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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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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怀孕的人可不只有蝶妍一个,即便她每日按时服用闭红,只是外表看上去稍显圆润,其他与旁人并无不同,但到底肚子里还藏着一个孩子,再加上重伤未愈,又怎么可能跪满十二时辰!?
好一个蝶妍啊,这一招使的真是阴毒又漂亮,既帮了太后,又在众人心中竖起贤惠的形象,最重要的是还狠狠地捅了她一刀,真是一箭三雕好手段。
本来太后听了蝶妍刚才那一通劝说,心里再不甘愿也不敢随意弄死骆心安了,如今一看她为了皇室骨血梨花带雨的哭成这样,在心中仔细一琢磨,倒觉得这法子既能惩处骆心安,又能帮她未来的皇孙祈福,倒真是个不错的好主意。
想及此处,她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自己不心疼肚子里的孩子,哀家还心疼呢,这事就按你说的办,快点起来吧。”
这话说完,等于完全堵住了骆心安的退路,其实早在蝶妍哭的?涕眼泪的往太后面前一跪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今天不会轻易脱身了。
一边是怀着皇室血脉备受宠爱的儿媳妇,一边是“勾引”自己儿子和相公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眼中钉,不管是非对错如何,太后会如何选择已经不言而喻,骆心安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局她没有一丁点胜算。
蝶妍哭哭啼啼的被喜鹊扶起来之后,对骆心安露出姐妹情深般一笑,却在坐回座位的一刹那,眼里闪过一抹隐藏不住的讥讽和猖狂。
骆心安嗤笑一声,闭上眼睛不愿再看她一眼。
这时太后的声音响起,“即日起罚骆心安闭关思过,为蝶贵人诵经祈福,若是跪不满十二个时辰或者没有抄完全部的经书,不得跨出庙宇半步!”
骆心安深吸一口气,垂下头遮住此刻自己脸上全部的表情,低声道,“心安领旨谢恩。”
***
跪在冰冷的石板上,骆心安觉得全身一阵阵发冷,寒气从四面八方涌来,不管她如何瑟缩起身子,都像是能钻进她的五脏六腑,让她冻得瑟瑟发抖。
即便此时已经到了初夏,但夜幕降临之时仍然晚凉风急,带着丝丝缕缕反而寒气,尤其在这庙宇之中,四处空空荡荡,青灯古佛,连个挡风的东西都没有,就更加觉得冰冷入骨。
骆心安跪在高大慈悲的送子观音像跟前,膝下的蒲团早就被人抽走,这会儿双膝紧贴着冰冷坚硬的石板,已经又疼又冷的失去了知觉。
这会儿她甚至都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跪了多久,或许已经有好几个时辰,或许连半盏茶都没有,她的脑袋里一片浑浑噩噩,耳畔嗡嗡作响,手指拿着毛笔机械的抄着一本金刚经,身侧的宣纸已经长长的铺了一地,到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是没有偷懒过,但只要她的脊背稍微一弯,身侧一道小门上就会拉开一扇小窗,呵斥她马上跪好,否则被抓住一次就要多跪三个时辰。
骆心安在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次娘,可都于事无补,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除了强撑下来少让蝶妍和太后抓住自己新的把柄以外,根本做不了其他任何事情。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金刚经》里的每一个字落在纸上,都像是催眠的符咒,让骆心安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她使劲摇了摇头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继续抄,可手指里的毛病却像是不听她使唤般,在纸上落下歪七扭八的痕迹。
兴许是跪了太久身体受了太多寒气的缘故,骆心安觉得如坠冰窖,身体里像是被刺了十几把刀子,在肚子里疯狂的搅和,把她刺得血肉模糊,感觉五脏六腑都变成了一摊碎肉……
强烈的痛处从腹部传来,她死死地咬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一张脸已经白的不成样子,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经过眼角像一滴滴泪水砸在地上。
她并不是脆弱之人,受着点苦也没什么扛不住的,可她的心也是肉长的,在此时此刻,竟然无比的想念聂暻。
她不是奢望聂暻会出现这里救她于水火,她只是本能的想要见到他,就像远游的浪子想念故乡一样,急切的需要见到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迷迷糊糊之际,她甚至产生幻觉,看到聂暻穿着一身戎装站在了她面前。
“阿暻……”
她死死地咬住嘴巴下意识的呢喃出这个名字,想要伸出手去触摸,可已经疼的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只能狼狈的蜷缩起身子,将自己的脸埋在臂弯之中,无声的留下了眼泪。
阿暻,你现在究竟在哪里……
心口骤然涌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聂暻倏地从床上坐起来,头上已经沁出一层冷汗。
旁边的侍卫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凑上前关切道,“王爷,您怎么了?”
