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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妖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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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佐君问二女:“当夜你二人侍候老帮主,为何外人潜入,你二人浑然不觉?”
  小文与小仪面面相觑,小仪想了一下,说:“那歹人想是越窗而人,且身手极高,故而我二人浑然不觉。”
  左佐君微微一愕,凝着脸问:“你二人听见异动,是什么时刻?”
  小仪答:“我二人听见异动,约是三更。”“什么异动?”“老帮主床上喊人。”“怎么回事?”“老帮主好像受人所制,发声极为艰难、急促。”“当时你二人在做什么?”左佐君朝小文呶嘴:“你说话!”
  小文嗫嚅着,硬着头皮说:“我二人守在门外,长夜漫漫,难免瞌睡。”
  左佐君瞪瞪二女,冷笑道:“怪不得外人潜入,你二人浑然不觉,想是老帮主呼叫,才把你二人吵醒?”
  二人沉默不语,左佐君追问:“你二人被吵醒,如何反应?”
  小仪回道:“我二人被吵醒,直奔房内。”“有没有发现?”“一个蒙面人直冲而来,把我二人推倒!”左佐君眼光凌厉望二人:“谁第一个发觉老帮主气绝身亡?”
  “回总管话。”小文说:“当时我被蒙面仍推倒,站都站不稳,等冲到床前,小仪姊对着我叫:老帮主没气了!她这话刚说完,闻讯赶来的兄弟们,已冲进房来。”
  左佐君目光灼灼瞪住小仪,问:“这么说,是你第一个发觉老帮主气绝身亡?”
  “是。”小仪缓缓说:“我呼唤老帮主,不见回应,急忙试探老帮主鼻息,已无鼻息,还见老帮丰舌头外吐。”
  左佐君略一沉吟,追问:“有没有试探老帮主手脚,冰凉还是温热?”
  小仪不慌不忙说:“小婢先呼唤老帮主几声,未闻回应,急忙伸手试他鼻息,发觉已无鼻息,此时小文已冲过来,随后值班兄弟奔进来,和并未触碰老帮主手脚,不过依小婢的想法,老帮主刚呼叫过,手脚想必还是温热的。”
  左佐君问“有没有试探老帮主手脚”,原本别有用意,未料小仪如此作答,左佐君顿时脸孔一板,说:“显然老帮主被人活活弄死,你二人在老帮主跟前侍候,难道没发现什么可疑证物?”
  小文、小仪茫然相对,左佐君冷笑道:“你二人事前守护不周,事后又无任何警觉,如今老帮主命案茫无头绪,你二人又岂能置之事外?”
  小仪满面惊愕:“不知总管说什么证物?”
  左佐君冷眼盯她:“我若知道,何需问你!”对媚人道:“到她二人房里,仔细搜查!”
  “没得搜了!”小仪颓然道:“昨夜出事后回到房里,我二人的房间不知给谁搜过了!”
  左佐君、媚人迅速交换眼色:“这事,有没有报与五堂堂主?”
  小文摇头不语,小仪茫然道:“我二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报。”
  左佐君一昂头,对媚人道:“好好问出个结果来!”他一甩手,出去了。
  媚人眼睛快速溜了小仪一眼,傲然说:“凶手有没留下证物,你最清楚,事情可轻可重,有赏有罚,你肯照实说,可以饶了你,也可以奖赏你,你不肯说真话,难免重罚,说不定连命都没有!来人!绑起来,马鞭侍候!”
  潇湘书院图档,fancyxumOCR 



第二十一章 骏马玉佩
 
  有张海容的预言在先,薄云天一路惊疑不定,一行四人马不停蹄,向西南飞奔。
  这一日抵近马帮客栈,小二端来饭菜,薄云天说:“都别客气,肚子填饱,还要继续赶路。”
  鲁丽珠眼睛盯住店小二,看他眼光闪烁,动作有些畏缩,觉得十分奇怪,一等他转身,便向锦儿一呶嘴,锦儿会意,从袖中掏出一枚银针——
  这顷刻间两个年轻人走进店来,衣着与马帮兄弟一般无二,怪异的是,二人衣外,套了黑纱。薄云天心中暗惊,悄悄问鲁丽珠:“这两个,是不是马帮兄弟?”
