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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断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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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壮志对这个问题也极为注意,因而游目看了一眼小街上的情形,立即同意的点了点头。

  两人来至寄放马匹的小店门口,只见数月前,受过凌壮志小惠的那个店伙,恰由帐房内走出来。

  店伙一见凌壮志和宫紫云,宛如见到久别的亲人,立即惊喜欢呼:“啊,小爷您好,姑娘您好,两位将近三个月没来了。”

  说话之间,眉飞色舞,满面堆着欢笑,兴奋的大步迎了过来。

  凌壮志、宫紫云,见店伙如此热烈招呼,心里也极为高兴,于是,由凌壮志谦和的含笑说:“小二哥你也好!”

  店伙连连躬身点头,忙不迭的笑着恭声说:“托爷您的福。”

  这时,其余店伙和帐房掌柜的也闻风跑了出来,一齐欢笑,纷纷向凌壮志和宫紫云恭声问好。

  冷清的小店,顿时热闹起来。

  凌壮志礼貌的和掌柜的先生寒喧了几句,即和宫紫云随原先引导的店伙,向店内走去。

  两人前进中,发现店内各房门窗大都紧闭,因而,不解的问:“近月来贵店生意如何?”

  店伙依然愉快的说:“再过一个多月,小店的生意就热闹了,要等秋收以后,来自各地登山进香的香客就多了。”

  说话之间,已到一座上房门前,店伙推手开门,急忙进去燃上一只油烛,接着恭声肃容说:“爷和姑娘请进!”

  凌壮志和宫紫云,微一领首,举步进入,游目一看,房内一明两岸,器具洁净,布置的尚称不俗。

  两人分别落坐,门外已走进另一个端茶的店伙,即将香茶奉上。

  两个店伙平素阅人无数,对客人的身份关系,入目了然,这时见凌壮志年岁较小,却毫不谦让的坐在首席上,再加上宫紫云身畔相随,处处表现出无限情意,一望而知是恩爱小夫妻。

  宫紫云一直关心着两匹马,因而茶尚未喝,便忍不住关切的问:“那两匹马。。”

  店伙一听,未等宫紫云说完,立即含笑恭声说:“夫人请放心,包管您和小爷两人满意,少不得一高兴,还要大大的犒赏小的一锭银子,小的保证黑马像亮漆,青马似缎子,个个肥的像泥捏气吹的。。”

  凌壮志见店伙说的认真有趣,因而未待店伙说完便忍不住娇面笑了。

  宫紫云对那声“夫人”听来极为陌生,但却令她禁不住娇面绯红。

  店伙见凌壮志笑了,宫紫云也没发恼,因而愈加愈得意的说:“小的对爷和夫人的马匹,真是奉之如至宝,一日三次不分早晚,总要亲自去察看草料和马厩的冷暖。。”

  凌壮志深知这些店伙,说起奉承话来,无尽无休,滔滔不绝,竭力讨人喜欢,只是他这时无心去听。

  因而,未待店伙说完,立即笑一挥手说:“小二哥的辛勤照料,我们已经知道了,稍时定会有赏,请你们即速送桌上好的酒菜来,我们吃了还要赶路!”

  两个店伙听说有赏,俱都喜形于色,但听说两人饭后就走,又感到有些失望,继而看了凌壮志和宫紫云腰间的佩剑,似乎顿时大悟,知道这一对金雕玉琢般的璧人,俱都不是平凡人物,因而,连连领首应是,躬身退了出去。

  宫紫云一俟两个伙计走后,立即不解的问:“你认为我们应该走哪条路线去金陵?”

  凌壮志立即胸有成竹的说:“我们可走两位师太之间的路线,由此地过五台,经寿阳,奔武卿,在孟州过黄河。。”

  宫紫云立即蹙眉说:“在孟州渡黄河不太好!”

  凌壮志听得一愣,立即不解的问:“为什么?”

  宫紫云解释说:“孟州是黄河帮的总坛所在地,现在已改组为大河教。。”

  凌壮志一听,立即哈哈一笑,说:“那样再好也没有了,正可藉大河教徒之口,广加宣传,招引那些欲得秘芨的高手前来,而后再伺机暗察张师母和叶小娟的下落。”

  宫紫云略感忧心的说:“可是过了孟津,即是少林派的发祥地嵩山了。”

  凌壮志傲然一笑说:“少林多年来,一直领袖武林,倍受人敬,如果这次也居然参与搜掠秘芨的卑劣行径,小弟少不得要将这座徒具虚中的少林寺,闹它个天翻地覆。”

  宫紫云立即正色说:“弟弟,你千万不能任性,我们看在晋德大师的份上,也不能与少林寺作对,而让他居中为难。”

  凌壮志一听,俊面上立即现出为难之色,想起那位心地善良的慈祥老和尚,不知正在何处云游?