聂暻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目光游离了片刻之后才将焦距对在了面前这人身上,看到他干涩的嘴唇和身上已经被血污得看不清本来颜色的铠甲,他慢慢地攥紧了拳头。
环顾四周,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不算大的帐篷之中,摆着兵器、地图和沙盘,最角落的位置还放着一个烧的并不旺盛的火盆。
一切都昭示着他如今正在漠北的军营之中,而刚才看到的骆心安只不过是他的一场梦境……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抬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眸色如夜,脸色仍然非常糟糕。
旁边的侍卫看着担心,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王爷,到底出什么事了,您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聂暻垂下眸子,遮住此刻眼底浓重的墨色,摇了摇头,起身披上战甲沉声问道,“前线的战况现在怎么样了?”


 第222章 沙场狼烟(2)

聂暻垂下眸子,遮住此刻眼底浓重的墨色,摇了摇头,起身披上战甲沉声问道,“前线的战况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僵持着,漠北刚输了败仗。这一阵子正在休养生息,虽然小动作不断,但暂时还不敢有什么大的举动。”
侍卫一边说一边帮聂暻穿好铠甲,聂暻点了点头,抬起手掀开营帐就大步走了出去。
这会儿寒夜萧瑟,凄寒苦楚,才刚走出帐篷,一股凛冽的被风就席卷而来,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硝烟和血腥味道。
聂暻顺着一排排帐篷往外走,本应该是众将士安睡之时,可有不少人都坐在帐篷外面。有的正咬着牙一边换药一边把身上所剩不多的伤药分给别人,有的人正缝着那件打了无数补丁的棉衣,还有的人正抱着半块干粮盯着天空发呆……
侍卫看到这个景象,赶紧上前道,“大半夜的都他娘的在这里耗着干什么,有帐篷不回在这里喝西北风啊?明天早上还想好好操练么,都赶紧回去睡觉!”
就近的一帮士兵听了这话,一抬头看见是王爷来了,赶紧拍拍身上的灰尘,行了个礼就往帐篷里钻,而远处看不清这边的将士,只听到侍卫的话没看到聂暻的身影,便扯着嗓子自嘲一笑。“喝西北风也总比没干粮吃强的多啊,要是只喝西北风就能填饱肚子,我他娘的做梦都能笑醒。”
“可不就是么,长官,不是咱们不想回去睡觉,这天寒地冻的鬼地方谁不想赶紧钻被窝啊,可这肚子实在太他娘的饿了。躺在帐篷里翻来覆去,搅得五脏六腑都难受,还不如在这里跟兄弟们聊聊天,还能分散追,抗抗时候。”
一听这话,侍卫的脸色变了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到王爷在这里么。还大言不惭的说这种话。
尴尬的抹了把头上的汗珠,他冲聂暻笑了笑。回头就想上前让他们闭嘴,结果却别聂暻一下子叫住了。
“不必去了,大家伙儿不过是说了实话,如今军中是什么情况,本王比你们心里更清楚。”
说完这话,聂暻环视四周,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这漠北的天气诡异多变,前些日子还是狂风暴雪,最近一段时日又旱到滴水不落,如今将士们不仅要忍受严寒,还得面对缺水的困境、
可朝中援军迟迟未到,军中粮草也已经所剩不得,所有人不得不节衣缩食硬撑下去,但连肚子都喂不饱的将士,又怎么给国家抛头颅洒热血?
想及此处,他紧紧攥住了拳头,旁边得侍卫看他脸色难看,忍不住开口道,“王爷,您一天才只吃一顿饭,而且跟我们一样只有半个馒头,元帅况且如此,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抱怨?
“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聂暻摆了摆手,沉声道,“现在军中到底还剩多少粮草?”