  鲁丽珠乍然一瞧,已觉惊疑,慌说:“不错,看装束是马帮兄弟,只是——”
  众人都觉黑纱奇怪,铁骑说:“待我问问。”
  于是趋前,朝二人拱手,问:“二位兄弟,是马帮人么?”
  对方答道:“不错,你有什么事?”“二位是哪个分寨的?”“我二人是马帮第一百廿一分寨的。”“二位戴孝,与马帮有无关系?”“我帮老帮主过世,马帮上下替他戴孝。”
  薄云天脑子轰了一声,隔着桌子,失神望住二人。铁骑一个恍惚,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老帮主因病过世,还是——”二人鼓大眼,警戒看住铁骑。其中一个半笑不笑,阴沉沉说:“你是谁?为何要告诉你?”
  薄云天倏地冲前,揪住他,沉声道:“我是马帮薄云天,我爹为何突然走了?你快说!”
  那人脸色陡然一变,仔细打量薄云天,问:“你就是代帮主?”
  “不错,我是……”
  这两个戴黑纱的忽然面露杀机——薄云天惊觉不对,两把匕首已当胸刺来。
  薄云天本能一闪,两匕首落空,旋即进击,可叹薄云天乍闻父丧,攻防本事顿失,两匕首紧紧再逼前,眼看凶险,铁骑、鲁丽珠又岂肯袖手?二人急扣对方手肘,铿当声响,匕首落地,鲁丽珠斥问:“是谁派你二人假扮马帮兄弟?”
  “我二人本就是马帮的!”
  铁骑急忙道:“这里待不得了!”
  “不错!”鲁丽珠附和:“咱们冲出去,抓这两个权充敢死前锋!”
  铁骑会意,两人各抓住一人,鲁丽珠见薄云天一脸怔忡,忙劝慰道:“这人既来算计云天大哥,想必老帮主噩耗是假,锦儿你殿后,留意云天大哥!”
  说完已朝完冲。
  料不到方冲至门口,前面一阵疾风,就见竹箭纷飞而来,两名马帮兄弟连声惨叫,很快颈子一歪,身子往下瘫……
  遭人连续算计,薄云天越觉鲁丽珠言之有理,不错,父丧消息是假,存心算计他,置他于死地,才是真的。顷刻间,薄云天神情气爽,脑袋也精灵起来,他叫:“别往外跑,往里走!”
  铁骑、鲁丽珠倏然推开身畔尸首,掉头往内院跑,铁骑忙提醒众人:“翻墙出去!”
  四人刚跑到墙边,一声轰然巨响,地动天摇,灰土纷落,连声惨叫,薄云天等人回头,见得火光冲天,大厅屋倒墙坍,大厅的客人,一半陷身烟火中,另有部分,跌跌撞撞,向外逃命。看客人灰沙、血迹一身狼狈,铁骑不禁慨叹:“又是霹雳弹!”
  四人爬墙而出,又有竹箭射来,薄云天叫道:“大家小心!”
  竹前稀落,想是防守疏漏,众人一番闪躲,终于逃脱,检视一下,虽有惊险,却无损伤,鲁丽珠说:“幸亏你我都穿了护心铜镜,云天大哥还好吧?”
  “没事,快回总寨。”
  “等一等。”鲁丽珠说:“尚有大段路程,凶险未知,刚才的汤里有毒,咱们未及动用,故而无事。”
  铁骑、薄云天一愕,鲁丽珠说:“刚才,两名马帮兄弟出现,锦儿曾以银针测试,喏……”她从袖中抽出一枚银针,说:“这银针已泛黑,不是有毒是什么?”
