这判断是否完全正确,死无对证了。
  在百般无奈之下,前尘往事,纷至沓来,想到自己坎坷的身世,不由悲从中来,滴下了伤心之泪。童年那一串日子,是由血泪织成的,不堪回首。然而,却又忘不了,不能不想。
  自从有记忆起,他每天看到母亲以泪洗面,他虽然处身在锦衣玉食之家,但母子俩没有地位,不是主子,又不是仆人,是非常尴尬的身份。
  八岁那年,——一天夜里,在睡梦中被一个蒙面人击成重伤,他恍惚记得母亲抱着自己去投河,却巧被一位武林异人所救,就是恩师“孤独老人”。
  十二年黄山习艺,师父“孤独老人”归了天,母亲由于哀伤过度,也在艺成出山那年撒手尘寰。在世上,他没有一个亲人,孤子一身。
  他永不忘记母亲临终时痛苦的神情。母亲是含恨而殁的。她临终遗言,要把长剑刺入仇人的胸膛,当他照遗命寻到仇人故居时,昔日钟鸣鼎食之家,竟变成了废墟,仇人生死下落不明……想着,想着,朦胧睡去。
  梦中,他持着“石纹神剑”剌入了“诛心员外”的胸膛,他看着仇人在剑下呻吟哀号,在鲜血流尽之后断了气…一觉醒来,墓顶的天窗又透入了亮光。他知道,这是第二天了。他想,现在还不能出去,墓外定然有人守洞,也许那些贪婪之徒正在挖掘墓门.“君山二老”留下的粮水,足够一个人五六日之需。但一个人枯守在古墓之中,总是寂寞难耐的,于是他抽出了“石纹神剑”仔细审视,看看到底有何神奇之处?忽地,他发现剑身上刻着字迹,密密麻麻,竟是运用这神剑的十句口诀,这一发现,使他欣喜若狂。在一阵激动之后,他又气馁了。那十句口诀,玄僻而艰深,想要悟透可不是件易事。然而一个习武的人,对这类事物,是喜好成癖的,于是,他聚精会神地钻研。一天。两天…五天过去了,他只参悟了六句口诀,水粮已罄,势不能再逗留下去,只好收拾起苦参的心情,作出墓的打算。
  目前唯一出路,当然是穿墓顶小穴而出,先头不去深想,事到临头,问题可就大了,四丈高的距离,毫无借力攀援之处。而穴口只尺许大,要飞身而出,是难上加难。但舍此别无他途,墓门业已封闭了,又不识机关。考虑再三,他决定盲险一试,觑准方位,竭尽全部功力,飞身而起,在三丈高下时,弓腰缩腿,右足猛踩左足背,借力再升高近丈,堪堪到达穴口,伸手急抓穴沿。刚觉手抓处不着力,人已疾坠而下。立知情况不妙,勉力凌空一折,落向墓室靠门处。
  “轰隆”之声震耳欲聋,墓顶土石粉坠而下。他忙一个翻滚,进入了通道。只刹那工夫,整个墓室被掩埋了,眼前伸手不见五指,四周一片黑暗,恢复初入墓门时的黑暗阴森。
  他咬牙自语了一声“这一下是死定了!”
  一时之间,只觉得手足发麻,脑海浑噩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回过神来,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此路不通,只有另觅他途,于是,摸索着想回到墓门方向。进墓室是误打误撞,要出去可就难了。转了半天,计算着已超过入墓模索到墓室时间的三倍,却仍在墓道中打转,他颓丧的坐了下来,一筹莫展。想来想去,又无端地想到剑身上的口诀,苦思暗索之下,居然又被他参悟了两句。但心是难以定下来的。接着,他又开始找寻出路。不分昼,不分夜,眼前是无尽的黑暗。筋疲力竭,饥渴交煎,墓道像是迷魂阵,又像是永远走不完的路,他绝望地坐了下来,心头罩上了死亡的阴影。
  别说找不到墓门,就算找到,又如何开启呢?至终,仍是绝路一条…又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在想象中,可能是一天,甚至两天。这当中,他找了三次。最后,他虚弱的倒在墓道中,眼前幻象丛生,他看见死去的娘向他走来,亲他、抚摸他但用手去抓时却是空的。他感觉时间不多了,死神已向他招手。他绝望地呼喊道“娘啊!孩儿不能完成您的誓愿了,孩儿快要来与您一道了,娘啊!孩儿是多么的不孝…”
  凄切孤雏泪,断人肝肠。
  他下意识地抚着那柄使许多江湖人物丧生的短剑,心想,活活饿死,太痛苦了,自己因此剑而入绝境,就用它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吧!神剑,竟是不祥之物…正要把剑尖剌入心窝时,忽发奇想,还剩两句口诀,如不悟透,真有些死不瞑目,于是他又开始了冥想。
  生已无望,心反而静如止水。时间对他己无任何意义,他参研到不能思想为止。灵智一通,他忽然参透了!他忘形地玷起身来,照诀施为,剑身突然发出阵阵白色的光晕,照亮了两丈方圆内的墓道。
  蓦地,他发现存身之处墓道十分宽阔,壁上有箭形记号,指向前方,痕迹仍新,这一发现,使他欢喜若狂。这记号无疑地是“君山二老”所留,一股求生的欲念,支持着他虚弱的身躯,他持剑循记号所指方向奔去。一转两折,墓门在望,过度的兴奋,使他几乎支持不住身形,他倚在石壁上,闭目喘息了一阵,然后走近墓门,再次运起神剑,借那光晕寻找开启墓门的枢钮。他仔细观察每一寸地方,竟然被他找到了!
