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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传奇_替换-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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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青衣老者神态傲慢地说:“你们三个,联手一齐上吧!省得老夫一个个的打发。”
    
    “什么?你敢小看了我们?”张扬更是大怒,“快出手,不然我就出手了!”
    
    青衣老者说:“请!”
    
    “好!那我先出手了!看剑!”
    
    张扬一剑刺出,剑势宛如雷霆走电,剑光一闪,剑尖已直取青衣老者的要害穴位。
    
    张扬和李菲也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武林中人称峨嵋双剑侠,深得一字穿阳剑法的精髓,一般武林中人,难以取胜。要是他和李菲联手,就是武林中的上乘高手,想战胜他们,也不容易。但这位青衣老者只轻轻一闪,便避开了他这一剑。当张扬第二剑刺出时,青衣老者袖力一拂,一股凌厉的袖劲,将来剑拂到一边去,张扬连人也几乎站不稳。张扬这时才心中骇然,看来这老山贼武功果然不同一般,一身的内力十分深厚,怪不得他这么放肆,目中无人了。
    
    张扬暗运真气,准备第三剑出击,五条汉子中一位汉子说:“张大侠,这老贼武功厉害,你们还是联手对付他才好。”
    
    又一汉子说:“张大侠、李大侠,对付这么一个穷凶极恶的老山贼,用不着和他讲什么规矩和侠义之道,还是联手齐上的好。”
    
    李菲在旁也看出这老山贼武功不凡,师兄一个人怎么也胜不了。的确,对付厉害的黑道上的魔头,用不着讲什么规矩。便说:“师兄,我们联手齐上好了!”于是李菲也加入了战斗,双剑齐取老者。
    
    这时五位汉子又说:“上元道长、张大侠、李大侠,我们有急事先走,我们将这老山贼交给你们了!”
    
    说着,这五条汉子便纵身而去。青衣老者一见,一袖劲拂开了两把刺来的剑,吼道:“你们这五个贼子,想往哪里走?”便跃起追赶。可是他给上元道长的一把青锋剑拦住了,道长说:“老山贼!你想借机逃走吗?贫道劝你还是乖乖举手就擒的好。”
    
    青衣老者狂怒了,一掌向上元道长拍出,掌劲异常凌厉,宛如一股狂风怒浪,向上元扑来。要不是上元道长真气深厚,武功有深厚的基础,单是这一掌劲,上元道长不给拍飞,也会震到一边去。上元道长踉跄后退了几步,便站稳了脚跟,并且还凌厉地一剑击出。
    
    青衣老者不由“咦”了一声:“看来你这贼道,武功还有两下,比你那两位师弟强多了!好!老夫跑了那五个人,只有找你们出气了!”说着,又是一掌拍出。
    
    一时之间,峨嵋派的三位弟子,联手齐战青衣老者。青衣老者在三支利剑之下,仍从容挥洒自如。峨嵋派的三大高手,越战心中越凛然,暗想:怎么在黑道上,竟有这样一位武功厉害的老魔头?
    
    这时,至化禅师等人也赶来了。松阳道长见自己三位弟子,居然战不下一个老者,似乎还处于下风,心中愕然,同时也感到抹不下面子,不由挺剑而出,喝退了三位弟子,问青衣老者:“你是哪一处的魔头,敢在这里行凶逞恶,杀人放火?”
    
    青衣老者看了他一眼,神态傲慢地说:“看来你就是所谓的峨嵋派掌门,松阳道长吧?”
    
    “不错,你又是何人?”
    
    “你既然叫老夫为魔头,又何必问老夫是什么人?”
    
    “因为本掌门剑下不斩无名之辈!”
    
    青衣老者一声冷笑:“什么名门正派的掌门,也是一个是非不分的糊涂虫!”
    
    松阳道长身后一位弟子上玄道长喝着:“大胆!你敢对我们掌门这般的不敬?”
    
    “老夫从来对任何人也不敬!”
    
    松阳道长铁青了脸:“魔头!你出手吧!”
    
    青衣老者说:“老夫久闻你的一字穿阳剑法,号称什么雷霆风火剑,打遍四川无敌手,老夫早已想领教了,看看是不是如江湖上所传闻那么厉害。”
    
    至化禅师这时走了过来:“阿弥陀佛,两位慢动手!”他又合什向青衣老者稽首问,“居士莫不是江湖上人所说的岭南云雾居士?”
    
