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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断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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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壮志心中一动,莫非娟师姐也正在这座绝峰上?

  转首一看,只见东北峭崖处,一点灰影,势如惊红奔电,奇快无率,正向他立身之处的残破大殿奔来,眨眼已至数十丈外。

  继而凝目再看,心中大吃一惊,面色立变,只见那点奇快灰影,竟是绿谷竹林石屋中的白发道姑。

  凌壮志心知不妙,由白发道姑慌急的神色判断,可知事态的严重,于是,急忙纵身飘下大殿,身形刚达地面,白发道姑已至殿前,立即亲切担心的沉声说:“志儿。你怎的如此孩子气,还不快回禁院去。”

  凌壮志一想,也觉得自己幼稚的可笑,不由红着脸笑了。

  蓦然——

  一声隐约可闻的清悠长啸,都着山风划空飘来,乍然一听,似是远在二三十里外。

  凌壮志心头猛然一震,双目冷电一闪而逝,不由脱口惊呼:“啊,娟师姐!”

  白发道姑面色一变,立即疑惑的急声问:“这会是娟儿吗?”

  凌壮志在清啸音韵中已听出是宫紫云的声音,因而肯定的说:“是的,一定是娟师姐!”

  白发道姑凤目中,不知何时已涌满了泪水,她仍有些不相信的问:“她会有如此精深的内功?”

  凌壮志立即兴奋的解释说:“志儿曾向前辈说过,娟师姐的武功,并不逊小弟多少。”

  说话之间,那声清悠长啸已经停止,但啸声的余音,似是仍在群峰间缭绕,夜空中飘荡。

  白发道姑的秀丽面容上,充满了神往之色,她目光茫然望着啸声传来的方向,梦呓般似的自语说:“她现在至在二三十里以外,以轻功极佳的高手来讲,要达到此地恐怕也需一个时辰以上。”

  说此一顿,似乎想起什么,立即望着凌壮志,忧急的说:“志儿,你再呼唤你娟师姐一次。”

  这正是凌壮志心中要做的,于是,恭声应是,腾空飞上殿脊,面向方才啸声传来的方向,再度振声高呼:“喂——娟——师——姐——小——弟—

  —在——你——的——西——北——方——。”

  呼声荡空,余音尚未消逝,那声清悠长啸,再度随风飘来,较之第一次发啸时近多了。

  凌壮志一听,情喜欲狂,低头望着殿前的白发道姑,激动的大声说:“果然是娟师姐,前辈。。”

  说话之间,发现白发道姑的和丽面颊上,已流满了泪水,因而惊的顿时呆了。

  蓦然白发道姑,激动的颤声说:“这孩子的轻功确实不俗,现在她至少已绕过一座高峰了。”

  说话之间,挂着泪痕唇角上,立即浮上一丝欣慰的微笑。

  凌壮志顿时想起晋德大师在“卧虎庄”对官紫云赞美的那句话,因而,望着白发道姑,愉快的说:“娟师姐的轻功,堪称绝世,据说,她习的是‘百丈咫尺’。。”

  白发道姑似乎吃了一惊,不由抬头望着凌壮志,问:“你娟师姐的师父是谁?”

  凌壮志顿时语塞,因为她也不知道宫紫云的授艺恩师是谁,因而迟疑的说:“由于和娟师姐相处仅有一日一夜之间,志儿尚没有机会问。”

  白发道姑略一沉思,突然问:“你娟师姐是用剑吗?”

  凌壮志立即颔首应是。

  白发道姑霜眉一蹙,迷惑的说:“她不可能现在仍活在世上,即使没有死,也不会收‘金刀毒燕’阮陵泰这等阴谋狡猾的人为徒。

  凌壮志心中一动,不由脱口问:“前辈说的是谁?”

  白发道姑迟疑的说:“说出来你也不知。”

  但,她仍忍不住抬头问道:“志儿,你可听说百年前有位以轻功剑术著名的‘御云仙姬’?”

  凌壮志立时想起在马鞍山石洞中时,晋德大师曾谈过这位一代著名侠女,因而颔首说:“志儿知道,据说昔年武林中,有人批评她的剑术虽精,但仍敌不过两百年前的剑魔乌衣狂生的‘太虚九剑’,是以她踏遍全国要找剑魔的传人,加以印证,但她始终没有如愿,后来便不知所终了。”

  白发道姑,暗然说:“如果,‘御云仙姬’知道剑魔‘乌衣狂生’的剑术,已达超凡入圣的至高境界,她当不致再终年在外,妄自奔波凌壮志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脱口急问:“前辈说的剑术至高境辊,可是指的‘御气飞剑’?”

