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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妖媚-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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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佐君想了想,说:“你说那御车的老头,身手似乎很厉害,这又是谁?”
  “这人不是鲁家庄的。”
  “多大年纪了?”
  “六十岁,看来是个久经江湖的。”
  “怎么说?”
  “遇到众人打劫,也不惊忙,只见他沉着抓起褡裢,言明每人五两银子喝酒吃饭。”
  左佐君点头道:“不错,这久经江湖,懂得先礼后兵,这人不简单,继续盯着,查出个底细来。”
  葛大六应声是,左佐君复问:“薄云天呢?”
  “总管放心,盯紧了,这会儿就在六号上房,那个铁公子在七号。”
  左佐君深深盯一旁的媚人一眼,突然神秘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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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迷香迷人
 
  薄云天睡得沉沉的、深深的,人仿佛跌进又沉又黑,通风不佳的地窖里,眼前昏昏暗暗,人恍恍惚惚。昏沉间,他走进一间奇怪梦里,四肢被五花大绑,他挣扎再挣扎,年轻健壮如他,竟挣不脱捆在他身上的细细绳索,甚至他的喉咙使尽力气,竟叫不出一点声音来。
  倏地,他倾尽肺腑之力,喉咙终于有声音跳出来,他猛地坐起,这才发觉头疼欲裂,全身软弱无力,冷汗从额角脊背沁出来。他惊疑,莫非自己生病了?抑或……突然,他伸手一抓,枕畔的包袱已然不见。霎那间,他怔住了。
  没错,包袱不见了。
  手上多了包袱,左佐君原本眉开眼笑,但瞬即他笑意全去,满脸阴沉。
  媚人看出他脸上变化,轻轻问:“有什么不对么?”
  左佐君掂掂包袱之颓然将包袱往桌上一扔,气闷道:“这不是宝石顶!”媚人惊奇瞪大眼:“你何以知道?”左佐君冷笑:“我亲自替他扎在背上,有多重的斤两,我会不知!”
  “何不打开看看!”
  左佐君冷冷道:“你开啊!先看看有没有一个黄绫宝匣?”媚人打开褐色布巾,哪里有什么黄绫宝匣?只是两册书!
  左佐君阴着脸瞪住葛大六,不乐问:“是你拿错了?”
  “回禀总管,在他身边只有这包袱,小的并未拿错。”
  “莫非你匆忙中疏漏了?”
  “小的并不匆忙,小的从房外插进六根迷魂香,代帮主昏迷不醒,小的悄悄潜入,从容寻了一遍,并未疏漏。”
  左佐君焦躁挥挥手,待葛大六退出,左佐君瞧一眼桌上的褐色包袱,气闷道:“薄云天到底弄什么鬼?宝石顶竟不知去向?”
  媚人含笑瞅他,柔声道:“宝石顶若真不知去向,不也正合你心意?”
  左佐君眼一瞪,不乐道:“错了!宝石顶不知去向,马帮岂能立足江湖?宝石顶不知去向,非我所愿!”
  媚人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你的所愿,我会不知道么?手握宝石顶,掌控大马帮。”
  左佐君没好气:“既然知道,还有心情说笑,你一点不急!”
  媚人微笑睨他:“我急个什么?我连宝石顶什么样儿都没见过,这会儿即使在我手中,我连真假都弄不清,我急个什么劲儿?”
  左佐君愕了愕,轻轻道:“那宝石顶,装在里外两层黄绫匣中,外面的宝匣上,贴有王府和马帮封条,很容易辨识。”
  媚人微微颔首,左佐君脸色一凝,说:“好,宝石顶的外观,我都说清楚了,依你看,宝石顶会在何人手上?”
  “在廿五分寨,曾试探过,铁骑身上只是换洗衣物。”
  左佐君缓缓摇头,说:“铁骑身上,应不只换洗衣物。”
  “你说的莫非一封信?”
  “不错,一封信,是老帮主写给江供奉的,当天薄云天辞别老帮主,老帮主曾亲手交与铁骑。”
  “这封信可疑?”
  “不错,可疑,给江供奉的信假,交代遗言才是真的。”
  媚人沉思着,道:“不愧是老帮主,心里可还真明白。”
  他冷笑:“老家伙病了,人可并未糊涂,他够厉害!”
  “你的意思,除了宝石顶,这封信也要一并到手?”
