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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侠传奇_替换-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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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师一征,一瞪眼:“小丫头,你说什么?”
    
    “我叫你跪下来给我们即头认错呀!你没听到?”
    
    “大胆!”武师喝着两个武十,“先给我将这个小丫头拿过来!”
    
    两个武士感到抓这么一个小丫头,太容易了,便扑过来,伸手就要抓芸芸。杨公子本可出声喝使这两名家将,但他没有出声。他也想在这美人面前耍耍自己的威风。当然,当武士将小丫头抓过来时,他会出声,喝两名武士放手,不可得罪了美人,甚至自己向美人赔礼道歉。说自己手下人粗野,请仙子见谅。
    
    可是在这刹那之间,他见小丫头身形轻闪,举手投足之间,他的两名家将不知为什么,双双从窗口中给扔到外面的大街上去了,他惊愕得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但是杨公子惊愕了,武师也惊愕了,连酒楼的人个个都惊愕起来,就是大街上的行人,也擦愕怎么有两个人无端端的从酒楼里飞了出来,横卧在大街上?只有公孙不灭暗暗担心,公主真的在帝都闹出事来了。
    
    芸芸以不可思议的手法,将两个武士扔了出去还不罢休,盯着惊愕的武师问:“跪呀!你怎么还不给我们跪下叩头认错呢?”
    
    武师睁大了双眼:“你……”
    
    芸芸问:“我怎么样啦?”
    
    “你敢将总督府的人扔了出去?”
    
    “他们要来抓我,我不将他们扔了出去,我不给他们抓住了?不扔行吗?”武师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小丫头是一位身手不见的武林高手,有不可思议擒靠手法,可是她的神态和说话的口吻,却又的的确确是位小姑娘,说话仍带稚气,他惊疑地问:“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的确,要不是莫测的鬼魂,怎能在转眼之间,将两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武士扔了出去?就算她有这么快的手法,也没有这么大的气力,将两个牛高马大,身形粗壮的武士抓起来,从窗口扔出去,不是鬼神又是什么了?芸芸说:“我们当然是鬼啦!要不,我家小姐怎么会住在酆都城了!”
    
    “你们真的是鬼?”
    
    “是呀!你还不跪下认错?不然,我只好提前打发你去酆都城了!”
    
    武师感到自己怎么也不能跪下认错,一跪下,不但自己无法在总督府混下去,更无法在江湖上立足,那不如死了的好。何况这个小丫头虽然手快脚快,未必就是自己的对手,他“哩”的一声,利刀出鞘,说:“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是妖,看刀!”他凶恶的一刀劈出,虽然不想一刀将芸芸劈死,但起码也叫她身上见血;不敢这么放肆元札。就算一刀不慎将她劈死了,那也是这小丫头活该,自已有公子和总督老爷作主,不会有什么麻烦;武师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小丫头是什么人,要是他知道芸芸是江湖上令人闻名而色变的水月宫人,恐怕他早巳吓得不敢乱说乱动了,更不敢强为杨公子出面,而是悄悄劝杨公子离开。其实他要是真的是武林中的高手,也早已看出芸芸刚才的动作,已不是等闲的武功。
    
    他的刀刚劈出,芸芸的利剑不知怎么早巳在手,“当”的一声,将他手中的刀震飞了,寒森的剑尖贴在他的喉头上,说:“哎!你最好别再乱动,不然,剑尖就刺破了你的喉咙,真的去见阎王了!”
    
    公孙不灭看见大惊,慌忙大叫:“姑娘!请剑下留情,千万不可乱来。”他走了过来,装着认识她似的,向芸芸一揖,“请姑娘先收了剑,有话慢慢说。”芸芸也闪闪眼皮问:“先生,你要插手瞥这一件闲事?”但剑尖仍贴在武师的喉头上。
    
    公孙不灭又是一揖:“姑娘,在下不敢,只是想劝姑娘,别为了一件小事,而弄出人命来。”
    
    “他仗势欺人,叫我们跪下,这是小事吗?”
    
    “不管怎样,请姑娘先收了剑,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茜茜公主这时出声了:“丫头,看在这位先生的面上,你先收了剑吧!”
    
    “是,小姐!”
    