提到这个侍卫的脸色变得也有些难看,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开口,“……所有粮草加起来最多还能再撑三天……”
“三天……”聂暻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目光已经锐利逼人,“也就是说我们只剩下三天的时间。”
如果这三天里还不能成功突围占领泽鲁城,他们就要被困死在这里。
后面的话聂暻没有说,但是侍卫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一颗心猛地沉下去,一时没有再说话。
“朝廷那边回信了没有,援军到底什么时候到?”
侍卫摇了摇头,一脸沉痛的说,“您的亲笔书函早就快马加鞭的送往京城了,如果中途不出意外,这个时候皇上早就应该知道我们陷在的状况,可这书函却石沉大海,到现在朝廷连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说到这里,他不安的看了聂暻一眼,小声说,“王爷……您说,皇上是不是故意要让我们所有人都死在这里?”
聂暻猛地回过头目光锋利的看他一眼,“说什么疯话,你知不知道凭你这句话我完全可以把你军法处置。”
侍卫僵了一下,突然不知道从哪儿涌上来勇气道,“难道不是吗?如果皇上有心支援,怎么可能会让我们等这么多天,战时军情如同水火,根本就耽误不得,朝廷迟迟不发兵还不就是因为皇上想借这场战役除掉您这颗眼中钉么!?”
聂暻没再说话,只是用那双冷淡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过来,侍卫自知说错了话,猛地打了个激灵,赶紧闭上了嘴巴,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刚想开口认罪,聂暻却淡淡的开了口。
“你觉得这些事情本王会不知道吗?可有一件事你得明白,宫里那位先是皇帝,后是本王的兄长,即便我与他之间都明白,这里面有公报私仇的成分,可他还不至于糊涂到用整个大晟的安危做赌注来弄死我。”
“所以援军肯定会来,之所以没有及时来,是因为宫里那位还没过够了让我有求于他的瘾,等他摆足了皇威的时候,也就是援军到来的时候,所以你现在应该担心的不是援军来不来,而是来了之后怎么在最短时间之内突围出去。”
说完这话,聂暻径直向前方的城楼走出,侍卫愣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赶忙跟了上去。
这个城楼是整个城池的最高处,站在这里可以看到方圆几百米的距离,正当主仆二人沉默的时候,侍卫眼角不经意一瞥,突然扫到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火光传来,他愣了一下,仔细看远处的旗子,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大大的“晟”字。
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懵了,呆愣了许久才猛得反应过来,指着远处说,“王爷!是援军!您说的没错,真是说草曹操就到,我们的援军终于来了!”
聂暻勾了勾嘴角,似乎并没多少意外,“知道是援军来了,还不赶快派人去把粮草库收拾出来?”宏夹坑号。
“诶!”侍卫重重应了一声,一脸兴奋的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着,“援军来了!将士们,我们终于不用挨饿受冻了!”
一声呼喊,整个军帐一时间都沸腾起来,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好久才兴奋的大喊大叫,手舞足蹈起来。
眼看着一车车粮草被运进军营,将士们的士气一下子被鼓舞起来,这一次援军来了三万多人,粮草也十分充足,有了这些兵马和物资,整个军队至少还可以在这里再撑一个多月。
“这下可太好了,我们兵粮充足,整装待发估计只需短短数日,而漠北那帮蛮子吃了败仗,恐怕没个数月根本缓不过劲儿来,而到时候我们早就已经兵粮马壮,攻下这泽鲁城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哈哈哈,没错,那泽鲁城虽然易守难攻,但那帮漠北蛮子现在的兵力远不如我们,我们就算不用丝毫计谋跟他们硬碰硬,也能撬开他们的城门!”
“岂止要撬开城门,到时候咱们一定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他奶奶的,这口窝囊气老子早就想出了,犯我中原者,必当诛之!”
……
所有士兵全都精神振奋的沉浸在欢欣鼓舞之中,援军给他们带了了巨大的信心和动力,而在这其中,聂暻却是反应最平淡的一个,他并没有跟所有人一起庆祝,只是清点完兵马和粮草之后,一直不动声色的看着远方。
好几个将士顺着聂暻的视线看过去,并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忍不住问道,“王爷,您看什么呢?有新粮食煮好的热粥,还滚烫着呢,您趁热喝一碗暖暖身子吧。”
聂暻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饿,拿起旁边的探远镜仔细瞧了瞧,不动声色的蹙起了眉头,指着远处零星的几点亮光问道,“探子之前汇报的时候有提过他们这么晚了是在干什么吗?”
