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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爱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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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可否认,项树中是个天才,绝顶的天才,天才本就有点疯狂的倾向,他怎么会爱上一个肤浅的女孩子。”
  陈秀莲庄严地分析着:“大姊说的是谁?”
  “聂大夫的妹妹!”
  “他不爱她?何以见得她是个肤浅的女孩子呢?”
  “从拒绝替演的这件事上看得出来,置大体于不顾,闹小性子,赌意气,自以为了不起,这不是肤浅是什么?”
  “那他们又怎么会在一起,而且又发生了关系呢?”
  “他们在一起来往,只是为了便于接近聂大夫,他真正爱恋的对象是聂大夫!”
  “这是不可能的。”
  “不错!正因为不可能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聂大夫是个伟大的女性,每个人都忍不住不爱她,但项树中的爱却升华了,他对一个博爱的对象产生了独占的爱。”
  叶长青执着地道:“我不向意这种见解,他如果对聂大夫有那种冒渎的心,怎么会半夜悄悄地跪在她的床前……”
  “我没有说他的爱是冒渎的,相反的,他对聂大夫的感情是虔敬的,虔敬得有如宗教的狂热,夜半跪在床前,含着泪,那不是忏悔,而是对爱的膜拜,这种爱在他说来是庄严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就是为了怕难以遇到他自己的冲动而冒渎了他所爱的对象,他自己破坏了自己的生殖机能,使他的肉体进入完全净化的境界。”
  “那他怎么又跟吴而夫在一起呢?”
  “吴而夫跟聂大夫是同一类型的人物,他接近吴而夫,可能是爱的转移,可是吴而夫从事的那种研究又减低了他崇敬的程度,而且吴而夫不像聂大夫那样庄严,他们之间还是有着一种情欲的关系,而且是运用一种邪恶的方式去达到彼此的高潮,所以他到最后,会用一个死亡之吻去杀死了吴而夫,却不敢去碰一碰聂大夫的手。”
  “你越说越玄了,一个具有如此超凡情操的人,会去杀死那么多的女子。”
  “这不算什么,我认为他的杀人早就开始了,第一个被害者该是聂大夫的妹妹。”
  “她不是由密医堕胎致死的吗?”
  “是的!这只是他间接杀人的方式,否则他既是学药剂的,医学常识一定很丰富,就是由他自己动手来施行堕胎的手术,也不会导致流血过多而死亡的,再说他们的经济状况并不差,在本市,只要有钱,大可以找到高明的医师进行安全的堕胎,怎么会去找一个密医呢,而且,他一看情形不对,立即通知聂大夫也行呀,为什么要拖到等无可救药的时候,才告诉聂大夫呢?”
  她的分析逐渐接近合理了,朱丽道:“动机?动机又是什么?”
  “跟妹妹在一起,为的是接近姊姊,聂大夫只有这个妹妹,十分钟爱,因而也会对他很好,构成了三个人密切的关系,聂大夫说他们经常拖着她一起去玩,我想这多半是出之项树中的主张,假如他们是真心相爱热恋的情侣,谁也不愿意常常带着个电灯泡的。”
  “就算一切都如你所说,他也没有杀死妹妹的必要,这两种感情并不冲突。”
  “也许妹妹觉得要脱离姊姊去另组爱的小巢了,他并不想结合,但抛弃了妹妹,他也将失去聂大夫的眷顾,聂大夫的感情是伦理的,正常的,也不会原谅一个玩弄自己妹妹感情的男人,因此,妹妹必须死,死于一个悲惨的,而又可怜悯的状况,这样一来,他就没有阻碍了,一个痴情的理由,就可以达到跟聂大夫相依为命,永远厮守的目的了,这是天才的畸恋的悲剧,而且还有一个原因他容不得聂大夫的妹妹,因为聂大夫的爱是以妹妹为施发的主体。
  他得到只是由妹妹导体所分润过来的,除去了妹妹,他就直接与发源体接近了。”
  “这个人被你说得多可怕。”
  “他本来是个可怕的人,只是跟吴而夫接近后变得更可怕了,因而才演出接二连三的凶杀案,现在我只是有一点不明白的,他为什么要杀死梅思礼!”
  鲁薏丝道:“也许他是为保护自己,因为梅思礼眼他较为接近,可能会从一些线索上想起了他来。”
  “你怎么知道他跟梅思礼很接近?”
