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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绝色宠儿-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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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以前,他们醒来,头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

    隔壁的大娘说,她是在不远处的河边发现他们的,他们衣衫褴褛、全身是伤地被半埋在淤泥里,只剩下一口气了,当时,他们的手是紧紧握在一起的。

    大娘叫来几个村民,将他们抬回家里,叫来大夫,给他们看病,他们这才缓过气来。

    两人之中,他的伤势比较轻,先醒了过来,而她的伤势却很重,迟迟没用醒来。

    他一问三不知,也不知道跟自己同时获救的她是谁,却觉得她非常熟悉,认定她是自己认识的人,真的很奇妙,大娘当时看着他们,说她的年纪虽然看起来明显比他大,两人却很有夫妻像,连“死”时双手都紧握在一起,他们说不定是夫妻呢。

    “夫妻”这两个字,简直就像灵丹妙药,让他心里徒然升起亮堂起来。

    他看着昏迷中她的脸,竟是越看越喜欢,居然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们一定是夫妻!”

    大娘乐了:“你说得还真爽快,那就看这位姑娘醒来后怎么说了!”

    她晚了两天醒过来,醒来时眼神也是一片茫然,一问三不知,和他一样彻底失忆了。

    但是,她的眼睛,却一直定定地看着他。

    大娘问她:“找到你们俩时,你们俩的手是握在一起的,醒来时两个人也都什么都记不得了,小哥还说他一眼就很喜欢你,我说,你觉不觉得你们是夫妻哪?”

    她微微一笑:“也许是吧。”

    大娘问:“这么说,你也是一眼就很喜欢这个小哥?”

    她眼波流转,垂下眼来:“是的。”

    那一刻,他觉得幸福极了!这种一眼看到“她”,就知道“她”是自己命定的那个人的感觉,太美妙了!

    无论想不起来的过去是怎么样,他就是相信,他们一定、一定是在一起的!

    因为失忆和受伤,他们无处可去,大娘便腾出柴房给他们住,让他们暂时在这个村子里栖身。

    他自然而然地就承担起“丈夫”的责任,上山捕猎打柴,下河捕鱼捉虾,还在屋后种起了菜,一边养家一边照顾她,过着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

    这个村子真的很偏僻,真的很贫穷,唯一可以买东西的小镇,普通人至少要走一个时辰,而从小镇到最近的城府,则需要一天时间——这里,就像世外桃源般自给自足,自生自灭。

    可是,因为有她在身边的缘故,他竟然很喜欢这里,还享受这样的生活。

    再怎么失忆,他们总需要名字,他隐隐记得他的名字中有个“难”字,她隐隐地记得她姓“沙”,在潜意识

    中,他们大概都觉得这是非常重要的、永远不能难忘的“名”与“姓”吧,所以,想了很久以后,他们才想起这一个字,便以此称呼对方。

    “沙”换完药和喝完药后,昏沉沉地睡下了。

    “难”拿出席子,铺在茅草堆上,吹熄烛火,盖张被子,便沉沉睡去了。

    每一个晚上,他都睡得很好,不曾做梦。

    四更的时候,村里的公鸡开始打鸣,他听得到鸡鸣狗吠的声音,却不觉得吵杂,反而觉得那是最动听的乐声,伴他睡得更好。

    五更以后,天色慢慢变淡——天就快要亮了。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开门出去,扎马步,练拳,呼吸吐呐,挥棒耍刀,直到天明。

    接着,他开始烧水做饭,调药熬药,待她醒来时,一切都准备好了。

    他总是等着她吃完饭、喝完药后,自己才开始吃。

    她道:“你做的饭菜不错,莫非,你以前都在侍候着我?”