  宫紫云见凌壮志沉思不语,知他正在怀念晋德大师,因而想要说的话,也停止不说了。

  就在这时,店伙已将晚餐送来。

  凌壮志一俟店伙摆好菜饭,立即吩咐说:“请转告帐房先生,即将帐目列好,在下饭毕即行动身。”

  店伙恭声应是,转身径自走了。

  凌壮志已有三月不知酒味,因而,一口气连进三大杯。

  宫紫云见凌弟弟高兴,也陪着饮了几口。

  两人饭罢,径自走出房来,这时,繁星万千,天色已完全暗下来,小镇上愈显得一片静寂。

  来至外间,只见一群店伙,高举着灯笼,涌着帐房先生,早等在店门师房前了。

  帐房先生,一见凌壮志和宫紫云,立即满面堆笑迎上来,双手捧上帐单,同时恭声说:“前后店资饭费,共二两六钱,三月马料总计一两二钱四分。”

  凌壮志估计身上银量尚够,不需再去鞍囊内取,随取探手怀中,取出二两重的银锭四个,顺手交结帐房先生,同时含笑说:“余数赏给小二哥们买杯酒喝。”

  话声甫落,所有瞪大眼睛期待的店伙,俱都惊喜欲狂,暴起一声谢谢。

  来至店外,早有两名店伙拉着备好的鞍辔的青鬃、乌骓等在街上。

  青鬃、乌骓一见他们的小主人凌壮志和宫紫云,立即昂首竖鬃两耳扇动,目光湛湛中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声长嘶。

  欢嘶声中,急甩长尾,马身摆动,铁蹄击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马嘶甫落,小镇上立即响起一阵犬吠,恭送在凌壮志和宫紫云身后的店伙们,俱都笑了。

  凌壮志和宫紫云定睛一看,也满意的笑了。

  只见两匹宝马,在十数盏灯笼照耀下,果然黑马像亮漆,青马似丝缎,真如气吹泥捏的一般饱满可爱。

  宫紫云看了特别高兴,即至青鬃鞍囊内,伸手取出一绽银子,转身交给拉马的店伙,愉快的笑着问:“马可是你两人喂的?”

  说着,举起雪白的纤纤玉手,指了指拉着乌骓的另一个店伙。

  拉着青鬃的店伙见问,立即满面堆笑,眼睛瞪宫紫云手中的银子,激动的连连哈腰,恭声说:“是的,是的,是小的两人喂的。”

  宫紫云愉快的一笑,即将银锭交给店伙,同时笑着说:“这些赏给你两人喝茶。”

  店伙伸手一接银子,顿时呆了,人手一衡至少四两。

  凌壮志,宫紫云,分别由两个店伙手中接过乌骓、青鬃,含笑说声后会,认蹬翻上马鞍。

  乌骓、青鬃,三月休息,精神焕发,体力充沛,凌壮志和宫紫云身形刚刚坐稳,两马已昂首一声雷鸣,放开四蹄,直向镇外奔去。

  镇外愈形愈暗,仅宽大官道显出条条模糊暗淡的灰线,但,两匹宝马的速度,却有增无减,狂驰如飞。

  凌壮志和宫紫云,近三个月没骑马了,这时骑来,心神畅快,无比舒坦。

  来时单骑只身,如今成双并驰,两人坐在马鞍上,迎着清凉似水的夜风,听着急如骤雨的蹄声,不时相视一笑,心中的甜意,把所有的烦恼都冲淡了。

  两匹宝马,狂驰如飞,穿林、过镇,铁蹄不停,每过一座村镇,必然掀起一阵惊急惶乱的犬吠。

  三更时分,已到了繁河渡口。

  渡口是座大镇,人口不下千户,街上停满了载满货物的车辆和就街喂草的驴骡,俱是准备天明渡河的。

  夜半更深,船家早已入睡,凌壮志和宫紫云,只得在一家悬着纱灯的夜市客栈门前停下马来。

  由于乌骓和青鬃体格高大,生像威猛,惊得街上驴螺,不断发出喂怯的低嘶,因而不少被惊醒的骡主,纷纷惶急的起身察看。

  这时,店内的店伙,也闻声跑了出来,一见凌壮志和宫紫云,即知不是等闲人物,立即满面堆笑的迎上来,同时,哈腰恭声说:“爷,请进来,本店专为贵客留有高尚厢房,清静独院,保爷满意。”

  说话之间,凌壮志和宫紫云已经跃下马来,由于小店规模不大,也许无处寄放马匹,因而不解的问:“贵店可有马厩?”