    “不错!那是老夫的贱号。禅师,你也听闻老夫这一贱号?”
    
    “原来是云雾居士,老衲失敬了!”
    
    云雾居士忙回礼说:“不敢!”
    
    至化禅师看了看山村一副惨不忍睹的情景,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居士怎能如此残忍,伤害了无辜山民的性命?”
    
    “禅师,老夫想你也不会那么是非不分,好丑不明吧?”
    
    上元道长从旁问:“难道你没在这里杀人放火?”
    
    “你亲眼看见老夫在这里杀人放火了?”
    
    “这……”
    
    松阳道长望着上元:“这是什么回事?”
    
    上元只好将赶来看见的情景一一说了出来。云雾居士冷冷地说:“什么名门正派的侠义人士,连是非黑白也不问清楚,就胡乱出手。要不是老夫看你们是名门正派,掌下留情,不然,你们还能完好地站在这里说话么?”
    
    话虽如此,却伤害了峨嵋派人的自尊心。上元负气说:“好!贫道再领教阁下的功夫,看你怎样伤得了贫道。”
    
    松阳绷着脸喝着上元:“少胡闹!”他又问云雾居士,“当时阁下为什么不说明真相?”
    
    云雾居士说:“你何不问问你那三位高徒,他们有问过本人没有?一来就听信匪徒所言,说本人是老山贼,叫本人受死。老夫为人一向不耻于解释,也受不了这一股的肮脏气。”
    
    武当掌门云风道长圆场说:“这是一场误会,请居士莫怪,现在那五个人呢?”
    
    云雾居士忿忿地说:“叫他们三个放跑了!”
    
    “哦?跑了?他们是什么人?”
    
    “这还用问吗?他们不是猫儿山的山贼,又是什么人了?”
    
    回龙寨青龙堂堂主说:“看来这的确是猫儿山一小股山贼所为,别的匪徒,怎敢在这里打家劫舍、杀人放火?”
    
    三位峨嵋派弟子听得不由面面相觑。这一下不但是误会,更犯了一个大错,将杀人放火的猫儿山贼放跑了!张扬明知错了;仍负气地说:“有什么凭据说他们是猫儿山的山贼了?”
    
    云雾居士冷笑一下:“他们要是侠义之人,在你们围攻我这个老山贼时,为什么不齐上,而要匆匆忙忙离开?难道还有什么大事比杀了我这个老山贼为民除害更重要?显然他们是做贼心虚。可惜老夫要去追杀他们时,给你们阻拦住,白白让他们跑掉。”
    
    上元等三人听了作声不得,显然所说的话在情在理。云雾居士又说:“老夫听闻各位要去调查猫儿山匪徒们的罪行。猫儿山人为恶一方,神人共知,又何需调查?现在眼前一事,就是血淋淋的罪证。你们既然是为民除害的侠义之辈,何必多此一举?应赶快去剿灭这伙山贼才是。没其他事,老夫告辞了!”
    
    回龙寨青龙堂堂主忙说:“前辈既然侠心过人,何不与我们在一起,共同为民除害?”
    
    “老夫可不是什么侠义人士,也不愿卷入江湖上的恩怨仇杀中去。今天,老夫实在看不过这伙山贼惨杀无辜,才不得不出手,要是江湖上的一般打斗,老夫才懒得去理。好了!老夫告辞了!”
    
    云雾居士说完,便闪身而去,转眼便消失在莽莽的群峰里。云雾居士走后,松阳道长忍不住问至化禅师:“这位居士为人如何?是好是坏?”
    
    至化禅师说:“他为人如何,老衲也不深知。但他是个不受任何拘束、独来独往、亦正亦邪的人物,行为做事,全凭自己喜欢,有时也胡乱杀人,有时也救人,说不出好,也说不上坏。但可以说,他从不滥杀无辜,更不会去伤害妇孺。”
    
    青龙堂堂主问:“禅师,现在猫儿山的人的罪行已确凿了,那我们还去不去其他地方调查猫儿山人的罪行?”
    
