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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绝色宠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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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温柔缠绵和痛苦煎熬,不断地渗透进她的心里,令她为他肝肠寸断,恨不得为他赴汤蹈火。

    四更更鼓传来时,雨妃紧紧地抱住殇,舍不得让他离开。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都让她幸福得如处天堂,她怕,怕殇一旦走出去,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殇温柔地吻着她,最后请求她为自己做一件事:“此次相别,不知何时相见,更不知是生是死。我只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成全!”

    雨妃掉下泪来:“我的命都是你的了,只要能为你分忧解难,我有什么不能尽力的。”

    殇道:“我曾跟你提过我有两个在战乱中失散的姐姐——夜忍和夜隐,幸亏得你相助,她们才能进宫来当宫女,衣食无忧。只是,我们同处深宫,却不能相认,更不能相见,每每想到我心里便无尽凄凉。再想到日后我有个万一,她们无依无靠,心中更是悲伤。如今,她们入宫已有年余,做事极为稳当,我想求你将她们调到受宠的贵妃娘娘身边,让她们日后有个依靠,这样我即便粉身碎骨也不会……”

    雨妃掩住他的唇,不让他再说下去:“你的亲人,便是我的亲人,我又怎会让她们受苦?殇郎,你放心罢,我地位虽低,但一定会尽全力让你的两位姐姐跟随最尊贵的主子,绝不会让她们日后无依无靠。”

    殇看着她许久,眼中,也慢慢流下泪来:“深宫无情,能得到你的真心相待,我就算是死,也满足了。”

    雨妃吻住他的唇:“这样,怎么就能满足呢?我保证,你不会死的,绝对不会!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殇回吻她,无论身体还是心里,没有半丝感情。

    演戏到化境,连眼泪也成了即拿即用的武器。

    兰姨说,像雨妃这种长期压抑隐忍的女人,一旦爆发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真的是这样吗?

    他不太相信雨妃这种温驯而柔弱的女人能有多大的杀伤力,特别是他煽动她对付的是权高位重的媛贵妃,她真的对付得了媛贵妃吗?她会不会引火烧身连累自己?

    虽然有风险,但他还是决定试试,试试看能不能让她走火入魔铤而走险。



                  美人之死1

    自从独孤大帝回宫后,宫里几乎夜夜笙歌。

    就如今夜,独孤大帝又在摩天大厦举办盛宴,几乎宫里所有的嫔妃、公主都请来了,美酒佳肴铺满庭院,灯笼如繁星,挂满走廊和树枝。

    亮如白昼。

    宫里的女人太多,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围在皇上的身边,但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和玩法,麻将,纸牌,骰子,划拳,唱歌,跳舞……独孤大帝带来很多天外之朝的玩法,这个皇宫永不寂寞。

    雨妃总是站在离皇上最远的一角,因为背景不够强大,因为容貌不够出众,因为才艺不够高超,因为性格不够鲜明,她不管在哪里都是配角。

    她去玩麻将,明明别人先出错牌,她却总是被糊的一方,因为怎么糊她都不会惹谁不高兴——皇宫里的人际关系,是非常微妙的。

    打了几十圈麻将后,她讪讪地转去打牌,可谁都不愿意和她一家,别人都嫌她脑袋不好使,谁跟她一家谁就输,她碰了几鼻子灰后又讪讪地走开了。

    划拳喝花酒这么热情奔放的游戏,明显不适合她。

    唱歌跳舞,她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满目的同性,她却找不到一个同伴,在这种时候,她又想哭了,然后又想到了“殇”,再然后又恨得不行。

    恨谁?最恨的就是媛贵妃。

    那个女人的性子明明那么招人讨厌,宫中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骂她,但因为她有背景有手段,别人就都想方设法讨好她——这太不公平了!

    而且,这个女人还霸占着她唯一爱着的人——殇。

    媛贵妃在和一群妃子在玩骰子,谁输了就喝酒,喝到酣处,她还把外衣给脱了,只着肚兜,那丰满雪白的胸脯令雨妃咬得嘴唇几乎出了血——她想到了殇如何伏在那样的胸脯之上。

    她慢慢走过去,站在她们的旁边,看她们玩。

    在灯光的照耀下,媛贵妃的肌肤雪白得令人眼疼。

    雨妃盯着那身体,目光停在媛贵妃背腰部不动了——腰带里面隐隐露出一些淡淡的印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可她观察得很仔细并且知道,那是被手指抓出的印痕。

    还能是谁的指痕?要狂野到什么样的程度,才会制造出这样的印记?

