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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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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修长干燥,就跟他这个人一样,一眼看上去就像高原峰顶上终年不消的积雪,干净出尘却冷若寒霜,他的手指贴在骆心安温热的皮肤上,那股凉意瞬间就渗到了皮肤里面,凉得骆心安一阵心惊肉跳。
就在这时,他握着她的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拂晓的昏沉已经彻底褪去,天空一片大亮,窗外明媚的阳光投进来,照亮了他冰封的半张脸,“时间不早,你该回去了,我送你。”
说着也没见他干了什么,甚至连个手势都没有,大殿的木门就“嘎吱”一声打开了。
骆心安可算是见到了外面的阳光,这会儿哪里还愿意跟这个男人在这里发神经,逮住机会,扔下玉佩,一个箭步就跑了出去。
聂暻腿脚不方便当然追不上她,整个后山大殿外面也空无一人,骆心安也没时间思考刚才究竟是谁给她开的门,更没时间仔细琢磨那个死瘸子是什么身份,满脑子都是跑跑跑,好像再慢跑几秒钟就会被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她一口气跑出去四五百米,再回头的时候身后已经没有了那死瘸子的影子,她长舒一口气,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膝盖使劲拍胸口。
“呼……可算是跑出来了。”
可就在她终于放下心来的时候,身后又突然传来木轮子压过石板砖的声音,骆心安背后一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时一只白玉似的修长胳膊伸到她跟前,身后响起清冷低沉的声音,“跑这么快做什么,东西都忘了拿。”
骆心安猛地一抬头,赫然对上了聂暻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他他……他到底是怎么突然出现的!?她可是一口气跑出来这么远,这男人坐着轮椅连一丁点动静都没有,怎么可能瞬间就追上她,幻影移形么?!
骆心安平时那些精明算计和伶牙俐齿这会儿全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以前她遇上难对付的人只会越战越勇,绝对不会落荒而逃,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看见这个男人满脑子里却只想着干掉逃。
她二话没说直接往前跑,聂暻却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整个人拽回来,他的力气很大,却没有伤到骆心安。骆心安毫无防备一个重心不稳,一下子跌在椅子上,半个人都趴在了聂暻怀里。
聂暻轻微的蹙了蹙眉,耳朵又古怪的红了,无可奈何又有点不高兴的看了骆心安一眼,他的王妃又在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之下对他投怀送抱,让别人看见多不好,要抱刚才在大殿里为什么不抱?
骆心安像是被烫到似的一下子跳起来,脑袋里不知怎么突然蹦出来之前在后山给这男人做人工呼吸的情形,还有昨晚洗澡时做的那个旖旎激烈的梦,一张脸控制不住彻底红了,连嘴唇都莫名其妙发烫,好像有关之前那个吻的记忆又一次像烙铁似的把她灼伤了。
可就在她想要起身的时候,一双带着凉气却十分有力的手却在背后紧紧锁住了她,瞬间把她困在他的怀里与轮椅之间,骆心安的鼻子撞到了他的胸口,一阵清冷的淡香扑面而来,跟上次男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你……特么松手,快松手……”骆心安顶着一张红布似的脸,八爪鱼似的要挣扎着站起来,可是无论她怎么使劲,男人总有办法把她死死的箍在怀里。
明明就是个看起来跟弱鸡一样弱不禁风的男人,好像稍微轻轻用力就能把他掀翻在地,但连五大三粗的壮汉都能搬的动的骆心安却死活被他钳得无路可逃。
此时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阳光洒在积雪上留下一地闪烁的光亮,此时的天色简直比这近一个月的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在这样的青天白日,跟一个男人搂搂抱抱,让骆心安觉得很羞耻,也生怕这时候被什么人看见就彻底的完蛋。
一咬牙她使劲打了聂暻一下,想趁机逃走,结果正好拍在他的胸口,聂暻猛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瞬间涨红,眉头也霎时间痛的蹙了起来。
骆心安虽然生气,但是并不想伤害他,更何况她是见识过这男人发病时休克的样子,一时间也慌了神,赶紧帮他揉一揉自己刚才使劲打中的地方,“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因为你……我才……”
“咳……咳咳……疼……”聂暻紧皱眉头,死死捂着心口,那双墨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骆心安。
