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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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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多少猜得他的想法。
  不愿弟弟在此事上多想其它,白飒予没有响应他先前的话,转而道:「没想
到这陆仁贾竟有如斯功力,便是我也需费一番功夫才能胜他……他藏得很好。」
  「他和我也算是同道。只是一来对我有所轻视,二来有意探我底子,假意把
脉而悄悄送了一缕真气来一探虚实,这才完全泄了底。他所装出的那副谄媚嘴脸
确实容易让人心生轻视。」
  白冽予自然明白兄长心思,当下顺着转移了话题,却在句末神情一改。
  神色转肃,眸光微沉。
  「如此人才,不会只是差来玩一套运冰的老戏码。」
  「不错。以其实力竟甘愿放低身分装作谄媚小人,单是这点便已不可小觑。
以今夜情形来看,他打一开始便已将目标放在你身上。」
  「不仅如此。」
  「你的意思是……」
  「能差使如此人才,背后的势力自不简单。本以为傲天堡不过是虚有其表的
傀儡,刻下看来,其本身也是相当不简单──若真有流影谷插手,情势只怕远比
先前所以为的复杂、严峻。」
  没有停顿的流畅语句明确指出了问题的核心。白飒予因而一阵沉吟。
  知道兄长还要想好一阵子,白冽予便趁着这个空档,起身自柜上小罐中取出
茶叶、拿过茶具,燃了炉子烧水泡茶。
  随着时间流逝,好一阵子后,热水已开。在他熟练的动作之下,茶香逐渐在
小室中扩散了开。
  泡好茶后,白冽予替自己和兄长各倒了杯茶,并将之递到早已思索一阵的兄
长面前。
  白飒予先是一愣,而随即点头示意,抬杯轻啜了口茶。
  此茶口感温润,入口便令人感到一阵清新。
  因而一赞:「好茶、好手艺。」
  见兄长赞赏,白冽予唇角淡扬:「若有东北长白灵泉,则更能将此茶表现至
极致。」
  「没想到你不但医术冠绝、武功大进,连泡茶的功夫都如此高明。」
  「飒哥若有兴趣,下回我还能下厨煮一顿。」
  「喔?有机会定要试试了。」
  笑着应了后,白飒予忽然松了口气的一阵长吁。
  笑容转为淡淡的欣慰。
  「你果真十分坚强。」
  「何出此言?」
  「八年前你离开之时,那冷若寒霜的模样,我至今仍无法忘却……那时的你
虽以冰冷武装自己,却反倒让人感觉你的内心无比脆弱。彷若一敲碎外层的冰,
你便会就此一蹶不振……」
  「……若我说,那不过是场戏?」
  「戏……吗?」
  白飒予闻言苦笑。他和其它人一样小看了冽。遭受打击过后武装般的冰冷固
然令人心疼,却还像是个孩子会有的表现。可若连那也不过是场戏,那么当时的
冽,确实是太过……「你果真十分坚强。」
  同样的一句话,涵义却已有所不同。
  白冽予淡淡啜了口茶。
  眸光转沉,思绪瞬间拉回了过往。
  「该流的泪、该有的脆弱,早在八年前便已一并耗尽。」
  无法停止的泪水、空洞的凝视着前方的双眸。无助地躺在床上的日子,是自
己所容许的最后的脆弱……只停留于原地,是什么也干不了的。
  而便以着如此心思,他走到了今日。
  「闲聊便到此为止吧。有什么头绪了?」
  不让自己再多想其它,白冽予替彼此各倒了杯新茶,并将事情拉回了正题。
  白飒予点头谢过。想起方才竟这么在大半夜闲话家常起来,不禁一阵好笑。
但他随即敛了心绪,肃容道出先前的想法。
  「……仔细想来,对方若真有如此实力,派这陆仁贾来捉你也未免过于无谋
了。便是将你当成山庄的软肋罢,也不该在如此情况下出手……如果当成行险一
搏便说得通。而若真是行险一搏,傲天堡便不足惧了──但我却直觉地感到不大
对劲。」
  「如果将之视为障眼法呢?连这个『陆仁贾』都不知道的障眼法。」
  「也就是说,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不错。」
  「那可就棘手了。我们对这傲天堡一点头绪都无,敌暗我明,可说是处于一