  白发道姑立即点了点头。

  凌壮志一听,顿时愣了,这话如不是出自白发道姑之口,他简直不敢相信,凌厉霸道的“太虚九剑”,居然能练达“御气飞剑”的神化境地,根据他自己的看法,似乎是决不可能的。

  就在这时,那声轻清悠长啸,又响了,这次听来,就在峰下。啸声逐渐上升,愈听愈近,清倏入耳,但音质中充满了喜悦焦急。

  凌壮志一声欢呼,飞身飘落殿下,同时兴奋的说:“前辈,志儿要迎娟师姐去了。”

  说话之间,纵跃如飞,直向啸声传来的方向驰去。

  白发道姑,如痴如醉,凤目中的泪珠,再度簌簌的滚下来,她望着传来清啸的黑暗天际,喃喃的说:“百丈咫尺,这孩子来得太快了喃喃自语间,突然发觉凌壮志已经迎去,不由脱口急呼:“志儿站住。”

  凌壮志闻声停住,兴奋的转身望着白发道姑说:“前辈,娟师姐就要上峰来了。”

  白发道姑,举袖一擦眼泪,兴奋的戚声说:“志儿,我不愿在此地见她,你可引娟儿去石屋见我。”

  凌壮志迫不及待恭声应是,转身向东南迎去。

  白发道姑略一沉思,又悄悄跟在凌壮志身后。

  凌壮志听着逐渐接近的清啸,掩不住心中的狂喜,他这时不知道见了娟师姐第一句话该向她说什么?

  他想着她的绝世风华,高雅的气质。。

  蓦然,凌壮志灵智一亮,恍然大悟,在这一刹那,他由宫紫云的高雅气质,突然联想到白发道姑。

  白发道姑的雍容气质和高雅的风韵,几乎与娟师姐酷肖相似,难道白发道姑就是娟师姐的生身母亲?

  看白发道姑问到娟师姐的那副亲切慈爱的神情,言词语气中的关怀,如非母女,岂能表现出如此密切的情态?

  心念间,那声清啸已经停止了,极快的衣袂风声,已听得极为清楚。

  凌壮志循声凝目一看,只见东南一片雪岩中,一点黑影,快如弹射流矢,直向这面电掣驰来。

  尤其,在朦朦旋飞的阵阵雪屑中,无法看清她真实的位置,乍然看来,恍如踏雪飞雾,愈显得奇快神速。

  凌壮志虽见过宫紫云曾施展她的绝世轻功“百丈咫尺”,但像今夜尽力施为尚属首次。

  双方相对飞驰,距离闪电般的短缩,眨眼已不足十丈了,对方飞驰而来的黑影,果是一别多日的宫紫云。

  凌壮志惊喜欲泣,多日来的相思眷念,一齐涌上心头,喉间一阵喉硬,于是呼不出声来了。

  紫裳背剑的宫紫云,一见飞身迎来的凌壮志,寒潭秋水般的凤目中,泪水像决堤江河般涌下来,同时,悲声戚呼:“弟弟。。”

  戚呼声中,玉臂伸张,飞身扑进凌壮志的怀里,再也忍不住失声哭了。

  凌壮志惶急的将宫紫云的娇躯搂在怀里,俊目流泪,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她的如云秀发,同时,口里不停的低呼姐姐。

  立在七八丈外雪岩后的白发道姑,仅仅看到一个扑进凌壮志怀里的人影,便忍不住泪眼模糊,掩面无声的痛哭了。

  她听着宫紫云的哭声,既喜且悲,既兴奋又痛心,屈指算来,转眼已是二十年了,人生有几个二十年?

  宫紫云的哭声停止了,凌壮志举袖擦她玉颊上的泪水。

  当凌壮志举袖欲擦的时候,他不由面色一变,脱口惊呼:“啊,娟师姐,你?。。”

  凌壮志的确惊呆了,他发现宫紫云丰满的玉颊瘦削,娇艳暗然无光,黛眉间笼满了凄愁,既使那双令他神迷的眸子,也没有以前明亮了。

  他呆举着衣袖,久久不知移动,他尚以为是,这些天的旅途奔驰,将这位国色天香的绝美少女劳顿成这副憔悴样子。

  但,隐身雪岩后的白发道姑,却看得又惊又喜,她似乎没想到她日夜思念的娟儿,已经是婷婷玉立,美如仙女了。

  宫紫云一阵哭泣,心中的相思,气忿,委屈,似乎一切都随着眼泪流尽了。这时见凌壮志为她的憔悴惊惶发呆,不由嗔声说:“哼,还不都是为了你!”