  “不错,一并到手。”他眼色森冷,喃喃道:“鲁丽珠,你逃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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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宝石顶不见了
 
  这里,距离马帮第一百三十三分寨很近了。驰疾的双马车,再遇阻拦。
  如果阻拦的是一群盗匪,也还可以硬闯,盗匪有刀枪兵刃,又兼之强壮凶蛮,与之拚斗,理所当然,无所顾忌。
  可叹偏遇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事情可就不好办。可不是,当双马车刚拐一个弯,就看见两个女人,带两个小孩,成一横排,跪于地面。
  御车的老头急煞住车,喝斥:“做什么?”
  两女伸出一双手,手心向上,频频磕头,老头轻叹了一口气,江湖行走,碰到乞儿乞妇,也是司空见惯。他掏出褡裢,抓了一把碎银子,说:“可怜,拿去吧!”
  两女急急上前,抓了银子,忙忙揣在怀里,又朝老头磕头道:“大爷行行好,我几人身弱体衰,肚子也饿坏子,想到市集买吃的,又怕无力行走,大爷行行好,载我几人一程,大爷好心有好报。”
  “不行!”老头坚决道:“没有多的地方!”
  “大爷行行好,没有地方不打紧,咱们几人不怕挤!”
  说完,地面的女人、小孩一骨碌爬起,行动奇快往后奔去,争先恐后欲爬上车,老头喝:“站住!”
  女人、小孩看他一眼,仍旧我行我素往车上攀爬,对付穷凶恶极盗匪,他可不费吹灰之力,如今面对几个嬉皮笑脸的赖皮妇孺,他只有厌恶瞪大眼,徒呼负负了。
  车内有一个人露脸,这人正是锦儿,她沉喝:“不准上车!”女人愣了愣,立即哀求:“姑娘行行好,肚子饿了!”一包东西从车内递出,锦儿斩钉截铁道:“干粮全在这里,拿去吧!”
  女人把干粮抓在手中,仍旧不走,说:“没有水,不是要活活渴死!”
  老头返身往车辕走,这几个妇孺显然别有用心,他迅即上了车辕,策马起行。
  女人凶蛮道:“你们不给水,咱们就不下车!”
  车身起了剧烈颤动,女人、小孩开始撒野,在车厢东碰西撞,拳打脚踢。
  一个声音响了:“他们爱坐车,由他们坐好了,这车厢有一笼毒蛇,待会钻出来,可别怪咱们欺负人。大表姊,咱们不必管他们死活!跳车吧!”
  几声尖叫,车子颠动更厉害了,车帘一掀,一前一后滚出三个人来。
  哦,不只三个人,随三人之后,就是另二个女人,二个小孩。
  先滚出来的,一是鲁丽珠,二是锦儿,三是张淘淘。
  三个人凌空斛斗,飞滚而出。
  后面的,难免争先恐后,却也是斛斗一翻,扑跌而下,落地稍有擦撞,衣衫亦沾尘土,身上却看来毫发无损。
  这两个女人、小孩,虽不见得是什么高手,但其身手灵伤,绝非普通妇孺。
  御车的老头明白,鲁丽珠等人要跃回车上,决非难事,故而他不曾勒马,如常向前奔驰。
  但是,这刹那时,车子倏然煞住了。
  不是他要煞,是他不得不煞。
  就在鲁丽珠等人将上车未上车之际,前面已有阻挡。
  阻挡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不是土匪,也不是乞妇小孩。这群人的首脑,正大刺刺高举双手,阻拦马车通行。
  这拦车的不是别人,正是马帮总管左佐君,在他身旁,有一个亮眼好看的年轻女人,还有一群精壮的汉子。
  鲁丽珠等人愕住,但立刻认出来,在左佐君身旁的女人,正是马帮姑奶奶媚人姑娘。
  左佐君深深盯御车老头一眼,再瞧瞧张淘淘,最后转向鲁丽珠,朝她一揖:“鲁小姐很意外吧?”
  鲁丽珠笑盈盈道:“不错,很意外,不过,对左总管而言,不意外。”
  左佐君听出她弦外之音,遂道:“不错,对在下而言,不意外,在下特地赶来。”
  鲁丽珠惊讶:“左总管特地赶来,有事?”
  “不错,不只有事,且是相当紧要的事。”
  鲁丽珠静静望他,讶异更深。
  “代帮主手上的宝石顶不见了。”
  鲁丽珠一脸茫然:“什么宝石顶?”
  左佐君惊奇盯她一眼,说:“西南王托镖的宝石顶,鲁小姐不知道么?”
  鲁丽珠稍稍一愕,微笑瞅他:“这什么西南王府托镖,想必是马帮的事,在我闺阁女子,又怎会知道?”
  左佐君忽然冷冷一笑,说:“鲁小姐不知道,何不问问这位表小姐?”
  话罢,左佐君已转脸,盯住张淘淘,喝:“把这位表小姐抓起来!”
