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越之吃货王宝钏-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崖了!”
    “可不是么,自从这公主执政之后,佞臣当朝,朝堂上可真是乌烟瘴气没有人了。”
    “想当年罗衾大人当朝的时候,可真是吏治昌明啊,唉,谁知道后来被那可恶的沈公子害了。”
    “你别说,那沈公子又讨得什么好去?还不是自食恶果,最后辞官下野,听说如今可落魄着呢。”
    他们几个说着孙邈邈不曾听过的老黄历,倒也是兴趣盎然,孙邈邈道想先将王宝钏运往一个偏僻干净的所在,于是借了城中最偏的一处客栈,几个人偷偷将人运了进去,怕是光明正大的进去,店家非把人轰出来不可。
    孙邈邈临走前确认了王宝钏的安全,这才跟了几个侍卫回去了。
    等到王宝钏的药效发作的第七日,她自昏迷中醒来,全身都僵硬得不似自己的,可眯着眼望着从窗间透入的月光,王宝钏从来没有如这一刻般觉得活着如此美好。
    孙邈邈显然是白天来过,算准了她今天会醒,留了一封书信在她的手上,怕她看不到特意捏在了她的手里。
    还说这些天得了不少赏赐,所以又给她备了些宫里面搜刮到的金器好让她变卖了去换钱回中原。
    为了怕引起巴图鲁的警觉,他说他就不送行了,王宝钏捧着书信哭得稀里哗啦,如果没有他,她真的不知该如何从那么可怕的地方逃出来,一场劫后余生,让她更觉得活着就是幸福的。
    收拾了东西也不敢停留,怕多在西凉待一天都会待出变数来,第二天一早在桌上留了些钱财,偷偷溜出客栈,变卖了孙邈邈给她留下的所有东西,改换了一身粗布衣衫,盘上头巾,罩上面巾,租了车马,一路马不停蹄地就往中原赶。
    赶车的车夫道,“小娘子,此去中原可难走哩,中原和西凉在打仗,怕是要绕些路。”
    听到打仗二字,王宝钏立刻就想到了李飞白,在与他会合还是独自赶路回京城之间犹豫了许久,怕横生波折,王宝钏终于还是忍下了相思之情,选择了一个人先回中原。
    她想他一定是急了吧,把她弄丢了,他一定会很着急的,或许还会生气,然而想到他回生气着急,不知怎么,心里就很高兴。
    想着就要同他见面了,王宝钏虽是急切,却总忍不住觉得甜蜜。
    今后他们会怎样呢?他曾说,她与他的婚约还是可以履行的,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做他的妻子,就算有人刁难也不怕,他会为她遮风挡雨,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想起那些腻死人的话,不知怎么嘴角就挂上了甜笑。
    曾经避之唯恐不及的牢笼,如今却成了她爱情的归宿,一路上全是美好的念想,让她一点都没有晕车的迹象,绕过了层层关隘,揣着孙邈邈给自己准备的户籍文书,一切都美好得仿若天边的星子,又如高悬的圆月,或是这初升的旭日。只要心里挂念着那么一个人,并且知道他也挂念着自己,那便不由自主地觉得世间天宽地广,一切美好得犹如鸿蒙初开,蕴满了希望。




☆、最新更新

    王宝钏向东,李飞白向西。
    李飞白星夜兼程赶到宁武城,入了城二话不说便将试图酝酿哗变的苏龙和魏虎擒住,一路押送至京城待审。
    大帐之内,没有了往日的温馨,王宝钏仿佛还在为自己煮着饺子,可转眼,人就不见了。
    李飞白觉得自己如伍子胥般一夜华发,情爱催人老。
    花前和月下掀开了帐帘,两个人却都一脸犹豫,在帐前踌躇着不肯进来。
    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好在这些天坏消息听得太多了,反而不怕听到更坏的了,冷声让他二人进来,花前却仍是犹豫着不敢向前。
    还是月下终于豁出去了,走进来单膝跪地,对着李飞白道,“主人,西凉皇宫里传来消息,薛平贵要立王宝钏为皇后。”
    “啪——”酒液和鲜血顿时飞溅,瓷杯硬生生被捏碎在手上。花前和月下均是大惊,一个忙着帮他清理,一个立刻出了帐去寻军医。
    他压着怒意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花前犹豫着不敢说,却在他的冰冷目光逼视下道,“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似是前些日子传出来的。”
    呵,她要做皇后?是自愿,还是被迫的?若是自愿,他该如何自处,若是被迫,那她正处于如何的危险之中?