  说话之间,发现自己仍偎在凌壮志怀里,不由羞得娇靥一红,似真似假的佯怒退开了。

  凌壮志头一震,不由急声问:“为什么?为我?”宫紫云忿忿的举手擦了一下泪,仰首望着夜空,沉声问:“我问你,你为什么故意避我?为什么在石门镇不追我?你为什么一个人先到恒山来?”

  一阵为什么,问得凌壮志心慌意乱,不知如何解说。

  宫紫云见凌壮志没有回答,芳心愈加生气,不由黛眉一挑,转首望着凌壮志,继续怒声问:“我问你话,你为什么不答,你为什么不理?哼,你当我不知道吗?我和叶小娟。。”

  话未说完,娇躯微抖,急忙举手俺住娇靥再度痛心的哭了。凌壮志一见,心中愈加荒乱不安,不由急上数步,伸手支握宫紫云的双腕,同时,惶声说:

  “娟师姐,你误会了。。”他的手刚一触及那双颤抖的玉腕,宫紫云身形一闪,避开了,同时哭着说:“我不是你的师姐,你不要碰我。”

  凌壮志见宫紫云如此气恼,愈显得手足无措。

  隐身雪岩后的白发道姑,也看呆了,她似乎没想到她梦想一见的娟儿,竟有如此强烈的性格。

  她看得出宫紫云确确热爱着凌壮志,只是满腹的妒火和途中牵挂凌壮志所受的委屈,这时一并要发泄给凌壮志罢了。

  他早在听了凌壮志的叙述时,即有了一个决定,她必须尽快为这两个小儿女完成百年好事,否则,他们决难逃脱未来的悲惨命运。

  她看得很清楚,以凌壮志如此高绝的武功,不难轰动江湖,震惊武林,以他如此英俊年少,不知要有多少侠女为他倾倒。

  假设,他们双栖双飞,形影不离,是一对名正言顺的恩爱夫妻,那些意志坚强,明断事理的少女,自会远离。

  心念未毕,蓦见凌壮志愁眉苦脸的讪讪问:“娟姐姐,你。。你可是遇到了叶小娟?”

  宫紫云依然掩面哭泣,这时见问,轻哼了一声,说:“我不但遇到了叶小娟,还遇到了她那位不讲理的母亲。”

  凌壮志所得心中一惊,不由急声问:“她们怎样对你?”

  宫紫云倏然放下双手,气恼的望着凌壮志,怒声说:“她们向我要人,要我将你交给她们。”

  说话之间,发现凌壮志腰间悬着一柄亮银剑鞘的长剑,不由多看了一眼,但她这时却无心去问剑的来源。

  凌壮志已知道了“黛凤”张云霞,就是自己的师母,心中虽然生气,但也不敢出言不逊,因为,秀眉一蹙,说:“她老人家怎会这样。。”

  宫紫云一听,芳心大怒,脱口厉声问:“你说什么?她老人家怎会这样。。”

  凌壮志被这厉声一问,不由吓了一跳,但,他受了白发道姑的叮嘱,不敢即时告诉她“朱腕银笔”叶大侠就是她的生身父亲。

  他心中焦急有苦无法述,加之一时之间,又不知如何向娟师姐解释,额角上顿时渗出了汗水。

  宫紫云怒目望着凌壮志,冷冷一笑,说:“原来你早就把她认作是你的岳母,难怪你张口她老人家,闭口她老人家的死劲称呼。”凌壮志为难的解释说:“娟师姐,你现在还不清楚。。”宫紫云立即打断他的话,怒声说:

  “我比你还清楚,你不必向我解释。”

  说此一顿,凤目注定凌壮志,痛心的问:“你可知道你凌壮志的败德恶行,和你武功盖世的声名,同样的轰动整个江湖,震惊天下武林吗?”

  凌壮志听得十分不解,不由惊异的问:“姐姐,这话怎么说?”宫紫云再度冷冷一笑,忿忿的叙述说:“你分明武功绝世,却伪装成文弱书生,既然为师报仇,却又偷偷进行,让人家十六七岁的大姑娘抱你越墙,下了彩聘又置之不理,调逗有夫之妇,诱人家妻婢离家出走,姓薛的好言相劝,反而拨剑成仇,黄山天都峰上,暗室欺污弱女,石门镇还扇之际,又喜新忘却旧欢。。”

  凌壮志早已气得面色铁青,眼冒火星,浑身剧烈颤抖,这时再也听不下去了,不由震耳大声问:“这些话都是谁说的?”宫紫云也大声说:“还有谁?出名难惹的铁钧婆、玉山少主薛鹏辉,还有你的岳母大人‘朱腕银笔’叶天良的遗孀张云霞,这些人四出宣传还不够吗?”