站在这个地方,可以瞭望到漠北的军帐,但是因为相隔太远,所以只能看到零星的轮廓,再加上夜色遮挡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情况,只能依稀捕捉到他们活动的身影。
但几个将领听聂暻问起来,也不好掉以轻心,连忙说道,“回禀王爷,根据探子汇报,之前漠北军营晚上都很安静,是最近几天开始,晚上才开始有人活动,一开始探子们也觉得十分古怪,便留心观察过一段时间,可这些漠北人似乎并不是想用夜色来做遮掩暗中调兵遣将,只是用锁链将兵马和粮草陆陆续续的连到了一起,看样子貌似是西北人对抗黄沙的一种办法而已。”
听到这里聂暻眉毛一挑,眯了眯眼睛,“他们突然将兵马和粮草用锁链连了起来?”
“没错。”将领点了点头。
“漠北的天气变幻无常,时常今天阴天下雨明天就大旱刮风,最近一段时间狂风愈发的厉害,还时常有沙尘弥漫,所以属下以为这恐怕是漠北人特有的一种应对沙尘天气的习俗,用锁链将兵马和粮草连在一起,就不容易被狂风刮走,还能方便每日清点数量避免损失,因为不过就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事,探子们打探清楚之后也就没当成紧急军报汇报给您。”
“习俗……不值一提的小事……”
聂暻慢慢咀嚼这这几个字,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城楼上的栏杆,黑色的瞳孔里渐渐掀起了波涛,“如果这真的只是漠北人的习惯风俗,为什么白天不行动,非得选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才动手?难不成用锁链连个马匹粮草还有什么白天和夜晚的讲究?恐怕这其中另有猫腻,绝非你们想的这么简单。”
这话把几个将领给说愣了,半天才开口,“……可、可这能有什么猫腻啊?又不是调动兵力,就只是搬运一下粮草和马匹,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聂暻没说话,脑袋却在高速的运转着。
他们以前没有连接马匹和粮草,现在却突然这么干是为什么?如果这不是简单的风俗习惯,而是背后有什么计谋,那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又和狂风大作的天气有什么关系?
一连串问题充斥着脑海,他半眯着眸子,总觉得这种用锁链连接兵马粮草的做法非常熟悉,好像之前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可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正当他陷入沉思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等等!这做法怎么那么像之前骆心安跟他讲过的一个故事?!
当初骆心安刚刚住进靖王府的时候,明明人生地不熟,却能火速跟整个王府上至六七十的老管家下到七八岁的小奴仆都熟络起来,而且还能让所有人都喜欢她,这让聂暻觉得分外新奇,有一次提早结束了早朝回府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正在跟一院子的下人讲故事。
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这宝贝王妃是靠嘴皮子俘获了一堆支持者,他心里觉得好笑便偷偷的听了一段,结果这一听不要紧,之后简直欲罢不能。
故事中敌方阵营一个叫曹操的主帅,带着数十万精兵南下,在以多胜少的绝对优势下,却不得不打一场并不擅长的水仗,当时曹营多是不谙水性的将士,为了稳固船只便将所有船只用铁链相连,形成一条在河里也能畅通无阻的“水上之路”,这情形岂不是跟眼下的战局一模一样?!
聂暻心中陡然一跳,瞬间明白过来漠北人的真正意图。
猛地回过头,他凌厉的开口,“传我命令,全军整装待发,我们等不到兵强马壮的时候了,必须现在立刻行动!”


 第223章 沙场狼烟(3)

聂暻心中陡然一跳,瞬间明白过来漠北人的真正意图。
猛地回过头,他凌厉的开口,“传我命令,全军整装待发,我们等不到兵强马壮的时候了。必须现在立刻行动!”
几个将领听完这话直接傻在当场,脑袋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王爷怎么会突然下这样的决定。
“王爷,我们的援军和粮草才刚到,如今的兵力根本就不适合马上开战,反正漠北人现在也没什么威胁,我们何必要急于一时,让将士们先吃饱肚子养好精神才能上战场拼命啊。”
聂暻眸色幽深的看他一眼,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并没有急着解释原因,反而突然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你觉得用锁链连接了兵马和粮草之后对漠北军有什么益处?”
