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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浪子-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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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回答,他全身蜷曲,喃喃自语道:“汤姆怎么办?琳达怎么办?”    
  杏娃说:“大家最好节约能量。”    
  姜森忍不住了:“节约能量?做什么?”    
  杏娃说:“因为能量有限,得不到补充。”    
  姜森怒道:“能量有限?你为什么不多准备一点?”    
  杏娃说:“事先没有想到。”    
  姜森更恼怒了:“你是电脑,应该替我们解决问题!”    
  左非右说:“姜森博士,你知道这事不能怪她!”    
  姜森吼道:“那你说该怪谁?”    
  左非右说:“怪你自己!”    
  姜森几乎要疯了:“怪我?”    
  左非右说:“是的!谁叫你要来?”    
  姜森气得跳起来,大叫:“我要来?我还想活下去呀!”    
  两人正在争论,文祥突然插口说:“杏娃,我有办法了。”    
  杏娃问:“什么办法?”    
  文祥说:“你能测出哪边冰层最厚吧?”    
  杏娃说:“我早测过了,外面全是干冰,我们在地下洞窟的一个房间里。下面玄武岩没有冰,但我们也没有能量穿过。上面有两公尺厚的冰,洞顶也是玄武岩。你后面的冰层有三公尺厚;右面的冰层比较薄,还不到一公尺,但紧接着墙;你前面有两公尺的冰,紧接着另一道墙;左边有一公尺的冰,紧接着玄武岩。”    
  衣红说:“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杏娃说:“我当然希望说清楚,可是语言不是图画!”    
  衣红咋舌道:“杏娃!你生气了?”    
  杏娃说:“我没有生气,我又不是人,哪里有气?”    
  文祥插口问:“杏娃,佛珠应该还有些能量吧?”    
  杏娃说:“我计算过,不够,还是留着保命好。”    
  文祥想了想,问:“你能够把能量集中在很小的面积上吧?”    
  杏娃说:“没问题,要一个分子振动都行。”    
  文祥说:“那你用我们仅存的能量,以一公分的直径,能打通多厚的冰层?”    
  杏娃说:“大概十公尺。”    
  文祥说:“如果碰到墙呢?”    
  杏娃说:“假设墙比冰温度高,还可以打通一公尺。”    
  文祥说:“如果遇到有温度的物质,多高的温度才能让我们维持下去?”    
  杏娃说:“起码要摄氏二十度以上。”    
  文祥便向大家说:“我们有选择了,一个是在此等待平安的死亡,一个是赌一下,可能有救,也可能死得更快。”    
  姜森以为文祥有什么好点子,耐着性子听了半天,这时再也忍不住了:“你有没有让我们不死的主意?”    
  文祥说:“这么说吧!如果我们选对了,一定不会死。”    
  姜森说:“什么选对了?”    
  文祥说:“如果成功的打通了一公分直径的孔道,外面气温又在二十度以上,我们就死不了。只要有能量,我们就有希望脱困。”    
  姜森说:“如果失败了呢?”    
  文祥说:“再想别的办法。”    
  衣红对文祥说:“以我的判断,上、下及左面都紧接玄武岩,不必提了。刚才喷干冰的人就在你身后,那边一定有人看守。右面冰层最薄,而且紧接着墙,显然墙后是另一个房间。前面冰层较厚,也是接着墙,又有一间房。结论是,我们在这两间中选一间。”    
  法蒂玛说:“据我判断,这个洞主可能和我们康东布雷有点渊源。我们的方位是以太阳为准,东方是工作场所,西方是睡觉的地方。文祥的后面是东,前面西方一定是间卧室,右面则是走道。”    
  文祥说:“好极了,我认为卧室最安全,只是冰层厚一点。”    
  姜森说:“我认为冰层薄,希望较大。”    
  文祥说:“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衣红说:“我赞成文哥的看法。”    
  姜森便问风不惧:“你呢?”    
  风不惧说:“我没意见。”    
  姜森又问左非右:“你呢?”    
  左非右说:“我也没有意见。”    
  姜森忿忿地说:“都没有意见?一个错误就决定生死了!”    
  左非右说:“姜森博士,生与死有分别吗?”    
