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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侠影泪西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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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令他惊骇的是,这些死者就是方才所遇涂杰及阙陵两人之手下,然而独缺涂杰与阙陵两人。
  在此情形之下,钟天华也身如立在阎罗殿中,毛骨悚然,目中冷电神光四外扫视,慎防暗袭,右手向左胁揣去。
  忽然,钟天华面色大变,只觉右手揣空,低首一瞧,革囊已被窃去,不禁心神猛震,倒退了两步。
  不远处,突有一冷冷语声传出道:“化子没蛇耍了,张惶失措,六神无主,钟观主你的豪气威风到那里去了!”
  继而冷冷大笑道:“钟观主!你为何一付落汤鸡模样,你已栽定,尚欲逞强做什么,老夫向不打落水狗,你还是返归上元观目育黄庭吧!武林中你也无颜立足,老夫尚有要事,不克奉陪,但愿能再相见!”
  但闻“刷”地一声,曳出一声长笑,划空闪电离去。
  钟天华几曾受过如此奚落,面色红一阵,青一阵,顿了顿脚,暗骂道:“回到上元观中再练毒药暗器,自己要大开杀戒了!”
  半个时辰后,横云小筑毗邻一座满布翠竹苍松的小山中,卢氏昆仲、诸葛豪父女、云康及裘飞鹗相率走入秘穴石径,不能忍俊,笑声不绝。
  口口  口口  口口
  一月后,浙东海宁县滨近海岸望潮村中走出四人。
  此际,朔风凛冽狂劲,大雪纷飞,漫天遂涌洒落,寰宇皆白,海上白浪柱立,此起彼伏,宛如万马腾空,怒吼如雷。
  雪势密浓,分不清四人面目,但隐约可见是三老一少,垂首疾奔而行。
  这四人正是钱塘渔隐韦飘萍、神偷押衙云康、穷神钟离牧、裘飞鹗等四人,联袂前往鼎湖。
  裘飞鹗与云康离开了横云小筑之后,换了商买装束,东行奔浙返归余杭三家村,寻觅到孔石生老者。
  孔老丈惊喜不已,带其祭扫祖茔,逗留三天,赠与孔老丈两百两纹银,为报收养之恩,并托其随时修护祖茔,然后洒泪而别。
  他们两人又赶到西湖雷峰塔下会晤穷神钟离牧,裘飞鹗告知须去鼎湖投师,钟离牧一生飘泊江湖,四海为家,自愿陪同裘飞鹗前往鼎湖,顺便游览岭南山水之胜。
  钱塘渔隐韦飘萍已在家等侯,与三人稍事安排之后,即刻上路。
  穷神钟离牧望了望天空飞雪一眼,叹息一声道:“海宁观潮,天下奇观,惜我们来非其时,来年中秋月夜,定要韦老师尽地主之谊,欣赏此一奇观,方不负此生!”
  韦飘萍笑道:“那是自然,来年江湖妖气已无,韦某些准备两缸百年绍兴酒,恭候三位大驾光临!”
  钱塘潮,因江口严壁悄露,河流突出,潮兆吞吐至海宁而极盛,八月中旬,潮头更达三丈,浩然大观,方海潮东来,远望海门,初则白光一线,即近,如霜弋银甲,万马腾空,流珠溅沫。飞洒半空,有“沧海倒流吞日月,青天中裂走雷莛”之势,每至中秋前后,浙人扶老携幼,络绎于淦,共赏江潮之盛。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四人由浙经闽赴奥,途中发现不少武林人物。
  近月来“三花追魂”门下不见蠢动,大有偃旗息鼓之势.倒是燕云大煞艾百虎凶焰猖獗,与少林莆田下院主持灵光大师门下结怨,数场激战之下,双方互有损伤,为此,灵光大师飞报嵩山少室,请传柬敦正派同道剿战妖邪。
  穷神钟离牧目睹武林人物来往于风雪道上,长叹一声道:“武林从此多事矣!灵光大师与艾百虎结怨,少林虽传柬邀请同道相助,钟某意料各大正派必多存观望之态,少林首遭其殃,三花追魂渔翁得利,遂其蠢食江湖之志,钟某虽有遏阻之心,但力不足奈何?”