个相当不利的位置。且陆仁贾这趟已成功让山庄八九成的人看轻了傲天堡,这会
让我们在应付傲天堡时多出很多变量。」
  事情越琢磨便越是复杂难明,白飒予说着说着已然蹙紧了眉头。
  可相对于兄长的烦恼,白冽予却仍旧是一脸的从容。
  寒凉的指尖轻触杯身,感受着杯中香茗透出的温热。
  「要想化明为暗,首要之务便是欺敌。」
  「欺敌?」
  「将计就计。」
  「你的意思是,让对方以为我们已成功受其障眼法迷惑?」
  白飒予不是愚人,略一思考便明白了弟弟的用意。「是了,先让对方以为我
们已经落入陷阱之中,引出对方的下一步。由于对方不晓得我方的真实情况,行
动必然会有所大意失误,而我方也可藉此逆转情势……原来如此。」
  「不仅如此,我们还要趁机化明为暗,取回主动优势。而关键也就在那『欺
敌』二字上。」
  「嗯……对方既然设下两层障眼法,自然是清楚我们会自以为聪明的破了第
一层,而被第二层所迷惑。我们便要做出如此表现瞒过对方──这么说来,先前
的决议是可以继续进行了?」
  话中所提及的,是白天兄弟几人针对「运冰」事件的决定。
  擎云山庄以保镖事业起家,信誉卓著,有从不失镖的美名。而陆仁贾表面上
正是冲此而来──以千两黄金委托山庄运一块冰,并设下重重难关,以破坏山庄
名誉。
  被父亲任命全权处理此事的白飒予于是作出了「偷天换日」的决定。
  由于装着冰块的铁箱可以在不动到箱口封条的情况下以机关开启,众人遂倒
出了冰块,打算擒下陆仁贾后将之代替冰块运往目的地,藉此反将对方一军。
  先前本是如此决定。可在晓得事情不如所以为的简单后,白飒予对原先的计
画多少有了些犹豫,故有此一问。
  白冽予一个颔首表示同意。
  「照原定计画进行,且要表现出对傲天堡有相当程度的轻视……任务的人选
定下了吗?」
  「初步决定由陈飞星领镖,炽易容混入随行──他也到了开始接触山庄事务
的年纪了。」
  年方十三的三弟白炽予也确实该是踏入江湖的时候了,一如当年的自己……
如此念头方闪过,便因想起什么而微微一怔。
  眼前端丽的容颜之上仍旧一片澹然,难以揣度。
  「这个决定十分妥当。」
  白冽予思索一阵后应道。「除此之外,还有一点需要注意。」
  「你是指保密吧?」
  「不错。要想成功欺敌,知道真相的人绝不能多。首先便是不能泄漏给炽和
堑。你我之外,也只需让爹知道就好……这层保密功夫做得越好,便越能反客为
主、请君入瓮。」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傲天堡背后还有着流影谷的影子。若将这次的敌手
视为流影谷的话……」
  「『傀儡』的好处便在于可以用之即弃。但越能干的傀儡便越不容易听话,
流影谷不可能不晓得这点,又岂有可能将全副心力放在上头?」
  「话是不错……」
  「这么想来,爹会将此事交给我,显然是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些。若非有你在
,只怕我是没法看清的。」
  最后的语气有些感叹,对于自己的不足。
  白飒予举杯将已凉的茶一饮而尽。
  带着些失意的举动令白冽予一阵莞尔。当下语气一缓,道:「飒哥心地光明
磊落,自然不擅长这些。」
  「你这样说,反倒是有些贬低自己了。」
  察觉到他话中的另一层涵义,先前的感叹因而淡了些许。
  肃然略减,望向弟弟的眸光转柔,却又带着些许的复杂。
  「这趟回来,你打算停留多久?」
  「何时注意到的?」
  没有回答而是一个反问,对于兄长注意到自己的决定这点。
  这样的反问无疑是肯定了他的推测……白飒予因而一叹。
  「方才提到炽踏入江湖之事时才注意到的。」
  顿了顿,「你总是太过冷静,太过清楚自己的不足……如今的你最缺的,便
是『经验』。以你的才智又岂有可能忽略这点?所以我才推测……你这趟回来该
是不会久留的。」
  「……至多再留半个月吧。」
  叙述的音调听不出任何情绪,心底却已升起了些许感慨。
  回庄至今,除了父亲外还没有任何人发现的决定,竟然就这么被推测出来了
……多年的分离或许造成了些许隔阂,可飒哥毕竟还是他的兄长吧!