  几人奔前,欲抓张淘淘,鲁丽珠忙喝:“等等!为何要抓我家表妹?”
  “宝石顶不见,与这位表小姐大有干系,不抓她抓谁?”
  鲁丽珠气闷瞪他:“你……”
  “鲁小姐不必动气,在下为何抓她,这表小姐心里有数,抓起来!”
  左佐君手下冲前,张淘淘突然一仰脸,昂然道:“要抓我可以,说个道理来听听!”
  “好,就说个道理你听!”左佐君道:“我帮代帮主出门当天,你有没有在路上拦截,把铁公子骗开?”
  张淘淘眼睛骨碌一转:“你说什么把铁公子骗开?”
  “明人面前何必装蒜!”
  “好。”张淘淘干脆道:“话是你说的,就算是我把铁公子骗开,你要怎么样”
  左佐君一愕,以为她会矢口否认,没想到她如此干脆!他稍迟疑,冷笑:“你既骗开铁公子,那宝石顶还赖得掉么?拿下!”
  “什么东西?”
  “宝石顶!”
  张淘淘撇撇嘴,不屑道:“什么宝石顶?听都没听说过!”
  左佐君冷笑:“还以为你干脆,原来并不干脆!休怪不客气了!”
  “等等!”张淘淘说:“是不是搜身?要搜让姑奶奶来搜好了!哪!”她张开双臂,一派潇洒。
  左佐君暗吃一惊,这女子厉害,不只看穿他心事,且口无禁忌,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姿态。他怔忡着,缓缓说:“表小姐说笑话,你身上有无宝石顶,一望可知,倒是你坐的车厢,该搜一搜!”
  鲁丽珠、张淘淘迅速交换眼色。左佐君似笑非笑朝鲁丽珠拱手“鲁小姐,得罪了!”
  几个人奔向车厢,鲁丽珠不慌不忙,叫:“等一等!”
  左佐君讶然问:“鲁小姐怕人搜查么?”
  “左总管凭什么搜查?”
  “鲁小姐原谅,有密报,宝石顶在你车上。”
  鲁丽珠一讶,冷然道:“若不在车上,你怎么说?”
  “不在车上最好!”
  鲁丽珠冷笑道:“总管这话说得轻飘飘,听着不受用,你听着,这车厢,谁也别想碰!”
  左佐君哈哈大笑:“我也告诉鲁小姐,这事由不得你!”
  话刚完,葛大六一马当先,攀住车厢。车子忽然剧烈晃动,很快向前冲去,左佐君一窜而前,拦住前路,说:“老人家,请留步。”
  老头瞪住他,悻悻问:“你为何拦路?”
  “车上有可疑东西,我拦路查查。”
  “你又不是雇主,拦路查看什么?”说着,突然扬高声音:“大姑娘,车子你不坐,我可不等你,咱们后会有期!”
  他扬鞭策马,左佐君的两名手下忽地冲向车辕,欲扯他下车,老头马鞭左右一挥,打得两人掩面惨叫,躲之唯恐不及。
  老头的马鞭挥向牲口,牲口一声长嘶,撒开四蹄,急窜而去。左佐君见牲口狂奔,赶紧侧身一闪,随后,车厢已驰至身畔,左佐君伸手一攀,稍稍一跃,人已上了车。
  鲁丽珠等人惊愕之际,马车已疾驰而去。
  马车一走,剑拔弩张气氛为缓,媚人深深望鲁丽珠,柔声说:“害得大小姐连车也坐不成,多有得罪,大小姐要车,媚人可代为张罗。”
  “不必,些微小事,不敢劳烦姑奶奶。”
  “不劳烦,此地是马帮地界,要雇马雇车,吩咐兄弟就是,一点不劳烦。”
  “好意心领。堂堂马帮,有此鲁莽总管,令人不敢领教。”
  媚人不自在笑笑,腼腆道:“宝石顶不知下落,总管心急,鲁大小姐请勿见怪。”
  说着,朝鲁丽珠一福,旋即,她一个转身,望住张淘淘,问:“还没请教,表小姐贵姓芳名?”
  张淘淘微一昂首,说:“姑奶奶问得好,姑奶奶即使不问,我也很想告诉姑奶奶,我姓张,叫张淘淘。”
  媚人脸色一变。
  “张海容是我爹,我正想问姑奶奶要人,我爹哪里去了?还有张玉儿又哪里去了?”