  薄云天、铁骑二人瞠目相对。鲁丽珠道:“小诸葛没说错,毒茶、毒酒、毒汁、暗枪、暗箭、暗刀,他们够狠,文武齐来,从今而后,他们若使武伎俩,众人合力破解,至于文伎俩,我与锦儿把关!”
  越近马帮总寨,薄云天心底越发消沉,一路上,看到马帮兄弟个个佩戴黑纱,他不得不相信,病弱的老父已驾鹤归去。
  也因此,众人不敢懈怠,每天睡不到两个时辰,日夜兼程赶路,这一天深夜,一辆马车抵马帮总寨附近,忽然御车人掉转马头,直朝鲁家庄奔驰。
  守门的小陈探头出来,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还未及发问,就听得驾车的小厮大刺刺叫:“小陈!开门!”
  小陈闻声暗惊,定神一看,喜道:“是锦儿姑娘!大小姐呢?”
  “大小姐在车上!快开门!”
  小陈开了门,马车匆匆奔进。
  次晨,薄云天、铁骑二人双骑,回到马帮总寨。
  进门,看到的尽是白:白幡、白丧灯、白花、白巾裹头的兄弟,白衣素脸的丫鬟……
  左佐君睡梦之中,忽然听闻:“代帮主回来了!”
  他闻之惊起,心中暗觉纳闷,薄云天行程未免太短,回来得也未免太快了。而且居然毫发无损回来!怎不令他惊骇!
  薄云天直趋灵堂,见老父静卧着,脸色已呈紫黑,舌头微微外吐,心中大恸,恨道:“凶手如此狠毒,竟扼杀病弱老人!”
  这天中午,马帮第一百三十三分寨主柳逢春风尘仆仆赶来。
  甫一见面,左佐君引他人厢房,两人公事桌前坐定,左佐君微笑道:“你为何而来?”
  “老帮主既是上司,又是姊夫,于公于私,柳某都该来。”柳逢春深深瞧他,暖昧道:“总管功劳不少!”
  左佐君微微变了脸色,说道:“能有什么功劳?事情碰上了,只好勉力而为,办好老帮主丧事。”
  柳逢春听他答非所闻,一笑置之,轻轻道:“老帮主对你还真不错,不知总管记不记得?三年前,老帮主护镖回来,曾带回来两块一模一样的骏马玉佩,庆功宴上,老帮主当众夸赞你我,还把玉佩赏与你我二人,总管还记不记得?”
  “记得。”左佐君暗暗生疑:“好端端,为何提起玉佩?”
  “刚才灵前上香,看老帮主遗容,不免感慨,老帮主生前对你我最好。”
  左佐君睨他一眼,说:“不错,他对你我最好,我问的是玉佩的事,为何顾左右而言他?”
  “属下并非顾左右而言他,若非老帮主对你我最好,才把骏马玉佩赏与咱们二人。”
  “不错,如今老帮主不在了,骏马玉佩万金难买,属下打算将来作个传家宝,这可是独一无二啊!”
  左佐君听他说“独一无二”,脸孔扭曲了一下,嘴里硬挤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来:“既是独一无二,柳兄一定更视如珍宝了。”
  “当然,不只视如珍宝,且一刻不离身。”他顺手抓胸襟,说:“有道是,玉以气养,越养越晶莹,总管要不要比一比,咱们的玉佩,哪一块晶莹剔透?”
  左佐君先是错愕,继而脸孔一板,说:“老帮主大丧,柳兄还有闲情逸致比较谁的玉晶莹剔透,这话要传到别人耳里,能人耳么?”
  柳逢春吃了一惊,急忙道:“属下失言,总管教训的是!”