    “既然来了,我们多少也要去走走才是。再说,说这伙匪徒是猫儿山人,恐怕是云雾居士的臆测,也没任何证据,或者是别处的强人也说不定。”至化禅师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感到这事的发生十分蹊跷。猫儿山的少寨主蓝琼既然不畏生死闯武林大会,声言不想与中原武林人士为敌,并请求派各门派人去调查他们过去的所作所为,怎么还有猫儿山的人出来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就是再愚蠢的贼人,也不会这样干。在群雄调查之时,仍这样干,那不自行暴露了?其中很难保证没有与猫儿山为敌的黑道人,故意在此嫁祸。这就是至化禅师要去走走,多方面调查打听的原因。
    
    至化禅师少在江湖上走动,不谙江湖上种种阴谋奸诈的伎俩。但他冷静善思,深明哲理,对人对事,有自己的见解。他不这样,便不能成为精通佛理的一位高僧了。他虽然为人正直单纯,却并不是鲁莽之人。
    
    武当派掌门云风道长点点头说:“我看云雾居士为人孤傲,凭自己的喜恶而行事,也不是善良之辈。他所说的也未必正确,极有可能是自己的推测。”
    
    松阳道长因云雾居士扫了自己的面子,对云雾居士更没有好感,说:“我看这事说不定是他干的。”
    
    至化禅师忙说:“云雾居士恐怕不是这样残忍之人,要不,武林早已视他为魔头之类的人了。他主观臆测是有,但惨杀妇孺却是从没听说过。再说他为人极自负,是自己干的,不会推诿给别人。依老衲看,我们还是将这些尸体埋葬了,赶往全州才是。”
    
    于是三派的弟子和回龙寨的人,七手八脚将村中的死者埋葬后,继续启程。他们一到全州,回龙寨全州分堂的堂主郝海天,不但亲自率领堂下众弟兄出城外迎接,更在全州一间最豪华的饭店,包下了整座楼面,大摆宴席,盛情为至化禅师等人洗尘。尤其在进入全州城时,不但有人在前面开道,也有一批武士在后面断后,仿佛是朝廷什么大官要员来全州视察,弄得全州城内,行人惊讶,路人侧目,街头巷尾,百姓哄动。看来,郝海天在全州一地,极有权势与威望。这种大摆场面的盛举,云风道长和松阳道长却不以为然,至化禅师更暗暗皱眉不悦。这样太过张扬了,招来众人注目,有什么好处?但这是主人热情的安排,也不便出声。
    
    酒席之中,郝海天不但请来了全州各处的英雄好汉前来陪酒,还将当地士绅也请来了,弄得热闹非凡。这又是至化禅师等人不愿看到的。
    
    饮酒之时,这些为郝海天请来的地方士绅和各处的豪杰,除了歌功颂德,大说些极其敬仰至化禅师等人的话之外,莫不痛斥猫儿山众匪徒的罪行。他们有的亲友为猫儿山人杀害,有的遭到猫儿山的洗劫,与其说是洗尘,不如说是声讨猫儿山人罪恶的酒会。明眼人一看,这是郝海天早已布置和安排好的,连一向认为正邪不两立的云风道长和松阳道长也感到不是滋味。他们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怎看不出来?要是这样,根本用不着去调查,直接去荡平猫儿山好了!要是任由回龙寨人的安排,自己不单独行动,不深入到普通百姓人家,怎么也调查不出真相。但至化禅师等人,也不得不应酬几句,云风道长站起来代表调查人员说话:“各位乡亲父老,各位英雄侠士,猫儿山贼要是这么罪行累累,残杀无辜,为害一方,在下和至化禅师、松阳道长等人,愿尽微力,为大家讨回公道,为一地除害。”
    
    云风道长这几句话,立刻得到了全场的欢呼与掌声。其中一位浓眉短髭大汉激动地从座位站起来:“要是云风掌门去扫荡猫儿山,在下陈某愿带手下一些弟兄,在前面开路,誓杀山贼报仇,以雪前耻。”
    
    云风道长问:“阁下与猫儿山贼有何仇怨?如此激动?”
    
    浓眉短髭大汉狠狠地说:“家兄就是惨死在猫儿山小魔头剑下。可惜在下武功不济,要不是郝堂主及时赶来,也必惨死在那小贼的剑下了。”
    
    云风道长又问:“阁下……”
    
    郝海天立刻在旁介绍说:“白掌门,他是本州陈家的二庄主,单名‘贵’,江湖上人称全州一剑陈二侠。”
    
    “原来是陈二侠,失敬!失敬!”
    
    陈贵连说不敢。郝海天又说:“陈家庄在去年的一天夜里,遭到猫儿山大批山贼的突然袭击,带队的是猫儿山小魔头粉面哪咤蓝琼。他兄长陈富在那一夜力战群匪,不幸惨死在小魔头的剑下。在下要不是及时带人赶去,陈家庄二百多口,恐怕没一个活人!”
    
