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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妖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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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人眼瞧薄云天,声如黄莺道:“少爷与铁公子在座,媚人不敢放肆。”
  薄云天听她连说两次“不敢”,瞧也没瞧她一眼,淡淡道:“你坐吧,不必拘礼。”
  媚人深深一福:“放肆了。”遂坐在下首。
  铁骑深深瞧她,此姝年龄比一般婢女稍大,年纪却颇为年轻,不过廿、四岁。穿着光鲜的粉红衫裙,头上梳个大辫子,额上有美人尖,眉长入浓鬓,眼睛水汪汪,果然人如其名,漂亮媚人。
  铁骑紧瞅她几眼,似被吸引。媚人发觉了,不由得抿着嘴笑。
  铁骑一点不反常,初次见到她的男人,尤其是年轻男人,都会紧紧看牢她。
  唯一的唯外,薄云天似乎不看她。她在斜对面,薄云天瞧也没瞧一眼,好像眼前没她这个人。
  为了西南王府的宝石顶,马帮不敢掉以轻心,连忙展开布署。
  巨型桌案围坐了八人,包括薄云天、铁骑、左佐君、五堂堂主等。
  桌案肯一张大地图,马帮一百三十三分寨纵横交错,星罗棋布,光看地图,即可看出马帮势力分布之广,组织之庞大了。
  左佐君指着地图说:“代帮主第一次护镖,宝石顶又是无价之宝,不容任何差错,属下已有万全之策,沿途三十五个分寨几乎倾巢而出,全力支援,不教有任何闪失,属下安排,代帮主不知满不满意?”
  薄云天稍一想,缓缓摇头道:“宝石顶虽是无价之宝,却也不须倾巢而出,以免走漏风声,反引来觊觎。依我看,左总管只要挑出五、六分寨,由他们支援即可。”
  左佐君脸色一凝,说:“代帮主此言差矣,宝石顶无价珍宝,属下根据通往盛京路线,列出三十五个分寨,这一路上,由三十五分寨戒备护卫,相信可安抵盛京。”
  薄云天沉吟不语,左佐君道:“江湖路险,一路平安为要,不是属下要托大,属下在马帮前后二十年,什么样惊涛骇浪属下没经历过?这一趟镖,尤其紧要,若有闪失,没有任何人能承担得了,代帮主尤其首当其冲,代帮主明白么?”
  “一定要动员三十五分寨?”
  “不错,保的是皇家的镖,动员三十五分寨并不为过。”左佐君说:“表面上与平常无异,三十五分寨,沿途以暗哨、便衣哨戒护,外人绝看不出异状。”
  薄云天与铁骑交换眼色,左佐君问:“铁公子以为如何?”
  铁骑原本如鲠在喉,此刻心生警觉,言不由衷说:“左总管是前辈,必有独到之处,铁某后生晚辈,不敢置喙!”
  左佐君闻言微笑:“铁公子有高见,不妨提出,大家琢磨着。”
  铁骑慢吞吞说:“云天兄保镖上路,铁某义不容辞,一路护镖就是,至于马帮如何动员,相信云天兄与左总管自有安排。”
  “不错,左某运筹帷幄,不过,千里之外还要代帮主多加仔细,宝石顶份量太重,代帮主年纪轻,江湖阅历太少,这趟镖走下来,几分能耐,立见分晓,帮主宝座,非得才德齐备,才坐得稳哪!”
  这—晚回东厢房,薄云天与铁骑交头接耳谈了几句,铁骑轻叹:“这左总管是个厉害角色,在你面前口称属下,却处处托大,以长上权威压抑云天兄,听着令人十分不平。”
  薄云天不以为然:“左总管忠于马帮,以过来人身份指点,即使对云天有所压抑,也是一份爱之深美意,小弟十分感激他。”
  铁骑听他如此一说,呆了一呆,说:“失言了。”
  “铁兄也是一番美意,感谢之至。小弟如今身为代帮主,若无容人之量,又何能统御一个大马帮?”