几个将领完全跟不上自家王爷这跳跃的思维,张口结舌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属下以为兵马相互连接之后,一来稳定性就会增强,不会轻易被狂风吹倒,这样一来也就减少了在开战前恶劣天气对马匹的损耗,二来,粮草属于易消耗的东西,又是极其重要的战略物资,连接起来也易于保管,只要看好一箱,其他的所有也就等于安全了。”
听完这话聂暻笑了笑,“不错。是这个道理,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在于保护而在于进攻的话,那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几个将领脸色一变,就听聂暻沉声说,“你们想没想过,一旦漠北人将所有兵马全都连接起来。再给我们来个突然袭击,这些战马就会成为一个整体,这样的战斗力就会凝聚在一起,像一面排山倒海的墙一样无坚不摧,一匹骁勇善战的马匹不可怕,但一群拧成一团的战马足够将我们连人带马踏成肉泥!”
“一旦我们硬碰硬无力抵抗,只能想别的取胜办法,换做你们要怎么做。是不是第一个念头就是先烧了他们的粮草,断了他们的后路?可这些粮草都被连接起来了。只要他们留一小支队伍,就足够看住全军所有人的口粮,这样一来等于连我们的后路都给堵死了,你们说如果我们这个时候还不主动出击,难道要让他们大功告成之后打到我们眼皮子底下才有所行动吗!?”
一番话说出来,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想的这么深,更没有像聂暻这样,只不过透过夜晚一点蛛丝马迹,就能一下子猜中全局。
经聂暻这么一点拨,所有人如梦初醒,接着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幸亏是王爷先看破了敌人的诡计,否则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岂不是要被漠北打的溃不成军?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王爷,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就算我们有援军,也不一定有完全的把握在夜袭之后全身而退啊!”
聂暻闭上眼睛,遮住眼里的狂风暴雨,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神色已经一派坚毅,“世上没有万全把握的事情,上了战场就应该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虽然事发突然,来不及制定详细的计划,但眼下的情况已经不允许我们耽搁,漠北人偷偷摸摸暗中筹划了这么久,谁也不知道他们会选在什么时候给我们来个措手不及,所以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赌上一赌。”
“传我口谕,全君马兵分两路,一支为援军,在营后随时听命,另一支为备好弓箭和火种,作为先锋随我一起行动!”
“是!”
一声令下,战鼓擂擂,嘹亮的号角吹响,聂暻刚戴上盔甲,拿起那把追随自己多年的白翎箭,身后就走过来几个副将,一脸凝重的看着他说,“王爷,今天这一仗就让属下们代您去吧,军营之中不可一日无主,属下保证一定会带着漠北蛮子的首领回来见您,亲自出征之事,请王爷三思啊!”
聂暻动作一顿,接着拿着布继续擦着手中的白翎箭,“你们不必劝说,我意已决,这件事只能由我来解决。”
“可这太危险了!您不仅仅是元帅,还是千金之躯的王爷啊,上一次大败漠北,我们打的如此艰难,您的肩膀已经受了伤,这一次不过就是一次夜袭,完全不需要您亲自带兵挂帅啊!”
“所以就因为我是王爷,所以我就应该让别的将士替我去死了吗?”
“漠北那个将领你们也都是跟他交过手的,他的身手如何不必我再多说什么了吧,不是我不相信你们,而是知道你们不论谁当这个先锋,在他手里恐怕都过不了二十招,我要是自己不去,就等于让你们去送死,更何况这一次夜袭一旦失败,敌人就有了防备,要想再得手就很难了,就算是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何况你们本来就是那漠北统领的手下败将,我不能因为怕死就让你们和所有士兵去担这个风险,记住,我才是你们的元帅,出了事理应我第一个去扛。”
听完这话,一众将士的眼圈都红了,“王爷……可您已经几天几夜没休息过了,您的身体还能吃得消么?”
聂暻淡然一笑,摆了摆手,“你们哪儿这么多废话,再在这里耽误时间天就要亮了,去通知这次的援军首领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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