    他笑道:“我也这么觉得,不过,等你病好了,我也想吃你做的菜。”

    “做菜么?”她想了又想,“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菜,但我会试试的。”

    他拉起她的手,吻了一下:“我等会上山打柴,你一个人就在家里看看书吧,如果有小孩来找你玩,你别太理他们,省得被他们吵到累到。”

    她笑道:“知道了,你的伤也还没痊愈,自己注意点。”

    他们的对话、举止,就像一对甜蜜的夫妻。

    他走后,她坐起来,靠在墙上,拿起他买给她的书,细细地翻阅。

    虽然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但她并不慌不急,有他在她身边,她很安心,潜意识之中,她就知道他是她非常重要的人。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这样躺着,感觉很漫长。

    她放下书本,掀起被子,伸脚下床,想站起来,全身却痛得令她倒下来。

    外面传来鸟鸣啾啾,还有孩子们的笑声,这些,都深深地诱惑着她,她不甘心地、一次次地双脚踩地,终于成功地撑起自己的身体。

    床边,放着一把拐杖,那是他以妨不时之需而特地准备的。

    她抓住拐杖,深吸一口气,忍着剧烈的疼痛,一步步走出门口。

    短短的距离,她足足走了半天,但是,外面的世界,值得她承受这种疼痛。

    眼前,是一大片开阔的、绿油油的菜地,中间还有一个大池塘,池塘旁边种着柳树和桃树,虽然不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但衬着湛蓝无垠的天空和远处的层层青山,已经够美了!

    她拄着拐杖,站在门边,看着眼前的一切,微微的笑了。

    这抹恬静而安详的笑容,令跑来跑去的孩子们,看得愣住了。

    “沙沙——你的病好了么?”他们这样称呼她,因为啊,叫她“姐姐”不合适她的年纪,叫她“大婶”又不适合她好看得不得了的容貌,所以,她让他们叫她“沙沙”,他们喜欢这个名字。

    她微微一笑:“应该准备好了吧。”

    孩子们围着她:“那跟我们去玩吧……”

    她笑笑:“现在还不行。”

    他们一脸失望:“哦……”

    村里很少有外人会来,而且“沙沙”还这么好看,他们非常地仰慕她。

    她笑道:“要不然我教你们识字吧,屋里还有糕点,大家一起吃怎么样?”

    孩子们的眼睛亮了,一个个跟得像小蚱蜢似的:“好耶好耶……”

    她让孩子去搬凳子和石头过来,以及屋里的书和糕点,让他们围坐在自己身边,教他们认字。

    这种时候,她的心理非常的宁静,一如这里的与世隔绝,与世无争。

    她总觉得,这样的宁静,有种久违的感觉,令她想多多地享受这样的宁静。

    一阵阵的笑声,从这里荡漾开来。

    她看着孩子们可爱的笑脸,微微有些迷茫,她原来是这么喜欢孩子的么?

    她隐隐地觉得,这样的场景,似乎曾经无数次地出现在她的梦中,令她欢喜,令她忧伤。



                  世外桃源3

    她忽然想到,自己的年纪已经不轻了,她在过去,是否有过孩子——怎么样的孩子?

    这个念头,猛然令她心头一痛,她捂着心口,几乎不能呼吸。

    孩子们紧张了:“沙沙,你怎么了?我们去叫难哥哥回来……”

    不知为什么,她不想让孩子们担心,便压下心头那股心痛,微笑:“我是故意吓你们的。”

    孩子们绷紧的脸庞,终于绽放开来:“沙沙好坏,沙沙骗我们……”

    她微笑着摸摸他们的头:“对不起了,为了反省,今天晚上,让难煮肉汤给你们吃吧!”

    “耶,太好了——”孩子们欢笑起来。

    于是,她心里的疼痛,散去了。

    “难”手里提着一只山鸡,背着木柴,一回来就看到这幅景象,不由得停住脚步,看着她。

    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温柔,竟然让他心里……有丝丝的感动。

    她必定是一个不轻易流露出内心情感的人,她的脸几乎无论何时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令人仰慕和敬畏,而她的温柔,何尝不能征服人心?

    似乎感觉到自己被灼灼地注视着,她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冲他招招手。

    他大步过去,那些孩子全都冲过来,围着他,跟他说她教他们认字,还说要请他们喝肉汤。

    他笑:“没问题,我这就去炖肉汤。”

    他拉着孩子们走到她身边,问:“你怎么出来了?身体没事吧?”