  “因为他也是梅教授的执绋者之一,棺木落葬时,他表现得很伤心,一个无神论者,会在胸前划个十字,这是一种真心的歉咎的表示。”
  “你怎么知道他是无神论者?”
  “这家伙有些地方跟我很相似,目空一切,自命不凡的人不会有宗教信仰的,我就不信上帝。”
  “那并不证明他也不信。”
  “巧的是那时我在他旁边,他划完十字后,在手指上吐了口口水,骂了一句去他妈的,这证明只有那一刹那间,他才舆上帝同在,过了那一刹那,即使他亲眼看见了上帝,也想把上帝推下云端,试试天国的宝座呢。”
  说得大家都笑了,陈秀莲笑道:“好极了,我已经把你推荐出去做他的女朋友了,聂大夫明天请我们吃饭,你对他已经有了个印象,大概就知道如何去接近他了。”
  “什么!大姊说的那个英国同学原来就是我?”
  “当然是你,我从没进过一天学校,我所有的学问都是家庭教师那儿得来的基础,然后就靠自己进修,这一辈子就不知道同学是什么样子,那来的同学。”
  马佳琍端详着鲁薏丝笑道:“盎格鲁撒克逊与斯拉夫的混合体,东方气质,身材修长,金发,古希腊美人海伦的典型,鲁薏丝,如果不是大姊发现,我不知道你有这么美,经大姊一说,我发现你比大姊形容的还要美一点,如果特洛伊的巴里斯王子生在今日,香港就惨了,恐怕还会来一次木马屠城记。”
  叶长青也笑道:“木马屠城的故事不会重演了,但色狼摧花记却可能再演的,小心点,别叫人把你给宰了。”
  鲁薏丝道:“我倒不怕被宰,只是有一点,他在吴而夫的门口见过我,恐怕会认出我来?”
  陈秀莲摇摇头道:“不可能,葬礼时你在他旁边都没认出他来,他又怎么会认出你呢,东方侦探社有个西方探员是本社的秘密,目前还没人知道,何况项树中对我们的印象并不深刻,我今天跟他见过面,他就认不出我来。”
  “你的样子变了很多,连我们都认不出来了。”
  “你的样子也要改变一下的,所以我才把你们邀到老么家来,澈底改一下,不仅使他认不出,连白朗那头老狐狸也得防一防,如果他先发现了项树中,一切都完了。”
  “我行吗?我的情形不像你,很难改变。”
  “交给老么吧,她学的是家政,美容是必修课,让她为你一改装,准保可以面目全非。”
  失丽哈哈大笑道:“大姊!这就是你没进学校全凭自修的缺点,因为你运用的机会太少了,所以不知道有些成语的限制,面目全非四个字绝不能在那个地方。”
  陈秀莲笑道:“老三,别的我认输,谈国学我绝不会比你这个搞法律的差,文学讲究活用,不像法律名词那么死板,面目全非,就是面目完全改变的意思,一点错都没有。”
  “那是用于劫后沧桑的感慨,可不能当形容词用的。”
  陈秀莲苦笑道:“我们去做的是一件卑鄙的事!”
  “缉凶捕恶,怎么会是卑鄙的呢?”
  “但事情真相的揭穿,要伤害到聂大夫,那个对人性至善抱有无比信心的伟大女性,要她接受一个丑恶的事实,是天下最残忍的事,我现在最后侮的一件事,就是牵涉进这件案子里来,真善美的原则整个地破坏了……”
  众人都为之默然,可以想得到的,她们的心情也一样的沉重,找到了正凶,似乎并不是件兴奋的事。
  
  旧雨楼扫描 大眼睛OCR 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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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聂大夫的居所不能说是豪华,但绝对地雅致,即使是一件小小的摆设,也必定是放在最适当的地方,恰如其分的显示出它的优点。也显示出女主人高度的艺术修养,面对着这样一个完美的女性,陈秀莲几乎要原谅项树中的变态行为,长期地压抑着对所爱者强烈的爱慕,而又天天跟她在一起见面、生活,那是会令人导致疯狂的。