    她心里的恨,疯狂生长。

    她心里一直有怨有恨有不满有耻辱,可她一直忍着,直到殇的爱,点燃了这些几乎令她崩溃的负面情绪,这些情绪一旦爆发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把这些恨全都发泄在了媛贵妃的身上。

    她挤进那些女人中间,再次讨好地跟别人一起笑、一起起哄,就像她真的是她们中的一份子,虽然别人就当她不存在。

    她几乎笑出眼泪来。

    “来来来——快拿酒来,媛姐姐又猜错了,罚两杯!”

    “哎,怎么这么快就没酒了,去那边拿两壶酒过来……”

    “就这么一点怎么够!去别的桌子看看,有什么好酒的全拿过来……”

    雨妃跑去其它桌子拿酒,因为媛贵妃喜欢葡萄酒,所以她特地挑了一瓶过来。



                  美人之死2

    在走向媛贵妃的时候,她还是有一点犹豫的,但是,当她因为开小差撞到一名妃子而被对方骂“没长眼睛啊”时,她再也没有犹豫啊。

    她把酒瓶抱在怀里,很镇定地拔出瓶塞,把那无色无味的毒药放了进去。

    媛贵妃又输了,雨妃附和别人大笑,把酒瓶放在媛贵妃旁边。

    媛贵妃看都没看她一眼,豪气地抓起酒瓶,就往嘴里咕咕地灌。

    那金黄色的酒液顺着她丰盈的唇,流过那细致的下巴、优美的颈项、丰满的胸,雨妃看着那道道酒液,想到那具身体再也得不到“殇”的爱抚了,第一次露出发自内心的笑。

    在媛贵妃继续寻欢作乐的时候,雨妃麻木地看向四周,这个世界的繁华,与她无关。

    不远处的中心,孤独搂着宫里最年轻、最美丽的女人,更是笑声阵阵。

    如果能够,她也想像东桑公主、柳贵妃、难儿公主一样被皇上揽住,被皇上哄着宠爱着保护着,啊,皇上——多么英俊威武、睥睨天下的帝王,她是多么地仰慕这个人,可她连怪怨皇上的勇气都没有。

    不过,她现在有“殇”了,“殇”的风采姿仪几乎不输给皇上,她不会再渴求皇上的爱怜了。

    这夜的狂欢,一直持续到二更。

    媛贵妃走的时候已经醉了,发着酒疯,被宫女抬回去的。

    第二天,媛贵妃没有醒来——再也醒不过来了。

    媛贵妃的死讯传来时,难儿正在跟独孤大帝学习阿拉伯数字。

    初次接触到这些笔划简单、好记好写、计数便捷的符号时,她很是惊奇和欢喜。

    她问独孤大帝为什么叫“阿拉伯数字”时,独帝大帝告诉她,阿拉伯是遥远的西方一个古老神秘的国家,古老得就像中朝、天朝一样,这种数字是这个国家的人民发明的,所以被称为阿拉伯数字。

    她问,“阿拉伯”到底有多远,是不是就像西戎国一样远?

    独孤大帝说,阿拉伯在西戎国的西边的西边,几乎就是西方的尽头。

    她又问,您去过吗?

    独孤大帝说,去过。

    她接着问,阿拉伯是个怎么样的地方?

    独孤大帝说,等她把天朝的文字都学会时,她就会告诉她阿拉伯是个怎么样的地方。

    她天真地说,那皇上您一定要征服西方的西方的西方,这样,她就可以去阿拉伯了。

    独孤大帝笑了,摸摸她的头说,你这个孩子,心比我的还要大呢。

    她在心里说,将来她要征服的世界,一定要比独孤大帝更广阔。

    就在这时,宫女来报说,媛贵妃今晨薨。

    她显得很震惊,手中的笔掉落地上——这是巧合还是意外?如果是巧合,也太可怕了。

    而独孤大帝听到这个消息后,有点意外,却没有惊讶,只是淡淡地道:“我这就过去看看,你们马上通知皇后和柳贵妃,让她们负责媛贵妃的丧事。”



                  美人之死3

    难儿赶紧道:“皇上,我也跟您过去看看媛贵妃。”

    走向媛贵妃的住处时,她注意观察过独孤,独孤的表情很平静,走得也不疾不缓,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或者说,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很自然的事。

    是啊,独孤见过多少悲烈而残酷的死亡,一个女人的死,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难儿在心里嘲笑自己,她还会认为独孤能为一个藏品的破碎而流泪吗?