    芸芸收剑入鞘,扫了面无人色的武师一眼;“算便宜你了!”退回到茜茜公主身旁。
    
    一直惊吓得呆若木鸡的杨公子,这才回过神来,向茜茜公主一揖说:“多谢仙子开恩,在下武师粗野不懂礼仪,得罪了尊仆,在下在这里向仙子和尊仆赔礼认错了!”
    
    茜茜公主奇异的看了他一眼,暗想:看来他不像一味仗势凌人的花花公子和恶少,颇识大体,便一笑说:“算啦!你们走吧!我也不同你的武师计较。”
    
    “多谢仙子!”杨公子又向公孙不灭一揖说,“多谢仁兄出言相救。”
    
    公孙不灭慌忙回礼说:“公子客气了!在下只是害怕闹出人命,才不得不言。以后希望公子多约束手下人,别再生事才好。”
    
    “仁兄教导的是。”杨公子对仍呆着的武师说,“宋武师,我们走哟!”杨公子的两位家将,似乎没有摔伤,只是摔痛而已,早已从大街上爬了起来,跑进酒楼,看见芸芸的利剑贴在武师的喉头上,震惊得再也不敢乱动了,直到公孙不灭出来相劝解危,他们才吐出一口气来,他们像武师一样,灰溜溜地跟随杨公子,离开了临仙楼。
    
    一场几乎闹出人命的风波,就这么出人意外的平息下来。酒楼中所有的人,一颗颗紧张的心,也慢慢放下心来,吁出一口大气,以敬佩的目光望着公孙不灭。要不是他大胆出来相劝,一旦闹出人命,恐怕所有的人,都脱不了关系,起码给官府带到衙门里问话,同时也纷纷猜疑,这位貌若天仙的女子是谁?她手下一个小小的丫头,武功就这么了得,她不得侯门家的千金小姐,就是武林世家的女儿了。这样的女子,千万不可去招惹了。
    
    这种想法是酒楼中绝大多数客人的想法,坐在酒楼一隅雅座的三位豪客,却不是这种想法了。他们一直在暗暗注视事情的发展,也在轻轻的议论,他们不为芸芸那不凡身手所动,只是略为惊讶而已,不似众多茶窖那么瞠目结舌,惊愕不已。他们都是随后一笑置之,不以为然,这三位豪客,衣着上乘,不是一地的豪霸,便是武林中富甲一方的雄主,其中两个长像相似,都是双目深邃,颧骨突起,身材瘦小,举止轻灵、敏捷的汉子。在武林中人称川西双煞的申虎和申豹,武功一流,轻功更属上乘。尤其在山岭丛中,奔走如飞,无人可及。他们随身的兵器是双巴首,与人交锋,贴身近战,纵跃滚翻,变化莫测,在川西一带,无人能招架。西厂的汪公公,不借用重金聘请他兄弟俩出川,为的是对付最近在江南出现的神秘莫测的判官和小鬼,他们是前天到南京的。
    
    另一名汉子,是西厂中一名不露身分的高手,江湖上人称无情刀客,他一向以江湖浪子面目在江湖上独自来往。他的刀无情,人也无情,刀法快而凶狠,似乎在江湖上对谁也不买账。这次他陪同川西双煞从北京来到南京,目的也是协助郝一天对付判官和小鬼,并追查在千里岗劫狱杀害幽冥杀手汪曲的一伙蒙面人,他们三人对外都不暴露是西厂的人,以武林人士面目在南京出现,听闻秦淮河是江南名花的集中地,打算享受一番江南女子的温柔蜜情,所以路来秦淮河观光游玩了。他们在,临仙楼纵情畅饮,想不到茜茜公主也登上了临仙楼,从而发生了刚才的场风波。
    
    这时,他们听到茜茜公主含笑对公孙不灭说:“先生,我多谢你啦!”
    
    公孙不灭说:“不敢,在下奉劝小姐还是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以免发生事端。”
    
    “是吗?我还想到秦淮河上去玩哩!”
    
    “那小姐要多加小心才是!”公孙不灭说完,便转回自己所坐的地方。
    
    无情刀客轻轻对川西双煞说:“我看这女子不简单。”
    
    申虎点点头:“她身边的小丫头武功不错,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无情刀客说:“兄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女子恐怕不是一般的人,在这烟花场所的是非之地,她面无惧色而来,如人无人之境,谈笑自若,连镇江总督之子也看不在眼里,就十分的不寻常。”
    
    “刀兄,你认为她是什么?”
    