这胸口被打可不是小事,万一伤到心脏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更何况这死瘸子似乎本来就有心脏病,肯定更经受不了外力打击。
“坏了……我不会真的打巧了吧,哪儿疼,是这儿么?”这时候骆心安心里自责不已,也顾不得自己被人抱在怀里了,紧张的脸色都变了,双手试探的放在他胸口,心里焦急的在想要不要再给他来个心肺复苏。
可就在她把手放在聂暻身上的时候,她以为聂暻会松开手让她检查,毕竟之前就是这样,他应该信任自己,可谁想到聂暻根本没有拿开的意思,在她的手放上去的一刹那,两个人的手不可避免的交叠在一起,然后聂暻一下子就抓住了她,两个人紧紧的贴合。
骆心安的头发瞬间都要炸起来了,以为男人在装病,可他却一本正经的抓着她的手放在了心口,轻声说,“这里疼,你要按就按这里。”
“你这人……”
看着他额头冒出来的冷汗和苍白的脸色,那些骂他装病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进去,全都堵在了喉咙里面,手指不尴不尬的放在他心口,感受到手掌下面一起一伏的心跳,一时按也不是收也不是。
这时,脸上一片痛楚的聂暻似乎已经疼得没法忍受,慢慢地蜷起身子把脑袋搁到了骆心安的肩膀上,没有再说一句话,鼻尖蹭到了她耳边的发丝,痒痒的就像他现在的心情,嘴角慢慢勾起,眉毛一挑,露出一抹得偿所愿的笑容。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最了解,刚才被骆心安打的那一下的确有点疼,他突然咳嗽起来也是因为毫无防备,再加上怪病作祟,但疼痛只不过一闪而过,根本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痛苦,他只是不想骆心安轻易离开,顺便可以这样正大光明的抱着她不松手。
这种亲密无间的姿势实在让骆心安太尴尬了,哪怕她现在被一块“冰山”抱在怀里,脸上的温度仍然持续不下,甚至有越飙越高的趋势。
可是男人把脑袋放在她肩膀上,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就跟一只血统高贵却被人遗弃的漂亮大狗似的赖在主人怀里,让她又实在找不到理由把他推开,毕竟是她打人在先,哪里还开得了这个口。
谁让自己造的孽,含着泪也得还完呢。
“那个……你能不能把脑袋往那边靠靠,这样我根本没法帮你揉啊。”骆心安又帮聂暻揉了一会儿心口,最后实在扛不住,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实在是男人的鼻子离她的耳朵和侧颈太近了,甚至随着她帮他揉胸口的起伏动作,鼻尖还会蹭到她的耳垂,每一次呼吸都有热气钻进脖子里,像小虫子似的钻进毛孔里爬到四肢百骸,而她的敏感带又正好在耳朵后面,平时碰一下都会痒半天,更不用说被人这样毫无间隙的撩拨挑弄了,此刻骆心安只觉得每一秒钟都如坐针毡,一张脸红的近乎要滴出血来。
聂暻瞬间勾起了嘴角,如果不是声音太轻,几乎可以听见他低低的笑声,他本来以为骆心安是个坚硬又泼辣的性子,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让他忍不住开始盼望以后王妃嫁进王府的日子。
心里这么一想,他就更不愿意起身了,既然他的王妃都说他耍无赖,那他便无赖到底,他放空自己全身的力气,把整个人都压在了骆心安身上,鼻子里沉沉的发出一个介于苦楚与不悦之间的闷哼,表示自己还是很难受,没办法抬头。
本王的身体不舒服,作为王妃就应该悉心照料,这是做相公的应该享受到的权利。
骆心安一个头两个大,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她是一大早出门吃早饭的,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被这个男人赖上非要跟她结婚,甚至现在还不得不在后山白日青天之下跟一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紧紧拥抱。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是一路小跑而来,但因为距离太远了,脚步声又被地上厚厚的积雪吸走,站在此处一时根本就听不清楚。
骆心安背对着来人的方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聂暻却一眼就看到了正往这儿跑的来人,一时间整张脸瞬间冷下来,刚刚翘起来带着淡笑的嘴角紧紧地抿住,眉头紧皱,一张脸紧紧地绷着,看着来人的方向,眼睛里的温度消失得一干二净。
本王好不容易可以跟王妃恩爱一会儿,却总有些不长眼的人跑来坏事。
他的眼里闪过不悦,突然握住骆心安的手,不知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她的掌心,然后松开双臂直起了身子,在骆心安离开自己怀抱的一瞬间,那双修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恋恋不舍的神情,但是速度太快,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察觉不到。
可惜骆心安此时的目光全都被手中的玉佩吸引了,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表情。
她当然不会要这块烫手的山芋,这可是定情信物,跟现代的钻石戒指也没什么区别了,一旦收下就代表同意跟他结婚,这还得了啊?