  韦飘萍亦不胜感慨道:“事在人为,三花追魂等人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等到达鼎湖之后,再商大局不迟!”
  四人日行夜宿,未及一旬,便自赶抵岭南,南国气候温暖如春,艳阳普照,葱绿滴翠,与浙省冰天雪地,凋枝枯弃,迥不相同。
  这日,四人已抵鼎湖,但见层峦滴翠,林木蓊郁,韦飘萍率领三人由后山秘径攀登,猿飞猱纵而上。
  行至半山,隐隐闻得玉龙飞瀑矗隆雷动,声震山谷之音,钟离牧不禁出声吟道:“悬崖瀑布飞,玉龙挂寒空!”
  韦飘萍大笑道:“钟老师能道出这两句名咏,是否渴望一见?”
  穷神钟离牧颔首笑道:“钟某落拓江湖,足迹所至之处,历遍大江南北,但未曾一履岭南,鼎湖飞瀑,久已向往,岂有过门而不入之理!”
  韦飘萍微笑不言,身形突往南跃去,三人随后疾登而上,雷动瀑泻之音,愈近愈响,震耳生鸣。
  一登上鼎湖边缘,但见寒潭十亩,一泓澄碧,峭壁千丈,悬瀑自天而下,宛如深谷穿云,碎玉摧冰,喷雪散珠,蔚为奇观。
  韦飘萍翘首仰望峭壁,凝目久之,黯然伤神道:“当年神州八邪就在此峭壁之上火拼,老朽得以暗中目睹,如今想起,情景历历宛如昨日!”
  言下,唏嘘不已。
  突然,身后传出一声冷笑,这笑声宛如夜袅唳鸣,令人不寒而栗。
  四人登时心神大震,旋身四望,只见身前五丈外立着三个瘦长如竹怪人,乱发削肋尖颏,浓眉挤成一线,目光湛蓝,慑人如炬。
  三个怪人面貌一般,分不出彼此,唯一能区别的就是三怪人分着黄、青、白三种颜色之长衫。
  钱塘渔隐韦飘萍也是冷面乖癣之人,最近因廉星耀之事疲奔于江湖,虽暂时收敛傲性,但本性依然,报之以一冷笑道:“你们笑什么?”
  那三个怪人冷漠依然,闻言无动于衷,黄衣怪人冷冷说道:“你方才说曾目睹神州八邪火拼是真的吗?但不知廉星耀死也未死?”
  韦飘萍道:“廉星耀死了与否与你们何干?就是老夫知道,也碍难奔告!”
  黄衣怪人突走前一步,目中蓝光电射,道:“这样说来,你是知道廉星耀落下了?”
  话尚未了,穷神钟离牧忽电射扑出,双掌猛劈黄衣怪人,劲风破空雷啸。
  钟离牧掌法精奥莫测,暗含擒拿手法,如吞如吐,掌风罩向黄衣怪人九处重穴。
  那知身穿青白长衫两怪人,早已凝神蓄势,一见钟离牧出掌,两人身形一分,凌空左右合攻钟离牧,四只鬼手,划出尖啸,奔雷闪电袭至。
  钟离牧只觉寒风袭体,冰冷彻骨,不禁骇凛,一式云里倒翻出去。
  那黄衣怪人身躯滴溜溜的一转,喉中起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冷笑,身形已立在钟离牧身前,说道:“凡是见到我们之人,即有死无生,容你暂活片刻,等我把话问完,这鼎湖就
  是你们葬身之地!”
  钟离牧冷笑道:“只怕未必!”
  黄衣怪人阴阴望了他一眼,寒声说道:“我已知你就是穷神钟离牧,但你可知道我们三人是谁吗?”
  钟离牧狂笑道:“老朽这身装束,江湖之上无人不知,你们三人充其量不过是妖魔鬼邪中无名小卒!”
  青白两怪人不禁浓眉一皱,鼻中哼得一声,黄衣怪人轻笑—声道:“不要说是你不识,就是当今武林之人也难有知道我们三人传闻,更别说是目睹!”