  马鞭落在身上,一鞭一痕,打得小仪皮开肉绽,伤痕累累,终究是娇娇弱女,熬不过折磨,几度晕绝,又几度被冷水泼醒。折腾到后来,冷水再也泼不醒,小仪整个人瘫了,头抬不起,眼睁不开,咿咿唔唔着呓语,周身热烫,昏沉沉不省人事。
  等她醒来,发觉自己浑身疼痛,稍一翻身,痛彻心肺,痛、痛、痛,全身上下,无一不痛,直痛入脊骨。很快的。脊骨的痛楚往上窜,直窜上项上头颅。此时的小仪,不只头痛难当,且胀得厉害,整颗头似要爆烈一般,痛、痛、痛、胀、胀、胀,小仪忍不住呻吟起来。
  她一呻吟,听得冷笑:“还活着吗?还活着好办,架起来。”
  朦胧间,痛楚中,从冰冷的地面被架了起来,痛得她泪珠一滴滴溢出眼眶。
  “宁愿被打得遍体鳞伤,一句口风也不露,你姑奶奶够忍耐了,你昏迷多日,姑奶奶也耐心等待多日,这会儿,姑奶奶我,不忍耐了!”
  小仪勉强睁眼看她,气若游丝道:“姑奶奶放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会让你知道!”媚人走前几步,猛地托起她下颚,阴沉说:“你这小脸蛋,这会儿还十分标致,至于待会儿标不标致,就不知道了,来人,烙铁侍候!”
  小仪惊恐抬头,虚弱叫:“姑奶奶要做什么?做什么?”
  “哪,就在你这标致脸蛋上……”媚人指指左右脸颊,说:“这边烙一下,那边烙一下,还有,在你这滑额头上,再烙一下。”
  小仪因发烧通红的脸上,顿时惨无人色,她乏力看媚人,说:“姑奶奶如此狠心,我也不想活了!”
  媚人倏然抓紧她下颚,说:“你想嚼舌自尽,没那么便宜!”旋即轻喝:“拿块布,让她咬着!”
  小仪嘴里咬着布块,求死不能,只好睁着一双悲忿的眼,瞪住媚人。
  “你最好实话实话,否则烙在脸上,一辈子嫁不掉!”
  忽听得有人说:“烙铁烙脸,对付一个姑娘家,够毒辣了!”
  媚人吃了一惊,回脸一看,竟是一身缟素的柳槐素。“夫人——”“这丫头还不肯招供么?”
  媚人应“是。”柳槐素朝小仪身上看了看,嘴里发出啧啧之声,说:“把你打成这个模样,你还不肯招?你若是个男人,称得上英雄,连我都要佩服你!”突转脸盯住媚人问:“你难道没有她的办法?”
  “回夫人话,这丫头自幼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只有用刑一途,料不到一用刑,她突然昏迷,一昏迷就是高热,三天三夜不省人事。”
  柳槐素冷冷道:“打得皮开肉绽,岂有不昏迷的!好了,把人打成这个模样,逼的什么口供?”
  媚人顿生警戒,缓缓说:“总管有指示,问出线索,追查杀害老帮主凶手。”
  柳槐素暖昧一笑,说:“凶手自然要追查,只是,你要追问什么线索?”倏地冲前几步,拿掉小仪口中的布块,沉声问:“你莫非知道什么,为什么不说?”
  小仪悲从中来,哭泣道:“姑奶奶问我要证物,我哪里知道什么证物?”
  柳槐素闻言,深深看媚人,返身即走。
  媚人暗惊,只好亦步亦趋,跟住她,柳槐素直行至自己卧房,这才轻轻问:“你逼问什么证物?”
  媚人硬着头皮,说:“是总管猜想,凶手只怕留下什么证物!”
  柳槐素忽然怪异一笑,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这叫瞎子吃汤圆,心底有数!”
  媚人稍一昂首看她,说:“事情不是一个人做的,夫人心底有数!”
  柳槐素似笑非笑睨她,娇斥道:“好厉害的一张嘴!”
  媚人笑容满面,柔声回敬:“比起夫人还差得远哪!”