  姜森说:“当然有!”    
  左非右说:“证明给我看!”    
  杏娃比谁都急,她已经在文祥正前方,选择了一个回声较快的点,把光罩的分子结构作了小小的调整,将所有能利用的能量都集中在这一点上。由于外层是干冰,一吸收能量立即化为二氧化碳,很快就开了一个孔窍。    
  果然打到两公尺左右,便遇到一堵土石堆砌的壁墙,杏娃先释放大量热能,使石块膨胀,然后迅速抽回热能。石块急剧地热胀冷缩,立即裂开一条缝,她再用力一推,石块“咚”的一声掉落地上。    
  半晌,隔壁房间一点反应都没有,温暖的空气中,已有能量源源不断地传过来。文祥大喜,说:“杏娃!尽量把洞口开大!”    
  不久,洞口已经裂开有半公尺直径,可以容人通过。衣红最瘦小,轻轻松松便爬过去了。杏娃匠心独具,特意让电离层像变形虫般贴着人体,保护着众人从小洞爬到隔壁。到了邻室,众人才知道这里开着暖气,几分钟内便提供了足够的能量。    
  姜森只是一时情急失态,好在谁都没有放在心上,对他依旧和颜悦色。他这才领会到,当局之所以找上这些人,完全是基于一个“德”字。    
  他虽浸淫中国文化多年,却完全从技术角度着眼。西方太重功利,而东方的传统是以“道德”为首。当然,个人的能力是相当重要的,安身立命必须凭藉技术。然而,安身立命只是人生的一部分,绝大部分的人生是在人际关系中度过的。道是指人与自然相处的原则,德则是人与人相处的必要条件,有智慧的人应该不难有所体悟。    
  姜森想表达自己知错,又不愿失了身份,便对左非右说:“我记得你会占卜,能不能占算一下,我们会不会脱险?”    
  左非右说:“能脱险。”    
  姜森大异:“你那么肯定?是什么卦?”    
  左非右说:“是未卜先知卦。”    
  姜森说:“请原谅我对易经没有研究,什么叫未卜先知卦?”    
  左非右说:“就是不需要占卜便知结果的卦。”    
  杏娃接着说:“错了,这是马屁卦!”    
  姜森更糊涂了,问:“易经里有马屁卦?”    
  杏娃说:“是左非右刚刚发明的!”    
  姜森问:“发明的?”    
  杏娃说:“是的,左非右在拍我马屁,说我一定能让大家脱险!”    
  衣红说:“姜森博士,别听他们胡扯!杏娃是怕你生气才故意这样说的。”    
  姜森越听越不懂:“我生气?我们刚刚脱困,我高兴都来不及,还生什么气?”    
  杏娃把光罩撤了,众人准备离开房间。文祥走在前头,小心翼翼地探路,忽然他回头嘘了一声,大家会意,都点了点头。    
  原来门外有两人边聊边走过来,一人说:“怎么这边暖气也故障了?”    
  一个女声说:“这有什么稀奇?堡主天天在做试验,谁知道他又有什么花样了?”    
  另一人说:“还是小心点好,前面困住了电脑联盟的几个走狗,说是到巴西萨尔瓦多找一份人性资料,有了这份资料,电脑就具备可怕的能力。到时我们更惨了,恐怕永远不能回家了。”    
  “真的?他们找到了没有?”    
  “可能没有,萨赫丹说是一个老美泄漏的,先前堡主不相信他们有什么能耐,还打算把他们煮了下酒,不料他们真逃出去了,堡主就用冰阵把他们困在这里。他有收藏癖你是知道的,老怪物说那份资料是个宝贝,两人便一起去找了。”    
  “怪不得!可是在那么厚的冰层下,等堡主回来,那些人岂不都变成冰棒了?”    
  “你还是进去看看,把暖气调高点,不然我们先变冰棒了!”    