    不论哪种揣测都不能让他安心,他顾不得手掌心上的瓷杯碎片,一拍桌案道,“召全部将军于主帐议事,明日寅时末刻便吹号集合!”
    不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当机立断调动了主力部队,全部小火炮装备上阵,从宁武城开出,一路攻城略地。从启梁城到云崖关,大唐军队如履平地,甚至有些守将望着大唐的旗帜便丢盔卸甲,开了城门就投降。
    如此不过月余,大军已经过了云崖关,直接兵临西凉都城阿坝城下。可李飞白早就已经等不及了,他已经晚了足足一个月,如今王宝钏怎么样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华发又生,如相思,寸寸成灰。
    当李飞白军临阿坝城下,一身铠甲,满身风尘,面容冷酷如修罗的时候,阿坝城内,却依然平静得如一潭死水。
    将士军前半死生,公主殿内犹欢爱。军报早就如雪花片般了,可刚被治好的代战却根本不管不顾,好不容易从幻觉中偶尔苏醒,很多记忆都混乱着,却仍记得自己爱薛平贵爱得蚀骨,看到薛平贵半赤着身子在自己面前露出那副俊秀的容貌,便什么也不愿去想了,扑上去就与他欢|爱。好像仍记得自己恨一个叫王宝钏的女人,不过却不记得在什么时候,她已经将那女人碎尸万段烧成灰烬了。
    没错,那女人已经被她挫骨扬灰了。
    这么一想,代战便露出一个称心如意的笑容,得胜般地同薛平贵炫耀着,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当听他痛得杀猪般惨叫的时候,她就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满足的快感。
    薛平贵也还被迷幻素侵蚀着记忆,眼前这个女人是谁他似乎不记得了,只觉得她丑,自己那么英俊,又是帝王之尊,怎么会看上这么丑的一个女人?
    被代战咬得很疼,他抬手对着代战就是一巴掌,代战愣了愣,忽然癫狂地扯着他的头发道,“混蛋,你居然敢打我?不要命了么?信不信我命人杀了你?”
    薛平贵的记忆忽然又出现了模糊的影子,好像记得自己确实是她的驸马,可是,他是那坐享齐人之福的驸马,有一个漂亮的皇后,还有这刁蛮的公主,人间极乐,想着想着又咧开了嘴笑了起来,越笑越是得意。
    两个人如疯子一般撕扯,巴图鲁却平静地看着,李飞白已然攻破了城门,带了三千人就往皇宫里冲。
    杀声漫天,处处都是刀光剑影,李飞白如地狱来的修罗,一身银色铠甲,一柄锋利长剑,无人能抵其锋芒。
    一剑刺穿扑向他的侍卫,抬脚踢开紧闭的正殿大门,“哐——”的一声,一室yin靡之气无所遁形。
    “你是谁?”代战看着李飞白皱眉,她发现这个男人英武帅气得好似不是凡人,如天上下界的神兵,一如她梦中的盖世英雄。
    如弱智般笑道,“你,你是来娶我的么?”
    李飞白冷眼看着这个如痴儿般的公主,冷声问道,“王宝钏呢?把人给我交出来。”
    “她死了。”回答他的是巴图鲁,双手拢在身前,已知在劫难逃,仍是维持着一个内侍官的尊严,拉过自家公主,为她整理了衣裙,温和开口道,“我的公主,生与西凉同生,死与西凉同灭,也不枉西凉国臣民爱戴你一生了。”
    代战依然痴傻,歪着头看他,突然推开了他,蹦蹦跳跳地站到李飞白面前道,“带我走吧,我是这里的公主,你是来接我的吧?”
    李飞白此刻哪里还能理她?他只是不信方才那轻巧的三个字:她死了。她走之前还好好的,说好等这场仗打完,他们就要成婚,今后不论天南海北都不会再分开。
    可是,呵,现在居然敢跟他说她死了?!
    五百精兵早已将代战和巴图鲁团团围住,李飞白一步一步走向巴图鲁,脸上的寒冰似一把剑,欲在巴图鲁身上立时就刺出一个窟窿来。
    “告诉我,她怎么死的?”他抓着巴图鲁的衣服,紧紧攥着,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看着他一言不发地将脸侧转过去望着代战,李飞白恨不能立刻将他碎尸万段。
    代战依然被迷幻素制造的幻象困着,呆呆的问道,“她是谁?你不是来接我的吗?”