  店伙抱歉的摇摇头,含笑说:“小店没有马厩,但有草料?”

  凌壮志知道在此落脚的多是等候渡船的客商,无人久住,是以许多店都不设马厩,因而颔首说:“就请你取两个草料袋来吧,要上好的草料。”

  店伙恭声应是,急忙转身奔进侧房内,匆匆提出两个草料袋来。

  凌壮志首先将乌骓栓在桩上,接着又替宫紫云将青鬃系好,店伙立将草料袋送上。

  就在这时,宫紫云玉肘突然碰了凌壮志一下。

  凌壮志顿时惊觉,回头游目一看,发现两街货车骡马间,不少炯炯目光注意的望着这边。

  打量间,蓦闻店伙恭声说:“爷,请随小的来。”

  凌壮志、宫紫云,闻声转过身来,店伙已当先向店内走去。

  两人随在店伙身后,越过两排店房,即是一座独院。

  院内窄小,仅有两房,空着的一面,也特意的摆上一个花架,旋转着几盆时花,虽然俗陋,但却别有一番趣味。

  上房两明一暗,布置的整洁简单,店伙进内首先燃上油灯,凌壮志随意要了一些夜宵茶点。

  店伙走后,宫紫云机警的悄声说:“方才对面暗影中的几个大汉,似乎对我们特别注意。”

  凌壮志淡淡一笑,毫不为意的说:“江湖宵小,到处皆是,何必将他放在心里。”

  说罢,两人抖弹了一下风尘,先后净了手脸,店伙已将宵夜送来。

  乘马飞驰半夜,两人也有些饿了,吃着果点,饮着香茶,谈些有趣的话。

  蓦然,一声烈马怒嘶传来,接着是一声凄厉惊呼。

  凌壮志双目一亮,倏然立起,脱口急声说:“是乌骓!”

  说罢,即和宫紫云,飞身纵出院外,几个飘峰,已达店前。

  只见乌骓、青鬃两马,昂首竖耳,目闪惊急,翘尾塌臀连声低嘶,作着前扑和踢人的姿势。

  再看不远处的地方,痛苦的蜷卧着一个身材矮小的瘦汉,那瘦汉汗下如雨,异常痛苦的脸上,仍能看出他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人。

  这时,正有两个壮汉,飞身扑至卧在地上的瘦汉身前,一个抬头,一个抬腿,转身就待抬去。

  凌壮志一见,顿时大怒,震耳一声大喝:“站住——”

  这声大喝,不啻夜里暴起一个焦雷,两个壮汉惊得浑身一战,本能的将瘦汉丢在地上,惊惶的望着这边。

  镇上大吠,骡马惊嘶,被震醒的人们纷纷吆喝喊叫,街上顿时乱成一片。

  宫紫云不明白凌壮志的用意,心中却暗责爱夫大惊小怪吵扰别人。

  凌壮志眉飞如剑,俊面带煞,微圈着右臂,缓步向两个壮汉走去。

  两个壮汉惊恐欲绝,跑又不敢跑,因为地上还倒着一个被马踢伤的人,不跑又担心自己的命。

  宫紫云怕凌壮志含忿出手,毙了两个壮汉,因而焦急的说:“弟弟,不要杀他两人。”

  两个壮汉一听,惊得魂飞天外,一个嗥叫一声,转身狂奔逃去,一个神经错乱,猛向凌壮志扑来。

  凌壮志有心广收宣传之效,兼而有震吓作用,于是剑眉一轩,大喝一声:

  “鼠辈找死!”

  死字方自出口,早已蓄满功力的右臂,籍着衫袍弹震之力,猛向扑来壮汉的前胸挥去——

  暗影中,蓦然传来一声惶急惊呼:“阁下请住手。”

  但是,已经迟了,只听蓬的一声大响,暴起一声凄厉惊叫,飞身扑来的壮汉,宛如断线的风筝,直向数丈以外飞去——

  人影闪处,一个一身灰缎劲装,背插钢鞭的中年人,已将壮汉横飞的身形接住,背鞭中年人低头一看,面色大变,发现壮汉面色如纸,腕脉跳动,仅是晕厥,并未受伤。

  背鞭中年人这一惊非同小可,断定他揣测的已经不错了,心中既惊且喜,想不到派出一百多组人,结果点子让他碰上了。

  于是,放下手中壮汉,急忙向前数步,抱拳当胸,朗声问:“请问阁下,可是昔年侠名满天下的叶大侠的高足,凌壮志凌小侠吗?”