  铁骑黯然点头,无趣道:“云天兄说得对,统御大马帮,的确需有容人之量,姓铁的失言,回屋里去了。”
  薄云天听他语气奇异,又看他神态恹恹,惊奇问:“铁兄有何不对?”
  铁骑摇头苦笑:“并无不对,回屋里去了,云天兄早点歇下吧。”
  不错,该早点歇下了。薄云天宽了外衣,听房门叩叩作响,想自己回到马帮后,几无松懈时刻,连夜深时刻,也有人来干扰。他轻叹一口气,应了一声:“进来吧。”
  门咿呀开了,亭亭玉立的媚人立于门口,笑靥甜美,薄云天正讶,她已进得屋里,在她后面,有一团氲氤热气,薄云天这才看出,热气后是个小丫头,手上端着一个大木盆。
  媚人说:“侍候少爷漱洗。”
  丫头把木盆往地面一放,带上门出去了。
  媚人屈身一蹲,揪了条热毛巾,双手捧着,送薄云天手薄云天接了毛巾,轻轻道:“你也出去吧。”“夫人令我来侍候少爷,媚人不敢不遵命。”“什么夫人?”“少爷二娘,老帮主夫人。”
  薄云天错愕一下,说:“多谢她美意,我不需侍候,你走吧。”
  媚人脸上一僵,随即再绽笑靥:“媚人生来是侍候人的,少爷如今是马帮代帮主,理应有人侍候。”
  薄云天好笑道:“今日的薄云天,与往日的薄云天有何不同?姑娘,请!”
  媚人笑意全消,突然头一低,眼观鼻、鼻观心,叹了一口气,感伤说:“做这卑贱工作,已经无可奈何,少爷还要嫌弃,无地自容了。”
  看她噘着嘴,眼眶涌现泪光,薄云天愕道:“姑娘言重了,只是不惯被人侍候,何来什么嫌弃?”
  媚人一挺胸,万般委屈道:“少爷为何不正眼看我?”
  薄云天惊愕看她,暗忖这媚人来意可疑,需小心应对才是,如此一想,遂平心静气,语气淡漠说:“世间颜色,缤纷多彩,徒惹眼花心乱,不看也罢!”
  媚人哀怨望他,黯然道:“少爷嫌弃我么?”
  “薄云天已非自由之身,有何资格嫌弃别人?”
  媚人惊愕:“少爷已非自由之身?怎么说?”
  “鲁家庄的鲁姑娘,不知道吗?”
  媚人愕然的脸上,突又涌来笑意,酸涩道:“鲁丽珠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少爷如此说,媚人更加无地自容了。”
  她再一笑,笑容牵强酸涩,笑罢,她深深盯他一眼,掉转头,疾疾走出门去。
  媚人出了东厢房,在回廊间穿梭一阵,心底羞窘交集,气怒攻心,想自己自入马帮,虽无什么正式名位,却也是个被捧得高高在上的“姑奶奶”,老帮主喜欢她的聪慧能干,常视为左右手;老帮主夫人柳槐素与她亲如姊妹,凡事言听计从;甚至马帮上下,大批大批的精壮汉子,俱都对她又敬又爱,他们敬她的能干,又爱她的美色,她只要轻轻说上一句话,自有人为她效命,向她大献殷勤。
  她清楚,垂涎她美色的难以数计,可惜他们想一亲芳泽却不可得……
  她以为凭自己美色,可以无往不利,料不到今日却碰个软钉子,颜面无光。
  自薄云天返马帮总寨后,她暗暗喜欢他年轻精壮,风采翩翩外型,还心仪他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将风范,这人的形貌、气度原是人中之龙,马帮帮主除了他,没有任何人比他更适任。
  她的心开始飞扬起来,她不断在他眼前出现,不是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么?只要他注意她,回应她,她就成功一半了。料不到这人竟视若无睹,不把她当一回事,他越冷漠,她越忍不住想撩拨他。她不信道貌岸然的年轻男人,没有灼热情潮。
  今夜试着点火,才知他是一块冷硬的大木头,太坚硬潮湿,她点不着。
  媚人心思紊乱,漫不经心走着,黑暗中忽然伸出一只大手,媚人来不及惊叫,已被对方紧紧揽抱住,媚人挣扎,对方以手臂夹紧她小腹,另一手在胸膛游走。这人如此大胆,令媚人气怒交加,她扯喉欲喊,忽嗅得一股熟悉气息,她恍然大悟:“你……”
  对方手劲稍松,冷声问:“哪里去?”“去……”媚人噤口不敢言。“为什么不敢说?”“你……放开我!”“去哪里?快说!”媚人头微昂:“东厢房。”“做什么?”