  钟离牧傲然说道:“老夫已说无名小卒,足见不错!”
  黄衣怪人干笑了两声道:“卖弄口舌做什么,老实告诉你,凡遇上我们就无一逃生,是以没有传闻!”
  钟离牧冷笑道:“老夫是何等样人,岂是让你们能唬吓得住的!”
  黄衣怪人突然身形左挪,向群雄身前掠去,三丈距离一闪即至,身法之快捷,罕有其比。
  但见他向韦飘萍说道:“只要说出廉星耀的下落,我们可以破例让你们逃生一次!”
  韦飘萍大怒,两袖飞卷猛甩而出,劲力柱涌,直撞出去,黄衣怪人疾翻左腕,掌心一迎一吸。
  钱塘渔隐韦飘萍猛感被一股巨大无比的吸力将身形牵了出去,不禁大骇。
  黄衣怪人一声长笑中,右掌猛劈而下,眼看韦飘萍就要丧命掌下!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钟离牧、云康猛扑而出,四掌同时投向黄衣怪人。
  青白怪人冷笑一声,交叉攻出一掌,钟离牧及云康只感胸前如受重击,震得倒退两步,心血狂跳。
  这时,黄衣怪人手掌只距离韦飘萍五寸,忽然,眼角瞥见一蓬星雨黑芒向身侧激射而至,来势电疾,由不得右掌改式劈向袭来黑芒。
  如此一来,韦飘萍得以奋力仰窜,脱出那股吸力之外。
  黑芒星雨亦被黄衣怪人掌力震飞,黄衣怪人怒视着裘飞鹗。
  他只望了裘飞鹗一眼,面上怒容忽又收敛,两指突然一捏,“哗碌”一声,三怪人同时推掌向韦飘萍、钟离牧及云康三人缓缓逼去,黄衣怪人另一双手掌则推向裘飞鹗。
  钟离牧等三人只觉一片柔和潜力裹束全身,无法闪避一步,渐渐压力加重,沉如山岳,呼吸也为之窒息,气血震荡翻逆,不禁大骇,三人同一心意跌坐于地,作品字形六掌分出,提紧平生真力,全力施为。
  裘飞鹗则被黄衣怪人掌力撞得踉跄倒出三四丈外,筋骨酸痛难耐,当他被黄衣怪人出掌推出,忽瞥见其袖内绣有三朵白色金钢花,不由惊呼出口:“三花追魂!”
  这呼声传入钟离牧等三人耳中时,三人不由大大凛骇,心神略略分了一分,那知那三怪人掌力趁虚而入。
  顿时,三人只觉目眩耳鸣,臂挫三寸,那片重逾山岳压力不但有增无减,而且更弥布阴寒之气,侵骨僵冻。
  钟离牧等三人个个暗中忖道:“这三个怪人大概是三花追魂面前有力臂膀,倘若如此,则三花追魂本人的功力的确高不可及,武林之内恐怕无人能敌……这掌力之怪异,生平未听传闻过……”
  尤其是钟离牧更是心中难过,自己在武林中偌大名望,武功较之名派宗师并无逊色,且武学源流出典更无不熟知能详,到头来竟丧命在这不知名掌法之中,未免辱名太甚。
  这时,裘飞鹗目睹钟离牧等三人面色变得惨白如纸,目中精湛如电神光亦趋黯淡,手掌缓缓向后退出,显然已临危险边缘,他知道三人之中云康功力最弱,但其他二人武功卓绝,高出自己太多。
  钟离牧等三人危如垒卵,命悬一发,势必要加以援手,明知蜻蜒撼石柱无济于事,但无论如何也须一试。
  他遂气握掌心,卓立如山,暴雷一声大喝,双掌霍然推出。
  这是常彤传授他的佛门“金刚降龙禅掌”,用出了平生真力,只听得“矗”的一声大震,强劲无比气流旋荡中,钟离牧等三人突觉压身潜劲松得一松,趁隙弹跃??飞出去。
  那边,裘飞鹗掌力潜劲推出,刚与三怪人阴柔掌力一接,即感身形一阵猛烈震撼,两缕冰凉寒气透入掌心,只觉臂骨如受万年寒冰所冻,加以反震之力有增无减,再也立桩不住,身形不由自主地退向后去,胸口一阵震痛,不觉“哇”的出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仰跌于地。
  黄衣怪人冷冷一笑道:“小娃儿!自不量力!”