    “这就很难说,她不会是一般武林世家的女子,武林世家的女子,不会来这温柔之乡的烟花之地,自讨无越和惹麻烦。王府侯门家的千金小姐,更不会到这个地方来,那是自降身分和有辱家门。很有可能,她是一位极为有权势豪强、贵族所宠爱的名妓、优待,跑来这里散散心。可是在这一带,顶红的名妓、花魁,哪有一个是姓催的?”
    
    申豹问:“那刀兄认为她是什么人?”
    
    “要不是前来寻仇生事的神秘女子,恐怕就是近来神秘出没的判宫和小鬼了!”
    
    申虎愕然:“是她们!?”
    
    申豹说:“不会吧?在下听说判官和小鬼。是三位男的,怎么是女子了?”无情刀客压低了嗓门轻声说:“在下听郝爷说,在溧阳屠杀蔡家满门的,就是两位武功奇高,戴鬼脸面具的女子,现在她自称为催命者,在下怀疑,有可能是她们。”
    
    这位西厂不露身分的高手,不愧是西厂精明老练、经历丰富的鹰犬,你能从别人的谈话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来,能感到对方是什么人。
    
    申虎带些惊喜:“是她们就好办了,我们不是正要寻找她们么?”
    
    “虎兄不可造次,在下只是猜测而已,万一她是豪强、贵族所宠爱的名妓,就会再惹风波了。现在郝爷抓了一个神捕,便在南京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已够他头痛的了,要是再惹上一位极有权势的豪强贵族,那真不知怎么去收抬才好。”
    
    “汪公公不是说,谁也不必害怕么?一位豪强贵族,又有什么了不起?”
    
    “虎兄,话虽然是这样说,不必要的风波,我们还是少去招惹的好。听说东厂的人,也在暗暗监视着我们,巴不得我们再闹出乱子来。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打听清楚了再出手也不迟。”
    
    申豹说:“管这小娘们是什么人,我去摸摸她到底是哪一条线上的人。”“那豹兄千万别亮出自己的身分来。”
    
    “刀鬼放心,我明白,凭我兄弟俩在江湖上的声望,亮那牌子干什么?”
    
    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看来茜茜公主不论去了哪里,都会招惹出是非来,川西双煞离开自己的雅座,跑到茜茜公主的雅座上来了。要是说那位武师是恃势欺人,川西双煞更恃艺凌人了。
    
    茜茜公主正与芸芸、小丹小酌,打量秦淮河上的风光,突然见两个双目深邃、身轻瘦小的汉子走了过来,心知又有人前来生事了,含笑问:“你们这两个猴子跑来干什么?也想和我亲近吗?”
    
    公孙不灭和焦峰在那边一看,知道又有风波掀起了,这两上举止轻灵、行动敏捷的汉子,显然是武林中的人,他们在芸芸出手制服两个武士和一个武师后,仍敢前来生事,就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了。而且茜茜公主说他们是猴子,人家能受得了吗?这不啻是有意先挑起事端?要是人家前来拜访、交谈,恐怕也不想交谈了!当面说人家是猴子,人家不生气才怪呢?果然,申虎一瞪眼:“什么!你说我们是什么?”
    
    茜茜公主仍娇笑说:“猴子呀!你们两个不像猴子么?”
    
    申豹喝声:“放肆!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你们不会是花果山上孙悟空手下的两只猴子吧?”
    
    “什么花果山,我兄弟俩是四川耶蛛山申氏兄弟,江湖上人称川西双煞。”
    
    茜茜公主故意愕然:“川西双煞?”
    
    申虎问:“你没听说过?”
    
    茜茜公主摇摇头说:“没听人说过。”
    
    “你们不是说是四川酆都人么?怎么没听说我们川西双煞了?我看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四川人。”
    
    芸芸说:“你说得好笑了!什么双杀单杀的,这名字好听吗?非得要人人听过不可?汲听过就不是四川人了?”
    