  媚人挣脱一下,说:“一定要告诉你吗?”
  “我是总管,马帮总管,也是你的总管,你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你的一切,我管定了!”他手劲再加紧,另只手在她身上快速挪移,沉声:“你这不安份的小荡妇,是不是到东厢房去投怀送抱!”
  媚人怒嚷:“左佐君,你这算什么?你……”
  左佐君手上再紧,媚人脖子被紧紧勒住,喘气不能,说话不能,她用尽肺腑之力挣扎着,左佐君猛然一松,媚人重心顿失,一个踉跄,左佐君轻轻一拉,把她拉住了。
  “姓薄的年轻英俊,姓薄的是马帮帮主,你这势利的小荡妇,你就亲自送上床去,给他痛快!”
  “你胡说!”
  左佐君猛地拍她后颈,媚人一阵晕眩,一个立脚不稳,已被左佐君拦腰抱起。媚人半晕半醒,清晰听到左佐君大口喘气,气冲牛斗。这左佐君想必气坏了,他大步疾走,踩得一地落叶悉卒作响。媚人腰、肩被他十指扣紧,肌肤且被指甲掐得刺痛,媚人怕惊动别人,忍住痛不吭声。左佐君一阵穿梭,眼前一幢小别院,他箭步冲前,碰的踹开门,两个小厮从椅上惊起,一见主人满脸横肉,杀气冲天,二人手足无措,慌忙闪向一旁。
  左佐君如人无人之境,旋风也似冲进房里,狠狠的、重重的,将手中的媚人抛出去。
  媚人一落床,立即弹跳起来,一个巴掌忿忿挥出去。
  料不到他更快,她的手掌还在半空中,他人已扑至。
  他上半身压她,咬牙切齿喝:“我给你的不够?你去打野食!”
  媚人气怒瞪他。
  “你这小荡妇!”口沫横飞,口水直溅她脸上:“你要几个男人?十个?八个?够不够?够不够你痛快?”
  媚人挣扎欲起,却被压得动弹不得。左佐君忽然咧开嘴,眼睛斜睨她,满脸邪笑:“你想痛快!给你痛快!”
  “脏东西!滚开!休来碰我!”
  左佐君哈哈大笑,嘶的轻响,她前襟已被扯开,颈露出凝脂也似肌肤,左佐君五爪一抓,暖昧笑道:“小心肝,好好享用!”
  顺手再一扯,将媚人外衣连同肚兜一把扯掉。左佐君兵分两路,一手在她胸乳抓抓捏捏,另手清除她身上其他障碍。
  他把衣服一件件往床上抛,边抛边低喃:“这是媚人衣……这是媚人小肚兜……这是媚人裙……”睨视她一丝不挂的肉身,他邪笑着,涎着脸道:“果然人如其名,媚人,媚人,媚人的身子!”