  钟离牧等三人虽脱出危境,跃翻出得七八丈外,只以亏损真元太甚,再也不能出手还击,急须择一僻处调息恢复功力,但见裘飞鹗仰跌在地,不禁大惊,就在此一怔神之际,那股阴柔寒冷、沉如山岳的气劲再度卷起。
  此刻,他们三人再也无能还手,心想必死无疑。
  穷神钟离牧暗叹一声道:“不料我钟离牧竟丧命在鼎湖山中,唉!生死皆注定,一点不错!”
  随又转目投向韦飘萍及云康两人一眼。
  只见两人虚推着双臂,却毫无作用,渐渐三人眼前所见的均是一片灰暗。
  黄衣怪人说道:“廉星耀死也未死,此时说出,还可免你一死!”
  突然,裘飞鹗忽一跃而起,面上神光焕发,不见有半点受伤模样,三个怪人目中顿露骇疑之色,互望了一眼,均忖不出这是何故。
  黄衣怪人口角微动,正想出声问裘飞鹗为何会安然无恙,因为,这是从未曾发生过之事。
  蓦地——
  从鼎湖飞瀑千仞峭壁之上,飘送过来一声沉重的佛号。
  瀑声如雷,声震山谷,这佛号竟能超越如雷瀑声,字字清晰,可想而知如不是仙佛中人,焉可臻此。
  佛声入耳,三个怪人如受当头棒击,面目变色,继而梵唱声起,黑衣怪人忙道:“不好!老秃驴竟还未死!”
  只见三个怪人凌空腾起,如鬼魅飘风,袍袖展处,破空震飞,眨眼,巳在数十丈外,转瞬无踪。
  裘飞鹗急急掠到钟离牧等三人身前,只见三人盘坐于地,闭目合睛,行动调息。
  原来三个怪人惊离之时,钟离牧等三人骤感压力一松,不禁萎顿坐地,寒毒侵骨,沉身冰寒如虚脱模样,若不及时行功驱寒,片刻之后必已无救,以致无暇过问身外之事,迫不及待行气贯输主经。
  裘飞鹗守在一旁,凝目仰望千仞峭壁绝顶,只觉银龙长
  泻,喷珠如雾,并无人迹现身,心道:“这佛号来得好蹊跷,三个怪人一走,梵唱顿寂,似是有意惊走三个怪人,但为何不现身……佛门高僧,慈悲用心,未必会撒手一走,但是,这么久了还不现身总是真的……”
  忖念之间,转而又心说道:“黑衣怪人临去之时,说了声,老秃驴还未死,这‘老秃驴’定是喧佛号之高僧,那高僧是谁呢?”
  他不禁沉思凝神,脑中忖念电转,暗道:“曾闻铁竿皇陈耕农言说,‘三花追魂’武功绝伦,生平只败过百臂上人手下一次,此后即销声匿迹,是今令‘三花追魂’畏惧者只百臂上人一人,当然,百臂上人亦令‘三花追魂’门下见而生畏,不过,百臂上人已圆寂西归……”
  想到此处,裘飞鹗突然“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原来三个怪人闻碍佛号之声,以为百臂上人未死,所以惊遁而走,可见峭壁上之人定非百臂上人,只是故弄玄虚,冒作百臂上人……”
  他正在仰面思索,突然身旁响起云康微弱口音道:“裘老弟……你去取五星玉钱助老朽等三人驱去寒毒恢复功力!”
  在云康出声时,裘飞鹗低头见到三人面色仍是惨自如雷,冷汗淌出,凝而成霜,不禁暗惊三个怪人掌力如此怪异阴毒,待云康话声一落,心道:“该死!该死!怎么在下竟把玉钱之事给忘了!”