    峨嵋派弟子张扬不由义愤填膺地说:“这伙山贼怎么这般猖狂?不翦灭他们,这一带真是无宁日了!”
    
    在他们说话之中,少林寺一位名叫湖心的弟子轻轻地在至化禅师身边说:“师父!陈家庄陈氏兄弟两人,并不是什么善类,弟子曾经在那一带化缘,听到了他们不少的劣迹。”
    
    至化禅师听了点点头,轻轻说了一句:“为师从他的一双目光中,看出了他的一股凶残之色。”这时,陈贵又说:“张大侠说得不错,不翦灭这伙山贼,这一带的确永无宁日。在下期望各位高人相助,活擒了小魔头,不!活擒了猫儿山大小五位魔头,在下要将他们一个个活剥,祭奠在下惨死的兄长!”
    
    至化禅师不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施主何必如此?冤冤相报何时了?为人还是以慈悲为怀的好。”
    
    陈贵本想说兄父之仇,不共戴天,讲什么慈悲为怀?但他看见郝海天急和自己使眼色,慌忙将到口的话咽了回去,事后他也想到,要是这话一说出,那不是顶撞了禅师么?便改口说:“禅师说的是,在下太过急于报仇雪恨了!”
    
    至化禅师打量他一眼:“阿弥陀佛!陈施主能打消残忍报复之心,自有善报!”
    
    有人问至化禅师:“要是禅师活擒了猫儿山大小五个魔头后,怎样处置?”
    
    “阿弥陀佛,老衲会劝其放下屠刀,立地行善,向我佛忏悔以往的罪孽。”
    
    “要是他们不从呢?”
    
    “老衲只好将他们带回少林,让他们在石室面壁三年,不得在江湖上行走,那就不能为害人间了。”
    
    “要是三年后;他们依然恶性不改呢?”
    
    “老衲万不得已,只好废其武功,在少林寺从事长期感化。”
    
    有人感叹道:“禅师真是当今武林一位有德的高僧,慈悲为怀,度人度世。”
    
    至化禅师合什说:“阿弥陀佛!老衲何德何能,敢称高僧二字?老衲只是皈依我佛向善而已。”
    
    但有人却暗暗地骂道:“什么慈悲为怀,简直是一个老糊涂。慈悲!慈悲!慈悲能管屁用。不知是哪一天,你这老糊涂的脑袋给人割了下来,还不知是怎么回事。”
    
    酒后,郝海天安排他们在全城最好的一间客栈住下。至化禅师说:“你不用为老衲安排了,老衲自有住处。”
    
    “哦?禅师要住哪里?”
    
    “湘山寺。”
    
    “湘山寺,那可是山里一处偏静的寺院,恐怕……”
    
    “老衲正是图那里清静。再说一个出家和尚,不住寺院又住哪里?”
    
    郝海天说:“禅师要去,在下立刻派人前去通知寺内僧人,打扫住处,迎接禅师。”
    
    “不用!不用!老衲与湘山寺的主持空如方丈是老相识,老衲几年前也曾在湘山寺住过。出家人有个坐地就行了,何必特意打扫?老衲多谢郝堂主的关心。”
    
    “既然这样,在下只好派人护送禅师前去了。”
    
    于是,郝海天派出本堂的两位高手,护送至化禅师师徒六人,前往湘山寺。至于武当、峨嵋两位掌门,因手下有些是俗家弟子,就在客栈中住下。
    
    郝海天将三派和总寨青龙堂的人马安排妥当之后,十分满意自己的布置,尤其是宴会上的安排,历数猫儿山人的罪行。他总认为,先入为主最为重要。一个人有了先入为主,以后就再难改变偏见。就算能改变原来的偏见,也要费九牛二虎之力。这一下,要是有这三大名门正派的掌门人力主扫平猫儿山,那猫儿山指日可拿下来,置他们大小五位寨主于死地。
    
    郝海天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一过分的安排,实际上是弄巧反拙,在至化禅师、云风、松阳道长的心目中引起不同程度的反感。云风和松阳道长江湖经历丰富,他们何尝看不出这是郝海天有意的安排,目的想左右自己,暗暗一笑置之。但他们也多少同情郝海天这一用心,是仇恨所致,只是怪他太过做作了。要是自己这么易受人左右,如何能成为一派宗师?云风和松阳道长本来已对猫儿山众山贼没有什么好感,是黑道上的人物,就是郝海天不这么安排,也要为武林除害。尤其是云风道长,自己门下弟子云道长惨死在猫儿山中,至于松阳道长,更是认为正邪不两立,以除恶为己任。但郝海天这么一来,他们为了表示是一派的掌门人,不受人愚弄,也不得不显示自己的不偏不倚,到各处作一番调查和了解了。
    