  话未说完,一个年轻的女孩开了门走进来,文祥立即举起喷胶,轻轻一喷,瞬间就将她绑成一团。文祥挥手示意,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衣红等人已把喷胶举在手上,跟着也冲了出去,走道中另一人已被白胶捆住。文祥见人便喷,由于有了经验,喷时都是先从嘴巴下手,一个个都来不及示警。六人绕出走道,见前面东厅有十来个人,正注视着冰层动静。    
  怎么都想不到,敌人竟从后间逃出,而且一照面便是满天白雾,一沾身即被绑紧,丝毫不能动弹。四个人有如出柙之虎,一举手便把洞内十几个男女摆平了。一问之下,此地竟然是非洲中部,撒哈拉沙漠下一百公尺的一个地洞。    
  他们这个地洞名为防沙堡,堡主法兰德司说外星人迟早要统治地球,一场核子浩劫是免不了的,唯有躲在地洞里比较安全,所以在沙漠中建立此堡。上层是一座布置豪华的宝库,里边有不计其数的珍贵化石和各种宝物。    
  原来萨赫丹是堡主的师弟,他被击败后,即前来怂慂。说在巴西萨尔瓦多市出现了一个控制智慧电脑的程式,五个男女奉当局之命正到处寻找。法兰德司本来还不相信,先把众人挪移过来,便与萨赫丹饮酒作乐。后来发现来人果真有点本领,这才信了,两人立刻动身前去寻找那份资料。    
  杏娃说:“这些人我们会派机器人处理,你们还是快回去,别让他们先找到了。”    
  文祥说:“杏娃,你先看看卜娜雅有没有危险?”    
  杏娃说:“放心,我们早有特别保护,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不会像四法王送椰浆那么容易了。”    
  一出地洞,垂直梭已经备妥,不到二十分钟,六个人又回到了巴伊亚。    
  下了梭,衣红对法蒂玛说:“我们都是些不怕死的玩命之徒,你是一方宗教领袖,还是请先回去吧,我们办完事再去找你。”    
  法蒂玛不肯,她说:“生死我本来也没有看在眼里,难得遇到几个好朋友,不管你们做什么,我愿意舍命相陪。”    
  衣红又被感动了,说:“人太多行事也不方便,既然是好朋友,更不急在这一两天。再说,你的信徒需要你,你总不能放下责任,是吧?”    
  法蒂玛不再开口,大家离情依依,不忍骤别。    
  连风不惧都说:“我们办完事,一定去看你!”    
  法蒂玛走后,左非右也对风不惧说:“放心,我办完事也一定会来看你的!”    
  衣红说:“别肉麻,你哪天没看到他?”    
  风不惧说:“左兄!说真的,你见过这么了不起的女性吗?”    
  左非右说:“当然见过!”    
  风不惧说:“是谁?你说!”    
  左非右说:“当然是衣红呀!”    
  衣红说:“别扯上我!”她刚说完,就发觉左非右的语气有问题,又追问:“喂!什么叫当然是?还有当然不是的吗?”    
  左非右说:“小风说的女性,范围很广,如果只包括女祭司,就当然不是了。”    
  衣红说:“那当然是又指什么?”    
  左非右说:“至少不是指漂亮。”    
  衣红说:“嗯!你是指有智慧?”    
  左非右说:“也不尽然。”    
  衣红说:“到底是什么?”    
  左非右说:“指你起码能撵魂!”    
  衣红说:“胡说!我撵了谁的魂了?”    
  左非右肯定地说:“没有错,看看文兄道貌岸然状,你把胡妁的魂给撵走了!”    
  打从要到上城吃路边摊起,众人便枵腹从公,一件事紧接着一件。左非右先熬不住了,说:“为了造福人类,我建议大家先吃饱一点,省得被别人白吃了!”    
  杏娃说:“做人的确没有效率,我虽然站在人性的立场,却反对这种人性。”    
  衣红说:“你反对吧!等一下我们不给你吃!”    
  杏娃说:“我才不吃!跟你们我只有亏可以吃!”    
  巴伊亚最有名的食物是海产,他们选了巴拉区一个临海的餐馆,那里有最着名的烤螃蟹。烤法非常特别,外表烤成泛着乌光的朱红色,里面却是汁浓肉香,妙的是各种调味料,早浸入蟹肉里。    
  杏娃评论道:“这是人性骗局,这些人先骗螃蟹吃了人喜欢吃的作料,再让人来吃吃了作料的螃蟹。”    
  衣红笑说:“自从杏娃设定了人性立场,头脑就有点不清了。”    
  左非右说:“不能怪她,她也吃了人喜欢吃的作料。”    
  杏娃说:“没有,我没有嘴,怎么吃?”    