她就像触电似的赶紧把玉佩扔给聂暻,而聂暻这次什么都没说只是抿着嘴唇撂下一句,“我还会再来找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亲事。”
骆心安一听这话就又毛了,“等会儿,谁答应你的亲事了?”
可是还没等到男人开口,就听身后不远处突然由远及近传来呼喊声,“小姐,小姐啊!你在哪儿呢?”
这不是宝珠的声音吗,她怎么来了?
骆心安心头一跳,一想到她旁边还坐着一个死瘸子,两个人孤男寡女的躲在这后山,要是被别人可就麻烦了!
“你快走快走!找个地方躲起来!”骆心安都没意识到自己就跟被人捉奸当场似的,一边心惊胆战的盯着宝珠来的方向,一边还冲身边的聂毅赶紧挥手。
可是身边却没有任何声音,她急了,“你再不走是想害死我啊。”
身边依旧没有声音,“我说你是不是没听见我的话,不走还愣着干什么啊?”
眼看着宝珠的衣角都在拐角处一闪而过了,骆心安脑袋飞速旋转,考虑着一会儿要怎么才能把自己跟男人的关系解释清楚,这时她猛地转过头,“一会儿你千万别说话,我跟她说就……哎?人……人呢?”
转头的瞬间,她愕然的发现原本就在她旁边的聂暻竟然早就连个影子都没了。
这人倒地怎么回事,怎么总是神出鬼没,说消失就消失了,这一共有一分钟的时间么,就算是个腿脚正常的人用最快的速度跑,这会儿也应该能看到背影,更不用说那个死瘸子还坐着轮椅,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瞬间连人带椅子一起消失,甚至连一丁点都没发出来的?
骆心安诧异的张大嘴巴,难道她真的大白天撞鬼了不成,可那人的心跳她明明上一秒还刚刚触摸过。
她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似乎想要寻找手心里那个男人残存的心跳触感,可就在低头的瞬间,她突然瞥到自己的腰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玉佩。
白玉如意祥纹雕花,入手光滑细腻,阳光洒在上面,奶白色的质地透出微微的透明,把上面一个“暻”字映照的清清楚楚,可不就是那个男人硬塞给她的“定情信物”么?
可问题是她刚刚明明还给了他啊,他又是怎么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挂在了她的腰间。
骆心安手里攥着玉佩,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玉石自带的微微凉意沁到手心里,就像那个男人手上的温度。
这时宝珠远远跑来,一眼就认出了骆心安,急忙匆匆跑过来,“小姐,小姐!奴婢大老远看衣服就觉得像,没想到真是您!您怎么在这里啊,奴婢找了您好长时间,差点以为您丢了呢!”
骆心安心口一跳,下意识的把这“烫手”的玉佩塞进袖子里,脸上挤出笑容,若无其事的回过头来,装作惊讶的挑了挑眉毛,“宝珠,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这话应该我问小姐才对吧?您三天两头见不到人影,我跟宝珍都急死了。”
宝珠撅了撅嘴,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之前那臭道士说是带您去前殿进早膳,结果都大半天了也没见您来,幸好青云观那边突然接到消息,说有宫里的大贵人要来,为了去迎驾就推迟了早膳时间,结果也没有人来通知我们,一下子把我们的行程全耽搁了,也不知道这么一折腾,回到府上得什么时辰。”
宝珠抱怨了几句,脸上又挂起笑容,“不过也幸好这宫里的贵人来的是时候,推迟了早膳,搞得老太太一肚子火气还没法往外撒,也顾不上刁难您,说起来小姐您怎么跑到后山来了,那个给您领路的臭道士呢?”
宫里的大贵人?骆心安惊讶的眨了眨眼睛,她之前还担心迟到之后会被老太太责罚,心里正琢磨着应对之策呢,没想到麻烦就这样被这位“贵人”轻轻松松化解了。
这……是不是有点太凑巧了?