  那是“君山二老”在寻找试探时所留的痕迹,那是一个石雕的龙头。看上去是壁饰、龙舌缺了一个口,他试着用手去按,没有动静,又改为旋。向右旋,丝纹不动。向左旋,龙舌松动了。一圈,两圈,三圈,墓门起了“隆隆”之声,巨大的墓门封石,向旁边移了开去,一道亮光射了进来。他迫不及待地奔出墓门。
  青天,白云,一片蓬勃的生气,这像是奇迹,从鬼门关打了一个回转。这时,他才注意到墓们已被斧凿得面目全非,遍地碎石,可能有人企图凿开墓门,见事不可能而作罢。
  他想到自己被关禁的经过,余悸犹存,墓门开着,定有人重蹈覆辙,于是,他捡了一块巨石,掷入墓门。隆然声中,墓门自封。这是被围攻退入墓门所发现的关键。
  忽地,他想到了“君山二老”的遗体,自己当时获赠“石纹神剑”曾答应二老料理善后。因遭意外被禁墓中这多日.邙山多狼,如尸体受损,确是件终生遗憾的事.心念之中,弹身奔了过去。到了那夜格斗的地方一看,不由叫声苦也!那里还有尸体的踪影?他手足无措地四下张望,一眼瞥见不远处的树林中有一堆隆起的新土,心中不由怦然大动…但立即想到那夜死的人不在少数,自己入墓之后又死了多少,不得而知,如果有人收尸,也可能是合坑掩埋,无碑留名,查也无从查起,这真愧对二老泉下之灵。他举步走了过去。一看,不由心头剧震,竟呆住了。
  那新冢立有墓碑,刻的是“君山二老之佳域”而后面赫然刻的是“武林后进‘长恨生’董卓英敬立”。
  他傻了,这是谁弄的玄虚?最惊人的是对方怎么知道董卓英这名字?是那“诛心员外”
  么?只有他知道“君山二老”请自己收尸的这一回事,但他怎么会知自己这向不为别人道及的名字呢?这简直是无可思议…
  想起了“诛心员外”,不由切齿痛恨。现在凭这柄“石纹神剑”必可快意恩仇。
  一阵激动之后,情绪慢慢平息下来,但随之而来的,是那无比的饥饿感,顿觉浑身乏力,耳鸣眼花,两腿一软,在墓前坐了下来。要得到饮食,还有一程路要走,如何挨呢?任凭你是铁打的金刚,也经不起饥饿的折磨。
  就在此刻,只见一条娇俏人影,从不远处行过,手中提着一个竹篮,精神不由为之一振,看样子那女子可能是扫墓的,当带有祭拜之物。说不得只有权充齐人,乞食于祭者了。
  心念之中,打点起精神,尾随过去。
  奇怪,那女子祭扫的竟然是自己被禁的那座古墓,太不可思议了,这是无名古冢呀!她怎么会…
  只见那女子蹲在墓前,摆开了香烛果品,然后堆积纸钱。他望着那些果品,吞了一口口水,慢慢的挨了过去,心中暗想,得等人家祭拜完了再开口。
  那女子似己觉察出有人走近,突地冷声喝问道:“什么人?”