  鲁薏丝是经过化装而去的,那只是经过淡淡的修饰,染了头发,把金褐色染成了耀眼的金色,穿了一件白纱的长晚礼服,带了真珠的耳环与真珠项链,西方女子宜远观而不宜近赏,但鲁薏丝却没有这个缺点,她的皮肤既白而细嫩,竟同时兼有了东方女性的优点。
  当她们在家里化装完毕要出发的时候,叶长青第一个吹起了口哨,吃惊地道:“鲁薏丝,你使我嫉妒了,不是嫉妒你的美,而是嫉妒将要跟你在一起的人,将来你要是谈恋爱,告诉你的男伴千万要小心,如果在我面前跟你表现得太亲热,我也会杀人的。”
  鲁薏丝对着镜子照照笑道:“你别耽心这个问题,我不会去爱上别人的,我现在越看自己越美,舍不得再去爱别人,我要跟自己谈恋爱。”
  马佳琍也笑着道:“这是我生平最得意的一次化装,把家政学校所学的一点本事,加上以后自己进修的学问,全部都用上了,完成了之后,我忍不住想哭,因为我把才气一下子都用尽了,以后恐怕再也无法完成同样的杰作了。”
  叶长青强拉着鲁薏丝摆了几个姿势,照下了各种角度的相片,而且全部是彩色的,完后笑道:“我要放大了送去参加摄影展,标题就叫“微笑的海伦”说不定还可以得块金牌奖呢。”
  基于这个灵感,鲁薏丝也有了新的名字——海伦·史迈尔,那是从英文微笑的海伦音译过来的。
  被介绍聂大夫时,就用了这个名字。她的美艳使聂大夫眩惑了,也使项树中眩惑了。
  聂大夫亲热地握着她的手:“海伦,你真美,王小姐说你在学校里很寂寞,我现在相信了,像你这么美的女孩子,应该是尘世无匹,怎么不寂寞呢?”
  陈秀莲也笑着道:“在学校里大家都说她是希腊神话里那个特洛伊城的海伦,只是找不到一个现代的巴里斯王子来匹配她。”
  晚餐是聂大夫亲手调制的,够得上精美两个字,因此她们吃得很愉快。
  在进餐时,项树中一反沉默,滔滔不绝地讲着话,他的学识渊博,有时用英语,有时用法语,有时居然用到西班牙语,这些语言难不倒鲁薏丝,因为她出生在北欧,这些语言本就是普遍地使用的。
  陈秀莲也懂,但是她不能表示,因为她只是一个书院的女学生,表现得太多就不适合了,所以她只是微微地笑着,听任鲁薏丝一个人占尽了光芒。
  假如陈秀莲跟鲁薏丝不是另外心怀“鬼胎”,这将是一顿非常愉快的晚餐,而项树中更是一个非常理想的男伴。
  他博学而多艺、英俊、斯文而有礼仪、谈吐风趣,鲁薏丝似乎也被他吸引了,眼中闪出了热情的光。
  餐后,在布置得极有十八世纪气氛法国式沙龙的小客厅中小坐,啜着浓香的咖啡,聂大夫弹了一阕月光曲。她灵活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着,敲击出一连串美妙的音符。几乎把乐圣贝多芬的灵感全捉摸住了。
  陈秀莲深深为聂大夫的音乐造诣吃惊了,但是也替鲁薏丝担心了,她虽然绝顶聪明,什么都懂一点,但究竟缺乏深度,尤其是古典音乐方面,她就没有什么修养了。
  那是假装不来的,尤其是在聂大夫如此一位具有高深造诣的演奏者面前,假如不是真正由内心激起的共鸣,很难恰到好处地表达出心怡的欣赏,而鲁薏丝显然也不想伪装,她只是礼貌而又漠然地坐着。
  当演奏完毕时,聂大夫在陈秀莲的赞美后笑道:“海伦!你似乎不喜欢音乐。”
  鲁薏丝一笑道:“不!我喜欢音乐,只是不喜欢古典音乐,也不喜欢钢琴演奏跟女高音独唱,这两者在我说来不但是陌生,而且有受罪的感觉,对不起,聂大夫,我这么说太不礼貌了。”
  聂大夫和蔼地笑了:“怎么会呢,我最欣赏年轻人的坦率而不善虚伪,这倒是我的失礼了,没有问过你的兴趣爱好就自行弹奏了,害你受了半天的罪,其实我是为了讨好你才弹奏的,这架琴多年来一直是作为装饰品,我有多年没有弹奏了。”
  鲁薏丝笑笑道:“可是您的指法还是很熟练呀,一点都不生疏。”