    “王宝钏已经死了。”巴图鲁依然是平平的语调,这么轻描淡写地述说着一个人的死亡,便似那事与他无关。
    李飞白的双眼赤红得要滴出血来,脑中一片空白,往日的一切一一在脑海中回放,让他怎么相信那个巧笑倩兮着对他撒娇的女人就这么死了?
    “怎么死的?”他抓着巴图鲁的手又用了几分力,巴图鲁却并不回答,李飞白一怒之下右手的长剑便抵上了他的喉。
    “王宝钏?不是被我挫骨扬灰了吗?”代战皱了皱眉,不解地看着这个漂亮如天神一般的男人,格格一笑道,“先是被毒死,再烧了,干净。”说完还故意拍了拍手,仿佛是什么很好笑的事,整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李飞白听完眦目欲裂,手中的剑再不受控制,一剑刺下,巴图鲁立时咽气,鲜血飞溅在他脸上,似是最浓艳的地狱之花,再是寒光一闪,笑容只在代战脸上维持了几秒钟,随后便如褪了色的牵线木偶一般,哐镗一声跌落在地上。
    薛平贵还在床榻之上迷惘地看着这一切,如丧失了心智的稚儿般望着李飞白。
    他看到这个男人哭了,哭得那么可怜,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这般模样越发让他不解,歪着头看他。
    李飞白生平第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哭得毫不避忌,原本干涩的眼眶里此时是遏制不住的泪水,落在冰冷的青玉石砖上,伴着剑尖的鲜血滴落声,宫殿之外,厮杀声渐渐绝息。
    这般的安静让李飞白觉得窒息,拖着剑,一步步走向殿外,如血的残阳惨淡淡地挂在宫檐上,像是被戳破的蛋黄。
    他张开五指看着那点明黄之色,眼泪还是止不住,却无法发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心痛得渐渐麻木,喉咙干涩得如有火烧。
    手颓然地垂下,长剑落地,他疲倦得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去支撑自己。
    得了这西凉又如何,他要找的人就这样变成了宫中的缕缕烟尘,让他怎么接受,让他怎么能……
    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带着那么明艳的笑容,对他说,我给你做了好吃的,快吃吃看。
    再也没有人在无聊的时候会缠着他,对他说,快来教我识字,我可不想做个文盲。
    再也没有人会迷路的时候原地来回走三圈依然走不出去。
    也不会有人为了逃婚随随便便把自己嫁掉。
    更不会有人傻到希望以卖包子成家,一步步成为大厨师。
    没有那种女人,会希望和自己所爱的人相守一生,会希望用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会觉得人生充满希望。
    更没有那样的女人,不愿做男人的依附,独立自信,勇敢坚强,充满希望地活着,让他觉得每一天都是被填满的。
    她早已是他的心头宝,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全部,融入了他的骨血,与他密不可分。
    然而,居然,她就这么死了,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什么念想都不给他。
    他们还有那么多的心愿没有达成,人却就这么死了,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西凉的皇宫里。
    李飞白很想大笑,可声音自喉咙里出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还在哭,停不下来,只能用手遮住脸,不让自己的样子太难看,不然一定会被她笑的。
    他是来接她的,可她不在,他来这里,又是为了谁呢?
    茫然地站在西凉皇宫中,气派也小,建筑也矮,与长安的皇城怎可同日而语?可就是这样一座皇宫,生生地困住了她。
    都怪他来得太晚了,都怪他!