    她从来没有看到独孤出现过惊慌、焦急、不安、恐惧、悲痛等情绪,这个人,似乎唯恐天下不乱,似乎总在寻求刺激与挑战、冒险,到底是怎么样的事情,才能让这个人失态?

    见到媛贵妃时,难儿既喜又忧,喜的是媛贵妃真的走了,再也不能威胁到殇;忧的是,看媛贵妃平静的死状,很像兰姨对那种毒药效果的描述,如果真是这样,那雨妃就太可怕了。

    从上次会过雨妃到现在,不过半月,而几天前,丁嬷嬷派去京城禁军卧底的纪华,已经升任参军——媛贵妃是真的把“殇”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还仔细观察了媛贵妃的房间,看到房间里没有任何“殇”的痕迹时,才微微放下心来。

    而独孤,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媛贵妃的面容。

    直到柳贵妃和高皇后到来后,她才对她们道:“好好操办媛贵妃的丧事,别亏待了她和她的娘家。”

    柳贵妃道:“媛贵妃走得有点蹊跷,昨夜她还好好的,近段时间精神也很好,怎么就会在一夜之间走了……”

    独孤道:“事情确实有点蹊跷,你好好调查,给媛贵妃娘家一个交待,有什么事情处理不了的再报告予我。”

    然后,她就走出了房间,难儿紧紧地跟在她后面。

    独孤走出媛贵妃的房间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安静地走遍了媛贵妃宫殿的每一处。

    难儿正好借这个机会观察这里是否留有“殇”存在的证据,但一切看起来都没有任何问题,媛贵妃出身名门,又在深宫呆了多年,果然傻到留下“犯罪”的证据。

    离开的时候,难儿小心地问独孤:“皇上,您是不是很舍不得媛贵妃?”

    直到这时,独孤也没有流露半分悲痛和伤感,只是淡淡地道:“有何不舍。人生过客岂止成百上千,昨日言欢,今日交恶,明日相别,后日相忘,实在正常不过。”

    难儿站着不动了。

    独孤走了好几步后,回头问她:“你怎么不走了?”

    难儿搓着衣角,咬唇:“如果难儿明日与皇上相别,皇上也会后日相忘吗?”

    独孤愣了一下,微微地笑了,走过来牵起她的手:“你若是担心我后日忘了你,那就永远不要与我相别就好。”

    “可是——”

    “只要你活得比我久,我便永不会忘记你。”

    咚——难儿的心里跳了一跳,露出灿烂笑靥:“如果这样的话,还是难儿先死比较好。”

    独孤笑笑:“傻孩子,走吧。”

    难儿看着那只握住自己手掌的她的手,手心好粗糙的茧,磨得她的手心薄薄的疼,可那只手,却是温暖而有力的。



                  美人之死4

    三天以后,后花园。

    视野开阔的池边,只有丁嬷嬷陪着难儿公主,十余丈里,半个人影都没有。

    丁嬷嬷对正在玩水的难儿道:“柳贵妃调查的结果是媛贵妃可能是中毒身亡,因为此事事关重大,如果被贵妃的娘家人知晓,只怕会引发朝廷震荡,所以没有对外透露。”

    “查出是什么毒了么?”

    “只怕很难。有些毒,是要解剖尸首才能查得出来的,媛贵妃身份高贵,没有明确证据,岂能随意伤害尸身。所以,不管有多少怀疑,也只能暗中调查,不能动其身半分。”

    难儿用双手泼出水花:“这件事,宫里有多少人知晓?”

    丁嬷嬷:“除了皇上、皇后、柳贵妃及其心腹,没有人知道。”

    “柳贵妃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

    “柳贵妃对外宣称是媛贵妃喝酒过多,夜里着凉后,体寒过重而亡。”

    “别人就没有怀疑吗?”