    茜茜笑着:“是呀!我不管你们是双杀也好,单杀也好,我只知道你们是两只穿了衣服的猴子?申虎大怒,“嘭”的一声,一掌拍在酸技木的桌面上,震得桌面上所有的杯杯碟碟、碗碗筷筷全飞子起来,吼道:“你们太过放肆无札了!”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这些飞起来的碗碗筷筷,没有向四方八面散开,却朝川西双煞没头没脑的砸下去。酒、茶水、菜汁,也是一边倒,向他们飞洒。而茜茜、芸芸和小丹所坐之处,既没有碗碟飞落,也没有半点茶水、菜汁溅洒过来。这完全是茜茜公主一身真气所致,不但形成了一道无形的真气墙,更可以暗运真气运物袭击别人。
    
    川西双煞顿时愕然,怎么掌力震起的碗碟,老向自己飞来的?幸而他们反应灵敏,及时纵开,才没给杯杯碟碟砸着而弄得狼狈不堪,但一身也多少沾上了一些茶水和菜汁。
    
    众多客人看得更是惊讶奇异,怎么有这种现象的?有人也暗暗称快,这算是恶人自有恶报,难道这清雅绝俗的美人真的是天上的仙山,暗中有神灵相助?”
    
    芸芸叫起来:“你们别跑!赔我们的酒菜来!”
    
    这时碗、筷、杯、碟已乒乒乓乓地掉在地面上四分五裂;茶水;酒和菜已洒满了一地,一片污渍不堪。申虎这一掌劲十足,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全都震飞掉落下来,茜茜公主已喝不成酒,菜也吃不成了。
    
    川西双煞纵开愕然站着,问茜茜:“你们到底是哪一条线上的人?”川西双煞不愧是江湖上的上乘高手,一下看出了茜茜公主一身真气不浅,不然,就不会有这样的现象。
    
    芸芸说:“什么线上线下的,我要你们赔我们的酒菜来!不赔就别想走。”申豹说:“酒菜好办,这样的酒菜,我们大桌也赔得起。”
    
    “那你够呀!”
    
    申豹对惊愕在一角的店小二说:“小二,你过来!”
    
    “是!大爷。”店小二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大爷有什么吩咐?”
    
    申豹丢给他一锭五两重的金子,问:“这锭金子够不够赔桌上的酒菜和碗碗碟碟?”
    
    “大爷,这有多了!”
    
    “再送上一桌同样的酒菜给那位小姐。”
    
    “就是再送一桌也有多。”
    
    “少哆嗦,给我将地面上收拾干净,有多的打赏给你。”
    
    店小二有些喜出望外,哈腰拱背的说:“多谢大爷,小人马上叫人打扫和送上一桌酒菜来。”
    
    “那快叫人打扫和准备酒莱!”
    
    “是,是!”
    
    店小二不但慌忙叫伙计来打扫,自己也亲自动手。申豹问芸芸:“小丫头,这样行了吧?”
    
    芸芸说:“嘿!你以为你们有钱就可以级意胡为吗?随便打烂人家的东西?你刚才那么用力一拍,吓坏了我家小姐怎么赔?”
    
    申虎忍佐气问:“那你想怎样?”
    
    “向我家小姐赔礼道歉呀!”
    
    申虎一声冷笑:“小丫头,你说我们有钱任意胡为,我看你们才是仗着那一点功夫,肆无忌惮辱骂人了!”
    
    “我们几时辱骂你了?”
    
    “一见面,就说我们是猴子,当面侮辱人,算不算辱骂了?”
    
    芸芸“哎”了一声:“你们两个,难道不像猴子么?”
    
    茜茜公主一笑说:“那也是你们自讨的,你们不跑来,我会说你们像猴子吗?”
    
    芸芸说:“是嘛!我们可没有跑到你们桌子那边,说你们是猴子呵!要怪,怪你们自己去!”
    
    申豹对申虎说:大哥!看来跟她们说理是说不通了!”
    
    申虎说:“不错¨江湖上的事,只有按江湖的规矩来办。”
    
    茜茜公主问:“你们想怎样?”
    
    “比试武功!谁胜了谁说话。
    
    芸芸说:“好呀!那我们来比试一下。”
    
    茜茜公主说:“丫头,慢!”她转头对川西双煞问:“你们不清楚我们是什么人?”
    
    “正想听闻。”
    
    “我是酆都城里的催命使者,你们不怕我要了你们的命?”
    
    申虎说:“小娘们,你去吓别人吧!想吓我们却设那么容易。”
    
    “你们要在这酒楼里比试?”
    
    川西双煞环视了酒楼一下,申虎说:“在这里比试不大方便,而且也会惊动了官府,我们到城外紫金山天堡峰上比武吧!”
    