  聂大夫一笑:“的确,我自己也感到奇怪,荒疏了多年,技巧反而进步了,以前我从来没有弹奏得这么成功过,或许是你的美——给了我灵感,我觉得今天不是用手指在演奏,而是用我的心灵在泻出那些美丽的音符。”
  鲁薏丝歉然一笑道:“那我更感到抱歉了,竟然没有跟您起共鸣。”
  聂大夫再度笑笑:“抱歉的应该是我,我也应该想到你是海伦,特洛伊的海伦,希腊神话中最美的女人,在你的时代里还没有钢琴,贝多芬也没有出世,自然不能用钢琴来演奏这支曲子,而希冀你的激赏的,海伦,你喜欢那一种音乐呢。”
  “比古典更古典的,民俗音乐。”
  “这倒是一种很奇特的爱好。”
  “是的,我的血统中有一半是北欧人,我的远祖是威金人,那是一个粗犷而野性的民族,百分之九十的威金人从事航海,百分之八十的威金人是海盗,因此,我对北欧高原上的民俗音乐特别喜好,像芦管做的牧哨,皮袋缝成的风笛,以及那些粗犷的民谣,节奏很简单,却能使人热血沸腾,而想作一种原始的感情的奔放,正统的古典乐太严肃了,强迫人压抑着感情,跟我的性格不太符合。”
  当她说出对古典乐不欣赏时,项树中的脸上有一点失望,显然是为她在音乐上的肤浅而失望。
  但是鲁薏丝发表了她对音乐的见解后,项树中的脸色却开朗了,目中射出了奇特的光采,那是一种野性的共鸣,他的眼睛中流露出的神情是属于兽性的,就像是一头在求偶期的公狼,望着另一头母狼。
  而鲁薏丝回望他的眼色也是勇敢的,带着鼓舞性的,那更使得项树中疯狂了。
  他以急切的口气问道:“海伦小姐,你喜欢热门音乐吗?”
  鲁薏丝微微一笑道:“不太喜欢,但是比较可以接受,因为它跟我所爱好的高原音乐有相似的地方,在这里听不到北欧情调的音乐,我只好将就以热门音乐去代替了。”
  项树中笑道:“我知道有一家沙龙,完全是世纪末情调,他们新到了一个乐队,是从刚果来的,表现了原始的风格,二位愿意去赏光吗?”
  聂大夫忙道:“对!你们去玩玩好了。”
  项树中回过头来:“大姊不去?”
  聂大夫摇摇头:“不了,那个地方我去过,是属于年轻人的世界,我去了会扫你们的兴,海伦,那地方倒是很过合你的,那完全是野性的旋律,野性的跳跃。”
  鲁薏丝望了望陈秀莲:“菲菲,你的意思如何?”
  陈秀莲想了一下:“不,我不去,查理还在等我,他不喜欢那个地方。”
  查理是陈秀莲杜撰的未婚夫,她知道项树中己经入彀了,因此忙把这个莫须有的人抬出来作为推托拒绝的理由,也方便项树中及早暴露出他的真面目。
  项树中一笑道:“对了!王小姐,你的那位周先生怎么没来。”
  鲁薏丝一笑道:“为了我!查理很讨厌我,认为我太古怪,太野会把菲菲带坏了,所以他最不欢迎我跟非菲在一起。项先生,这样吧,我这身衣服也不适合前去,而且我还要送菲菲回去,那家沙龙在什么地方,你在门口等我,一个小时后,我们在门口见面。”
  项树中说了地址,两个女孩子就告辞出来了。
  她们搭街车回到了侦探社,鲁薏丝一面换装一面笑道:“狼进入陷阱了,捕狼行动开始。”
  陈秀莲担心地道:“鲁薏丝,你把他的野性逗起来了,我很替你担心。”
  “担心什么,怕我也被他杀了?”
  “那倒不是,我担心你会受他的感染,我看你很倾心。”
  鲁薏丝笑了起来:“大姊!你这担心是多余的,我是在黑社会的圈子里混大的,在那个圈子里的女人是很难对谁倾心,尤其我来自北欧,那边的男女关系,乱得能使你们吃惊。”
  “可是你今天的表现似乎很真实了。”
  鲁薏丝一笑道:“我在挪威杀了个黑社会的大亨,他也是这样想,以为已经征服我了,尤其是在跟我上过床之后,他对我己完全没有戒备,我就在他跟我一起到浴室里去的时候,拿出预藏在抽水马桶水箱里的手枪,然后给了他一枪,他带了人侵入我的屋子里,把什么地方都搜过了,就是忽略了那个地方。”
  陈秀莲道:“他怎么会忘记搜那个地方呢?”