    “媛贵妃好酒,已经因醉酒惹过不少是非,人尽皆知,而且她也没有与人结仇,实在找不到她被谋害的理由。另外,皇上不仅打算厚葬媛贵妃,还给了其娘家一笔丰厚的补偿,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其他娘娘呢,对媛贵妃的死,有何反应?”

    丁嬷嬷淡淡道:“这宫里的娘娘,成千上万,少了一个媛贵妃,算得了什么。”

    难儿喃喃道:“也是呢,除了皇上和皇后,谁都只是沧海一粟,生死不留痕。”

    “不过,”丁嬷嬷话锋一转,“柳贵妃已经在暗中调查媛贵妃死亡的真相,她不是省油的灯,不调查个明白,只怕不会罢手。”

    难儿淡淡道:“哦,只要不调查到男人的身上就好。”

    “老奴打听过了,媛贵妃那里没有留下任何男人的痕迹,但是,雨妃这几天都在媛贵妃的住处四周转悠,还天天在屋里烧香祈祷老天下雨。再这样下去,她尽早会引起柳贵妃的注意。”

    难儿停住玩水,站起来:“你觉得她会招来麻烦?”

    丁嬷嬷说得很肯定:“一定会。”

    “她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真能翻得了天?”

    “爱情对女人的影响,就如权力对男人的影响一样,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公主,这点您最好永远都不要忘记。”

    难儿思考着她的话:“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丁嬷嬷道:“一不做二不休,不后后患!但是,这件事绝对不可以再牵扯更多了。”

    难儿沉吟:“这次,我会想得更周全。”

    话题一转,她道:“夜忍和夜隐,现在何处?”

    丁嬷嬷道:“夜忍和夜隐都已调到柳贵妃宫中做事,夜忍看门,夜隐扫地。”

    确是没什么地位的闲职——虽然她们没有能服侍高皇后,但能跟在地位仅次于皇后的柳贵妃宫中,就有机会。

    在宫里,新进的宫女是没有资格服侍贵妃、皇后的,只有出身较高且品性可靠的人才能进入皇后、贵妃的宫中做事,而皇后行事谨慎,身边的宫女、侍女无一不是跟随多年的亲信,要想接近皇后,难如登天。

    难儿知道,雨妃已经尽力了,也算尽到了她对“殇”的承诺。

    两颗棋子,正在潜近后宫的中枢,日后必定发挥其作用。

    而雨妃,不仅没有了利用价值,并开始对“殇”产生威胁,她,该消失了。



                  美人之死5

    雨妃似乎有点疯了。

    宫里正为媛贵妃的丧事忙碌,一向热心而内敛的雨妃却反常地在院落里弹琴唱歌,并精心装扮自己,好像随时准备去赴宴似的。

    当然,她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注意和在意的——除了有心之人。

    柳贵妃注意到了她的反常,暗中派人去了解她发了什么疯。

    若有人问她怎么了,她就神秘地说“我要去天堂了”,别人只当她神经不正常。

    因为她一向逆来顺受、位低职卑且与媛贵妃平素没什么来往,柳贵妃也没有对她上心,但是,难儿把这些看在眼里,心里却是焦躁的。

    和那些被“殇”迷惑的女人不同,柳贵妃精明能干,影响力极大,是皇上在后宫的左膀右臂,深受皇上器重和信任,宫里的大小琐事都由她跟皇后处理决定。

    被她盯上,难保什么时候都泄露了蛛丝马迹——难儿装作闲逛到雨妃的住处附近,悄悄观察着雨妃的举动。

    雨妃坐在窗前,对着花园弹琴吟歌,吟的还是香词艳曲。

    要不是她的住处僻静,还不知会惹来多少人的注目和议论。

    这个笨女人,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思春——难儿恨得咬牙。

    如果可能,她很想让这个笨女人喝下与媛贵妃同样的毒药,但是,同样的死法必然会引起宫里的注意——到时就难以控制局势了。

    要怎么样,才能让雨妃走得不让任何人生疑?

    难儿在花园中踱步,想着这问题。

    想不着痕迹地除掉一个人,并不容易,这不仅是技术问题,更是心理问题——可她必须要克服这一切,如果连区区一个雨妃都解决不了,更别提要除掉独孤大帝!