  凌壮志听宫紫云直呼父名“叶天良”,母名“张云霞”不由惊得浑知一战,满腔的忿忿也惊的全消了。

  就在这时,一声轻微咳声,径由七八丈外的雪岩中传来。宫紫云心中一惊,怒声娇叱:“什么人?”

  娇叱声中,倏举玉腕,仓郎一声,寒光如电,一宏秋水已横在身前。

  凌壮志见是白发道姑,不禁呆了,他断定白发道姑想必也是为宫紫云直呼父名而不得不提前现身了。白发道姑见宫紫云手法轻灵,撤剑奇快,断定她的剑术造诣已极精甚,尤其横剑姿势,正是“御云仙姬”的起始剑式。

  因而,欣慰的点点头,缓步向前走去,同时,亲切的问:“是娟儿吗?”

  宫紫云一听,十分惊疑,但她聪明过人,立时会意,首先翻腕将剑收入鞘中。

  凌壮志一定神,立即伏脆在雪地上,恭声说:“前辈,这位就是娟师姐!”

  宫紫云不敢怠慢,立即屈膝脆在地上,依照白发道姑方才的称呼,叩首恭声说:“娟儿叩见前辈。”

  白发道姑神情镇静,面含微笑,颔首亲切的说:“你俩都起来吧!”

  凌壮志、宫紫云,同声恭声应是,即由弹地站立起来。

  白发道姑,含笑望着宫紫云,凤目中闪闪生辉,神色间充满了慈祥,似是要审视宫紫云的娇靥上,可有什么瑕疵。

  但,恭身定立在一旁的凌壮志着得清楚,白发道姑的镇定含笑,俱是强自作出来的平静表情。

  只见她细心打量宫紫云的身材,容貌,才是她出自内心的真情流露。

  宫紫云被白发道姑看得娇靥飞红,直达耳后,不由缓缓垂下了头,她不明白这位前辈为何如此看人。

  白发道姑见宫紫云低下了头,立即祥和的笑了,接着感慨的说:“眉目间,果然像你的父亲。。”

  话未说完,凤目中已隐现了泪光,以下的话再没说下去。凌壮志立即恭声插言说:“志儿和娟姐姐,急待知道先师的身世。。”

  白发道姑未待凌壮志说完,立即会意,于是,颔首说:“你俩随我来。”

  说罢转身,三人俱展轻功,直向正北峭崖处驰去。

  宫紫云听说就要揭开自己的生父是谁,和自己的真实身世,心中即悲痛,又激动,因而,把她急欲要知道凌壮志前来恒山,如何遇到这白发道姑的事,也无心去问了。

  前进中,她不时注意白发道姑的飘然身法,令她惊觉到白发道姑的轻功已经接近化境了。

  她素性高傲,极少服人,但她一见白发道姑,便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好似两人前生有缘。

  凌壮志见宫紫云低头飞驰,似有满腹心事,因而故意将衣袖在她面前一挥,举手指了指二三十丈外的那片废墟。

  宫紫云虽然痴爱凌壮志,但也气他到处留情,这时见他举手指一座隐约可见的残破大殿,不由黛眉一蹙,不知他是何意思,由于白发道姑前,又不便出言发问,索性给他个不睬不理。凌壮志见她仍在生气,不由笑了。

  三人来至峭壁崖上,白发道姑立即关切的说:“娟儿仔细。”说着,宽大袍袖一展,身形疾泻而下,宛如坠石殒星。宫紫云身形略微一顿,俯首一看,紧跟而下。

  凌壮志不敢下降太快,就在宫紫云左近旋飞飘降,宫紫云在眼里,立时减去心中不少怒气。

  三人相继到达崖下,即向竹林方向驰去。

  宫紫云见是一片绿谷,似乎有些惊奇,由于谷中树高枝密,夜色浓黑,她无法看清凌霄庵的位置。

  凌壮志笑一笑,没有言语,随在白发道姑身后进入。白发道姑坐在石床蒲团上,顺手在怀中取出一颗淡紫的明珠,毫光闪射,满室生辉,接着一指右边一对蒲团说:“娟儿坐吧!”宫紫云恭声谢坐,凌壮志依然坐在以前的蒲团上。

  白发道姑将手中的明珠放在蒲团前面,望着宫紫云,亲切的问:“娟儿,你是几时到达恒山?”