  左非右说:“哪要用嘴?你刚才不是说吃过我们给的亏吗?”    
  这时不是进餐时间,客人不算多,最里间一个客桌上堆满了蟹壳,两位肤色微棕的男女,显然是本地人,大概是吃太饱了,两人半躺半坐的姿态非常不雅。一个年轻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两只眼睛就像被磁铁吸住一般,无法抽离那女孩的胴体。    
  男的大骂:“你想死了?看什么?”    
  年轻人彷佛没有听见,这种事其实也很平常,很多人真幻不分,丑态百出。那位男士见对方不还嘴,越骂越起劲。女孩确实也有三分姿色,穿着又非常暴露。三个人一个呆若木鸡,一个口沫横飞,另一个则是春意横陈。    
  其他食客的反应也令人难解,不知是螃蟹太好吃,无暇分神,还是司空见惯,或者是开启了音障,竟然无人理睬。    
  这种事本无须理会,衣红见了,却说:“我们来猜一猜,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左非右说:“我猜那年轻人会毛手毛脚。”    
  风不惧说:“我猜那个男人会打人。”    
  衣红说:“我猜那女孩会脱衣服。”    
  杏娃说:“我猜他们会被拘禁。”    
  衣红说:“怎么?你也来猜?”    
  杏娃说:“不公平!为什么我不能猜?”    
  过了一会,年轻人果然进入忘我状态,开始毛手毛脚,那男的实在看不下去,拳头一挥,然后是红光一闪,两人都不见了,只剩下满桌的蟹壳和盎然的玉体。    
  衣红叫道:“不公平!这是内线交易!”    
  杏娃说:“说不通,我现在的立场是人,当局是在法律立场拘禁他们的!”    
  姜森说:“杏娃说得有理,果真电脑有了人性,这个世界更复杂了。”    
  文祥说:“这个世界本来是复杂的,太单纯反而不真。”    
  姜森说:“有种说法是,智者使复杂的简单化,愚者把简单复杂化。”    
  文祥说:“那是指认识,处理时要反其道而行。”    
  左非右打开音障,把噪音挡在外头,说:“刚才大家猜了半天,我倒是乘机给那份要找的人性论,做了一次射覆。”    
  姜森问:“射覆?上次你没说清楚。”    
  左非右说:“射覆是指猜测被覆盖的事物,相传古时很多儒者都懂易理,他们常在酒酣耳热之际,用碗反扣住某个东西,然后大家算卦,猜猜碗下面藏的是什么东西。”    
  姜森说:“用算卦来猜谜?”    
  左非右说:“是的,最有名的例子是魏朝,当时有个精通卦理的管辂,有人把东西藏在器具中让他猜,他占得一卦为地天泰,便猜道:‘内外方圆,五色成章,含宝守信,出则有率,此为印囊也。’    
  “这四句都是根据泰卦解出来的,泰的上卦是地,下卦是天,古人认为天圆地方,象物体有方圆之形,故称‘内外方圆’。地又为坤,坤象‘文章’,有黄、黑两色;天又为干,干为白、赤之色,这便是‘五色成章’。坤又象布及囊,乾象金、宝,又象言有信,所以说‘含宝守信,出则有率’。”    
  众人听左非右咬文嚼字的,不知他到底在说什么,姜森说:“过去的随你怎么讲,反正死无对证!你的射覆呢?”    
  左非右说:“我用外应,用现象取卦是‘师’。大家都在找这个东西,而众人在象中是以‘坤’代表。找东西,表示东西隐匿不知,在卦象中,‘坎’代表隐匿,一阳陷于二阴之中,就是不明的意思。坤代表地,坎代表水,故得地水师卦。”    
  大家听得一头雾水,都看着他等待下文。左非右说到这里,好像责任已了,也望着大家,等着听各人的意见。    
  “你的射覆呢?”衣红忍不住开口。    
  左非右说:“这就是我的射覆呀!”    
  衣红说:“你的射覆说东西在哪里呢?”    