    悔恨来得太过汹涌,将他淹没,眼泪停不住,心里面更疼。
    身旁是从深宫中逃出来的男宠们,听说代战死了,既然逃不掉,就全都涌来此处泄愤,代战的尸体被抛了出来,践踏蹂躏得不像样子了,薛平贵也被逼到了死路上,一把长矛穿胸而过,就此了结了荒唐的一生。
    三千精锐就站在李飞白身后护着他,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以无比沧桑疲惫的口吻道,“结束了,都撤吧。”抬腿要走却发现自己早已心力透支,再也迈不开步子。
    花前和月下上前来将他扶了,他回望一眼这皇宫都不敢,于虚空处握了一握,摊开掌心,仿佛手心里便有她化作的烟尘一般,思及此处,心口就如淌血般疼。
    这场仗,他一样是输了,没有人赢。




☆、最新更新

    西凉城硝烟弥漫,大唐军队虽然军纪算得严明,但人数众多难免良莠不齐,此时街头巷尾都是一副浩劫过后的惨淡景象。
    军中的几名副官分别清点了俘虏和战利,又将城中各处的情形一一登记造册完毕,这一忙就是半个多月。
    李飞白自得知王宝钏死讯后便染了风寒,病中发烧昏迷不醒,汤药不进,好不容易捱了过来,却每日只对着天顶发愣,整个人如痴傻了一般。
    花前和月下在一旁轮番侍候着,连平日从不舍得露面的樽前也每晚每晚跑来守着。
    李飞白如今住的这处府邸是城中宰相昔日居所,步出门几百步就可抵达皇宫,庭院中种满了翠竹松柏,夏风吹拂而过的时候庭中篁竹沙沙作响。
    李飞白落寞地站在庭院中,热伤风还未好,情伤不愈,整个人都恹恹的,端过了花前递来的茶,加了各种作料的茶喝在口中滋味实在难受,只一口就吐了出来,再也喝不下了。
    想着当年两个人在益州的时候,他牵着她的手在山林间漫步,身畔也是这般的碧篁翠竹,也是这般的风景。
    初相遇的时候正是春天,她在自己面前转了三圈也找不到出口,那时候他就觉得奇怪,她为什么会认不出自己,还当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心里起了戏弄她的心思。
    谁想她是真的换了个人,这般事说出来谁都不信的,偏偏他信了,还竟真的就追着她追到了千里之外,一路同行间,伴她度过风雨,还以为便要拨云见日,可谁知——
    重重地叹了口气,月下和花前对望一眼,两个人也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副官匆匆忙忙地赶了进来,递上文书道是已经将西凉皇宫中的财产一一清点了,李飞白看也懒得看,交给花前道,“你核了无事便签下,改日都移交给西凉大都护。”
    此战本是西凉先挑起的战事,师出无名,李飞白因有火药弹相助,反而反守为攻一举拿下了西凉一国,从道义上说来也不是说不过去的。
    西凉灭国,改旗易帜,按照肃宗的意思,从此就撤去了西凉国,改为西凉道,比之吐蕃、琉球等藩属国亦是不如。
    灭国之后偶有小股势力妄图逆势而为,可李飞白的军队自是不比那些散兵流寇,不过几天就平息了骚乱,如此一番杀鸡儆猴,此后更是无人敢反。
    一边平定着局势,一边清理着西凉的吏治民生,一干事宜拉拉杂杂,怎么也做不完,于是便干脆不管不问任属下去操心,坐等着朝廷派来的西凉大都护收拾后头的烂摊子。
    这名副官禀报完了刚走,后头便又跟上来个人,递上文书道是朝中来的书函。
    李飞白咳嗽了一声打开文书便看,上写着西凉大都护的人选已经落定,着其于八月初九启程赶赴西凉,如此算来,八月十五便能到阿坝城,又说肃宗希望他交接完毕后早些回去,一是怕瑜亲王妃挂念,二则是王允谋反后还有诸多事务要忙,朝中除他之外无有更好人选。说来说去,也无非是肃宗念其挂帅在外久了,想让他早些回京城去。
    看着王允二字,李飞白又是一阵烦乱,“啪”地将文书掷到桌上,对那前来递文书的挥了挥手,疲倦地揉着眉心。
    若此时二人已然重逢,怕也是有那么个谋逆的王允横亘在他们之间,不得安生。
    忽然觉得就在此处住着也很好,一如当年在益州的日子,虽也有俗事缠身,但好在有她在身边,每日累了总能看到她的笑脸,看她叉着腰,指挥着司舟捉鱼摸虾供她练手。
    还记得她在军中为他泡的茶,香气四溢,水雾氤氲,她就隔着朦胧雾气冲他笑,本是那么大胆泼辣的人,可对着自己偏生娇羞无限,红唇轻启,说话都带着茶中水果的甜味。
    越想越觉得嘴巴里发酸,站起身掸了掸衣衫上不知不觉沾上的落花,忍不住就迈步进了宫里。