  柳槐素突伸手抚摸她粉颊,笑盈盈道:“你若嫁与我家大哥,少不得称你一声嫂子,小蹄子,有你的!把我哥迷晕了。”
  “夫人不也一样?”媚人轻轻道:“把总管也迷晕了。”
  “哟,”柳槐素睨睨她,说:“这话听起来,怎地酸溜溜,加了醋啦?”
  “不敢,总管是夫人的人,媚人怎敢?”
  “怎敢?”柳槐素轻轻笑起:“人前人后,你二人眉来眼去,多多少少,我也看出点眉目。”
  “夫人……”
  柳槐素突缓缓摇头,说:“眼睛睁大,若是要跟这男人,不长的,有朝一日,他高高在上,连我都没有把握制住他,何况是你?好好跟随我哥是真的,他至少还有真情,姓左的……”
  媚人稍一迟疑,说:“既然如此,夫人为何不离开他?”
  柳槐素暖昧笑笑,睨睨她,说:“这男人有他可取一面,明镜密室中,他风流体贴,少有女人不迷恋的。”轻轻叹道:“柳槐素啊!柳槐素!掉进男女欢爱,早晚要毁在这冤家手里!”
  醋海波涛易起,媚人心中早已暗潮汹涌,她敢怒不敢言瞪住柳槐素,暗骂:“你这贱女人,想一辈子跟住左佐君,人家嫌你台面上不好看哪!”
  一个是别有心机,一个是气怒冲天,二人心中五味杂陈,表面却不发一言,僵僵笑着。
  外面有人轻轻敲门,进来一个丫头,说:“禀姑奶奶,小仪又昏过去了!”
  媚人皱皱眉,苦恼道:“若不是总管要活口,恨不得她死了!”“不错,死了倒好,消灭证据。”柳槐素说这话满脸不屑,媚人狐疑瞧她一眼,匆匆往牢房去。
  走了数十步,左佐君自拐角闪出,媚人看他脸色阴沉,悄悄交代丫头一句话,立即随他往一进厢房走,进得屋里,左佐君轻咳一声,反身掩了门,脸上横肉陡生,沉声道:“这娘儿,早有异心!”
  “总管——”
  “一不做,二不休,让那丫头自绝而亡!”
  “不要活口?”
  “此一时彼一时,这活口麻烦,就让她开不得口吧!”
  媚人忽有所悟:“想必怕薄——”
  左佐君手势阻拦她往下说,脸上犹有悻色,说:“这娘儿,太可恨了!”
  媚人错愕瞧他,左佐君忿忿道:“故意离间你我,够毒辣了!”
  媚人嗤的怪笑,满脸不屑:“何需她离间,你二人恩恩爱爱,早就把我搁一边凉快了!”
  话一出口,新愁旧恨全涌上来,她怨:“都要把我赏给柳逢春了,你二人将来就称心如意了!”
  左佐君瞠目结舌,急忙道:“天地良心,上次在一百三十三分寨,把我气坏了,我如何舍得把你给他?”话说至此,一反常态,打躬作揖:“拜托,好姑奶奶,小媚人,割舍你,比割舍我自己肉还痛,此时马帮大丧,千万别与我作耍!”他殷勤长揖:“小心隔墙有耳,姓薄的、姓柳的、姓铁的,此时此刻,一个都惹不起,左某就有千般不是,姑奶奶,好媚人,你多包涵!”
  媚人身子一扭,噘着嘴说:“得了吧,何需我包涵,你有柳槐素。”
  左佐君自后抱紧她,吻她脸颊,脸稍一偏,不乐道:“想不想知道柳槐素怎么夸你?她说你在明镜密室,风流体贴……”
  “怪不得说话酸溜溜,原来听人挑拨,翻了醋缸子……”
  媚人佯作气怒,双手挣脱,左佐君却将她搂更紧,用自己大脸厮磨她耳鬓,半是温柔,半是跋扈,说:“为了咱们长相厮守计,你得替我做件事。”
  “不只一件。”她嘴唇掀动,细声细气说:“第一封小仪口,第二呢?”