  宫紫云欠身回答说:“昨天午前。”

  白发道姑会意的微一颔首,继续问:“在未说明你父亲的身世和坎坷遭遇以前,我很想先知道你自有记忆以来的种种经过。”

  宫紫云略一沉思,神情暗然的说:“娟儿自有记忆以来便住在仙霞岭,阮陵泰的大师姐‘笑脸夜叉’的修真处,由笑脸夜叉传娟儿武功。。”

  白发道姑听得心头一惊,立即不解的问:“你说的‘笑脸夜叉’,可是昔年的‘御云仙姬’的传人?”

  宫紫云立即看了白发道姑的心意,因而摇头说:“不,娟儿获得‘御云仙姬’前辈的绝学,是在仙霞岭的一座石府中,无意间发现了一部武林秘芨。。”

  白发道姑霜眉一蹙,有些忧心的问:“御云仙姬的剑术、轻功,著名武林,但极少有人知道她的武学名称,因而也无人知道他是否有传人,如果你将秘芨交给‘笑脸夜叉’。。”

  宫紫云立即解释说:“娟儿发现的秘芨,是一本三尺见方的石书,石书雕刻成中页打开状,轻功、剑术和养气之道,分别刻成三篇,‘仙姬’前辈的遗言上,特别叮嘱,只准传弟子一人,不得转告他人,习成后立即运掌击毁,娟儿为尊重仙姬遗嘱,一直守信至今。”

  白发道姑赞许的点点头,继续不解的问:“据志儿说,阮陵泰的儿子,称呼你‘七师叔’?”

  宫紫云的娇靥一红,既羞涩又气忿的说:“最初娟儿不知,之后才知是老贼阮陵泰和笑脸夜叉的阴谋。”

  白发道姑和凌壮志听得同时一震,齐将眉头一蹙。

  宫紫云继续说:“在娟儿有记忆时,笑脸夜叉和阮陵泰老贼的师父已死,但他们偏说代师传艺、呼娟儿七妹,直到阮陵泰老贼封刀息隐的前几日,老贼才命一个仆妇传话,说老贼要取娟儿为妻。。”

  白发道姑和凌壮志,心头同时一惊,不由脱口说:“竟有这等事!”

  宫紫云苦笑一下,说:“娟儿当即转告老贼,要他不要白天作梦。”

  白发道姑安心的点点头,凌壮志却欣慰的笑了。

  宫紫云见凌壮志愉快的笑了,不由含嗔瞪了他一眼,因而再度发现他腰间佩着的银剑,不由迷惑的多看了一眼。

  凌壮志已经到达了四天,对于恩师的坎坷遭遇和身世,较之宫紫云尤为急切希望知道,因而插言道:“现在娟师姐已到,请前辈。。”

  白发道姑似乎别有用心,即向凌壮志一挥手,阻止说:“你先将你得剑的经过,说给你娟师姐听。”

  凌壮志虽然心中不解,但,他却不敢多问,于是,即将到达峰巅残坍寺院,发现石壁上的人形剑式,及得剑遇钉心判官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

  白发道姑一见凌壮志说完,立即一指石床上的亮银笔,望着宫紫云,平静的问:“娟儿,你可识得这对精致的亮银判官笔?”

  宫紫云顿时一呆,心灵似有预感,凤目惊异的注视着那对珠光照映下,闪闪生辉的亮银判官笔,久久不能言语。

  凌壮志这时,恍然大悟,白发道姑迟迟不说恩师身世的原因,乃是怕娟师姐在旅途劳顿,身心俱疲的情况下,不能接受这份严重打击,因为父女之情,较之师徒之间,总是略有不同。

  白发道姑,强抑内心的悲痛,平静的说:“这对银笔,就是侠名满天下,一生妒恶如仇,黑道恶人恨之入骨的叶大侠的成名兵器。”

  说此一顿,凤目中已闪泪光,话声中已有颤音,继续问:“娟儿,‘朱腕银笔’叶大侠的一生事迹,你可知道?”

  宫紫云神色悲痛,目光呆板的注视着银笔,缓缓点了点头,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顺着她颤抖香腮滚下来。

  凌壮志早已垂首无色的痛哭了。

  白发道姑,似是沉入昔年往事的回忆中,目光望着门外漆黑的夜空,似梦呓似自语的叙述说:“天良并不是一个英俊潇洒的人,但他却有一副令人一见即感亲切的面孔,他刚直、诚恳、和善待人,但有一颗嫉恶如仇的心。”

  出师不数年,死在他笔上的恶人淫徒,和虚有其表,沽名钓名的枭誉,不知凡几,因而声名大噪,震惊江湖。

  天良不但笔法精绝,鲜逢敌手,就是聪明机智,也远高人一筹,是以,黑道恶人,虽三番五次,设计加害,均未得逞。

  那时,武林中有几个善权术,工心计的伪善人物,那就是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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