    “好!今夜子时,我们在紫金山相见。”
    
    申豹问:“怎么不现在去?”
    
    “算了!一般我要催人性命,都是在夜里,让你们多活几个时辰吧!”
    
    申虎说:“小娘们,到时不知是谁催谁的命,别大言不惭了。”
    
    申豹问:“你能催我们的命么?”
    
    茜茜公主说:“到时不就清楚了?”
    
    “好!我们先到紫金山中等你们!”
    
    公孙不灭这时又站起来说:“两位各让一步不好么?何必要生死相搏?”
    
    申虎一瞪眼:“秀才,没你的事,少给我开口!”
    
    焦峰说:“少爷!你就少出声吧!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公孙不灭只好微叹一声坐下。
    
    芸芸在那边说:“是呀!他们一心要寻死,先生你拦得了吗?”
    
    申虎又怒瞪了芸芸一眼:“小丫头,到时你就知道厉害。”说完,向无情刀客打了一下手势,便与申豹先离开了临仙楼。
    
    小丹问:“小姐,今夜里我们真的去紫金山会他们?”
    
    茜茜公主说:“你看,不去行吗?”
    
    小丹不出声了。
    
    临仙楼的风波,很快就在南京城传开了,这是一件很刺激而又令人惊讶的事件。才子佳人风流的事件,他们听得多了;豪门贵族欺压平民的事件,他们也司空见惯;江湖强徒相互殴斗的事件,也时有听闻,惟独一位美如仙姬的女子,竟然神秘的出现在临仙楼上,独自院窗小酌,睨视众人如无物,戏弄总督之子,藐视武林强徒,嬉笑怒骂,谈吐风生,顾盼自若,自称为什么催命使者,人们却从来没有听闻过。茜茜公主和芸芸,一时间成了人们心目中的奇女子,令人向往的一位神仙式的人物,顿时街头巷尾、大户深闺中传为美谈趣事。有不少人听到这一事件后,纷纷拥到夫子庙前,临仙楼上,秦淮河畔,去目睹这位奇女子的风采了!可是已是人去楼空,这位奇女子已不知去了哪里了。
    
    这一事件,也很快的传到了郝一天的耳中,是无情刀客直接向他报告的。这个西厂派来江南的第一号人物,一听便不高兴了,问:“怎么川西双煞擅自与人交锋?他们可要明白,现在他们已不是什么江湖豪客、武林中人,而是我们西厂的人,一切行动听指挥,绝不可以为了私仇和个人恩怨,与人作生死交锋,而坏了我们的大事。”
    
    郝一天为了白眼狼的事,将神捕戴七抓了过来,已弄得满城风雨了。他初时下命令打发人应天府要白眼狼,同时将神捕戴七押回来审问,主要是吕城巡检之死的真相,绝对不能暴露出去。也以为抓一个总捕头,算不了什么一回事,谅应天府的知府也不敢出声。有关西厂机密的事情,就是连一省的布政司大人,也不敢出声,何况一个知府?当手下弟兄将神捕戴七带到他面前时,他一瞪眼问:“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抓我们西厂的人,你不畏死么?”
    
    神捕戴七神色没变,异常平静的说:“郝大人,属下是奉命追缉杀人的真凶,却不管真凶是什么人。属下投身公门以来,只知效忠皇上,也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你凭什么说蔡普是真凶了?”
    
    “属下凭死者身上的刀伤,以及真凶在案发现场留下的种种蛛丝马迹,就是蔡普在拒捕时也直认杀人不讳。”
    
    郝一天不由怒视了蔡普一眼:“你!”
    
    蔡普慌忙说:“郝爷,属下没有说过自己杀人。”
    
    戴七目光如剑般逼祖蔡普:“你敢说没说过?当时你说:‘吕城巡检就是我杀的又怎样?’”
    
    蔡普一时怔住了,他不记得当时自己有没有这样说,这样说也不足为奇。他的同伴在旁给他解围了,说:“这是蔡老弟当时的一句气话,这不算数。”戴七冷冷的说:“就算你不认,也有其他人证物证,说明了你就是杀害吕城巡检的真正凶手。”
    
    郝一天一挥手:“这事不去说了!戴七,你既然知道他是西厂的人,你就是要捉,也应该先向我请示才对。”
    
    蔡普说:“郝爷!他根本不将西厂的人看在眼里!哪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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