  “两件事其实是一件。”左佐君在她耳畔吹着热气:“替我找回骏马玉佩。”
  “小仪一点口风不露,如何去找?”
  “死丫头那一块我不要,我要柳逢春那块。”
  媚人错愕,左佐君笑道:“要那块有意思,一举两得,一石二鸟。”
  “为什么?”
  左佐君冷笑:“他兄妹二人无非利用我,等大事底定,必然算计我,既如此,何不先下手为强?”他越说声音越阴沉:“原本说好分头行事,我办妥了,他呢?薄云天毫发无伤回来了,他办的什么好事?恨只恨老鬼临死抓下玉佩,将来反落姓柳的口实,名正言顺,大庭广众下就可除掉我!”
  媚人忽然甩开他手说:“你既与柳槐素说好,要把我赏他,这人算是我未来夫婿,你说,我该帮你么?”
  左佐君倏然推开她,阴沉问:“你与他有情吗?”
  “日久自能生情。”
  “别闹了!”左佐君又将她拉近,盯紧她,一字字清晰道:“我的人,岂能赏他?把玉佩取来,你我自然日久天长。”
  “姓柳的会把玉佩给你?”
  “所以,要劳动玉人罗!”左佐君凑她耳边,说了两句话,媚人霍然变了脸色。她忿忿朝他挥出第个巴掌,以为左佐君会出手阻拦,料不到他不但结实吃下这一掌,还把脸凑近她,说:“打吧!左某的确该挨打!”
  媚人老实不客气,啪的再出一掌,两掌打完,大觉快意,料不到听得说:“要你使出美人计,挨两巴掌值得!”
  她上当了,打人理亏,尤其打左佐君这样的人,再怎么说,他不会平白挨人两掌,敢出掌打他,当然也必须付出代价。
  这顷刻,门声然轻轻响了。叩叩两声,稍停,再叩叩两声,是守门的亲信在叩门,这是急事讯号。
  果然,门一开,葛大六送来大消息:“禀总管,代帮主与铁公子,突然赶赴牢房。”
  尚未进入牢房,突听得撕心裂肺惨叫,薄云天、铁骑急急欲入,料不到里面冲出二人,硬生生拦眼前,说:“代帮主哪里去?”
  薄云天冷冷道:“闪开!”
  二人各出一掌,推开阻拦,冲进牢中。
  入眼惊心,只见小仪双手被吊起,头垂在胸前,形状不知狼狈,且惨不忍睹,她灰色的衣衫,多处裂开,皮伤肉绽,血迹斑斑。
  更骇人的是,此际她胸前有白朦朦的烟雾升起,原来有一人手持长钳,夹着一块烙铁,烙她身上。
  小仪已昏厥。
  薄云天大喝:“住手!”
  牢房原有四人,听闻喝斥,顿时目瞪口呆。
  薄云天冲至小仪跟前,托起她下颚,急唤:“我是代帮主,你叫什么名字,他们为何拷打你?”
  小仪似无知觉,薄云天瞪住一人,沉喝:“她是谁?”
  对方硬着头皮说:“她第一个发觉老帮主气绝身亡,我众人替姑奶奶之命,从她身上,追查凶手。”
  薄云天恍然大悟:“如此说来,她就是小仪,快松绑!”
  跟随的兄弟急解绳索,薄云天看她嘴唇干裂,忙嘱咐:“取水来!”
  以水润唇,小仪这才微睁双眼,薄云天一手托着她一颚,另手轻拍她脸颊,柔声说:“小仪快醒醒!快醒醒!”
  小仪乏力睁开眼,铁骑在她耳畔说:“姑娘快看清楚,这是你们代帮主,你有话,快说与他听!”
  小仪喘着气,脸上有明显血迹,豆大汗珠流下来,血迹渐向外扩散,益发不忍卒睹,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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