  他慢悠悠,用指头从她下颚往下弹,每弹一下发出一声闷响,他的手弹过她胸膛每一寸肌肤,他的神色不只轻佻,且充满不屑,媚人杏眼圆睁,呼吸转急,这男人太可恶了,既要玩弄她的身子,又频以小动作羞辱,媚人气愤填膺,正待发作,左佐君忽然涎脸一收,懒慵慵盯她双眼,轻蔑问:“这媚人的身子,给薄云天痛快了吗?”
  媚人倏地半起,啪的给他一个巴掌,咬牙切齿道:“这是媚人的大巴掌!”
  左佐君抚着被掌掴的脸颊,错愕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连续笑了十来下,倏地止住,顷刻间,笑脸尽去,横肉徒生,眼底寒光进射。他的身子微向前挪移,媚人暗吃一惊,人往后缩,抓起衣服往身上套……
  “怕我了?穿好衣衫好逃命?”左佐君铁青的脸充满肃杀,沉声道:“左佐君的女人想搞别的男人,你十条命都不够!”
  媚人更惊,嘴上却恨声道:“你狠!你只敢对我狠!你敢不敢对柳槐素狠?柳槐素那个娼妇,你把她看成高高在上的女神,有种,你去对她狠!你敢不敢对她狠?”
  左佐君愕了一下,绷紧的脸肌松驰下来,他哈哈又笑,轻柔道:“想不到姑奶奶也会吃醋!”
  “你把我管得死紧,你有没有管自己?有没有管管自己不要乱来?”她气怒攻心,狠狠朝他肩上捶下,连珠炮也似骂道:“明镜密室,你二人做了什么好事?赤条条两个人,那柳槐素眼瞧着镜子,淫荡放浪,活像剥尽皮毛的狐狸精,你二人继续修炼好了,我看你们修炼成千年男女淫仙,不要脸!”
  左佐君嘴角微张,错愕看她,旋即,他眉开眼笑,喉底发出连串哈哈大笑,笑够了,他说:“够辣!够呛!有意思!有意思!”
  哈哈声中,他一把抱住热辣辣的妙人儿,隔着衣服探索她的身躯,媚人暗松一口气,表面却悻悻摔开他手,骂:“去找柳槐素好了!那女狐狸高高在上,做一辈子帮主夫人!”
  左佐君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一字字清晰道:“你,才是帮主夫人!”
  媚人撇撇嘴:“丫鬟出身,不敢做梦!”
  左佐君凝目瞧她,似笑非笑说:“丫鬟配少爷,有例可循,只是,鲁丽珠挡你面前,你出得了头么?”
  媚人一愕,左佐君斜睨她,沉沉道:“想做帮主夫人,跟住我,三年两载,摇身一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才不信!柳槐素饶得了你吗?”
  “不是她饶不饶得了我,要看我肯不肯饶了她!”
  媚人大愕。
  “有朝一日,柳槐素成了左佐君夫人,江湖上不好听,台面上不好听。”他抚摸媚人光滑的脸蛋,轻轻说:“这样的女人,游戏一番有点小意思,要拿来撑我场面,残花败柳,有何光采?”