    讲到至化禅师,他不知是受了蓝琼不畏生死、正义凛然的感染,还是独具慧心和宁静而致远的哲理所影响,不易受表面现象的迷惑,冷静深思。他隐隐感到猫儿山人可能给人栽赃嫁祸,为人造谣中伤,引起了武林中侠义人士的反感。尤其是酒宴中,陈贵的出现,引起了他的疑心,不明白怎么回龙寨与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为伍?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么?就算猫儿山的人是一伙杀人放火的匪徒,洗劫了这土豪恶霸一家,那也是黑吃黑,侠义人士犯不着卷入他们的是非中去,更不能为他们报仇雪恨,不然,那还有什么是非之分,与鱼肉一方的土豪恶霸不就同流合污了?
    
    至化禅师在湘山寺住下来,是夜与该寺的主持空如方丈交谈,少不了谈到猫儿山人的事。空如方丈说:“禅师,尘间之事,贫僧不想过问。但贫僧却从一些远道而来的香客中听说,猫儿山一群好汉,似乎是侠盗之流,他们只抢劫一些有罪行的土豪恶霸劣绅,杀掉罪行累累的人,却从不伤平民百姓,更没听说过他们欺凌妇女、肆意烧杀。”
    
    正所谓出家人不打诳语,空如方丈这短短几句话,令至化禅师深信不疑。何况空如方丈为人一向诚实,也没有必要去欺骗至化。而且这事只是闲谈中涉及,所以空如方丈的话,比任何人都具有说服力。至化禅师不由暗想:猫儿山人既然是侠盗之流的人物,为什么素有侠义仁厚之称的邵家父子,竟然这般仇视、痛恨?看来邵家父子是听信了江湖上对猫儿山人不利的流言蜚语,或者是有人从中挑拨离间,制造仇恨,引起武林中的一场大仇杀?要是这样,老衲真要认真调查,以平息这一场江湖上的血腥事件,让邵家父子了解这一事件的真相。不然,武林中将不知有多少人死去,不但死得无辜,也全无价值。
    
    不知什么原因,至化禅师和空如方丈的谈话,不但连夜传到了郝海天和青龙堂堂主的耳中,也传到了神秘出没、无人知晓真面目的黑风教教主的耳中,甚至黑风教教主知道的时间比郝海天知道的时间更早。黑风教教主不由目露杀机,压低声音说:“看来容不得这老和尚在外走动了,不然,就坏了大事。”
    
    在回龙寨全州分堂内,郝海天和青龙堂主一时愕然,不知怎样才能改变至化禅师的看法。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至化禅师要去湘山寺住,更没算到这个一向不问人间俗事的空如方丈,会对至化禅师说出有利于猫儿山的话来。(bbs。sept5 九 月论坛)地、球、来、客整理郝海天后悔地说:“早知这样,我怎么也不会让这老和尚跑到湘山寺去住了!”
    
    青龙堂主说:“早知!早知!要是事事早知,世上也没有那么多的穷人了!现在后悔也没用,我们还是想什么办法改变的好。”
    
    郝海天:“老子派人前去将空如这老混蛋杀了!”
    
    青龙堂主一怔:“你别乱来,杀了空如这老混蛋,不叫至化这老和尚更起疑心?要是这事弄糟了,邵老寨主不震怒?他会要你的脑袋向少林寺请罪。”
    
    “那我们怎么办?”
    
    青龙堂主想了一下说:“栽赃嫁祸!”
    
    “栽赃嫁祸?怎么栽赃嫁祸法?”
    
    “我们派人假装是猫儿山的人,以香客面目,向空如这老混蛋送一批银两。”
    
    “什么?还送银两给这老混蛋?”
    
    青龙堂主附耳向郝海天说了几句。郝海天顿时面露喜色,说:“好!我们就这样办!”
    
    青龙堂主说:“虽然这样,我们还是先请示老寨主才行。这事万一弄糟了,你我都担当不了!”
    
    “好!明天一早,我就用飞鸽传书向老寨主请示。”
    
    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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