    她摇摇头:“只是坐在外面休息而已,没事,你做饭吧,我想看你做饭。”

    他笑了,让孩子们陪在她身边,自己则像平日一样架起锅子,做饭。

    她一边给孩子们讲故事,一边不断瞟着他,他也一边做饭,一边不断偷觑她,目光相触,两人唇边都泛起诱惑的微笑。

    真是奇怪,他们应该已经认识很久了,否则不会有这么熟悉的感觉,可是,为什么他们日夜相处,却总是看不够对方?总想时刻将对方的身影,锁在自己的视线里?

    已经是傍晚了,炊烟袅袅地升上天空,她看着那炊烟,几乎失了神。

    炊烟消失,他端着盛满鸡肉和蘑菇的肉汤,放在一块大石头上,把筷子分给那些孩子们。

    然后,他扶着她过来,让她坐在他身边,大家围着锅子吃饭。

    她边吃边给他抛媚眼,他也回予她暧昧的眼神,两人旁若无人地调情,全然无视就在旁边的孩子们。

    总觉得心里充满了火焰和渴望,再多的亲昵,也不能满足他们心里的欲望。

    孩子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锅里,不会注意,也看不懂他们之间的波澜。

    吃完以后,天色已经暗了,孩子们回去了。

    他温柔地道:“进屋吧。”

    她道:“你呢?”

    他道:“我要先去洗澡?”

    她目光流转:“去哪里洗?”

    他呶呶嘴:“井水边。”

    她笑起来:“那就等你洗好,我们再一起进去吧。”

    他笑了:“好。”

    说罢,他扯掉腰带,御掉外衣。

    朦胧的夜色中,她看不到他的肌肤,却看到了他强壮、结实而匀称的身体轮廓,不由暗暗在心里赞叹:真是美妙的身体,就像大卫的雕像!

    大卫的雕像?她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词给弄得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大卫是什么?大卫的雕像是什么?

    才要去想其中的含义,她就觉得头痛了,于是便不在想了,便默默地注视着他。

    就像往常一样,他来到井水,裸着身体,摇起一桶桶井水,冲洗。

    紫灰色的天幕上,繁星点点,闪烁如宝石。

    她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出神地看向天空,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星空,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一定会觉得很独孤吧?但有他陪在身边,便觉得即使天地之间只剩下自己,心里,也是充实的。

    一只手,抚在她的头发上:“在想什么?”

    她低回头,看到他披着袍子,站在她面前。

    她微微地笑:“什么都不想,也想不起来。”

    他道:“就算过去的事,永远也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从现在开始,创造新的记忆就好。”

    她道:“是的呢。只是,如果过去的美丽记忆全都忘记了,就真的太可惜了。”

    她和他之间,那么强烈地被对方吸引,强烈到恨不得自己被对方吃掉,成为对方至死也不会离开自己的一部分——那么,他们在过去,也一定过得很幸福吧?

    因此,他们如何认识、如何相处、如何走到一起的过往,就显得那么重要了。

    他吻她的头发:“总有一天,我们会想起来的。”

    等他们想起过去的事,他们一定会更充实和恩爱吧?

    她想问,他们以前会不会有孩子,因为,她隐隐地觉得,她似乎有过孩子,所以看到孩子,才会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但是,她没问,因为,问起过去的事情,也没有答案。

    于是,她说:“抱我进去吧。”

    她的身材相当高大,完全没有普通女子的柔弱娇巧,但他抱起她,很是轻松,因为,他比她还高出一点点,虽然只是一点点,却已经让他很有成就感了。

    将她放在床上,她拉着他的手道:“一起睡吧。”

    他道:“我怕我会控制不住。”

    她垂眼,微笑:“忍不住时,不必忍。”

    他盯着她:“你说的可是真的?”

    她道:“要不要来比比,看你忍的时间更久,还是我的伤好得更快?”

    他道:“好啊,就那来比吧!”