  “我在浴室里的时候,他冲进了我的屋子,我只好把枪用胶袋包好,丢在水箱里,脱了衣服坐在便桶上,他冲进浴室时,我才站起来,还拉了一下把手,把水冲出来,因此使他忽略了,在他以为枪是无法浸在水里的,当然如果他多用点脑筋,可能也会想到,可是我并不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
  陈秀莲看了她一笑道:“的确,在那种情形下,男人是无法思考的,可是今天你要对付的是一个冷酷而疯狂的杀人凶手。”
  “我以前杀掉的那个家伙也是,而且杀的人比向立华还要多上一倍,大姊,你放心好了,我既然能激发他的野性,就是已经把握住他的弱点。”
  陈秀莲笑道:“看你说得好像很有把握,难道你没有为他动心过。”
  鲁薏丝笑了一笑:“我有点,那是不能瞒人的,不过这是自然的反应,就像动物在饥饿时发现了食物是同样的情形,他也是一样,那不能使我迷惑的,只有他看向聂大夫的眼神才叫做恋爱,我们相互所表现的只是饥渴,而我连那点饥渴都是伪装的,那是我在江湖圈子里学来的手段。”
  陈秀莲笑了笑道:“鲁薏丝,现在我放心了,只要你不为他迷惑,你就有足够的理智能把握住自己。”
  “我的外号叫奥斯陆的雌豹,而他只是一头粉红色的色狼而已,狼能强过一头豹吗?”
  “鲁薏丝,我才开始不为你现在担心,却又为你的将来担心,你这么野,将来怎么能嫁人呢?”
  “大姊,还是为你自己担心吧,你这么精明能干,将来更难找对象呢,很少有男人愿意找比自己聪明的对象。”
  马佳琍笑笑道:“爱情能使人愚笨,爱情也能使人温柔,你们都不必担心,当你们找到相爱的人时,自然会收起你们的缺点了。”
  陈秀莲一皱眉:“老么,前面的还像话,可是后面的又是什么意思?”
  马佳琍很正经地道:“真理,也是哲理,古语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也就是说女人应该恰如其份地表现她的谦让、容忍与温柔,这正是要你们掩饰优点,表现缺点的意思。”
  鲁薏丝鼓掌道:“说得好,佳琍,我是绝对赞成的,在北欧的社会里,虽然已经女权至上,但是有一个丈夫打了老婆的屁股,法官居然判决说这是爱的表现,把那个妻子控告丈夫虐待的案子驳了回去,这件案子很轰动,在报上登了出来,居然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最特殊的是支持者多半为女性,而那位法官本身也是女人。”
  朱丽忍不住笑了:“那位法官有丈夫吗?”
  鲁薏丝笑道:“那倒不清楚,可是那位妻子却收到了许多单身女子的信件,说如果她一定要请求离异,她们愿意接收她的丈夫,可见一个有丈夫气的男人在女人的心目中,还是有其潜在的吸引力,粗暴与强壮,有时就是男性的魅力,也是所谓雄性的性感。”
  陈秀莲笑了一笑道:“鲁薏丝,你再延迟下去,就会失去你的猎物了。”
  鲁薏丝含笑换上了一件紧身毛农,一条短迷你裙,马佳琍找了一条粗练型的不锈钢腰带给她道:“带上这个,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作武器,链子两头有两个暗扣锁,擒服那头色狼时,也可以把他牵着回来。”
  鲁薏丝接了圈在腰上笑笑道:“我带着它,只为了欣赏它的式样新奇,倒不准备使用它,我认为靠得住的还是这一对武器。”
  她伸出手掌,砍了两下,呼呼有声,然后就上道了。
  等她出门后,陈秀莲立刻道:“老么,帮大家化化装,我们也参加去,我总觉得不太放心,还是替鲁薏丝打个接应的好。”
  马佳琍道:“这恐怕很难,那家沙龙是嬉皮的天堂,没有男伴同行,女孩子去了会很麻烦,除非我们也像那些飞女一样,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毛手毛脚。”
  “那就由青青改装男的。”
  “也不行,那不是间上流的夜总会,需要服装整齐,如果穿上新潮的服式,她胸前两堆肉太突出了。”
  叶长青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还是我来想办法吧,替你们每人都找个男伴。”
  她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开口说:“方主任吗?我是青青,我要四个人,靠得住的,能打架的,穿上新潮派的服装,三十分钟后在英皇道口上见。”
  放下电话,她做了个手势笑道:“OK了!我叫报馆的采访组派出特勤队支援。”
  陈秀莲笑问道:“报馆还有特勤队,那倒很新鲜。”
  “是的,这是我建议的,由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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