  媚人怔忡着,惊疑看他,左佐君眼睛眯成一条缝,身躯朝她压下去,二人脸贴脸,肩靠肩、胸部挨紧,四腿黏牢,很快展开合而为一的剧烈运动……
  媚人听着他咚咚心跳,感受澎湃热气一波波进击,这个精壮的男人,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媚人喘着,呻吟着,左佐君一个侧身,扳转她身躯,媚人刚舒了一口气,左佐君突欢叫一声,头脸垂靠她肩上……
  媚人缓缓阖上眼皮,朦胧睡去,恍惚间听得轻细的悉卒声,睁开眼,看左佐君靠在床上,手中捏一把晶亮匕首,正缓缓用袖口擦拭着。媚人瞠目看他,左佐君用手摩擦刀口,说:“人是我的,就不要三心两意。”他拍拍她脸蛋:“你不听话,这里!”用手比划一下,复指她左胸:“再不听话,这里。”手势在她胸前划一下,最后指她小腹:“敢怀别人的孩子,这里!”匕首举起,刀刃朝她一指。
  他言语细语,手势轻巧,亦无凌厉眼色,媚人却止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迟疑一下,她幽幽道:“你这个人,太可怕。”媚人指指他心:“有威无恩,不可怕吗?”“有威无恩,怎么样?”媚人盯住他眉眼,小心翼翼道:“亲如夫妻,也会离你而去。”
  左佐君微微一笑,柔声道:“我对你恩威并济!”他睨着她,欺身前,在她额上、颊上、鼻尖轻轻一吻。
  这一刻的左佐君,文质彬彬,俨然有情有义的谦和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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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护宝
 
  大清早,薄云天和铁骑二人,赴老帮主薄名利榻前辞行。薄云天执着薄名利手,说:“此次赴京,来去约一月可返,请爹多保重。”
  薄名利点点头,颤声道:“路上小心了!”又执着铁骑手,说:“辛苦铁公子,我与江供奉多年未见,心中十分悬念。”忽然抖抖索索从枕下抓出一封信来,此举不但薄云天、铁骑二人惊奇,连柳槐素也瞪圆眼睛,满面困惑。
  薄名利说:“前日夜不能寐,摸索着起床,写了一封信,劳烦铁公子带与江供奉。”
  “是。”铁骑接过信,往胸襟一插,说:“到了盛京,必将老帮主书信转达。”
  媚人一阵风也似,无声无息飘然而人,说:“车马已备妥,左总管与总寨弟兄,已等候多时。”
  马帮总寨大厅,左佐君率五堂堂主和一干属下,静静等候,薄云天与铁骑进了大厅,但见黑鸦鸦人头,薄云天眼色一梭,说:“走吧!”
  马帮兄弟齐声道:“恭送代帮主!祝代帮主一路顺风!”
  薄云天点点头,朝外行,左佐君与五堂堂主前护后拥送至寨门。
  薄云天道:“帮内诸事繁忙,左总管请留步。”
  左佐君微笑着,说:“代帮主第一次护镖,属下不敢掉以轻心,特地陪代帮主走一趟西南王府,还要亲眼目送代帮主启程。”
  抵西南王府,王府大总管亲自领薄云天、左佐君赴书房晋见。
  西南王是朝廷蕃镇,此地是他辖区,自不免有一番参见礼节,薄云天二人跪于地面磕了头,薄云天道:“草民马帮薄云天晋见亲王。”
  左佐君也朗声道:“草民马帮左佐君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西南王道:“不必多礼,起来吧。”转身令随扈:“宝石顶取来。”随扈扶来一个黄绫匣子,西南王说:“给他二人看看。”
  匣子打开,二人一阵晕眩,白金的头冠,上面缀满一颗颗宝石,果然光采夺目。西南王道:“此刻白昼,室内光亮,若在夜间,更见光采。”他轻喝:“拉上帘子。”
  侍从们刷的拉下帘子,室内黑漆一片,宝石光芒更见明灿,照得一室光辉。薄云天怔怔盯住宝石顶,暗暗忧心,宝物难守,路上只怕不得太平了。
  西南王问:“谁是马帮帮主?”
  “草民薄云天。”
  “这趟镖不是等闲,谁来护镖?”
  “草民薄云天护镖。”
  “好。”西南王凝重点头:“一路须格外小心,上路吧。”
  薄云天捧着匣子,静静退出,退至大厅,这才发觉,背脊已汗湿。匣子虽轻,却似千斤重。
  左佐君用一条褐色方巾,包起黄绫宝匣,慎重其事系于薄云天背后,王府总管直送至门口,叮嘱道:“薄帮主千万小心,若有闪失,连咱们西南王也担待不起。”
  路上,马蹄急急,马蹄过处,尘沙弥漫半边天。一路上行人稀少,行进无阻无拦。行至一处,忽见眼前烟尘飞扬,有两骑奔窜而来。
  以为只是路上偶遇,料不到地方直冲上来,硬生生拦众人去路。仅有两人双骑,也真够大胆,敢拦他们大队人马。
  马帮兄弟喝:“做什么?滚鞍下马!”