    必须更心狠,必须更有心机!

    媛贵妃下葬还没几日,就下了大雨,直至深夜未停。

    一旦下雨,宫里入夜后就极其安静,所有人无事不出门,全躲在屋里。

    毕竟,这深宫实在太寂寞,而夜晚与风雨,是加重寂寞的两种毒药,这种时候,整个皇宫似乎就陷入了绵绵的愁绪和忧伤之中。

    但雨妃的心中,却是狂喜无比——“殇”要来了!

    她依在门前,任风吹雨洒,痴痴地等待“殇”的到来。

    没想到媛贵妃这么轻易地就死掉了,而且没有人怀疑到她的头上来——任凭那个女人如何荣华富贵万千宠爱,要死时也不过闭个眼,走得无声无息!

    哈哈,她隐忍多年,终于熬到了出头之日!

    殇自由了,她可以与他远走高飞,离开这华丽的牢笼了。

    她身后的桌案上,放着一把刀子,还有一壶滚烫的茶水,只要用刀子刻伤她的脸,用开水烫伤他的脸,这宫里,就不会再留着她和他了,她和他就可以轻易地逃出宫去。

    就算到了宫外,她也不必担心殇会被人抢走,只有她,才是真心爱着殇,即使殇没有绝美的容颜。



                  美人之死6

    殇——她在心中念着他的名字,祈祷着他的出现。

    果然,如她所待,“殇”在雨雾中出现了,静静地看着她。

    她满心喜悦地冲他招手,殇却只是一动不动,用忧伤的眼神看着她。

    雨已转小,细细密密,屋里的烛光透到外面,隐隐映在他的身上。

    他的身影如此朦胧,在光晕和雨丝中显得很不真切,就像一个淡淡的影子,若隐若现。

    他怎么了,为什么不过来?为什么在站在雨中?

    雨妃疑惑,朝他走过去,这才逐渐看到殇脸色惨白,长发散乱,目光更是充满了忧伤。

    那种忧伤,似乎能穿透雨雾,飘进她的心里。

    看到她走过来,殇忽然转过身去,飘然离去。

    殇怎么了?他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忧伤?他为什么要离开?

    她跟上去。

    下了一天的雨,路上积水颇深,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殇的背影走。

    她不知道,她离开以后,另一个人影潜进屋里,将门掩上,里面,无声无息。

    她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得到她的殇。

    这样冷清的雨夜,宫里一片死寂,只有她和殇在雨夜里活着。

    殇要去哪里?等等她啊!

    她摔了跤。

    殇停下来,转过身,静静地看着她。

    离灯光已经远了,她已经看不到他的面容,可她感觉得到殇的绝望。

    她知道,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她爬起来,继续跟上去。

    殇又转过身,慢慢地往前走。

    她一直跟着殇走。

    不知过了多久,殇停在一个破旧的大门前,看着她。

    雨水早就模糊了她的眼睛,她什么都看不清了,便抹了抹脸,想把殇看清。

    等脸上的雨水被抹掉后,殇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像疯了一样地冲进大门里,一眼就看到一个人倒在地上,恍若……死了一样……

    雨势突然大了,还响起了雷声,接着闪电连连。

    那个人的面容在闪电的光芒中现出真容。

    啊——她扑倒在那个人的身边,发出凄厉的叫声!

    那是她的殇!

    他长发覆面,脸色惨白,双目紧闭,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勒痕,已经没有呼吸。

    在这样的雨夜,在这样的深夜,在皇宫的深处,在天空的怒吼中,她的哭喊声如此渺小。

    殇的身体已经冰冷,不论她如何哭喊,他都没有睁开眼睛。

    她哭够了以后,才发现他的右手一直是握着的——紧紧地握着的。

    本该很难掰开的拳头,她只是微微一使力,那拳头就开了,里面是一条字条——那是殇的字,上面写着“宁死不从,此心归雨”。

    她哭得更凄厉了。

    殇的突然死去,还有手里的字条,有很多解读:比如他的身份暴露,被杀身亡;比如媛贵妃死了,她的仆从担心丑事暴露,除掉了他;比如有人胁迫他成为自己的私有物,他拒绝而遭毒手……

    但她已经不会去想这些了。

    殇是她唯一的希望、寄托与幸福,他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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