  声音入耳,似曾相识,怔了一怔道:“过路人。”
  女的站直娇躯,转过身来。“呀!”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女的手里还拿着一叠纸钱,全都撒落到地上去,久久,才栗声道:“董卓英,你…没死?”  这女的年在十八九之间,生得秋水为神玉为骨,足当得起美如天仙四个字。
  “长恨生董卓英”冰冷的面上起了变化,好半晌才开口道:“芙蓉仙子何小宛,你…这是做什么?”
  “芙蓉仙子”何小宛眸中泛出了异样的光彩幽幽一笑道:“我以为你死了,所以我…”
  下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
  董卓英冷漠地接上话头,道:“你以为在下业已物故,所以来烧钱化纸是么?难得姑娘这一番情意!”
  “芙蓉仙子”幽怨地一扫董卓英,道:“我知道你不领情,如果我知道你没死,便不会来了,是不是…”
  “姑娘怎么知道的?”
  “那晚我赶来时,听说‘长恨生’得到了‘石纹神剑’,但已被封入古墓之中,我…在此守侯了七天七夜,想尽办法,打不开墓门,以为…”
  “在下…入墓业已有七天七夜?”
  “谁说不是,今天算是第八天了,想不到…”
  “君山二老是姑娘埋葬的?”
  “是的,我得知了前因后果,所以…用你的名。”
  董卓英内心激动如潮,低下头去,脑海里浮起半年前的一幕。
  那是一个岁尽冬残的日子,自己甫下黄山入江湖,在离山西太原,邂逅了她,当时自己确曾动心于她的美色,双方合作做了一件侠义的事,一见钟情,互通款曲,当时自己因为志切访仇,依依而别,这件事记忆犹深。
  山西太原,一个阴沉沆的午后。北风怒号,着肤如刺,空中飘着鹅毛般的雪花。街上的行人不多,到处冷冷清清的。醉仙酒楼是太原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楼高三层,美轮美奂,古色古香,是城内最好饮酒的场所。一般人只要来到醉仙楼,多半会沉迷在楼中,宾至如归,不醉不休。这也是醉仙褛一向驰名遐迩的。
  董卓英在这一天的下午,约莫是未初光景,来到了醉仙楼。他来此倒不是为了买醉,但他相信,众多买醉人中,可能有他希望找到的人。这时,酒楼中生意正当鼎盛,人来人往,踏得楼梯咚咚直响。楼上到处酒酣耳热,谈笑风生。董卓英一袭黑衫,上了二楼,推开那厚重的门帘,走了进去。可是,整栋二楼那么大的场地,竟座无虚席,每张桌子都坐有客人。
  董卓英却无法找得了空位置,这下可难倒他了。于是他就再上三楼去看,没想到三楼也是如此。他暗叹了一声,莽莽尘世,尽多是买醉之人,自忖太不凑巧,扭转身,就准备下楼而去。就在这一转身之际,董卓英的耳中,仿佛听到了一声清脆的语声响自背后“要找座位么?”
  董卓英回头一看,眼前不远处,左侧的桌子上,正有一个丰神俊目的青年人,正在向他招手。他毫不犹豫的就走了过去。那个俊秀的青年人很豪爽,起身让座后,笑说道:“天寒地冻,一席难求,兄台何不在此坐下…”董卓英谢了一声,不客气的落座。店中小二连忙过来送上杯筷,张罗了一阵之后,那个俊秀的青年人自我介绍道:“在下何小宛,汉中人士,今日与兄台萍水相逢,也是有缘。”说着,举起手中酒杯就向董卓英敬酒,仰头一口喝干。
  董卓英谦虚的道:“在下董卓英,来自黄山。”
  何小宛微微一怔,问:“董兄来自黄山?”
  “正是。”
  何小宛赞道:“山灵松奇,得天独厚,好地方!”
  “兄台也去过黄山?”
  “闻名久矣,心向往之,可惜无缘一游。”
  董卓英听对方淡吐温文有礼,心中颇有好感,酒过三巡,二人经过一番客套后,谈话似乎越觉投机,何小宛三杯酒下肚,脸现红润,俊秀中增添妩媚,说道:“董兄这次远道西来,请问有何贵干?”
  “在下找人。”
  “董兄想找的人,他是住在太原么?”
  “听说他以前出现在五台山一带,在下急于想找到他。”
  “那人是个什么样子,董兄说说看,说不定区区可以提供点线索。”
  董卓英沉吟一下,转过头靠近何小宛的耳朵,细声说了一遍。他本是出于无意,是恐怕话说出来,落入到旁桌客人的耳内,所以头靠得很近。却不料何小宛突然面泛红霞,颇有娇羞之态。董卓英蓦地一怔,随即恍然大悟,心想此人莫非女扮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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