    这夜开始,他们并躺而眠,心里满足得再也不需要其它的东西。

    只是,这一夜,她很久都没有眼着,只是静静地躺着,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星空。

    他知道她没睡着,问:“睡不着?身体不舒服么?果然还是床太窄了,我去铺席子好了……”

    “不用,就这样吧。”她道,“我只是想起了那些孩子。”

    他了然:“你想……有自己的孩子?”

    虽然他想不起过去,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们应该还没有孩子的。

    她点点头:“嗯,很想很想……你呢?”

    总觉得,想要属于自己的孩子,是她长久以来的梦想,那么,在过去,她到底有还是没有孩子?

    如果过去的事实在想不起来,那么,就在重新拥有记忆的现在开始,拥有自己的孩子就好!

    他翻身,吻她:“我当然想有和你的孩子。”

    她闭上眼睛,微微地笑了:“嗯……”

    于是,她安心了,睡着了。

    也许是他照顾得太好,也许是她强烈的意志起了作用,共眠的第十个夜里,他们终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狂热地结合为一体。

    他们似乎等待这一刻,已经等待了很久,压抑了很久,一旦点燃欲望的火焰,这火,便再也无法熄灭。

    没有保留,不分你我,不顾一切,只想彻底地占有对方的一切,只想成为对方的一切,将他们的身体、灵魂、生命包括今生来世,全部糅合成一个紧实的整体!

    他抱着她,在想,他到底在等这一天等待了多久?感觉已经等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在过去,他都干了些什么,为何让现在的他感到如此饥渴?

    她抱着他,在想,她到底压抑了多久?这种喷涌汹涌的欲望,连自己都被吓到了,在过去,她都在干什么,为何会积压了这么多的渴望?

    彻底纠缠,忘了对方之外的所有一切,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才相拥着,在对方的气息里,慢慢睡去。

    睡去之时,天际已经泛白,晨风悠悠地从窗外吹进来,吹得一室的温柔。

    入睡之前,他想,如果这样的生活有一天结束的话,他该怎么办?

    入睡之前,她也在想,如果这样的日子有一天结束的话,她该怎么做?

    这是很可怕的问题,但是,他们马上就睡着了,彻底忘了这个问题。

    他们一整天都没有出门,直到太阳偏西的时候,他才起来,去做饭。

    一夜的疯狂,令她身上的伤加重了,但这没有令她觉得难过和痛楚,反而令她觉得更刺激和感到快感。

    她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压抑了太久,如今想来,也无法明白到底为什么压抑,又是如何压抑。

    在那夜之后,他们就彻底沉溺于两人的世界,除了对方,什么都不再去想——包括去想过去的事!

    一个月之后,她身上的伤总算痊愈,于是,他们也更沉迷于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里。

    初五那天,是镇上的集市,“难”第一次带着痊愈的“沙”,去镇上赶集。

    他们穿着粗布荆衣,就像普通的夫妇那样,手拉着手,一起朝镇上走去。

    在路上,每一个看到他们的人,都羡慕地看着他们,还经常有人跟“难”打招呼:“难小哥,这就是你的娘子吧?”

    他微笑:“是的,这是我的娘子。”

    这个偏僻的村落里,来了这么一个年轻俊俏、聪明能干的年轻人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镇子,他每次去镇上,经常被人瞩目和议论,早就成为了这个地方的名人。



                  世外桃源4

    “沙”对于别人的瞩目和招呼,只是淡淡地点头回礼,几乎不发一言。

    走到半途,太阳大了,“难”拿出伞,两人共撑一把伞,那紧贴着的背影,真的羡煞了旁人。

    来到镇子上,“难”先来到当铺,问老板:“老板,那枚戒指还在么?”

    老板看着他们,一脸歉意:“因为已经过了两个月,小店需要收钱回本,所以就将戒指卖出去了……”

    “难”道:“可以告诉我卖到那儿了么?”

    老板道:“因为这只戒指很珍贵,在这小镇很难出手,我便拿到县城里卖去了,至于买走的客人,我也不太清楚他的来历。小哥,真是对不住了……”

    “难”有些失望,但还是客气地道:“既然已经卖出去,那就算了,有合适的人保管,这枚戒指也算适得其所。”

    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能找到这枚可能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戒指,虽然戒指没了,但她的伤好了,这戒指失得也不算太可惜。

    从当铺出来,他拉着她的手,在熙熙攘攘的集市间穿梭。

    “想吃什么?”