  媚人呆住了,役料到她坦白至此,问话也单刀直入。她强作镇定,语气淡漠道:“我不认识张什么容,也不认得张什么儿,表小姐,你恐怕弄错了。”
  “不要装蒜,我爹张海容与玉儿,是你把他们杀了灭口?”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她冷漠傲然,转身欲去。
  一个汉子树后牵出一匹座骑,侍候媚人上了马,旋即四名汉子,各乘一骑,紧紧相随。
  张淘淘扬声道:“把人杀了,灭了口,还不认账,等抓到把柄,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媚人回眸瞪她,一脸骄傲,气焰逼人。
  张淘淘却嗤之以鼻:“咱们的大表姊,是马帮代帮主的未婚妻子,咱们可没凌人气焰!”
  媚人眼里的傲意消失,昂着的头突然垂下,她急急拍马,急急窜前。马蹄掠过,烟尘弥漫,只是瞬间,媚人和跟随兄弟,去远了。
  左佐君攀上车厢,前面御马的老头似无所觉,仍旧挥鞭策马,把车子驾得飞快,车身因而起了剧烈颠动。
  左佐君与葛大六一阵翻寻,未见宝石顶踪影。车厢角落倒有三个包袱,一探手,软绵绵,说不定是女人的亵衣亵裤,他不想找晦气,令葛大六自行翻翻,看看可有什么物件?
  “回禀总管,就是几件女人家的东西!”
  宝石顶究竟哪里去了?左佐君张望一下,朝上瞧瞧,说:“葛大六!上车顶看看!”
  车速忽然缓下,左佐君暗觉不妙,急翻身下跃,直奔车前,霎时呆了,他的手下高踞车辕,老头已然见,原先的双马只剩单马,唯一的牲口嘶叫着,左佐君手下急忙勒马。
  “怎么回事?”
  手下朝前一指,前方半里处,隐约见得一人跨坐马上,正急急奔跑……
  “刚才总管跃上车,我跟着撒腿就追,直追上车辕,想把老头赶下车去,我与他有番搏斗,老头险被我打下车辕,不知怎的,他突然割断绳索,骑着一马逃之天天。”
  左佐君大惊,气闷道:“他哪里是逃之夭夭,根本是乘隙脱走,事情只怕不妙!”
  “总管……”
  “快!传令下去,务要将老头逮住,宝石顶只怕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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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茶棚换马
 
  距马帮第一百三十三分寨,仅有十里路了。
  薄云天等一行人,在路旁的茶棚休憩,不大不小的茶棚,供应来往客商茶食点心,这家茶棚与一般茶棚并无两样,马帮兄弟却明白,这是自己的茶棚,马帮第一百三十三分寨经营的。
  众人品尝茶点,享用茶汁之际,突来一匹黑色座骑,马上人张望一下,闲闲下得马来,牵着黑马到拴马椿拴好,大刺刺走进茶棚,一见薄云天与铁骑身畔尚有空位,便朝那空位一坐,叫:“掌柜的,上茶!”
  分明茶棚尚有其他空桌,这人偏往薄云天、铁骑的位置挤,马帮兄弟不得不刮目相看。
  这人五、六十岁年纪,戴着一顶笠帽,皱纹纵横的沧桑老脸,看来自在从容,他双目朝薄云天一望,笑道:“天气不错啊!”
  “是!”薄云天忙回应:“老丈哪里去?”
  “京里去。”
  掌柜的把茶上了,眼角梭着他,迟疑半晌,才静静走开。
  老头眼朝拴马椿瞧瞧,说:“拴马椿上,有匹黑色座骑,是匹能行千里的好马。”
  薄云天朝拴马椿看上一眼,说:“是在下的牲口,老丈好眼光。”
  老头揭了茶盖,喝了一口水,说:“有匹白色的座骑也是难得良驹,耐力足,跑得快。”
  铁骑拱手道:“多谢老丈,那是晚辈的牲口。”
  老头说:“英雄豪杰才配骑良驹,二位有好座骑,想非普通小辈。”说着一梭四周,满脸不屑,马帮兄弟个个瞠目瞪他。
  老头突凑近他耳边,说:“咱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老丈请说。”
  “你的黑色千里驹,怪讨人喜欢,咱们黑马换黑马,放心,不让你吃亏,那马上拴了宝石顶,碍手碍脚的,你一并带走吧!”
  众人看他俩交头接耳,正一肚猜疑,老头又喝了一口水,突眼睛一瞪,说:“糟了!”
  薄云天讶道:“怎么回事?”
  “这是个黑店!茶水下了料!”