  左非右说:“在易经中……”    
  衣红急道:“什么?是在易经中?”    
  左非右说:“你急什么?我是说,在易经中,彖词说:‘贞,丈人,吉,无咎。’象曰:‘地中有水,师,君子以容民畜众。’”    
  衣红问:“这又代表什么?”    
  左非右正要开口,却感到房子一阵晃动,衣红大叫:“地震!”    
  杏娃说:“不是地震,海里有怪物,我们以为是鲸鱼,结果不是。”    
  左非右赶忙关了音障,大家才发觉餐馆外面已是人声鼎沸。再一看,食客大半都瞧热闹去了。只有一两桌客人,大概也是在音障下,完全不知外面的情况。    
  隔着窗户看出去,海上波涛汹涌,离岸约百余公尺的地方,有一个灰白的庞然大物载浮载沉。    
  “是鲸鱼!”姜森很有把握地说。    
  “不是鲸!不是生物!”杏娃更是斩钉截铁。    
  “明明就是鲸鱼,可能是座头鲸!”姜森说。    
  “我们已经派了十个机器人下海了,第一,它不是生物;第二,它像气球一样飘浮在水面;第三,它有很大的动力。”杏娃举证历历。    
  “那你们研判的结果呢?”姜森不服。    
  “结论是不知道!不过,我们判断这怪物与你们有关!”    
  衣红说:“怎么扯到我们头上了?”    
  杏娃说:“这是左非右射覆给我们的灵感,我们以往太坚持科学性了,要就是知道得清清楚楚,要就是不知道!居然左非右说地天泰能射印章,我们为什么不能射覆呢?而我们射覆的结果,就是你们!”    
  衣红说:“杏娃!你这叫失心疯!”    
  杏娃说:“不是实心的,那个东西里面是空心的!”    
  衣红又好气又好笑:“管它实心空心,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与我们有关?”    
  杏娃说:“第一,你们没来时它也没来;第二,你们在这里,它也在这里;第三,你们不看,它就摇给你们看!”    
  左非右说:“胡说!胡说!我谈的是‘象数’。”    
  杏娃说:“它不是象,也不是树,不是鲸,也不是鱼。我们射覆的结果,它是一个引人注意的标的物!”    
  文祥一想,说:“杏娃说的不无道理!那位堡主也在此地,他未必能找到东西,再若发现我们逃脱了,当然要迫使我们出面。”    
  左非右说:“就算要我们出面,怎么会用这种方法呢?”    
  文祥说:“你说还有什么方法?”    
  左非右说:“再用大挪移呀!他们不是用过吗?”    
  文祥说:“他要是知道我们在哪里,就不用引蛇出洞了。”    
  左非右说:“当局不会容许他们作鬼作怪的!”    
  文祥说:“杏娃在这里,你问她,看她能怎样?”    
  杏娃说:“根据法律,它没有危害任何人,我们不能干预!”    
  左非右说:“可是这样未必就能找到我们呀?”    
  衣红说:“你怎么知道这是他们的第几个方法了?他们只要用当局不能管,又好像会危及民众的手段,当然就是我们的责任了!不然要我们这些特遣队做什么?”    
  左非右还是不服,说:“本地总有特遣队吧,还轮不到我们呢!”    
  杏娃说:“没有,特遣队员时有增减,人数不定。”    
  左非右说:“巴西这么大,总不可能一个都没有吧?”    
  杏娃说:“特遣队员都是自愿的,巴西没有人自愿,叫我们怎么办?”    
  左非右说:“我还是不相信,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是特遣队的呢?”    
  文祥说:“你想想,普通人谁有这种能量?”    
  左非右说:“就算是吧,我们也可能撒手不管呀!”    
  衣红激他说:“你被困了那么久,总想出口气吧?”    
  左非右面不改色:“我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文祥说:“人就是人,总有人想出气的!你问问风兄。”    
  风不惧平淡地说:“别问我,我没气。”    
  文祥说:“就算我们都不想出气,可是他们总要试试呀!”    
  衣红暗示说:“文哥,你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    
  文祥说:“谁?你?”    
  衣红摇摇头,说:“还有呢?”    
  文祥不解,说:“哪有?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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