  原来他方才被黄衣怪人一掌震跌在地,重伤喷血,也是靠五星玉钱之功得以无恙。
  五星玉钱,上古神物,万年暖玉琢成,功能祛除寒毒,玉钱之上能显出先天五行阵式,武林奇珍不说,单拿玉钱本身灵异,已足称人间至宝。
  —个时辰过去,钟离牧、韦飘萍、云康均藉玉钱之力,祛退寒毒,恢复功力。
  钱塘鱼隐喷喷赞不绝口道:“难怪听江湖传言,北斗星君遗失此玉钱,如丧考妣,形似疯狂仆仆奔走江湖,原来玉钱有如此神效。”
  裘飞鹗宛若未闻,只怔怔望着峭壁之上,半晌才道:“这佛号来得甚是奇怪,我们何不到峭壁之上,看看这人是谁?”
  声落,当先纵去,三人欺风闪电般跟随在韦飘萍身后。
  四人掠到绝顶,纵目四望,韦飘萍目光定处,只见苍翠树叶中,跌坐着一人,面色如死灰,口角淌出丝丝鲜血,目光暗淡,望着四人面露凄苦。
  韦飘萍不禁出声叫道:“廉兄!原来是你出声惊退三怪,小弟死不足惜,只是苦了廉兄!”
  钟离牧等三人始知道此人就是神州九邪之首,琅环鬼使廉星耀。
  廉星耀闻言苦笑一声道:“六年废栖,人何以堪,愚兄雄心仍未死,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如今看来,只是梦幻泡影耳!”
  说至此略略一顿,注视在韦飘萍脸上,又道:“与贤弟阔别六年,在此崖顶目睹贤弟重来,欣喜万分,但见得三花追魂护身三卫合攻诸贤弟,只因功力全废,无能相助,情急之余,拼舍本身残余真元,冒充百臂上人口音惊退三怪,聊以相报六年前贤弟救命之德,现愚兄已油尽灯枯,有烦贤弟为我收葬骸骨,来生定有以报德!”
  韦飘萍微笑道:“廉兄你死不了,倘若你死,这武林无穷杀劫仗何人收拾?”
  廉星耀闻言似精神一振,抬目诧道:“难道贤弟你将‘玉莲神丹’拿到手,想那……”
  韦飘萍见廉星耀声音低哑微弱,接口说道:“廉兄不必耗神说话,稍时再做长谈,廉兄你此刻只紧守‘命门’、‘气海’两处要穴,务使残余气血不得泄窜!”
  说着,转向裘飞鹗微笑道:“有劳裘少侠五星玉钱压紧抵在廉大侠命门要穴之上,再以纯阳真气透入,逼运至关元气海,助廉大侠枯血滋生,残气增益!”
  裘飞鹗如言施为,廉星耀只觉一股阳和温流透肤而入,丹田之间残余真气不禁一提,缓缓行向全身主经血脉,不消一盏热茶时分,这股阳和热流愈行愈速,已能自己行功,自由运行,四肢百骸如滴甘露,莫不舒泰已极,面色渐见红润,不禁抬目望着韦飘萍,闪着炯炯有神光辉。
  韦飘萍见状微笑道:“小弟知廉兄心意,你是想问五星玉钱来历吗?说来话长,廉兄知道这裘少侠是何入门下吗?小弟特地护送裘少侠前来拜在廉兄门下,以成全廉兄六年前之志!”
  廉星耀不禁出声道:“裘少侠是何人门下?”
  韦飘萍眨了眨眼,微笑道:“廉兄做梦也不曾想到,他就是与你情同手足、鼎湖一役独缺一邪的催命判官高足!”
  廉星耀惊得张大了眼,诧道:“是朱同贤弟之徒吗?朱贤弟本人呢?”
  继而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朱贤弟一身所学,较之愚兄更为刚猛霸道,阴毒异常,他之高足虽然秉赋良好,如废除一身邪异武功,从头习起,未始不能没有大成之日,缘何西江之水,难救涸澈之鱼,即使愚兄将恢复往昔功力,诚不足以遏阻狂澜奈何!”