  白冽予淡淡扬笑。双眸对上兄长复杂的视线,神情转为轻松。
  「不错,刻下的我最缺的便是经验。所以我要孤身踏入江湖,要凭自己的力
量闯出一番成绩。」
  「『孤身』……你是指不依靠山庄的力量?」
  「即将踏入江湖的不是擎云山庄的『白冽予』,而是出身平凡的『李列』。
既是个出身平凡的小伙子,又岂会与山庄有所牵扯?」
  「我懂你的意思。可只身闯荡,万一出了什么事,就怕没个照应……」
  关切的语音在望见眼前容颜轻松却坚定的神情之时没下。
  白飒予一阵苦笑。
  「至少好好利用山庄的情报能力吧。毕竟,爹想将冷月堂交给你掌管。」
  话中的无奈妥协十分明显,因为清楚自己是说服不了这个弟弟的。
  而响应的,是仍旧淡然的语音。
  「我不会随时告知自己的行踪,但我会制造出一个让山庄『关切』李列此人
行踪的理由。」
  「理由?」
  「面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后起之秀,各大势力岂有忽视的道理?」
  「原来如此。」
  当下明白了弟弟的用意,白飒予点了点头。
  依冽一贯的作风,自然是不可能将「白冽予就是李列」之事让太多人知道。
而此事既然是个秘密,为了保守秘密,山庄自不可能特别关注此人。
  可一旦「李列」有所作为、成了江湖上的后起之秀,山庄便有了正大光明关
切其行踪的理由。
  见他早已考虑好一切,心中不禁感到有些无力……估计父亲也是有着同样的
感觉吧?就在他们这些亲人费尽心思想对他有所助益时,他却早已盘算好一切,
而且远比他们所计画的还要来得周详。
  看着这样的白冽予,心中固然赞叹他的能耐……可更多的,是不舍。
  一阵叹息。
  「你决定好了吗?初入江湖的舞台。」
  「不。随兴而为吧。」
  「这样吗……罢了。爹都没说什么,我自也没立场多加干涉。时间也不早了
,你早点歇息着吧──需要我带走陆仁贾吗?」
  「带至屋外搁着便好,药的量足够让他睡个三天。刻下他已是武功尽失,不
足为惧。」
  「嗯……我走了,记得早些就寝。」
  似乎是有些不放心的再次嘱咐一声后,白飒予提起角落的陆仁贾转身离去。
  听着兄长的足音逐渐远去,白冽予神情忽尔微变,眼帘垂落,轻轻将头枕上
桌面。
  指尖轻抚上杯缘,深眸染上些许愧疚。
  而,在足音踏出小院前再度启唇。
  「这次的事情和流影谷年轻一辈的脱不了干系。相关情报我会处理,飒哥只
需专心应付各种变化就好。」
  「……交给你了。」
  响应的,是兄长的传音。
  那是充满信任的语调,对他。
  可他却没能完全回报这份信任。
  初入江湖的舞台,早已决定──

第二章
  鹅黄素帐、素雅淡香,以及自半掩窗口泄入的细雪……
  透骨寒意,乍然袭至。
  那不是雪所带来的寒意,而是,杀气。
  娘亲!