她的心里涌上一股古怪的疑惑,总觉得自己的狗屎运似乎太好了点,但是除了聂毅这渣男她又实在不认识什么宫里来的人了,非亲非故的,哪有这么多人会出手相助。布阵页弟。
这次大概真的是巧合吧……
压下心里古怪,她笑着摆了摆手,“哦……那个,那位道长也是中途知道有贵人来访,急匆匆的去迎驾了,我看时间还早就来后山……来后山呃……看看雪景。”
宝珠一听这话松了口气,笑嘻嘻的挽住骆心安的胳膊,“原来是这样,那小姐赶紧跟我回去吧,瞧瞧您脸蛋都冻红了。”
我这压根不是冻红的!
骆心安尴尬的撇了撇嘴,被挽起的胳膊里,玉佩顺着她的手腕滑进了衣服里,冰凉凉的贴在肉上,就像一只冰凉的手滑过身体,让她瞬间又想起了那个叫“暻”的男人,脸上的温度瞬间又升了几度。
什么狗屁拜堂成亲,定情信物,她遇到的这叫什么破事儿!


 第51章 一波三折 (多谢浅尝淡殇妹子送的巧克力)

宫中贵人来访,对青云观来说可是件大事,前一天太子殿下刚刚驾到,如今又有新的皇亲国戚前来。道观里当然不敢耽搁,必须要尽心招待。
可这样一来道观里原本的安排就完全被打乱了,京城里各家名门望族有的来又有的走,这个要准备斋菜那个要诵经讲文,谁都不能得罪。谁也不能怠慢,一时间道观上下人手不够用。忙忙活活了一整个早上才终于把洛家回城需要用东西都准备得当,马匹都一一喂好,可这个时候已经过了晌午,距离原本出发的时间已经晚了大半天。
为此老太太埋怨了一路,本身这一趟青云观之行就晦气不断,又是丢脸面又是遇大火,最后洛婉婷还干出私通男人这种侮辱门楣的事,可以说早就没了来时的兴致,如今想到回府还被耽搁,心气儿就更加不顺,一早上不知道骂了多少个丫头小厮。
可这些都跟骆心安没有关系,她本来就对祈福诵经这种迷信的东西不感兴趣,若不是老太太下令她不好当面违抗,也不会在这青云观里遇上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奇葩事。如今好不容易要回家了,她自然乐得逍遥,哪怕老太太为此还特意给她穿了个小鞋。布岛扑扛。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洛家这一行人,除去随车而行的丫鬟和小厮,一共就三辆马车。洛心慈自然要时刻抓住巴结老太太的机会,甜言蜜语跟不要钱似的不知道说了多少,最终顺利的攀着老太太的胳膊,笑呵呵的爬上了那辆驶在最前也是最豪华舒适的马车,而洛家一多半的守卫自然也都跟着这辆马车,时刻保卫安全。
而中间那辆就是普通的官宦小姐出行应有的规制。车厢远远看上去富丽堂皇,两边还跟着两个侍卫,这里面原本应该坐的是洛婉婷和洛婉云,因为洛婉婷被家法处置的关系,已经提前被押回府,车里如今只剩下洛婉云。
而跟在大队屁股后面,晃晃悠悠,走一步摇三摇的马车自然非骆心安莫属,老太太恐怕就是故意刁难她的意思,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直接把最破的这辆指给了她,这车子别说跟着侍卫,就连块鲜亮点的颜色都没有,远远看上去灰突突一片,还是一匹最老的马来拉车,每走一步都发出嘎吱嘎吱快要散架的声音,才走了没一会儿就被前头的大部队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不过骆心安倒是不在乎这些东西,反正都是要回家的,坐公交还是打出租,最终的目的能达到就行了,她没必要为了这一丁点虚荣心在老太太最火大的时候去撞枪口。
所以自打上了马车,她就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完全抱着“郊区一日游”的心态掀开帘子,一边喝着茶一边看沿途的风景。
说起来今日的天色实在是很好,从太阳一出来就阳光普照,下了一夜的雪停了,路面的积雪厚厚的一层,把官道两侧的树木装点的银装素裹,天空是纯净的湛蓝,万里无云,要不是窗外偶尔吹进来的风还有些还冷刺骨,简直有些秋高气爽的味道。
不过再好的天气也抵抗不住瞌睡虫的侵袭,骆心安这两天就没安安稳稳睡过一个好觉,如今再加上摇摇晃晃的马车,简直就跟“摇篮”一样有催眠效果,她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风景就开始大哈欠,最后不知怎么就迷迷糊糊抱着个枕头睡着了。
可惜在梦里也没落个消停,自打一睡着,她满脑子都是聂暻。
他就这样把自己困在黑乎乎的大殿里,一步步的逼近她,一双修长锋利的眼睛紧紧地锁在她身上,像是慢慢逼近自己的猎物一般,踱步而来。
梦里面也不知怎么,他跟吃了盖x盖一样,腰不酸腿不疼走路也有劲儿了,两只修长的腿走一步就顶的上骆心安两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但无论她走到哪里,那男人都有办法找到她,最后她避无可避被聂暻堵在一个墙角,男人把脑袋放到她的肩膀上,一双手搂住她的腰,冰凉的手指顺着衣缝探进去,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
骆心安头皮发麻,到处躲闪,男人却一把按住她乱摆的手,目光冰冷却执拗的盯着她,沉声说,“骆心安,你得对我负责,这事容不得你不同意,这个责你不负也得负,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有办法把你追回来,不信你就试试。”
这一句话一直萦绕在耳边,哪怕他声音低沉好听,一张脸也赏心悦目,但被人一遍遍的逼婚,骆心安实在是有点吃不消了。
所以当她被这该死的梦境折磨的半死不活终于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晕脑胀,眼皮发沉,一时都没搞清楚眼下是什么情况,看着车内黑漆漆一片忍不住揉着太阳穴问,“我睡了多久,怎么天都黑了?”