  韦飘萍大笑道:“廉兄不必胡思乱想,小弟如非自信有万全之策,岂能盲目重履鼎尖相求!”
  神偷押衙云康闻得朱同之名,迟疑半晌,才出声问道:“催命判官不是桑丹三吗?怎么廉大侠称他朱同?”
  廉星耀微笑道:“朱同之名,只有神州九邪及韦贤弟知之,朱同年幼时,其父本是一告老还乡官臣,返乡途中不幸被一绿林巨擘劫财谋害,正要下手朱同时,适逢朱同之师遇上,其师与绿林巨魁互有怨隙,一场凶搏,绿林巨憝败逃,从那以后,朱同随其师姓,之后朱同多有遇合,医卜星相,无不造诣神通,其师对朱同身世讳莫如深,直至弥留之际才予道出……
  其时廉某等九人方才崛起,不过都是武林无名小卒,朱同邀请廉某等寻仇他当年杀父仇人,待仇人身死之前始问出他生父之姓名,这才返宗归祖的为桑丹三。
  这是他一段私人的辛酸秘史,外人无从得知,难怪见疑!”
  裘飞鹗原也忖不出其传艺恩师又名朱同何故,至此方始恍然!
  第三十一章 幕云洞惊变
  琅环鬼使廉星耀忽觉体内一阵撼震,知是真气将要重新打通奇经八脉,任督二穴生死玄关,赶紧闭目守定行神。
  片刻,只觉脑中生出一声雷击,真气窜行十二重楼,不禁大笑站起道:“天地实为万物之逆旅,光阴无非百代过客,人生百年与其与草木同腐,不如生前做下一番隆隆烈烈事业,愚兄枯骨重生,一切恭聆所命!”
  说罢,转身相谢裘飞鹗。
  他目睹裘飞鹗根骨清奇,目中神光一丝都不带邪异之色,不禁惊奇万分。
  韦飘萍大笑道:“朱判官传授裘少侠武学时,均以内功正宗、武林绝学循序相授,造就这一代武林奇葩,实含有深意,廉兄先前疑虑未免多余!”
  廉星耀大喜形于颜色。
  韦飘萍又与廉星耀一一引见穷神钟离牧、神偷押衙云康二人,廉星耀连声久仰幸会不已。
  一阵寒喧过后,廉星耀转目移注在裘飞鹗脸上,问道:“令师现在何处?”
  裘飞鹗不禁目中泛出泪光。
  廉星耀见裘飞鹗悲苦神色,不禁眉峰一皱,急道:“难道我那朱贤弟已经死了吗?”
  裘飞鹗遂说出天风马场被毁之事,不知恩师生死存亡。
  廉星耀沉吟良久,才道:“看来朱贤弟还活在世上,天风马场被毁,武林中只知被毁而不知究竟,定另有原因,朱贤弟机智卓绝,料事如神,较廉某还高出一筹,将来定可见面!”
  接着,又再问起近来武林动态,从四人口中得知三花追魂再次复出与群邪互争称尊武林,不禁长叹一声道:“武林之内又将是一片血腥矣!各大门派自扫门前,互相观望,终必遭三花追魂蚕食,百臂上人若在,还可联合起来扑灭!”
  裘飞鹗不禁心中一动,忙道:“晚辈得手一只百臂上人当年号令武林之龙飞令符,不知有用否?”
  廉星耀闻言不禁一怔,面现喜容道:“你怎么得到手的?”
  裘飞鹗将滨阳镇上巧遇陈耕农、葛蓓珊之前后经过详细说出,又取出龙飞令还交廉星耀手中。
  廉星耀接过龙飞令,反覆审视,双肩一耸,放声大笑遭:“你上当了,这是假的,那姓葛的女姓儿手段真正高明之极,藉此脱身事外,可潜心习艺,另外其人极可能藏有深心!”
  裘飞鹗不禁怅然若失,目光顿黯然失色。
  廉星耀微微一笑道:“四位返回廉某山居再作商谈吧!”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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