    这些天该换的人都换了,该安排的都安排下了,可皇宫依然是那皇宫。看惯了太极宫巍峨阔达的模样,再看这微缩版的西凉皇宫,总觉得狭小逼仄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站在宫门前,远远的一个文官看到了他,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对着他行礼道,“下官钱维壹,恭迎郡王爷。”
    挥了挥手示意他免礼,李飞白一脸迷惘地望着这宫阙,钱维壹小心地在一旁陪着,这些天便是他在这中间主持着交接清点事务。李飞白不说话,信步在宫中走着,钱维壹小心地跟在一旁陪同,将一处处宫殿的用处一一同他细说着,言语里小心又谨慎。
    哪一部分今后被保留充作公用,哪一部分则会开放给一些城中富豪公开拍卖作寓所,另有哪一些则安置西凉的失势权贵们,一切都规规矩矩,安排得妥妥帖帖,不需要李飞白费什么心思。
    不愧是孙应兴举荐的人,连姬浩雅那么挑剔的都对他赞赏有加,李飞白听到满意处,略略点了点头。
    二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宫殿的偏处,钱维壹指着一处小院落道,“听说此前有一位中原女子被软禁在那院落里,道是前西凉公主驸马的原配,也不知他们怎么想,驸马本欲立为皇后,但那公主善妒,将人毒杀在了这里——”
    花前和月下见他说到这里已然无法阻止了,李飞白的脸色早已煞白,快步推开了拦在身侧的钱维壹,不顾一切地冲进了那座院落。
    吱呀一声推开门,落叶枯花纷纷扑在了李飞白身上,他大踏步地推进了里屋,灰尘四处飞扬,不过是月余的光景,一切仿佛还是她方离世前的模样。
    桌上还放着个茶壶,打开看时里面的茶叶早就冒了一层青青绿绿的霉菌来,床上还有人躺过的样子,被子散乱在一角,是不是她死后曾被放在那里?
    书架上放着几本书,却是她当年爱不释手一直揣在怀里的,颤抖着手取下了书来,如宝贝一样搂在怀里,李飞白确信,她曾在这里住过,也被逼着相信,她确然是死了,不然怎么会连从不离身的书都没有带走?
    那种比划简单的文字,只有她会看会写,还曾一字一字地告诉自己怎么读,怎么念,呵,可转眼——
    “有没有说,她是怎么死的?”这么多天来,他逃避着,不想问关于她的一切,可此刻,怀里搂着她曾一页页翻过的书,终于是强迫自己面对这般现实,可一切,依然如梦一般冰冷而不真实。
    钱维壹先是被李飞白这模样吓坏了,好不容易定了定神,却又怕自己的话刺激到郡王爷,为难地看着一旁的花前和月下。
    花前连连对他摆手,月下却不知如何是好地望天,李飞白双目如剑,望着他严厉道,“如实给我道来,休得有一字一句的隐瞒。”
    钱维壹苦着脸,想着自己为什么要给自己揽上这么一桩倒霉的差事,摸着鼻子道,“听说是被公主逼着服毒自尽的,宫中原来的总管巴图鲁亲手确认她已死了,后来——”
    “够了,别说了。”字字如血,李飞白惨白着一张脸,他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听,可原来不能。
    抱着她的书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跨出门,突然失却了方向,仰着头看着天,双目空洞无神。花前和月下暗想着要糟糕,怕又一个不注意自己主人还得害一场病不可,可是此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只能跟在身边瞎着急。
    李飞白呆立了许久才回过神,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抱着怀里书册的手又忍不住紧了几分。
    还是月下硬着头皮道,“主人,天凉了,该回去了。”
    李飞白木木地转过脸看着他,“哦”了一声,却没有动作,依然呆呆地站在院中看着,也不知在看什么。
    此后,他每天都来,桌上的茶每次来都要新沏一遍,放两个杯子,按照陆羽书上写的法子煮茶。
    点心都准备的是王宝钏爱吃的,她喜欢吃甜的,只是这边的厨师手艺不如她,做不出精致玲珑的感觉。
    书架每日都为她整理好,最喜欢看的书总是放在中间一层,免得她拿不到。
    床铺被褥每天早上都得是乱的,他来了才能叠好,就好像人每天都在一样。
    一切都好像是有人在里面生活一般的模样,就这么日复一日地来,直到八月十六日,新上任的西凉大都护来拜,让他终于明白,自己该走了,而她,永远只能留在这里了。
    这一晚他喝得酩酊大醉,越想越是伤情,挑空舞剑,寒光剑影中,总觉得她在身边,在看着他,可一抬头,哪儿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