  凌壮志发现街上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故意剑眉一轩,厉声喝问:“不错,在下正是凌壮志,尔等欲待怎样?”

  背鞭中年人听得浑身一战,急忙恭身陪笑说:“在下杨智典,乃大河教主邱坛下,巡回总督察麾下的督巡香主,在下奉令在此久候阁下多日了。。”

  凌壮志听了他那套自报的冗长名号,心中早已不耐,这时,未待对方说完,立即沉声问:“何事等候在下?”

  杨智典急忙回答说:“我家巡回总督察,久闻凌小侠武功盖世,宇内无敌,久想藉机和小侠交个知心朋友。。”

  凌壮志一听,立即仰面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声如龙吟虎啸,惊得满街骡马乱蹦乱跳,许多围观的人,俱都举手掩住耳朵。

  宫紫云已明白了凌壮志的用意,也证实了明慧大师的话,并未夸大其实,同时也惊于大河教势力范围之大,居然将眼线放到五台以北。

  杨智典被凌壮志笑的心神不安,冷汗油然,知道情势不妙,看形势,说不定今夜活命难逃。

  凌壮志大声笑罢,接着讥嘲的朗声说:“你家巡回总督察,果真甘愿折节下交,在下倒愿和他作个知心朋友,只是他想交的不是在下凌壮志,而是在下怀中的罕世秘芨。”

  话声甫落,人群中立时暴起无数声轻啊。

  杨智典听说秘芨就在凌壮志怀里,心中不禁惊喜交集,立即想着尽早脱身之计,于是急忙分辩说:“那里,那里,小侠你误会了,小侠身具绝世武功,那个敢动攫取秘芨歪脑筋,那真是自己找死。。”

  凌壮志再度哈哈一笑,“阁下说的不错,就请你转告你家总督察,要他尽早打消这个卑劣念头,否则,在下定要他身首异处,血溅五步!”

  杨智典一惊,面色大变,立即沉声悦:“小侠当众侮辱本教总督察,在下身为大河教香主,决不容视若无睹,必须拼却性命不顾,也要为总督察洗刷耻辱。”

  说话之间,举手翻腕,即将背后的钢鞭撤下来。

  凌壮志冷冷一笑,不屑的说:“你自己不愿留条活命回去报信,那也怨不得在下心狠了。”

  杨智典立即硬着头皮,强自沉声说:“本教教规森严,在下自己也作不得主,如不与小侠拼命相搏,回去也必被处以举掌自毙之罪。”

  话一出口,周围看热闹的人,立即掀起一片惊啊。

  凌壮志顿时大怒,不由举手一指杨智典,忿然厉声说:“今夜在下特意饶你不死,留你一个活口,既速转告你家教主,在下三日之内,必至孟津,定要斩取老狗项上人头。”

  如此一说,周围看热闹的人,俱都惊呆了。

  杨智典早已吓得面色如上,冷汗直流,急忙一定神,极端惶恐的大声说:

  “你胆敢辱骂本教教主,既是自走死亡之路,在下为了能将此事转报本教教主得知,当众斩断一臂,回至总坛后,再听教主处置。”

  话声甫落,急抢手中的钢鞭,猛向自己了左臂击去,喀喳一声,鲜血飞溅,左臂应声而断。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片惊啊,顿时掀起一阵不安骚动。

  凌壮志、宫紫云,也不禁看得面色立变,暗暗心骇,两人却没想到大河教的教规如此残酷森严。

  这时,对街暗影中,如飞纵出六个壮汉,抬起地上两个受伤的人,扶着摇摇欲倒的杨智典,惶慌逃走,瞬间消失在暗影中。

  凌壮志看得紧蹙秀眉,心中的杀机愈浓,他决心要将这个组织庞大,势力雄厚,高手如云的大河教除去。宫紫云也有同感的慨然说:“像大河教这种不良组织,还是及早除去的好,免得留世害人,祸患地方。”

  说罢,两人随即走至青鬃,乌骓身旁,略微检查了一下鞍囊后,看也不看围在店外的人众一眼,径向店内走去。

  两人一进店门,围看热闹的人们,立即开始了他们的议论,刹那间,店外一片嗡嗡人声。

  这时,四更将尽,天将黎明,东天已升起晓星。

  两人走回独院上房,宫紫云未待凌壮志坐稳,立即忧急的悄声问:“弟弟,你怎的公然宣称秘芨就在你的身上?”