    她想了想:“我渴了。”

    他笑笑,拉着她在小吃铺坐下来:“来两碗红豆糕和两碗绿豆汤。”

    端上来的糕点,他先端给她,看她吃下了,自己才动筷。

    “好吃么?”

    她点点头。

    吃过后,他带着她来到小饰品摊子前,盯着上面的小物品,道:“我想给你买梳子和簪子……”

    她看了看,摇摇头:“我要梳子和束带就好,不要簪子。”

    他转头,看着她,她的头发长到背部了,就无拘无束地披散着,给她增添了一丝女人的妩媚之态。

    跟其他女子相比,她的头发算是很短了,在以前,她的头发是不是更短?短头发的她,会是怎么模样?

    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便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想束起来么?”

    她点点头。

    “你喜欢什么颜色?”

    她看了看,拿起黑色那条:“黑色的。”

    他想了想,摇摇头,拿起蓝色那条:“黑色不太好,还是蓝色的吧,怎么样?”

    她点点头。

    他又拿起一把桃木梳子:“这把梳子怎么样?”

    她点点头。

    他笑了,完全不顾及有多少人在明里暗里偷看着他们,绕到她身后,拿着梳子给她梳起头发来,梳整齐以后,又拿起发带,在发束的末端位置扎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然后,他走到她面前,端详着她的脸,满意地点点头:“嗯嗯,很好。”

    她的双颊泛起薄薄的红晕,凝视着他,眼波流转。

    她要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诱惑他么?他也给了她一个魅惑的微笑,转过对,掏出铜板,拉着着她离开。

    来到脂粉摊前,他问:“喜欢怎么样的?”

    她摇摇头:“我不喜欢。”

    他想了想,摸摸她的脸:“也是呢,这个不衬你,下次我们去县城买吧。”

    总觉得她应该住在巨大的宫殿里,身边有无数人的仆人围绕,她用的一切,应是天底下最好的一切。

    他拉着她穿过人流,来到镇中心的开阔地带上,那里有一个戏班子在吱吱呀呀地唱戏。

    他们驻足,看着那那些人唱戏。

    唱得真不怎么样!戏服太粗糙俗艳,戏子的扮相也不漂亮,头上的凤冠还缺了一角,他们的嗓子倒还不错,却是有形无神——他以前似乎经常看戏?而且是很精彩的戏?

    莫非,他以前出身有钱人家?如果真是这样……他转头看向她,他一直想不起过去的事,让她陪着自己在这穷乡僻壤生活,是不是太委屈她了?

    感觉到他的注视,她转过头,道:“怎么了?”

    他道:“你跟我在这里吃苦,会不会太委屈你了?”

    她笑笑,反问:“你觉得在这里很苦么?”

    他摇摇头:“不苦,有你在,一点也不苦。”

    她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也是。”

    两人互抵额头,都微微地笑了。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来,他们惊醒过来,看向前面,原来,戏已经结束了,不过十几岁的花旦拿着个盘子,捏着尖尖细细的唱腔,向观众们讨赏:“各位大爷大娘大哥大姐,小女子向各位问好,有钱的请打个赏,没钱的请鼓掌,小女子及戏班子,感谢不尽……”

    “沙”将手伸出袖子里,摸了摸,蹙了蹙眉。

    “难”明白她的意思,掏了几粒碎银塞进她手里,她微微地笑,大步向前,准备将碎银放进盘子里。

    然而,几个男人从人群里走出来,一把抓住那个花旦,一把夺过那个盘子,一个大声道:“这是我的地盘,你们在我的地盘上唱戏,可有问过大爷的意思?现在戏唱完了,这钱归我了,你嘛——也归我了……”

    人群纷纷露出惊慌之色后退,戏班子的人则惶然地走过来,赔礼道歉:“这位大爷,我们初来宝地,不知贵地的礼仪,多有得罪之处请包涵,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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