  一片昏暗中,烛光掩映间,双眸陡睁,望见的,却是本来一直信任着的身影
手持长剑,朝母亲的后心直刺而入的画面──
  连警告都来不及发出,冰冷长剑已然贯穿那温暖的躯体。
  『冽儿……快……逃……』
  『不──!』
  终于脱口的声音,却是为时已晚……伴随着长剑的抽离,鲜血喷溅四散,素
雅淡香沾染上血的腥味……血花于胸口扩散开来,染血的躯体随之倒落。
  母亲美丽的容颜就那样枕上了胸口。容颜之上没有分毫对死亡的恐惧,只有
满满的担忧,对他。
  『娘……』
  望着那张熟悉的容颜,泪水,无法遏止的自眼角滑落……
* * *
  乍然,醒转。
  那是个……太过熟悉的梦境。
  即使是在过了八年余的今日,梦中的一切仍无分毫褪色。床帷的鹅黄、利刃
的银亮、鲜血的殷红……以及,母亲逐渐苍白的容颜。一切一切都仍历历如绘,
甚至连剑身的寒气、鲜血的温热亦是如此。
  而那份痛楚、那份自责懊悔、那份恨,也一并延续至今日。
  所有的一切,都始于八年前的那个雪夜。
  便在那个雪夜里,他失去了挚爱的娘亲,因为他的错信。
  便在那个雪夜里,他第一次了解了欺骗,第一次了解了恨,以着最直接的方
式……
  双眸,缓缓睁开。
  眼眶仍残留着些许微湿。白冽予唇角勾起苦笑,以指拭去残留的水珠。
  而后,眸光移向身侧。垂落的床帷是洁净的浅蓝,而非记忆中染血的鹅黄。
  同样的院落,同样的内室。而昔日那个在病弱之时彻夜守着自己、抱着自己
的美丽身影,却早在八年前便已不复存在……
  他对母亲的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八年前的那个雪夜,停留在那张没有恐惧没
有憎恨,只有担忧的美丽容颜之上……
  指尖触上床帷,而至紧揪。眸光忽尔一转,冰冷杀意一闪而过。
  自己铸下的错,就必须由自己亲手弥补偿还。正是以着这份意志,他没有被
自责与那个男人的欺骗击垮。他努力锻炼自己,直到能以自己的力量亲手报仇。
  对那个男人,天方四鬼之一,以「潜入擎云山庄暗杀庄主夫人」而闻名的杀
手青龙严百寿。
  擎云山庄,江湖四大势力之一,与流影谷、碧风楼、柳林山庄等组织并称,
居东,人称「东庄擎云」,势力遍及长江中下游,基业庞大。庄主白毅杰更是天
下有数的绝代高手。擎云山庄由他一手创立,早在八年前便已确立「天下第一庄
」的地位──而青龙能够就这么潜入山庄之中取下庄主夫人的性命,便是利用了
手段,其能耐也绝非一般。
  「传言」说,他不但杀了兰少桦,更毁了白毅杰次子白冽予的身子,令他从
此不能习武,形同废人。
  正是因为如此传言,「白冽予」成了擎云山庄的弱点。便是山庄内部也仅有
极少数人知道:白冽予确实曾经成了废人,可如今的他,一身功夫直逼兄长白飒
予。
  之所以任由谣言漫天,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能耐,为了欺敌,为了报仇。
  于是,八年来,擎云山庄虽曾数度围捕青龙,却都仍棋差一着,让他「侥幸
逃过」。
  没有人知道,看似严谨的围捕之计实则留了活路;没有人知道,青龙每一次
的脱逃方式都被详细的纪录分析,由白毅杰亲自送往于东北潜修的次子。
  如今的他虽仍有所欠缺,却已离大仇得报之期不远。张了八年的网也到了慢
慢收紧的时候。待时机到来,他要用那个男人曾毁去的双手,亲手了却那个男人
的性命!
  心绪瞬间有了难得的激昂,却旋即恢复了平静。
  白冽予俊美端丽的容颜之上瞧不出分毫起伏。年方十七的他,交错的俐落与
柔和的轮廓让承继自父母的容貌更添了一份纯净的气息。
  似浅实深的眸子偶尔会露出属于少年的轻狂与傲气,可更多的是无从揣度的
深沉。
  他松开了原先揪着床帷的指,转而起身下床梳洗。
  回到山庄至今,也已是十多天过去。
  将长至背脊的长发束起、着上一身素雅长衫。闲淡出尘的气息漫开,先前的
杀意恨意彷若不曾存在。
  八年来,对于心绪的掌控,他早已收放自如。
  打理好后,白冽予取过长剑正待到院中稍作练习,却在望见被置于角落的书
册时伫下了脚步。
  册子的封面简单的书了「冷月」二字。对外人而言或许会摸不着头脑,但身
处山庄核心的他不会不了解这二字代表的意义。
  将册子收入怀中,而后,推门出屋。