  凌壮志立即沉声说:“不如此怎能将那些妄想攫取秘芨的人诱来?”

  宫紫云依然压低声音,正色说:“如此一来,对方人多势众,都想抢到秘芨,那时你将穷于应付。”

  凌壮志胸有成竹的哈哈一笑,说:“正因为他们都想抢得秘芨,才会人人相互监视,各怀异心,虽然人多势众,却是一片散沙,届时俱都保持实力,以图居中渔利。”

  说此一顿,也略微压低声音说:“这样作,我们处于主动,让他们跟着我们身后东追西走,疲于奔命,而免却他们四处明察暗访之苦。”

  宫紫云凤目一亮,似有所悟的说:“你想这些人中,查出小娟她们的下落?”

  凌壮志毫不迟疑的点点头说:“当然,掳去张师母和小娟作人质的帮会门派,必然处心积虑,设圈套,布巧局,暗中引导我们进入他门的陷阱,在极有利的境况下向我们要胁下手,强迫交出秘芨来。。!”

  宫紫云一听,黛盾微竖,轻哼一声,忿忿的说:“哼,那样做他们简直是自己找死!”

  凌壮志淡淡一笑,解释说:“到了那时候,我们便到了无法自拔,任人摆布,只有被牵着鼻子走的份了。”

  宫紫云听得异常不解,因而一直茫然望着凌壮志。

  凌壮志看了微现鱼白色的天空,风趣的一笑,说:“进去假寐一会吧,现在好戏才开始,令你意想不到,防不胜防的事,还在后头呢!”

  说着,起身将房门掩好,挽着一脸迷惑神色的宫紫云,并肩走进内室。

  两人盘膝床上,开始调息,渐渐朦朦睡去。

  一觉醒来,天光已经大亮,四墙根前的花架上,已洒满了柔和朝阳。

  凌壮志走至外间,即将房门拉开,两个店伙,提着脸水,端着早餐,早已诚惶诚恐的立在院门外边。

  两个店伙一见房门大开,立即满面堆笑,恭恭谨谨的走来,两人一到阶前,同时恭声问:“爷,您早。”

  凌壮志立即谦和的领首一笑,也说了声“早”。

  两个店伙见凌壮志态度和蔼,紧张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不少。

  凌壮志、宫紫云,一俟店伙走后,匆匆梳洗略进早点,即向店外走去。

  来至店外,昨夜停在街上的骡马货车,早已渡河走了,这时,正有一批批的车马,由渡口方向驰过来。

  两人结帐上马,轻催丝缰,即向渡口驰去。

  来至渡口,恰好赶上一艘车马方船,是以,两人很顺利的渡过繁河。

  渡过繁河,高拔三千的五台山,已横亘在二十里外了。

  凌壮志、宫紫云,齐抖丝缰,急催坐马,直向五台山前驰去。

  青鬃、乌骓,奔驰如飞,二十里路,仅仅半个时辰,已到了五台山北麓。

  仰首一看,山势崎险,白云悠悠,气势不亚于恒山。

  快马飞驰,前进中,宫紫云纤手一指,大声说:“我来时就是走的那座山中,里面路径虽然崎岖,但通过山区,却可节省数十里路。”

  凌壮志举目一看,只见两座纵岭之间,斜向伸出山口,由于树木茂盛,如不细看,或不知路径的人,不到近前,决不知那是一条通向南麓的隘口。

  看罢,立即含首愉快的说:“既然省时省路,我们仍走这条隘路吧。”

  于是,两人一拨马头,直向山口驰去。

  进入山口,风力较强,两马速度丝毫未减,“嗒嗒”如雨的蹄声,由两边斜岭间反震过来,清脆悦耳。

  隘路逐渐狭小,向左一转,视界顿时大开,前面竟是一座四面环山,数里方圆的乱石大绿谷。

  绿谷的对面,是一道两座绝壁对峙的狭道,看来宽仅数丈,形势十分险恶。

  凌壮志看罢,立即有所感触的说:“这等险要隘口,真是一夫当关,万人莫敌。”

  宫紫云虽有同感,但她却发出一阵银铃般的愉快娇笑作为答复,笑声随风飘荡,声漫满谷。

  笑声未歇,跨下飞奔中的青鬃、乌骓,蓦然发出一声悠声怒嘶,声震沉野,群峰回应。

  凌壮志、宫紫云,心中一惊,举目凝神,转瞬之间,那道绝壁隘口,已多了一小队人马。

  两人相互对看一眼,似乎在说:五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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