  马上人张望一下,并不下马,大声说:“我找铁骑,铁骑大哥!”
  众人凝神一看,不禁气闷,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小儿郎。看长相,颇为俊秀,瞧他神气,却又野性未脱,十分刁蛮。
  “铁大哥哪里去?”
  铁骑一看,这个长相俊秀、野性未去的年轻人,不是小诸葛张淘淘还有谁?他身旁那人,可不正是洪大强。
  铁骑迎向前,讶异不已问:“找我做什么?”
  张淘淘一见他,如逢救星,叫道:“快跟我走,来不及了!”
  “做什么?”
  “发现张老爹、玉儿行踪了!”
  铁骑惊奇:“什么?”
  “这会儿他们又有难了!要救他们快跟我走!来不及了!”
  “在哪里?”
  “他二人被绑在轿子里,再不快走轿子就不见了!”
  铁骑迟疑一下,急对薄云天道:“云天兄听到了,请云天兄继续前行,等我办完事,快马加鞭,再与云天兄会合!”
  薄云天不乐道:“此时此刻铁兄弃我不顾么?”
  “左总管计划周密,云天兄重重护卫,想必安全无虞。”朝薄云天一揖,朗声道:“向云天兄请罪。”
  张淘淘掉转马头,叫:“快跟我走!”
  铁骑正待拍马上路,薄云天突喝:“等等。”
  铁骑讶然回头,薄云天凝脸问:“铁兄莫非对我有什么不满?”
  铁骑一愣:“并无不满。”
  “既无不满,请铁兄看恩师情面,早早归队。”
  铁骑点点头,拍马而去。
  铁骑脱队,消息很快传回马帮,左佐君不免疑惑:“他二人有嫌隙么?”心念及此,暗暗欢喜,想了一下,似乎想通,是了,他左佐君虽是下属,薄云天却对他敬如尊长,此次送宝石顶进京,他运筹帷幄,薄云天无不言听计从,想是因此引得铁骑不快。消息灵通如左佐君,自然明白铁骑颇有微词。如今行程方开始,即生嫌隙,可不正是妙事一椿?但瞬即,他脸色一凝,深深看媚人,沉沉道:“这什么张老爹玉儿,在你手中脱走,如今又出现?”
  媚人脸上一僵,说:“事实真相如何,尚不知道,自有人追踪他二人!”
  “这二人在世,活生生两个大证人,不除何以高枕无忧?”
  “是,媚人设法除去。”
  左佐君眼色一寒,斩钉截铁道:“不是设法除去,是务必除去。”
  媚人腼腆应声:“是。”
  “他二人的至亲也饶之不得,以免节外生枝。”
  “张玉儿的亲爹已死,另外张老爹的房舍被火焚毁,张老爹女儿活活烧死。”
  “死了固然好,只是须查证才是,兄弟们若敷衍了事,阳奉阴违,只怕将来无宁日。”
  媚人心中微有不快,表面强笑道:“岂敢欺瞒总管,为了对付那个小女娃,我方也赔了八条人命。”
  一旁的柳槐素惊奇道:“一个小女娃如此难缠?”
  媚人点点头,说:“这女娃智慧奇高,当地人称她小诸葛,据说她屋舍有种奇怪机关,地上画着八卦图,机关打开,有几根木头冲出来,把人打得鼻青眼肿,我方弟兄冲进,被打得狼狈不堪,后来外围的干脆扔出霹雳弹,一了百了。”
  柳槐素惊愕瞧她,问:“这事怎未听你提起?”
  媚人懊恼道:“为了一个小女娃,赔上八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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