  一如山庄内苑的众多院落一般,他所居住的「清泠居」也是由一个相当雅致
的小园与屋子结合而成。屋前有一块不小的空地。自三岁开始逐基学武,他几乎
都是在此练习父亲所授的剑法……直到他因青龙所下的毒而倒下为止。
  那时,没有人察觉到他体内的毒,连八大护卫之一的毒君于扇也没能发觉,
只以为是莫名其妙的怪病。他的身子一天天衰弱,高烧不断、咳嗽不止,连经脉
也禁不起如此摧残而欲断未断。而山庄的众人只能努力的寻找名医灵药,却始终
没能治好。
  时逢柳林山庄老庄主六十大寿,白毅杰自也在受邀之列。可他眼见次子一天
天衰弱,又怎忍心离开?但妻子兰少桦却希望他能藉此次江湖豪杰群聚之时,探
听「医仙」聂昙的下落。白毅杰几番思量后终于还是选择前往。其中,八大护卫
去了六个,只剩毒君于扇及万志云留守。四个孩子也去了三个,仅留下兰少桦照
顾病重的次子。
  这,正是青龙千方百计制造出来的机会。
  就在那个飘雪的夜里,他杀了兰少桦,并毁了白冽予幼小的身子。他甚至企
图在那幼小的身子上头留下一生都无法消去的印记,对那个一直信任着他的孩子
──白冽予的资质太过优越,青龙容不下这孩子的存在。
  那一夜的一切,几乎让整个山庄笼罩于绝望之中。
  直到先前寻觅已久的医仙聂昙出现。
  聂昙接回了白冽予的手脚筋、消去了他身上的伤痕,甚至给了他恢复经脉的
可能。为了恢复武功、为了亲手报仇,白冽予拜聂昙为师,离开故乡前往其所隐
居的东北潜修。
  一去,就是八年。
  八年来他从未回过山庄,自也有八年不曾在这屋前的空地习武。
  而八年之后、回到山庄的这些日子以来,他又开始了以前的习惯。所用的兵
器,也一如当年的选择了他最为喜爱的「剑」──纵然即将踏入江湖的「李列」
用的并不是剑,而是他四年前另学的鞭。
  对于打小修习的剑,白冽予一直有一份感情在。而之所以习鞭,则是为了在
踏入江湖之后以另一种形式隐藏自己的实力。
  望着眼前开阔的空地,白冽予握上剑柄。
  此剑名月魄,是八年前离家前父亲让他挑的,出自名匠冯二之手。
  微一使劲,月魄乍然出鞘。清冷幽光笼罩剑身,不寻常的凉意透出,而在真
气贯入剑身之时转为透骨冰寒。
  八年相伴,月魄早已不仅是一把配剑,而几乎成了白冽予身体的一部分……
  剑身忽动。
  脚步迈开,躯体随之移转。清冷幽芒彷如流光,身形畅如流水。剑法随性施
展而出,人剑交融为一。那间彷佛化为一泓清流,奔流于山林叶影间。
  人剑流转灵动,没有分毫杀气,只有一份出尘脱俗。闪动的银芒映上俊美端
丽无双的容颜,说是练剑,却比任何舞姿都来得撼动人心──
  却在此时,异变抖生。
  一道掌劲挟势闯入剑网,朝白冽予胸口直袭而去。察觉到来人的身分,唇角
因而微扬。毫无滞涩侧身避开掌劲,身形一旋,足尖一点,已然飞身而起朝来人
袭去。
  流光化作白虹,依旧是看不出杀意的一剑,却已凌厉迅疾的直取对手咽喉。
  那人不是别人,却是白飒予。见弟弟此招来势凌厉,他也不闪避,沉稳如山
静立原地,双掌劲力暗蓄,而在长剑触上咽喉的前一刻身形一沉。
  长剑掠顶而过。不等弟弟收剑回防,双掌已然趁此空档朝其腹部击去。
  他的时机抓得可说是准确之至。
  先前那一沉若是早了,便是给了对手回剑变招的机会;而晚了,不用说,自
然是饮恨剑下的下场──而他竟能如此准确的掌握到时机并随之行动,眼力和身
手之高明由此可见。
  见兄长掌力几乎可说是避无可避的直袭而来,白冽予眸中掠过一抹赞赏,随
即,凌于半空中的身子以着令人咋舌的流畅一个回转。白飒予的一掌因而落空。
  当下真气一转正待变掌击出,畅如流水的身影却已飘了开来。
  白冽予落地之时,白飒予也收回了先前蓄于双掌的劲力。
  「没想到你竟能凌空转变方向,这招实在高明。」
  「因为真气特性而有的小技俩,刚好用上罢了。倒是飒哥的那一沉,时机之
准令人敬服。」
  隐含笑意响应了兄长的称赞,白冽予一个踏步重整身势,澄幽的眸子带上一
抹难见的锐利:「继续?」
  「五分力如何?」
  「小心了。」
  算是应答的语音初落,身形一飘已然再度上前,而在距离拉近之时足尖点地
一旋。剑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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