可是原本守在她旁边的宝珠和宝珍这会儿并不在旁边,骆心安又叫了几声还是没人答应,一把掀开了车窗,结果就被卷进车厢的狂风吹得一个摇晃。
她赶紧搓了搓眼睛,这会儿彻底醒了过来,再一次掀开车窗的时候定睛一看才大吃一惊。
原来之前风和日丽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开始狂风大作,方才还一片湛蓝的天色这会儿已经乌云密布,窗外昏沉沉一片,远远望去竟然跟午夜一样漆黑。
本来就破旧的马车被大风吹得动摇西晃,拉车的老马受了惊吓,正不停的“嘶嘶嘶”的啼叫,坐在车里的骆心安被甩的东倒西歪,她干脆掀开帘子一把拉住了马车的缰绳。
此时车厢外的其他马车虽然比她这辆坚固,但也不比她这会儿的情况好到哪里去,小厮和丫鬟全都忙着固定马车,侍卫死死地拉着缰绳,已经下车的老太太和洛心慈正站在狂风里,惊得时不时尖叫。
怎么一觉醒来这鬼天气就变成了这样!
骆心安暗骂一声,扯着缰绳使劲稳住受惊的老马,她以前受过一丁点马术训练,但也知道这会儿只要保证它没有狂奔出去,她就有机会趁机逃出去。
“小姐危险啊!”这时就听宝珠一声惊叫,赶紧扔下手里的用来固定车轮的绳子,扑上来阻拦,“小姐你别慌,我这就去叫人来驯马!”
所有侍卫都在前面忙着安抚老太太那辆车的几匹高头大马,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来管最后面的骆心安,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狂风里吼道,“等他们来了黄花菜都凉了!你们别过来,小心被踏伤!”
正好这时老马猛地一低头,像是下一秒就要尥蹶子把骆心安甩出去,说时迟那时快,骆心安根本来不及考虑,逮住机会猛地跳出马车,一下子摔在地上滚了好几遭。
而这时老马带着车已经冲了出去,这时前面那些侍卫才终于反应过来,猛地追了上去。
“小姐您没事儿吧!”宝珠和宝珍被骆心安的胆大吓得心脏都瞬间骤停了,赶紧冲上来扶起她。
站在旁边的洛婉云一见这情况,心里一跳,忍不住就要凑上来帮忙,却被一边的洛心慈猛地抓住,眯着眼笑着问道,“三妹,你要干什么去啊?”
“我……大姐她……”洛婉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的骆心安,忧心的抿住嘴唇,但一对上洛心慈这会儿看她的眼神,就瞬间一阵头皮发麻,到嘴边的那句“大姐摔倒了,我们赶紧去看看”硬是卡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二姐,明明她看起来很是和颜悦色,性格更是温婉可人,但每次她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的时候,都让她觉得像被毒蛇盯上了。
洛心慈像是没听见那句“大姐”似的,笑着牵起洛婉云的手,“大姐自然有她的丫鬟去照看,咱们这时候凑过去,又帮不上什么忙不是白白给她添乱子么?”
“可是她那一下摔得肯定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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