  薄云天、铁骑倏地起身,叫道:“快走!”率先便冲出茶棚。
  马帮兄弟俱是不动,唯有一人紧跟薄云天身畔,说:“代帮主别急,原是自己的店。”
  薄云天一瞪眼,说:“自己的店,难道别人不下料?走!”他疾往拴马椿跑,解了绳索,策马起行。跟随的马帮兄弟,不得不紧紧相随。
  老头头脸摇晃一下,趴倒桌面。
  此刻,除了被下料的老头,只剩掌柜和伙计了。
  掌柜朝伙计笑笑,欺近老头。冷不防,给推了一掌,这一掌还真大,一下罩住掌柜的下颚和半张脸。原来趴睡的老头,已苏醒过来。
  安静的茶棚,突然无声息闪出一大伙人,最少有二十人。
  老头眼目梭梭四周,倏然抓起茶盅,连同茶盖砸出,听得乒乓两声,茶盅、茶盖分别命中一人。
  老头动作奇快,砸了一个茶盅,接着再扔第二个、第三个,等把眼前茶盅都扔光了,老头飞窜出去,到另一桌,再拾茶盅,一时乒乒乓乓,此起彼落,老头大掷特掷,像顽童玩耍,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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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色胆包天
 
  抵达一百三十三分寨,这一趟路程,已行了至少走了三分之二以上了。
  柳逢春闻报,亲率分寨弟兄迎于门口,与铁骑照面的霎那,两人不免尴尬。铁骑当然忘不了马帮总寨当众受辱的事体,芥蒂早已横梗心中,连勉强的笑意都挤不出来。
  柳逢春特意注视薄、铁二人,他二人各背一个包袱,想必其中有一个系宝石顶无疑。
  他们到时,已近黄昏,依计划,这一夜应宿一百三十三分寨。
  大厅稍事寒暄,一兄弟急忙来报:“总寨左总管来了。”
  不只薄云天、铁骑大愕,柳逢春也讶异不已:“他来做什么?”
  “姑奶奶也来了。”
  柳逢春一听,面有喜色,急迎进贵客。薄云天惊愕瞧住左佐君,问:“总管匆匆赶来,有事吗?”
  “属下在总寨,听得谣言四起,说宝石顶已失,不得不来。”
  薄云天稍稍一愕,笑道:“宝石顶何等重要,怎可能遗失?”
  左佐君说:“谣言四起,听得属下心中惶惶。”
  薄云天似笑非笑睨他一眼的说:“左总管倒是来得快!”
  左佐君微笑道:“心里着急,不得不快!”“如此说来,咱们走慢了!”
  “不慢!”左佐君一昂头,傲然道:“左某也是走捷径,抄近路,才赶得上代帮主与铁公子。”
  媚人笑盈盈盯住薄云天,说:“这一路左总管马不停蹄,一心总惦记着宝石顶……”
  薄云天眼睛并瞧她,却抓起包袱,往桌上一放说:“总管不放心,何不瞧瞧!”
  左佐君稍一迟疑,伸手解开包袱,黄绫外匣果然有西南王府与马帮总寨封条。左佐君怔了怔,微微颔首,老气横秋说:“代帮主果然能干,属下可以放心了。”
  这一夜的一百三十三分寨,不论主客,每个人各有所思。
  左佐君尤其五味杂陈,一肚子气闷。薄云天原来心机如此深沉,他的宝石顶包袱,由有而无,由无而有。这一路上,马帮大伙人马相随,竟无人识破,为何有变无,无又生有。
  连左佐君自己也悟不透,想自己在马帮资历如此之深,想自己江湖阅历如此之丰,竟胜不过年轻无啥经验的薄云天,怎不令他恨得咬牙切齿。
  门上叩叩轻响,响了三声,门开了。
  他知道进来的是谁,与对方四目相触,他满脸森寒。
  进来的这人,直走至床前,他倏地坐起,瞪住对方,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这里是柳逢春地头,你不知避讳吗?”
  “放心!”是冷冷低低声音,这人正是姑奶奶媚人,她不屑望望他,一字字清晰说:“你的心上人来了,今夜你二人再修炼吧!”看他满脸惊愕,她咬牙切齿,语带讥讽:“两条淫仙缠在一起,你们有乐子了!”
  深深盯他一眼,她退出了。
  媚人刚退出,一个影子闪进来,左佐君闻到一股香气,并不浓郁,淡淡的,好闻又熟悉的味道。
  左佐君忙不迭下了床,脸上尴尬又怪异,苦笑道:“夫人大驾光临,有事?”
  柳槐素笑盈盈:“没事就不能来么?”
  “夫人不怕惹人议论?”
  “议论什么?分寨主是我兄长,我这是回娘家。”
  左佐君想了想,窘迫道:“夫人理应留总寨伺候老帮主,为何千里迢迢赶来?”
  柳槐素睨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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